何芷烟向着张让笑道:“张大人,看来皇上和你们所说的话语和本宫所说的一模一样,都是要立辩皇子为太子。哎,辩皇子日后这一幅担子可不轻哦。”言辞虽有憾焉,心实喜之。

赵忠也是丝毫想不到事情竟然会有如此逆转,那张让竟然张口说出这么一番话来,这样一来,自己对于拥立辩皇子的事情可以说是寸功皆无,是以赵忠急忙向何皇后讨好道:“这个自然。辩皇子年轻有为,承继大统之后,一定会让咱们的大汉江山更加稳固,千秋万载。”

何芷烟听得别人夸奖自己的儿子,比之夸奖自己还高兴。当下笑着道:“赵大人,以后协助辩皇子的事情就靠你和张大人这一帮老臣了,你们可要多多督促着些。免得辩皇子骄傲。”

赵忠和张让都是急忙躬身行礼道:“臣等一定尽心竭力,辅佐辩皇子。”

这几个人的这一番言语竟似那太子之位已是皇子刘辩的了。

蹇硕心中恼怒,却又是半点怒气也发泄不出。毕竟这一手局面都是他一手造成。

蹇硕越想越怒,随即对何芷烟躬身一礼,道:“皇后,卑职这就去督办查找那小宫女木宝儿的事情,这就告辞。”

何芷烟向着蹇硕摆了摆手,道:“好,你去吧。”

何芷烟虽然不知道这蹇硕和张让之间是如何商量的,但是却已猜到这二人之间必定有了变故,嫌隙,再加上自己也看不惯这蹇硕一副硬着头皮,皱着眉头,满脸不耐的样子,心中更是恨不得这蹇硕离开的远远的。

蹇硕点点头,这便转身掉头而去。迈步走出嘉德殿,站在那嘉德殿大殿殿门外面,蹇硕忽然一阵悲凉,忍不住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第一百七十八章婉约于豪放

嘉德殿大殿东屋之内,赵忠,张让两个人还是围在何芷烟跟前,不住阿谀奉承。这二人之间最大的区别,就是赵忠脸皮极厚,拍起马屁来无所不用其极。更是什么话都敢说。

张让却是自重身份,拍的马屁虽响,但是却不露痕迹,让人舒服之余还感觉不到太多奉承的痕迹。

张让是以对赵忠始终是不齿的,鄙夷的,看不起的。只不过赵忠也有一个好处,那就是无所谓。

你在乎我也好,你看不起我也罢,反正赵忠都是毫不在意。

赵忠在意的就是自己的官职会不会再上一层楼。自己的俸禄会不会再多一些。

这些都是赵忠认为的重点,其他的都没放在赵忠的眼里。

张让和赵忠在这大汉朝的后宫之中就是两个派系,一个是婉约派,拍马屁婉转间接,让那个被拍的人不知不觉,舒舒服服,。

另外一个却是豪放派。拍起马屁来用力过猛,让被拍的人有窒息之感,恨不得告诉那个豪放派的马屁精,你的火力温柔一些。

大将军何进以前和张让虽然相识,但是却并不太熟。主要便是这大将军何进总是赤裸裸的和何皇后站到一起,挖空心思要将辩皇子捧上太子之位,继而登顶九五之尊。

而张让和赵忠都是顽固的骑墙一族,骑墙一族,俗话说的好,便是墙头草随风倒,那边硬来那边跑。

何皇后虽然有大将军何进一干外戚站脚助威,但是毕竟决定权还是在建宁帝的手里。这些年来,为了这辩皇子的太子之位,何皇后早已经和建宁帝撕破了脸皮,夫妻二人之间也早已没有了感情,是以这何皇后何芷烟看到建宁帝被人下毒杀害,中毒身死的时候,却是没有一丝一毫的悲伤。

浮在何芷烟心底最深处的竟是隐隐的幸灾乐祸。

大将军何进更是对建宁帝的死毫不掩饰的高兴。那一丝笑意早已浮现在这大将军何进的眉梢眼角。

如果不是顾忌着身前有赵忠,张让,方阵这几个外人在此,这大将军何进早已放声大笑。

何进虽然没有看出来这其中的奥妙,但是对于这中常侍张让所起的这个作用,却是明明白白。知道今天这一件重大事情,张常侍居功至伟。

当下大将军何进刻意结纳张让。

张让自然也是和大将军何进言笑晏晏,谈笑风生。这两个人此刻好的就像一家人一样,谁也想不到此前这二人还只是形同陌路,后宫之中遇到之时也只是相互点一点头而已。

我见自己在这东屋之中,再这样待下去,似乎也没有什么意思。

屋内这几人,张让赵忠,何进,何皇后都是谈笑风生,竟似全然忘了身旁那一张龙榻之上还有一个被人下毒身亡的皇帝。

似乎那个皇帝之死与他们并没有任何关系。

他们现在关心的只是下一任皇帝,他们现在在意的只是自己的利益会不会受到损害。

我越待越是感觉无聊,对于眼前这几个人,我的内心之中竟是深深的感到厌恶,似乎这几个人竟是还不如那上军校尉蹇硕,毕竟蹇硕还知道在何皇后面前冒死以问,只不过那蹇硕虽然精明,但还是被那张让摆了一道。这才黯然离去。

我知道蹇硕的政治生涯已经结束,就是不知道他会不会及时醒悟,抽身而去。还是就此在这后宫之中,继续为他自己昔日在那建宁帝的面前所许下承诺而继续努力?

我知道,这蹇硕纵然努力,恐怕也是于事无补,面对着这么一个庞大的势力集团,十常侍,皇后,大将军何进,还有那朝廷之中的那一个个早就翘首以盼辩皇子登基九五之尊的大臣们,他,一个小小的蹇硕,就算是身为西园八校尉的统领又如何?就算是身为禁军总统领又能如何?

大厦将倾,独木难支。

我随即走到何芷烟的身前,躬身行礼道:“皇后娘娘,卑职还有些事情要办,就先告退了。”

那何芷烟一双凤目看着我,慢慢道:“方校尉,你有事情就先去忙吧,待得本宫这里事情告一段落,就派雨蝶前去找你。”

我心里一怔,心道:“这个皇后找我干什么?”

不由得面露难色,苦笑道:“不瞒皇后娘娘,卑职一直在皇上跟前伺候,居无定所,卑职这就去处理一些事情,处理完了还不知道要去那里呢。这个,这个还请皇后见谅。”

我这是故意说出这一句话来,好搪塞何芷烟,免得何芷烟真的派那小宫女雨蝶前去宣召自己。

自己在这后宫之中,本就为躲避南华老仙而来,来到这后宫之中,为的就是无拘无束,自由自由,倘然随时有人召唤,那么就有些无趣了。

谁知道何芷烟下面说的那一句话,却差点让我咬到了舌头。

只听何芷烟微微一笑,一双眼眸眸光流动,竟是风情无限,柔声道:“方校尉这般忠心耿耿,岂能让方校尉居无定所?这样吧,雨蝶,你先带着方校尉去清凉殿住下,此刻时令已然快要交暑,那清凉殿还舒服一些,方校尉你看如何?”说完这一番话,这何芷烟何皇后竟然用商量的口吻询问我。

一旁言笑晏晏的大将军何进和中常侍张让,赵忠都是听得一呆。

三人不由自主回转过头来,向我望来。

我在这三人的注目之下有些发窘,急忙答应道:“卑职多谢皇后。”

那何芷烟嫣然一笑,向着门外喊了一声道:“雨蝶,你进来。”

何芷烟的话音落下,便听得外面嘉德殿的大殿门口那里有一个脆生生的宫女声音答应了一声,随后便即听到一阵脚步声快步奔了过来。门帘一掀开,一个颊边长了一只梨涡的十五六岁的小宫女走了进来。

那小宫女长得眉清目秀,一双眼睛又大又亮,只是略略有些红肿,想是适才被那木宝儿抛洒石灰粉末扬中眼睛的缘故。

只见那小宫女快步走到何芷烟的跟前,向何芷烟行了一礼,然后恭恭敬敬的道:“雨蝶拜见皇后娘娘。”

何芷烟点了点头,对那小宫女道:“雨蝶你去带着这下军校尉方阵方校尉,去清凉殿安排住下,以后那里就是方校尉的寓所了。”

雨蝶点点头道:“知道了皇后娘娘。”

何芷烟一摆手道:“你们去吧。”

那雨蝶随即转过身来,走到我身前,向我施了一礼,道:“方校尉,请跟我来。”

我点点头,随即跟在雨蝶的身后,迈步走出嘉德殿东屋。我走到嘉德殿大殿之中,隐隐约约的听到何芷烟沉声道:“张大人,赵大人,咱们商量商量什么时候辩皇子登基为帝的事情--”随后语声转低,听得便不大清楚了。

我心里暗暗叹了口气,心道:“就这些人这些素质,大汉朝如何不亡?”

迈步走出嘉德殿殿门,来到石阶之上,放眼望去,只见石阶之下密密麻麻的站满了宫内的带刀侍卫,还有一众御林军。

那几十名小黄门就站在嘉德殿大门两侧,垂手而立。其中就有那谎言相欺的狄宁。

我目光望向狄宁,然后微微一笑道:“狄宁,你好啊。”

听到这一位新晋的下军校尉竟然主动跟自己打招呼,狄宁有些受宠若惊道:“方,方大人你好。”

我看着方阵,慢慢道:“狄宁,今天你立了大功一件啊。”

狄宁故意装糊涂道:“方大人说哪里话来?卑职就是在这一直老老实实的待着,那里也没去过,那里有什么功劳啊?方大人说笑了。”

我慢慢道:“你今天及时取来菜油,将皇后娘娘的眼睛治好,不是大功一件吗?”

狄宁目光闪动,道:“这个,这个是卑职应该做的。”

我笑道:“今日你立了这大功一件,日后皇后论功行赏,一定会将你大大的封赏。日后你的前途无量啊,狄宁。”

狄宁急忙低声道:“这还是托赖方大人的洪福,卑职才有这个机会给大人和皇后效劳。”

这狄宁说话也很是讲究,在这方阵面前,说的这句话里面就是将方阵放在前面,皇后放在后面,倘若是何芷烟在这里,这狄宁一定是将那皇后放在前面,而将方阵放在后面。

这里面的次序绝对不可以混乱。而且在这嘉德殿大殿外面,也是切记绝对不可以大声说话。

大声说话的话,不惟说话的内容被里面的人听到,便是大声说话,被里面的何芷烟听到,都有可能一怒之下,迁怒到自己头上。

那样的话,狄宁这个马屁拍的就太没有价值了。

不独没有价值,便是连自己的一条小命也有可能就此葬送在这里。

那样的话,狄宁这个马屁就拍的得不偿失。且所失更是不菲。

我心里暗笑道:“这个小狄宁拍马屁的功夫也算是小有所成。日后飞黄腾达,指日可待。”当下我对狄宁低声道:“方某一定在皇后面前替你美言几句,到那时候,狄兄弟你飞黄腾达的时候可别忘记兄弟我啊。”

狄宁大喜之下,竟是有些语无伦次,道:“方,方大人你日后有用得到兄弟的地方,兄弟是拔刀相助。”

我笑道:“好啊,好啊,就是希望狄兄弟你日后不要插兄弟两刀就是了。”

狄宁急忙道:“这个绝无可能。方大人大可放心。”

我笑道:“狄兄弟,方某最后这一句话只是随便说说,不要当真。方某走了,这就告辞。”说罢,一转身,招呼雨蝶,径自而去。

第一百七十九章雨蝶

我跟着那小宫女雨蝶一路沿着嘉德殿门前的那一条青石板路,走到一个十字路口。小宫女雨蝶便径自向南一拐,我笑了笑,没有说话,而是径自向北面走了过去。

那小宫女雨蝶走出十余步,见到背后竟然没有了脚步声,不由得一怔,急忙转过身来,向后望去,只见那下军校尉方大人已经走出数十步开外。

雨蝶一呆,急忙快步奔了过去,来到我身前,双手拦住我的去路,向我气呼呼的道:“方大人,你怎么向北而去啊?那清凉殿可不在北面,而是在南面。”

我笑了笑道:“好,我知道了,清凉殿在南面。行了吧?”随即绕过雨蝶,继续向前行去。

雨蝶大急,急忙奔了过去,再次伸手拦住我,满脸愤怒道:“方大人,你怎么可以这样?”

我看着这个小宫女着急的样子,很是可爱,一双眉毛聚到一起,双眼中满是恼怒,这一幅表情在这小宫女雨蝶的脸上,愈发显得这小宫女娇嗔可爱。

我看着这个小宫女那雪白粉嫩的脸庞,忽然心中冒出一个念头,这个念头一升,随即不可遏制。

我募地伸出手来,在这小宫女雨蝶的粉嫩的脸庞上就是轻轻捏了一下,然后笑道:“我怎么样?”

我触手只觉滑腻异常,一只手掌收回,指端竟然还隐隐带着小宫女雨蝶脸上的一股柔柔的清香。

雨蝶被这下军校尉这一下惊得呆住。

这雨蝶甚为何皇后身边的贴身宫女,自八岁入宫以来,在这宫中行走日久,也从来没有那一个敢调戏雨蝶,今日想不到竟然被这位新晋的下军校尉给捏了一下脸庞。

雨蝶一时间不知所措。睁得一双大大的眼睛瞪着我。

我笑道:“你还是快回去吧,免得本校尉兽性大发,将你在这里强暴了。”

说完这一句话,我板起脸,恶狠狠的看着雨蝶。

我的这一瞬间的由笑转怒的这一张脸孔,这一幅凶巴巴的表情,顿时又将雨蝶看的呆了。

过的片刻,那雨蝶忽然捂着嘴笑了起来。

我大奇道:“小宫女,你是不是被本校尉吓傻了?看到本校尉这么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你居然还敢笑得出来?本校尉真是佩服你了。”

雨蝶笑道:“方大人,你不用装了,你那样凶巴巴的都是假的。”

这次轮到我一呆,问道:“你怎么知道?”

我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这一幅把戏竟然被这个小宫女识破了。

只见雨蝶眨了眨眼道:“方大人,你说有没有什么凶神恶煞的人,一双眼睛之中却是没有丝毫恶意的?”

我哈哈一笑,心道:“原来是这样。”想不到自己脸上故意装出凶巴巴的样子,一双眼睛之中却是半点凶恶的眼神也没有。是她的一双美目出卖了她。

我笑道:“小姑娘,你快回去吧,本校尉还有些事情要办。这就去了。”

那雨蝶急忙伸手拦住道:“你要去哪?”

我笑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跟你说,本校尉去的那个地方,你知道以后对你大大的不利。所以,你还是不要知道了。”

雨蝶坚决的摇摇头道:“不行,皇后既然吩咐我带你去清凉殿住下,那么我就一定要将你带到那清凉殿,这样才算是完成皇后交给我的任务。”

这小宫女说的斩钉截铁,竟似毫无半点转圜余地。

我苦笑道:“我的小姑奶奶,你就不要这么认真好不好?你回去就跟皇后说已经带我去了那什么清凉殿了,我现在有事,一会办完事就去找你,再跟你一起去那清凉殿好不好?”说着我故意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满脸哀恳的望着雨蝶。

雨蝶心中一软,随即看到我的一双眼睛,那一双眼睛之中满是狡狯的神色,雨蝶心中一动,立时明白,这个下军校尉此刻所说的话都是敷衍她的,这个下军校尉若是从自己眼前溜走,就绝不会再跟着自己去那清凉殿的。

雨蝶随即坚定的道:“不好。我现在就带你去清凉殿,哪怕你到了那里进去转一圈就出来,我也好回去跟皇后娘娘交差。”我摇头道:“不行,本校尉现在有事,万万去不了。”说罢,迈步就走。

那雨蝶一着急之下,立即伸手抓住我的一只胳膊,大声道:“不许走。”

我笑道:“男女授受不亲,你快放开手,要不然我可喊流氓了。”

雨蝶脸上一红,急忙撒开手,但是心里却是奇怪,这个下军校尉所说的流氓是什么意思?

我哈哈一笑,正要迈步就走。

那雨蝶却又伸开双手,拦住我,求肯道:“方大人,你就陪我去一趟吧,要不然的话,我没办法回去跟皇后娘娘交差的。”这雨蝶也是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神情。

我心里暗笑,心道:“这个叫什么雨蝶的小宫女倒是现学现卖。拿这自己刚才使用的办法来对付自己。”

我看着雨蝶那一张楚楚可怜的神情,心中一软,心道:“本校尉这一次就答应你一回,谁叫本校尉心软呢,不过答应你之前,还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才行。”当下,我笑道:“别这样了,雨蝶,本校尉答应你。”

那雨蝶大喜,一伸手抓住我的一只手掌,雀跃道:“我就知道你是个好人,方校尉。”

我笑道:“好人呢谈不上,但是至少不那么坏倒是真的。”顿了一顿,我笑道:“答应你没有问题,不过我要你先答应本校尉一个条件才行。”

雨蝶甚是精明,睁着一双乌溜溜的眼睛,问道:“你先说什么条件,我再看看能不能够答应。”

我笑道:“你看看,刚才还跟我说,我是个好人呢,怎么一转眼就先提防起来了?我跟你说,本校尉所提的这个条件苛刻至极,你还是不要答应的好,干干脆脆的,让本校尉就此走了吧?”说罢,迈步便要从雨蝶身旁绕过去。

雨蝶跺了跺脚道:“好,不管你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

我一呆,道:“你可想好了?”

雨蝶点点头道:“我已经想好了。”

我看了看雨蝶,叹了口气,道:“也许我将你卖给别人呢。”

雨蝶眨了眨眼睛,笑道:“你不会的。”

我看着雨蝶的一双明眸,慢慢道:“也许我会呢。”

我的这一双眼睛似乎要看到雨蝶的心里去。

雨蝶慢慢的垂下头,露出雪白的脖颈,缓缓道:“那我也不怕,我是皇后娘娘的人,没有人敢买我的。”说完低头一笑。

我看着雨蝶那一低头的温柔,竟然有一丝心动,心里忽然想起徐志摩先生的哪一首诗来--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恰似一朵雪莲花在晚风中不胜娇羞--

此情此景,应当如是。

我笑道:“我就敢买。”

雨蝶低垂着头,低声道:“那你就买走好了,你,你敢买,我就敢跟你走。”语声说到最后,竟是细如蚊鸣。

我故意装作没有听清道:“你说什么?”

雨蝶一张脸慢慢升起一丝红晕,低声道:“你要是敢买我,我就跟你走。走到那里,我都跟你走。就是到天涯海角,我也心甘情愿。”语声说到最后,竟是细如蚊鸣。

我听着这雨蝶话语之中的神情,一时间呆住了。

我心里暗暗道:“难道在那嘉德殿里屋,只那么一会功夫,那么一面之缘,这个小宫女就对我,不,对我这个方阵就一见钟情了?”

心中诧异,看那雨蝶竟是不好意思抬起头来。

上午的艳阳静静的照在这一名小宫女满头乌黑的长发之上,照在这小宫女雪白的脖颈之上,也照在这小宫女那一颗情窦初开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