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炙不懈的瞥眼九炎十三:“你蜜蜂吗!天天粘着她!不用赔,我想你教我马术。”

章栖悦不怎么理会唐炙,揉揉九炎落的脑袋安抚他,莫名觉得一月不见这小子好像长高了,有点够不到头了:“聂师父的马术有目共睹。”说着示意唐炙往里走,这里人太多了。今天真奇怪。

唐炙闻言,立即窃喜的跟上,他就知道这招行得通,章栖悦不像她表现的那么冷傲不近人情,不枉他一个月来找九炎十三这小贼人做了很多调查,果然有用。

“你弄死了我的小驹,我们感情很好,它托梦给我说如果你教我马术,它就原谅你。”

啊!章栖悦看了他一眼,突然笑了,这小子,果然还是老样子,燕京一霸,由头信手拈来:“如果你不怕从马上摔下来,随时奉陪。”

唐炙不可置信的看向章栖悦:这么简单?他还准备了很多说辞,马的骨灰都带来了!

“怎么,后悔了?”

唐炙急忙摇头,转而兴奋的跟上,到底是小孩子,突然发现很厉害的人肯教他东西,立即就把‘心机’抛到耳后,真挚的高兴道:“你真厉害,怎么练的?伤好了吗?还疼不疼?你跟我一样大吧?你怎么会那么多?你真厉害!我跟我哥说,他还不相信,你不知道他们…”

唐炙滔滔不绝的把自己家九辈祖宗都出卖了一遍,像跟章栖悦认识了几百年一样,啪啪的说个不停,甚至没注意栖悦带着他们走的不是正殿方向。

栖悦无奈的让他闭嘴,走到休息室前,抽出九炎落的手臂:“我去整理一下。”头发肯定乱了,袖子也皱了,九炎落用了多大的劲。

九炎落闻言条件反射的往里挤:“我帮你。”那人太讨厌,总是说话。

唐炙见状瞬间揪住他衣领,把他往回拉,没眼力,忍你很久了。

“不用。”

待门关上后,唐炙恼火的看向他,恨不得踹他一脚,带着小小的可亲近栖悦的嫉妒心攻击他:“你有病啊!跟什么跟!没家教就可以肆意妄为不顾章栖悦的名声!她十岁了,是个大姑娘!你成天寸步不离的跟着她,别人怎么想,你去问问除了万静没有女的愿意跟栖悦玩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你在,她名声不好,有人甚至传你们午休时…反正很难听,真不知道你是为她好,还是想害她!”

现在他跟栖悦认识了,当然要帮她教育身边不合格的侍从。

不!他没有给悦姐姐造成困扰,九炎落心虚一瞬,更难堪的盯着他,那股恨意几乎化成实质攻击在唐炙身上,仿佛不这样,他赖以生存的支柱就会崩塌!

唐炙才不怕九炎十三,什么东西弃子一个,给他提鞋都不配,也就章栖悦把他惯得忘了以前怎么卑躬屈膝的讨生活,才敢蹬鼻子上脸,对他唐炙不敬:

“你瞪我干什么!以前给你二百个胆,你敢看小爷一眼吗!怎么,仗着栖悦的宠爱在小爷头上发飙,告诉你!你死死巴着她给她造成了困扰是事实!不想承认啊!告诉你她是相爷之女,她周围该绕着一群想巴结她的权贵之子,现在呢,除了你和万静、瑞世子,谁愿跟栖悦说话!”

“不是我的错!”

“当然不是你的错,只是你太贱,跟你站一块掉价!”

“那你还不滚!”九炎落心底惊涛骇浪,如果手里有个刀子他一定捅死唐炙让他闭嘴!那些话如火烤般焦灼着他的思想,第一此有人直击他心底的恐惧!他死也不愿意相信!悦姐姐说他好!他不是累赘!他会伺候悦姐姐!会捶腿、会打扇、会说笑话、会牵马绳,他们会吗!他们不会!他们才是累赘!

唐炙见九炎瘪三敢骂他,恨不得揍他一顿,但考虑道瑞枫叶对这小子的妥协,他也忍了,所谓小不忍则乱大谋,九炎小贼能跟章栖悦多年,在栖悦心中定有分量,如果得罪了他,落得栖悦不高兴,不划算。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敢骂小爷就得刮你一层皮!

“我为什么要滚!心虚啊!九炎小贼,别忘了你是跪着讨生活的,算什么东西!栖悦不要你了,你什么都不是!所以你没资格粉末倒置,现在爷是栖悦的朋友,你tm就该像伺候栖悦一样伺候爷,否则就是给你主子找麻烦,你看——”

唐炙指着一群从内监司出来准备去伺候主子的陪读:“他们,谁敢对主子的朋友不敬!他们哪个伺候主子不尽心,哪个不比你更有本事!

你在后宫生存,该知道那些太监宫女哪个没有登峰造极的手艺,而你会什么?梳头?扯落过栖悦的头发吧,穿衣?你也不是太监能时候女子,膳食?你会做什么?见过鲍鱼人参鱼翅、分得清黄豆红豆吗?不行吧,那你凭什么伺候栖悦这么多年,还敢得罪身为军家少爷的我,你脑子有病吧!去!给老子倒杯水!小爷就不告你状!”

mtd忍你很久了!真不明白章栖悦在想什么,跟这种人关系好!想当栖悦陪读的人多的是!

044好香

栖悦换了身杏红色长裙,开门的瞬间,清风吹过,薄纱飞舞,柔丝痒痒的打在脸上,栖悦浅笑抚平:“你们说什么呢,屋里都能听到你们的声音,咦?”

栖悦收了笑,急忙跑过去摸摸九炎落的额头,担忧道:“十三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九炎落心里的不安瞬间被抹平,眼睛水汪汪的望着悦姐姐,他就知道,他就知道悦姐姐最疼他,你看!悦姐姐是她的!是他一个人的!只关心他。

他才不管别人怎么想!这么多年过来了,悦姐姐根本不需要他们,有他一个就够了!他会学很多本事伺候悦姐姐,红豆黄豆他早晚能分清!

“姐姐…”可怜的叫声像寻求母亲安慰的幼崽,九炎落顺势想靠栖悦身上寻求安慰,然后再给唐炙上点眼药把他赶走。

唐炙神思一动,先一步道:“章姑娘对人就是心善,九炎落能长这么好,姑娘功不可没,好在九炎十三知恩图报,他这是等你等着急了,哈哈,这小子真忠心,一直团团转,我要有这么个忠心的小厮什么都不求了。”小子!小爷是混燕京的,有本事你告状啊!把小爷刚才损你的说给栖悦听!说啊!说啊!

九炎落背着章栖悦仇恨的瞪向他!死苍蝇!烦人乱嗡嗡,悦姐姐又没让他搭腔!可九炎落只鞥你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吞!心里却动荡不已,这人不好对付!

他从对方眼里看到了跟他一样想靠近栖悦的决心!九炎落条件反射的挽住章栖悦,唯恐人被抢走,他自从跟了栖悦从未发生过这种事!怎么办呢?怕失去的恐惧感,让他想起很多不堪的过去。

他没有他们光鲜、没有他们心狠、没有他们不要脸,万一悦姐姐被抢走…

九炎落心急的团团转!家里,早已没人能威胁到他,可没想到这种该死的人又出现了,更可气的是阻扰他和姐姐在一块。

他为什么要离开,悦姐姐是他的!是他的!他会对悦姐姐好!悦姐姐根本不需要他们!

怎样让他们滚开呢?

九炎落攥着栖悦的手:杀了后宫的人需要足够的力量?这些人呢?九炎落的目光落在唐炙身上,猛然想到‘权势’,拥有对比他们更高的权势,让他们死了也白死!可他有吗?

没有!怎么办!九炎落首次对‘力量’以外的东西产生迫切的拥有欲!

唐炙忽然未觉,或者说就是察觉了也不把九炎十三放在心上,九炎十三此等‘阉人’,跟他较劲掉价!如果不是因为栖悦,他这辈子都不想跟就要尾巴的‘狗’说话!

唐炙看向九炎十三的手,心里更加不懈,可到底忍不住,年少气盛的问了句:“十三,你几岁了?”栖悦的胳膊能随便抱!你是阉割了还是女扮男装了!

“八岁!”九炎落仰着头,挑衅的看着桀骜不驯的唐炙,心想:说啊!你敢说一句难听的,悦姐姐就会讨厌你!

唐炙‘恍然大悟’:“大孩子了。”然后刀锋一转随意道:“没发现啊,这小子长的挺好看,走吧栖悦,该上早课了。”说着自动挤到栖悦身边,把九炎落抛离到他该在的下人位置。

栖悦条件反射的把九炎十三拉前一步与他们并行,潜意思里总觉得把他弄丢了,她会很倒霉!

唐炙见状,不动声色的说着学校的趣事,桀骜的眉宇间却有些深思,难以理解栖悦对九炎十三竟如此爱护,难怪瑞世子也要妥协。

九炎落得意的看向唐炙,极力用微小的细节‘攻击’唐炙的用心。

唐炙当没看见,继续跟栖悦说话,他坚信说着说着就熟了,至于九炎十三,下人就是下人,不足为据,必要时讨好一下就当开路了。大丈夫能屈能伸!

九炎落的心骤然找不到依凭,被忽视的自卑感,让他更依赖的靠向悦姐姐。

文课,是永远的辩证大道,言辞犀利、用词唯美,能说出祖国山河的波涛汹涌,能叙述万里河山的波澜壮阔,文能安邦、字能治国,朱太傅对自己的学说能诠释出一万多层意思,恨不得装进他得意弟子的脑子里。

九炎落不管前面受了什么委屈,此刻也心无杂念,虔诚地太傅的课程,仿佛能吸进心里后揉碎嚼烂成为自己的安邦大道。

权书函一样认真,小身板笔直的坐在第一排,消瘦的背影并不显单薄,反而坚挺、庄重,眼睛随着朱太傅的话或深思或颔首,有时又微微蹙眉,俨然是书香门阀家族培养出的好苗子,只可惜,向来高洁傲人如圣者的他,此时左手缠着绷带,右手也有些活动不便,脸上的擦伤已经结痂,稍微损害了他面如冠玉的温文尔雅。

章栖悦不经意间看向权书函的背影,想起唐炙说起权少只休息了三天就来上课,相比她一点小伤养一个月的娇气,权家公子再次以良好的声誉享誉燕京。

章栖悦笑笑,想起权书函上辈子声誉就很好,他的一生更像是一本高不可攀的教科书,文治、武马,庙堂、边疆他走到哪里,哪里都像变戏法一样,蛮夷之地也瞬间草长莺飞,苦寒之地立即成为埋骨首选,书写着一段段‘人生处处青山’的传奇,永远傲慢的金贵着,偏偏他还有金贵的资本。

一会下课了,谢谢他吧。毕竟摔下去时她确定前面没人,如果不是权书函冲过去,她就得躺半年!

檀香燃尽时,恼人的朱太傅终于恋恋不舍的走了。

章栖悦松口气,趴在桌子上喘息,她烦文化课,好在她再忍半年再也不用来了:“给我倒杯水。”

九炎落刚要把他斟好的甜水拿出来。

唐炙先一步,把一盏小巧的天蓝色、绘着大头娃娃形如小鼓两边有耳的小杯子放在栖悦桌上,杯子里冒着袅袅香气,乳黄色的液体在天蓝色的杯子里轻轻晃动,上面洒了几滴果粒,看起来可人柔婉。

栖悦的目光一亮,身体从桌子上起来,欣喜的看着桌子上的小东西,好讨巧的小杯子:“真漂亮,里面装的什么?”嗅一嗅,好香。

------题外话------

最近闲着没事看书,找到了一本古里古怪、挑战三观的书,汗!推荐给大家看看《魅后太妖娆》作者:公子妖。

开始是被简介吸引的,谋长的阴暗简介很不讨巧,我想她扑定了,就那简介不死也脱层皮(因为我经常写烂简介)果不然,不高的订阅,点进去看时,有点被她成熟的文笔吸引,就原谅了她前六章闹心的平淡,往后看下去,发现,果然很怀。

这种三观有悔的文,喜欢看就认为好看,不喜欢看的就认为不好看,你如果感兴趣也可凑个趣去看看。

但记住看完回来啊呜呜。链接我给大家放在置顶评论里了。

再次提醒,看了觉得好的不准回来跟我说眼气我。你要知道我老老实实写着大众不讨喜的文有多不容易啊!要多安慰,当大熊猫珍惜我!哈哈!

045准备

唐炙欣喜不已,上挑的眼睛更加高傲得瑟:“好闻吧,这是橙味热奶,燕京新出的饮品。”然后小大人样的‘嘲讽’道:“就你们女孩子喜欢这些莫名的东西,太甜了,对了,还有糕点。”

唐家小厮恭敬的把糕点奉上。

同样天蓝色的盘子,盘面上描绘着春日的河流,用色清淡、下笔细腻,嫩绿色的糕点摆放在上,仿佛盘内的柳枝延伸而出,清爽扑面而来。

章栖悦笑着看唐炙一眼,久违的默契瞬间回位:“谢谢。”然后虔诚的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奶香直达味蕾,唇齿留香:“真好喝。”

唐家小厮嘴快的为主子邀功:“这是绝无仅有的一杯,是少爷把茶斋的大厨请到宫外,半个时辰前亲做的一杯,外面用中水温着,刚刚送到。”

章栖悦但笑不语,小心的啄饮。

唐炙羞愤的点小厮的脑袋:“就你多嘴!就你多嘴!”

小厮傻笑着受着。

九炎落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悦姐姐,闻着杯子里散发的香味,看着悦姐姐喜欢的样子,悄悄的把自己的水放回原位,然后鼻子使劲嗅着,他一会也要给悦姐姐做一杯!

唐炙随手搬了把椅子殷勤的坐栖悦旁边,上挑的傲慢目光此刻眉开眼笑:“栖悦,你下节课教我骑马怎样?”

“好啊。”栖悦答的干脆,不就是天天练,不要命的跑,熟能生巧而已。

“真的!”唐炙激动的站起来,瞬间觉得栖悦很友善、人太好,他就知道选对了,立即保证道:“我一定好好学,努力上进!不给你丢人!”

课堂的角落里,轩辕上磨蹭的在座位上墨迹,眼角不时瞟向前排栖悦的座位有闪躲的垂下,很怕有人发现他看栖悦一样。

轩辕小厮奇怪的帮小主子移动着东西,确保他每次反复能摸到东西,可:“主子,您该去准备了,下节是骑射课程。”

轩辕上惊觉:“啊?”他还想等她身边没人时,跟她说声谢谢:“先去换衣服,走吧。”说完又向栖悦的位置看了一眼,见唐炙没有走的意思,他便离开了。

聂弓凯站在略显炎热的草坪上,冷眼看过下面的天之贵胄,他隐约觉得这些孩子不对劲,似乎莫名的兴奋着,有什么东西浮躁他们的心,就像要有宝贝出现,他们静待揭晓。

聂弓凯目光更冷,凌厉的扫过最后排的章栖悦,难怪,原来她来上课了,一位不靠下人牵着不骑马的千金小姐会马术?

聂弓凯的目光闪了一下,心里也有点期待:“自由活动,两刻钟后回来集合。”

人群散开,很快学堂现有的马课顶尖者向章栖悦的方向汇聚,聂弓凯看着,等着这些人不舒服的小子挑战章栖悦的‘传说’。

但半刻钟过去了,那边除了传来笑声,什么动静也没有。

一刻钟后,唐炙带头领着他那帮‘兄弟’跃马跑了一圈障碍返回栖悦身边,聂弓凯远远的看着,唐炙那样火爆性子的人没有一点要挑衅栖悦的意思,反而像等着被评判的孩子,眼中傲气全无。

聂弓凯凝眉深思,唐炙虽然脾气不好,可不是傻子,相反眼高于顶,普通侍卫的箭术他也不放在眼里,竟会对他向来不耻的小姑娘如此恭敬?

聂弓凯不解,他也听了传闻,但章栖悦才十岁,怎么可能做到?不排除是管胖子想转移注意力耍的手段。可唐炙的行为怎么解释?聂弓凯猛然想起教导九炎落时,他常说的一句话‘悦姐姐很厉害’,莫非她真有那样的实力?

聂弓凯顿觉荒谬,栖悦是女孩,青山发生的事没有十年苦练是不可能达到的,除非栖悦一出生就开始骑马。

另一边,栖悦在所有跑回来的马前转了一圈:“方向和速度可同时调节,跃马前最忌减速。”

“我知道你不怕,这跟害怕没关系,是你在跨越前等待节奏,而不是调整节奏,你要自己衡量马跃的距离,在跃前就调整好,而不是等。”

“手跟不上用脚,调节能完全依靠缰绳吗!”

“你的顾虑就不对,怎么可能看不见?眼睛不能用感觉还不能用吗?”

“呵呵,感觉要靠你长期练习。”

“马是你的你不知道它跨越的距离?刚才起步你完全可以更早,怎么也是跨,何必不瞬间过去。”

章栖悦站在几个男孩中,解答着他们的问话,女孩子们不热衷,可也站在外围,目光各异的看着她,万静是少有的热烈,恨不得冲过去拥抱让唐炙低头的姐姐,唐炙最可气,每次都带头说栖悦姐坏话,看他以后还敢不敢。

唐炙站在外围,双手抱胸,心情愉悦的看着她不吝赐教自己兄弟,而后良心发现的捅捅一直不动的九炎十三:“喂,我教你怎么样。”当回报栖悦‘厚爱’,何况…经过一上午的观察他发现栖悦对九炎十三不是一般的好,就像刚才她走出去,也要叮嘱九炎十三别乱跑。

唐炙‘英明’的总结出,与九炎十三打好关系非常必要。咳咳!他收回上午刺九炎十三的话。

九炎落不动,他呆傻的看着人群中的栖悦,心里一抽一抽的痛,那种悦姐姐不是他的恐惧几乎击垮他的信仰。

唐炙浑然未觉,热情的秀自己高傲的温柔:“我也是很厉害,虽然不如你悦姐姐,但教导你绰绰有余,怎么样,要不要赛一场。”唐炙此刻抱着跟九炎落称兄道弟的心,如果有栖悦必须接受讨人厌的九炎十三,他非常有心胸的接受他,并对他好,因为栖悦肯因为自己对自己兄弟好,为什么不可以对九炎十三好。

九炎落猛然看向唐炙,眼里的寂寞瞬间变为决心,他只有变得更强、做的更好,代替栖悦姐姐教导他们,那样悦姐姐才又是他的!唐炙说的对,他无权让悦姐姐不选择跟她一样出身的朋友,那就只能让那些人选择他了,他想起栖悦喝热奶橙的样子和现在跟别人说话的庆情形,心里从未有过的害怕。

所以他决定,他要变得更强:“好!”九炎落坚定的回答!与唐炙赛一场!早上就想了!

046扬眉

两马就位,嘶鸣吐气,摇晃着浓密的尾巴,昂首弹蹄。

众人的目光被吸引过去。

“干什么呢?”

“他们两个?”看清形势后惊呼:“九炎十三疯了吧,唐炙在马术上的造诣屈指可数。”

小姑娘烟嘴一笑:“是啊,呵呵,街头一霸吗,骑马作恶的那种。”

小太监们快速清场,跑道上的障碍重新规整,地面逐一检查,尽心的为唐少爷的安全保驾护航,至于九炎十三,小太监认为碰死最好。

聂弓凯看了过去,眉头皱了一下没有出言制止,已九炎十三的能力,他该有自己准确的定位,这是个机会。

起跑线上聚满了人,栖悦也和众人走了过去,不禁询问的看眼九炎十三。

九炎落见状笑容又复灿烂,他就知道栖悦姐姐对他最好,看吧,只要他不喜欢赛,姐姐就会出言制止,九炎落顿时觉得浑身是劲,对悦姐姐摇摇头,眼里充满坚毅的光彩,他一定会赢。

章栖悦没有阻止,她对九炎落的马术有信心,唐炙纵然厉害,家里是马背上的将军,但跟九炎落还是有差距,九炎落是用生命在练习每项技能,唐炙则是兴趣,根本不是一个档次。

栖悦莞尔一笑:“好好表现。”

唐炙急忙道:“我呢?”

栖悦笑不可支,这孩子:“你也一样。”

九炎落闻言脸上的笑容还没有漾开便愤怒的瞪眼唐炙,小脸气的恨不得咬唐炙的肉,敢抢悦姐姐对他的鼓励,一定让唐炙输死!

唐炙咧着牙,笑容灿烂,臭小子,让你知道小爷的厉害,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自大嚣张!

锣鼓响起!

两匹马急速而出,如离弦的飞箭向前方奔去,一棕一黑两道马影并驾齐驱。

场外顿时响起了加油声,不用听,一边倒全是唐炙的呼声,至于九炎十三是谁估计这些人都不慎清楚,以前经常欺负九炎十三的‘老人’都已退出初慧殿,新进的人十九*没跟他到过交到,唐炙又是统领是公认的马术了得,不呼喊他喊谁!

怯弱的轩辕上被挤在角落里,他‘羞涩’的看眼跑道上的两匹马,又赶紧低下头,唯恐被人看见打他一顿,可他还是忍不住一看再看,手里牵着‘营养不良’的马驹,羡慕别人的高头大马。

十息过后,人群中发出诧异的惊叹:“他们怎么还没有拉开距离?”

“唐炙不像在让他啊?”

靠近权书函的小团体,围绕着权少展开议论,一个声音不懈的道:“唐少为了讨好那小子,不会故意想让吧。”

另一个声音贼笑道:“有什么不可以,唐炙早晨不是截了章栖悦,这会再送栖悦身边得意人一场胜利,以后还不是想找栖悦就找栖悦,权少,您说是不是。”

权书函站在人群中,周围自动为他让出广阔空间,一身考究的金蚕银丝对襟马庄让他看起来富贵逼人,他左手缠着绷带,目光平静的看着场中两马,公正的开口,声音与长相一般透着高贵:“唐炙没有相让。”相反还在催速:“是九炎落马术了得。”

九炎落?九炎落是谁?白痴就是跑马的九炎十三。

嘻嘻,他叫九炎落啊!皇子不是‘端’字为中,他连有没有没有,够倒霉的!

皇家的事少乱想。

唐炙的铁杆们见少爷迟迟没有拉开与‘仆人’的距离,喊的更加卖力!

“少爷!超过他!”

“少爷!不用手下留情!给他点颜色看看!”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轩辕上渐渐被挤到最末的角落里,连同他体弱多病的马一起,被无视的干净。

一圈过后,九炎落的马在经过栖悦身边时终于打破齐头并进的局面超越唐炙半个马身。

栖悦见状惊喜不已,唐炙的马术她上辈子是领略过的绝对是同辈无敌,想不到九炎落这么小时也已经如此厉害,难怪长大后马术那么超神,果然是天纵异秉,马上帝王。果然不是一蹴而就的。

栖悦心里激动不已仿佛看着一只逆天神兽成长,独自窃喜。

九炎落没有让‘主子’失望,半身马的领先渐渐拉大,马速如风踏地若飞,不给唐炙任何超越的机会,速度之快、马势之猛不考虑任何障碍危险的向前冲,冲破重点时整整领先背后急速而驰的唐炙两个马身。

鼓声落幕,全场瞬间寂静,九炎十三竟然赢了?而且感觉赢得如此轻松?初期的齐头并进就像逗着唐炙玩一样?他有那么厉害吗?他真的是九炎十三?

那个被打了,爬起来只会对人笑的蠢货!?

连‘端’字都没有的皇子!

啊?!他是皇子啊!

傻啊!他姓九炎!

稀稀拉拉的惊呼声、议论声此起彼伏。

唐炙气的脸色发红、羞愤难当,周围的议论更让他无地自容,可还让汗流浃背的他说不出‘相让’的话,唐炙浑身难受,第一次遭受奇耻大辱,还是被最看不起的人斩落让他更没脸见人。

唐炙觉得周围的人都在笑话他,都看不起他,都议论他输给了一个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