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后的三十多年征战生涯中,傅予琛的战略非常的简单粗暴:绝对优势的兵力,绝对优势的武器,绝对力量的恐吓,最后恐吓不成便用大军火炮碾压对方!

这个策略令他在东方大陆横行无忌,最终统一了长期战乱割据的东方大陆。

随着傅军“轰隆隆”的炮声,云州南城门和两侧的城墙瞬间倒塌,控制城门的叛军要么跑了,要么被埋在了废墟下面,云州城直接被傅予琛给豁出了一个大口。

城墙和城门的坍塌声平静下来之后,傅予琛骑在马上在玉明、兰云、卓杉、吴贵阳等将领的簇拥着,在火枪队的两翼护卫下,率领大军大喇喇开进了云州城。

跟着傅予琛进城的有一队特地选出的声音特别洪亮的士兵,在火枪队的簇拥下,一进城门,他们便大声宣读傅予琛谕令:“傅帅谕知一切云州守军,所有旧行既往不咎,大家回到军营,等候消息。”

云州叛军的首领是驻军中的百夫长英和。

他看到士兵被傅予琛带来的火炮轰破了胆,又知傅予琛是大梁未来的皇帝,觉得傅帅一定会言到必行,而他又确实想报效国家,便率领三万驻军放下武器,立在军营内的空地上等候傅帅接管。

英和年纪虽轻,却很有头脑,他要投降了,却还把降军的队伍整好,整整齐齐的等候傅帅受降,好博取一个好印象。

傅予琛带着一群悍将进了军营,令禁军的兰云、玉家军的玉明和傅家军的吴贵阳接收云州驻军。

他令卓杉制住云州知府舒连庆,自己召见云州总兵元含冰。

云含冰虽然被叛军囚禁,却没有像舒连庆一样被打得遍体鳞伤,只是神情有些萎靡。

他一进大帐,便跪了下来,叫了声“公子”便痛哭起来。

傅予琛亲自起身扶起了云含冰,让他在椅子上坐了下来,然后开始细细询问起来。

不出傅予琛所料,原本云州驻军随着云含冰极力抗击南海海盗,可是云州知府舒连庆已经拖欠了半年的军饷,这些士兵为国作战却衣食无着,这才在百夫长英和的带领下冲击知府衙门,活捉了舒连庆。

而云含冰自己,却是被自己的亲兵给捆住的。

云含冰含着泪道:“他们并不是要叛国投敌,只是因为被舒连庆逼得狠了…”

傅予琛静静听着。云州总兵元含冰虽是爹爹的亲信,人也是一个好人和正直的人,却没有什么才干,要不然也不会被自己的亲兵给绑了!

他会保护云含冰,但云含冰不能在军队呆了。

待云含冰说完,傅予琛并不表态,只是很和蔼地对他说道:“你先下去歇一歇,我让人送你回宛州。”

云含冰想了想才明白这是傅帅在救他的命——他手下的士兵全部叛乱,他若是回了京城,应该很难保存一条性命。

云含冰告辞之后,傅予琛问听雨:“那些千夫长都带过来了么?”

听雨忙道:“禀公子,玉将军带着他们来了!”

又道:“那个英和也来了!”

傅予琛挥了挥手,道:“让玉明把他们一个个带进来!”

两个时辰之后,傅予琛已经了解了真相,无非是官逼兵反四个字。

他的处置很简单粗暴:万夫长杀四个,千夫长杀三个,百夫长杀十个。

傅予琛一点都没有通报兵部的打算。

因为要举行公审兼处决叛徒大会,这天早上傅予琛立在大帐里,让傅杨帮他穿上永安帝赏赐的金甲。

这是他第一次在云州军民面前亮相,一定要展现出的大帅风范。

行军之中当然没有穿衣镜,可是傅予琛觉得自己一定很英俊,他很想让徐灿灿也看到自己甲胄齐整的模样。

但是这样的念头只是一闪耳光,傅予琛又陷入了沉思,反复琢磨下面要推行的政令。

第二天,傅予琛在云州城外的点将台举行审讯大会,在全军和全城百姓的见证下,傅予琛一声令下,刽子手手起刀落,十七个人头当场落地,点将台上血流满地成河。

而领头的英和,则是当众杖责一百,让他立下军令状,又把他放回了原云州驻军,由他担任云州驻军的统领。

一身闪亮金甲的傅予琛这才起身,看向台下无边无际的士兵和百姓,沉声道:“傅某杀的是有心背叛国家的人,保下的是坚持国家大义的人!若有叛乱,皆如此例!”

他的话掷地有声,负责传话的士兵齐声传扬了出去,安排在人群中穿着便服的傅家军士兵趁势带头大呼:“傅帅英明!傅帅威武!”

人群群情激奋之下,齐声有节奏地喊着:“傅帅英明!傅帅英明!傅帅英明!傅帅威武!”

傅予琛嘴角挑起了一丝笑意,瞬间便消失了:现在终于是可以派人去接灿灿的时候了!

傅予琛不是容易激动的人,他表面上把云州驻军全交给了英和,实际上云州驻军已经被打乱,他把傅家军的万夫长秦玉顺和他手下的万名士兵编入云州驻军,并任命秦玉顺为云州驻军的副统领。

天黑之后,各部将军齐集傅予琛的大帐外,等待着傅予琛的接见。

英和进去之后单膝跪地,清朗的声音犹带金石之声:“标下以后便是傅帅的奴才,甘愿为傅帅出生入死肝脑涂地!”

傅予琛面无表情看着他。

英和是一个清秀的青年,中等身量,看着很不起眼。他虽然出身低微职位卑下,可是有勇有谋沉着冷静,又能主动要求写下契书做他的奴才,也算能屈能伸,那就给他一个机会吧!

(从现在开始的三十多年间,英和同薛永和玉明一起,在傅予琛的带领下横扫东方大陆,为清平帝傅予琛统一东方大陆立下汗马功劳,成为大梁历史上的一代名将。)

下午傅军便兵分两路,一部分修筑云州的工事,一部分开始整合备战,准备进攻被越国海盗占领的距离云州仅三百里的南海县城。

傍晚的时候,傅予琛召开军事会议。

会议结束之后,还有几位将领诸如兰云、玉明还磨磨唧唧不肯走。

傅予琛也不和他们多说,直接问道:“谁去回汴京接我的家眷?”

大帐里沉默一秒之后,兰云和玉明都向前一步:“标下愿去!”

傅予琛一双幽深凤眼在兰云和玉明脸上逡巡片刻,然后道:“兰云去吧!”玉明太喜欢欣赏美的事物了,对自己他还敢唧唧歪歪,见了灿灿还不流口水?

玉明眼巴巴看着傅予琛,希望他能改变心意。

可是傅予琛硬是铁石心肠不为所动,派了傅杨跟随兰云即时出发往汴京而去。

傅云章吩咐傅柳碧云他们送徐灿灿回去,自己带着刚从宛州回来的管家傅大梁和小厮去了芦雪庵。

舒氏无数次挑战他的底线,傅云章却一直隐忍着,只为了当年舒氏对他的恩情。

四十多年前,舒氏救了尚是定王世子的他,又爱上了他。而他为了回报舒氏,娶了舒氏为妻,让她成为大梁除了皇后妃嫔外最尊贵的女人,并放任舒家势力膨胀。

可是,事到如今傅云章才发现,他的以身相许并没有真的令舒氏满意:为了让傅予琛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她屡次下毒手;因为自己疼爱唯一的子嗣傅予琛,她便把女儿们宠得无法无天,屡次给他惹祸;因为自己对她有所忌惮,开始冷淡她,这些年来她杖杀了几十条人命…

傅云章心中愤怒,脸上却甚是平静,大步往芦雪庵而去。

转过拐角,傅云章发现了立在芦雪庵大门前等着他的七姑娘傅瑰英。

傅瑰英把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六姐骂了一顿留在了红枫苑,自己出来为母亲求情。

她看见爹爹过来,便迎了上去,泪水盈眶:“爹爹,弟弟的人欺负母亲!”

傅云章见到这个一向乖巧的七闺女,不忍斥责她,便道:“你跟我一起去吧!”去看看你的母亲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傅七姑娘一阵心虚:她们姐妹当然能猜到母亲做的事情,无非是要收拾弟媳徐氏罢了!

可是无论母亲做了什么,母亲就是她们姐妹的母亲,除了帮助母亲,她没有其它的选择。

想到这里,傅瑰英泪眼朦胧跪了下去,死死抱住了傅云章的腿:“爹爹,母亲贵为公爵夫人,却被弟弟的一个小厮带着禁军守住了门,她的尊严何在?体面何在?弟弟弟妹实在是欺人太甚!”

傅云章叹了一口气,挥了挥手,令身边的人全都回避。

傅大梁立刻招手带着小厮和丫鬟退得远远的。

见附近没人了,傅云章这才开口道:“阿琛是我,也是整个傅氏皇族唯一的子嗣,你不知道?你母亲不知道?她为了害阿琛用了多少毒计你不知道?难道为了她的一己之私,让整个傅氏断子绝孙?让太祖皇帝创下的基业拱手让给舒氏?”

他眼中蕴含风暴:“你知道她做了什么?她想让舒锦之强了你弟媳,好生下舒氏后代冒充傅氏后裔!”

傅云章不管女儿是未出阁的姑娘家,把舒氏的底全露了出来。他不是年小的徐氏,看不懂舒氏的计策,还以为她只是要坏她的名声!

他声音愈发寒冷:“你们姐妹难道和舒氏更亲?难道打算眼睁睁看着傅氏百年的基业落入舒氏手中?”

傅云章低头瞅着还不打算松开自己的七女儿,轻轻抬脚使巧劲踢开了她,然后向大门走去。

徐灿灿回到竹声院,因怕定国公叫自己去对质,便既不洗澡也不洗脸,坐在堂屋的榻上,端着一个装满切好的西瓜块的玉碗大吃特吃。

可是,等她吃完西瓜吃午饭,吃完午饭睡午觉,睡完午觉起来熬不住去洗了脸,还没听到定国公的传唤。

徐灿灿便吩咐傅柳派了人去打听,终于得知了定国公对此事的处理意见——傅夫人禁足三个月,不得出芦雪庵!

徐灿灿:“…”害人一场付出的代价不过如此,怪不得傅夫人从不手软了!

同时,徐灿灿听说了玉珠被傅夫人活活打死的消息。

想起那个珠圆玉润的丫鬟,徐灿灿鼻子有些酸涩,眼睛湿润了:活生生一条人命,就这样没有了,只因为她没有阻拦住自己!

在这一刻,徐灿灿发誓,有朝一日,她一定要让傅夫人也尝尝被人活活打死的滋味!

晚上的时候,傅云章命人叫了傅柳过去。

因为担心傅柳,徐灿灿晚饭都没吃,一直坐在明间里等傅柳的消息。

傅柳回来的时候,小黑脸上笑盈盈的,隔着帘子道:“禀报少夫人,奴才有两个好消息,您想先听哪一个?”

徐灿灿:“…”我最想听傅夫人被杀死这样的消息!

见少夫人没有回应,傅柳便笑道:“第一个好消息是外家太太已经到了宛州,大管家已经回来了!”

徐灿灿大喜,马上开口问道:“第二个好消息呢?”

傅柳忍住欢喜:“国公爷看了邸报,公子已经收复了云州城,他老人家要奴才送您去云州呢!”

第96章

徐灿灿闻言,心中欢喜到了极点,反倒说不出话来了。

傅柳等了半晌见徐灿灿没回应,便静静候在外面,也不说话了。

碧云和朱颜也都心中欢喜,便看向徐灿灿,发现她雕像一般坐在锦椅上,晶莹的脸上早已满是泪水。

傅柳等了一会儿,见屋里还没动静,便道:“朱颜碧云帮少夫人把行李收拾一下,明日一早就走!”

他隔着帘子行了个礼,道:“少夫人,奴才先去通知外院的禁军做好出发准备!”

徐灿灿这才清醒了过来,有些害羞,也来不及要帕子了,用衣袖擦了擦脸上的眼泪,道:“先等一下!”

她看向碧云:“去数一千两的银票过来!”

碧云笑眯眯去了暗间。

徐灿灿隔着帘子道:“傅柳,今日你的表现很好,真是多亏你了。这一百两银票拿去娶媳妇用;再给你七百两,分给那些禁军,他们也辛苦了!”

傅柳闻言小黑脸立刻黑里透出红来了,喃喃道:“奴才不娶媳妇…”

碧云拿着银票掀开竹帘走了出去,带着笑把银票塞给傅柳。

傅柳怕她纠缠自己,忙接了银票,道了谢之后便离去了。

待傅柳走了,徐灿灿笑着走到榻上张开四肢躺了下来,舒心极了。她躺了一会儿才开口道:“碧云、朱颜,今天你们两个很机警,剩下那两张银票你们俩平分了吧,攒着将来嫁人做嫁妆!”

朱颜小脸通红低下头去。

碧云却笑着分了银票,递给朱颜两张:“你的!”

两人一起向徐灿灿谢恩。

徐灿灿笑眯眯:“赶紧去帮我收拾行李,明日一早就出发!”

待碧云和朱颜进了卧室,徐灿灿便捂住嘴无声地呐喊:“我好想你,傅予琛…”

她的眼泪再次涌了出来。

原来相思是这样的刻骨,这样的令人欲生欲死。

碧云和朱颜收拾好行李,出来请徐灿灿去看。

徐灿灿一进卧室,便看到窗前软榻上摆着几个锦缎包袱。她走过去随意翻了翻,发现都是自己的衣服,便问碧云朱颜:“怎么没有装他的衣物?”

碧云愣了一下才明白徐灿灿说的“他”是指公子,便笑道:“奴婢觉得公子的衣服得少夫人您亲自收拾!”

朱颜在一边也笑了。

徐灿灿一想,觉得碧云说的很在理,便吩咐碧云:“你在这里帮我打包!”

又吩咐朱颜:“你去小厨房,让她们今晚烧点清淡的菜,粥就用绿豆粥好了!”

朱颜有些好奇:“少夫人,您不是说自己没有辣椒便吃不了饭么,今日怎么要清淡的菜了?”

徐灿灿水汪汪的眼睛亮晶晶的,却笑了笑垂下眼帘没吭声。她要去见傅予琛,自然得漂漂亮亮去见他,当然得现在就开始进行清淡饮食了!

晚上徐灿灿洗完澡出来,见碧云正在卧室软榻前收拾刚洗好的抹胸,便慢悠悠走了过去。

因为徐灿灿婚后胸部发育加快,所以隔一段时间就得换抹胸,碧云和朱颜对这件事都很上心,从不假手于人。

这些抹胸都是碧云和朱颜为她做的,每次做好之后她们都是先洗一遍再让徐灿灿穿。

徐灿灿走过去略翻了翻,发现这些抹胸还都配有同款同色的亵裤或者纱裙,便笑着道:“你们俩心可真细!”

碧云笑了,一件件拿起配套的抹胸和亵裤让徐灿灿看。

其中两套徐灿灿最喜欢。

一套是用大红色的软缎做成的,窄窄的抹胸上绣着深红牡丹花,其中一朵盛开得最美最大的牡丹已经挨着抹胸上边的边缘了,若是穿在身上,那朵牡丹花正好就在酥胸的下面,引人遐思。

而下面配套的纱裙是用大红半透明薄纱做的,上面绣满层层叠叠的深红牡丹花,看起来影影绰绰很是美丽。

另一套是黑色的软罗做成的,上面用艾绿绣了几丛兰花,而盛开的两朵正好分别位于两个胸乳的位置,抹胸上边和下面的边缘都做了松紧,穿上去的话显得胸部特别的丰满圆润。

这套下面是一条黑纱亵裤,亵裤上绣满兰花,其中一朵兰花从裤腰往下缠绕着在裆部盛开了。若是徐灿灿穿在身上,这朵兰花便正好缠绵入她的下面,很是妖娆暧昧。

徐灿灿把这两套内衣挑出来,拿在手里眯着眼笑。

这两套内衣她打算见到傅予琛时穿在身上,好好诱惑傅予琛。

碧云和刚过来的朱颜看徐灿灿笑得娇媚,不由捂着嘴窃笑。

这一夜徐灿灿翻来覆去睡不着,一直翻腾到了凌晨,她才朦朦胧胧睡了一会儿。

等她出发的时候,才发现傅柳预备地有多完备——马车外表普通,里面很舒服,不但有床,还能喝茶吃点心;赶车的是禁军,前后跟着的也是禁军,足有二百多人,都穿着甲胄牵着马握着长枪立在那里候着她。

围着马车的四个禁军手里还拿着火枪,简直是安全保证到了细节!

徐灿灿把眼上戴的眼纱往下拉了拉,扶着碧云的手上了马车。

徐灿灿虽然心急,却也知道起码得让这些禁军休息充分,所以一路上并不吝啬,除了不能饮酒,其它都尽力满足,让这些禁军吃好喝好歇好。

马车快到宛州的时候,傅柳过来问了一句:“少夫人,要不要去看看外家太太?”

徐灿灿闻言想了一会儿。她心里原本想着是要去看看母亲和弟弟的,可是再一想自己带着这队禁军,无论到哪里都风声浩大引人注目,便道:“行程紧急,咱们就不去打扰了!”等傅予琛班师回朝,带着傅予琛一起去。

自从兰云和傅杨带着六百禁军出发后,傅予琛白天忙着练兵没时间思念徐灿灿,可是到了夜里,只要一躺下,他便开始想徐灿灿,常常翻来覆去睡不着,脸色便慢慢有些不好了。

这日全军操练比武。

看完比武,傅予琛刚回到大帐,听雨便进来回报说玉明求见。

傅予琛恹恹地坐在书案前,拿着一本书有一下没一下地翻看着,并不搭理玉明。

玉明坐在一侧喝了一杯茶之后,原本想开口劝说傅帅同意自己的玉家军打先锋的,可是看到傅予琛的脸色不对,他端详一番之后,觉得傅帅脸色苍白唇色嫣红,便由己推人,猜想傅帅是不是因为想女人撸得过分了,以致脸色不佳,于是玉明开口便道:“傅帅,你是不是撸过度了?”

傅予琛瞅了他一眼:“什么过度?”

玉明笑:“嘿嘿!”他觉得傅帅既然刚刚收复云州便让人去接他老婆,那傅帅就是需求强烈不可一日无女人的那种人,要不然怎么会那么想自己媳妇?

因此玉明才有了这种猜测。

傅予琛看他说得含糊,便凤眼微眯等着他。

玉明老脸微红,也有些羞涩:“哎呦,我的傅帅啊,撸就是自己安慰自己啊!”

傅予琛明白了过来,心中恚怒之极,便叱道:“滚出去!”他可是从来不屑于自渎的!(当然他也用不着自渎!)

玉明原本是想劝傅帅“撸撸虽美,可是也要保重身体啊”,可是话还没来得急说,便被傅帅骂了一顿。

他是第一次见傅帅生气,还意意思思的不想走,刚要争辩,傅予琛便大步走了过来,长腿一抬,对准他的肚子就踹了过来。

玉明原本看傅帅是弱质纤纤的品格,有些轻敌,因此一边转身一边求饶:“傅帅,不要踹我啊!”

傅予琛觉得自己的人格被玷污了,堕落到了玉明的层次,心中大怒,这一脚是他踢了傅杨许多次的,因此颇为熟练,直接踹在玉明穿着月白长衫的屁股上,把玉明直接踹出了大帐,屁股朝天趴在了外面的地上。

听雨忙带着小厮扶了玉明起来。

玉明起身之后,他们才看到玉明长衫屁股部位印的一双脚印,便都笑了。

玉明脸皮颇厚,自己扭头看了看屁股上印的脚印,笑嘻嘻道:“傅帅的脚底也挺黑的嘛!”说完兴高采烈地走了。

他虽然嘴贱,说的话简直能把人给活活气死,可是心思却颇为活络。他故意接近傅帅,如果傅帅像对待傅杨听雨兰云卓杉一样对自己该打就打该骂就骂,那就说明傅帅把他当自己人了。

因此虽然被傅帅踹了一脚,但是玉明却很是欢喜,心满意足地回了自己的帐子。

第二天一大早玉明和英和一起来见傅帅,却吃了个闭门羹。

观雪只是笑,不肯透露傅帅的行程。公子带着听雨和卓将军去云州城为少夫人看房子去了,可是这事当然不能让这两位知道了。

徐灿灿一行人刚过宛州,便遇到了傅杨和一个陌生的将军,两队合为一队,向南而去,没过几日便到了云州城外。

大部队不知为何停了下来,好一阵子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