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不会被他认作装模做样、故作清纯的女生?如果因此而让他失了颜面、心生厌恶,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后悔莫及。

可是,她根本就有苦难言。

夏忧下意识的用棉被将自己裹紧,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情好沉重,站在非死即伤的十字路口,她迷茫的不知道该要怎么选择。

“你要走了吗?”她见他想要离开,急忙叫住他。

他停下脚步,回头:“还有什么事吗?我以为你需要休息,我想我留在这里会打搅到你。”

不会,怎么会呢?她好希望他能留下,留在她的身边,这些天,没有他的日子,她其实觉得好寂寞,是那种就连拼命学习也填补不了的寂寞。

但是她从来也不擅长和习惯表达自己的心思,她终是什么都没有和他说,只是拼命找话题想延长他留在这里的时间:“这里是什么地方?”她这才想到向四周打量这个全然陌生的空间。

“宾馆的套房,就近找的,抱歉,没有给你找医生,我的行踪,不想让更多人知道。”他言简意赅的向她解释。

她点点头,知道他的偶像身份令他不能如同常人一般随心所欲:“嗯,我知道。可是,你就这样离开的话,我都不知道怎么样才能找到你。”她想他大概还有事情,不能在这里耽搁太久,所以刚刚才打算离开,怕吵到她休息不过是个善意的托词,但是,她仍是不愿意让本该发展的更深一点的关系就这样浅尝辄止。

“我没有换电话,你打我之前的号码就好——”他微笑着告诉她。

他和暖的笑容温暖了她的眼。

原来他真的没有变更号码。

如果她能更勇敢一些,不再瞻前顾后的拨下那个电话号码,也不会忍受那么多天的煎熬。

他又拿出张纸,写下一行字,递到她的手中:“这是我住的地方,不过这附近都有经纪公司的人巡逻,怕是很难接近我的住处。”

她小心翼翼的将地址收入口袋,之后不解的望着重新坐回到床沿边的他:“怎么?你又不走了吗?”

“你刚刚的意思不是不希望我走吗?”

她忙不迭的回忆:“我有说过吗?”如果她真的有这么大胆和勇敢能够把心中的想法直接告诉他就好了。

他只是笑望着她:“你的眼神已经告诉我这样的讯息了。”

她仓皇的捂住自己的脸庞,赫然发现,刚刚还一片冷凉的双颊因他的一句话居然变得火烫火烫。

原来,她自以为能够表现的遗世独立,却不知自己根本不是个天生的演技派。

她有些吞吐的开口:“雪彻,你最讨厌什么样的女孩?”

凌雪彻脑中遽然浮现出母亲毅然决然离去的脸,他咬牙眯起冷艳的眸瞳:“我最讨厌那种明明随便的很,却又装出一副清纯的模样,我喜欢放得开的,除非是真的纯洁,要么就清纯的一尘不染,要么就放荡的一塌糊涂。”

夏忧却因他的话心渐渐的沉到了谷底。

她很清楚自己曾经失去过什么,她知道,要是不想失去他,她该要怎么做了。

作者有话要说:两个人的关系会变得怎样呢?大家拭目以待吧!

承诺

那天,她终于熬不住疲惫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凌雪彻已经走了。他留了张字条给她,说他接到了经纪人的电话所以必须要马上赶回去,他让她无论如何都要好好照顾自己。

这之后的日子,他们只是互相发送一下伊妹儿问候一下彼此的情况,便再没有了更深一步的接触。

她想,他那个时候大概只是一时的意乱情迷,她也不要太认真了,毕竟看他处理男女之事的驾轻就熟的姿态,也不像是没有经验的人。娱乐圈那么混乱,诱惑那么多,他少不了要和各式各样的女艺人周旋,这期间会发生多少暧昧之事,又怎么能是她这样一个局外人所能窥见的呢?

他是明星,即使他给了她他的住址,她也曾屡次徘徊在他的公寓附近的小路上,却始终只是围着公寓兜圈子,稍微一靠近,便会被四处巡逻的保镖阻挡在界限之外。于是,她只好远远遥望着他的窗户,凭空做着种种关于他的想象和揣测。

平时无法接近他的住处,他的移动电话又被经纪人掌控着,不允许闲杂人接近他。

所以,她根本就见不到凌雪彻,即使她真的很想他,却无法接近他的世界分毫。

今天是她的生日,这样一个日子,她总想忘记,却又总是事与愿违。

上午,她的手机上传来他发送的一封邮件。

她噙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打开:“今天晚上在我上次给你的地址前的小树林里见面吧?”

她几乎快乐的想在课堂上大叫。

晚自习结束后,她立即搭公交车前往他和她约定的地点。

在路上,她破天荒的拿出早上在妈妈的梳妆台中找到的小镜子,仔细的照了照自己的模样,她觉得周围人仿佛都在用异样的眼光看她,于是脸色羞赧的赶紧将镜子收回到书包里。她羞臊,她惶惑,她什么时候变得开始关心起自己的容貌了?自小到大,她照镜子的次数几乎屈指可数,连她自己都快要忘记自己长什么样子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车站,她噙着缭乱的心跳迫不及待的窜下车子。

他家附近的地方对她来说简直比自己家附近还要熟悉,她轻车熟路的找到他说的那片小树林,却发现他还没到。

她看了看表,离约定的时间还有10分钟,她笑自己还真是心急的可以。

此刻,她抬头,从这个方向朝着正北方向望去,可以很清楚的看到他房间的玻璃窗,朦胧的幽光从室内放散出来,如同指引孤独旅人的海上明灯。

“不好意思,让你等。”

听到身后的声音,她急切的回头,看到记忆中的神采飞扬的脸庞,她突然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她其实潜意识里一直夹杂着不安,她好怕他如同一支断了线的氢气球,只能愈飞愈远,再也回不来。

其实不过几天,她却仿佛觉得捱了一个世纪,饱受相思之苦的心脏闷闷的怔痛了下。

“是我早到了。”她佯装平静的道。

“知道我为什么约你来这里吗?”

她摇摇头。

“这里,是我能够从房间里轻易看到的地方,而且是别人不容易发现的地方。”

她不解,他说这些,代表了什么。

“我来给你个爱情魔咒吧?”

她的心因他不着边际的话语而漏跳一拍:“嗯?”他说了‘爱情’两个字,他们之间,真的存有‘爱情’吗?

他从身上拿出一只烟火,点燃,绚烂的花火瞬间盛放,在幽冥的夜幕中照亮了彼此的脸庞。

“无论我在做什么,只要看到你的烟火,我都会赶去见你。”悠扬悦耳的话音浮动,飘入她的耳廓,他深沉的目光穿透过凄美的烟火投射在她的脸庞上。

她情不自禁的湿了眼眶。

原来,她的辛苦和不安他都知晓,她其实什么都没有告诉他,一直以来,她只是像个朋友一样待他,生怕过分热忱的态度会令他望而却步。

她没有告诉他今天是什么日子,却在心中真挚的感谢他——谢谢你给了我一个最美的生日,并让我收到了这辈子第一份也是最好的一份生日礼物——一句珍贵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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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忧照例在静谧的小树林里燃亮美丽的烟火,她的内心已经做好了一个重要决定。

从那次宾馆中被她拒绝之后,雪彻再没有对她做出过大胆的举止,即使亲吻也只是浅尝辄止。

其实,他是怕吓到她,他想等到她做好心理准备的时候。

而她却始终摆脱不了内心的恐惧,她很害怕他会在真相揭晓时质问她为什么不是处女。那个时候她并不明白,男人真正爱着一个女人时,是不会在意她是不是处女的,在她的心里,充斥的只有她朋友的阴影。 “等很久了吗?”

她一惊,因为他的突然现身。他总是这样神出鬼没然后得意于成功的吓到她,在她的面前肆无忌惮的暴露出他的孩子气。

“没有——我也是刚刚才到——”其实,她已经一个人在这里挣扎很久了。

他懊恼的挠了挠头:“对不起,没法像个普通人一样用自己的本来面目和你约会。”他的偶像身份不能暴露,所以他还是做了之前凌胥的打扮。

她望着记忆中最初闯入她封闭世界的脸庞,真心的笑道:“这个样子的你很好啊,那样子的你反而让我觉得陌生。”

他因她的笑脸而神情恍惚了下,随即嘟起了嘴:“你这样说,让我自己都吃起自己的醋来了呢。”他无辜的打趣。

她却暗叹他不愧是天生作明星的料,无论什么样的表情都能被他表现的动人心扉。

“找我来有什么事?”他问。

“你今晚有没有空?”

他想了想:“嗯,有空啊——”

她几乎在他语毕的一瞬间开口道:“我们去宾馆吧。”她神情自然欢愉的提议,没有任何不好意思,好像是在约着他去吃晚餐一样。

他显然没有心理准备的一愣:“夏忧——你——”

“我已经订好房间,我们现在就过去吧。”她说着便挽起他的胳膊,不由分说的拉着他走。

他突然站定,盯着她瞧:“发生了什么事?”他敛去了全部的嬉笑表情,换上一脸严肃,和刚才松弛的他判若两人。

夏忧迷惑了,她愈走近他,愈看不清他,或许是她对自己、对爱情太没信心,对触手可及的东西反倒有种不真实的想要逃避的感觉。

她终于明白,她远比自己想象中要害怕失去他。于是,她打算用行动来告诉他她早已不是处女、经验丰富这个事实,如果他失望的话,那么她决定先转身,她实在无法看着那个曾经和她靠得那么近的宽阔背脊就那样一步步的离她远去。

“没有,只是——”她敛下眼,语音微顿,随即抬眼直视他,“想做 爱了。”她随意的捋了捋头发。

“是吗?”他的眸光变得更加暗沉。

“嗯——”她略显生硬的点点头,维持着唇畔象征着轻松的笑痕。

“房间在哪?”问的时候,他已然转身,松脱了她一直缠绕在他臂弯的手。

她一时愣住,随即对着他的背影道:“星辰酒店,204房。”

他顿住脚下迈出的步伐,却没有回头看他,只是落下不容拒绝的话语:“还是去我的地方吧,你选的地方,对我来说,不够安全。”

她在他的身后难过的咬住下唇,他,果然如她所料,经验丰富。

他突然向后面丢了个东西:“对了,这个给你。”

夏忧下意识的接在怀里:“这是什么?”她一边疑惑的默念着,一边将抓住的东西拿到眼前,顿时感动的忘了呼吸,手中抓着的是一本整理好的笔记,她只消看一眼,便知道,真的是和之前那本被撕毁的笔记一模一样的难点笔记。

“可能有些内容不太一样,你凑合着用吧。”他丢下噙着颓废的话音。

“谢谢你——”即使之后的事会让两个人的关系彻底变质,她仍是在这一刻感动的声音哽咽。

“不用太感谢我,对你好,也是希望你的口风能够紧些,不要给我添麻烦,你就把它当成封口费好了。”

她别无选择的点点头,接受了他的这个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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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次

他自始至终沉默,任她在身后卑微的跟随,他周身仿佛包附了厚厚的玻璃围墙,虽然看得见,却完全触摸不到,如果想要试图接近他,则不可避免的要在砸破那层屏障的同时划伤自己。

终于捱过了一路快要将人逼疯的静默,一走进酒店的房间,她便选择主动走上去大胆的自身后搂住始终不发一言将她当成空气看也不看的他。

紧紧的拥住那硬实的身躯,她拼命的在心底给自己打气,不管他用怎样的态度来面对她,她都已经做好了选择,已经不可以再回头了。

她顺势绕到他前方,抬起手臂,环住他的颈项,妩媚的眼神勾挑着他:“你不好奇我还是不是处女吗?”她问的直接,她以为他一定会被她的言辞惊骇到。

他却只是静静的看着她,看得她几乎要在他澄澈冰凉的视线下缴械投降。

她暗中咬紧牙关,告诉自己要坚强一些。

她悄悄深吸口气,踮起脚尖,大胆的凑上自己的红唇。

她努力的回忆着他之前吻她的姿态,用同样的技巧试图调弄他刚毅美好的唇瓣。

却不知自己根本掌握不了其中的精髓,只是学了个毛皮,她笨拙的如蜻蜓点水般以柔嫩的舌尖轻舔他的唇角,勾勒着他优美的唇形,徐徐缓缓加深这个懵懂稚嫩的吻。

可是,他却完全不受她的引诱,只是肃然的紧抿薄唇。

见他不为所动,她勾起一弯红唇,后退两步,当着他的面,拉开了连衣裙的锁链,之后轻轻一扯,任其滑落到地上。

她不信,他真的能够一直这样无动于衷。

在他依旧沉静的眼眸中,她维持着脸上的倨傲,伸手向后解开了内衣的暗扣,雪白无暇的胸膛就此暴露在他沉彻的眸光之下。

而她的身子则因为这样的暴露而抑制不住的泛起红云,好在隐匿在微弱的灯光下让人瞧不真切。

她噙着抑制不住狂乱的心跳靠近他,整个人就此大胆的依偎进他的胸怀,小手肆意的在他的胸肌上游走。之后,一路向下,最终停留在他的皮带下方,轻轻的包附住他的身体。

她感觉到他的身子似乎微微僵了下。

她心中一凛,为手下那□灼热的触感,她尽快压下瞬间腾起的羞臊,刻意的嘲讽道:“原来,你并不是真的无动于衷啊?看你佯装平静的模样,一定压抑的很辛苦吧?不要在我面前装样子了,其实,你很渴望我的身体吧?”她说着,轻浮的抓起他的手,按压在她娇嫩的胸脯上。

他的手放置的位置刚好触到了她最敏感的尖顶,她轻轻吸气,为这突如其来的激荡。

不经意的抬眼间,她看到的依然是他的淡漠如水的表情。

既然他这样对待她,横竖都是要失去他,不如来个干脆痛快的,让最后的记忆变成最残忍的痛楚,这样,才不会痛苦的有所怀恋。

她迅速的扯下自己身上最后的屏障。使出全身力气一把将他按压在床铺上,整个人跨坐到他的腰身上,拉开他的皮带和裤裢,硬着头皮大胆的掏出他的男性忍住胸口不断涌出的苦涩,不断的刺激着他,感到那丝滑的硬物在她的手上不断茁壮,她的心快要被擂鼓般的跳跃撑破。

“你不想知道我是不是处女?你不想知道答案吗?”她刻意的用风骚的音调刺激着他,再次提起起初的话题,但无论她说些什么、做些什么,他依然神情冷漠的不发一语。

她心房闷痛的同时庆幸室内光线的昏暗,让他发现不了她脸上的红热一片,那炙热的烧灼感快要将她逼入绝境。

她终于横下心来,将他此刻昂挺的茁壮对准她□的身体,下意识的闭紧双眼,猛一用力,一举坐了下去。

“厄———”伴随着一声沉痛的闷哼,她忍不住抓住他的肩头,指甲狠狠的抠进了他的肌肉里。虽然曾经经受过那档子事,但却是被人强迫的,所以其实她对性事依旧懵懂如少女,她根本不知道女人是需要被湿润之后才能进行当下的行为的,而她那毫无技巧性的莽撞动作,更加剧了这种疼痛,让他的身体就此全部没入了她全然干涸的窄道,此刻,身下那股被扯裂的焚心痛觉令她几乎当场就要捱不住的昏厥过去。

她不明白,为什么人们都说只有第一次会痛,她已经早就不是处女,为何还是会这样痛入骨髓?

是因为不是相爱的人之间两情相悦的结合,所以才会这么疼痛难耐吗?

他为何不能回应她些?为什么不能帮助她减轻些残忍的伤痛?

为何要这么冷酷?为什么不可以稍稍疼惜她?

他隐忍住肩部传来的疼痛,依旧选择漠视她的感受,如同没有生命的木偶一般任她在他的身上放肆发泄。

她最终咬牙挺住了,冷汗顺着她的发线流下,沾湿了她的鬓角。

她视线模糊的眯眼望着他,看着他的无动于衷,她的心疼痛的几乎快要超越生理上的疼痛。

她狠下心来,决定速战速决。

但却突然整个人惶惑无助起来,她主动的发出攻势之后,却心虚的不知道下一步该要怎么办。

对待男人的身体,不比爱情对她来说熟悉多少。

其实,做到这个份上已经足够了不是吗?已经完全可以说明问题了,已经足够被他因此而厌弃了。

她就此羞愤难当的离开他的身体,勉强的撑起抽痛的身躯,一瘸一拐的挪下床来。

她强撑着维持着最初的骄傲笑容,辛苦的站定在他的眼前:“现在,你知道答案了吧?”

给他一个光明正大离开她的理由,也算是她能回报给他的最后一件事了,以后也不再有这样的机会了,谢谢他三番两次的解救她于危难之中,还有一直以来对她的帮助和照顾,还有,让她知道了什么是爱上一个人的滋味。

这一刻,她突然看清了两个人的未来,原本就是生活在不同圈子里的人,要怎么样才能有所交集?即使有,也不过是昙花一现,刹那间又将各奔东西。

其实她之前就已经看清,只是一直选择漠视罢了。

此刻,一直漠然已对的凌雪彻突然转头望向她,暗沉的眸光在暗色的光晕的衬托下流露出明显的沉痛和不解。

她看到他骤然浮现的神情,以为他是质疑为何没有在她身上看到处子的血迹。

她难过的压低脸庞:“我先去洗澡,将自己收拾干净之后我会马上离开这里。”离开这个伤心地,离开他残忍的目光,也让自己的污秽不再碍了他明亮清澈的眼。

凌雪彻却在她移动脚步的一瞬敏捷的自床上窜下扯住了她:“原来,这就是你突然约我来宾馆的原因?原来就是为了这个!”

“行了,你不必奚落我———”下一秒,她自暴自弃的话语被他尽数阻隔在口腔里,他用一记深吻封住了她满满开启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