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明白了!一向傲视群雄的哥哥怎么变得如此没有血性了?我们的族人都被他们杀死了,我们却藏在这里跟老鼠一样活着,还要受这等懦弱之辈的窝囊气!哥,你还是之前那个一个人单挑齐贼七员战将的勇士吗?”盛空好笑的质问。

“如今我们战败,族人四散各处,你我兄弟如今也不过丧家之犬,还谈什么当初。”盛穹挫败的叹道。

“难道我们就这么看着那狗皇帝离开西凉回齐都去吗?!”盛空低声吼道。

“且让他回去吧。”盛穹抬手搓了搓脸,叹道:“为了保住我们这百十人的性命,容悦已经把自己的胳膊摔断了!我不能辜负她。”

“哥…”

“别说了!”盛穹摆手打断了兄弟的话,“他们中原人有一句话,叫做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们也能等。”

“等?等到什么时候?等到那狗皇帝自己老死吗?”盛空怒道。

“那你想怎么样?!”盛穹怒目反问。

“我想怎么样?我只想报仇!”盛空说完,抬脚踢飞旁边的一块石子急匆匆的离去。

盛穹当时还只当弟弟这会儿说的只是气话,他此时心里装的都是为了阻止他劫杀皇上而自己摔断了胳膊的容悦,只是在为心爱的姑娘担心。直到五日后,皇上回京途经飞云涧遭到一股流匪截杀的消息传来,盛穹才猛然发现,弟弟盛空已经好几天没露面了。

却说容昭当时从盛穹那里出来,又从巷子的另一个出口转出去绕到素芳斋去买了容悦喜欢的点心,方又带着牧羊犬一路吊儿郎当的走在大街上。却冷不防一侧闪过一个人拦住了他的去路:“容公子!好巧啊!”

“咦,睿王爷?”容昭看着忽然出现的赵沐,诧异的看了看左右,“你怎么在这里?”

“专门在这里等公子的。”赵沐指了指身后的小茶馆,轻笑道:“看你转了半天了,应该是累了,进去歇歇,喝杯茶再说?”

容昭心知这位睿王爷专程在这里等自己肯定是有话要说,于是微笑点头:“王爷盛情相邀,在下岂能拒绝?请。”

“请。”赵沐微笑着抬了抬手,然后率先转身进了茶馆的门。

两个人进茶馆上二楼,选了个临窗的位置落座,赵沐亲手烹茶,等容昭浅浅的喝了一口茶之后,方问:“悦妃娘娘的伤没事吧?”

“骨折了,怕是要养上好一阵子才行。”容昭轻叹道。

“这个小王听父皇说了。”赵沐又给容昭续上茶水,叹道:“看来这次父皇回京,娘娘是不能随行了。”

“王爷对这件事情这般上心?这不对吧?就算是为了你的母妃着想,你也不该在此感慨吧。”容昭似是故意的笑着。

赵沐笑看了容昭一眼,轻轻摇头道:“公子又何必取笑?就算父皇不恩宠悦妃,也还有其他妃嫔,我母妃只不过是宫中后妃的一个,连皇后娘娘都不能独宠于后宫,又何况我的母妃?”

“王爷倒是看得开。”容昭听了这话也不好再说些不着边际的话,因又问:“王爷刚刚说是特意在此等我,不知王爷如何知道我今儿必会出来,又必会经过此处?王爷在此等我又所为何事呢?”

“知道你会经过这里是因为本王已经去过靖西候府了,府上的人说世子爷专程出门去素芳斋给娘娘买点心去了。本王盘算着你买了点心回府时必然经过此处,所以才专门在这里等你。至于等你所为何事么…”赵沐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递到容昭面前,笑道:“你这心也真够大的,十万两银子拿了三万五,剩下的就不要了?”

容昭看着那一叠龙头银票恍然想起这位睿王爷还欠自己钱呢,于是笑着接过银票,摇头叹道:“一心只为姐姐的伤担心了,把这么重要的事儿都给忘了。幸亏王爷不是赖账之人,否则我哭都没地儿哭去了。”

“我倒是想赖账呢,不过,你靖西候世子恐怕不是那么好欺负的,说不定日后又被你加倍的算计回去。”赵沐轻笑摇头。

“加倍倒是不会,不过日子久了,我会给王爷算点利息是真的。”容昭笑着把银票揣进怀里,然后款款起身,说道:“王爷,请恕在下不能久留,姐姐在家里还等着吃点心呢。”

“好,世子爷轻便。”赵沐点了点头。容昭又朝着赵沐拱了拱手,转身便走。熟料刚走了两步,又听身后赵沐喊了一声:“容公子留步。”

“嗯?王爷还有别的事儿?”容昭回头问。

“容公子受伤了?”赵沐问。

“受伤?没有啊。”容昭莫名其妙的反问,“王爷何出此言?”

赵沐朝着容昭的身后努了努嘴:“公子身后的衣袍上可是血渍?”

“什…什么?”容昭顿时觉得全身冰凉,有一阵被人掐住七寸之处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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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回,惊慌失措

“血。”赵沐示意容昭看自己的身后。

容昭猛然想到了什么,急忙回头看自己身后——果然,霜白色的锦袍上绽开了一朵淡红色的梅花儿,恰好是在屁股下面的位置。最要命的是牧羊犬还摇着尾巴凑跟前嗅来嗅去,好像对那朵梅花非常感兴趣的样子。

“…这个么,是…刚刚在素芳斋里我…偷偷地跑去后面的厨房拿了点梅子酱…对,梅子酱,或许是一不小心蹭上的。你看我养的这只傻狗,它就是喜欢梅子酱的味道…”容昭的智商顿时不够用了,他气急败坏的踹开牧羊犬,低声骂了一句“没出息的蠢货”又朝着赵沐傻笑了两声,说了一句“这家的茶不错,王爷慢用,在下告辞”便逃也似的走了。

赵沐看着他蝎蝎螫螫的样子,无奈的笑了笑,转头继续喝茶。

容昭一路跑出茶馆,从门口随便抢了一匹马飞身上去,打马如飞往靖西府去。原本守在门口给赵沐看马的随从一时莫名其妙,忍不住高声喊道:“容公子!那是我们王爷的马…哎呦喂,你的点心掉了!你跑那么快干嘛呀!”

容昭策马跑回靖西候府,直接进了二门才下马,把门上当值的家仆给弄得莫名其妙的。下马之后一路冲进自己的院子里,进门就招呼梅若:“把院门关上!”

梅若吓了一跳,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儿,忙吩咐人把院门关上,不相干的人都打发到南屋里去候着,连牧羊犬都没让进门,只她自己一个人匆匆的跟进来关上了房门。

“公子,怎么了?”梅若进了卧房便看见容昭气急败坏的脱衣裳,遂忙上前来帮忙。

“烦死了!”容昭暴躁的把外袍扯下来丢在地上,“怎么会这样!不是说,那药效很厉害的吗?!”

梅若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儿,急切的问:“公子,您到底怎么了?什么药效?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吗?”

容昭又把裤腰扯开,把裤子脱下来往地上一扔,指着浅蓝色裤子上的血渍低声吼道:“你自己去看!”

梅若转身看了一眼先是愣住,接着便高兴地拍了一下手,叹道:“哎呀!终于来了!”

“你用得着这么高兴吗?!”容昭气急败坏的上前两步把裤子和外袍都踢到角落里,无奈的转了个圈儿转身抓着梅若的肩膀说道:“你知道吗?当时我跟睿王在一起喝茶!我什么都不知道起身就走,还是他提醒我…我,我我…梅若你能知道我当时的心情吗?”

“啊?”梅若瞪大了眼睛看着容昭,半晌又笑道:“睿王爷看见也没事儿,反正他又不知道您的真正身份,您是靖西候府的世子爷,身上有点血不算什么,你就说跟谁谁打了一架,不小心受伤了呗。”

“问题是…我,我…算了,你赶紧的把这些东西收拾了!我…嘶——你还别说,这肚子还真是不舒服。”容昭说着,伸手按在小腹上微微皱起了眉。

“公子您先上床歇着,这种时候不能受冷的,您却跑出去吹了半天的冷风,奴婢先给您弄个汤婆子,再叫她们炖一碗姜汤来。”梅若说着,一边把容昭的脏衣服卷起来抱在怀里,起身出去了。

容昭抱着被子躺在床上,越想觉得越是窝囊,前生今世两辈子加起来最大一糗事儿让赵沐那个混蛋给遇到了,这事儿必须得杀人灭口!

“公子!汤婆子来了。”梅若说着,一边掀开容昭的被子一边把白瓷汤婆子推进去,“姜汤马上就好了,公子还难受吗?”

“不要惊动太多人,谁问起来你知道该怎么说?”

“自然知道。”梅若轻笑道,“公子出去一趟着了凉,有些头痛罢了,捂一捂,出一点汗就好了。”

“叫人把点心给姐姐送过去吧。”容昭把汤婆子抱在怀里,顿时觉得身上舒服了许多。

梅若笑道:“公子还说点心呢,您何曾带了点心回来?”

“哎呀,只急着往回跑了。”容昭无奈的叹了口气,“都怪赵沐那混账东西。”

“嘘——”梅若忙抬手按在容昭的唇边,“公子说话可小心点,那可是睿王爷,皇上的亲儿子呢。”

“亲儿子又怎么了?老子早晚要收拾他。”容昭哼道。

梅若还要说什么,外边有小丫鬟的声音:“梅姐姐,公子的姜汤好了。”

“端进来吧。”梅若扬声吩咐。

一时间,三公子去了一趟素芳斋,点心没买回来反而受了风寒的事情在靖西候府传开,叶氏当晚就坐着暖兜儿亲自过来探视,容悦也打发绿云过来看望,容朔见儿子的身体如此柔弱不济,一时间唯有无奈叹息。倒是东院的临阳郡主听了这消息,阴云密布的脸上终于见了几分晴意。

“果然是没用的东西,出去转一圈儿回来就病了,跟纸糊的一样。说不定哪天有个什么病啊灾的,就一命呜呼了!”临阳郡主从鼻孔里哼了一口气。

“母亲也是五十岁的人了,说话怎么还怎么刻薄。”容晖微微皱眉。

临阳郡主立刻翻脸,指着容晖骂道:“你出去!别在这里惹我生气,我看不见你心里还舒服些。”

“大哥,母亲这几天一直身上不舒服,这刚才好点了,你就算不想顺着她,又何必说这些?”容昀也在一边帮腔。

容晖不好跟自己的母亲发火,但容昀这个弟弟他还是能说两句的,因皱眉道:“他死了,与我们有什么好处?好歹也是兄弟,就算母亲厌恶他,他又碍着你什么了?”

容昀却并不怕这个大哥,只冷冷一笑,反唇相讥:“我是没什么好处,但至少他死了,世子的位子就是你的了。”

“男儿大丈夫,想要什么自己去打拼,没得要个世袭的爵位做什么?”容晖冷声道,“你稀罕那世子之位,我却瞧不上。”

“好好好!你有出息!你是男子汉大丈夫!你战功赫赫你英勇无敌!”临阳郡主手指颤抖点着大儿子的鼻尖,咬牙道:“你那一身的伤!你几回死里逃生!你…你气死我了!”

第三十回,母子布局

容晖梗着脖子站起身来朝着临阳郡主深深一躬,朗声道:“惹母亲生气是儿子不孝。母亲消消气,儿子这就出去。”

“滚…你不是我的儿子!你滚!”临阳郡主抬手拿起茶盏狠狠地掼到地上。

容晖低头看了一眼满地的碎瓷,只欠了欠身,默默地退了出去。

“母亲不要生气,大哥就是这么个脾气,您又不是今天才知道。”容昀劝道。

“有时候我都怀疑他是不是我肚子里爬出来的!”临阳郡主生气的说道。

“母亲别想这些不开心的事情了,儿子有件要紧的事情要跟母亲说呢。”容昀低声说道。

临阳郡主听了立刻来了精神,挥挥手把屋里的丫鬟婆子都打发出去,方问:“何事?”

“儿子刚刚从后花园门口经过,听见一个小丫鬟说容悦这次受伤是故意的。”容昀小声说道。

“什么?!”临阳郡主立刻急了,“叶氏那贱人把这事儿栽赃到我的头上,不知道在你父亲面前说了我们娘们儿多少是非,到头来居然是她故意的?!”

“母亲且别着急,听儿子把话说完。”容昀抬手按在临阳郡主的手背上,继续说道:“儿子听说,容悦故意把自己摔伤了也并不是为了要栽赃我们,而是因为一个人。”

“什么人?你别卖关子了!快说。”临阳郡主焦急的问。

“盛穹。”容昀小声说道,“母亲可还记得。”

“盛穹?莫不是纳西部落头领的大儿子?”临阳郡主反问。

“正是他。母亲应该知道,这个盛穹自幼被纳西首领放逐在大齐边缘,十多岁的时候就跟容悦认识,因为这事儿父亲还发过脾气。后来容悦明着跟盛穹断了来往,不过据儿子探听到的消息,他们两个一直私下往来。前阵子父亲带兵把纳西部落踏平,把他们的老巢都付诸一炬,军报中说纳西部落的首领一家六口都被烧死在那一场火里了,可谁又能保证找到的那六具被烧的面目全非的尸体就是纳西首领父子本人呢?”

“这话说的极是。”临阳郡主冷笑一声,又咬牙切齿的说道,“这可是通敌卖国之罪啊!应该即刻报给陛下知道!”

“母亲!这事儿能随便说吗?这通敌之罪可是要诛九族的!”容昀低声提醒道。

“啊!是啊!”临阳郡主这才反应过来,叹道:“这事儿若是让皇上知道了,我还罢了,或许能保住一条命,你们兄弟二人和你们的父亲必定会被株连!这个小贱蹄子还真是个祸害啊!”

“不过,母亲不要着急,如今儿子倒是有个好主意能除掉她。”容昀低低的声音里透着几分得意。

“噢?说说看。”临阳郡主忙道。

容昀凑到临阳郡主耳边小声耳语了几句,看她似有不解,又凑过去多说了几句。

临阳郡主的脸上渐渐地浮现满意的笑容,连连点头,说道:“这话不错,但务必要安排妥当,到时候务必做的干净利落,不能留下一丝隐患。”

“母亲放心,这事儿儿子亲自去布置,而且,我们也有充足的时间。”容昀说道。

“没错,你就去细细的安排吧。”临阳郡主满意的点了点头,转而想到大儿子,又叹道:“母亲虽然有两个儿子,但能指望的人也只有你啊!你大哥那个死榆木脑袋,真真是一分一毫也指望不上。”

容昀笑道:“大哥就那么个倔脾气,他从小跟在父亲身边,性子随了父亲,不过这样也好,否则父亲的整颗心就都被西院给笼络去了。”

这话虽然堵心,但也是实情,临阳郡主无奈的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

“母亲先歇着吧,儿子下去了。”容昀起身说道。

临阳郡主闭着眼睛说道;“嗯,叶氏那个贱人倒是没什么,要时刻关注那姐弟俩的动向。”

“母亲放心,我叫人盯着呢。”容昀朝着临阳郡主躬了躬身,退了出去。

皇上起驾回京之前又打发张万寿来了一趟,看望容悦的伤情,又把行宫库房里上好的补品珠宝等送了两箱子过来。

天子大驾一离开行宫,西凉城以及靖西候府便素净了许多,早就被人十二个时辰盯着的后花园正楼西暖阁里,容悦吊着左胳膊穿着棉袜在暖阁里缓缓地踱步,容昭穿着红棉绫裤子和雪白的短款狐毛小袄,脚上套着棉袜,懒懒的靠在暖榻上抱着个干果盘子嗑瓜子,两个人有一搭无一搭的说着闲话。绿云匆匆进来,看了一眼容昭,又凑到容悦耳边悄声说了几句话。

容悦顿时惊慌:“什么?!都死了?!那…”

绿云又悄声回道:“姑娘放心,奴婢打听清楚了,那些人里面没有盛将军。”

容悦这才松了口气,又看了看门口站着的几个宫女,低声说道:“行了,你下去吧。我累了,要睡一会儿,不要叫她们胡乱走动发出什么声响。”

“是。”绿云答应了一声,转身出去并把张万寿挑选过来的宫女都带了出去。

容昭这才把手里的干果盘子放到一旁的几上,拍拍手起身走过来,扶着容昭回榻上坐下,无奈的问:“姓盛的没沉住气?”

“是盛空。”容悦悠悠的叹了口气,“绿云说,盛空带领几十人伏击皇上的御驾,全部折损在飞云涧。”

“只带几十人就敢去伏击龙驾?”容昭无奈的苦笑摇头,“如此,全部折损这样的结局是毫无悬念的。盛空这个笨蛋。”

“昭儿!”容悦低声喝道,“这可不是小事,你出了这个门之后决不能胡乱说起。”

“我知道,姐姐放心,我绝不乱说。”容昭忙点头应道。

容悦沉默了半晌,又幽幽叹道:“看来我是白费了一翻苦心了。”

“也不能这么说,至少盛穹没去飞云涧。而盛空那个人素来浮躁鲁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也没什么奇怪的。姐姐为了他们做到这一步已经很可以了,不必自责。”容昭劝道。

第三十一回,吉日进京

“我知道。”容悦轻声叹了口气,又低头看自己打着厚重石膏的左臂,依然是一脸的无奈。

“昭儿。”容悦看着窗棂之间透进来的阳光,盯着暖光里上下漂移的浮尘许久,才缓缓开口,“你帮姐姐一个忙,好吗?”

容昭敲着二郎腿躺在榻上,懒懒的应道:“姐姐有什么事情尽管说就是了。我们两个之间需要说这些客气话吗?”

“你去找一下盛穹,劝他离开西凉,走的远远地,再也别回来。”容悦悠悠的说道,“劝他忘了我。”

“这事儿啊…”容昭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容悦,轻声叹道,“这事儿有点难办——那个粗野之人的性子你也知道,他若是肯听劝就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那要怎么办,才能让他放弃呢?”容悦无奈的问容昭,又像是问自己。

“要不,姐姐自己劝劝他?”容昭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