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说什么都没用,我们还是尽快回京吧。”容昭皱眉道。

“好。”顾忱答应了一声出去招呼其他人,顾忱只说京中有急事,也没有多说什么,一行人急匆匆上路,浩浩荡荡的直奔京城。

容昭心中疑窦丛生,便悄悄跟顾忱说了一声,带着盛穹和卫承和几个精悍护卫快马加鞭日夜兼程,先一步悄然回京。回到京城之后他也没急着回家,而是悄没声的进了睿王府。

因为一路上把行踪隐匿的特别好,睿王也没想到容昭会这么快回来,原本算着还有五天时间才到的,他这晚正跟宋嬷嬷说让她尽早准备容昭喜欢的饭菜,话还没说利索,便听见窗外有人喊了一嗓子:“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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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沐沐终于把媳妇盼回来了,这回一定要好好地献一回殷勤,哈哈哈!

第二十一回,甜章

赵沐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只愣了一下便继续跟宋嬷嬷说话。

“我回来啦!”容昭站在院子里又喊了一嗓子。

“王爷,奴才好像听见容公子的声音?”宋嬷嬷问赵沐。

“你也听见了?如果真的是他来了怎么没个人进来通报一声?”赵沐还有些不相信。

“您忘了?容公子有您给的王府令牌,在王府之内去任何地方都不用通报的。”宋嬷嬷提醒道。

赵沐心神一晃,慌张起身,往外面走。

“怎么回事儿,喊了半天都不见人?”容昭摇着折扇一脚埋进门,差点跟赵沐撞个满怀,忙汪一边闪了一下,叹道:“你怎么一声不吭的就出来了,吓我一跳。”

赵沐看清来人之后,什么都来不及想也来不及说,直接拉到怀里死死地抱住。

“额…”容昭的目光越过赵沐的肩膀,看见宋嬷嬷笑眯眯的样子,一时有些不好意思,因抬手捶了捶赵沐的后背,提醒道:“放开,我这赶路赶的一身的臭汗呢!”

“不放。”赵沐依旧紧紧地抱着他,还把头低下去亲吻她头顶。

容昭一向不用香,当然也没有一身的汗臭,他的身上是一种特有的淡淡香味,隐约还带着一点茉莉的味苦。

宋嬷嬷早就趁机躲了出去并随手为两个人关好了房门,赵沐越发放肆,直接拥着容昭转身往里走。

“哎哎,我赶了一天的路了!”容昭一路贴贴撞撞的后退着。

“那好好休息一下吧。”赵沐把他推倒在竹榻上,伸手拿过靠枕垫在他的脑后,然后把他压在身下。

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让容昭有些慌,于是抬手推了推身上的人,皱眉道:“你好重啊!这才几个月啊,长胖了?”

“是你瘦成了一把骨头了!”赵沐的手指在容昭的脸颊上轻轻地拂过,最后落在他樱色的唇上,皱眉责备道:“为什么瞒着我?”

容昭侧脸躲开那双幽深的眸子,心虚的说道:“没有瞒着你,你起来,给我弄口水喝。这大热的天你是要闷死我吗?”

“等会儿收拾你。”赵沐生气的在容昭的脸颊上捏了一把,方才起身放开了他。然后从旁边的高几上把自己的茶盏端过来送到他的嘴边,说道:“喏,不冷不热刚好喝。”

容昭的确是渴了,也顾不得这是谁的茶盏,接过来便咕咚咕咚把里面的茶水喝干。在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的时候,眼前黑影一晃,唇便被人给堵上了。

“唔…”混蛋,乘人之危啊!容昭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安心的享受这突如其来的宠爱。

容昭的乖巧顺从极大的鼓舞了赵沐,这像是无声的回应,让他胸中心旌激荡,斗志昂扬的一往直前。原本捧着脸颊的手也开始不老实,勾住月白色的衣领就往外撤。

一阵奇怪的感觉遍及全身,容昭用最后一丝理智抓住赵沐的手:“唔…混蛋,停下…”

赵沐也没想到自己会如此冲动,被容昭骂了一句之后理智才渐渐回笼,方稍稍欠起身来,伸手拢了一下容昭耳边凌乱的碎发,轻声叹道:“真真是磨人的很!”

“起来!”容昭又开始推,这次是真用来上了力气。

赵沐虽然意犹未尽,但也知道适可而止,于是站起身来把容昭拉起来坐好,又伸手给他整理衣领衣襟。

“北边要打仗了吗?”容昭伸手拨开赵沐的手,自己抬手整理着衣领。

烛光下,他发丝凌乱,双腮泛着淡淡的绯色,再加上他这自己整理衣领的动作,赵沐忽然想起一个词: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问你呢!”容昭半晌没等到回应,便抬起桃花眼瞪了赵沐一下。

“呃,你说什么?”赵沐忙问。

“我问你是不是北燕要进犯大齐北境了?”容昭皱眉道。

赵沐顿时愣住了,因问:“这话从何说起?我怎么一点动静都没听到?”

“你也不知道?那这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呢?”容昭说着,从怀里拿出叶氏给他的那封信。

赵沐接过信来展开细细的看过一遍,方皱眉问:“你确定这是你母亲的亲笔信?”

“说实在的,我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她的亲笔信。但如果不是她,谁会那这种事情跟我开玩笑呢?”容昭皱眉问。

赵沐沉思片刻,方道:“你先不要着急,我这就叫人去探听一下。急急忙忙的赶路一定累坏了吧?我叫宋嬷嬷给你拿点吃的,今晚就住在这里吧。”

“我还去蘅院睡。”容昭说的。

“蘅院很久没人住了,各色都不齐全,你就睡这儿。”赵沐说道。

“这可不行。”容昭瞥了他一眼,“防火防盗防色狼,睡在你的屋里我没有安全感。”

“啧!在你心里我就是色狼啊?如果我时色狼,你早就…”赵沐朝着容昭做了个凶狠的表情,“被吃掉了!”

“别闹!赶紧的叫人去把这件事情弄清楚了。”容昭催促道。

“好。”赵沐答应着转身行至门口,叫了宋嬷嬷来先吩咐她弄点吃的给容昭,又把皇上密旨给叶氏让她回西疆的事情简单说了,让宋嬷嬷悄悄地去查一下皇上何时见过叶氏,又如何会把这样的密旨给她。

宋嬷嬷答应着下去,先叫两个丫鬟送了两个小菜一碗麻汁凉面进来给容昭,又悄悄地叫人送信去宫中给德妃娘娘询问叶氏受密旨一事,另外她自己则换上出门的衣裳叫一个小丫鬟装了一篮子容昭爱吃的点心,出王府大门直奔容府,借口给容昭送新制的点心为名去找叶氏去一探虚实。

且不说宋嬷嬷一夜忙碌,容昭在赵沐这里吃了一碗细细的麻汁凉面又喝了一碗绿豆汤,跟赵沐腻歪了一会儿便靠在榻上睡了。等到一觉醒来天已经大亮,屋里确不见赵沐的影子。

“人呢?”容昭喊了一声。

外面随之穿了赵沐的声音:“醒了?”话音未落,人已经转过了屏风。

容昭欠身坐起来,看着外面灿烂的阳光问:“什么时辰了。”

“辰时了,饿不饿?想吃点什么?宋嬷嬷叫厨房准备了煎饺还有百合绿豆粥。”赵沐看着容昭,眼睛里的柔情浓浓秘密,似是要把谁给溺死在其中。

“洗脸刷牙。”容昭推开他一些,又问:“昨晚的事情有结果了吗?”

“有了。你先收拾一下,我慢慢跟你说。”赵沐说着,叫了两个丫鬟进来服侍容昭洗漱更衣,眼见着早饭摆上了桌子,他才在容昭对面坐下来,轻声说道:“不知道北燕王怎么知道我们今年遭了严重的水灾,知道我们国库空虚,而他们又刚好跟西伯猎打了胜仗,便趁此机会把大军压倒了我们的北境上。虽然只是大军压境并未开战,但父皇还是很担心,所以才要秘密调遣你父亲带一队奇兵过去先一探究竟。万一开战,你父亲就是战场的元帅。”

容昭皱眉道:“调兵遣将乃是朝政之中最寻常不过的事情,为何皇上会让我母亲去西疆?一个妇道人家去做这样的事情,若是传出去,岂不是叫人家笑话咱们天朝无人?”

“前阵子你姐姐身体欠安,清风观的人怕担干系便叫人送信去宫中,父皇又去了一趟清风观,另外还把你的母亲也叫了过去,巨具体他们说了什么,就不好打听了。”

“姐姐身体欠安?这事儿怎么没人跟我说?姐姐有事你居然瞒着我?”容昭立刻不高兴了。

“你还敢说这话?你自己生病的时候可有跟我说?”赵沐立刻反问回去。

“我那不是怕你们瞎担心嘛。”容昭自觉心虚,便不再追究赵沐瞒着姐姐生病之事。

“当时那种境况,就算是告诉你了,你能回来吗?可别忘了你是顶替了简王的钦差大臣!你敢抗旨不尊从灾区私自回来?”赵沐又问。

“我不敢。”容昭认怂,夹了一个煎饺塞进嘴里狠狠地嚼着。

赵沐伸手拿起筷子夹了一点小咸菜放进容昭的碗里,又说道:“一会儿吃饱喝足再睡一会儿,等到了晚上你还得悄悄地出城去。后天谢宜他们才能到京城,到时候你们一起回来。父皇今天一早下了圣旨,说让礼部派人去南城门迎接你们这几位年轻的功臣呢,据说还要当着南城的百姓们给你们一一封赏。”

“为什么弄得这么张扬?即便是封赏,也要等我们金銮殿上见到皇上才好封啊。”容昭问。

“现在这种时候,朝廷需要有一些事情来粉饰太平,一来彰显皇恩浩荡,二来也是让百姓们放心。不管怎么样,反正你都不会吃亏就是了。”赵沐笑道。

“行吧,一会儿吃了饭我就不睡觉了,我悄悄地去一趟清风观,可以吧?”

“淑妃已经没有大碍了。”赵沐低劝道。

容昭抬头,故作可怜兮兮的样子看着赵沐,说道:“这么久没见姐姐了,我很想她。”

赵沐明知道容昭这幅样子是装的,但心底还是升起无限怜惜,伸手揉了揉他的脑门,叹道:“那等会儿委屈你换身衣裳,随着宋嬷嬷一起出去。然后晚上就别回来了,让他们顺便送你去城南我的别院住,行不行?”

“嗯,就知道你最好了。”容昭回头朝着赵沐甜甜一笑。

赵沐的心狠狠地跳了两下,慌得他赶紧的撇开了视线,叹道:“你呀,真是要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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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早晨那一章是有点短,所以二更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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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回,红妆

这是容昭有生以来第一次穿古代的女子衣裳,替他梳妆的宋嬷嬷看着镜子里的月白色长裙淡蓝色茧绸短衫,云髻高绾,薄施粉黛的容昭,顿时惊讶的说不出话来。而坐在一侧旁观的赵沐更是心神激荡,恨不得把宋嬷嬷一脚踹出去把面前的美人抱进怀里。

“哎呦我地娘唉!老奴说句罪过的话公子可别生气,您扮作女孩儿可比穿男装更俊俏十倍哪!”宋嬷嬷上下左右恋恋不舍的打量着容昭。

容昭只觉得落在身上的两道目光像是火在灼烧,浑身的不自在,因笑道:“嬷嬷,你说这话我不生气,你再这样看我我可就生气了。”

“好好好,我不看了不看了!”宋嬷嬷嘴上这样说着,眼睛还是忍不住一遍遍的瞄容昭。

“咳咳…”赵沐终于撇开视线咳嗽了两声。

宋嬷嬷转身向赵沐保证:“王爷,容公子这身打扮跟奴才去清风观,那是凭谁都猜不出他的身份的!您这个主意可真是妙极了!”

赵沐笑了笑没有说话,他总不能告诉宋嬷嬷容昭本来就是女孩子。

而容昭此时也顾不上跟赵沐和宋嬷嬷说什么,只管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细细的看。

这几年她停了紫御养身汤之后,身体开始逐渐的发生变化,月事逐步变得正常,身体的发育也更加趋向女孩子了。平日里大大咧咧的依然做男人,此时换上女装,才发现自己其实是个货真价实姑娘,而且还是个如此美丽的姑娘!

容昭此时的心里真是感慨万千,一向喜欢自由的他忽然对那种‘当窗理云鬓,对镜贴花黄’的日子有了一种向往。

“容昭?”赵沐看容昭对着镜子出神,上前去站在他身后跟她一起看。

“呃?可以吗?”容昭脸上微微一红,看着镜子里的一对璧人竟然有点不好意思。

赵沐忍不住伸出手去搂住了容昭的纤腰,在她耳边低声叹道:“真是太美了!”

“…放开!”容昭低头拍自己腰间的那双魔爪。

“不放。”赵沐所幸低头把下巴搁在容昭的肩膀上,轻声说道:“我这辈子都不会放手的。”

“你真是…够了!”容昭慌张的往身后看,心想旁边还有人呢,也不知道顾忌一点。

“没事,不用担心,宋嬷嬷已经出去了。”赵沐不用猜也知道她的心思。

“你没事,我有事!我还有正经事呢。”容昭挣开赵沐的怀抱,“时候不早了,得走了。”

“嗯,小心点。”赵沐不舍得把她送到门口,看着她跟随宋嬷嬷出了院门方才转身回来。

一整天,赵沐都坐在窗前看着外面心不在焉,谁跟他说话都似是听不见,有时候回个话也都不在点上,来找他商议事情的萧正时还以为他因为萧云欣的事情内疚,反而在旁边劝说了好一会儿。

却说容昭扮作睿王府的丫鬟随着宋嬷嬷出府出城去清风观,见了清风观的道长之后,宋嬷嬷说是德妃娘娘有东西要送给淑妃娘娘,清风观的人自然不敢怠慢,便请宋嬷嬷和容昭去了容悦静修的院子。

容悦这会儿工夫也没修道,而是跟翠云和绯衣一起给院子里种的一畦青菜捉虫子,乍然听见有人说话站起身来,便被宋嬷嬷身后的容昭给吸引了目光,半天没喘过气来。

“奴才给淑妃娘娘请安。”宋嬷嬷深深一福。

因为身旁旁人,容昭也不敢大意,忙跟着宋嬷嬷一起福身行礼。

容悦把手里的一把青菜一丢,愣愣的走过来盯着宋嬷嬷旁边的容悦,张了张嘴,没说话。

“娘娘,是德妃娘娘叫奴才给您送两套东西来,还有,您给小皇子做的衣裳,也试穿过了,稍微有点大,不过小孩子长得快,用不了两个月,那衣裳也该小了。”宋嬷嬷高声说道。

“啊,是么?有劳嬷嬷了,快请屋里坐。”容悦慌乱的答应着。

宋嬷嬷又转身朝给她带路的小道姑欠了欠身,笑道:“有劳道长了。”

小道姑只管引路别的也不多问,只朝着容悦和宋嬷嬷欠了欠身,退了出去。

容悦要喊容昭,容昭忙抬手压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走,进屋去说。”容悦忙转身往屋里走,又吩咐翠云和绯衣:“我跟嬷嬷有话说,不许任何人进来。”

两个丫鬟忙答应着,一个去泡茶,一个则守在门口。

宋嬷嬷把容昭带进去便躬身退了出来,屋里只留下了容昭和容悦两个人。

“昭儿!”容悦上前来抓住容昭的双手上下左右的打量着,又是欣喜又是心酸,先是笑着,又掉下了眼泪,“你可算是回来了!我都担心死了!”

“姐姐,你又瘦了!”容昭也细细的打量着容悦,见她一身宽松的道袍裹着纤瘦的身子,虽然面带喜悦但依然掩饰不住苍白憔悴,心里更是心疼。

“我没事儿,我在这里过得好好的。就是你,去灾区那种地方,吃不好喝不好不说,一不小心还会感染瘟疫,一想到这些我真是日夜悬心,觉都睡不着!”容悦说着,便拉着容昭去三清像跟前的蒲团上坐下,又笑道:“你居然敢穿成这样出来?要不怕旁人认出来起了疑心!你胆子越来越大了!”

“我这叫兵行险招!”容昭说着,又从怀里把叶氏的信拿出来给容悦,“姐姐看看,这可是母亲的亲笔信?信中说的事情可否属实?”

容悦一看信封上的字,便道:“这应该是母亲的字迹了。”说着,便把里面的信笺取出来展开一看,便叹了口气说道:“这事儿倒是真的,只是没想到她会写信告诉你催你回来。”

“我就是纳闷,皇上放着那么多人不用,为何要让母亲去传什么密旨?军国大事,什么时候轮到一个侯爵夫人来插手了?”容昭问。

“前阵子我染了风寒,拖延了几日总不见来,便想着打发翠云进城去请个郎中过来瞧瞧的,翠云在街上遇到了母亲,便把我生病的事情跟母亲说了。母亲便请了郎中一起来看我,恰好那天皇上不知道听见什么消息也来了这里,来看我时见母亲在,便多说了几句话。皇上问及西疆的事情,母亲竟能说的头头是道,连凉州的军政之事也能说出个一二三来,连皇上都夸赞她。她又说来京城许久也没回去了,不知道父亲过得怎么样。皇上便说若是她想要回凉州去,可带一道密旨给父亲。皇上还说要母亲务必保密,确想不到他竟然写信把这事儿告诉了你。说起来究竟是妇道人家,心里装不住事情也是有的,这事儿除了你知道,还有谁知道呢?”容悦皱眉问。

容昭一听这话立刻傻眼了:“原来竟是真的?我没想到是真的,还以为她又耍什么花招,所以已经告诉了两个人。”

“哪两个人?”容悦忙问。

容昭叹道:“顾公子顾忱和睿王爷赵沐。还有,我因为此事连夜回京,跟着我一起回来的卫承想必也猜到了什么。”

“这么多人都知道了?!”容悦惊讶之余又无奈的叹息,“皇上当时说要务必保密呢!还说这跟西北两边的安定息息相关,这消息若是传出去,可不是要怀了皇上的大事?”

容昭心里也觉得后怕,这事儿如果真如容悦所说,那么自己的莽撞和冲动或许真的要害了全家人的性命。可是他怎么想都觉得这不可能,皇上要传密旨,身边有多少人可以用,干吗非要用一个妇人?这完全不符合规矩啊!难道皇上也要兵行险招?可他为什么会信任叶氏呢?

“昭儿?昭儿?!”容悦叫容昭不答应,便伸手去晃了他一下。

“额,姐姐有话请说。”容昭恍然回神。

容悦还以为是容昭给吓傻了,忙劝道:“你别怕,顾公子和卫侯爷还有睿王爷都不会害你,想来他们也会保守秘密的。”

虽然容昭心里不这么想,但为了不让容悦担心,他还是点头答应着:“嗯,姐姐说的是。他们都是我的好朋友,应该不会害我的。”

容悦又恢复了欣喜,拉着容昭的手说道:“你好不容易来一趟,我们两个今儿好好地说说话。”

“嗯,我今天有一天的时间跟姐姐说话,晚上我要悄悄地去睿王在城南的别院,等顾公子他们到京之后再一起去面圣。对了,我这次立了功,姐姐想要什么封赏,等我找个机会好跟皇上提。”容昭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