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片刻,又出来,“王爷请夫人先回去,等会儿再说。”

“那我在这儿等他。”

张拢心里磨牙,这两人真是针尖对麦芒,谁也别说谁,一个比一个倔。

最终,那隐涛阁里面的那位率先举了白旗,慕容雪大获全胜,喜滋滋地提着裙子进了书房。

耶律彦一副公事公办的口气说道:“有什么事你快说。”

“彦郎,我煮了茶,怕凉了,所以赶紧给你送来。”她笑盈盈地看着他,容颜皎洁,目光璀璨,一双如玉的小手捧着一盏香茗,送到了他的唇边,那意思是,你若不喝,喂也喂给你喝。一股暗香袅袅从袖中飘出,从鼻端一闪而过。太短,太淡,反而更让人回味,捕捉。

他接过来茶盏,细细抿了几口。说实话,她煮茶的手艺委实不错。

趁着他慢慢品茶的功夫,她蹲□子帮他捏腿。烟色披帛从赤金跳脱里穿过,逶迤如一脉秋波。

他初始没在意,后来发现她捏的都是几个穴位,居然说不出的舒服,便忍不住挪了个地方,半躺在那张小憩的榻上,将腿伸直了放在矮凳上,让她尽心尽力的捏。

慕容雪本想着给他捏几下讨他欢喜,好提出自己的请求。谁知道他竟是一副很享用的样子,弄得她骑虎难下。她那股子小力气怎能持久,偏生他练武的缘故,肌肉还特别的紧硬,捏一下都要费老大的力。不多时,额角便累出了薄薄的一层汗。

“好了,歇会儿。”

恶霸地主惬意的将小丫头提起来,抱到腿上,嗅了嗅:“你身上这是什么香?”

“我没有用香。”她怕痒,笑着低头躲,长长睫毛盖住乌黑眼瞳,垂眸间,光华如白驹过隙,想让人伸手挽留。

“今天对我这么好?”他捏住她的下颌,漆黑的眸子径直望进她的心里,仿佛一把钩子想要勾出她心里的小秘密。

她娇嗔道:“我那天对夫君不好了?”

“有什么事,直说吧。”他一副对她心里的小把戏了然于心的表情,唇角勾着一缕薄薄的笑,仿佛她对他好就是为了要什么好处似的。

她本来已经涌到了嘴边的话反而不好意思直说了,只好再团回去,等会儿掏出来。

“我给夫君打了一条宫绦。”她从腰带里掏出来一条紫色宫绦,打的是如意结,最别致的是,中间缀满了珍珠,紫白两色,素净雅致。

“好看么?”她献宝似的等着他夸奖,眼睛亮晶晶的发着光,这种眼神实在是让人难以拒绝,虽然他已经狠心打击了多次,但显然,这种光芒是怎么打击都打击不灭的。于是他只好妥协地嗯了一声。

这一肯定便更不得了,她眼中简直都放出光来,搂住他的脖子便重重亲了一口,“夫君你真有眼光!我敢说,这京城里再没有比我这条宫绦更适合你的了。”说着,便热情洋溢地伸手去解他的腰带,“夫君,我帮你系在腰间。

不由分说,腰带上的玉扣便开了。

耶律彦:“……”一低头便看见了她雪白的脖颈,还有胸前露出的一片旖旎,那嫣红的抹胸滚着如意纹的金边儿,一条羊脂美玉般的沟壑若隐若现,像是一座风光秀美的奇峰,隐在一团雪光之中。本已活色生香,偏偏她此刻还在解他的腰带,瞬间一股热流便朝着身下而去。

她将那宫绦穿过他的腰带,无意间一扫,居然发现某个地方鼓了起来。她怔了一下,马上脸就红了。这时才发现自己此刻的这个动作有挑逗他的嫌疑。她忙不迭地将他腰带系起来,却被他一个翻身压在了身下,“既然解开了,还装模作样。”

“没有,我没有,不,不是。”她解释不清,脸红耳赤,羞窘地不敢看他。

衣服被剥开,散落在秋香色的锦榻上,她心里又是紧张又是刺激,还洋溢着一种胜利的喜悦,他和自己在隐涛阁里欢爱。可见在他心里,自己是不同的。心情一好,身体便放松下来,这一次也不再那么疼了。

她紧紧地搂住他的腰,承着那一波一波的撞击,渐渐的,耳边竟然传来旖旎的水音儿来,她做梦都想不到自己身上居然会发出如此淫靡的声音,羞愧的脸皮都要烧着了,立刻便缩着身子往后撤。他此刻那里还能容忍她半途而废,看她如此不老实,便将她翻过身来,想要压在身下,谁知就在他抽身而出的那一刻,她小兔子一般跳下了锦榻。

他伸手勾住她的腰,将她放在了玫瑰椅上,这下可好,两只扶手加上他的胳膊,将她牢牢圈在里面了。不仅如此,还将她两条腿架在扶手上,这一下便成了予取予求的姿势。

那玫瑰椅快要折腾的散了架,这才消停。

他看着那玫瑰椅上水嫩嫩娇滴滴被采撷的绵软无力的一朵玫瑰,笑道:“我去叫张拢送水来。”

“不要。他会笑话。”

他捏着她的脸蛋,“你还怕人笑话,你脸皮那么厚。”

她又羞又气,想要捶他两拳,却被他腰身一闪避开了,自己却身子软的差点摔倒地上,他笑呵呵地将她接住,抱到榻上,用抹胸替她擦了擦,笑道:“等会儿看你怎么回去。”

她眨了眨眼:“我不能回去了。”

他问道:“为何?”

她紧紧抱住他的腰,笑靥如花:“我将梅馆的床卖了。”

☆、26

他简直像是听到了天荒夜谈,不可思议地问道:“为什么?”

她笑盈盈道:“新婚要用新床。我让管家去找了一个木匠,我要打一座新的架子床。样子我都设计好了,亲自画的图纸,夫君你说我是不是特别能干?”

她樱桃小口一张一合,抹了蜜一般说的动听之极,但他丝毫也没被感染,本来还浅含笑意的脸,已经冒着寒冬腊月的冷气了。

她不怕死地继续说道:“彦郎,我把那床的样子画给你看。你看看可喜欢?”说着,便起身去拿书案上的毛笔。

耶律彦拦住了她,深吸了口气,一字一顿道:“你还真是能干。”

“嗯,我也觉得是。”她笑得越发的甜美,抱着他的腰身,将脸蛋贴在他的心口上,“彦郎,这段时日,我住在隐涛阁,等床打好了,我再回去,好不好。”

问完这句话,她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里,紧张的几乎快要昏过去,他的答案,是一把砍到心尖上的大刀,还是一块融化了心脏的蜜糖,全凭他一句话。

“不好。”

她抬起头来看着他。他是认真的,丝毫没有玩笑的意思。虽然一早就料到了这个结果,但心里毕竟还抱着一丝丝的幻想,希望他能同意,这个小小的试探,瞬间便被他无情的驳回了。她即便是做足了心里准备,但还是被那一刀砍得鲜血淋漓。

看着她难过的样子,他缓了缓语气,道:“你先在竹馆住吧。”

她摇了摇头,“不要,那里住过番邦美人,我不要在那张床上睡觉。”一想到他曾和那番邦美人在那张床上滚过被窝,她的心都快要被醋泡成酸萝卜了。

这话很容易就让他产生了一种被人嫌弃的感觉,他不由也气了起来,冷声道:“那好,随便你住哪里,隐涛阁不行。”

两行眼泪喷泉一样蜂拥而出,眼前一片模糊,她提着裙子便出了房间,心都要碎掉了。

她疾步走到溪水旁,隐涛阁的灯影倒映在溪水中,合着那天上的一轮冷月,清清凌凌的乏着幽光,好似他的人一样,冷漠无情,心硬如铁。

丁香和佩兰默默地站在慕容雪的身边,一左一右地陪着小姐伤心,心里把那狠心的姑爷骂了个狗血淋头。

慕容雪无声地哭了一会儿,端□子捧起溪水洗了一把脸,突然起身朝着对面走去。

丁香忙跟上她的步伐,小心翼翼道:“小姐,要不晚上住兰馆或是菊馆吧?”她是知道小姐心里的洁癖的,所以竹馆提也没敢提,至于兰馆和菊馆有没有住过美人她不知道,但至少目前是没听说过,或许可以考虑。

“不。”

慕容雪的声音冷静而镇定,仿佛方才痛哭流涕的人根本不是她。

“那,要不先住在奴婢们的房间。”

“我要去客舍青。”

佩兰一听眼都直了。

丁香磕磕巴巴道:“小姐,这,合适吗?”

慕容雪吸了吸鼻子,道:“有什么不合适的,他不是说,除了隐涛阁,随便我住哪儿么。”

她卖掉梅馆的床,就是为了住在客舍青。这样就可以随时看到耶律彦和沈幽心的交往情形,还可以阻止两人的进一步发展。但是,就在方才,她被耶律彦的温柔迷失了初衷,她厚颜地开口,提出能住在隐涛阁,毕竟,那才是他的居处,若是能留下她,至少说明在他心里,她已经有了一席之地。可是他拒绝了,毫不犹豫。

她这才知道他的心有多难打动,即便前一刻亲密无间肌肤相亲,后一时却能翻脸无情。她伤心至极,却也越发挑起了不服输的精神,她想,无论如何,自己已经进了隐涛阁,已经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不可轻易放弃。

慕容雪走到客舍青青柳色新的门口,让丁香上前叩门。

倩儿一看是她,忙笑脸相迎。

“夫人晚安。”

“你家小姐还未安歇吧?”

“还没有,夫人请,奴婢这就去通报。”说着,倩儿疾步上了台阶。

片刻,沈幽心从房间出来,她穿着一件家常的青绿色长裙,挽着松松的发髻,月下仙子似的对慕容雪嫣然一笑:“嫂子稀客。”

稀客两个字让慕容雪有点脸红,貌似一点也稀,来的很勤。

“这么晚来打扰妹妹,实在是不得已。我那梅馆里的床卖掉了,新床还未打好,暂时借住客舍青一些时日,妹妹不会介意吧。”

听到卖床这两个字,饶是一向淡定从容的沈幽心也露出怔然惊诧的表情,转而又嫣然一笑:“王府是嫂嫂的家,客舍青是王府的屋舍,我本是客人,哪有介意的道理。嫂嫂这样说,岂不是让我无地自容。”

“我只是怕扰了妹妹的清净。”

“怎么会,我一个人正觉得寂寞无趣,抄诗打发时间呢,嫂子来了正好,陪我叙话。”说着,沈幽心便将慕容雪迎进了自己的书房。

慕容雪一看这书房,一股子酸溜溜的醋意径直扑向鼻梁,将那鼻梁骨都要酸的酥倒了。这儿的布置的简直就是一个缩小版的隐涛阁书房。

书案也是紫檀木的,上面也是一只貔貅镇纸,压着一张纸,上面写着几句诗。

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是离愁。

这分明是一首情诗啊,那隐涛阁的二层小楼,他此刻是不是正眺望着客舍青的这方幽景,思念着沈幽心呢?

想到这儿,她的嗓子更加的沙哑了:“妹妹的字真好看。”

“嫂子谬赞了。”

“妹妹是想着一个人吗?”她心里的醋已经水漫金山,径直冲出了嗓子眼,只差没直接问:你想的是不是王爷啊?

“嫂子看出来了?”沈幽心不好意思地笑笑,将那首诗拿起来,放在了烛台上,火光一烧,化为灰烬。

慕容雪咽了一口嗓子眼的酸醋,问道:“他可知道你这样想他?”

沈幽心脸色一红,“不知道吧。”

慕容雪酸酸的笑着: “那你这样写上一百遍一万遍,他也是不知道的。”

沈幽心红着脸,含笑不语。

“我要是你,就直接告诉他。”

“那怎么可以。”

慕容雪冲口而出:“有什么不可以的,妹妹若是不好意思,我去替妹妹说。”

沈幽心越发的脸红如霞,灯光下,艳丽不可方物。

慕容雪心都纠疼了,她喜欢的人,到底是不是耶律彦?她直愣愣地看着沈幽心那嫣红小巧的樱唇,等着她吐出三个字来凌迟自己的心。她性格豪爽,那怕是死,也要痛快淋漓,最恨钝刀子杀人。

可是,沈幽心低头,羞涩的笑了,“嫂嫂好意我心领了。”

“妹妹喜欢的人,是谁,能告诉我吗?”慕容雪干笑着,心都抽搐成了一团死面疙瘩。

沈幽心抬起眼帘,默默无声地看着她,眼中波澜暗涌,仿佛心里正在纠结要不要告诉她。

慕容雪掐着自己的手心,都恨不得钻进她心里去看看那个人到底是谁。

正在这时,只听见廊下耶律彦的声音。

“去叫夫人出来。”

“是。”丁香应了一声,到门口道:“夫人,王爷来了。”

慕容雪已经听见了他的声音,心里更加的酸涩,他真是关心则乱啊,自己前脚来,他后脚就到。这都第二回了,可见是时时刻刻都在关心着客舍青的动静。

她酸溜溜地走出了房间,站在檐下,看着耶律彦。嘴巴翘得可以挂一只油壶。

“跟我回去。”他看着她,蹙起了眉头。

“回哪儿?”

“你说呢。”

慕容雪心里一喜,莫非?可是她又不敢确定,因为他方才拒绝的那样彻底。

他见她不动,上前两步扯住她的手,将她拉下了台阶。

沈幽心看着耶律彦和慕容雪,露出一丝清浅的笑意。是羡慕,是嫉妒?慕容雪还未分清楚,就被耶律彦扯着走出了客舍青。

一出大门,他便咬牙切齿地说道:“行啊你,居然要住到这儿。”

她嘟着小嘴道: “你不是说,除了隐涛阁,那里都可以么?”

他无语了片刻,只好咬牙道: “好,让你住隐涛阁,床打好之后,再回梅馆。”

“喏,这可是你让我住的。”她心里已经乐开了花,却故意装作生气的样子。

“是,是我让你住的。”他一字一顿地重复了一遍,真恨不得咬她一口。

☆、27

张拢看着去而复还的慕容夫人,简直眼珠子都快要掉到鞋面上了,这不可能吧,是他眼花了吧……果然是一物降一物啊。

进了隐涛阁,耶律彦严肃地说道:“我不在的时候,书房不可进。”

“嗯。”慕容雪爽快地答应,笑意忍不住从唇角蔓延开。

他无奈的揉了揉眉心,抬步进了书房。碰到她,真是没办法。

不多时,就听见外面响起细碎的声音,耶律彦素来喜静,所以隐涛阁素来没人敢来打扰。他忍耐着,过了小半个时辰,那些老鼠搬家似的声音终于消失了。但只安静了一会儿,门口传来脚步声。慕容雪俏生生的走进来,手里捧着一杯热茶。

“夫君,你渴了吧?”

他将茶水接过来,一饮而尽,把杯子递给她,意思是你可以走了。但是她不走,就坐在他旁边,一瞬不瞬的看着他。

邸报完全看不下去了,他回头问道:“你怎么不去睡?”

她含情脉脉道:“我等着彦郎。”

他哼了一声:“你这样色迷迷地看着我,我还怎么看公文。”

她羞得面上起了红晕,不服气地撅着嘴道:“我那里色迷迷了。”

“你去照照镜子。”

她起身去了卧房,将铜镜举到了他书案上的灯下,仔细照了照,道:“明明是清纯又澄澈的眼睛啊。”

“……”

耶律彦无语地放下手中的邸报,默默地出了书房,走向卧室。

进门便觉得眼前一花,素来整洁简单的卧房,已经大大变了样。

床上是一张绯色绣满了梨花的缎子被,床头的银钩上挑着两个明红色绣海棠花的香囊,枕头是粉红色绣鸳鸯戏水的图案,入目一片的粉红,绯红,嫣红,明红,这种可爱少女风和他的冷硬简洁风简直就是两个极端。

“夫君,你喜欢么?我刚刚布置好的。”慕容雪一副等待夸奖的表情,小脸红扑扑的像是冬天的苹果,明澈的眼中闪着灿烂而渴望的光芒。

方才,她将整个房间都打扫了一遍,弄得纤尘不染才罢手,还让丁香送来了自己的一些东西,精心的布置好。她最大的愿望就是和他合二为一,心心相印。所以她就像一只小狮子一样,飞快地在他的地盘里做了标记,希望能融入他的一切。

这种心情他无法理解,他只有一种被人侵入地盘,将他的生活全部打乱的感觉,这要是过去他早就跳到房梁上发飙了,但他惊诧的发现自己居然还没有发怒,只是咬了咬牙忍了下来,果然是人生的历练是没有尽头的,自从遇见她,他的忍耐力越发的修行到了一个高深的境界……

慕容雪高兴不已,她替他打好热水,替他脱下鞋袜。只要是喜欢的人,那怕为他洗脚,都是一种幸福。

他深吸了口气,结果被那香囊熏出了两个喷嚏。他忍着浑身的不适,躺在了一片粉红色里,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她的那张架子床,什么时候做好。

这个问题,慕容雪也想到了。吃过早饭,她带着丁香佩兰到了杂役院。管家木萧给她找的据说是京城最好的木工师父,姓刘名大业。

刘大业一见到慕容雪,便露出苦兮兮的表情。

“夫人,昨日那图纸小人看了看,框架什么的都好说,只是这雕花的图案实在是太过繁复,若是小人一个人干这个活儿,只怕要半年才成,小人手下还有几个徒弟,想一起叫到贵府,这样速度便快些。”

“没事,你一个人慢慢做吧,三年五载的都没问题,只要做的好看就成。”慕容雪笑吟吟的对丁香道:“给师父先支些工钱。慢工出细活,刘师傅你慢慢做,不急。”

说完,便笑眯眯地离开了。只要床没打好,她就可以一直住在隐涛阁里,想象着两人朝夕相处,形影不离,岂不是神仙眷属一般的快活? 她越发相信了一句话,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夕阳西下,她带着丁香佩兰回了梅馆。

暗香和疏影再见到她,简直佩服到了五体投地。这位新来的侧妃夫人,竟然住进了隐涛阁,这简直逆天了。现在整个王府都在谈论这件事,下人们对这位看上去心无城府毫无架子的慕容侧妃都禁不住刮目相看。

有人猜测因为她生的花容月貌,所以得了王爷欢心,可以入住隐涛阁,但历来送给耶律彦的女人没有一个丑陋的,显然,美色不是通行证。于是,有人猜测王爷如此厚爱慕容雪,是因为她是赵真娘的义妹。但和慕容雪相处了几日的佩兰和丁香却坚定的认为,这是慕容王妃的个人魅力所致。身为女人,她们都忍不住喜欢这位王妃,更何况男人。

其实她们都想错了,通常女人喜欢的女人,男人并不喜欢。 而女人不喜欢的那种女人,男人才喜欢,或是妩媚妖娆风情万种让男人魂牵梦绕,失魂落魄,或是清高疏离,不食人间烟火,只是淡淡的一笑,便无端的让人自惭形秽,给人感觉她是一朵飘渺的白云,而自己是一坨泥巴。

慕容雪回到梅馆只是为了做菜,而且今天的菜肴做的格外的精致,别出心裁。因为她今天要请客吃饭,这一次的客人,就是她的情敌沈幽心。

饭菜做好之后,她吩咐暗香和疏影将做好的菜肴一样样盛好,放在食盒中。然后带着丁香,佩兰,暗香疏影去了客舍青。

沈幽心见到四个丫鬟人人手里提着一个乌木食盒,颇有点惊异,这是?

慕容雪嫣然一笑:“昨夜打扰了妹妹,很是过意不去,今日特意亲手做了几道菜,请妹妹吃个便饭。”

这送上门来的请客吃饭,着实让沈幽心意外,而且还是慕容雪亲自下厨,就更加的让人惊诧了,沈幽心忙道:“不敢当。劳烦嫂嫂,快请。”

耶律彦回到隐涛阁,本以为会从里面飞出来一只小鸟来迎接他,谁知道静悄悄的。安安静静地等在屋里,绝不是她的风格。他正在意外,张拢道:“王爷,夫人在客舍青,请您一回来便即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