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白少轩走出包厢,远远就看见易丞和威廉,他招招手,易丞便和威廉一起走过来。白少轩搂住易丞和威廉,眨眨眼道:“今天带了个妹妹给你们认识。”

易丞肩膀一僵,竟然忽然停住脚步,皱眉问:“谁?”

白少轩对他的反应很不解,“以前跟你提过的,我邻居家的女儿。她叫古以箫,是个很可爱的人,你一定会喜欢她的。”

“真的吗?很可爱的女孩?我很有兴趣。”威廉嬉皮笑脸着。

易丞瞥了一眼威廉,用中文对白少轩说:“你居心不良。”

“把我说得这么阴险,唉。”白少轩翻个白眼。

易丞可以想像他和古以箫在这种情况下见面有多尴尬,他一直没忘记古以箫说白少轩是她从小暗恋的人,而且两家的父母很希望他们能在一起。不知道白少轩知道他和古以箫其实关系不浅后,会不会努力撮合他们,好跟威廉远走高飞,而古以箫不明真相,以为是他从中捣鬼,让她从小暗恋的白少轩碍于友情而放弃她。真是复杂…易丞心中暗叹,接着转身,“我回去了。”

“别扫兴嘛。”威廉拉住他。

“别对古以箫提到我。”易丞扬起手,左右晃了晃。

“男人的心也很难揣摩。”白少轩望着易丞离去的背影,对威廉撇撇嘴。“原本还想介绍他们认识,让他们成为好朋友,或者…更进一步的朋友。”

“也许Stevens是个很腼腆的人。”威廉捂着嘴笑。

☆★

眼看所有课程就要结束,古以箫已经开始准备去爸爸的公司实习了。她从图书馆借了很多和工作有关的书,整天不停地看着,越来越感觉到人际交往的复杂和诡异。

古以箫在一天傍晚接到易丞的电话,他们已经很久没见面也没联系了,她任电话铃响个没完,却不想接起来。她觉得自己这种逃避的心理是一种缩头乌龟的行为,可是没办法,她在内心深处是抵制自己喜欢他的。

哼,我才不喜欢他呢!古以箫自我安慰道,勇敢地接起电话,油腔滑调地说:“丞~你有什么天大的事,这么急着找本小姐?”

“下来。”易丞用命令的口吻说了两个字。

“不要啦。”古以箫装着一副热爱读书的样子,“人家在看书哦。”

“好吧。”

不会吧?他这么简单就放弃了?古以箫好奇地张张嘴,只听易丞又接着说:“既然小姐不愿意下来,那么我就把您上次落在我家的这条蓝色花纹、后面还有个大蝴蝶结的可爱内裤挂在树上,小姐什么时候方便,什么时候取下来。拜拜。”

“变态易丞!你敢!”古以箫大吼,穿起拖鞋就往宿舍楼下跑,一路上还撞到不少人。

匆匆忙忙跑到宿舍楼背后,易丞在一棵大树下,衣冠楚楚,西装外套搭在手臂上,拎着公事包,活脱脱又是一副严谨教授的形象,哪有人会想到他是一个用内裤威胁别人的变态!古以箫见他的裤子口袋鼓鼓的,就知道里面装着什么。

“还我!”古以箫向他伸手。

易丞慢悠悠地从口袋里掏出她的内裤,还很欣赏地摆弄了一番,特地扯了扯那个大蝴蝶结,装出一副爱不释手的模样,就像侦探片里有变态恋物癖的大叔。

古以箫跺跺脚,扑上去抢,却被他一手捞进怀里。她微微窒息,居然红起脸来,心也跳得比以前快。该死!这可恶的易丞!古以箫推拒着他,一心要回自己的内裤,可是他仗着自己比她高,就把内裤举高,她又跳又抓,就是够不到。哼,耍她?古以箫邪心又起,停下手来,退后一步,像只温顺的小绵羊一样,用轻轻柔柔的嗓音叫他:“高贵的主人,您要如何才肯把小裤裤还给我呢?”

易丞看着她这副模样,身体几乎马上有了反应,明知道她是装的,可他还是…不行,这里太危险了,不是起欲念的时候。

“主人…”古以箫更加无辜地凑过去,轻轻拉着他的手,用很无害而单纯的目光望着他,简直就像个任他处置的小女仆。

“拿去!”易丞赶紧把内裤塞进她怀里,别开头不再看她那无邪的目光。她是个超级演技派,让人明知道她是装的,可还是控制不了自己想侵犯她的念头——女人越是无邪乖巧,男人越是想狠狠欺负,易丞也摆脱不了这种男人的共性。

不能这么便宜他!古以箫心里阴笑三声,已经想出个更加恶毒的主意。她把内裤塞进口袋,忽然扑进他怀里,两手温柔地环着他的腰,“主人,您对我有恩,我一定会报答您的!今晚请您好好使唤我吧…”

“该死的,不要勾引我!”易丞吃过一次亏,知道被她弄得欲火焚身又无法发泄是什么感觉。他握住她的肩,刚要把她推得远远的,就对上她那双犹如惊魂未定的小羊羔似的眼睛,假的!那是假的!他告诉自己,可是他的身体却不受大脑的使唤,明明要将她推开的手,自动把她拉过来,低头,一如沙漠中的旅客遇到绿洲之水一般疯狂而有饥渴地汲取她口中的芳蜜,连公事包和外套掉在地上都不管不顾。

古以箫失神了好一会儿,差点就忘记自己要做什么。不过,这个吻在她的计划中,她很快就回过神来,一边敷衍着他,一边在他身上乱摸一气,最后,悄悄把手移到他的裤头,把上面的拉链给拉了下来,还把他的衬衫从那个口子里拉出来一点。

意乱情迷导致智商下降的易丞哪里知道她又来这一手,为了控制自己,他好不容易停下那个吻,通过深呼吸来平静自己体内的燥热,全然不知自己裤子拉链被拉开了。

古以箫强忍住笑意,很妩媚地冲他眨了一下眼,“主人,人家还要嘛…”

“妖女。”易丞咬牙道,捡起公事包和外套,顾不得拍干净上面沾到的草,就匆忙离开。

“哈哈哈——”古以箫捂着肚子倒在地上,笑得左右打滚。

☆★

话说易丞板着张脸,极力掩饰他刚才那色欲滔天的模样。他的车停在不远处,只要走三分钟就到了,可是一路上,他觉得路人看他的目光很奇怪,尤其是从对面过来的人,见了他就好像见了外星人,目瞪口呆,五官扭曲。最夸张的是坐在草坪上聊天的几个中年女园丁,用眼角偷瞄他,大笑,然后对他指指点点,交头接耳,又大笑。

怪了。

几个女学生迎面走来,见了他,很兴奋很热情地刚要打招呼,却马上脸色一变,竟然假装不认识他,低着头飞快地走开了。

几个刚打篮球回来的男生嬉闹着走来,见了他,马上不再打闹,就好像看见本拉登一样,规矩地抱着球绕过他,然后哈哈大笑。

不好!易丞心里“咯噔”一下,直觉反应就是——古以箫一定对他做了什么坏事。比如,学他留了个吻痕在脖子上?不可能,古以箫没碰过他的脖子;比如,在他脸上留了个口红印?不可能,古以箫没涂口红,她的唇膏都是透明的,而且还是水蜜桃味的,他不知道尝过多少回了,怎么会不知道?今天她的唇分外柔软,却没涂唇膏…老天,易丞,不要想这么无聊的事了!再比如,把内裤挂在他身上?不可能,身上多了一个东西,他不会感觉不出来;又比如…易丞往下一看,大脑一片空白,只见自己裤子的拉链敞开着,还露出一截衬衫。

又是一阵放肆的笑声传来,易丞手一横,用外套挡住那丢人丢到火星上的拉链口,低着头,飞快走向自己的车,拉开车门坐进去,“嘶”地一声把拉链拉好,趴在方向盘上,几乎再也抬不起脸。他应该发火的,可是却怎么也生气不起来,只觉得可笑,又无可奈何。

跟古以箫斗的下场太惨烈了,屡试不爽,没有一次能全身而退的。

她不仅是个妖女,还是个恐怖分子,当年塔利班若有她的加入,也不至于落得今天这种下场,说不定早就能在旧金山进行核爆炸试验了。

有道是,问世间情为何物,原来是一物降一物。

鼓起勇气,抬脸,幸好没再见到谁隔着车窗对他指指点点。刚要发动车子,手机短信铃声就响了起来,他翻开屏幕,见是古以箫传来的,低咒一声,按了“查看”,她没说别的,短信的内容就是一杜甫的诗句:“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

易丞愣了好一会儿,反应过来古以箫那隐讳又淫秽的含义之后,羞得面红耳赤。

究竟这“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是何含义,还请各位看官自由想像,我在这里就不多解释了,本来这种隐语,便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只不过杜甫大人泉下有知,自己纯洁的诗句被后人如此恶搞,不知会不会气得又活过来。如此一来,诗圣重出江湖,定会为中国诗歌的又一飞跃性发展,作出极巨大的贡献。

十七、特别的生日礼物

一个星期前,谢向东和易丞以及其他几个教授同时把论文上交,这次的学科会议主要讨论将谁的论文送去省里审核。谢向东手里有易丞“作风问题”的照片,因此信心满满,如果他和易丞的论文只能留一篇,他会私下跟易丞“商量”一下。他特地咨询过律师,大学老师和学生的不正当关系可大可小,小一点就只是“作风问题”,最多就是身败名裂,大了可以涉及到法律问题,专业一点就是“性贿赂”。这次的论文审核对于他们是个很好的机会,几乎可以奠定他们在学术界的位置,所以,只要有必要,谢向东决不手软。

然而开会的结果皆大欢喜,谢向东和易丞的论文都被选中,易丞没什么特别高兴的表情,谢向东则是舒了口气。看来,这个杀手锏还是留着以后用比较好。

“易教授,恭喜了。”一个女教授拍拍易丞的肩,“听说今天是你的生日,那真是双喜临门,祝你生日快乐!”

“哦,今天是你生日?”谢向东虚伪地上前,“生日快乐!”

“谢谢。”易丞笑着点头,看看表,和古以箫约的时间就快到了。他告别会议室里的老师,匆匆赶到约好的地点,古以箫已经在那里等他了。

“那是什么?送我的礼物吗?”易丞指着她手上提着的袋子。

“是的。”古以箫诡异地一笑,坐进车里。

树后,谢向东探出身子,马上打电话给私家侦探,“喂,是我。现在他们出发了,帮我再拍几张照片,最好能有亲密动作的。恩,好的。”

易丞开车的时候,古以箫照例放歌来听,车上的CD架上有几张她买的CD,好像成了一种习惯,她的生活和行为正在渐渐入侵易丞的生活,这是一个很危险的信号,只是古以箫没有发现而已。她习惯性的趴在车窗上,想起前几天古妈妈和自己的谈话——

那天,古以箫正在吃冰糖燕窝,古妈妈也盛了一碗坐在她对面,还特意告诉她,燕窝是白妈妈让白少轩送过来的。古以箫假装迟钝,应了一声,没表示什么。她以前确实暗恋白少轩,可是过了这么久,那感情早淡了。然而,她现在没什么理由拒绝双方父母的好意,问题是白少轩也一直没有拒绝,搞得他们现在很暧昧。

“听说上次少轩约你出去吃饭?”古妈妈热心地问。

“对啊。”古以箫回答。

古妈妈以为她是不好意思,“少轩跟你谈了什么?他在美国有没有交女朋友?”

“他那天带了个美国的朋友给我认识,男的,和他一起到中国旅游,人还蛮不错的,虽然我不能完全听懂他们说话,但是少轩哥好像没有想要留在中国的念头。他们还提到荷兰什么的,其他我就不清楚了。”

“这样啊…”古妈妈听说白少轩不想留在中国,有点失望。“人在国外有什么好的?我还是跟他妈说说,劝少轩留在国内。他实在想留在外国,也没办法,我们就是不放心你一个人在国外,没个照应。”

“妈——”古以箫哀鸣一声,“你还真希望我嫁给少轩哥呀?”

“你们是不挺好的吗?而且你以前多喜欢他,忘记了?”古妈妈眨眨眼,“现在你们都长大了,是该考虑考虑了…以箫啊,少轩是我们从小看着长大的,他的人品,我们再信不过了。你自己现在又没有男朋友,不如和少轩多走动走动,他爸妈可喜欢你呢。”

“我…”古以箫无言以对。

“啊!”古妈妈忽然拍了一下手,“是不是你已经有了喜欢的人?”

“谁说的?我才没有!”古以箫大声反驳,心虚不已,脑中居然浮现了易丞那张讪笑的脸,讨厌得真想一巴掌打掉。

☆★

“以箫?”易丞的手在她眼前晃了一晃。

“恩?”古以箫回神,呆呆地张着嘴。

“发什么呆,我们到了。”易丞下车,走到另一边为她开车门,很绅士的样子。

“这是?”古以箫下车,望着巨大的霓虹灯,“波西米亚国际酒店…我以为你会带我去普通的西餐或中餐厅,怎么会是酒店?难道你…”

“我在顶层订了一个房间。”易丞捏了一下她的腰,一把揽住她。

饱暖而思淫欲——古以箫想起,自从易丞的朋友住进他的公寓以后,他们再没一起过夜了,一来,是易丞住在教师宿舍很不方便,二来,她好像有所收敛,因为觉得自己可能喜欢易丞,一直避着他。古以箫心里暗暗发笑,这色胚,原来早就有计划了。

“想去哪个餐厅?”易丞拉着她走楼梯,以免等会儿因为电梯的事被她整。

“今天你是寿星,你说去哪就去哪儿。”古以箫今天可不想整他,人家一年才一次生日,一辈子就一次二十八岁,整他会招报应的。

楼梯上一个人也没有,易丞直白地告诉她:“我想去顶楼房间。”

“去你的!”古以箫毫不留情地用手肘撞他的腹部,“真应该拍下你这副色咪咪的样子贴到学校宣传栏里头去。”她停下想了想,又说:“我今天想吃意大利菜。”

“那走吧。”虽然意大利菜除了贵之外,没有别的特点,易丞还是做了个“OK”的手势。

易丞和古以箫刚踏入铺着红色地毯的意大利餐厅,古以箫就眼尖地发现白少轩和威廉坐在一个靠窗的位置上,她兴奋地拉了拉易丞的衣摆,指着白少轩道:“你看——那就是少轩哥!我们过去…”

“我不去。”易丞拒绝她,拉着她往外走。

“易丞!”古以箫甩开他的手,“你怎么回事嘛,只是打个招呼而已,又不会要你命。”

易丞转身刚想反驳,就见白少轩站了起来,倾身往这里看,他想拉走古以箫已经来不及了,白少轩认出他们,已经离开了座位。

“少轩哥!”古以箫笑着招手。

“嗨,这么巧。”白少轩看了一眼易丞,眼里浮现少许探究的意味,“原来…”

“你好——”易丞重重拍上白少轩的肩,差点把他拍趴下,从而截断了他未出口的半句话。“很高兴见到你!”他热情地握住白少轩的手,上下甩动着,还说着夸张的客套话:“久仰白先生大名,今日一见,果不其然。白先生英姿,让在下好生仰慕,改日有机会的话,还望白先生赏脸一聚。”

古以箫诧异地望着他们俩,这时只见威廉也走过来,刚要开口说话,易丞就猛地推开白少轩,冲上去握住威廉的手,用英语问候着:“嗨!这位外国朋友!欢迎你来到中国!”

威廉瞪大眼,望向白少轩,询问道:“怎么回事?”

白少轩虽然不明白易丞为什么假装不认识他们,但还是很给易丞面子,他冲威廉眨眨眼,示意威廉不要拆穿易丞。威廉很快会意,马上进入角色,反握住易丞的手,大声说:“啊哈!中国的朋友都很热情!你也很热情!我要感谢中国人民!”说着,他还用从广告里听来的中国话说:“北京!2008!”

易丞汗颜,觉得自己和威廉就像两个傻瓜。

服务生用看神经病的目光把易丞和古以箫带到一张双人餐桌前,古以箫觉得丢脸极了,在桌子下面踢了易丞一脚。点完菜,她撅着嘴,“你刚才干吗那么反常啊,害我在少轩哥面前丢脸死了。”

我也不想的…易丞望向白少轩那桌,对威廉点点头,算是感谢他的配合。不过,回头得和他们俩解释他和古以箫的关系,就有点麻烦了。

人生无处不相逢啊…可怜的易丞,谁叫你是小说的男主角,所有巧合和矛盾当然要集中在你身上了,否则这小说怎么写下去呢?不过,易丞总算能够经受住无良作者的考验,勉强混过去一关。

用餐期间,易丞很好奇古以箫为他准备了什么礼物。其实不管她送不送礼物都无所谓,易丞见到她就很高兴了。

“这是我特地为你买的,一个大大的惊喜。”说着,古以箫用手在空中画了一个大大的圆,“本来想让你回家自己happy的,既然你订了房间,那正好…呵呵。”古以箫忽然卖关子,不往下说了。

“到底是什么?”易丞有种不好的预感。

“偏不告诉你!”古以箫叉了块水果塞进易丞嘴里,笑眯眯地晃了晃脑袋。

☆★

“来呀——快点嘛——”古以箫出了电梯,马上放开自己抱在易丞腰上的手,转而拉着他的胳膊,拼命往房间里拽。路过的客房服务生很差异地盯着他们,架在鼻梁上的眼镜差点掉下来——平生只见男拽女,不见如此女拖男。于是,此人不禁老泪纵横地叹曰:“现在的年轻人呀…”

易丞隐隐有很不好的感觉,僵硬着身子被古以箫一路拖着走。只见古以箫用钥匙卡开了门,把他往里一推,马上跟进来,并把门锁好。

“你…”易丞望见古以箫坏笑的脸,不禁心惊胆战,连着倒退了好几步,脑中尽是一些二十五禁的SM画面,什么女王、皮鞭、蜡烛的,背后一片冷汗,一路退到墙边,再无退路,只好鼓起勇气问:“你、你要做什么?”

“你别怕嘛。”古以箫把那袋包装精美的礼物交给他,“这是很好的东西哦,我在网上挑了好久,才为你选了最中意的三条。”

“三条?”易丞看了她一眼,迟疑好久,才动手拆礼物。

“呵呵。”古以箫笑着,望着易丞看见礼物那一刹那的惊喜表情(其实是惊恐),“好不好看?很棒对不对?”

不大不小的盒子里,赫然躺着三条花色各异的…内裤。

易丞的眼角抽搐着,将它们来回看了好几遍,从左到右,虎纹的,豹斑的,第三条正常一点,黑色的。他从未有穿如此刚猛图案内裤的兴趣,说实话,他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图案的裤子。古以箫果然不是正常人,送这种礼物也就罢了,居然还是这种图案的。为什么?就因为自己上次拿她的内裤威胁她,所以导致她对“内裤”二字的印象如此之深?

“不要太感动嘛!”古以箫靠近他,一脸的得意,“快试穿看看!”

“试穿?!”易丞愕然,他压根就没想碰这天杀的内裤!

“你…”古以箫看出他的不情愿,马上变脸,扁着嘴,压着眉头,泪水说来就来,下一秒已经在眼眶中打转。话说眼泪是女人最好的武器,这句话一点也不假,古以箫最拿手的就是假哭,还装得尤其像。“你…你不喜欢我的礼物么…”

“喂,你别…我试就是了。”易丞垂头丧气地同意了,反正这里又没有别人,他就姑且满足一下古以箫的恶趣味。虎纹,豹斑,黑色。他拎起黑色的那一条,打算从比较正常的开始试穿。

“哇,一下子就挑这条耶…去浴室试啦。”古以箫的眼泪一扫而光,赶着他去浴室。

易丞无奈,走进浴室脱了衣服裤子,刚把那条黑色的内裤展开,马上瞪大了眼睛,这条的颜色虽然最正常,可是恐怕是里面最不正常的一条——绑带丁字裤。

“怎么那么慢!易丞!你穿好了没有?!”古以箫在外面恶劣地大喊大叫。

光是看见那几条细细的带子,易丞的眼珠就要掉下来了,他坐在浴缸的边缘,用手纠着头发,左右为难。他宁愿在古以箫面前裸奔宣传计划生育,也不想穿着这样的东西出去。

易丞咬咬牙,勇敢地站起来。试就试!

夜还很漫长,易丞的内衣模特生涯,也许从此开始了。为了保全他在广大读者心目中的形象(易丞:我还有形象吗?),也为了顾及他本人的隐私,从易丞穿上那条内裤开始,删节N千字。

十八、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