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睨她,“既然觉得人家可怜,怎么还这么急切地想给父亲升官?”

“因为我不想输啊。”她的表情仿佛这是件多么天经地义的事儿,“臣妾有多好强您又不是不知道?我就是希望那些人连最后一个嘲笑我的点都找不到,以后只能瞪眼干看着,活活气死自己!”

还真是毫无顾忌地在他面前展示她的小心眼。

皇帝有时候会觉得困惑,叶薇的这些行为究竟是装出来的,还是她本性如此。如果她是故意展示给他看,那么她对他心思的揣测也太准了。知道什么样子他会喜欢,什么话他听了会开心,什么情况下就算放肆他也不会发怒。

和她的相处越来越有趣。他开始觉得这是场角逐,她是他想要彻底掌控的猎物,所以她的一切都变得耐人寻味起来。

“啊,对了!今晚贾大人说,只要我跟着过来,您就会教我冰雕,是不是真的?”

他挑眉,面有得色,“所以,你真的怀疑他了?”

叶薇哼哼,“对啊,我怀疑了。您真是厉害呢,小女子这点鬼心思在您眼皮底下无所遁形!”扯住他袖子,“所以您千万要守住身为天子的诺言,教我冰雕!”

示弱还不是为了让他教她。

他慢慢抽回衣袖,“朕说的是考虑一下。我刚刚考虑过了,不教。”

“你…”她怒,“不教算了!我自己找师父去!”

“没朕的允许,你就算找到师父也进不去冰室,放弃吧。”他觉得自己好像变幼稚了,居然跟她在这种小事上抬杠。

眼看她都在磨牙了,他终于大发慈悲,“不过如果你现在再做件事,朕还可以再考虑一次。”

她将信将疑,“什么?”

空中有飞花飘下,落在她乌黑的鬓发间,而他看着那一抹嫣红,轻声道:“阿薇,再唤我一次。”

夜色中,身材高大的男人闲闲而卧。本该是金马玉堂、衣冠胜雪的泼天富贵,他却如垂钓江中的闲云野鹤。

叶薇得承认,这一刻的他真的很动人。

慢慢靠过去,她攥住他的手贴上自己的脸颊,盈盈双目比这池水还要清澈,“愿与君朝朝暮暮、佳期长久。”

顿了顿,声音更低了三分,“子孟。”

作者有话要说:为了认真写这段陛下和阿薇的相处,我简直是字斟酌句,快被折磨疯了…(╯‵□′)╯︵┻━┻

今天要推荐的是基友小宴家的第三只薇,孟采薇菇凉!新文叫《侯夫人》,爱惨宴宴这个题材了,男主我的嫁,大家快进去看哦!

口胡!

人家穿越都是桃花朵朵开,

自己穿越居然是个十六岁的孀居少女!

亡夫留下了一群狼子野心的小妾不说,

居然连袭爵的儿子都没定好。

12岁的小胖墩来撒娇尚且能忍,

一米九的男人也要喊她母亲是闹哪样?

第42章 中毒

叶薇在寅时三刻回到静夜阁。

为了最大限度降低被发现的可能,皇帝的人只在一开始把看门的宫人支开,等到叶薇偷溜出来后那些人也回来了。如今她要进去,势必要再引开他们一次。

她等在静夜阁不远处的一块巨石后,贾康吩咐宫娥上前,低语几句后那两人就跟着宫娥往右边走去,竟是不管门口了。

“这些人一夜未眠,此刻正是最困的时候。阿采说带他们去用点提神汤,很快就会回来。”贾康道,“娘子趁现在,快进去。”

叶薇点点头,轻手轻脚跑上台阶,窜进了房间。

宫娥穿着她的大袖衫,端正地坐在矮几前抄经,听到声响后惊喜回头,“娘子您回来了?”

她脱下大袖,叶薇重新穿上,“辛苦你了,贾大人就在外面,你快出去跟他一起离开吧。”

宫娥点头去了,叶薇这才扭头看向韵贵姬,“娘娘,臣妾离开这段时间没发生什么事儿吧?”

韵贵姬跌坐在垫子上,右手撑着头,十分疲惫的样子,“还好。半个时辰前太后娘娘命人给我和你送来了汤羹,坚持要当面看到我们喝。我觉得她们是怕你偷懒,所以开了半扇门让她看了看那宫娥抄经的背影,然后以不想惊扰到道君为由把人打发走了。”

叶薇长舒口气,由衷道:“幸好娘娘机警,不然这事儿就兜不住了。”

太后也真够可以的,都罚她在这凄惨无比地抄经了还不放心,居然派了人查岗。要真被她们发现异常,丢的还不是她自己的脸?

皇帝为了个宫嫔对太后阳奉阴违,真是很有意思的消息啊…

“太后给本宫送的是川贝人参汤,给你的是天麻鸽子汤,都放在几上。我已经喝了,你也快点用了吧,不然明早被人看到汤一点没动又有话说。”

长者赐不可辞,太后赏的汤就更不能不喝,所以哪怕那汤都凉透了,叶薇还是坐到案几前,认命地喝了起来。

一碗用完,她露出个完成任务后的轻松表情,“娘娘,臣妾看您很没精神的样子,不然下去歇息会儿吧?”

宫里的女人身子大多柔弱,她生生陪自己在这里熬了一夜,也挺倒霉的。

韵贵姬眼皮都睁不开了,还在逞强,“不了。太后的人估计很快就要过来,看到我在睡觉像什么话?”

叶薇担忧地看着她,而她慢慢站起身子,朝外走去,“没关系,我出去吹吹风提下神,很快就能清…”

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那纤瘦的身子在叶薇面前倒下,砸上坚硬的砖地,也逼出她惊慌的呼喊。

“贵姬娘娘!”

卯时一刻,韵贵姬在静夜阁晕倒、疑似中毒的消息传了出去,各宫各殿都被惊动。

凌安宫毗邻太液池,所以她在晕倒后立刻被送回叠玉殿,叶薇派人去请来太医,寸步不离地守在榻边。

太后、襄愉夫人、宣和夫人以及诸位妃嫔踏入叠玉殿时,看到的就是面色苍白的叶薇。她恭敬地给众人行礼,低声道:“太后娘娘,怎么劳动您亲自前来?”

赵太后神情冷漠,“韵贵姬是奉哀家的命去的静夜阁,如今出了事自然要来看看。”斜睨她,“怎么,叶承徽不希望哀家来?”

“娘娘误会了。臣妾只是觉得您凤体抱恙,该好生休养。”

“哀家如何不劳叶承徽费心,你有这功夫还是多关心下韵贵姬吧!”

她的厌恶如此明显,叶薇垂下眼眸,不去看众人幸灾乐祸的眼神,“太后娘娘,李太医正在里面给贵姬娘娘诊治。臣妾求您,能否派人去尚药局一趟,请今晚当班的侍御医过来?”

大燕宫廷的医师仿照前朝,分多个等级。太医署之外设有女医院,选择宫女为女医,由太医署的各科博士教授五年出师,多为宫女宦官看病,级别最低。太医署的医师官职有高有低,各有擅长的领域,视不同的病情针对性出诊。但级别最高的当属尚药局的四位侍御医。他们是大燕最顶尖的杏林国手,身份比掌管太医署的太医令还要高,没有帝后的旨意,绝不会进宫给妃嫔看病。

如今皇后被禁足、皇帝在上朝,唯一能请动侍御医的人,就只有赵太后了。

她闻言皱眉,“什么情况需要用到侍御医?很严重?”

李太医恰好从内殿出来,听到这话连忙跪下,“禀太后,经微臣反复诊断,贵姬娘娘应当是…应当是中了蛇毒!”

“蛇毒?”襄愉夫人惊讶,“韵贵姬竟是被蛇咬了么?”

李太医顾不上回答她,用力磕头,“是,而且应当是凶狠的银环蛇毒。微臣已用药暂时压制了毒性,但臣才疏学浅,恐怕无力解这剧毒,得请侍御医来,才有可能寻到一线生机!”

太后面色凝重起来,“阿柳,带哀家的口谕去尚药局,让他们火速前来!”

交代完这事,她才把心思放到别处,“怎么会中了蛇毒?静夜阁有蛇吗?”

江容华犹豫道:“静夜阁就在太液池边上,阴冷潮湿,有可能…”

宣和夫人打断她的话,“宫中各殿各阁都有放了驱蛇虫鼠蚁的草药,静夜阁供奉有老君像,就更是十二万分小心,怎么可能有那种东西!”

“既然没有,那韵贵姬怎么会…”

正说着,韵贵姬的贴身宫女诺儿跪到了李太医身边,道:“大人,奴婢按照您的吩咐检查了娘娘身上,没有被咬过的伤口。”

“没有伤口?”太后挑眉,“怎么回事,不是说中了蛇毒么?”

李太医的脸色发白,额头上冷汗连连,张口结舌半晌就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赵太后看他的神情,仿佛陡然窥破什么让人惊骇的真相,恐慌之下不知该如何处理。

她眼睛眯起来,“你确定吗?韵贵姬当真是中了此毒?”

“微臣…”

“说实话!”

李太医浑身一颤,“微臣确定!”

赵太后冷冷地笑起来,“既然确实是中了蛇毒,又找不到伤口,那就只能是另一种可能了…”

那毒液通过别的方式,进入了她的体内。

今晚当班的是侍御医秦关,他在两盏茶后匆匆赶到叠玉殿,然后就和李太医一起关在内殿全力救治韵贵姬。

里面在和阎王爷抢人,外面的气氛也一点不轻松。叶薇跪在殿内,听着赵太后对她一句接着一句的质问,“你昨晚整晚都和韵贵姬在一起,怎么会不知她何时出的事?”

叶薇低着头,“臣妾确实不知…”

“撒谎。”宣和夫人冷笑,“你若真的不知,怎么会适才一见到太后便说要请侍御医?那时候李太医都没说话,你就知道事情这般严重了?”

叶薇道:“臣妾从前曾在书本上看到过,中银环蛇毒者不会感到疼痛,反而会昏昏欲睡。贵姬娘娘晕倒前一直无精打采,兼有肌肉收缩、呼吸麻痹的症状,所以臣妾大胆揣测她是中了此毒。”顿了顿,“就算不是,看她的面色也知道情况不妙。臣妾和娘娘私交甚笃,不愿她有事,这才大胆请求。”

她这番话合情合理,赵太后面色却没有松动,“哀家知道叶承徽能言善辩,罢了,这些事你不说,哀家问别人也是一样。”

她的视线转向叶薇旁边的诺儿,“你是韵贵姬最信任的宫女,你且说说,昨天整夜,你家娘娘都用过些什么东西?”

诺儿磕了个头,“太后明鉴,我家娘娘侍奉道君最是虔诚,在神像面前连茶都不喝一口的。昨天夜里,她…她就用过一样东西…”

赵太后表情有点怪异,因为已经猜到了她接下来的话。

“用过什么?”璟淑媛追问。

“就是、就是太后娘娘派人送来的川贝人参汤…”

一片愕然。

宣和夫人率先发怒,“你这贱婢什么意思!你是说太后会去害你家娘娘吗?”

诺儿抖若筛糠,“夫人息怒,奴婢、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只是据实而答…”

“你也别这么大火气,哀家谅这婢子也没那么大胆子。”赵太后淡淡道,“好吧,既然她只喝了哀家赐的汤,那肯定就是汤的问题。”

“太后…”

“吩咐下去,仔细检查那两盅汤,看看里面是不是真的放了蛇毒。”

很快,派去的宫娥便回来了,“回禀太后,女医仔细看过,赐给叶承徽的天麻鸽子汤没有问题,而韵贵姬娘娘的川贝人参汤内…确实含有蛇毒。”

赵太后冷笑连连,“好,很好。真是包天的胆子,敢在哀家赐的东西里动手脚。”

大家都被她森寒的面色吓住,诺诺不敢言语。

赵太后看向身边的高个子宫女,沉声问道:“阿柳,昨夜的汤是你亲自送去的吧?”

“是,因是娘娘您对小辈的关怀,所以奴婢亲自送去了静夜阁。”

“那你送到之后可有把汤递给宫女转交?”

“没有。奴婢亲手把汤交给了韵贵姬娘娘,并未假手于人。”

赵太后目光阴沉,“这就奇了。哀家不可能下毒,你不可能下毒,可最后汤里却验出了毒,那会是哪里出了问题?”

众人的视线随着她的话纷纷落到叶薇身上。她一动不动地跪在那里,面上没有太多的表情,感受到来自四周的目光时也只轻轻颤了下,整体还算镇定。

然而看着这样的她,所有人心里浮动的都是同一个念头:当时房间内只有韵贵姬和叶承徽两人,她要想在里面做点手脚,实在是太过容易。

所以,是她毒害的韵贵姬?

作者有话要说:推一下一个老朋友花未暖的文~《重生之宠妃攻略》,阿暖第一次写文,看着喜欢的菇凉收一下吧~~o(*////▽////*)o

【文案】

顾君言没想到自己会死在亲姐姐手里,

还连儿子都没保住。

重活一世,顾君言表示:

什么姐妹情深、家族荣耀都一边去,

这辈子,她要宠冠六宫!

第43章 陷害

“太后娘娘,此事与臣妾无关。”叶薇冷静开口,“臣妾没有加害韵贵姬娘娘。”

“太后娘娘还什么都没说呢,你这么急着否认做甚?”璟淑媛嗤笑,“莫不是做贼心虚?”

“太后虽未明言,但诸位娘娘的眼神代表了何意,臣妾长了眼睛,也看得明白。”叶薇道,“臣妾问心无愧,不用躲躲闪闪。”

“你说你无辜,哀家凭什么相信你?”

叶薇暗暗讽刺。这宫里就是有意思,你们说我有罪不去想法子证明我的罪过,反倒让我找证据来证明自己的无辜,荒谬逻辑。

“臣妾没有理由这么做。”叶薇认真道,“害死韵贵姬娘娘,对臣妾又有什么好处呢?臣妾搬到凌安宫这几个月来,和娘娘相处融洽,相信诸位也是有所耳闻的。上次臣妾因病没能去成花灯会,还是托娘娘的福,陛下才送了臣妾冰灯。臣妾对她只有感激和尊敬,绝无半分加害之心!”

她提了冰灯,既是为了证明自己和韵贵姬确实私交甚笃,更是想要提醒众人一件事——因为那个冰灯,她狠狠得罪了宣和夫人。此番如果是有人故意陷害她,那么自然是和她有过节的人嫌疑最大…

她这话说出来,大部分人都有些信了。确实,她没有这么做的理由。韵贵姬已失宠于陛下多年,能有贵姬的位分都是靠着那个夭折的女儿,她本人更是清心寡欲,每日做得最多的事便是诵经修道。而与她相对的,叶薇却是新近受宠,前途一片大好。在这样的情况下,她跑去害一个既不受宠也不想争宠的妃子,除非脑子有毛病!

“你们的交情到底好不好,我们外人哪里知道?”璟淑媛不冷不热道,“兴许我们看到的只是表面功夫,私下情况恰好相反…”

叶薇轻轻一笑,“娘娘可以怀疑臣妾是虚伪狡诈之人,但以韵贵姬娘娘的心性品格,为何要配合臣妾做戏?有什么原因会促使她愿意与臣妾假装亲密?还有昨日,太后娘娘吩咐臣妾去静夜阁抄经,她因为担心臣妾的腿疾而险些见罪于太后,这些难不成也都是做戏?”

璟淑媛被问得哑口无言,只能恼怒地瞪着叶薇。

眼看大家都陷入沉思,诺儿不安地扭了□子,似乎想说些什么。赵太后敏锐发现她的异常,立刻道:“怎么,叶承徽适才说的话,你有意见?”

诺儿惶恐地抬头,“奴婢…”

“有什么就说出来。若回头让哀家发现你有半点隐瞒,定治你个知情不报之罪!”

诺儿面色又白了几分,眼中流露出挣扎的神情。赵太后也不催,平静地等待她的回答。

叶薇有不祥的预感浮上,却只能跪在那里看着她,别的什么都不能做。

诺儿终于下了决心,咬牙道:“是,奴婢有话要说!”

赵太后端起茶盏,慢慢饮了口,“讲。”

“叶承徽适才说的,只有一半是真的!”

“什么意思?”

“我家娘娘确实对她真心实意,可她…可她对我家娘娘却不是那样!”

赵太后握紧了茶托。

“叶娘子搬来凌安宫后,我家娘娘就秉持一宫主位的责任,对她关照有加。可她不知感激便罢,还时常…还时常讽刺我家娘娘不受圣宠!”

悯枝在旁边听得怒火中烧,忍不住道:“一派胡言!如果我家娘子真的这般无礼,韵贵姬娘娘何必还对她这么好?”

“璎珞。”宣和夫人笑容悠然,“掌嘴。”

璎珞应声走到悯枝面前,扬起巴掌便扇了下去。一声脆响后,便看到雪白的面颊上有鲜红的掌印浮现。悯枝被打得懵了,居然傻乎乎地想去碰碰伤口,宦官于是反剪住她胳膊,璎珞的巴掌一个跟着一个,很快便有鲜血顺着嘴角流下。

宣和夫人示威般看向叶薇,“你的侍女不知礼数,本宫替你教训了。”

叶薇冷漠与她对视,“多谢夫人。”

宣和夫人勾唇一笑,“叶承徽真让本宫吃惊。在绝境时都对你死心塌地的侍女,你竟也不替她求个情?就这么由着她被打?”

“臣妾原也想为她求情,然而夫人的所作所为让人惊骇,臣妾这情就不知该不该求了。”

她阴阳怪气,宣和夫人也听出来了,“你说什么?”

“太后娘娘在上,殿中一切自然以她老人家马首是瞻。如今太后尚未发话,您便自作主张掌掴了臣妾的侍女,当真是好大的威风!”叶薇讽刺,“臣妾的侍女擅自介入上位者的问话是为无礼,应受责罚,却不知宣和夫人适才的行为,又算不算无礼呢?”

宣和夫人俏脸微白,犹豫地看向太后,果然看到她面色不太好看,“都给哀家住手!”

璎珞立刻跪倒在地,连声告罪。悯枝软软倒下,立刻被妙蕊接住,惊惧得打量她的伤口。

太后厌憎地睨璎珞一眼,“要打人等哀家走了再打,没的让我见了心烦!”

“是…”

太后于是继续审问,“那婢子说得也有道理。若叶承徽当真对你家娘子无礼,她何必还如此维护她?”

诺儿泫然欲泣,“回太后,叶承徽做得并不十分明显,她大多数时候都是殷切守礼的,只是偶尔会在言语间流露出轻鄙和不屑。我家娘娘生性豁达,对这些全不在意,有时候被讽刺了都没听出来。可奴婢、奴婢在旁边眼睁睁看着她受辱,当真是心如刀割!偏偏叶承徽一面对娘娘无礼,一面还在外面装得和她亲近融洽,让奴婢有苦难言…”

襄愉夫人道:“且不说不知你的话是真是假,就算是真的,光凭这个,也不能说叶承徽有加害韵贵姬的动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