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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先生的心里藏着一个女人,至于是谁,我并不清楚,不

tang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那个女人喜欢折纸飞机,或是折过纸飞机,当初傅先生就是因为看到我折纸飞机,所以我才得以认识他。”说到这里,江安琪翘起了嘴角,看着萧潇,语气温和道:“如果我是替身,那你又是什么呢?”

萧潇思绪有些迟滞,他心里藏着一个女人?

有关于傅寒声的感情史,她一无所知,他那样的人,身边有女人并不奇怪,可若是心里藏着一个女人,就有些奇怪了。

这世上,还有他傅寒声得不到的女人?这般念念不忘,怕是那段情在尘世面前已成憾事,既然不能争取,也只能藏在心里了。

她不知,是真的不知。

还有,江安琪或许是傅寒声念念不忘的替身,但萧潇知道自己不是,因为两人是利益婚姻,再说她也从未在傅寒声面前折过纸飞机。

纸飞机?她都快忘记该怎么折了。

再看江安琪,并不像是为了误导萧潇,所以这才故意撒谎,她甚至苦口婆心道:“傅寒声在感情上是出了名的绝情,你我校友一场,我刚得知你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是真的又惊又恨,但他对我从未上过心,我也没权利,没立场生气,只希望你不要陷得太深了。”

江安琪这么一席话,看似是好心提醒,但萧潇听不得她这么说傅寒声,管他们之前有过怎样的感情牵扯,总之这么说不对。

“如果我是你,纵使被他当替身对待,也绝不会私下说出这番话来,他给你感情上的伤害,但你也因他获得了事业上的成功。在我看来,受惠者不能用‘绝情’两个字来形容施恩人,有欠妥当。”萧潇语气随和,嘴角隐有浅笑,衬得一双眸子光华流转,十分好看。

江安琪突然沉默了。

她沉默,是因为萧潇掌控话语权,她竟没有回嘴的机会,只听萧潇不疾不徐道:“江小姐,说句比较世俗的话,你那个圈子里最不缺的就是美女,尤其是C市电视台,美女主持众多,再不济还有一群千姿百态的女记者们,你虽貌美如花,但背后没人撑着,少不了要强颜欢笑,陪酒是难免的事,若是碰上难缠的赞助商…”

这话萧潇说的含蓄,但对江安琪来说,已是最大的难堪。不其然想起某次陪领导宴请赞助商,那赞助商酒后失言:“唉,江小姐这身段,看着眼馋的很,若不是名花有主,我可就不客气了。”

江安琪听了,当时又愤又气的直掉泪,如今被萧潇一言道出辛酸和苦楚,顿时有些恼了:“萧潇,我一片好心来找你,身为过来人,处处为你着想,你倒好,以为攀上傅寒声就可以自此以后耀武扬威了,实话告诉你,好花不常开,我就是你的前车之鉴。”

其实这话说完,江安琪就后悔了,她竟在后辈面前这么没风度,任她口生莲花,但到了萧潇这里,竟只有被她牵着鼻子走的份。

一般女孩子见到江安琪会慌,会乱,会底气不足,会欠缺自信,但萧潇没有,她太平静淡定了,举止言谈自始至终都是一派从容,鲜少有情绪波动的时候,明明是个小丫头,却隐有傅寒声的迫人气势。

怎不诡异?

萧潇和女人对峙,或是消化语言,通常脑回路都和别人不太一样,听江安琪这么说,萧潇想的是,也不知道现在这种情况叫不叫:吃不到葡萄,嫌葡萄酸?

萧潇不愿再纠缠此事,掏出自己那份花茶钱摆放在桌面上,“江小姐,这么说吧!就算有朝一日我会步你后尘,我也绝对不会当着旁人面说他是非。”

无关喜恶,这是做人最基本的素养。

最后,萧潇在离开前,用一句话做了结束语:“江小姐,今天很高兴认识你。”

傅寒声一愣,发什么脾气

一场茶谈邀约,最有筹码的获胜方本该是江安琪,但那个叫“萧潇”的女孩子却在不动声色间掌控全局,或谈笑,或沉默,皆是一派深不可测。

萧潇离开之后,江安琪独身一人又在咖啡厅里坐了很久很久,直到夕阳沉没天际线,咖啡厅里客人逐渐增多,她这才戴上墨镜起身离开窒。

周五黄昏,江安琪驱车回到公寓大厦,把车停妥后,她没有乘电梯上楼,而是选择了爬楼梯。

对的,爬楼梯。

和萧潇一番浅谈之后,江安琪的内心是十分压抑空虚的,都市欲念和情感欲念把她折磨的筋疲力尽。她家住在18楼,昏暗的楼道里,她慢吞吞的走着。1到4楼,一步步走上去,一点感觉也没有;爬5楼的时候开始感觉有点累,6到11楼,她是真的累极了,她在那一刻体验到了对生活,对工作的厌倦,到了第14层楼梯拐弯处,江安琪双腿发软,她大口的喘着气,也不嫌脏,直接坐在布满灰尘的台阶上,再也无法动弹分毫。

她是名主播,也曾出演过一两部都市电视剧女主角,她在周五这天,褪掉明星光环,却是再平凡不过的普通人,她坐在楼梯台阶上,大口喘气的同时,开始幻想电视或是小说情节,若是虚幻世界,女主角这时候应该撒狗血的开快车前往海边,背影孤独,寂寞行走时,背影有着说不出道不明的伤感和怅然,再不济也应该前往酒吧配合着重金属音乐和一群买醉的都市男女,喝的酩酊大醉;或是找人教训一下不识好歹的女配角(萧潇),不不,这不是女主角该做的事情,女主角都是柔顺善良的纯情小白兔,通常有这种想法的人多是女配角…

她去找萧潇是因为不甘,也确实见不得萧潇跟傅寒声在一起,但萧潇的应对和谈话却是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她的成名路充满着辛酸和隐晦,虽被优雅和完美包裹,却有着不敢轻易示人的痛,但这些痛却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姑娘给悉数道出,她怎能不难堪?不堵气?

这就是C市,它被繁华和空虚装点,像是一条在暗夜里吐着蛇信子的毒蛇,你越是没心没肺,它就越是伤害不了你;可你若是较起真来,到头来除了会被它咬伤之外,还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抛开明星外衣,江安琪自认普通,自认平凡,所以她在极力生存的C市,在周五黄昏,面对突然生出的空虚和迷茫,面对那些情感无皈依,她不去海边装忧伤女,也不去酒吧自甘堕落买醉,而是在无人获知的楼道里,无声的哭了很久,很久…戛…

尘世生活,充满着动荡和不安,C市是金融大城,尤为残酷,截止2007年,人才市场依然每天挤满了失业人员,很多大学生急需工作单位接收,各大汽车和火车站有人怀揣理想来到这里,又有人久寻不到工作,急的牙龈出血,却也只能拖着行李遗憾告别这里,走时恨恨的啐骂C市空有繁华地,却无容人量,有人一边咬牙切齿,一边红着眼睛委屈道:“老子以后再也不来这里了。”

同样是周五,萧潇离开咖啡厅就站在路旁打车,咖啡厅离汽车站不远,路对面走过几个年轻人,一个个拉着大皮箱,一边兴奋的高谈阔论,一边大步往前走。

他们对这座城市充满了新奇和向往,大部分男人想在这里获得事业上的成功,大部分女人想在这里获得婚姻上的美满,但生活从来都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有出租车停在了萧潇身边,萧潇上车后,对出租车司机报了目的地:“山水居。”

“哪里?”司机回头,多打量了一眼萧潇。

“山水居。”

萧潇话音慢,这一次,司机听清楚了,老实开车,不再多话,尽管疑惑重重。

在C大读书后,萧潇乘出租车回去过几次,每次打车,司机看她的眼神都是颇为奇怪,那种眼神,萧潇懂。

众所周知,山水居是博达董事长的住宅居所,坐落在半山腰,警卫森严,那里的一景一物,因为保护过于周全,所以全都被赋予了神秘色。

张婧曾八卦过:“听说,就连山水居佣人外出购买生活用品,也有豪车接送,每月佣金堪比小部门经理,你说我们这么苦哈哈的上学有什么用?还不如直接去山水居应聘当女佣。”

还记得那晚,张婧幻想当女佣后的生活,若是和傅先生小打小闹,日久生情,那绝对是一部浪漫偶像剧。张婧说的兴奋,言谈间那么逼真,好像真实剧情已经在山水居上演了一般。

其实,抛开白日梦不谈,张婧并没有说错话,山水居上下出行,确实有豪车接送,所以出租车平时很少往来山水居一带,也难怪萧潇每次打车的时候,出租车司机都会用那么奇怪的眼神看着她了。

天际晚霞正在慢慢消散,萧潇摇下车窗,冷风扑面,吹得眼睛有些疼,她又把窗户重新摇了上去,靠着车窗,沉默的看着沿途街景。

平时上课,她都会直接把手机给关了,但周五这天没有,接到江安琪的电话,萧潇有些意外。

她无法定义江安琪和傅寒声之间的关系

tang,所以有很多事情,她并不适合评价。如今是江安琪,接下来呢?是否还会出现第二个江安琪呢?

情绪受影响,又想起她丈夫的心里藏着一个女人,她开始觉得头疼了,连带她的想法也有些混乱,所以傅寒声打电话过来的时候,她并没有接。

心里是有些恼他的,他在外招惹了桃花债,怎到头来竟找起她的麻烦来?

那手机响了十几声就停了,傅寒声没有再打电话过来。

黄昏C市,大街小巷早已成了灯火海洋,触目所望尽是霓虹灯闪烁,出租车上了山之后,计费器一直蹭蹭蹭的往上跳。

萧潇蹙了眉,那计费器跳的这么快,反倒透着不正常。再看钱数,嗯,比她之前坐车贵了一倍不止。

黑车?

不是黑车,有正规出租行驶执照。

黑司机?

看出来了,这位司机是在专门宰她,挺好。

萧潇强忍着不发表意见,出租车停在了山水居入口处,距离住宅还有一段路程,高彦和张海生已在警卫亭里等候多时,见有出租车过来,一路小跑着迎了上来。

两人近前时,出租车刚刚掉头离去,萧潇盯着车牌号扫了一眼,张海生已在身旁说:“太太,书包我来拿。”

萧潇把书包递给张海生,低头默默走路时,手也没闲着,快速的拨了一通电话号码,经过警卫亭,两名值班警卫正准备唤她“太太”,就听傅太太对着手机道:“XX出租车营运公司吗?我想跟贵公司探讨一下司机宰客问题…”

警卫及时止话,缩着身子退回了警卫亭,傅太太心情似乎不太好。

再说张海生和高彦,也是面面相觑,在他们的眼里,傅太太虽寡言冷漠,但并非得理不饶人,只能说这司机踢到了铁板,谁让他的行径惹恼了太太呢?

还没走近住宅区,离得很远,萧潇就看到一抹高大修长的身影站在草坪上,那只大雪獒正围着他打转,当时正值暮色,山水居上空将黑不黑,庭院镭射灯照在灌木丛和他的身上,形成极淡的暗影。

傅寒声把阿慈交给佣人照看,这才慢慢踱步走向萧潇。

“饿了吧?晚餐已经做好了,洗罢手,我们就开饭。””那双眼睛垂下来看萧潇时,闪动着灼人的波光,他微笑着伸手牵萧潇,被她避开了。

萧潇视若无睹,似是没看到他这人,径直朝客厅走去。

傅寒声愣了一下,发什么脾气?

回头看了一眼张海生和高彦,于是张海生道:“太太打出租车回来,被司机多黑了几十块钱,刚才还在跟营运公司打电话投诉,所以情绪有些不好。”

傅寒声看着妻子走远的背影,嘴角泛起笑纹,微不可见。

就因为这?还真是小孩儿脾气。

盥洗室,萧潇洗手的时候,傅寒声走了进来,萧潇知道他在看她,只顾洗手,不理他。

她越是动气,傅寒声嘴角的笑容就越深,待她洗罢手,他已抽了一条毛巾递给她,好脾气道:“不是打过投诉电话了吗?不解气的话,吃罢饭,我陪你继续打,跟他们唠上一通宵,不集体崩溃,决不罢休。”

他说了这么一句话,萧潇也不能继续绷着了。

她心里有气,但这气绝不是因为出租车司机,而是因为江安琪,以及江安琪的话,她为什么就不能有情绪呢?他绯闻女友给她添堵,她也要给他添堵,但这气她使不下去了。每次都是这样,惹恼她的人是他,逗笑她的那个人也是他,似是一种恶性循环,听他这么一说,那股恼气竟奇异般的消失了…

见妻子眼里隐有笑意,某人心情大好,搂着她往外带:“走,吃饭去。”

她说,他很恶劣

晚餐有两道菜是萧潇指名要吃的,当时纯粹是应付傅寒声,他问她想吃什么,她也就随便报了两个菜,一道是冬瓜排骨汤,一道是鱼香肉丝,都是很家常的饭菜,唯一的特别之处在于,这两道菜是傅寒声亲自下厨做的,一炖一炒,忙了一黄昏,也算是有心了。

傅寒声盛了一碗汤放在萧潇面前:“热,放一会儿再喝。”

萧潇也实在是饿了,不理会他的叮嘱,舀了一汤匙排骨汤放在唇边,吹了一下就往嘴里送,这下好了,是真的被烫住了,“啪嗒”一声丢下汤匙,烫得直皱眉。

“让你贪嘴。”他已眼明手快的把一杯温开水递给她,那水杯是他的,开饭的时候已被他喝了小半杯,杯子递给萧潇的时候,她也没想那么多,仰起脖子,一口气喝了个净光。

水喝完了,他又倾身抽了几张面纸递给她,见她无恙,嘴角终是带着轻微的笑意:“该,看你下次还长不长教训。”

这样的语气,多像父辈训斥馋嘴小孩儿,总归是带着善意和关切,萧潇听着也便是了,不接话,也不顶嘴戛。

冬瓜排骨汤熬得很鲜,萧潇喝了一碗后,傅寒声接过碗,又给她盛了一碗,待第二碗汤喝完,傅寒声却是不愿意再给她盛第三碗了,哪能一直喝汤,也该吃些主食了。

这晚用餐气氛很宁静,隐约能够听到零星的狗叫声。不,萧潇需要纠正一点的是,那不是狗叫,是阿慈的叫声,因为后院距离前院太远,所以有些声音显得异常模糊,就那么听着阿慈的叫声,倒也没以前那么厌恶了。

饭后,萧潇吃了一小串葡萄,傅寒声管她有点严,不允许她多吃,说吃多了,牙会酸。

萧潇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傅寒声,这才似笑非笑道:“吃不到葡萄,才会说葡萄酸。”

萧潇的话有些莫名,傅寒声不明前因,又怎知她的话中深意?不过不深究,只好笑道:“吃不到葡萄嫌葡萄酸,可若是吃到葡萄呢?”

他问这话的时候,顺手把一颗剥了皮的葡萄送到她唇边,萧潇吃了,没有酸味,倒是泛着淡淡的甜。

“是酸,还是甜?”他笑着问,却不需萧潇回应,唇在下一秒印上了她的唇,萧潇察觉他把舌探了进来,慢慢的划过她的牙齿,她的呼吸有些乱了,按住他下滑的手掌,没忘记那是客厅,佣人随时都会出没,推开他的同时,她已站起身:“我上楼洗澡。”

傅寒声坐在沙发上笑了笑,剥了一颗葡萄送到嘴里,慢吞吞的咀嚼着,怎么说呢?不及萧潇先前吃过的那颗甜。

回到山水居主卧室意味着什么,萧潇很清楚,有些事情她是避不掉的,一如她避不掉她的后尘路,一如她避不开夫妻间最寻常不过的情事索欢。

周五晚上,萧潇洗完澡之后,傅寒声还在书房忙,后来他洗完澡回到床上,躺了一会儿,似是“啧”了一声,嗓音清冽:“过来。”

萧潇听到了,她没动,她需要时间来消化这两个字,但他欠缺这样的耐心,伸手把她捞过来,跟抱孩子没两样,直接把她搂在了怀里。

萧潇僵了两秒,方才放松身体,她侧躺着,手臂还压在身下,有些不舒服,她动了一下,刚把手臂挪出来,就听他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怎么跟毛毛虫一样?”

他说这话,少了往日强势和锐利,多了几分平和,听起来有些温柔。

卧室里放着薰衣草香包,是之前在傅宅,温月华让周曼文送给萧潇的安神香包,她拿了两个放在宿舍,其余的香包全都放在了山水居主卧室里,夜间闻起,薰衣草香弥漫在房间里,她蜷在他的怀里,脸庞贴着他的胸,能够清楚的感受到他的心跳节奏声。

这晚前半夜相安无事,有事的是后半夜。

萧潇原本已经睡着了,但睡衣袍子却从肩头滑落,他的手在她身上游移,床头灯浅浅的照耀着,萧潇怎么可能继续睡下去?

她睁开眸子看他,两人距离很近,还有比他更恶劣的人吗?深更半夜不睡觉,侧躺在她身边时,左手支着头,只用右手慢条斯理的褪下她的睡袍,灼人的目光盯着她的身体,里面燃烧着明亮的火苗,但因光线问题,俊雅的五官显得越发隐晦深暗。

萧潇别开脸,轻轻咬着唇,她咬唇是因为睡袍早就被他除去了,她毕竟是个女人,怎不难堪?但她不说话,对于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脑子难免有些乱。

傅寒声见她醒了,也没说话,只沉默的抚着她的每一寸身体,他那么不疾不徐,以至于萧潇被他折磨的隐隐发颤,这些原本都是可以忍受的,但他的手指却在这个时候探进了她最隐秘的地带,她忽然颤动了一下,双手紧紧的攥着床单,那样的举动是本能,完全不受她本人控制。

沉寂的夜色,温宜的卧室内,萧潇不会知道发丝凌乱,脸泛红潮的她究竟有多吸引人,傅寒声眸子沉了,一言不发的把她摁在了松软的床铺里。

傅寒声的欲念早已不能自持,萧潇像是被他积压水

tang分的海绵,一度被他吻得喘不过来气,紧接着便在刹那间睁大了眼,身体深处传来的侵入,除了让她轻吟出声之外,更让她莫名羞躁。

这一晚,接连三次,那人变着花样来,一次比一次激烈,萧潇被他折腾的眼前阵阵发黑,到最后双手攀上他的身体,是不能用言语诉说的求饶,也是为了帮他尽快平息欲念。

这个男人是强势的,他把强势带到了情事索欢上,那么强大的精力缠绵,让她隐隐害怕和不安,若她不迎合,不知道他还要折腾到什么时候。

萧潇迎合了,她的双手滑过他汗湿的背,最后落在他的腰间,轻轻使力,他眸子深了,垂下视线,默默的盯着她看。

“阿妫。”

他叫她的名字,声音撩人,他用暗哑的声音,笑着骂她是:“小妖精。”

当情潮降临,萧潇竟是松了一口气,疲惫不堪的躺在床上,不管他是否还拥着她,很快就睡着了。

这一觉,萧潇睡的很沉,连做梦的机会也没有,一觉睡到上午九点,全身都跟散了架一样,她是被渴醒的,傅寒声还在睡,手臂搁放在额前,呼吸沉静。

萧潇刚离开他的怀抱,还没掀被起床,就被一道力道拉了回来,措手不及间直接跌在了那人的身上。

这一跌,她满面都是可疑的红。

她的睡袍呢?

哦,睡袍在地毯上丢着。

他笑,先是吻了吻她烫红的脸,然后手臂搂着她滑腻的腰身,直接封住了她的唇。

“早安。”男子声音带着晨起时的沙哑,听在耳里别有一番魅惑力。

萧潇不理他,这时候说什么都不好,不过他能放开她吗?至少应该让她先穿上睡袍。

“陪我多睡一会儿,凌晨不累?”他是故意这么说的,故意让她脸红,故意让她想起凌晨那一幕幕…

“九点了。”她间接提醒他该起床了。

他看着她,似醒非醒,睡意颇浓,虽然应了萧潇的话,却依然搂着她不松手。

萧潇:“我渴了,想喝水。”

她继续说:“还有点头晕。”

他终于笑了笑,这次总算是睁开了眼睛,翻了个身,把她放在床上后,又低头吻了吻她的唇,“你睡,我去帮你倒水。”

这天上午,萧潇趁傅寒声起床帮她倒水,实在是不敢继续在床上待着,洗漱完,刚换了一身衣服出来,就见傅寒声已经回来了。

他还穿着睡衣,外披黑色晨褛,坐在床上翻看着晨间早报,一派悠闲相。显然上下楼走一走,他已全然没了睡意。

“快趁热吃了吧!”

吃什么?

萧潇近前,茶几上竟放着一碗红枣莲子羹,她皱了眉:“这是什么?”

“红枣莲子羹。”男子看报,头未抬。

她当然知道这是红枣莲子羹,问题的关键是:“我只想喝水。”

“不是头晕吗?”男子嘴角笑意温淡:“听话,把红枣莲子羹吃了,保你不头晕。”

萧潇头更晕了,周六晚起不说,她还吃起了红枣莲子羹,他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夜间在干什么吗?

傅先生说,她这人太坏了

2007年9月1日,萧潇走进C大金融系,她读研费用借了傅寒声两万元,当时她对傅寒声说:“借你多少钱,我会还。”

同年12月8日,这天是周六,撇开晨间缱绻,萧潇在上午时间段敲响了傅寒声的书房门,她拿出五万现金一言不发的放在了傅寒声的面前。

傅寒声意味不明的看着她窒。

萧潇解释:“这里有五万,两万是我当初借你的学费,其余三万是我在山水居的日常开销,我知道三万或许不够…”

“等等。”傅寒声制止了她的话,他把手中正用来办公的金笔扔在了桌上,心里有气,面上却是越发笑了,问萧潇:“什么叫山水居日常开销?来,你跟我仔细讲解一下,我没听懂你是什么意思。”

萧潇站在办公桌前,抬眸看着傅寒声时,倒像是正在挨训的学生一般,他眼眸深沉,她略显无奈:“我觉得还是分清楚比较好。”

“怎么分清楚?”傅寒声静静的看着她,放松身体,随意的靠着椅背,忽然笑了一下,他问萧潇:“你希望我回到家里,每天都跟你AA制?”

“我不想欠你。”萧潇听出他的情绪有问题,于是缓和语气道:“欠任何一个人。”

似是补充戛。

傅寒声目光锁在萧潇的脸上,不愿放过她脸上最细微的表情。

他也是那个任何人之一?

傅寒声搁在桌案上的手指微不可见的蜷缩了一下,静默半晌,他终于再次抬起眸子,直直的望着妻子:“潇潇,你跟你丈夫分得这么清楚,是不是太见外了?”

不是见外,是很见外,就没见过她这么见外的。

“我跟我母亲也分得很清楚。”她在南京那么苦,那么难,那么绝望,不也是自己一个人撑了下来吗?从小到大,她一直都是这么走过来的,没觉得有什么不妥。有些事情,倘若她自己能够安善解决,为什么要矫情的依靠旁人?

不是每个妻子都习惯依靠丈夫而活,他或许是大丈夫,但她绝对不是小女人,婚姻也讲究平等,她能自己养活自己,就必须在大事情上有所见外。

傅寒声一直勉力维持的笑脸一下子僵了。

得,这都搬出唐瑛来了,他知道自己有情绪了,干脆转动办公椅的同时,也转过身,他默默的看着窗外,今天天气不太好,连带他的情绪也是越来越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