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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1月份,C大本科学子默然端坐,他们等待着邢涛的到来。不同于萧潇,他们对邢涛是又惧又怕,因为小老头上课太变态。

这日,萧潇匆匆走进教室,本来已经做好虐待准备的学生们大吃一惊,是萧老师?随即反应过来,课堂上顿时炸开了锅,有学生甚至夸张的擦着眼泪道:“萧老师,你终于回来了,我们都快被你导师折磨死了。”

萧潇听了他们的哭诉,心里一阵嘘嘘感叹,他们是解放了,但她正在饱受折磨。

萧潇不知道,其实她讲课的时候,邢涛也来了,他站在后门偏角,静静的看着萧潇。

匆匆备课,若是别人,怕是早就在课堂上崩溃了,但萧潇一开始讲课,口若悬河,引用案列分析,精准的头头是道,课堂气氛原本因为她销假回归有所松散,但同学们很快就被她讲述的内容给吸引了…她,就是萧靖轩的女儿。

邢涛背着手,心事重重的离开了:萧靖轩有女如此,真是积了八辈子的福。

课堂上,唐伊诺专注的看着萧潇:女子站在讲台上,那是一张年轻素净的脸庞,讲课时表情矜持,似是察觉到她的目光,女子眼角扫过,如常淡静。

太嚣张,也太瞧不起人了。

唐伊诺眉头微皱,但教养维持了她表面上的平静。在她的眼里,唐妫不过如此,她凭什么就嫁给了傅寒声?

傅寒声,那个频繁出现在著名杂志上的男人,表情永远都是淡漠疏离,纵使嘴角噙着一抹笑,也会让人觉得难易亲近,有多少女子渴望和他近距离接触?跨年夜之前,有谁能想到,他笑起来的时候,竟然也可以那么温暖迷人

tang。

他微笑的对象,偏偏是唐妫。

为什么是唐妫?

这个问题,唐伊诺尚未想通,下课铃声就响了起来,而萧潇早已飘然远去。

周五晚上,萧潇没有回山水居,傅寒声未曾打电话过来,倒是深夜入眠,曾瑜打来了电话:“太太,双休日您是否回山水居?”

“忙。”也是变相的拒绝,不回了。

挂了电话,谢雯躺在床上问:“潇潇,你不回去,傅先生没意见吗?”

“…”萧潇翻了个身,压到了纹身伤口,那里已开始结疤,早已不再疼痛,但他连日来不闻不问,连声道歉也不说,实在是过分。

周六早晨,天还未亮,萧潇起床晨跑,出了宿舍楼,刚跑了几步,就听身后有人唤她:“潇潇——”

萧潇止步,有一抹复杂的情绪在她的身体里翻涌奔腾。她回头望过去,路灯朦胧,照在她V领毛衣,漂亮的锁骨上,线条优美。

那个人,她再熟悉不过了。

晨间略冷,他并没有穿外套,白色手工衬衫和长裤,她能清楚的描绘出他衬衫衣领内侧的名字缩写。

昨晚,傅寒声挪开公事,他坐在山水居里,从黄昏一直等到了深夜九点,无奈之下让曾瑜给她打电话。

曾瑜打电话的时候,傅寒声就在一旁站着,待曾瑜挂了电话,知道傅寒声还在等答案,于是迟疑道:“太太说,她忙,双休日不会回来。”

这话尾音还未消散,傅寒声已经拿起外套,开车离开了山水居。

C大,金融系宿舍楼附近。

“潇潇——”他又叫了一声,轻声软语,一步步走近萧潇,抬手抚着她的肩。

离得近了,她看着他衬衫上的银质袖扣,某些记忆浮上心头,都是一些温暖的瞬间,潮涌而至…

傅寒声见她垂敛的眸子里,隐有水光,心里一软,伸手搂着她,声音低哑:“回去,嗯?”

有些话哽在喉头,萧潇在他怀里摇了摇头,不回。

“要怎样,你才肯跟我回去?”感叹里有着小小的无奈。

沉默了几秒,萧潇说:“除非你跟我道歉。”

“…”傅寒声不作声。

萧潇抿了唇,大男子主义。

“傅先生回去吧!”萧潇推开他,转身就走。

晨间校园,若是有人起的早,大概会看到这么一幕:萧潇在前面走,傅先生在后面默默的跟着,后来似是为了甩开他,萧潇干脆慢跑晨运,不理他。

傅先生站在原地,眼角一弯,竟是笑了。怎么忽然觉得,他和她竟跟小孩子拌嘴斗法一般?

这天早晨,有学生从旁经过,原本不在意,早已经过了傅寒声,但却后知后觉的止了步。

学生甲:“刚才那个人长得很像傅寒声。”

学生乙:“我也觉得有点像。”

两人面面相觑,八卦心理作祟,一致退了几步打算重新观察一番,却不想男子忽然转身回头——

“呃…”

“傅…傅先生…”

两个女孩子瞠目结舌的看着他,傅寒声突然觉得萧潇的表情也是和她们一样的,闹起情绪来,异常生动可爱,想到这里,倒是笑意微微。

两个女孩子愣了。呃,傅寒声笑了。

故意,谁跟他在一起都会被气死

傅寒声绝对是故意的。

周六清晨,他问她:要怎样,才肯跟他回去?

她当时的回答是:除非他肯道歉。

傅寒声,财阀商界游走,看透了风云烟硝,这个屹立财富顶端的男人,习惯事事执掌乾坤,更何况专制霸道惯了。他不是不会道歉,除非他心甘情愿,否则没有人能勉强他道歉。

周日凌晨两点,真的是两点左右,这个坏到极点的男人终于给她打来了一通电话,不仅扰了她的眠,也扰了同宿舍谢雯和黄宛之的眠婕。

“乖乖,站在阳台上,我跟你道歉。”那声音格外柔和,虽然隔着手机,但她知道他在微笑。还有,那声“乖乖”,烧的她怒气翻涌,烧的她心思成焦。

萧潇恨恨的挂断了手机,黄宛之睡意朦胧道:“潇潇,谁的电话啊?丕”

“没,你们睡吧!”

萧潇下床,走到了阳台上,宿舍楼其实挺高的,她原本看夜色极不清楚,但那天宿舍楼底下,可谓是灯火辉煌。

正确的说,是蜡烛辉煌。那是一片火海啊!宿舍楼前,带上标点符号,一共出现了七个大字:“萧潇,对不起!”

萧潇震惊之余,整个人都懵了,险些被雷给劈中,她混乱了…

是周日,又是凌晨两点,大部分人早就睡着了,但学校这种地方可是夜猫子聚集地,虽然看热闹的人不多,但少说也有十几人。

想要找到傅寒声很容易,因为萧潇认出了他的座驾,就那么堂而皇之的停放在宿舍楼前,只见车,不见人。

萧潇丢不起这个人,衣服都没来得及换,穿着睡衣,踩着拖鞋,攥着手机就往宿舍外面跑,身后传来谢雯和黄宛之的呼喊声:“潇潇,你去哪儿?”

萧潇气得心肝脾肺肾都是疼得,他分明就是故意的,她是让他道歉,可没让他这么高调的道歉,他真是要逼疯她。

跑出宿舍楼,萧潇现在可是C大的名人,她这么一出来,已有围观者笑了起来。她不理会,她在找那个罪魁祸首。

凌晨的灯光格外温暖柔和,笼罩在她的身上,在地面上投射出朦胧的影子,此番下楼,她跑的有些急,睡觉时,她把长发编成了松松的麻花辫,眼下一路跑来,有几缕鬓发垂了下来,落在某人眼中,只道是风情。

萧潇快步朝座驾走去,她“砰砰砰”的敲了敲车窗玻璃。

没反应。

她继续敲,这次手劲大了一些,正敲着,车窗终于缓缓降下,全部降下,车里不仅坐着傅寒声,也坐着高彦和张海生。

这就对了,他一个人要摆这么多蜡烛,非累成残废不可。

他就这么把脸露出来,已有学生好奇的朝这边行注目礼,萧潇有意遮挡众人的目光,她弯腰迎上他的眸,本是愤愤之语,但话音出口却尽是挫败:“你这是在干什么?”

“道歉。”傅寒声眼角笑纹舒展,很柔和。

“有你这么道歉的吗?”萧潇从没见过这么难缠的人。

“你只说道歉,可没说怎么向你道歉。”他看着她,右手伸出窗外,握住了她的手,脸上流露出笑容:“来,上车,外面风大,可别冻着了。”

她伸手拿开他的手,头疼道:“你快把蜡烛给清空了。”

就这么摆着,燃烧着,明天她上校报不说,这满地的蜡烛谁解决?她总不能拿把小铲子蹲在地上清蜡烛吧?

“潇潇。”他开口唤她,每次都是这样,卷着音念她的名字,他知道她性子倔,让他道声歉,已是让步。他没被人强迫着道过歉,但很多事情都是可以妥协的,只要她开心就好。

他停顿了语气,方才沙哑开口:“傅太太,我向你道歉。”

萧潇愣了一下,她看着他,眼眶热烫,他…道歉了。

凌晨校园,傅寒声伸手摸着萧潇的脸。挨得近,气息缠绕,他看着她,声音低沉:“你离开C市之后,我无时无刻不在想念你。”

想念?

萧潇心绪有了起伏,本想看着他的眼睛,但他已离座,上半身探出车窗,动作一气呵成,萧潇吃了一惊,还没回过神,他已伸手托着她的后颈,吻上了她的唇。

他的唇有些凉,吻得并不猛烈,甚至可以说极有耐心,薄唇在她唇上辗转厮磨,力道温柔,像是在吃甜点一般,诱导性十足。

萧潇知他大胆,但没想到竟敢在宿舍楼下乱来,她想到了挣扎,但他左手臂揽着她的腰,右手托在她的颈后,萧潇身体几乎贴在了车门上。

他身上带着薄荷味,很清凉,她本该清醒,但围观者似是认出了傅寒声,惊呼声响起的同时,更是传来了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多么奇怪,她竟能听到抽气声,也许那抽气声跟他人无关,而是她本人发出来的。萧潇心思有了波动,紧守的唇齿有了松动,傅寒声就是一个见缝插针的人,顺势撬开了她的齿关。这个吻看似温柔,实则贪婪,可谓是索取无度,不仅夺走了萧潇

tang的氧气,更是将他的气息全都过渡给了她。

萧潇无法抵抗,她越是挣扎,他越是抱她越紧,紧的她站立不稳,若非抱着他,她怕是早就朝后仰倒了。

身体不是她自己的,就连意识也飘到了九霄云外。他搂着她,手指用力,仿佛是要把她嵌进身体里,他的唇还辗转在她的唇上,热气萦绕,声音低而轻:“算上今天,我已经有八天没有好好睡过觉了,跟我一起回家,陪我睡一觉?”

“…”倒也不是萧潇思想不纯洁,是他每次粘她的身就没好事,所以萧潇不应。况且,她现在穿着睡衣上了他的车,估计明天起床会被唾沫星子淹死。其实,此刻这一幕被人看到,很快就会一传十,十传百,她早晚有一天会被唾沫星子淹死。

他长长的“唉”了一声,自从跨年夜身份曝光之后,她以为还能瞒多久?若非他一直压着新闻,早就登报传开了。她表面不说什么,但心里必定是知道的。

看样子,她目前是不打算跟他一起回去了。傅寒声稍微退开一点,坐回了车里,扫了一眼萧潇的手,他挑眉问:“你一直攥着手机干什么?”

“想砸你。”这是实话,她刚看到满地红蜡烛的时候,是真的想砸他,狠狠的砸他。

他似是笑了一声,伸手指了指他的头:“砸这里,砸坏了,你养我一辈子。”

“痞子。”萧潇就没见过这种人,跟他打交道,一准能气死,转身离开前,她看了一眼满地的蜡烛,摸了摸太阳穴:“你把蜡烛清理完再离开。”

他扫了一眼那些红蜡烛,似笑非笑道:“烧着吧,多喜庆。”

萧潇暗暗吸气,转身就走,他在后面笑,唯恐天下不乱一般,对着萧潇的背影道:“波子明天上午抵达机场,中午我来学校接你。”

萧潇止步回头,讶声道:“宁波回来了?”

是的,宁波要回国了,不仅宁波要回来,春节前傅姑姑也会抵达傅宅,既然是过年,跑不掉的合家欢。

蜡烛道歉,不仅围观者观摩了全过程,就连谢雯和黄宛之也披着被子站在阳台上观摩了一个大概。

见萧潇回来,两个人披着被子,盘腿坐在床上,抿着嘴偷笑。萧潇双休日不回去,黄宛之和谢雯嗅到了冷战的苗头,唯一出乎她们意料之外的是:傅寒声的道歉方式。

傅寒声道歉,多么罕见。

萧潇无视舍友取笑,直接上~床,凌晨快三点了吧!她还有一大堆作业要补,经不起折腾。

一面镜子出现在萧潇的面前,她疑惑看着递镜子的那个人,是黄宛之。

“好好照照自个儿。”

萧潇拿着镜子,看着里面出现的影像:眼神迷离,将醒未醒,唇又红又肿…

天知道,她之所以眼神迷离,完全是因为太困了。

萧潇直接翻过镜面,她这个样子跟狼狈无关,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她刚才都经历了什么。

谢雯分析道:“你家先生这么一露面,学校估计再过三五日绝对会传的人尽皆知,到时候一群人不明真相,怕是会把你视成傅先生的新欢。”

黄宛之这时候来了一句:“为什么不说傅先生是潇潇的新欢呢?”

谢雯:“…”

蛇蝎女,最毒妇人心

傅寒声蜡烛道歉,是周日凌晨发生的事,到了周日晚上,听说校网全都是有关于她和傅寒声的花边新闻。

萧潇这日没有离开过宿舍,一直伏案补作业,就连三餐也是谢雯和黄宛之带过来的,到了晚上终于有了片刻歇息时间,萧潇跟黄宛之凑在一起研究股票行情,谢雯坐在一旁分析仓位,张婧坐在电脑前查看金融讯息,关闭网页前,习惯性游览了一遍C大校网,这一看不得了,张婧连忙喊萧潇等人近前。

萧潇看着C大校网,标题醒目:首富现身C大,高调道歉新欢。

标题言简意赅,内容却尽显八卦,捕风捉影之余,文件叙述惟妙惟肖,萧潇一时间成为了“江安琪第二”,坐实了萧潇的新欢身份颏。

萧潇扫过醒目标题,再看配图照片,除了醒目的几个蜡烛大字,其余照片全都是有关于萧潇和傅寒声的拥吻照。

其实光线不好,傅寒声探出车窗拥吻萧潇的时候,两人面容模糊不清,细节表情根本就抓不到,只能从整体动作间大概看出两人在接吻。

“潇潇,和傅先生接吻是什么滋味?”能问出这种问题的人,只能是张婧了。

萧潇不理会她的问题,倒是谢雯道:“我敢打赌,不超过一星期,全校师生都会知道这件事,到时候你怕是要被唾沫星子淹死。夥”

萧潇归位坐好,翻看着股票走势图,漫不经心道:“拿桶接着。”

张婧等人一愣,没想到萧潇会这么说,她这是在开玩笑吗?

萧潇没有过多理会诸如此类的娱乐新闻,她示意三人凑近,拿着笔在本子上写了几只股票,其中包括明伦股和博达股。

张婧盯着“博达”两个字,惊讶道:“你丈夫的钱,你也赚啊!”

商界无夫妻。

萧潇抬起眸子,笑了一下:“傅先生给明伦下了套,诱明伦入陷阱,打算一举通吃。眼下博达股票在年前持续走高,我们赚钱的机会来了。这时候我们要做的,不是一味跟进明伦,而是应该学一学‘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典故。一方面,我们要大量买进明伦股,边涨边卖,只有这样才能激进明伦继续上涨,与此同时建仓回杀博达…”

张婧等人呆了一瞬,性子直爽的张婧,这时候小声道出了心声:“果真是最毒妇人心。”

“什么?”张婧声音太轻,萧潇没听清,追问了一句。

张婧清了清嗓子,假笑道:“我的意思是,如果博达股票下跌,我们是否还要继续买进?”

萧潇点头,对几人分析道:“一般情况下,股票如果下跌,最好不要冒失买进,因为你并不知道它的下跌底限在哪里,但博达诱杀尚未成功,它在短暂的止跌之后,绝对会重新大涨,所以只管逢低抄底。”

说这话时,正是1月上旬。此后,除了应对繁忙的日常学习,萧潇等人在2008年上半年资金翻了十几倍。她们以11元买进明伦股,萧潇未曾拉张婧等人入股时,她已从50万股,追加到了100万股。张婧等人后来加入,分工配送,曾经有一度萧潇手里共持有160万的明伦股。萧潇将明伦股交给黄宛之,到了2008年六月末,黄宛之斩获了五千多万元。但这只股票并不是萧潇等人赚钱最多的股票,真正让萧潇身家暴涨的股票是博达股。

博达股一度跳空涨幅,数跌数涨,萧潇授意张婧继续买进,中间一度出现被套危机,下跌幅度低至几元钱,那段时间里张婧等人很焦躁,频频询问萧潇,是否抛售出完?萧潇的意思是,再等等。那是2008年6月初,博达最高涨幅涨到了32元,张婧等人开心的上蹿下跳,萧潇因为之前就让谢雯建了几千万的仓位,所以快速出完博达股的时候,萧潇等人赚的盆满钵满,而博达做局多时,到最后从明伦赚的钱,还不够补身后突如其来的大窟窿。

2008年六月末,博达高层对萧潇等人可谓是咬牙切齿,他们私底下偷偷称呼萧潇是“蛇蝎女”,专挖丈夫墙角。

2008年1月上旬,傅寒声看萧潇,眼眸柔和,心思温软。周一上午,温月华亲自打电话给萧潇,让她和傅寒声一起回去吃饭。

这事,傅寒声周日凌晨有跟她提前说过,所以萧潇倒也不会觉得太突然。

是高彦来接萧潇的,傅寒声跟几位商界总裁正在谈事情,为了节约时间,高彦先把萧潇接到会所,待傅寒声谈罢事,就可一起回去。

萧潇在会所一角坐着,侍者上了茶,不知还要等多久,她从随身携带的背包里拿出了父亲的日记,回到C市后,她一直忙着补作业,所以只能利用空闲时间翻一翻。

傅寒声等人走出来时,还不是午餐时间,顾客很少,想要找到萧潇很容易,她在休息区里安坐着。

古色古香的圆椅里,萧潇穿着浅色衣裤,坐姿优雅。还不到11点,阳光从玻璃窗斜射进来,照在缓缓冒着白烟的一壶香茗上,女子手捧一本书慢慢翻看着,那是一种挥之不去的情调,这种情调吸引着男性驻足

tang,只一眼便觉赏心悦目。

察觉有脚步声,萧潇抬眸朝声源处望去,傅寒声正和几位公司总裁迈步朝她走来,萧潇眼眸闪了一下,合上日记,起了身。

傅寒声伸手搂着萧潇的肩,看着几位商友,笑意矜持:“各位,这是我太太,萧潇。”

最近,傅寒声已婚传闻在商界传的很厉害,几位公司总裁有人当晚出席过慈善晚宴,有人有事未曾出席,如今再见萧潇,看过的人极快的审视了她一下,似是为了加深印象,没有看过的人,目光凝定在萧潇的脸上。

这位傅太太长得很漂亮,原以为能引起程远宴会羞辱的女人,势必也高洁不到哪里去,但适才只远远的看上一眼,之前想法就已尽数改观,性子这般沉静,就连此刻微笑也是一派从容淡定的人,又怎不是高洁之人呢?

听闻,傅寒声结婚近半年,却一直将妻子藏在幕后,未曾让她公开露面,就连博达上下也是甚少有人知晓他们老板已结婚,更别论傅太太是何许人也了。

如今一看,得此娇妻美眷,就算是金屋藏娇,也是理所当然的。

“傅太太。”

几位总裁点头致意,萧潇嘴角露出浅浅的笑意,在傅寒声的介绍下,一一礼貌伸手回握。

有关于“傅太太”,他们叫的倒也是真心。并非每个商人都愿意在人前介绍自己的妻子,让周遭人认同她,视作妻子让人尊重她。更何况这位傅太太,貌似还是唐瑛长女,只要傅寒声愿意,他完全可以提携萧潇,为她铺好前程路,让她将来在商界走的顺风顺水。

眼下,公开向商友介绍,何尝不是一种提携铺路?

傅寒声和萧潇还要回傅家,客套告辞,几人注意到了一个小细节:傅寒声拿起萧潇搭放在扶手上的外套,帮她穿上后,向几人歉笑道:“今天实在是忙,改天,改天另请几位一起聚聚,还盼赏脸。”

人已走远,几位老总内心唏嘘感叹,娶个小妻子还是有好处的,越活越年轻,花一样的年纪,看着也是好的。

回到傅宅,宁波却不在。庄伯去机场接宁波,宁波大概是去见朋友了,所以临近中午还没回来。

厨师家里有事,告假数日,所以近两日做饭都是周曼文下厨的。再说温月华对宁波一直是疼爱有加,中午亲自下厨煲汤,萧潇进厨房帮忙,满屋子都是蒜蓉爆香味。

临近12点的时候,温月华在料理台前忙碌着,开口让周曼文去藏酒室拿几瓶酒过来,周曼文离开不过三分钟,温月华觉得有些不妥,有关于拿什么酒,她好像并未交代清楚,于是菜刀往案板上一放,让萧潇仔细看着火候,摘下围裙快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