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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潇伸手回握,方之涵在一旁笑道:“贺总,这个久仰大名有什么说法吗?”

贺连擎接过工作人员递过来的毛巾,一边擦着汗,一把说道:“傅董结婚这么大的事,却一直藏着掖着,半点风声也不露,可不正是金屋藏娇吗?我们这些人想要一睹傅太太的风采,简直是比登天还难。”

傅寒声喝了半杯水,瞥了贺连擎一眼,语气轻淡:“打完最后一场,吃饭。”

贺连擎笑着返场,念叨着下一场绝对要赢,傅寒声走了几步,回头看了一眼萧潇,又看着方之涵道:“有劳方董陪潇潇说话解闷,中午我做东,好好谢谢您。”

方之涵笑着摇头:“傅董客气。”

有方之涵坐在一旁和萧潇说着话,萧潇倒也不觉得无聊,但在阳光下坐久了,难免会有些困怠,好在傅寒声等人打球结束,提议中午一起用餐。

萧潇没精神,傅寒声搂着她的腰往前走:“困了?”

“可能是在太阳底下坐的时间太久,所以有些头晕。”

傅寒声让她先去洗把脸,而他去洗澡换衣服,并对她说:“吃完午饭,我们就回去。”

一群人在一起吃午饭,热闹之余,喝酒也是避之不掉的一件事。方之涵坐在一旁,她注意到了一个小细节,萧潇虽然性子冷清,但身为妻子,无疑她是体贴的。

傅寒声喝酒的时候,会有一杯温茶放在他的餐具旁,未等喝完,她就会重新帮他倒满。

方之涵看到了,垂眸吃着菜,只笑不语。

饭局结束,方之涵对萧潇说:“等学校放假,有时间的话我们常约着出来坐坐。”

回锦绣园的途中,傅寒声开车问萧潇:“和方董很熟?”

萧潇回道:“她是我父亲的同班同学。”

傅寒声“哦”了一声,专注的看着前方路况,停了几秒,他忽然说:“方之涵的过去太空白,我摸不准她这个人,平时你和她尽量少接触。”

合作是一回事,因为关乎利益,只要涉及利益,赚钱是首要。但私下接触,就务必要知根知底了,否则心里不踏实。

其实她和方之涵私下约着见面,无非是客套话罢了,想必接触机会并不多。但他这么说,萧潇也就应了。

不藏,生活里充满了小情意【三更】

周五吃罢早饭,傅寒声送萧潇去学校。快过年了,路上堵得厉害,原本几分钟的车程,愣是开了二十几分左右。

后来,萧潇在校门口下车,他摇下车窗,对她说了几个字:“有事给我打电话。”

近来,他频频跟她说起这句话,他在生活里那么照顾她,一度让她混淆了他的身份:是丈夫,是父亲、是兄长、是朋友、还是她走投无路时的光明骑士僳?

走了几步,习惯把手插在口袋里,方才发现口袋里有东西,萧潇疑惑着拿出来,却发现那是一只只五颜六色的棒棒糖。

萧潇止步,转身回头,学校外不方便长久停车,他已把车开走,萧潇攥着那一把棒棒糖,心是软的,就连眸子也是软软的。

小礼物,但却包含着浓浓的心意。

他不陪她进学校,她也没有提及这样的要求,只因他知道,她也知道,单独回学校,是她必须要面对的就学过程,她不可能永远都躲在他的身后,由他来为她撑起一片天。她本就不是这样的人,所以他给独立的她予以尊重,她说她周五要回学校,他就不紧不慢的道了声“好”,然后说:“吃罢饭,我送你。”

没有提及记者,也没有提及她在学校有可能会面临的一切风言风语,但他却悄悄的往她的口袋里放了一把棒棒糖。五颜六色,纵使不吃,看着也会心生欢喜。

这天,刚开始记者不多,只有几个,一路追拍询问,萧潇置若罔闻,不予理会,沿途学生如何看她,她并不在意克。

先去见了罗立军,又去见了邢涛,交了手头论文之后,她又去了一趟本科班教室。

教室气氛起初很乱,学生比八卦记者更好奇,似乎全然没有考前压力,萧潇站在讲台上,任由他们叽叽喳喳的说了半个多小时,期间傅寒声还发来了一条短信:“中午想吃什么?”

“不挑食。”瞧瞧,萧潇还有时间回复傅寒声的短信,可见课堂气氛究竟有多乱了。

半个小时,学生终于说的口干舌燥,渐渐平息了话音。萧潇做了课件,又把考试重点给学生们重复了一遍。

毕竟是考试重点,况且下周就要考试了,临阵磨枪,但愿为时不晚。学生们拿着笔记纷纷记录着,萧潇就趁他们记录笔记的时候,慢慢踱步到阶梯教室的过道里,叮嘱他们不要在考试期间耍小聪明,C大考试制度严格,希望在座学生不要做出傻事来。

萧潇说:“考试前,不要打探监考老师是否教学严格,是否和善,在C大不存在宽容型监考老师。我也是过来人,所以有些试探举动,希望大家能够及时杜绝。不要试图贿赂监考老师,不要往讲台抽屉里塞瓜子和报纸,不要把教室窗帘全部拉下来。相信我,C大金融系老师不会因此心领神会的放你们一条生路。配合你们小抄,更是不可能的事情。”

学生一边记录笔记,一边低头闷笑。这笑,源于心照不宣。

阳光透过窗户,照进萧潇那双美丽的眸子里,有光线进驻,萧潇一点点的眯起了眸子:“老师都是从学生时代一步步走过来的,当你们小心翼翼,心虚小抄的时候,试问有几个老师会不知道?不要心存侥幸,也不要认为老师就是白痴。监考老师若是心存温软,放你一马,那是你走运,若是监考老师不留情面呢?”

有学生不认同萧潇的话,忍不住嘟囔道:“老师,如果是金融系授课老师监考的话,就会没事。我们可是你们的孩子啊!难道你们忍心把自己的孩子送上邢台吗?”

别人不知道,但她一定会亲自送他们走上绞刑台。为了避免她出手不留情,所以有些话,她要事先说个明白。

萧潇背手走到讲台上,再开口,语气认真起来:“我做一下总结,但凡有以下作弊手段,还请众位立即打消念头,适才我从罗院长办公室出来,貌似今年期末考把关很严,一旦抓到有学生作弊,很有可能会关系到今后是否能顺利毕业。”

学生顿时陷入喧哗之中,适才还笑眯眯的学生,一时间全都笑不出来了。

学生七嘴八舌道:“老师,你可别吓我们啊!”

萧潇不理会他们,兀自对着话筒道:“第一:你把复习资料复印,或手抄到长条形纸张上,抄的手酸不说,比对题目时,小抄不停的在手心里翻转折叠,眼见老师望过来,连忙握紧拳头打掩护。此举动,立刻停止。第二:你穿了一件衣服,口袋还挺多,里面塞满了小抄。不管是藏在袖口里,还是藏在长筒靴里。此举动,立刻停止。第三:你把小抄内容写在桌子上,这时候的你,有没有想过,如果监考老师进来第一件事,就是要求换座位呢?此举动,立刻停止。第四:你把答案写在前桌的椅背上,希望能借助光线,查看到椅背上的答案。相信我,老师没那么愚蠢,你也没你以为的那么聪明。此举动,立刻停止。第五:重点答案抄在眼镜盒、纸质圆珠笔,或是墙上…”萧潇说着,指着教室某一面的墙壁,那里被窗帘覆盖一角,隐约可见隐藏在里面密密麻麻的小字,众学生会意,纷纷捂着嘴偷笑,萧潇摇了摇头:“答案抄

tang在墙上,无疑是自掘坟墓,这节课结束,那面墙上的字迹赶紧擦了。”

那天是周五,学生哀鸿遍野,但考试结束,金融系学生见证了C大监考制度的惨烈,外系学生小抄被批记过,他们暗自庆幸,再看萧潇,却都是感恩戴德,宁愿补考,也绝不记过。

当然,这已经是考试结束之后的事情。周五课堂结束,萧潇收拾课件的时候,唐伊诺走了过来,眼下谁不知道两人是姐妹,所以多是含笑看上一眼,便都各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唐伊诺似是又长高了一些,柔软的长发散在肩膀上,香气淡淡:“母亲有意把10%的股份划给你,这事你知道吗?”

只能说,唐伊诺是一个很聪明的女孩子,此刻跟萧潇说话,提起唐瑛,如果说“咱妈”的话,太矫情;如果说“我妈”的话,更是错上加错,所以“母亲”很合适。

“不清楚。”股份10%,如果她现在要的话,在唐氏无非只是三把手,她的上面是唐二爷,唐二爷的上面是唐瑛,还有唐氏一众高层,有谁会服她?处境堪忧。

唐伊诺顿了顿:“二爷说,你嫁给傅寒声的目的,是为了在唐氏成功上位。”

萧潇看着她,静静的问:“仅是二爷这么说吗?你父亲就从未这么想过?”

唐伊诺眸色突然加深:“如果你不嫁傅寒声,或许你还可成为唐氏继承者,但你嫁了,唐家是不会允许你坐上唐氏董事长之位的。”

“伊诺。”萧潇温柔的唤了她一声,声音微扬:“我把唐氏董事长之位让给你,你能坐得稳吗?”

“我…”唐伊诺被她呛了声,眼见萧潇正欲转身离开教室,唐伊诺语气倏的绷紧:“你呢?你能坐得稳吗?”

萧潇转头看着她,笑容温润,但话语却是异常冷静持稳:“必须坐稳。”如果有一天她坐在上面,哪怕座上洒满了钉子,她也必定是岿然不动。

走出阶梯教室,那是一片镁光灯的专属世界,他们自拍他们的,自跟他们的,萧潇不可能开口,回到宿舍,纵使记者再如何神通广大,也不可能跑到宿舍里面去。

因为先前上课,萧潇手机设置成了静音,里面出现了6通未接来电,都是傅寒声打来的。谢雯看到了,她拍着萧潇的肩,感慨万千道:“打电话,说明他正在惦记着你。”

属于他的低沉声,缓缓从手机里传了过来:“我去接你。”

“不用。”

周五中午,锦绣园。

傅寒声正在卧室里换衣服准备下楼做饭,就听到小区里似是异常热闹。去了阳台,手扶着阳台栏杆往下看。这一看,傅寒声先是挑了眉,再然后却是抚额笑了。

这确实是她的作风,阿妫的作风。

1月即将走进尾声,萧潇一身简单装扮,怀里抱着他当初送给她的特大号米奇老鼠,身后是大批记者,但她一路从容,仿佛知道他在看她,素净的脸微微仰起,她右手抱着米奇老鼠,左手高高扬起,朝他打了一个招呼。

楼上与楼下,萧潇笑容荡漾,晃花了傅寒声的眼。

不藏,不掖,这就是她的生活。她安静如故,他们…随意。

春节前,那是他们最温暖的好时光【四更】

谢雯说:“想知道一个人是否待你好,看看家居摆设就知道了。按着你的喜好来布置,处处可见左手生活用品,这里面不知装了多少的温暖和体贴。”

是的,南京孤苦,他免她颠沛流离,免她无人可依,虽说他是一个手段无数的人,但唯有他使用手段一次次的刺醒了她麻木冬眠的魂。

徐誉温情守护,没有做到的事情,他做到了,一切无非是源于那份世故和深沉。

1月25日那天,她把记者带到了锦绣园,入住地点曝光,按理说同样是曝光,还不如回到山水居,但他和她都没有过多提及此事,也许骨子里是比较贪恋这处小家的僳。

记者仍然无处不在,但并不会影响他们的一日生活。1月末,萧潇考试前一晚,吃罢晚饭,她复习功课间隙,家里却不见傅寒声的踪影,最后找了一圈,才在别墅附近的一棵大槐树下找到了他。

他正在跟几位记者散散的说着话,见她站在院子里看他,又跟几人聊了几句话,朝她走了过来。

萧潇问他,都跟记者说了些什么?

外面有风,他搂着她往屋内走:“我说我太太近几天在考试,希望他们能够予以配合,还校园清净,还锦绣园清净,也还我太太试前清净。克”

考试期间,果真没有再看到记者,这对萧潇来说,无疑轻松了许多。

张婧说:“和傅先生在一起生活,应该很累吧!他看起来那么难以相处。”

其实,他和她在一起生活,最累的那个人是他。

他工作很忙碌,却关心着她的一日行程安排;提醒她下雨带雨伞,提醒她变天要记得添衣,嘘寒问暖,仔细嘱咐。

三餐全部都是他做的,饭菜上桌,微笑着聆听她讲述C大校园趣事,不时叮咛她趁热吃饭。类此温情,他给了她很多,很多…

除了父亲和暮雨,他最多。

黄宛之说:“傅先生人前风光,看起来无所不能,但私下艰难,又有几人知?”

考试结束后,C大正式放假。

那天黄昏,高彦开车把她接到了博达。他晚上要开会,还不知道要开到几点,留她一人在家里,他不放心。

直接乘坐他的私人电梯抵达他的办公室,他让华臻给她泡了杯茶,就一直在忙。

萧潇坐在沙发上,看着他讲电话下达工作安排,看着他虚伪客套的婉拒XX业界老狐狸…这还是开会之前,到了饭点,送餐工作人员到了,他刚坐下来陪她动了两筷子,就到了开会时间,于是起身,留给萧潇一句“慢慢吃”就起身离开了办公室。

会议开到八点多的时候,萧潇坐在沙发上跟张婧她们聊天,黄宛之和谢雯明天准备回去过年,有关于股市动态,她们到时候会密切关注,电话联系或是电脑联系…

“叮叮”两声,是一条短信提示音。

傅寒声发来的:“困的话,去休息室睡一觉,会议结束,我叫你。”

试想一下,博达高层都在,他发手机短信的时候,是在会议桌底下偷偷发的,还是靠着椅背光明正大的发了一条短信给她?

他那样的人,只会是后者。

“不困。”萧潇回了一条短信给他。

谁知,会议一直开到了晚上10点多,等傅寒声回到办公室的时候,萧潇已经窝在沙发里昏昏欲睡了。

傅寒声站在沙发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周毅和华臻正在办公室里进行着会议收尾工作,他俯身摸了一下她的脸,无需开口唤她,她就醒了过来,睁开眸子的同时,他伸出双臂搂住了她的腰身,把她从沙发上抱站起来:“回家再睡。”

那个“回家”,让周毅和华臻各自感慨万千。

这晚回去,是萧潇下厨做的饭,同样是一碗意面,不再有黑胡椒,而是装满了温情。

他把工作带回了锦绣园,茶几上铺满了文件。萧潇把面端给他,兴是饿了,一碗面被他吃完,他把空碗递给她:“再去盛一碗。”

也是一个磨人精。连吃两碗意面,某人吃多了,拉着她沿着锦绣园来回转了一大圈。那是凌晨时间段,周遭万物俱籁,整个锦绣园仿佛都是空的,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了他和她。

傅寒声牵着萧潇的手,他望着夜空,那里点缀着满天星辰,仿佛夜空在历经蹉跎岁月之后,终于迎来了新的希望。

夫妻,应该是需要相互抚慰的吧?

他并非那么无坚不摧,他也有他的寂寞和痛苦。2月2日深夜,他接到了一通电话,傅宗伟酒醉出门遇难死亡,那个摧毁他童年和少年时期的男人,被他逼迫到三线城市潦倒余生。是夜,傅宗伟酒醉行驶,开着摩托车回家时,却魂断街巷。

每年春节都是这样的,有人新生欢喜,有人醉酒魂断。也就是在这样一个深夜里,那个看似坚强的男人,他愣愣的站在落地窗前,背影孤寂寒峭。萧潇站在

tang他的身后,却看穿了他的痛。

“你不知道我有多恨他。”他轻轻的叹。

他在年少时期,经历过太多的算计和坎坷。对于他的过去,她一无所知,但她想,此刻他若是觉得冷,她愿意把她身上所有的暖全都传递给他。

萧潇不会安慰人,她是那么的笨拙,以至于她只能对他说:“我唱首歌给你听,好不好?”

2月2日,萧潇唱《恰似你的温柔》,她唱:“某年某月的某一天,就像一张破碎的脸。难以开口道再见,就让一切走远…”

当她唱到“这不是件容易的事,我们却都没有哭泣。让它淡淡的来,让它好好的去”的时候,她半蹲在他的面前,握住了他的手。他的眼眶热了,把她搂抱在了怀里:贴心的人儿,有她在,夜不再是一望无际的黑,而是黎明前最温暖的等待。

他奢望不多,惟愿温暖如故。

2月3日,那是萧潇第一次在傅家听温月华提起“庄颜”,身为傅宗伟的儿媳妇,庄颜是必须要回国奔丧的。

其实,纵使没有傅宗伟一事,庄颜春节前也该回国了。

傅寒声当时不在,回到傅宅后,他并不过问傅宗伟一事,倒是和宁波去后院打起了篮球。

傅家有专门的篮球场,还有台阶。他们打球的时候,萧潇就坐在台阶上,撑着下巴看着他们打球。坐在太阳下,她看起来有些意兴阑珊,但傅寒声进球的时候,她会把拇指和食指做OK状放在嘴里吹口哨。

那是一记长哨,一扫之前淡漠,邪气之余,却又调皮的像个孩子。

傻笑和欢呼,向来是与她无缘,她也只会这个了,宁波听到了,不敢置信道:“哥,你媳妇还会吹口哨啊!”

跟小太妹似的。当然这话宁波不敢说。

宁波朝萧潇喊:“小嫂子,只给我哥欢呼,你也太偏心了吧?”

萧潇听了他的话,只笑不语。

傅寒声轻笑,远远的看着妻子,她就是这样的,看似漫不经心,但若是触动了她,想要带动她的情绪就会容易许多。

兄弟两人边打球边聊天,宁波感叹道:“哥,你结婚后,每天都守着小嫂子,完全没有自己的生活乐趣,难道你就不闷吗?”

“生活乐趣?”傅寒声投篮成功,双手插腰喘着气:“你嫂子不就是我的生活乐趣吗?不过现在生活乐趣里又增添了一项。”

“什么?”宁波好奇,弹跳投篮,成功。

傅寒声弯腰拿起一旁的矿泉水,一口气喝了半瓶。还能是什么?造人。

2月4日,立春,距离春节还有三天,庄颜回国。

那天,傅寒声和萧潇并未回傅宅,他和她去商场买年货,见有抽奖活动,他笑意溶溶的让她过去试试手气。

萧潇想拒绝:“我运气一向不好。”

听了她的话,他握着她的手,朝她的手心里吹了一口气:“我把我的好运气全都送给你,试试。”

什么好运气啊?

萧潇压根就没抽到什么好奖品,只有一卷卫生纸。他笑着接过那卷卫生纸,扫了一眼特等奖,搂着她就往商场走:“不要皱眉,也不要撅嘴,我买给你。”

他哄她,就像是在哄一个小孩子,他的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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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写到这个点,今天只能更12000字,明天继续,尽量把今天的3000字补上。

年三十,他是家里的顶梁柱

2月2日深夜,傅宗伟去世。

2月4日中午,傅宗伟儿媳庄颜携女儿回国奔丧,直奔偏远小城。同时前往异地奔丧的还有宁波、傅姑姑傅安笛,以及她的丈夫宁承恩。

傅宗伟去世,傅家总要有人出面。

2月5日上午,傅宗伟下葬异地,荆山陵园傅家墓穴,未曾有他的安息地。那日,温月华拿着花洒浇花,轻轻的叹:“履善,人死如灯灭,纵使他生前做尽了坏事,但他这些年受尽了苦楚,现如今人又已经死了,难道还看不开吗?”

温月华说这话时,傅寒声置若罔闻,背着手欣赏庭院里的鲜花,似是没听到母亲的话。

萧潇在门廊处坐着,只远观,不参与矾。

庭院里,温月华种了许多茉莉花,傅寒声伸手摘了一朵茉莉花,抬手示意萧潇近前。把茉莉花递给她,笑着说:“闻闻。”

花色洁白,香气浓郁。傅寒声问她是否好闻,萧潇点头,好闻。

阳光下,萧潇穿着复古盘扣棉麻上衣,素色长裤,手里拿着一朵茉莉花,眼神沉静,宛如夜空中最安枕的星。

这样的人,这样的景落入傅寒声的眼中,他能想到的词汇,唯有“美好”。她是安静的人,不窥探,不好奇,在傅宗伟一事上,她用她独有的沉默和温软无声抚慰了他的不能言,而那首《恰似你的温柔》更是撞击了他的心脏。

2月5日深夜,傅寒声和萧潇睡得早,他这晚很安分,未曾碰她,因为翌日两人要早起。

2月6日,这天是大年三十。

不管是国内,还是国外,所有华人都知道,这是一个全家团圆的大日子。一年四季,不管家人分隔多远,势必会在这一天团聚在一起。

傅安笛、宁承恩、宁波,以及庄颜母女都将在这天上午回到C市,届时一起前往荆山陵园祭祖。

傅寒声对祭祖一事有计划,不宜同行,只能率先前往。凌晨三点,傅寒声叫醒了萧潇,拿着早已准备好的纸钱和鞭炮,一路开车前往荆山陵园。

最先去的地方是傅家墓园。此行只有两人,山水居上下几乎全员放假,大年初六才正式回归,傅寒声更是放了高彦和张海生的假,警卫也要过年,当老板的,不能那么苛刻。所以山水居,除了曾瑜之外,就只剩下两个值班看门警卫了。

荆山陵园,台阶一层层铺陈而上,傅寒声提着不少重物,萧潇要帮他分担,被他拒绝了:“会累。”

萧潇只能作罢。

天未亮,台阶两边虽有路灯照耀,但仍显昏暗,萧潇看不清楚路面,傅寒声提着东西腾不开手,就让她抓着他的外套衣摆上山。如此一来,就像是他带着她上山一般,负重程度可想而知。

他累,但不说,还不时的跟她说着话。

那是萧潇第一次随傅寒声走进傅家墓园。傅家祖辈都葬在这里,一一拜祭下来,着实费了不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