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推开之前又顺势推了一把周沫:

“你个白眼儿狼,好歹你是老周家的,你姓的是'周',你以为这关系是你说断就断了的?好啊,你不管家里死活是吧?那你就看着你大哥去死吧,反正也没多余的钱给他买药,早死还少受点折磨…”

周氏话还没骂完,周沫已经朝她扑过去了,伸手直接拽住周氏的头发,怒火中烧:

“你以为我还是以前那个任你打骂不还手的可怜抽吗?你这个狠毒的妖妇,我大哥有什么错,你去一次美容院的钱就能抵我大哥一个月的药费了,你这个妖妇你什么都算计,我倒要看看你最后的下场…”

“反了天了,死丫头,看我今天不收拾你我就不进这个家门!”

周氏毕竟多吃了几十年米,当初单调的身形如今已经虎背熊腰,被周沫拽掉一把头发也不管了,直接扭身抓着十几年来的打人利器——鸡毛掸子转身狠狠朝周沫抽去,简直是下了黑手,每落在周末身上一下都带着狠辣的疾风。

鸡毛掸子被周氏挥得密不透风,周沫哪还能扑上去厮打,一幕幕记忆瞬间从脑中串联闪过。双手捂着脸,下意识的护着头脸,她全身就脸最重要。抱着头,在四年后的今天,再次被打得抱头鼠窜。

“毒妇,你给我记着,今天你打我的,将来我必将百倍千倍的还回来!”周沫狠狠的喊出撕裂的声音,钻心的痛从身上蔓延,却一滴泪也没流。

强婚 43,同归于尽

周父和周正冲进屋来时,周氏已经停下了。

因为她总算想起了今天的目的,扔了鸡毛掸子转身往一边坐去。

周父站在门口,一脸的愤怒却没敢在那疯妇发疯的当口撞上去。倒是周正挤开周本全三两步冲进去跪在地上紧紧抱住依然捂着头脸的周沫,哭得身体直抽。

周正眼眶血红一片,他一辈子就这么一个让他心疼的妹妹,就算是拼了这条命也不会再让人欺负。起身朝周氏扑去:

“你这个毒妇,你打沫沫还打得少吗?你不怕我妈往上变成厉鬼找你吗,你这天底下最狠毒的毒妇…”

周氏简直轻而易举的就推开了周正,愤怒道:“周正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敢打我?”

周正被周氏推开,又扑上去,周氏直接推开周正朝站在门口的懦弱男人大吼:

“你这个没用的东西,你没看到你前妻的儿子女儿联合起来打我吗?你是要逼死我是不是?没用的东西还不把他拉开?”

周沫眼底怒火熊熊燃烧着,狠狠咬着牙,忽然从地上爬起来,转身抓着柜台上的剪刀狠着眼直接冲上去一下往周氏身上插。

周正和周本全吓得面色惨白,什么都不顾几乎是同时冲上去拉开周沫。周正离得最近,伸手从后面抱住周沫的腰往后拖,正因为周正抱住了周沫往后拖,才使周沫一剪刀下去刚碰到了点儿皮肉。

周氏大惊失色,破了道口子,当即吓得连连后退,又哭又喊:

“杀人了,周沫杀人了,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你敢杀我?天理难容啊,死人啦,要命啊…”

周父挡在周沫身前,急得连连跺脚。周正泪流满面,紧紧抱住周沫不松手,哭道:

“沫沫,傻丫头,不值得的,你杀了她,你也逃不了关系,为了这样的人,不值得的,沫沫啊,别做傻事,听话,听话…”如果能离开,这个家,以后别再回来。

周沫双眼泛起血丝,咬紧了牙关,眼睛撑到极限,狠狠的怒视着依旧破口咒骂的周氏。她刚才是真的起了同归于尽的心:

“大不了一命偿一命!”

周沫咬碎了牙狠狠从牙关蹦出几个字来,眼底被愤怒灼烧得通红。

周正哭得像个孩子,抱着周沫伤心绝望道:

“傻丫头,你是富贵命,你的命换她的命不值得啊,你要是这样,大哥以后靠谁?沫沫啊,大哥就只有你了,答应大哥,别做傻事,别犯傻,以后能不回来就不回来,大哥去看你,沫沫,就当为了大哥,做别傻事…”

周沫终究滚出了眼泪,手里的剪刀落在地上,“铿”地发出刺耳的清脆声响。

她不为自己想,也要顾着大哥,她一条贱命死了有何足惜?可她死了大哥怎么办?她答应过将来要带大哥走出去,看看外面的风景还没有做到。用她这么年轻的生命去换那个毒妇的命,太不值了!

周沫目光看向周父,压下哽咽一字一句道:

“爸爸,我—恨—你!”

周父也在刚才急得脸红脖子粗,可那样的状况下他能怎么样?帮了周沫,周氏得跟他干上一个月甚至半年。他要是偏向周氏,又伤了女儿的心。

恨吧,恨也是应该的,他没尽到当父亲的责任,总让自己的孩子受委屈。

可他就算要革/命也不反抗不了周氏,毕竟周家的香火还得靠周氏生的小儿子来传,他能为了周沫两兄妹而舍弃周氏母子三人吗?

这个畸形的家庭,从一开始组成就注定了不平静。

周氏直接扯开嗓子喊了:

“周沫,你如今必须给我嫁进闽家,没有你商量的余地,不嫁老娘绑着你都得给嫁!”

周沫眼底被填了满满一层愤怒,冷笑出声:“

我就不信现在的社会还让你猖狂了,我不能杀了你,我总有办法让你蹲几年牢,你不信可以试试看,就凭我身上这一身伤,明天你就得进去!”

周氏扭曲着一张脸,当下唾了口口水,伸手掐腰怒道:

“行啊,忘恩负义是吧臭丫头?你要敢把事情做这么绝,我现在一个电话打给张医生,你就看着周正等死吧,看我们谁更绝。你爸所有东西可都在我头上,到时候我带着甜甜和小余拿着钱一走了之,你就等着你爸被放高利贷的乱刀砍死吧,还有呢,我是不怕什么因果报应的,我还得刨了你妈的坟,让她生了你这么个下贱胚子白眼儿狼,比狠?试试啊…”

周沫被气得血气上涌,狠狠压住胸口。

强婚 44,答应吧,他适合你

周沫被气得血气上涌,狠狠压住胸口。周正当即赶紧拖着周沫离开房间,拉进他的房间反锁了门:

“她就是个疯子,你别听她那些疯言疯语,当真不了的,她也就嘴上逞能,哪里有那个本事?我们沫沫最大度了,不跟那个疯子一般见识,让她自己说去吧,反正十多年都是这么过来的,沫沫不生气,沫沫最乖了,不生气不生气…”

周正抱着周沫轻轻哄,低低的劝着。他心里就周沫这么一个宝贝,他这条命注定是活不长的,就算为了这个妹妹,不要这条命都可以。

周沫一下一下重重呼吸着,忽然扑进周正怀里恸哭:

“大哥,为什么,为什么我都这么大了还制不了那个毒妇?还被她打?我们兄妹俩从小到大被她打得还不够吗?到底要什么时候我才能报仇?”

“沫沫啊…”周正把她从怀里拉起来,伸手捧着她的脸轻轻擦掉她脸上的泪说:

“沫沫,听话,啊?我们沫沫大人有大量,不跟她计较,以后不回来就是。你要对她怎么样了,你考虑过爸吗?她始终也是爸的结发妻子,你对她报复,将来甜甜和小余又对你报复回来,冤冤相报何时了?就当为了大哥,我们不计较。”

“大哥啊,你要我把这么多年受的委屈都吞下去吗?这只能助长毒妇的气焰,以后更加变本加厉的对我们。我都这么大了,还要挨打?”周沫眼里堆满积怨已久的愤怒和浓到化不开的恨。

周正心疼的抱着周沫说:“沫沫,都是大哥不好,大哥没有保护好你。”

“大哥,你别说这样的话好不好?”周沫哽咽道。

周正坐直身看着她说:

“沫沫,答应大哥,离开周家吧,离开这里,只有你幸福了,大哥才会高兴。”

周沫也想离开啊,四年前离开周家时就没想过再回来,可她还是回来了。一是因为苏阳,更重要的她放不下周正。

“毒妇一天不死,我一天幸福不了。”周沫狠狠的说。

周正叹气,伸手擦了下她泪湿的脸说,“又任性了,你这性子啊本来不坏,可就因为你嘴巴不饶人,那人就是抓住你这点在外面到处说你的不是。你适当软一点,也不会被人说得那么糟。”

“我怕什么?等我成了名人,他们自己就闭嘴了。”周沫满不在乎的说。

周正宠溺的捏了下她鼻子说:“你呀,就是这么犟。”叹着气,周正看着周沫,认真道:

“沫沫,嫁吧,趁这个机会摆脱周家。”

周沫这才反应过来周氏找她的目的,刚才怒火攻心根本就没注意到周氏在说什么,周正这一出口,周沫才细想起来,反问道:

“闽家?”不会是她知道的那个闽家吧?顿了下,下意识和出声问道:

“是闽家熠?”

肯定是那个变态想出来折磨她的法子,嫁给他?她宁愿剃光头当姑子去也不不嫁闽家熠。

“闽…”周正认真想了下,好像不是这个名儿吧?迟疑道:“闽家有几个儿子?”

“两个,闽家曋,闽家熠。”周沫出声道。

周正恍然大悟,笑了下说:“那就是了,不是闽家熠,是叫闽家曋的。”

周沫在周正那话出口时一脸惊骇,瞪直了眼睛看着她大哥:

“闽家曋?”

怎么可能?她眼里闽家曋那就是、那感觉完完全全就是长辈,就算让她勉强叫声叔叔都够格儿的。

“是闽家曋,几天前他跟他父母亲自来过一次。大哥看他人不错,有能力而且一点也不浮躁,是个能过日子的男人。大哥是赞成的,沫沫,你要是、大哥认为,你可以选择他。”至少这样,她就有靠山了,以后再不会像今天这样被欺负了只能躲在他怀里哭。

他是个没用的,没能力好好保护她,只能寄希望给更强大的男人来做。如果他有能力,他何尝不希望她一辈子留在身边。这样想,又觉得自私了。

“女孩子大了,总要嫁人的,沫沫,大哥希望你幸福。”周正语重心长道。

周沫还有些眩晕,没怎么回过神来:

“你是说闽家曋吗?”她似乎,真的跟闽家曋交集很少很少,以前都是跟着闽家熠惹了祸以后才会见到他,而每次见到他,都是他板着脸冷着声训人。

“大哥觉得,他能给我幸福?”周沫有一瞬茫然。

周正点头,说了三千万的事,然后说:“我看得出他是真心喜欢你,沫沫,如果没有适合的对象,你不妨考虑下这个人。”

“会的。”周沫听到三千万时动心了。

如果,闽家曋的三千万不落到周氏手里,那么大哥的治疗再也不会被耽搁,兴许,还能做个健康的人。

强婚 45,你确定要跟我结婚?

闽家曋刚从周父那得知周沫答应了婚事后不久就接到了周沫的电话,对周沫会这么干脆的答应闽家曋很是意外,他以为会有很长一段追妻之路要走,竟没想到会这么顺利。

忽然间有一种被幸福笼罩的眩晕感,周沫的电话进来时闽家曋有几分错愕,顿了下忙不迭地的接通:

“沫沫…”

声音里带着莫名的欣喜,有一丝抑制不住的激动在翻涌。

“大哥,我们见个面吧,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周沫直接说目的。

闽家曋微微一愣,赶紧回应道:“嗯,随时都可以…不如,就今天中午吧,你有没有想去的地方?我去接你。”

周沫安静了下,说:“都可以,你定吧。”

“那,就在云景的咖啡厅好吗?我现在就过去接你。”闽家曋话里带着商量的语气,是对她的尊重。

周沫无所谓,直接应道:“好。”

闽家曋经营的云景大饭店附带除了西餐厅还有咖啡厅,顶楼还附带娱乐会所,统一体系的娱乐设施都配备得很齐全。

闽家曋很快开车去接了周沫,拉开车门让周沫上车,然后再从前面坐进驾驶座,开车往云景饭店去。

闽家曋转头看着周沫,看她脸上的疲惫有一丝心疼,低声问道:

“最近工作很忙吗?怎么脸色那么苍白?”

周沫摇头,没看他,微微合上了眼,顿了下才出声回应:“没有,可能是没睡好的原因。”

闽家曋看她没有要说话的意思所以撤回目光,心里悸动着,盼了十几年的事总算成真了吗?这一刻竟然有种恍然如梦的感觉。

到了云景,闽家曋在周沫下车时伸手握住她的手一直到走进人来人往的咖啡厅里都没有松开。他就是要所有人都知道,他,将成为周沫名正言顺的丈夫,她身边的位置,将永远被他占领。

咖啡厅的职员看到老板拉着女伴的手大感意外,饭店上下私底下都在猜测老板是不是同性恋,因为从来没见过他和任何女人走得近过,连绯闻女友都不曾有过,原来并不是。

而这时候有知情人士赶紧八卦开了,那位小姐就是上次老板秘密约会的女友,也就是后来传说是自动辞职的那为员工的女友。今天看老板光明正大的拉着人家的手,看来已经是媳妇熬成婆,成功解决了挡路者了。

三三两两的服务人员从闽家曋和周沫身边经过,不停的问好,别人友好的打招呼,总不能装看不见,周沫就一直不停在点头,微笑,脸都笑僵了。

走了挺久,周沫都怀疑闽家曋带着她把云景饭店都走了通了才终于进了vip雅间,走进去后周沫直接就趴在了桌面上。也没什么形象可顾忌的,实在也觉得她什么邋遢样儿闽家曋还没见过?反正也是要结婚的人,如果婚前装得人五人六,婚后本性忽然暴露出来,那铁定出问题,还不如就做自己。

“很累吗?”闽家熠脱了外套搁在一边,坐在她身边微微倾斜着身躯看她的脸。

周沫叹气,坐直了身体面对闽家曋,刚想说话,服务员按了铃走进来:

“闽总,打扰了,请问闽总要点什么?”

闽家曋看着周沫,把单子给她,说:“沫沫想喝点什么,你看看。”

“随便吧…”推开单子抬眼对服务员说:“柠檬水就好,谢谢。”

“好的,一杯柠檬水,请问闽总您需要点什么?”

服务员脸上保持着专业的微笑,可心底已经high翻天了,天啦,她看到了什么?千年冰山的大老板竟然有这么温柔的一面?真是太玄幻了太玄幻了!

闽家曋要杯黑咖啡,然后叮嘱不要人来打扰,服务员点头然后退出去。

周沫说:“你们家的服务生、嗯,挺不错,态度很好。”

闽家曋笑笑,伸手揉了下她的头发,温和的出声说:“云景被誉为京城餐饮服务业之首,在这些方面总不能差了。”

周沫知道今天状态不好,可也很在意自己的形象,闽家曋手刚落,她赶紧伸手把被他揉乱的头发理顺。

“闽家曋,我不爱你,你还要跟我结婚吗?”周沫直接问出了口。

这点很重要,她答应还不算,总得征求他的意见,她想着大概闽家曋是年纪到了,一时又没找到合适的对象,所以找上了她。她是真没想过闽家曋会对她有那种意思,所以把闽家曋说要结婚的事当成了一种交易,三千万大概就是买个老婆吧。

强婚 46,悸动一吻

“我知道,我们或许还不爱,可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我有足够的耐心等我们的感情升温发芽。”闽家曋伸手摸着她的手,目光真诚的看着她,他这话,就已经回答了她的问题。

周沫有一丝动容,毕竟不是女金刚,她除了强势的性格外,心还是挺软的。

顿了下,低声问:“没关系吗?”

“没关系,我不介意。”闽家曋在心里补充道:我会让你爱上我。

“好,我答应跟你结婚。我想可能我爸已经跟你说了,可我想亲自告诉你,我愿意嫁给你。”顿了下,眼睫微微下拉,盖住眼里的情绪,声音低了些说:

“但是,我能有一个请求吗?”

“只要你答应嫁,你可以向我提任何要求。”闽家曋压制住心底澎湃狂涌的悸动,大掌抬起她的下巴直视她的眼睛温柔的说。

周沫抿了下唇,低声道,“我的要求是,你承诺的三千万,不能给我爸爸。”

“好,我会转到你户上。”闽家曋松了口气,他刚才手心都有些微微冒汗,以为她会提出什么样为难他的要求。

千金难买心头爱,能让她在他身边就是整个云景他都能心甘情愿给她。

“不是,给我大哥。他的身体,必须接受更好的治疗,可我们家,你应该也知道…大哥的病被一直耽误,病情越拖越严重。家里的钱被周余他妈管着,我大哥每个月的药都不给买。所以,给我大哥,可以吗?”周沫抬眼望着闽家曋,很认真的望着他。

闽家曋温柔的注视着她,点头,“好,你怎么说就怎么做,不过,就算给你大哥,可能也用不到这方面来,到时候同样会落到你父母手里。我答应你,会竟我的努力请专家医治你大哥,沫沫你相信我吗?”

“信。”

周沫点头,因为闽家足够有权,闽家曋足够有钱,只要他许诺过的,一定能做到,所以她信。

“沫沫…”

闽家曋微微欺近了她,灼热的鼻息越来越近,周沫微微皱眉,大概已经知道他要干什么,忽然间心底微微颤抖着,在他薄唇压近的时候周沫当即撇开脸,低声而出:

“别…”

闽家曋伸手板正她的脸,低声道:“试着接受我,好吗?”

周沫不出声,睁着大眼看他。闽家曋缓缓欺近,唇在终于落在她温软的唇瓣上,唇瓣碰触的瞬间点燃了他被压抑十几年的炙热感情,一碰,便如中毒一般,本想浅尝即止,却奈何愈陷越深到不可自拔。吻得深入,带着她的唇舌交缠似在花间飞舞,越吻,越迷乱,越弥足深陷。

服务铃响起,两人如同惊弓之鸟,陡然间惊醒,周沫面红耳赤的要推开他,却被闽家曋紧紧抱住。

服务员上了饮品后赶紧低着头离开,一句话不敢说。

周沫羞赫的双手捂着红涨红的脸,嗔怒道:“闽家曋,你让我怎么见人啊…”

闽家曋低沉醇厚的笑声抨击着胸膛,故意抬手捏着她下巴,目光直直的看着她通红脸颊,故意板着脸冷声反问:

“沫沫,刚刚叫我什么?嗯?”

周沫微微吐了下舌头,当下脱开他的钳制往一边挪开去:“大哥,叫的大哥。”

“呵,小丫头睁着眼睛说瞎话吗?看来我得好好训训你…”闽家曋移向她伸手一把将她抓住,高大身躯直接压上去,周沫惊叫一声,“嘭”地被他压倒在柔软的沙发上,睁大眼睛望着身上近在咫尺的男人。

“闽…大哥…”

闽家曋仔细的看着她,拇指指腹一点一点磨蹭在她诱红的脸上,仔细的看着她的脸,这张令他魂牵梦萦十几年的脸,终于今天,真是的出现在眼前。

附唇轻轻吻着她,周沫有些受到惊吓一般,身体僵硬。感觉到自己被他灼热滚烫的身体熨帖时周沫终于低低的出声说:

“大哥,我有点、害怕…”

闽家曋愣了下,微微起身看着她带着些微轻颤的瞳孔,忽然低笑出声,说道:

“我只是想吻你,沫沫,你以为我想做什么?”

周沫那瞬间有些许狼狈的脸“唰”地再度涨红,当下羞赫的伸手紧紧捂住脸:

“你不准再看我,走开!”

闽家曋爽朗的笑声当即出口,伸手拉着她坐起身,总算告一段落后闽家曋才问她道:

“沫沫,你特地约我出来,就是为了三千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