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他,然后,放过自己。

忽然猝不及防从背后落入一个温暖紧实的怀抱,帮她挡住了肆虐的山风,有一只手,顺着从她小腹一点点往上,直到遇到她放于心口的手,再紧紧握住,一同按于那处…

这个拥抱的感觉熟悉的有些让杜晓心惊。

耳边烟花绽放的声响,下方围观烟花可传上来的阵阵人声喧哗,好像都于瞬间奇迹般的消失,只有耳边他温热的呼吸,一声又一声的,拂乱了她的心跳,扫乱了她方才的痛下决心。

“晓晓…”

这个已经镌刻入骨血的声音,带着颤抖和叹息响在耳边时,刚才还惊疑不定的杜晓终于确认下来,也终于又一度明白,爱情这玩意有多该死。

它可以让你完全变得不是你自己,疯疯癫癫,忽悲忽喜。

它可以让你忘记怎么做是最好的,理智全失,只知感慨,什么是命中注定。

方才被风吹得干涸的眼泪又一度夺眶而出,杜晓望着依旧不停息的在空中释放美丽的朵朵烟花,在四周其余声音重新涌回的瞬间,战栗着问身后的人,“怎么会是你?”

 

43、路迟威武战7、8

7

问完这个问题后,杜晓明显感觉身后的顾亦北僵了一下,然后更用力的收紧怀抱,到她呼吸都困难的地步…

“不是我,你还想是谁?”

让我们先把镜头拉回66个小时以前。

那时顾亦北刚从宿醉中醒来,脑子里像灌了铅,昏昏沉沉的,撑着床一点点坐起身,费力的睁开眼皮,便隐隐约约看到窗前背光的沙发处坐了个人…

女人…

一个中长头发、翘着腿、明显浑身被不耐烦的阴云笼罩的女人。

顾亦北一惊之下连忙掀开被子,发现自己完整的穿着衬衣长裤后,长长的松了口气,可气还没松完。脑袋上就忽然被一个抱枕袭击,怒吼也紧接而至:“你看什么呀看什么呀!?你还怕别人占你便宜啊!?摔!”

顾亦北一把收过将将挨着脸部的抱枕,本来想一把丢开,后一回想还是杜晓买的,从“草屋”那边带过来的,又慌不迭收在怀里,愣愣的看向怒吼已经冲了过来的怒吼发出者,这才看清原来是他的准嫂子,眼睛一眯,勾起了不正经的笑:“我这不是怕我一不小心占了别人便宜么?倒是怎么会是嫂子你?我哥他也放心?不吃醋了?”

“放心你个大头鬼!吃醋你个大头鬼!”路迟很有“嫂子”范儿地一鼓眼睛,狠狠拍了他后脑勺一下,“你哥他上班去了!给你5分钟!洗漱干净,楼下等你!我们好好算算帐!”

顾亦北兴致缺缺地懒懒倒回去,闭上眼,“我现在还有些困…”

刚走到卧室门边的路迟闻言止住脚步,冷哼一声:“看来晓晓果然瞎了眼…好,你继续困,等你不困了,就收杜晓和段淮的喜帖吧。5分钟之后,我从这里离开,你自己看着办。”

卧室门被重重关上,顾亦北也迅速的睁开了眼睛。

5分钟后,他穿戴整齐的准时出现在了正坐在沙发上看喜羊羊看的止不住笑的路迟面前…可路迟见他下来后忙不迭关掉电视假装正经却悄悄抹眼角笑出来的眼泪的画面,让顾亦北突然有种所托非人、上了贼船的感觉…

顾亦北拿起餐桌上的红酒瓶给自己倒了一杯,缓缓摇晃着,懒懒散散的问:“说吧,要算什么帐?”

路迟磨了下牙齿,冲上去,将他送至嘴边的红酒杯抢了下来:“一大早就喝酒你不要命了呀?厨房里我给你熬了粥,自己去盛。”

顾亦北一怔,随后挑眉:“嫂子,你对我这么好,我会怀疑你爱上我的。”

“爱上你?”路迟踹他一脚:“我又没瞎!我是为了保证你有个健康的身体及时去把晓晓追回来,不然晓晓真有可能答应段淮什么的。”

“那关我什么事么?”

顾亦北淡淡一勾唇角,绕过路迟走向厨房。

“不关你的事么?顾亦北?”路迟对着他的背影咬牙,“不关你的事你干嘛那么准时的下来?不关你的事你这么醉生梦死又是为什么?

“嫂子,你弄错了吧?”顾亦北驻住脚步,微微笑着半侧过头,漫不经心的说,“我下来是为了上班,已经迟到不少了,公司才开张,我不能不做个好表率吧?而至于你说的醉生梦死…谈不上吧。昨天是偶然情况,为了庆功,一时高兴。在遇到杜晓之前,这样的情况也不是没有的,现在不过是她离开了,没人分走我这部分时间和精力,所以又回到以前罢了。”

路迟被他气的怒火攻心,竟是头疼不已,“行,顾亦北,你嘴硬,你们都嘴硬是吧?可人家杜晓至少敢承认她爱你,你呢?你这个懦夫!一定要等到看着她嫁给别人才肯承认自己心痛么?你问问自己,现在心口难不难受?”

“这里啊?”顾亦北手缓缓抬起,放在胸口,薄唇依旧弯着一个完美的弧度,“没有感觉了,它早就痛的麻木了,空空荡荡的,哪里有地方可以疼?”

心口一酸,向来易感的路迟差点掉下泪来,吸了吸鼻子,愤然嗤责:“那你不会去把她追回来把你的心填满么?”

“追回来有什么用么?小迟子?”

顾亦北转回身来,乌黑空洞的瞳孔直直望着眼眶发红的路迟,“她在乎我的过去,可那些事情,我即使是有通天的本领也改变不了…我让她没有安全感不是么?即使我把她追回来,她就会安心的相信我爱的人是她么?

就像现在,你说她会嫁给段淮,我是很痛苦,痛苦得想发疯,我想追到她面前死死抱住她,把她抓回来,甚至捆住她,再也不许她离开我…可是有用么?她还是会否定我们的关系,她还是会不信赖我,她还是会在意我改变不了的事情…

所以,我要怎么办?”

“那你就这样悲观的听之任之么?”路迟拉开餐桌边的椅子坐下来,抬起头,郑重的看入顾亦北眼睛,“你先告诉我,你现在爱杜晓多,还是爱表姐多?”

顾亦北也拉开椅子,坐在了路迟旁边,说的宛如叹息,却不假思索,“飘飘的事已经过去了。”

“这不就结了!”路迟一拍桌子,“你看你爱的是她,她也爱你,你还怕什么呀,冲啊!我真不懂你们怎么会把事情弄那么复杂的…

你别这个表情…我知道你一定在想,‘跟路迟这种头脑简单的人没什么好交流的’,可是你错了诶,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是你不能不相信我对晓晓的了解程度,我了解她就和她了解g片一样。”

顾亦北唇角僵硬的一抽,脸悄然无息的黑了一半。

路迟浑然未觉的继续侃侃而谈,她拿过刚刚从顾亦北手里抢过来的酒瓶和酒杯比划着道:“这世界上的男人,被杜晓分为两种,一种是可以交往但不能喜欢的,比如说段淮;一种是不高兴交往更别谈喜欢的…比如说,你…

你知道么?当初晓晓一见段淮就觉得挺喜欢的,首先,段淮的确挑不出一点毛病来,其次,他和段玉长的很像。我还记得当初我问过晓晓,她会不会就这样喜欢上段淮,她当时只不冷不热的回答了我三个字:‘太近了’。

我当时不大懂,现在一起回想才明白过来,首先,段淮和段玉外貌的相似就决定了杜晓不可能喜欢上段淮。因为她爸爸的关系,她很介意替身这回事,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是她最忌讳的。

再来,杜晓根本不相信爱情。不然你以为她性格那么开放外露果敢的一个人,为什么偏偏在这事上畏畏缩缩,暗恋这种事都做得出来?别说是现在她爱上了你,就是当初她还暗恋段玉那会儿,如果段玉突然跳到她面前,对她说:晓晓,我们在一起吧!你看她跑不跑,绝对一边说:这一切都是个误会;一边跑得比兔子还快。”

顾亦北差点没忍住笑,而路迟也装作没看见的继续说的眉飞色舞,“她会清楚辨析哪些人会很危险,会容易让她动心,接着她就会反复告诫自己,不要喜欢上这个人,要守住自己的心。所以段淮的确是好,可就是因为太好了,反而让杜晓心生防备。

而你呢…你知道你自己有多幸运么?杜晓一开始把你当对头,她很讨厌你这种花花公子,怎么也没想过会喜欢上和段玉那种温柔阳光类型完全不同的你,可偏偏,对你的感情却在她没来得及自我防卫的时候,就一点点趁虚而入了…

你知不知道让杜晓动心有多么的难,让她承认就更难了,可就在12个小时以前,她满怀伤悲的告诉我,她爱你爱的无可救药了…

这是不相信爱情的晓晓啊,顾亦北,她跟我不一样。以前虽然我对你哥的感情百般逃避,可那是因为我不敢相信这么优秀的他会喜欢上我,但我本质是相信爱情的…我认准了,就会坚信我和你哥只要相爱,无论多少阻碍,我们都能白头偕老…”

怎么说着说着说到自己头上来了,路迟有些害羞的咳了一声,手一挥,为自己的演讲来了个总结,“所以,既然你爱她,那为什么不能告诉她,她的爱情是没有用错地方的呢?她虽然在乎你的过去,可那是害怕你爱她不如爱我表姐多呀。你快去追她,告诉她,你和她有未来,别在这自我折磨还顺带折磨我的晓晓,小心我灭了你!”

顾亦北早就在路迟的叙述中豁然开朗,而现在,看着鼓着眼睛瞪自己的路迟,他微微笑出来,“有条有理,有论据,有引述,有动之以情,有晓之以理,加上笑料吸引注意,最后还来点威逼恐吓。小迟子,你是真的傻么?”

路迟微怔之后,便鼓起腮瞪向他:“搞搞清楚也,我一直都说自己是天才,是你们非要说我傻的!你现在还好意思问我了?”

顾亦北笑容越拉越大,站起身伸了个懒腰,便拿起手机订了张到香港的机票。

8

可好不容易到了她面前,她却问了他这样一个问题。

一语双关,他怎么会听不懂?

可是她不爱他,还想爱谁呢?

“随便是谁…”杜晓笑的无力,“顾亦北,你为什么还要来?这段时间你不该想清楚了我这个替身有多不值钱么…”

“你不是替身,杜晓,从来都不是。”

顾亦北一字一句说的清楚,在杜晓的怔愣和僵硬中若有若无的叹息了一声,才缓缓开口,“你想知道了解的那段时光里,我对她从来都是说一不二,惟命是从,一句异议都不敢有…哪怕她说太阳今天是从西边出来的,我也会认真的告诉其他人,对,今天太阳一定是从西边升起,你们难道不知道么?

是,我最初注意到你或许是因为你偶尔的神采飞扬似极了她,可是杜晓,如果我有半分把你当做她,就不会不断抓住你的小纰漏、小把柄讽刺你,逗你,再慢慢喜欢上看你气的咬牙切齿、面色绯红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那是我不愿意再回想的一段日子,不是觉得不该喜欢上她,只是抗拒那段日子我的没有自我。可现在想来,我却不后悔曾经这样喜欢苑飘飘,甚至感谢我这样卑微的喜欢过她,记住她的每一个神态,每一个表情…如果不是因为这些,那我可能不会在你身上发现一点点类似于她的地方,我可能不会注意过你,我可能会错过你…那样,多么可惜。”

顾亦北将怀中轻轻颤抖的杜晓转过来面对着自己,低头浅浅吻上她的额头,继续用那微哑的嗓音低声而虔诚的说,“世上最可悲的事,莫过于一辈子都没有遇上一个这么契合的爱人,无时无刻不想要见到她,想看她用水汪汪的妩媚眼睛瞪你,想看她带着幸福地撅嘴皱着眉,想看她为了你甜甜的笑,想看她自以为狡猾却常常搬石头砸自己的脚,想看她伪装淡定冷漠却被逼的炸毛;想要紧紧的抱住她,每分每秒都和她在一起,即使是梦里也要抱着她才睡的安稳和安心…”

唇撤离杜晓的额头,顾亦北稍稍退开一些,微笑着看向一点点睁开眼睛的杜晓:“而最幸运的,是这样一个你倾注了全身心去爱的人,也同样这么爱你。”

杜晓的眼眶即使在夜色的掩映下也已彻底红透,背后烟花漫天,那样的光线,将他轮廓深邃的脸照的忽明忽暗,可那双眼瞳里的光却一直执着温柔的闪动着。就在此刻,她对顾亦北说的幸运感同身受——你深爱的人原来也这般深爱着你。

而也就是这样近在咫尺的烟花盛放中,段淮站在离他们不远的阴影处,却一直听见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

是什么呢?

什么碎的这么响,这么疼,让他喘不过气来…

段淮死死捏着手上装有戒指的深蓝天鹅绒盒子,忽地惨白笑了出来。现在他可以替杜晓回答那个她想拖延的问题:他的确是怎样都来不及了。

他为她布置的浪漫烟火,却成就了她和别人的绚烂色彩。

随手将那小巧精致的盒子放在一旁的栏杆上,段淮带着那笑意缓缓转身,悄然离开。今晚没有月光,除了那乌云、狂风和盛开即逝的烟花,再没有谁见证这一场失败至极的笑话和那徒留一地的黯然神伤。

杜晓自然是不知道的,现在的她,依旧沉浸在顾亦北那样笃定地说他们互相深爱的震撼里。

“谁爱你了?”待她反应过来,便微微撇唇,别扭的移开目光,吸吸鼻子不服气的说道。

顾亦北蹙眉:“是么?你难道不是想我想到心疼么?难道不是爱我爱的要死了么?”

“胡…胡说!”杜晓恼羞成怒,“我才没有!”

“晓晓,嘴硬可不好,说谎更不好,你问问你的良心,它难道不疼么?”顾亦北语重心长的劝。

“不疼!”杜晓磨牙。

“哦,我忘了,”顾亦北恍然大悟,“你没有良心,怎么会疼?”

“顾亦北!你才没有良心!”杜晓掐住顾亦北的脖子使劲摇晃,却如同以往的每次一样,没有摇散那张欠扁的笑脸。

直到她摇累了,被顾亦北收进怀中。

静静的趴在那里,杜晓听着他的心跳有力的搏动,一点点觉得整个人都充实起来,唇边不自觉勾出了慵懒的浅笑。

“晓晓…”

“嗯?”

“没什么,就是喊着玩。”

“…无聊。”

“真的不想我?”

“一点点吧…”

“只有一点点?”

“比一点点多一米米。”

“那跟我复合好不好?”

顾亦北口气完全就是诱拐,他却显然是个不够淡定的诱拐犯。

“那你先告诉我,”杜晓往后退一步,鼓腮看他,“我可不可以相信你,我在你心中比苑飘飘重要?”

“傻瓜,别再怀疑了。我现在爱的,是完完全全、独一无二的你。”顾亦北轻柔的为她理顺披散下来的长发,却又亲手将它揉乱,“她已经停留在前二十几年了,而你,”顾亦北扣住她去拯救自己头发的手,将手指一一交叉握住,“是我打算牵手走过后面五十年的人啊。”

杜晓眼眶不争气的又红了,却又哭着笑出来,“那多不公平,她在你的回忆中永远那么年轻那么美,我却要在你眼前一点点变成鸡皮鹤发的老太婆。”

“你跟她还要比这个?”顾亦北责怪兼头疼般蹙眉看着她。却在杜晓准备开口说“那就不比了”的时候,慢慢的勾出一个笑容,“你现在就不如她美了,还比五十年后干什么…”

“啊啊啊啊啊!顾亦北!”杜晓气的一个起跳,直接扑了上去,“我要杀了你!”

顾亦北很受用的接住她,手往她背后一揽,将她压近自己,就这样低下头毫不犹豫的吻上了那叫嚣着要杀掉他的唇瓣。

嘴唇重重的倾轧而过,几番辗转厮磨,顾亦北咬着她的下唇瓣将她微微抬高,方便他为所欲为。杜晓全忘了自己本来的目的是什么,直接软成一滩水,却也懂得配合这个思念满溢的吻,和他更深更死的纠缠。

烟花不知什么时候停了,宴会不知什么时候散了。

空气里是潮湿的雨气,闷到让人喘不过气来。

一时四周只余不规律的呼吸声轻重不一地交错响着。

“晓晓…”顾亦北带着眷恋的凑近杜晓耳边,沿着精致的耳廓轻轻啮咬,沙哑的声音裹着潮热的呼吸,沿着空隙就这样直接送了进去,“想要你…”

背心一阵酥麻窜上,杜晓抽了一下,忙不迭将他推开寸许,惊恐的抬头看向他,颤抖着一字一句的问,“在、这、里?”

44、尾大不掉战1、2

1

顾亦北低低的笑了一声,故意不说话,稍稍退后一些,抬高一边眉毛,暧昧不语的看着她。

杜晓艰难的咽了口口水,不敢对上顾亦北暗示和挑逗性极重的目光,看了看四周,最后望向天,“你看,要下雨了!”

“嗯。”顾亦北淡淡的应了一声,继续隔着那样的距离用那般的表情注视着她,仿佛在问:所以呢?

“唔,”杜晓急的舌头都打结了,“要下雨了也…除非你很快,你快么?”

“你说呢?”顾亦北温柔的用手指绕过她悬在耳边轻轻晃着的耳线,轻声问。

“咳,那简直是非常的…不快的…”杜晓为达劝服目的,厚着脸皮,严格迎合他的心理需求拍马屁。

顾亦北薄唇边笑意一展,“嗯。”除了对她识趣的些微赞赏,却依旧没有任何进一步表示。

杜晓心里暗骂他是猪,还是黑心眼的猪,却还是硬着头皮继续:“可我们都不想被淋湿对不对?”

“或许只有你?”顾亦北轻咳一声,好心提醒。

杜晓头皮一麻,心直直往下坠去,不敢置信的说:“莫非你想?”

顾亦北手指带着挑逗的划过杜晓的脸颊,直落在她嘴唇上轻触,哑声轻语,“没试过在雨里。”

他眼睛像是突然被什么邪恶的东西点亮,杜晓恍惚间,竟觉得这暴风雨前骤中,他身后突然张开了恶魔的黑色双翅。

她是哪根筋没对才在这陪这个变态玩呀!?

再这样下去,不是一个“失身”就能解决的。

斗不过就逃一向是杜晓为人处世的基本原则,而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却不知,这个时候也逃不掉了…

顾亦北手一拦就将准备落荒而逃的杜晓给堵截回来,按在了与杜晓肩齐平的边墙上。

袒露的后背被擦的火辣辣的疼,杜晓眼泪控制不住的一阵狂飙,可抱怨的话还来不及出口,顾亦北的唇就堵了上来。杜晓伸手欲推,手腕也被一起逮住按压在墙上。而控住她不过花了他一只手,他的另一只手,毫不顾忌的顺着她长裙短的那侧探入。

似是不满裙子包裹的有些紧,顾亦北微一蹙眉,便拽着那处的蝴蝶钻扣,将半透明的绢纱连着下面的部分裙子整个扯了下来。

杜晓惊呼一声,可喊叫刚出喉咙又被他的紧密不分的唇舌硬生生塞了回去。她一时之能支支吾吾的连连摇头,身体拼命的在有限的活动空间里躲开顾亦北仿佛带了电的手。

“顾亦北…别这样…”杜晓又急又慌,逮着个换气的空隙便低低哀求他放过自己。

可顾亦北仿佛变了身般,她说什么他都只坏坏笑着,一步步的继续下去。

“晓晓,你竟然穿丁字…”嗓音完全喑哑,顾亦北松开她唇,微眯着眼打量着双颊酡红的她,食指却恶作剧般穿过一侧的带子轻轻往外勾起。

“裙子太裹身了…呜呜,这不是我的主意…顾亦北!”他竟然将手绕到臀后,提着那纤细的系带重重的扯了一下,原本就已经身软的杜晓差点直接跪坐下去。

如果不是他还抵在她面前,一只腿架入了她的双腿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