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什么啊!,妹妹我胆子小,可别再吓唬我了。我还有大把青春没虚度呢!”花蕊无所谓的躺在沙发上,丢下游戏盘说。

“荆城垣?你怎么穿成这样子?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呀。看到蟑螂了?还是老鼠,耗子?要不是得了见鬼后遗症?”看到她这可爱却又诱惑至极的衣着,江海难得嘻嘻一笑,他可不会相信还会有鬼来了,只当是对方的恶作剧。因为早上自个亲眼看见,那个所谓的咒怨被强悍的胡大师化成了灰!

“我没开玩笑,我在浴室的镜子里,看到了!那个女人,她,她往外跑!”荆城垣越想越后怕,竟然忍不住抹着鼻子哭了。

“不会的啊?我们都看到那鬼给灭了啊!”,“我看你是缺少休息,自己吓自己。花蕊你说是不?”江海望了眼花蕊。

“完全赞同!”花蕊捂着嘴笑了。并且戏谑的看着荆城垣,意思是你洋相出大了。

“你……你们不信……你们自己去看!她……她快出来了……你们跑啊!”荆城垣捂着脸道。

“唉,这丫头。”江海摇了摇头。

“算了,我去看看吧。也好打消你的小念头。”说完他起身走向浴室,扭开了门锁。

就在他打开门的同时,房间客厅所有的灯突然间全灭了!刚才还嘈杂的游戏声嘎然而止,断电了?整个世界一片黑暗。

“啊!”荆城垣又开始惊慌“她,她,她来了。”说着她一把抓住了花蕊的胳膊。胆怯的躲在了她身后。

“别,别慌!”花蕊劲量语气平缓的安慰道。从她抓住自己手臂的力量,就能看出她现在是多么的恐惧…………不过,花蕊自个的心,此时却砰砰跳的比荆城垣更加厉害。

荆城垣突然表现的反常,灯又灭得突然,此刻站在卫生间门口的江海也不由得慌张起来,等眼睛刚能适应黑暗就摸索着去按卫生间的开关。可一按之下才却发现灯竟然也坏了,开关松松搭在墙上,好像再碰上一碰就要掉下来。江海不死心,又按了一下。不安还好,这一按下去他只觉得手指到处不是硬邦邦的塑料,而是绵软有弹性的东西,就好像……人的脸颊!

江海僵着脖子向手指按处看去,只见一片昏暗中,墙上原本是开关的地方赫然生出了一张脸来!而他的手指正好按在那张脸的下颌处!

“天呐———”江海抽回手指的同时忍不住放声大叫起来。可叫了一会他才突然发现耳边那撕心裂肺的叫声好像并不是他自己发出来的。是女人的声音,而且不止一个!高低不同的尖叫声像是从这间房子的各个角落了发出的一般。此起彼伏的叫声震得通往洗漱间的玻璃推拉门也不安地晃动,并不灵活的推拉门在剧烈的震动中竟然一点一点的挪开了,风从宽不过一指的门缝中灌了进来,呼啸声在细小的门缝里变了个调,不像风声倒像是女鬼们尖叫的和声。

这声音,房子里的所有人,都听到了。特别是荆城垣和花蕊两个女孩子更吓得歇斯底里的狂叫,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平地里掉着鸡皮疙瘩。

“江海,你在哪啊?”花蕊娇滴滴的声音喊道。

“我,我在这。荆城垣刚才说的……说的都是真的,那个女鬼,没死!跟着我们来了!我们得赶紧走!不然一个也走不掉!”江海喘着气说。

黑夜,伸手不见五指。直到江海慢吞吞的打开手机的背光,才能透着微弱的光线隐约看见彼此的方位。他们各自的脸色,都好不到哪儿去,苍白的没有血色。

-------------------------------------------------------------------第四十四章 屠夫

黑夜,伸手不见五指。.直到江海慢吞吞的打开手机的背光,才能透着微弱的光线隐约看见彼此的方位。他们各自的脸色,都好不到哪儿去,苍白的没有血色。

“你们两个站在这里别乱走,我去开门!”江海警惕的看着四周飘飘忽忽的东西,沉声道。他颤巍巍的摸到了大门口,也不知道是害怕还是紧张,手抖了半天才打开了门。

“咔嚓!”门开的声音。外面的冷空气扑了进来。潮湿而阴寒。仿若来自阴曹地府。

“快,快进来,快!”江海朝着两个女孩的方向,大声吩咐道,腔调都变了。

等三个人都在了,可电梯却依旧安稳的停在那,无论江海怎么去按,那灯就是不亮,猛踹几脚后,倒还真给他瞎猫碰上死耗子得给踢亮了。而且是1楼到10楼的灯全亮了,红红绿绿的,直晃眼。可这电梯的门,就是不开!把一旁的荆城垣气的真想抱个灭火器罐子把这垃圾玩意砸了。

“怎么办啊!我们要死了!”她哆嗦的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没办法了,还有一条路。”江海咬了咬牙,道。

“什么?”

“走楼梯!一个都不要落下,跟紧。到了闹市区,人一多就好了。”说完,他就带着两个女的往楼下狂奔。

手机光线强度不大,提着它在楼道里行走基本没多大用处。整条楼道静得可怕,带着一股子死气。跟坟场有的一比。但都到生死关头了,谁还管这么多啊?踉跄也好,抓狂也罢。众人做一块儿连滚带爬的就往下冲!

刚下到6楼。不对了!一声不大不小的猫叫,把几个人的希望丢到了九霄云外.

“喵——呜————喵————呜”

一对幽绿色的眼睛,在夜色里若隐若现。

来了——

有什么东西过来了!

从漆黑一片的楼梯上,嘶、嘶——嘶——嘶——传来像是拖着湿答答的塑胶袋声。

来了?是什么呢?

江海几人抬起头茫然的看着楼梯。楼梯中间有块呈直角的转弯处,所以不能直接看到上面。但是,似乎是一种皮肤湿湿黏黏的生物——譬如说是大型鼻涕虫——正准备从楼上下来。

嘶——嘶嘶——嘶——嘶嘶——嘶——嘶——

这不是错觉,他也没有听错。

他们继续盯着楼梯看,然后……然后一个令人无法置信的物体上楼了,他真的看到了。

嘶——嘶嘶——嘶——嘶嘶——嘶——嘶——

从楼梯转角的阴暗处,“那个东西”出现了,她穿着白色的袍子伏在地上,死鱼样的眼睛睁得大大的,黑长发缠绕披散在背上,一张碎陶瓷样的脸,鲜红的嘴唇夸张的延伸到了耳根,下颚滴答滴答的掉着血。那个,简直就是怪物!

半张开的嘴巴满溢出黏稠的鲜血,而喉咙则断断续续发出“……嘎……嘎……嘎……嘎……噶”的奸笑,她缓缓的、一步一步的爬上来。

“呜哇——”

几个人仿佛失声般地惨叫着,拼命的向后退。

“……嘎……嘎……咯咯咯咯咯………”

滴落在楼梯上的鲜血,迅速的涌向三人。“那个东西”将惨白纤细、沾满鲜血的手,直直的伸去,胭脂抹过的嘴似乎因为想说些什么而蠕动着,血沫不断从嘴角冒出,让人油然生出一种强烈的呕吐感。

究竟是怎样刻苦铭心的仇恨,让怨念达到如此无法挽回的余地了吗?又究竟是怎样的一只手,毫无人性的把他们一个个拉向深渊?假如知道事情将会朝着这样一个不可逆转的方向发展的话,谁又愿意接手这件要人命的差事?人生,真的很可笑啊!葛杰,李明,还有小胖子,就这么无辜的走了。青春本不应该是这样的!

荆城垣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姣好的面容上,一滴泪划过,冰凉冰凉的。凄婉的让人心碎。

一切也应该到此为止了吧?结束了?是啊,都结束了!他们,早就成了笼子里的猎物。荆城垣昂起了头,江海垂下了散发着幽光的手机,花蕊则松开了紧握住江海衣服的手。

结束了………………

就在众人放弃抵抗的同时。5楼的照明灯突然“咯噔!”出一个火花。随后电流通过,久违的光明顿时照亮了整个楼段。而那只伸过来的鬼手也逐渐变淡,随后如一阵青烟般扭曲着扩散成分子,消失不见。

它就这么走了?江海几人又惊又喜,长吁一口气。不过还没等他们放松下来,5楼住户的防盗门被人从里面一下子推了开来,

随后屋里冒出一个人脑袋粗暴的吼起来,“你们深更半夜的打扰老子睡觉干什么,叫魂呀!”幸好,不是恶鬼,而是个大男人的声音。这家伙长是个五大三粗的大汉,下巴围着一圈络腮胡子,彪悍的紧。

“对不起,打扰您了。真是很抱歉。”江海抓了抓头,道。

大汉瞟了眼衣冠不整的其他几个人,转而好像明白了什么,说:“照我看你们一伙子年轻人是在玩那啥子派对吧?疯疯癫癫的。”

“我跟你们丑话讲在前头,去夜总会胡搞瞎搞都没关系,但在这,别干扰大爷我行不?两个女孩子长的满水灵的,比我那煤堆里挖的老婆好看多了。可惜了,跟这个二吊蛋男人混,糟蹋了!”说完还叹了口气,表示惋惜。

都被描黑描到这份上了,江海还能说什么呢?狂汗中…………

“以后注意点,再被我逮到了,直接……大爷直接把你几个送到我厂子里去!”黑大汉凶神恶煞的叫嚣道。

“冒昧问一句,您在哪工作?”江海对这黑大汉的话简直丈二和尚莫不着头脑,索性问了句。

“杀猪的,祖传屠夫!”

看到江海发愣的表情,他怒喝一声:“他娘的,鄙视老子的行业是不?”

“不不不,您纯爷们,纯的!”江海说完还竖起了大拇指。

“这不用你说,哥长的纯自己知道。”说完黑大汉得意的哈哈一笑,‘咣当’一声带上了门。

“杀……杀猪的。”江海一阵苦笑,虽然给骂的狗血喷头的,但人家,间接算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吧?都说杀猪的天天宰牲口,不但胆子大,而且身上有那么一股子煞气,便是鬼见了都躲。看来倒真有点可信度啊。

------------------------------------------------------------------- 喧嚣的车水马龙.一排排绽放的街灯,编织了整个都市的晚景。混在酒吧里的男男女女轻摇着手中的玻璃杯,带着**,迷失,亦或是沉醉。交流起彼此心灵深处的契机.

我们就这样一天天度过,一天天成熟,一天天老去……

曙光苑的正对面,是一处正在施工的民用住宅楼,为了赶工,到现在依旧是灯火通明的,好不热闹。巨大的钢筋拼接脚手架上,工人们头上戴着装了矿灯的安保全帽,挥汗如雨的干着。

人行道上,一男两女疯狂的追逐跑过,不时撞到了散心的市民,连一句对不起都来来不及说,就又匆匆的迈开了腿。惹来了一阵责骂。

他们可不是其他人,正是刚刚逃出家门的荆城垣三人。恐惧让人失去了理智,此刻他们只知道逃命,再也顾不上其他的了。大概连续奔出好几百米的路后,花蕊最先体力不支的坐在了地上。

“我真的……跑不动了。哎呀,渴死我了!”她拿手扇着风,胸口一起一伏的剧烈呼吸着,脸也憋得通红。其他几个人也停了下来。

“那我们先休息下吧!刚才貌似那个女鬼走了。”江海道。他虽然这么说了,但还是手插着裤兜,眼神警觉的注意起周围的物事。葛杰不在了,他也算是众人的主心骨,他要做的,就是为自己和他人负责。

“谁知道还会不会再来啊?那……怎么长得那样?可吓死我了。”荆城垣也学着花蕊扇起了风,撅着嘴道。

“那脸……那嘴……那表情……哎呦!”花蕊刚插了话便怪叫一声。

“江海你踢我干嘛?”

“别讲了,谁都看到了,长得啥样子不用你提醒。”江海白了她一眼。

“我们现在要探讨的是怎么样才能摆脱那东西的纠缠!”江海道。

“我,这我哪知道啊!”花蕊回了一句。

“那……现在我们去哪?”荆城垣插了一句话。

“这是个问题,是回去还是……你们看呢?”江海道。

“再回去?打死我也不去了。还不如直接叫我去摸电插座!”花蕊捂着胸口,满是惧意。

“算了,我也渴得很。我们去对面买点水吧!”

“这我赞成。”

于是几个人再次穿过马路,到工地旁的一处还在营业小卖铺拿了几瓶矿泉水。

“舒服多了。”荆城垣这丫头典型的事后胆大之徒,一杯水下肚,终于舒了口气。跟吃了法国大餐一样,倍爽。

“看把你乐的!这么容易就知足了?”江海在一旁调笑道。就在他拧开矿泉水瓶子的时候,空旷的黑暗里,陡然间传来了一声孩子的哭啼!

“喵——呜——喵——呜”

不对,这不是哭声,这是猫!是猫叫!是死亡来临的预兆!

“有危险!”江海汗毛猛地一炸,一双眼睛惊恐的环视着这个陌生的地方。

-------------------------------------------------------------------第四十五章 对不起,我爱你

“有危险!”江海汗毛猛地一炸,一双眼睛惊恐的环视着这个陌生的地方。!

果然,他看见一个巨大的物事正从荆城垣的上空砸下!

“荆城垣——小心!”他边喊边一把推开了荆城垣。

人影一闪,江海的胳膊几乎是贴着那张脱落的广告牌擦过,但还是不避免的被划了一道小口子,流出丝丝鲜血。看这场景,只要再慢上一拍,基本上两个人就都完了。

而刚才荆城垣站的位置,一个巨幅广告牌砸了下来,发出‘哐当!’一声闷响。上面那句《建设生态城市》的标语也随着砸烂的铁皮一起扭曲,认不清了。

“江海,你……你怎么了?”荆城垣看到了那个砸下的东西吓了一大跳,顿时明白了江海是为了救他而受伤的,感动夹杂着泪水流的一发不可收拾。

“晕,好险啊!”江海看了下手,发现没受什么重伤,只是剐破了些皮,顿时松了口气。

看到满眼泪花荆城垣,他心里不由的一甜。情不自禁的用手刮了刮她的小鼻子,轻声哄道:“我没事,放心吧,咱不怕……”但回忆起刚才那个临空飞下的广告牌,也是一激灵,要不是他事先察觉到了不妙,多提了个心眼,恐怕现在的荆城垣就凶多吉少了!想到这,他后背冒出了冷汗。

“别害怕啊!过去了,过去了。”他缕着荆城垣乌黑的秀发,发出声声磁性的安慰。

“别哭了,在哭就不漂亮了。听哥哥的啊!待会给妹妹买糖吃。买阿尔卑斯。”

“恩,我要蓝莓味的!”荆城垣破涕而笑。

“你喜欢吃的我还不知道吗?太小看我了。”江海缓释了下心情,打趣道。

“哥哥,给妹妹我也买盒糖吧,我也要蓝莓的!”花蕊凑到了江海耳边,带着一股妩媚的女人腔说。

“滚你的!有老公的人了还在哥面前装小姑娘,叫你老妈给你买去!”江海恶心的把她一推,笑骂道。

“不嘛,人家就要江海哥哥买糖糖嘛!”花蕊索性拉着江海的袖子,娇滴滴的哀求道。

“哈哈……”这么一折腾,三个人顿时乐开了花。

“别胡闹了,快走吧。我看我们找一间人多,保安多的旅馆住吧。人气火,或许会好点。”江海想了想道。

“好的。”几个人说。

“那么……现在就走吧,去前面就能打到出租车了!”

就在江海带着魅力的微笑转身踏出第一脚的同时,一截儿臂粗细的钢管从他的上空带着呼啸的风声砸了下来!

“什么?”江海一抬头,正看到这一幕景象!

错愕中,他的瞳孔只能看见一个物体越来越大,而且离他越来越近,然后…………

‘噗嗤’一声,这是锐器入体的声音!没错,这从天而降的钢管正正准准的从江海的胸前捅了进去,接着没有丝毫阻拦的在身体另一侧漏了头!把一个前几秒还有说有笑的人就这么活生生的钉在了水泥地上!

这是怎么样的酷刑?又是怎么样惨象!

“啊!”荆城垣首先反映了过来,一把就扑了上去。随后徐宁宁和花蕊才从震惊中觉醒,无一例外的选择了尖叫。荆城垣她一把捧住江海脸,颤抖着抚摸着,原本白皙的玉指上浸满了热滚滚的鲜血,那是江海的!是江海的……

“听……听我说。”江海勉强吐出了一句话,但随后就吐出了一大口乌黑的血沫,不住了咳嗽。那根管子已经彻底刺通了他的左肺叶。

“别……别说话了,行吗?我求你了!”荆城垣一声声痛苦的抽噎,仿佛是从她灵魂的深处艰难地一丝丝地抽出来似地,散布在街道,织出一幅暗蓝的悲哀。连灯光也变得朦胧浅淡了。

“报警……对了,救护车……你坚持住,我叫……叫救护车!”她语无伦次的喃喃。然后哆嗦着拿出青花瓷I6手机,不只是因为沾的血太过滑腻,还是她的手过于颤抖,刚拨了1个数字手机就‘啪嚓’一下掉到了地上。

荆城垣哭叫着刚要伸手去拣,却被江海带着余温的手一把拉住。

“别……别打电话了……我自己……自己知道,来不及了。”他淡淡的笑道,街灯照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显得出奇的有男人味。

“不,不会的,你不会死的。”荆城垣娇嫩的手紧紧地攥着江海。

“我一直想好好的保护你,关心你,但现在看来,不行了……”江海苦涩的说。

“我知道你最好了,我一直把你当成我最好的哥哥!”荆城垣赶忙道。

“哥哥,是哥哥吗?”江海眼角一丝难以察觉的失望一闪即逝,随后用满是鲜血的手轻抚着荆城垣那如瓷娃娃般的俏脸。

“对了……还有最后一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江海温柔的道。

“什么?”

“你低下头,我就对你一个人说。”江海犹豫着道。

“好,好的。”荆城垣遵从的低下了小脑袋。

江海鼓起了最后一丝气力,把头挪向了荆城垣的耳边。

“对不起,我爱你!”

说完,他的手无力的从荆城垣脸上滑了下来,嘴角带着一丝幸福的微笑,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回忆起以前的一幕幕场景,荆城垣终于懂了为什么江海总是刻意的或无意的对她那么爱护关心,可这个傻男人,这个沉稳却又木讷的家伙,却从来没有表露过一次,为什么到现在才说呢?笨蛋!或许吧,自己从来都没有明白过他的心!

荆城垣双手捂着脸蹲下去,脊背,猛烈地抽搐起来,泪水顺着指缝无声地流下。

远处每次都扮演迟到角色的救护车滴滴的划出了凄厉的笛音。

街道,满身血污的江海被荆城垣死死的搂着,身边站着的是花蕊。

------------------------------------------------------------------ 十几分钟后,一辆呼啸的桑塔纳警车呼啸而至。红蓝色交替旋转的的车灯,使它在大马路上行驶时如若无人。

车子停下。当先一个老警官从驾驶室拍门出来,满头银丝,面貌肃穆。正是三里路派出所的老局长倪俊生。

“封锁现场,谁也不许靠近。”他习惯性的喊了一句开场白,然后招呼着法医和随行警察就快步走了过来。

“又是意外,这一周真他妈邪门透顶了!”倪俊生走到一半,望着搭在半空的脚手架,再看看人群里的一大滩血迹,他愤愤的甩掉了自己的手套。

“靠,这已经是第五起,还是第六起了?”

“在这么下去,头儿估计就要给逼疯了!”后面的小警察对旁边的同事悄悄的打着小消息。

“别废话,干活!”倪俊生貌似听到了,回头瞪了一眼,不怒自威。把那小警察吓得直跳。

“明白。”他赶忙回敬了一个礼,跑到前面去疏散围观人群了。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许多逛大马路的老头子老太太都驻足在旁边围观起来,不断地互相议论唏嘘。这片工地的工头也来了,是个大概四十五六岁的黝黑汉子,叉着腰,点着烟。面露难色。

“你们是怎么施工的?不知道安全教育和防范吗?到了现在这个地步我看你们怎么收场吧!”倪俊生有气没出撒,就全把矛头指向了那个包工头。

“警官啊,您可别冤枉我啊!我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的啊,我们公司对安全一向很重视的啊,从开工到现在,一直没问题。今天晚上我就真搞不懂固定的好好的广告牌的钢钎怎么会掉了去!”包工头黑着脸,跟倪俊生反倒起了苦水。

“你别跟老子推卸责任,我跟你说!”这个火头上还有人敢跟他狡辩,倪俊生真想当场发飙了,他当即一手指着那包工头就说。

“这……我这……”包工头现在是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在那干瞪眼。

“小王,你带几个干警去封掉施工区,让那些工人停止一切活动。保护痕迹。专业刑侦专家待会就到。”倪俊生望了一眼施工地,道。

“我说警察同志,您看能不能通融下,我们会做好善后的。但现在必须要赶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