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因该知道,自从五年前遇到了你,我就再也没杀过人了。”男人的话软绵绵的,即使看不到他的身体,也能从言语中猜测,他此刻看向王青的,一定是一对饱含深情的眸子。

“真不是?”

“我没必要骗你。”

“那就怪了,难道还有一个局外人……”王青眉头紧锁,用手托着下巴,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你这个样子,很漂亮。”男人笑了。

“哦,是吗?”王青翘了翘嘴角:“现在我让你去给我杀几个人,行吗?”

“嗯?”对方显然极为惊讶,不过没有多问,只是简洁的回答:“你的话,我都会照办。”

“好。”王青的眼角露出了一丝冰冷的笑意。然后将桌子上的草稿推到了男人的面前。

空气里传来了哗啦哗啦的翻动声,草稿纸凌空飘了起来,然后又无力的坠下:“我知道了。”

“不问为什么吗?这可是我第一次叫你杀人呀!”王青收起了笑,眉宇中传达出一种难以掩饰的魅力。

“我说过,只要是你想要做的,我都会替你去做。”男人的话僵硬,一字一顿,却毫不含糊。

“唉!”听到这句话,王青神色一顿,烟波里多了分黯然,颓然叹息了一声。

“怎么了?”男人很是关切。

“没什么。”王青摇了摇头:“你要是人,就好了。”

这下子对方没有说话,只是一阵沉默。未几,王青只觉得一袭凉意爬上了自己的身体,迷茫中,那羽毛般的触感,就像是一只手在轻柔的抚摸着自己的脸蛋。

“对不起!”王青没有抵抗,也没有推开。只是闭着眼睛道。

“不,是我对不起你。”男人收起了手,紧接着屋子里的门锁自动旋转了起来,“嘎”紧闭的大门自里向外缓缓滑开,一阵风刮过,门又被轻轻的掩上。

“晚上睡个好觉吧!”

“我还能睡着吗?”王青自顾自的苦笑,打开了CD,将张震岳的那首新歌调成了无限循环,斜靠在椅子上发呆。

思念是一种病,多久没有说我爱你,多久没有拥抱你所爱的人。当这个世界不再那麼美好,只有爱可以让他更好。我相信一切都来得及,别管那些纷纷扰扰。就怕你不说,就怕你不做。别让遗憾继续,一切都来得及…………

困扰,此时此刻,世界上有无数人都在被困扰搅动的难以入眠,比如朱胜利。

“妈巴羔子的,这个变态杀人狂到底要干什么?”狠狠的将手上的塑料中性笔扭动,再狠狠的将它砸到地上。看看地下那些塑料渣子,这已经是第四只笔了……

杀人这种事,有时候动机很单纯,就是一时冲动罢了。但有时却又复杂的很,包含了诸多的利欲,纠纷,情感波泽等等。但眼前这桩案子却怎么看都有点不伦不类,为啥?一个老师,一个学生,根据细致的调查表明,都是为人和善,极少争执的老好人。首先仇杀就排除了,劫财劫色,更不可能,两个都穷的很,还是老爷们。到了最后,种种迹象都表明,这就是一种神经性的泄-欲杀人行为,就跟那电影上演的《电锯杀人狂》一个德行。

-------------------------------------------------------------------第一百零七章 除灵子弹!(1)

困扰,此时此刻,世界上有无数人都在被困扰搅动的难以入眠,比如朱胜利。,

“妈巴羔子的,这个变态杀人狂到底要干什么?”狠狠的将手上的塑料中性笔扭动,再狠狠的将它砸到地上。看看地下那些塑料渣子,这已经是第四只笔了……

杀人这种事,有时候动机很单纯,就是一时冲动罢了。但有时却又复杂的很,包含了诸多的利欲,纠纷,情感波泽等等。但眼前这桩案子却怎么看都有点不伦不类,为啥?一个老师,一个学生,根据细致的调查发现,都是为人和善,极少争执的老好人。首先仇杀就排除了,劫财劫色,更不可能,两个都穷的很,还是老爷们。到了最后,种种迹象都表明,这就是一种神经性的泄-欲杀人行为,就跟那电影上演的《电锯杀人狂》一个德行。

就在这时,电话响了。

“喂,谁啊!”朱胜利拿起话筒,有些不耐烦的喝道。

“是我,温卫国。”

“温……哦,哦,是温副厅长啊!”朱胜利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他实在没想到,堂堂省公安厅的领导,会给自己这个小队长打电话,当即将自己压抑的怒火勉力压了下去:“这么晚了您还给我打电话干什么呀,有事情叫秘书吩咐我一声就是了。”

“要是能让秘书传话,我还会亲自给你打这个电话吗?”对方的语气明显的一收,严肃至极,惹得电话旁的朱胜利不由得一寒。

“小朱啊,最近你的工作态度很有问题呐!”

“温副,这……”让朱胜利担忧的事情终于发生了。省公安厅的老头子们个个日理万机,平日里在卷宗里忙得都出不得门。见过大场面的他们,对于一两起小小的凶杀案,甚至连眉头都不会眨一下。但却偏生发生了这种极为恶劣的断头案,而且是连续在大学校园里作案两起,这就不得不让他们动容了!

“你应该知道我的做人原则,我不需要任何理由。”温副厅长道。

“可是……这案子,的确怪了点。”朱胜利叹气。

“哦?有线索了不?”

“暂时还没有,凶手极其狡猾,没留下任何指纹和鞋印,而且杀人手法匪夷所思,我实在不敢相信,第一起也就算了,但是第二起,却明明是发生在刑警队布下的天罗地网里,试想这样的环境下,又怎么可能会得手?!”朱胜利连声叫苦:“其实到现在,我连凶手的身高,体重,相貌特征,甚至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话筒的另一边稍微一顿,随即开了口:“小朱啊,我也知道你的苦衷,当年你是我一手提拔的,我不了解你,谁理解你呀!这种大案子,的确不是你的专长。这样吧,明天我会叫云山市的倪局长带几个能干的人来这里主持大局,你负责协助,怎么样?”

“好!”朱胜利点头,倪俊生在业内的名气他早有耳闻,是一个刚正古板的老前辈,虽说这样有越权的嫌疑,但给他当下手,自己也服气。

事情有大小缓急之分,在这方面,对于一个走了二十多年刑警生涯的人来说,自然是分得清的。所以在接到上级的临时指派后,第二天清晨,倪俊生就将这次执行任务的成员名单草草拟定了出来。

王军和项晨,这两个好搭档自然是要带的,经过几起案子的磨练,这两个毛孩已经渐渐有了独当一面的风范,成为了倪俊生的左膀右臂。还有沈飞,对于这个职业法医,要用倪俊生自己的话来说就是,破案抓人我在行,但验尸取证,就得靠他了。鉴于此次任务的风险性,权衡再三后,不敢托大的倪俊生还是找来了六个手脚利索的特警随行,当看到荆城垣这个在特警队伍里独树一帜的家伙时,微一沉吟,倪俊生也将她叫了出来。毕竟,学校里面麻烦事也多,带一个女性,会避免许多不必要的尴尬。

“荆小姐,我们又见面了!”倪俊生露出了笑容,是的,在咒怨那起案子中,他的确见过这个丫头不止一次了,而且还有些小不愉快。但在最后获悉了那份由本地道教协会提交给公安厅的秘密报告时,他也终于知晓了事情的始末。因此,他不但再没有芥蒂,相反,对这个机灵可爱的丫头,还有了那么一点点愧疚。

“喔,原来是倪局长,幸会。”荆城垣礼貌的伸出了手,心里却笑开了花:哼,老头子,看到姑奶奶我成了你的同僚,吃惊了吧!怎么不把嘴张大点,好让我看看你都掉了几颗牙了!

“客气。”倪俊生和她握了握手。

“不过倪局长,下次不要叫荆小姐,叫我荆队长就行了。我现在隶属于特种武装警察部队第二支队,担任临时小队长,希望以后多多指教。”荆城垣不卑不亢的道。

“哦?”倪俊生眼睛一亮,眉间的讶色一闪即没:“指教不敢当,互相学习吧,为人民服务,共同打击不法分子。”

“呵呵,那倪局长,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呀?”

“出发?”倪俊生看了看表,微微摇了摇头:“虽然我想越快越好,但程序还是要走的,下午一点在这里集合,逾时不候。”

“OK!”荆城垣打了个响指,就自顾自得朝门外去了。片刻,一阵摩托车的引擎声嗡嗡传来,她已经穿着警服,开着警灯,招摇的绝尘而去。在她的眼里,做特警是一门很酷的职业,每天有抓不完的坏人,破不光的案子。而自己,就是最后出场的救星,奥特曼,动感超人,蝙蝠侠似地存在。但理想往往和现实相距甚远,现在她如愿以偿成为了一名特警,但每天除了开着小摩托来回巡逻,逛逛街,执勤,也没啥好玩的事情。社会安定,太平盛世,在这普普通通的小市区本就没几个穷凶极恶的悍匪了,即使真出了什么案子,估计还轮不到特警,光民警就搞定了。所以荆城垣很郁闷,极其的郁闷,但所幸,机会终于来了。现在没事,正好去刘宏的咖啡厅,找他炫耀炫耀去。

“喂,都几点了的还不开门做生意,你叫我说你什么好,你看看,这咖啡厅冷清的都快成棺材铺了。”

当听到砰砰的敲玻璃声,外加上俏皮的数落时,刘宏就知道是谁来了……匆匆的扒完最后一口稀饭,把油条塞进嘴巴里,就开了门。

“你这大清早的,嚷嚷啥呀!”刘宏伸了个懒腰。

“我说你这店冷清的都快成棺材铺了!”荆城垣的吼叫提高了数个分贝,已经学精了的刘宏赶忙提前捂住了耳朵。

“棺材铺,嗯,这是个好主意。还发挥了我职业的特长,有机会去试试。不过现在都实行火葬了,我还是该行做骨灰盒吧。”

“你……我对你真是无语了。”荆城垣指着刘宏的鼻子,恨铁不成钢的道。不过随即她就被桌子上的油条所吸引。

“靠……买了油条也不告诉我声?姐姐我早上正好没吃。”说完,就不客气的伸手去抓,然后大嚼了起来。

“别动,这是我早餐呀!”刘宏摸了摸肚子,欲哭无泪。

“你信不信我连指甲大的油条渣子都不给你留?!”荆城垣杏目圆瞪,威胁道。

“呃……”刘宏望着桌子上还剩下了两根油条,咽了口唾沫,这才狠心的闭上了眼:“好吧,你吃吧……”

“等等!”

“又怎么了?”荆城垣用油腻腻的小手抹了抹同样油腻腻的嘴。

“记得给我留点啊!”

“嗯嗯……”

片刻,荆城垣终于满意的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可惜不知道是不是太饿了,桌上的早点被她风卷残云般的一扫而尽,啥也没留下。要不是刘宏早有心理准备,说不准现在就躲到墙角哭去了。

“你今天来得倒挺早呵?”

“不是,今天早上有事,而且我是来向你告别的,因为任务紧急,说不定要离开云山一段日子。”荆城垣道。

“离开?什么任务……”刘宏有些不放心的问。

“据说是发生在一所校园的连续两起凶杀案,死者都被直接斩下了头颅,就剩下了身子。当地的警队束手无策,只能要我们去支援了。”荆城垣撇了撇嘴。

“这么狠?”

“可不是嘛。特别是第一起案子,据说还有目击者呢。”荆城垣八卦道。

“那看到什么了?凶犯长啥样?”

“邪乎的很,那个女生只说看到了人头在跳,还对她说话。”荆城垣唏嘘。

“跳,说话?”

“估计是被刺激的,说话也语无伦次了,不知道心理医生治好了没。怪可怜的。”

“哦,但愿吧。”刘宏点了点头,但两道剑眉也在这一刻微微的锁在了一起。

“你带枪了吗?”

“带了,问着干嘛?”荆城垣用手拍了拍鼓鼓的右腰,得意道。

“有备用弹匣吗?”

“有……”

“给我。”刘宏目光一凛。

“要这个干嘛?”荆城垣有些不置可否。

“别问了,给我就是。待会就还你。”

“那……好吧。”荆城垣小心翼翼的解下了枪,卸掉了弹夹,不放心的搁到了刘宏的手上:“别走火了啊。”

“废话,我有那么蠢吗?”刘宏苦笑,然后拨了拨弹匣,转身就去了里屋。

-------------------------------------------------------------------第一百零八章 除灵子弹!(2)

“哦,但愿吧。!”刘宏点了点头,但两道剑眉也在这一刻微微的锁在了一起。

“你带枪了吗?”

“带了,问着干嘛?”荆城垣用手拍了拍鼓鼓的右腰,得意道。

“有备用弹匣吗?”

“有……”

“给我。”刘宏目光一凛。

“要这个干嘛?”荆城垣有些不置可否。

“别问了,给我就是。待会就还你。”

“那……好吧。”荆城垣小心翼翼的解下了枪,卸掉了弹夹,不放心的搁到了刘宏的手上:“别走火了啊。”

“废话,我有那么蠢吗?”刘宏苦笑,然后拨了拨弹匣,转身就去了里屋。

黑暗的密室里,刘宏用右手四指紧紧钳住纯合金浇铸的92式手枪弹夹,然后挪过大拇指准确的点在了子弹的尾部,接着便飞快的向前拨弄起来,这样一来一回。不过数秒,压满的弹夹就被他卸了个干干净净,幽静的环境里,只能听见子弹的金属外壳落在桌上时发出的弹跳声。此刻若是倪俊生在此,肯定会大吃一惊,因为在行内人看来,眼前这个人刚才的那一系列的手法亦或是熟练程度,都绝不是一个普通人甚至是正规军所能掌握的,即便是那批日夜接受祖国训练的特种部队,也未能精进如斯吧?

“好久没在碰过枪,乍一接触,倒多了层陌生感。”轻轻地抚摸着枪身的膛线,刘宏懒洋洋的说道。

“这种国产货,点射还可以,但要是论起长距离交火,可就得吃哑巴亏喽。”打开特殊的无影灯,当一团蓝魅色的光圈铺在桌子的特定范围内时,刘宏才依依不舍的搁下手枪。然后打开抽屉,取出了一个小急救箱,才再次合上。

急救箱里东西很少,一个装着乌七八糟液体的小玻璃瓶,一只镊子,还有一只尖嘴钳外加上几团医用酒精棉。

拿起尖嘴钳,刘宏用嘴在弹头上吹了吹,然后便用力的扭开了中间的接口,瞬间,一颗完好的子弹被他分尸。如此反复,直到弹夹里的7枚子弹,全部在自己的手中夭折。刘宏才心满意足的舒了口气。当然,他并不会闲着,因为此刻,他正将那些弹壳里的黑火药全部倒在了铺在桌子上的卫生纸上。

他要干什么?没人知道……但看起来,并不是搞破坏那么简单。答案在他下一步的动作里。透过光线,瞥了眼手中瓶子里的浑浊液体,刘宏慢慢的打开盖子,然后在那些火药上浇了个通,按道理说,水浇在火药上,应该应为潮湿的缘故而凝结才对,但眼前的这一幕,却恰恰相反,只见那一颗颗细小的火药颗粒,竟突地跳动了起来,在蓝光下折射出一缕缕白色的奇怪斑点。

“大功告成!”刘宏微微一笑,将已经“配制”完毕的火药卷在了七张黄色的小符纸里,然后装回弹壳,再次扭上了弹头。

“咔……咔……咔……”七声脆响过后,刘宏已经送回了所有的子弹,拿着弹夹,回到了咖啡厅的外屋。

“哎呀,忙了一刻多钟,这身子骨真累呀!”刘宏抖了抖肩膀,端起桌上荆城垣喝剩的咖啡,一饮而尽。

“喂,那是我喝的呀!”荆城垣叫道。

“哦?是吗?我以为是我那美丽动人的准老婆看我太累,好心给他老公倒上的呢!”刘宏看了看已经喝干的杯子,撇了撇嘴。

“你……”荆城垣瞪圆了眼:“我喝过的你还喝?”

“呵呵,我以为是什么呢!”刘宏大笑:“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你喝了我再喝,杯角上沾了你的口水,如此一来,也算是间接接吻了吧!”说完,他毫不在意的将手上的东西丢了过去:“你的弹夹!”

“谁是你准老婆,又讨厌又恶心的家伙!”荆城垣嗔红了脸,埋头检查起了子弹,确认无误后,才狐疑的道:“不过你在里面待了这么久,到底在弄什么?”

“只是给你的子弹加了点手脚罢了。”刘宏靠着她坐下。

“手脚,什么手脚……”再仔细的端详了一下子弹外壳的摩擦痕迹,荆城垣吃了一惊:“不会是把我子弹拆了吧?”

“你真聪明。”

“你……你太缺德了!那还叫我怎么用!”

“放心,能打出去,不会炸膛的。”刘宏打了个哈欠,斜着眼瞥了下荆城垣偷笑道,他最爱看的,就是这丫头生气时的表情了,那吹弹即破的肌肤,红润润的俏脸,再搭配上精致的五官,贼可爱的。不过要声明一点:他可没有受虐狂的倾向。

“我只不过给你的子弹加了一个新功能。”

“功能?还能当核武器用?”

“擦!”刘宏差点没给眼前这个家伙呛死,这话说得,怎么就不经大脑考虑呢。

“咳咳,不是不是。是我改进了里面的火药配方,加了驱魔的功能。我叫它:除灵子弹!”

“除灵子弹?”

“对,这颗子弹兼顾了物理性伤害和灵魂伤害。弹头在接触到灵体的瞬间,可以爆裂开来,然后利用回灌的空气推动弹壳里的符咒攻击灵体目标,颇有杀伤力。”刘宏一一分析道。

“等等,你的意思是说,这个子弹,射出去,能连人带鬼一起打?”荆城垣乐了。

刘宏再次郁闷,不过还是点了点头:“意思上是这个意思……这些日子你出差在外,我害怕你万一遇到不干净的东西会受什么危害,况且这案子,我总觉的有点儿蹊跷,所以就想到了这样一个办法。不过子弹有限,一共只有七颗,我希望这枚备用弹夹,在万不得已的时候,最好不要轻易动用。”

“嗯,我知道了。”荆城垣笑开了花,将那弹夹当宝似地揣进了怀里:“那我就去吃饭了,吃完饭开路,晚上QQ见,哈哈哈哈。”

“还有件事!”刘宏突地想到了什么,将已经推开玻璃门的荆城垣一把叫住。

“什么?”荆城垣回过头来,莞尔一笑。

“我的手机号码你知道吧?”

“知道呀。1590075……”荆城垣开口就要背出。

“我没叫你报出来。”刘宏苦笑:“切记,从现在起,我的手机二十四小时都会一直开机。假若出了事,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

“嗯,了解喔。呆久了才发现,其实你也蛮婆婆妈妈的,不过,我喜欢,呵呵。”荆城垣美滋滋的向刘宏挥了挥手:“那么,再见!”

“再见!”刘宏点了根烟,一声不吭的蹲坐在店门口,静静地看着佳人的背影慢慢消失在自己的眼帘。不知为什么,对于刚刚被荆城垣无意间提及的那桩案子,他总有一丝不安的感觉。这感觉就仿佛一根难以撵走的头发丝,萦绕在心头,久久的挥散不去。那是一种对危险天生的预知感,是的,他相信自己的直觉。

……………………………………………………

C市师范,老校区荒废的地下室坑道里,一盏煤油灯缓缓地照亮着它所能够挨着的范围。

这里的陈设都已经腐烂,散发出一股难闻的腥臭。可奇怪的是,如此得天独厚的条件,却看不见一只活着的昆虫亦或是蚊蝇。镶嵌在墙角的某种物事,在昏暗的场景下,倒映出一抹抹难以名状的红绿光纹。

仔细一看,原来那是一个类似于乡下人供奉的土地庙。只不过,这神翁里养着的却不是什么慈眉善目的老神仙,而是一个利齿獠牙,红发蓝面的怪异木偶,这木偶约一米来高,却是活灵活现,栩栩如生,让人不禁汗毛倒竖,叫一声‘怕’字!而更为妖异的是,在他那**裸的脚跟下,还踩着一个挣扎的男人雕塑,这男人背部高高隆着,好像想爬起来似地,但却终究没有爬去。咦?这会儿光线好了点,却未看到这男人的头在哪?再往上,啊!原来这头,竟已经被齐根的剁下,此刻正悬在怪异木偶的腰上,同样存在的,还有其他几个鲜血淋漓的木偶头颅。雕像下,一个披着巨大黑色斗篷,头颈上都包扎着白色绷带的人在那桀桀的发出猫头鹰般的冷笑。

“嘿嘿嘿嘿嘿……”他伸手,面无表情将面前的五个瓦罐揭开,然后张开五指,就往灌口里塞。这不开不知道,一开倒还真让人抖了一地的鸡皮疙瘩。原来那罐子里的,却是无数条五彩缤纷色小蛇,看那瑟瑟的信子,三角型的头,肯定有剧毒无疑。其他几个罐子里,还有蟾蜍,蜈蚣,黑蜘蛛,蝎子等等。五毒!这就是让无数人闻之丧胆的苗疆五毒!传说在苗家抑或是马来西亚,泰国这一带,当地的降头师,巫师都有这种嗜好,那就是将经年累月才逮到的五毒之首,全部放进一个密封的容器里,然后用锄头挖个坑,埋上几个小时,再打开盖子你就会发现,盖子里的五种生物因为自相残杀,就只剩下最后一只了。其他四只都进了它的肚子里,而唯一活下来的,就是炼制蛊毒的最好原料!

------------------------------------------------------------------第一百零九章 邪神!飞头降!【求收藏!】

“嘿嘿嘿嘿……”他伸手,面无表情将面前的五个瓦罐揭开,然后张开五指,就往灌口里塞。!这不开不知道,一开倒还真让人抖了一地的鸡皮疙瘩。原来那罐子里的,却是无数条五彩缤纷色小蛇,看那瑟瑟的信子,三角型的蛇头,肯定有剧毒无疑。而在其他几个罐子里,还有蟾蜍,蜈蚣,黑蜘蛛,蝎子等等。

五毒!这就是让无数人闻之落魄,听之丧胆的苗疆五毒!传说在苗寨土家族亦或是马来西亚,泰国这一带,当地的降头师,巫师都有一种特殊的嗜好,那就是将经年累月才捕捉到的五毒之首,全部放进一个密封的容器里,然后用锄头挖个坑,月圆时埋下,等到月缺时再打开盖子你就会发觉,里面的五种毒虫因为互相咬噬,残杀,到最后就只剩下最后一只了。因为其他四只都进了胜利者的肚子里,而唯一活下来的这个胜利者,就是炼制蛊毒的最好原料!

“嗖————!”一条刁钻的小蛇如彩带般绕着怪人的手腕,风也似的爬了上去,然后张开细小的嘴巴,将下颚的两根绣花针模样的獠牙狠狠的嵌进了他的胳膊里。顿时,伤口处血如泉涌,黑黄色的下皮组织也从肌肉里翻了上来,只是一个呼吸的功夫,那伤口便扩大的一倍,而且在周围巴掌大的地方,长满了许多紫色的小红点子,由此可以看出,这种不知名的蛇,有多么的毒!虽然情况是如此的糟糕,但那怪人却浑然不觉的照样干着自己的事,只见他手指一捏,就夹住了小蛇的扁脑袋,将他从罐子里整个抽了出来,放进了中间最大的那个陶罐里。接下来,他又依次往里面丢进了蟾蜍,蜘蛛和蝎子。

“咕嘟……”怪人咽了口唾沫,从腹中发出一声压抑的冷笑。然后双手结印,嘴巴里念出一阵阵难听的古怪咒语。与此同时,大陶罐里的原主人:那只浑身嶙峋,披着黑褐色花壳的蜈蚣动了!“嚓嚓……嚓嚓……”它那一排排下肢互相捶打着,不怀好意的盯起了徘徊在四周的另外几个毒物,黄豆大的眼睛里,满是血红。蟾蜍和蝎子本能的缩到了罐子的边脚,只有那小蛇,不知进退的扬着个脑袋,吐着信儿挑衅。

“呼……”怪人合着时宜的张口吹灭了煤油灯,顿时整间地下室,陷入了黑漆漆的死寂。空气凝滞,凝滞的让人喘不过起来。心,就像被一只手捏的紧紧地,好像对方一用力,就会爆裂开来似地。四下里静悄悄的毫无声息,连一根针掉下来,都会听的很清楚。渐渐地,耳根里开始传来某种哔哔剥剥的脆响,而且还偶尔伴着沉闷的咕咕声,那是蛤蟆在叫!紧接着,声音越来越大,也越来越惨烈!那只巨大的陶罐,也站立不安的摇晃了起来,乒乒乓乓的颠着个不停,就仿佛,在罐子里,正在进行一场空前惨烈的激战!要用一个词形容那就是:不死不休!

五分钟后,那杂音终于平息了下来,这也意味着那四只动物的结局。怪人燃起灯火,往罐子边靠了靠,果然,那弧形的罐肚里,此刻已经沾满了黄色,绿色,黑红色的粘液,还有一堆堆吃剩下的残骸,而那只大蜈蚣,则比原先大了至少一倍,低着脑袋在那休憩。

“就是你!”沉闷的声音从怪人那缠满绷带的喉咙里再次响起,然后他双手齐出,把那只大蜈蚣握了个正着。

“很肥呀!”话还没说话,那原本还耀武扬威的毒物之王,就被他硬生生的撕裂了开来,顿时,无数肉汁从蜈蚣的板甲中喷出,腥臭味熏人耳鼻,就算是戴了防毒面具,只怕也扛不住。不过在这怪人的眼神里,却露出了一丝贪婪和渴望。难道?不,他真的这么做了,张开嘴,毫不客气的将那带着无数只脚的蜈蚣残骸整个吞了下去,大吃大嚼起来。

要说怪人这样做,自然是有他的目地的,不出半个小时,他那对眸子,就变的油绿油绿的,因为绿色素太盛的缘故,都看不见瞳孔了。丝丝白色的蒸汽从他的头顶心涌出,将地下室遮的雾茫茫一片。原来他正在以蛊毒为药饵,炼制一种奇异的功法。单从他的练功行为和咒语发音来看,不像是来源于中国本土,更不可能出自名门正派,倒和传说中盛行于马来西亚的降头术颇有些雷同。

行功完毕,怪人对着拐角处的一面镜子,缓缓的侧过了身,他,他难道是在照镜子?

看了看自己的手指,怪人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似的,将颈部的医疗绷带在手心绕了绕,然后一道道的拆了开来。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不超过三十岁的面庞,虽然在两颊的肌肤上印满了花花绿绿的纹身,在鼻子上还有一道深深的刀痕,但从轮廓上可以判断出,先前他长的应该很帅气,至少,绝不会丑!但现在,却如同一只人形蜥蜴般的,让人都不忍心去看。

绷带继续往下滑落,落在地上,像是无数根叠在一起的上吊绳。怪人机械性的扭了扭脖子,发出“咔嚓”一声巨响。嘴角努了努,他又咬牙向另一个方向呈一百八十度,再次扭了扭脖子。这次终于看清了,怪不是他刚才会露出略显痛苦的表情,因为在那白皙的脖子上,密密麻麻的扎满了缝衣服的尼龙线,线身微微隆起,从一处肌肤从刺下,又从另一处钻出……一条显而易见的血痕平平的横在他脖子与脑袋的接缝处,尼龙线的起点也正在那里!原来,原来他的这颗头,是缝上去的!

“呵呵……喔呵呵……”喉结上下努动着,声音破碎不堪。怪人的笑声中充满了苍凉与无奈,就好像他曾经经历过常人所未经历的辛酸往事,又好像是面对着命运的多舜,发出小人物的不甘。笑着笑着,两行热泪自眼眶里滚滚而下。良久,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张泛黄照片,看了眼,却又生硬的揣回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