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除了刚才对她说了句话后,已经许久没有理会她了,她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自然也不敢再坐下,很尴尬的站在一旁,瞧着其他人进进出出。

王爷不管她,看自己的书也就罢了!

王妃自从东儿抱来了一只黑色的小狗熊放在她身边后,瑛儿只顾着拿糕点喂狗熊,也没再看她一眼。

可是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大约站了半个时辰后,她终于忍不住了,低着头跪下来对郎钦道:“九王爷您误会奴才了,奴才并非故意为难王妃,只是碍于宫中规矩罢了。宫中的宫女犯了错,自然是要跪下的。”

脸皮厚到叹叹为观止

“本王的爱妃什么时候成你手下的宫女了?”郎钦冷哼一声,心中好笑,洛贵妃把身边的嬷嬷宠的如此无法无天,是完全没把他郎钦放在眼里吗?

“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学规矩该有学规矩的样子,奴婢也是奉命行事,请王爷见谅。”贵妃娘娘说过,叫她不用怕,所以她自然是不怕的。

宫中竟然还有这么蠢的人混成了嬷嬷,简直叫人叹为观止!

郎钦心想看来这个嬷嬷果然只是洛贵妃送来做炮灰的小人物,心想你要我气,我偏不气!我反而要气着你!

他这么一想突然搂着瑛儿对着那嬷嬷一笑,那笑容看起来很美,可是为什么叫人觉得有种背后凉飕飕的感觉了?嬷嬷低下头刚要继续辩解,郎钦突然叫冬儿陪着瑛儿回房里去,见瑛儿走远了,面色一沉幽幽道:“奉命本王可以理解,但是不知你是奉命爱刁难我爱妃,还是单纯的教导。本王瞧着怎么看都像是个混在贵妃身边的奸细,接着教习的由头,故意刁难本王的爱妃,以挑起本王和贵妃起嫌隙。说你是谁派来的?”

崔嬷嬷一听,顿时吓坏了,跪在地上道:“王爷!奴婢冤枉,奴婢没有…”

“你冤不冤枉,就要看你的态度了。”东厂他说了算,他说她冤枉就冤枉,说她不冤枉,就是不冤枉,他捏死一个嬷嬷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

“奴婢不懂王爷的意思!”她心下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难道说是王爷故意栽赃陷害她?为什么?

“你懂的。”从她的表情中,就知道她已经懂了。

“王爷你血口喷人!奴婢要去告诉贵妃娘娘。”

“你可以去试试,本王不拦着你,府门也大开,因为就算你进了宫,见着了洛贵妃,只要本王叫东厂去提人,你看贵妃是听你的,还是听东厂的?”后宫最大的按道理不是他这个东厂厂宫,而且地下皇后洛贵妃。如果他是一般的东厂头子,也许得听贵妃的,但他恰好不是,他是皇上的亲弟弟,又救过皇上,他代表的人是皇上,也只效忠于皇上一人,贵妃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因为皇上比贵妃大!

“王爷您为什么要和奴婢过不去?我只是一个奴才!”她闻言瘫软的坐在了地上。

“你是谁本王不在乎,本王在乎的是有人敢欺负我爱妃!我要是杀你,太容易了。但我不杀你,因为洛贵妃知道我的脾气,叫你来无非是来送死,你被洛贵妃利用的干干净净,她要你死,你却以为她会为你撑腰,为了她不把我放在眼里。”这是她最大的错。

“什么?这怎么可能?”崔嬷嬷听了顿时吓得浑身发抖起来,因为王爷好像没必要骗她。

“你不信,现在就可以回去向她求救,看她是把你交给东厂,还是留着你。”

崔嬷嬷跟着贵妃也有些年头了,虽然贵妃并不宠着她,却也算是贵妃房里的人,陌生的九王爷和贵妃之间,她自然更相信贵妃,很有骨气的爬起来就走:“奴婢不相信,奴婢现在就回宫。”

暴怒吧!贵暴妃

崔嬷嬷火速回到宫里,说王爷要栽赃她,求洛贵妃饶命。

洛贵妃一听冷哼,在心里说蠢货,你知道我那么多秘密,却又不得我心意,这么一颗废棋,我怎么会留在身边?

但她要是到了东厂手里,万一吐出什么,她岂不落了把柄在别人手中?

对身边的太监悄悄吩咐道,待会趁着她回房后,拿一瓶毒药给她喂下去,就说她是畏罪自杀。

好在东厂的人来得及快,太监刚拿着毒药捏着她的脖子准备往下灌的时候,东厂的太监似乎掐准呢时间似的,突然冲到了门口,把门拍的啪啪作响。

贵妃身边的太监只好作罢,眼睁睁的看着东厂的人带走了崔嬷嬷。

被关进东厂大牢后,郎钦似乎不着急处置她。

晾了她两日后,等她心里惶惶的,已经有些绝望,几乎在等死的时候,才慢悠悠的由人推着进了东厂的大牢,隔着囚室,坐在牢房门口,瞧着眼前没有几日,已经大变模样,之前趾高气扬的崔嬷嬷此刻已经蓬头垢面,脸色苍白的下人。

崔嬷嬷听见脚步声,抬起头来时,立刻跪了下来,朝着他猛磕头:“王爷,求求您饶我一命,奴婢知错了!”

“看来你已经见识到洛贵妃的厉害了。”

“贵妃要杀我灭口!只要您能饶我一命,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好可怕!昔日和她常常待在一起的太监们居然掐着她的下巴,要给她喂毒!一点都不顾忌昔日旧情。

“说吧!”郎钦叫了人在一旁记载,她一边说那个人一边记,她说了许久才停下。

却不知她说的这些,其实大多郎钦都知道,只是想看看她有多少诚意而已。现在看来她果真并不得宠,她知道的关于贵妃的那些阴谋和秘密,都不是最深层最重要的,大多都是一些不太致命的事情。

她说完了后,抬起头来对郎钦道:“王爷,奴婢说完了,您饶我一命吧!让我蹲一辈子大牢都行。”

“本就没打算要你死。”他轻飘飘的说了一句,如果要她死,何苦浪费时间和她说这么多话了?

她不可置信的“啊!”了一声,没想到王爷本就没想要她死,可是九王爷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善人。

“而且也不需要你蹲大狱,今日晚一些,本王会叫人送你出宫,你出去后,要是想活的久一点隐姓埋名的过日子吧!”

“谢谢王爷!”完全没想到的解决啊!她高兴的一个劲的冲着郎钦磕头。

郎钦转头让人把他从大牢里推了出去,回到自己在宫里的平时办公的地方后,芝麻见左右没有外人,不解的问他:“王爷,那么一个小角色,您为何要留她一条性命?”

“杀了又如何?”杀了没好处,相反留着她,洛贵妃的心里就会多一根刺,会着急,会心烦吧!这样不是更有趣?

芝麻细想了一下,明白了:“王爷英明!”

他瞧了着天色晚了,闲来无事,宫中自然有他的人替他守着,他让芝麻推着他上了马车,回家去!

又想墙红杏出墙?

瑛儿还等着他一起吃晚饭了!

这些几天相处下来,他发现自己越发觉得瑛儿好了。

这姑娘不但不嫌弃他不举,还处处照顾他,有什么好吃的定是留着,等他回去后,一人一半。有什么好玩的,也定会叫他去瞧。

也没有一般深闺千金那么多的规矩或娇小姐脾气,她就是很率性,有点儿二有点迷糊罢了。

自从上次抱过他后,现在瑛儿喜欢抱他,比如有时候半夜醒来想去出恭,以往下人晚上不在房里,他都是直接去屏风后面去解决。

现在瑛儿在房里,他暂时还不放心把自己双腿好的了事情告诉她,于是每天晚上,只要他一坐起来,瑛儿听见动静,就爬起来,把他抱到屏风后的马桶旁边的椅子上,然后在屏风外坐着打哈欠。

等他解决了,再过去抱他回床上。

那热情让郎钦有点招架不住,觉得尴尬,却又满心甜蜜。

一个女人能不怕臭,不怕累,日日为了他半夜起来,只为了他可以方便些,这是多么的在乎他啊!

想着心里就很温暖!

郎钦下了马车,进了王府,见管家走了过来,问他道:“瑛儿了?”

“王妃上午回娘家串门去了。”

“何时回来?”

“王妃没说。”他就不知道呢。

“阿狗在家吗?”瑛儿若是去很久,不会撇下阿狗在家。

“阿狗也跟着去了。”

根据经验来看,应该会在岳父家吃完晚饭再回来了,管家见他坐下了,时间也不早了,便道:“王爷,那我叫人开始上菜吧!”

“等一下。”一个人吃饭有什么意思,郎钦刚想说,我去岳父家蹭饭去,一名家丁走了进来道:“王爷,外面来了个小厮,自称是沈家的家丁,让把这份心转交给您就走了。”

郎钦一听是瑛儿的娘家,有点好奇信的内容,打开一看,却是挂羊头卖狗肉,说是沈家的,里头的信却是洛贵妃亲笔题写,约他两个小时后,在城外十里坡的亭子里见上一面,有要事要说。

他跟洛贵妃之间能有什么要事?

无非是她又想趁机跟他靠近罢了!

郎钦懒得理她,把信往火盆里一扔,恐怕洛贵妃明天一早又要病了!白等一夜病的!

烧了信,郎钦对管家道:“叫人把南边厢房收拾一下,把那边窗外的梅花开得正艳,适合赏雪,本王和王妃今晚住那儿。”

瑛儿见着了,一定会喜欢的,更重要的是,他几乎可以肯定,洛贵妃的鸽子今晚会停满他卧房的窗台外,他自己被吵着就罢了,要是吵着瑛儿睡觉就不好了。

所以今晚先换一处住着。

“是,老奴立刻叫人去准备,那饭菜…”

“随便上几样就行了。”

他随口扒了几口饭,吃完了饭叫人备了车,亲自去沈府接瑛儿去,外头天冷路滑的,与其等她自己慢腾腾的回来,还不如他亲自去接,正好也有话要跟岳父谈谈。

郎钦这么晚到沈府来,可叫沈府的人有点儿吃惊,以前这可是从没有过的事情了,小厮热情的迎了他进去,刚走到饭厅门口,就见瑛儿小脸被炭火烤得红扑扑的坐在桌前给沈将军夹菜:“爹,吃这个!这个蘑菇可好吃了!”

吃醋了?了

“那我了?”郎钦笑着被人推了进去,对着她的侧影答话道。

“相公!”瑛儿一回头,筷子上准备夹给沈将军的蘑菇都没放下来,朝着他跑了过去,一手拿着碗,一手拿着夹着蘑菇的筷子,瞧他笑的眉眼弯弯。

“慢点,小心摔成丑八怪。”郎钦说完结果她手里摇摇欲坠的小碗替她拿着。

“哦!”她喔了一声并不生气,将筷子上的蘑菇朝着他递过去:“相公你吃!”

郎钦向来脸皮厚,但是要他在众人的目光中,当众秀亲密到如此地步,他还是有点儿压力,不太好意思的站了站嘴咬住了那块蘑菇。

瑛儿推着他到了桌前,沈将军道:“王爷是来接瑛儿的吧!”

“是,但我同时有些话想跟岳父您单独谈谈。”

“那到我书房去说吧!”他吃的也差不多了,把碗一放,同郎钦一起去了书房,把门一关,恭敬的道:“王爷有话请讲。”

“岳父不必如此,你我是一家人。”不必那么紧张,现在同他最亲的亲戚除了皇上,就是岳父这一家人了,他既承认了瑛儿是他妻子,那沈将军便等同他亲爹。

沈将军直到现在,还是很难把他完全当成一家人,实在是以前对他的印象太深了,跟他共事多年,让他一直小心提防的东厂厂工,突然变成了他女婿,但是看他对瑛儿这样好,有努力在改变自己,努力接受这个女婿,他坐了下来,对郎钦道:“王爷请说。”

“今日在朝堂上皇兄让您挂帅带兵去攻打献云国,您考虑的怎么样了?”

沈将军以为他是来给皇上当说客,站在皇上那边,但看在是自己女婿的份上,说了真话:“我三思后,决定推辞挂帅,因为我年纪已经大了,再说这次的战事并不要紧,敌方只有五万兵马,怎敌我八万大军?由洛思远将军挂帅应该也没问题。”

“可是小婿认为不行,因为洛思远虽是大将却是后提上去的,轮资质远逊于岳父您。而献云国向来狡诈,谁知他是否子是有五万兵马?万一一时大意,打了败仗,要有多少士兵惨死?再有洛思远是洛贵妃的人,他这次要是打了胜战,贵妃一党势必气焰更加嚣张,贵妃一族已经够跋扈的了,如再继续助长其气焰,只怕有朝一日会养夫为患,贵妃野心勃勃,皇上积弱。如果贵妃一族继续壮大声势,我朝只怕将来也会出个女皇帝。”他这话说的很明白了。

沈将军听完,心中有些震惊,细想一下觉得很有道理,可是:“可是我身在高位,皇上生性多疑,我若答应,只怕皇上会认为老夫野心勃勃。再说我这几年已有退下来的打算,这是一个好机会。”

“岳父,这一次还是您去吧!可以给皇兄提出条件,只要战事一胜利,您就辞官在家休养,我和瑛儿可以给您养老。”听到他这么说,沈将军觉得很感动,心下被说动了七八分,道:“你能这样为国家为我们沈家着想,我很高兴,只是我夫人年事已高,如今瑛儿出嫁后,家中只剩她一人,我答应过她,不会留下她一人在家,再则她娘家人这些年,隔三差五的上门来闹,今天要地,明天要钱,我夫人又向来好说话,总是愿意见他们,却每次被气的不行。你如果愿意,我想让你岳母在我出征期间,去你王府住一段日子,不知是否会打扰了贤婿?”

御赐花御瓶变尿壶

“不打扰,您放心,我会照顾好瑛儿和岳母,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她们。”只要岳父在前线安心,京城里有他坐镇,一般不会有事,况且王府的守卫固若金汤,十分安全。

“那就好。”那他就放心了。

两人谈完了出来,瑛儿已经站在院子里好一会了,见他出来,搓着手走到两人身边。

郎钦伸手抓过她的手,有些凉,转头对沈将军告辞后,同瑛儿一起上了马车,瞧着瑛儿还在搓手,他将一旁的阿狗扔进她怀里:“抱着。”

“哦!”她伸手抱住阿狗,冬天的阿狗就像是一只会行走的超大热水袋,瑛儿抱在怀里,觉得温暖无比,可是相公不冷吗?

有了!

她站起身来,然后一屁股坐在郎钦的双腿上,她看着娇小,加上她怀中阿狗的重量其实不轻,一屁股坐了下去,差点没把他压扁,郎钦好笑的摸了摸她柔软的发丝道:“怎么突然想坐我腿上?”

“你抱着我,你就暖和了!就像是我抱着阿狗一样!”她的眼神清澈见底,带着一丝童真。

叫他心下一阵暖意,这个二货!

她难道不知道除了暖和,还有一种感觉叫做沉重吗?

不过如此甜蜜的沉重,他受的心甘情愿,笑了笑道:“亏你想的出来,对了饭厅里的那只梅花瓶怎么不见了?”

“你说的是那个高高的瓶子吗?”

“嗯。”晚上吃饭时,瞧着饭厅的矮几上,皇上御赐的那只花瓶不见了,问随侍的丫鬟,丫鬟支支吾吾的不敢

说,似乎怕惹恼了他。

“在房里。”她瞧着那瓶子红一块黑一块的是很漂亮,顺手就搬回房间,没地方搁,她顺手就扔屏风后面了。

“没摔?”只要没打烂就行了,要是烂了,万一被洛贵妃知道,又要小题大做了。

瑛儿摇了摇头,好着了!他昨晚不是还对着那个撒尿了嘛!

郎钦松了口气道:“那就好。”

两人回去的时候,厢房那边已经收拾好了,地方是极妙的,屋里的摆设虽没有主卧奢华,却也处处透着精致,那窗上贴着半透明的一层纱,远远的就可以看到窗外的梅花。

窗外的梅花开得真艳,郎钦突然想起了一首诗,窗前正好有一张书桌,他叫芝麻磨了墨,提笔在纸上写道:万木冻欲折,孤根暖独回。前村深雪里,昨夜一枝开。风递幽香出,禽窥素艳来。明年如应律,先发映春台。

面对如此优美的风景,有人在写诗,有人在吃东西,比如瑛儿,望着窗外如此漂亮的梅花,嘴一馋闹着要吃梅花糕,这半夜去哪儿找梅花糕?

冬儿只好拿了一盘子云片糕,撒上几片梅花的花瓣给她端了过去。

郎钦写完了诗,满怀的都是诗情画意啊!

正想再提笔写一首时,还没提笔,眼前突然多了一块沾着梅花的云片糕,一抬眼就见她笑呵呵的看着自己:“相公,吃云片糕!”

“你自己吃,我在写诗了,梅花真是太美了。”

对货二货写诗

“梅花真是太好吃了!”她一整块直接丢进了嘴里,砸吧着嘴道。

郎钦顿时诗意全无,原本心里因为寒梅而起的一丝感叹,也荡然无存了,他抬起头,叹了口气的看向面前的吃货:“你啊!早些睡吧!我还要写一份折子,明早要呈给皇上过目。”

瑛儿听说他要忙,撑着脑袋坐在旁边道:“我陪你。”

郎钦知道除非她很困了,否则自己是说服不了她的,她要陪着,就陪着吧!反正她很快就会睡着的。

结果如他所料,瑛儿才陪了一小会,就抱着阿狗躺在贵妃椅上睡着了。

郎钦无语的摇了摇头,低下头,继续写折子。

折子写完了他随手扔在了桌子上,丝毫不知,这么一个无心的举动,居然给他带来了许多事情…

当然这是后话,此刻他写完了就把阿狗往它的熊窝里一扔,抱着瑛儿回床上吹灯睡觉去了。

第二天一早他起来时候,瑛儿已经起来了,坐在椅子上玩折纸,满座都是她用宣纸折的小狗。

郎钦在桌上翻来翻去,没瞧见自己昨晚写的字,以为她拿去折纸了没有在意,翻出了一个折子来,应该就是那个了,也没仔细翻看直接拿了就出门了。

到了大殿上,还没到早朝的时间,却见左右的许多同僚正在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着他,一边看还一边窃窃私语,不知在说些什么。

郎钦被他们看的一头雾水,对沈将军打了个眼色,指了指偏僻角落。

两人走到一旁,不等他问,沈将军已经忍不住小声问道:“我问你,你昨晚是不是背着瑛儿,和别的女人厮混去了?”

“没有啊!”他老老实实的府里陪着瑛儿。

“真没有?”

“没有!让我去混,我也得可以混啊!”郎钦对此表示,我很冤枉!真的很冤枉!

沈将军一想,也对,要厮混那也是普通男人的事情,他女婿不举啊!混个毛线?

一定是其中有什么误会,想到这里他松了口气,悄声对郎钦道:“听说昨晚洛贵妃在城外十里亭私会男人,被太后和宁妃抓了个正着,只是让那男人跑了,具洛贵妃身边的宫女交代,贵妃出行前,曾叫人做了你最喜欢吃的梅花酥。”

“也就是说,太后认为那个跑掉的男人是我?”郎钦冷笑一声,好大的一个屎盆子,就这么扣了下来,简直是个晴天霹雳。

“大臣们都猜是你,待会你见机行事,等皇上一来,我先说我答应出征,让皇上高兴高兴。”所以事情现在大发了,还好皇上并没做出什么回应,贵妃依旧还住在她的宫殿里,只是皇上昨晚却一改常态,去了宁妃那儿。

“多谢岳父!”关键时刻,还是家人好啊!锦上添花的人很多,能雪中送炭的人,却很少,郎钦在心下,记下了沈将军对他的大恩。

“我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现在两家就是一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自然要帮着郎钦,不帮自家女婿,还能帮谁?

被怀怀疑

过了一会皇上来上早朝,虽然没有当众对着郎钦发脾气,那脸色却是掩盖不住的差,一副没什么精神的样子打着哈欠靠坐在龙椅上道:“有事就奏,无事退朝!”

“臣有事要奏,臣原挂帅…”沈将军把事情一说。

疲倦的皇上终于抬了抬眼,道:“爱卿能如此为国家着想,朕很欣慰,准奏。”

沈将军奏完了后,洛家的一个将军不爽了,他本想着沈将军推迟不去,正好给了他往上爬的机会,连出征的随身要带的用品他都在准备了,这时候,沈将军突然一反常态,站了出来,至他于何地?

洛将军出列一步,表示了下自己对国家的远大抱负啥的,表示愿跟着沈将军一起出征,说白了就是想分一杯羹,你沈将军去打仗,输了你的,赢了老子要分你一半的功劳!

郎钦早就料到他会这么说,站出来道:“臣有本奏,请皇上预览。”

皇上接过去一抖,一张纸条折子里掉了出来,皇上叫人捡起来,也没在意,放在一旁,看起了折子,越看心情就越舒坦,折子里,郎钦将洛将军说得一文不值,并且写了许多关于重用洛家的弊端。

意思就是,皇上您爱妃家的这位洛将军,像极了历史上野心勃勃的武三思,您的爱妃洛氏,同样野心勃勃,您要小心提防,谨防她成为第二个武则天,把持朝政,所以对洛家人,千万别重用。

这番话放在平时,那就是给他提个醒而已,放在此刻意思却大不一样了,明显的表示出了他郎钦跟洛家势不两立。

若郎钦真和贵妃有私情,又为何要如此的仇视洛家和洛贵妃,岂不矛盾?

这样看来是误会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