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心情好了些,心又重新偏向了郎钦,对洛将军道:“军中有沈将军朕很放心,至于爱卿你,朕有别的差事叫你去。”

“什么差事?”不管什么,只要是个可以敛财的肥缺就好!

但他可能要失望了,因为皇上对洛贵妃一事还在气头上,就一不小心迁怒了她的家人:“朕听说皇陵附近,最近出现了一些贼人,竟然三番五次的翻入陵园企图盗窃,实在可恶,朕现在委派沈将军你带五十精兵前去增援皇陵保卫司,直到贼人全部落网。”

洛将军一听,眼泪差点掉下来!

为什么?

为什么同样是受命于皇上,沈将军是统帅千军万马的大将,他却是指挥五十人的小将。

皇帝的脸色刚好一点,随手将那张从奏折里掉出来的东西拿起来一看,脸色又难看了起来,他沉声道:“退朝。”

郎钦随着众人退了下后,没几分钟,被一个太监叫到一旁:“王爷请留步,皇上传召您立刻去去御书房一趟。”

“所为何事?”这太监也算是他手下的一员,虽然效忠皇上,但也同样是他的人,一般的事情,自然事无不言,言无不尽。

“奴才也不清楚,瞧着刚才您递的奏折里似乎掉出了一个纸条,皇上看了那个纸条后,脸色突然又难看了起来,因为隔得远,不知道那纸条上写的什么。”他也不敢乱猜测。

坑夫第坑一招

郎钦顿时想起了他昨晚写的那首诗,坏了!

诗本无错,错具错在这个时间上,皇兄向来多疑,定会想歪的,因为他曾经爱吃梅花酥,娘娘恰巧昨晚又准备了,而他的诗里恰巧满篇都是梅,把这些东西加在一起,怎么个暧昧了得?

郎钦到了御书房,见到了那张书法被撕的一片一片的尸体,气的瘫靠在椅背上的皇上,指着他道:“昨晚跟洛贵妃私会的男人是不是你?”

郎钦风轻云淡的坐在轮椅上,丝毫没有思考的道:“不是臣弟,臣弟昨晚去岳父家接娘子,很晚才到家,然后一晚上待在房里,臣的娘子可以作证。一路上和到家后,家里的奴仆也都可以证明。”

皇上听了,看他的表情,应该没说假话,却怕这不是第一次了,谁知道他以前有没有和贵妃私会过,现在想来难怪,贵妃每次假装遇袭,他原以为贵妃是想留他在身边多待会,结果贵妃每次都说国事繁忙,皇上您去忙吧!三言两语把他打发了,然后气呼呼的叫了郎钦去问罪,现在想来,那说不定就是他们之间要私会的借口:“那以前了?你有没有趁着每次和贵妃见面的时候,对她…”

后面的话他说不出口,郎钦却替他说了,冷哼一声道:“和她调情?”

皇上顿时气得有些说不出话来了:“你…,你这个…”

“臣弟要是和她调情,又怎会和洛家势不两立。”

这话听着有点道理,皇上抬头看着他道:“可是你喜欢吃梅花酥这个谁都知道。”

“天下爱吃梅花酥的也不是臣弟一人,况且臣弟不吃梅花酥很多年了,甚至厌恶,臣府上的人都知道。如果贵妃和臣有私情,怎么会连这个都不知道?”拜洛贵妃所赐,他连曾经最喜欢的梅花酥,现在都不吃了,不想想起她,为了抹去对她的记忆,就连她爱给自己带的梅花酥也一并舍弃了。

“好像也有点道理。”

“再说,贵妃要找调情对象,也该找个健康的男人吧!臣弟…”后面的话不说皇上也知道了吧!皇上这人,偶尔给他打个同情牌还是很管用的。

这个皇上自然晓得,郎钦不举,还是为了救自己变成这样的,贵妃要找私会对象,怎么会找个不举的?就算他长得再好看,那毕竟有些残缺。

但是那首诗又怎么解释了?

差点就被他给骗过去了!

想到这里,皇上挑了一下眉道:“诗的事情,你怎么解释,朕看你那首诗的意思,好像是说另一半离开了你,然后昨晚在深深的雪地里遇见了她,她身上香香的,你窥探她的美丽,希望明年也能这样。”

郎钦听完后,很无语,心想皇兄啊!

难怪父皇曾经说你胸无点墨,兄弟我很怀疑以您的水平,是怎么看懂那些奏章的?

一向高高在上的郎钦,不得不亲自做一回语文老师,给他即使道:“这首诗是唐朝齐己的《早梅》,意思是万木经受不住严寒的侵袭,枝干将被摧折。在前村的深雪里,昨夜有一枝梅花凌寒独开。它的幽香随风飘散,一只鸟儿惊异地看着这枝素艳的早梅。我想寄语梅花,如果明年按时开花,请先开到望春台来。臣弟抄写这首诗,不过是因为昨晚睡在窗外有梅花的地方,希望明年梅花开的时候,能先开到臣弟的窗台来,让臣弟的娘子能早点看见梅花。”

皇上没文化上

皇上听完他的解释后,半天没做声,不是觉得郎钦在狡辩,而是为自己的文化太低,羞的…

过了一会,脸色红彤彤的的皇上抬起头,轻咳一声道:“既然事情已经解释清楚了,那就没事了。朕还是信得过你的。”

皇上这么说可没真这么处理,他后来越想就越怕,怕万一洛贵妃和郎钦真有暧昧怎么办?

可是洛贵妃的嘴可严了,一口咬定她只不过想出门透过气罢了!哪有什么奸夫,男人倒是有个,突然跑出来朝着她走过去,把她吓了一跳!那人定是是宁妃故意找来栽赃她的,还蒙蔽了太后,离间了她和太后之间的婆媳感情。

皇上瞧着她一哭二闹的有些心烦,明明有些证据,他却又拿不准是真是假,一甩袖子道:“总之贵妃你三更半夜去宫外就是不对!”

“宁妃故意栽赃臣妾才不对了!她用心多歹毒啊!你想臣妾出宫,又没对所有人都说,她是怎么知道的?定是派了人偷偷跟踪了臣妾,瞧见臣妾一人在野外,便起了歹心,找人来诬陷本宫。皇上,您要给臣妾做主,处置了那个贱女人,以平息近日来,对本宫不利的流言,否则臣妾都没脸见人了!”洛贵妃说完,头一偏,将手边放着的一只抱枕扔到了地上。

皇上瞧着她这么大的脾气,道:“是真是假,朕分不清楚!朕还有事,先回御书房了,你好生歇着吧!”

听他这话,看来是气还没消,洛贵妃心想一哭二闹都没成功,那就只剩下最后一招了!

愚蠢的女人才上吊了!

她才不!

洛贵妃冷哼一声道:“皇上你敢走!”

“朕就走了,你能怎么样?”

“那就休怪臣妾狠心!”洛贵妃说完突然转头朝着他扑了过去,直接将将近四十岁的皇上扑倒在了柔软的地毯上,抱着他就开始亲,一边亲,一边脱他身上的龙袍…

等皇上反应过来,全身已经被脱光了,洛贵妃自己也脱光了,姣好的身子在他面前晃呀晃,晃的他直流口水,一个反扑将洛贵妃压倒在身下,后来嘛,你懂得…

过了半个时辰后,只见房间里东西倒了一地,桌子翻了,椅子倒了,满地都是衣服和鞋袜,赤身#裸体的皇上气喘吁吁的趴在地上,望着靠坐在椅子上,正慢悠悠的穿衣服的洛贵妃,怎么瞧,怎么觉得她漂亮,那姿容艳丽的能叫六宫无色,就是那手段也狠了点。

偏偏他就好这口!

此刻胜利在望的洛贵妃,一副女王姿势的坐在椅子上,居高临下的看着皇上道:“皇上,您现在还觉得是臣妾冤枉了宁妃吗?”

皇上摇头晃脑:“朕从没这么说过。”

“嗯?”洛贵妃似乎不太满意这个答案,嘟着小嘴望着他。

“一定是宁妃冤枉你,朕回头定好好治她的罪!”

“治罪的事情,皇上就交给臣妾吧!您是天子,形象要保持仁慈宽容,我是众人眼中的奸妃,这种事我来就好。”反正她罪名重点,也不在乎多添加这一项了,只希望在钦郎心中,她依旧是个好女人。

被放逐放

她很少对皇上主动,这次这么做,完全是为了郎钦,自己已经如此付出了,想来郎钦应该不会有事了。

但是她错了,皇帝虽然笨,但不傻,她突然一反常态的温柔,反而叫他起了疑心,他叫人去查过郎钦,那一日郎钦确实没去赴约。

但保不准将来都不去!

郎钦或许对贵妃没有那个意思,但就怕贵妃有意与他,再多勾引几次,万一郎钦上钩了怎么办?

他这样一想,郎钦就不适合待在宫里了,那样经常能和贵妃见着面。

但郎钦是他的好兄弟,他总不能为了自己的猜忌怀疑,杀了自家兄弟吧!

那就弄远些吧!

沈将军不是要出征吗?就让他把郎钦也带上,不就行了,这次战事,估计没个一年半载年是打不完的,等战事结束,到时候再走一步看一步吧!

郎钦一听不干了!

我在宫里待了这么些年,四处都熟悉了,做的如鱼得水了,你却为了你的怀疑要赶我走!

圣旨送来后,他有些生气的坐在桌前,有点不想吃饭。

瑛儿见他不动筷子,主动给他夹了一筷子菜:“相公吃饭!”

“我吃不下,瑛儿乖,自己吃。”他心里都快烦死了。

“相公不吃,我也不吃!”她倔强起来,那可是郎钦都没办法的。

郎钦叹了口气,夹了一筷子菜喂她:“你吃,我喂你好不好?”

“啊!”瑛儿学着他的样子也夹了一筷子菜朝着他递了过去。

果然是他娘子,真疼他!比他那不靠谱的皇兄好多了,盛情难却,他张嘴吃了一口,却是食不知味,味同嚼蜡。

吃完了饭,他在房里走来走去的,想着得进宫跟皇兄谈谈,却不知该怎么谈,难道跟皇兄说,我不想去外头,京城我住习惯了,太监头子你要是不想要我当,我在京里随便做个其他官也行。

可要是皇兄不同意,逼着他去外头,那兄弟之间就会闹不愉快了!

他不想因为这件事,同皇兄撕破脸。

正在召集的时候,瑛儿瞧着他走来走去晃的自己快晕了,喊了他一声:“相公,你怎么了?”

郎钦正在思考,一时没听见,瑛儿拿起桌上的橘子皮朝着他扔了过去:“相公,你怎么了?”

被橘子皮砸中的郎钦转过头来在她身边坐下,拉着她的手道:“如果有一天,我穷了,怎么办?”

“那我穷吗?”

郎钦想了想,她是沈家的千金,应该不会落魄吧!至少皇上会顾念着身家还有她郡主的身份,怎么都会过得下去:“不会。”

“那我养你!”瑛儿拉着他的手笑这说道,她笑起来露出一颗小虎牙,显得天真可爱。

“你不嫌弃我?”他原本做好了许多的准备,此次离京是因为皇上对他起了疑心,以后再想回京估计不会太容易,若不能回京,他京城里的这些年积累起的人脉大多都白费了,也许得从头开始,也许会走投无路。

都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相公让我包养吧包!

曾经他大难临头的时候,他呆呆的坐在原地时,洛贵妃已经飞到皇上的怀中去了。

而同样是困境,他此刻是被皇上暗贬出京,瑛儿却非但没嫌弃他,反而说要养他,郎钦是既感动又想哭,想哭自己没本事,感动她的不离不弃,其实他也未必是真的走投无路,向来无情最是帝王家,早在几年前他就做了一些准备,让自己可以得以自保。

只是因为想到了自己上次落难时洛贵妃的态度,有些害怕罢了!

郎钦瞧着她这样好说话,开玩笑道:“我吃的可多了,瑛儿你要怎么养我?

瑛儿听完爬起来就跑了出去,郎钦以为她是吓着了,没有在意,天冷路滑,怕她在走廊上摔了,郎钦叫了人去追,自己让人推着回了房,就见四周散着许多箱子,满地扔的都是翻乱的箱子,便问还在翻找着什么的瑛儿:“找什么了?”

“找到了!”瑛儿说完从她的一只装着各种玩具的嫁妆箱子里拿出一只看起来不怎么起眼的杂木箱子递给他:“相公,这个给你!”

“这是什么?”他瞧着那个不起眼的箱子,以为里头是什么小玩意。

“这个也给你。”瑛儿取下脖子上套着的钥匙,也递给了他。

郎钦打开箱子一瞧,差点闪到了眼睛,那箱子里第一层放的是各种珍贵的玉镯子、玉吊坠什么的,第二层打开来,都是各色宝石比如波斯的红宝石、猫眼石、夜明珠、祖母绿,第三层却是十几张银票,面额都很大加起来有几万两银子。

沈将军一生的心血大概都在这儿了,这些东西对郎钦而言其实不算什么,更珍贵的东西他多得是,但对于一个普通的将军而言,这已经是他一生的家当了。

此刻这些东西被递到他手中,郎钦觉得双手上沉甸甸的,尽管那个箱子其实并不重要,但其中承载的情感却重如高山,他一时眼眶有些红,有些哽咽的看着她:“这些都给我?”

瑛儿点头:“我养你!”

“傻娘子!你天下最傻了!没人比你更傻了!”他哽咽着抬起头来,冷冷的骂了她一句,因为心疼她,觉得她太冒险了。还好是他,否则要是换了别人,骗了她的钱,她回头上哪儿哭去?

“你不喜欢?”瑛儿瘪了瘪嘴,有点不开心的看着他。

“不是,我很喜欢,但是这些是你最重要的东西,以后别轻易给别人瞧见了,自己好好收起来。”郎钦温柔的摸了摸她的脸,轻声哄道。

“你是我相公!”他不是别人啊!

“你给别人瞧过吗?”

瑛儿摇摇头:“没有,爹说要收好,不能给别人看见。”

“那为什么给我看?”

“你是我相公,不是别人!”

“傻丫头!”说她傻,其实也不傻,郎钦摸了摸她的头顶,心里软的跟棉花似的,娶妻如此,复古何求了?

这样一想,他就想通了许多,京城也好,外头也好,只要夫妻两人在一起,有她在,去哪儿都会开心的,有些事到了如今,他觉得可以告诉她了,对瑛儿道:“你去关上门,我给你看些东西。”

王爷好腹爷黑

瑛儿关了门转头不知怎么的,已经坐在了书柜旁,她走过去,就见郎钦伸手对着书柜上的一只瓶子,往左边转了几下,右边转了几下,然后那书柜竟然自己往一旁移开了,露出一扇门来,郎钦伸手推开了门,朝着已经看傻了的瑛儿招了招手:“跟我来。”

“相公,这是盘丝洞吗?”瑛儿跟着他往下走,地底下居然有一间屋子,还有长长的地道。

郎钦闻言知道她是平日听多了西游记的故事,自豪的道:“算是我们家的盘丝洞吧!”

“那蜘蛛精了?”

“这没有蜘蛛精,你打开那只箱子。”郎钦指着墙角边放着的一只小箱子道,那里头便是他毕生的一半积蓄,一半存储在别处,另一半放在这,已备不时之需。

瑛儿打开来,里头东西不多,有一叠银票,不过她不感兴趣,还有一支金步摇,瑛儿指了指那个:“给我的吗?”

“嗯,我给你戴上。”他的瑛儿虽然常常胡闹,有时候却很懂事,比如现在,她没有伸手去拿,而是征求他的统一。

因为也许她已经猜到,那个箱子里的东西,对他有多重要,那支金步摇,其实不算昂贵,却是他最重要的东西之一,那是他母妃留给他的唯一纪念,他答应母妃,将来要把这支金步摇给自己的妻子,从开始的认命,到现在的甘之如饴,郎钦终于心甘情愿毫无勉强的把这支发簪交到了她的手里。

郎钦倾身,拿起那支金步摇轻轻的插入她发间,忍不住板起脸道;“不许弄丢!否则我打你屁股!”

“哦!”瑛儿点点头,为了亲爱的小屁股,她努力的记住了,不过她的保证,常常不能作数,因为她丢三落四惯了。

“还有这个地方,谁都别告诉,知不知道?”

“为什么?”

“因为这儿是我们的秘密,如果你说出去,它就会消失。”这儿连皇上都不知道,万一她说出去,他只能等着掉脑袋了,但他知道她不会,因为她是瑛儿,他的妻子。

“我不说!”瑛儿点点头,那做好了!这儿好暖和了!天冷了,可以跑进来躲着,改天叫娘和爹一起来打马吊一定很暖和!

郎钦刚松了口气,瑛儿道:“相公,我在这打马吊吗?”

郎钦很无语的耸了耸肩肩膀:“如果你想吃一个月的白面馒头,可以的。”

他叫人挖这条通道和这个密室,是为了藏匿重要的东西和危险时逃跑用的好不好?

在这么重要的地方,打马吊!

他想说一句,娘子你太威武了!

瑛儿闻言道:“相公,我突然不想打马吊了!”

“真不打了?”郎钦闻言,心想小样!我还搞不定你!

“嗯,这儿可以存好多兵器了,我可不可以把我的兵器放在这?”她是将军的女儿,从小就对各种兵器感兴趣,正好这儿地方大,可以放好多的兵器。她的嫁妆中,就有许多她曾经收藏的武器,因为屋子就那么大,没地放,被冬儿随便扔了个地方。

瑛儿被袭击袭

郎钦听了,心想好主意啊!

我先前怎么就没想到了!

遇到危机时刻,我躲进来逃命时,若有武器在手,自然逃脱的把握更大些:“好!明天就放!”

夜里郎钦刚要入睡,窗外又来了一只信鸽,郎钦看着烦,叫芝麻赶走。

可洛贵妃是个不罢休的人,赶走一只就会有第二只,吵得郎钦简直无法入睡,瑛儿也关着眼皮躺在床上,可怜兮兮的说:“相公我睡不着。”

“我也睡不着,书房那有床,我们去那睡吧!”那边不会被信鸽打扰。

“好啊!阿狗我们走!”瑛儿笑着点点头,抱着被子跟着郎钦去了书房住。

天很冷,烧了一炉子火后,郎钦刚躺下,瑛儿就坐起身了来,穿了鞋,要出去。

郎钦疲倦的半眯着眼道:“去哪?”

“我要去尿尿。”瑛儿快步跑了出去,郎钦起初也没在意,书房没有马桶,她出去解决也很正常。

可过了一刻时间,还不见她回来,郎钦心里不禁担心起来,他推着自己的轮椅,往茅厕的方向走去,一路上,四周安静的吓人,天色漆黑,他提着灯笼,废了许多时间终于到了茅厕边,就见瑛儿已经昏倒在了地上,顾不上穿帮,他站起身来,几步走了过去,将她扶了起来:“瑛儿,你怎么了?别吓我!”

他伸手试了试她的鼻息,发现是正常的,看来她只是被人点了昏睡穴倒在这里!

他心中一松,怒气却盈满了心头。

该死!

这王府之中能出手伤害瑛儿的人,要么是外头来的高人,要么就是有内奸。

叫人抓狂的是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以后还会不会再伤害瑛儿,郎钦把瑛儿扶上自己的轮椅,转头准备走时,才瞧见茅厕旁的柱子上,不知何时多出一张被飞镖钉着的纸条,上头写着:速来见我,养鸽者。

郎钦这一看,还能不知道是谁吗?

敢拿瑛儿威胁他,那就休怪他做的太狠!

郎钦冷着脸,把瑛儿推回书房后,叫了几名手下在屋外守卫后,进了先前的卧房,卧房的窗外此刻已经站了十来只鸽子了。

他挑了一只鸽子,扯下鸽子腿上绑着的纸条,上面写了个地址,依旧是约他见面。

胆子这么大的宫妃,除了洛贵妃,不会有别人!

风口浪尖的时候,居然还要约他见面,还用瑛儿的安全来威胁他,如果不是知道她狡猾多端,郎钦都要以为她愚蠢的像头猪了。

洛贵妃这次约的地方就在王府外头的树林里的石桌旁。

竹林里不好走,他从密道里过去,倒也掩人耳目,出了密道,没走几步就见洛贵妃少有的穿着一身素色的便装,有些着急的坐在桌前,听见脚步声,一回头,见他竟是好生生的朝着自己走过来的,惊讶不已:“你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