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她的加油鼓劲,越往后,终究是女人的体力不如男人,渐渐的落了下风,眼见就要败下阵来。

见着他的锤子朝着自己呼过来时,碧如突然一偏头直直的倒在了地上,刘二锤是个老实的小伙子,他师父只教他如何练武,没教他世上有一个成语叫兵不厌诈。

他以为这姑娘是立体不支晕倒了,放下锤子过去查看,拍了拍她的脸:“姑娘,姑娘你没事吧!”

却见那闭着眼睛的姑娘突然伸手掐住了他的喉咙,狡诈的睁开了眼:“你输了!”

刘二锤傻眼了:“你耍赖!老子不服,再来!”

“你输了就是输了!”碧如赖在地上不肯起来,舒服的坐在那对台下的皇上道:“请皇上履行诺言,为小女赐婚。”

皇上这下心想坏了,这个男人是郎钦的人啊!这个碧如如果嫁给这个男子,那郎钦的势力不是更大了吗?不过仔细一想,郎钦没什么野心,让他属下娶了这女子也没什么,点了点头,问郎钦:“你这手下几品官?”

“无品无级,他是内子身边的护卫。”

“那就封他为九品特例护卫,还是留在弟媳身边吧!”皇上说完后,下了赐婚圣旨。

刘二锤咬牙切齿的看着坐在自己身边一脸得意的准娘子,差点一口血喷出来,这个女骗子!

碧如心想谁叫你看不起我!我要你入赘,将来有了孩子,我的下半生就靠孩子了,你可以靠边站了!

皇上指了婚后,想着郎钦即将回封地,所以就近选了吉日为他们两举行结婚仪式,司礼部的人一推算,说:“今天就是好日子!”

皇上:“那就选日不如撞日吧!今日就在宫中成婚了吧!朕给你们主持婚礼!”

刘二锤顿时好像哭,可是他哭有用吗?

别人会说那个碧如姑娘的男媳妇哭的好难看哦!

他一副快哭的样子走到瑛儿面前,小声的请求帮助:“王妃,你可不可以救救我?我不想娶她。”

“你没娶啊!你明明是嫁给她啊!”瑛儿说完从手上褪下一个镯子递给他:“拿给你媳妇,这是我给她的见面礼。”

刘二锤顿时更想哭了,女主人都不帮他!

他看向了男主人:“王爷…”

郎钦很腹黑的从怀里掏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递给他:“这是我和瑛儿的红包,你拿去好好过日子。”

刘二锤顿时绝望了!

当晚就在皇上的主持下,两位新人迅速的被拉着去各自换了大红的喜服,两人都壮实了点,衣服不好找,还是皇后聪明想到了大红的戏服,找宫中的戏班子要了两套,大红的男装给碧如穿上正好合适,刘二锤太壮给他弄了个红色披风扎个大红花就算是新郎官了。

被押着拜天地时,刘二锤悲伤的像是被人抢了所有家当似的,从今以后他就要和这个女人过一生了…

拜完了天地,郎钦领着新娘新郎跟他回到了王府,王府里早得知了消息,刘二锤的房间布置的喜气洋洋的,可是刘二锤的心里却只有悲伤!

等旁人都离开后,碧如等了许久未见他揭下喜帕,便自己揭下喜帕,瞧见他那悲伤的模样,说:“我不介意你更悲伤一点!”

然后把坐在床边的刘二锤往喜床上一推,开始脱衣服…

很快被娘子霸王硬上弓的刘二锤,真的再悲伤了一点。

然后弄着弄着,他怒了心想娘子你太奸诈了!我要给你点厉害瞧瞧,于是刘某人反被动为主动,一转身将他娘子压在了身下,导致他娘子第二天早上起来给王爷王妃敬茶的时候,走路的姿势都有点怪。

看着姿势怪异的碧如,郎钦知道那意味着什么,摆了摆手道:“不必多礼,你们都坐吧!我和王妃都是随意的人,并没有拿二锤当下人看的意思,你既然娶了我们二锤,以后就是我郎钦的自家人。”

碧如闻言松了口气,她本就是个不喜欢烦闷缛节的人,她往旁边坐了下来,问郎钦道:“听说王爷你们即将去庆都,可不可以带上我?我在这里无亲无故的,如今我跟了二锤,他是我男人,我男人在哪我就去哪?我不会白吃白住的,我愿意干活。”

郎钦道:“你若愿意当然可以跟我们一起去庆都,不用你做什么,你是二锤的家属,带上你是应当的。如果你闲着无聊,可以和二锤一起陪在瑛儿身边,保护她的安全。一般也很轻松,重大的安全问题会有专人负责,衣食住行她身边的冬儿和四个小丫头会处理好。”

被调戏调

碧如对瑛儿很有好感,一是因为瑛儿没架子,二是因为因为瑛儿曾经帮助过她:“我愿意留在王妃身边,为王妃鞍前马后。”

“也行。”郎钦说完,转头看向一旁正在和阿狗嬉戏的瑛儿,这家伙胡闹管了,多个人在她身边照看她不是坏事。

很快便到了启程的日子,皇上带着皇后和太子亲自来送,说了许多话后,眼见都快中午了,皇上才依依不舍的放了行。

郎钦这一去虽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来,但带的东西并不多,因为大部分需要带走的东西和人,都先行送过去了,此次带在身边的,都是些离不开的人和东西,还有新婚的刘二锤夫妇。

这对夫妇长得都很魁梧,一个压头,一个押尾,想来盗匪看到这刚出炉的本朝第一勇士和敌国第一女将,就不敢乱来了。

一路畅通无阻的到了郎钦的封地庆都,地方官员本想过来迎接,郎钦特别严明不用迎接,搞得大费周章劳民伤财就不好了。

所以就低调的进了城,但刘二锤夫妇二人怎么看着都低调不起来。

百姓们瞧着那一头一尾,一男一女的威武大将,纷纷打听起来:“这些是什么人啊?”

“不清楚,听说最近九王爷要回封地,会不会是九王爷来了?”

“不像啊!九王爷来了,那些大官早该敲锣打鼓的过来迎接了,难道是首府于家的大儿子回来了?我听说他的儿子于光平近日就要回来了。”马路两边传来一阵阵百姓们的议论声。

吵醒了睡懒觉的瑛儿,她打了个哈欠,看身旁的郎钦也还在睡懒觉,掀开帘子往外瞧了瞧,问跟在外头的护卫:“这是到哪了?”

“回王妃,已经进了庆都,正在往王府的方向走去,没多远了。”护卫说完,瑛儿放下了帘子,拿梅子去逗角落里正在四处张望的阿狗:“给你颗梅子,要不要!”

阿狗坐了一天的马车,正乏味的得,伸手去抓,瑛儿把梅子放到它面前,然后突然凑了过去一口吃进嘴里。

“嗷嗷!”阿狗不满的叫道,好像在说,你耍赖!

“你等着!”瑛儿从口袋里又掏出一颗梅子,刚要喂给阿狗,马车突然颠簸了一下,停了下来,瑛儿手中的梅子一晃掉在了马车里,然后顺着惯性滚到了马车外头去。

“怎么回事?”郎钦感觉到马车突然停下,睁开了眼,问外头的护卫。

“回王爷,旁边的岔路突然挤出来一队人马,街道有点窄,他们想要往这边过,我们要往前面走,恰好堵住了,刘哥的意思是让他们等等,等我们过去了,他们再走。但对方不肯,轿子一横堵住了路口。”

“那就让别人先过。”这有什么好争的,反正快到家了。

“是!”护卫走上前去,同刘二锤一说,虽然对方的态度很嚣张,让他心里有些不痛快,但王爷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他朝自己的人挥手示意:“大家靠左边些,让他们先过吧!”

对面的那队人马从郎钦车窗外路过时,一个对面坐在轿子里的男人探出头来,骄傲的说了句:“算你小子识相,庆都可是我的地盘!”

郎钦怒了,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小猫啊!

我好心让你,你还给我下马威,这都让了,传出去,别人还怎么服我这个庆都王?

郎钦挑起帘子对自己身后的队伍道:“拦住他们!”

“是!”那边的队伍还没完全通过,碧如往那群人前头,一站:“请留步!”

“男人婆你算个什么东西,敢拦我们于大公子的轿子,不要命了?”那队人马为首的人叫骂道。

一名护卫走到郎钦身边的车窗外道:“王爷现在怎么办?”

郎钦不打算下马车,对那人道:“你叫二锤亮明身份,免得人家以为我们是路边的野猫野狗好欺负。”

“是!”那人跟刘二锤一说,刘二锤立即走到他娘子身边,对着那群人道:“我是九王爷身边的九品护卫,第一辆马车上坐的正是我们王爷。”

“九王爷?就你们?骗小孩了?”马车里的年轻男子探出头来,瞧了郎钦的队伍一眼,感觉一点也没有皇家队伍的气派,还不如他家的车马队了,怎么可能是皇家队伍?

正说着,那人就瞧着一头浑身黑乎乎的动物从马车里钻了出来,正是垂帘那颗美味的梅子,跟着梅子跑下马车的阿狗。

自家人习以为常了,对方却是明显的吓了一跳,那马车里的男子恐惧的指着阿狗问他的手下:“那是什么?”

“是一头狗熊吧!正在吃地上的东西。”

那人闻言乐了:“你们别告诉我那只狗熊就是你们的九王爷!”

“大胆,你再敢侮辱我们王爷,信不信我抓你下大狱。”刘二锤气愤的道。

突然就见一个穿着朴素的小姑娘从马车里钻了出来,左右看了看后,追着那只狗熊而去,然后一把抱住了它,拿脸去蹭它;“阿狗,你闷了对不对?可是马上就到家了你要是跑丢了,我可找不到你!你会变成乞丐熊的哦!”

好萌的小姑娘,那对面马车里的男子不由看傻了眼,指着瑛儿道:“这是谁家的小媳妇?长得真水灵,给我当第十七房小妾不错。”

“大胆!这是我们王妃。”刘二锤说完转身对瑛儿道:“王妃,您先回马车上吧!马上就到王府了。”

瑛儿点点头,一把将胖乎乎的阿狗抱起来摔到肩上扛着玩马车的方向走去。

围观众人眼睛都看直了,她好大的力气啊!

传说九王妃沈瑛力气很大,却长着一张可爱的娃娃脸,身边时常跟着一只狗熊,莫非她就是沈瑛?

坏了!

那对面马车里的男人喊了她一声:“姑娘请留步,你叫什么?”

“你说我?”瑛儿指了指自己,见他点头,微微一笑道:“我叫瑛儿。”

那人顿时拽不起来了,赶紧从马车上下来,双腿往地上跪去:“王爷、王妃,草民有眼不识泰山,还望两位赎罪,草民马上把路让开。”

瑛儿儿审案

郎钦在马车里懒洋洋“嗯了”一声,刘二锤知道这件事情算是过去了,对众人道:“起驾,回府。”

郎钦这样低调,等他回到府中,刚进大门,在房间里坐下,奴仆们在整理东西,瑛儿往床上一趟:“好累哦!等吃饭了再叫我。”

郎钦接过丫鬟递来的茶还没喝,这边府上的管家走了过来轻声的俯身对郎钦道:“王爷,庆都城里的首富于光平中午就来了,等了您一下午了,您看是不是要见见?”

“他来做什么,不见。”他回庆都的确切日期很少有人知道,连这城里的官员都不知道。这消息,只怕是府上吃里扒外的人,走露出去的吧!

“属下听说他是想给他家的大公子谋一个职务。”那名管家说到这观察了一下郎钦的表情,见他没有明显的不悦后道:“这个于光平挺识时务的,他听说王爷今天回来,特地给您送了一份大礼来,王爷要不要去瞧瞧?”

郎钦瞧了他一眼,心想你这么帮他说话,得了不少好处吧?

他一直强调不许任何人吃里扒外,收受贿赂,看来有人美吧他的话放在心里,那边走着瞧吧!

郎钦面色依旧轻松的样子,摇着手中的扇子道:“那就去瞧瞧吧!”

管家见他答应了,伸手想去推郎钦的轮椅,郎钦道:“让芝麻来。”

他不习惯外人碰他。

“是!”管家跟在他身边引路,芝麻瞧着郎钦并不着急的样子,推得很慢,主要一个是他一日奔波,人有些累了,没多少力气,二个是郎钦一路上似乎在游山玩水似的,一会问问花,一会问问水。

等到了会客厅,已经是一刻钟以后,会客厅里一名坐着喝茶的中年男人,见到坐轮椅的郎钦,赶紧站起身来,朝他行了个礼:“王爷千岁千千岁!”

“平身吧!”和瑛儿在一起久了,其实他都快忘了礼节是什么东西了,王府上下也没规矩管了,突然有人对他行礼,郎钦有些不习惯。

“谢王爷!”那人站起身来,一旁的桌子上放着一只用红布盖着的盘子,那人掀开了红布,里头的一整套羊脂白玉茶壶茶具露了出来,成色差不多一致,都是极好的,见郎钦瞧着那套东西,他心里就放心了些,相当自豪的介绍道;“这一套羊脂白玉茶具是草民多年的珍藏,听说王爷回庆都,特意拿来献给王爷,希望王爷喜欢。”

郎钦看了几眼,白入雪脂的玉谁不喜欢:“本王喜欢。”

“那小儿于裘想谋个知县的事…”那人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郎钦不答,只问:“你儿子可是身高五尺五左右,头戴金丝虎头冠?”

“正是!莫非王爷认识小儿。”

郎钦点了点头:“刚才在街上,出言挑衅本王的好像正是你的那个儿子。”

他瞧着这人长得跟刚才那人有几分相像,想着会不会是父子,又恰巧是那个于大公子。

“啊!请王爷赎罪,小儿除了好胜些,其他都好的!年轻人未免有时候年少无知,草民在这里提犬子向王爷您赔罪了,草民回去后,一定好好教训儿子!草民家中还有一件极其珍贵的寿山石摆件,待会就叫人送来给王爷您压惊。”这首富于光平赶紧赔罪道,额头不禁有些湿润了,吓得!

郎钦觉得好笑:“只是这样吗?那他当街调戏本王爱妃,这个你怎么解释?”

“啊!小儿是有点好色,是好色了点。草民回去一定好好教训他,草民家中还有一件金丝镶嵌的七彩花瓶,待会就送到您府上来。”于光平急的直冒汗,怕再郎钦面前失了颜面,赶紧用袖子擦了擦,他那个不成器的臭小子就知道给他惹事!他的宝贝呦!只能强忍着心疼一件一件的往外送。

郎钦听了,懒洋洋的道:“还有了?”

“还有什么?”于光平一想这个九王爷是嫌东西太少吗?狡猾的小狐狸,但是这儿现在是人家地盘,他也没办法啊!只能继续往外送:“王爷您不嫌弃的话,草民愿将草民珍藏的一颗极大的南海珍珠以及一只全金的聚宝盆一起献给您,只要草民的儿子能当上县令。”

他们家世代都是经商的,偏偏他这个大儿子不争气,经商没本事,他就想给儿子弄个官当当,也算是光宗耀祖了吧!

郎钦听他报完了,听爽了,然后摆了摆手道:“带着你的东西,回去吧!”

“王爷,您这是什么意思?”是还嫌太少了吗?那也有点太贪了吧!

“字面上的意思!很遗憾,本王对你的那些宝贝都没有兴趣,趁本王还没发火,马上滚!”郎钦嘴角微微上扬,享受的看着他吃瘪的表情。

当他郎钦没见过世面啊!

给点东西就能打发的话,他还是郎钦吗?

打发了这人,管家回过头来对郎钦巴结道:“王爷您真英明,这种人就知道拿钱收买人心,以后他来一次,属下就赶他一次。”

郎钦瞧了他一眼,冷笑道:“是吗?那么谁来告诉本王,本王回来的消息,他怎么会知道的这么详细?”

“王爷,这个属下不知!”

郎钦把玩着手中的扇子道:“是吗?你以为本王刚才没看到你和他眉来眼去吗?他给你多少好处,你最好全部交代出来。”

“王爷您真冤枉我了!王爷饶命啊!王爷饶命!”管家急的眼泪都快哭了,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使劲的磕头。

芝麻见了于心不忍,对郎钦道:“王爷,他好像真的不知道,要不要属下叫人去调查一下?”

郎钦摇摇头:“不必。”

郎钦说完,问跪在地上那人:“刚才你说院子里那个红的花是价值千金的千面海棠。”

“是!”管家硬着头皮点头。

“有红色的千面海棠吗?以后想用冒牌货蒙骗本王,最好先看看书!”前几年这边王府说要修建王府,需要一批极其珍贵的花草作为点缀,让郎钦给他批了一大笔银子,这其中就有价值千两的珍稀花卉千面海棠,开时满园芬芳,花朵呈紫红色。

可是他刚才看到的了?

没香味就算了,居然是一片红花遍地,当他是傻子么?

“这…,可能是花房的人弄错了!”管家嘴硬道。

郎钦指着玄关处的一只花瓶道:“去年你说要王府里需要采购一批瓷器装点王府,其中又以这会客厅玄关处的寻大师的青花牡丹瓶最贵,花了本王两千两银子,你别告诉本王这就是寻大师的大作!”

他记性好着了,过目不忘!

“这确实是寻大师的作品,您看那落款。”跪在地上的管家指着那花瓶力争道,这只花瓶他请是高人仿照的,许多行家都看不出真假来,王爷怎么可能看得出,诈他的吧?

“是寻大师的青花牡丹瓶的———赝品!”寻大师虽然爱画牡丹瓶,但每一只都不一样,这只明显和他岳父家那只一模一样,他岳父家那支是寻大师本人送的,怎么可能有假!

“不可能!”管家睁大眼睛辩解道!

正说着,有人抬着一个大木箱子进来,芝麻问了声:“你们这是?”

“沈老爷听说这边有一只寻大师的青花牡丹瓶,他那正好有一只送来凑一对。”那人说完,几个人合力打开木箱子,小心翼翼的抬出了花瓶往那一搁,简直一模一样,但是假的就是假的。

之前没有参照物看着很真,此时真的摆在了旁边,就可以看的出,阳光透进来,真瓶子因为胎薄如纸,在阳光下有些微微透光,显得洁白如玉,假瓶子一点也不透光,显得死白。

郎钦冷哼一声叫人把地上那脸色死白的管家拖下去:“给本王好好拷问他,定叫他把吃下去的钱,全吐出来!本王瞧着这屋里的摆设十有八九都是假的,都撤了吧!把本王从京城带来的那些东西摆出来,免得叫人看了笑话。”

郎钦吩咐完了,到沈老爷的院子去转了转,这边院子原本是设计等皇上万一来玩住的,所以十分大气,有单独的小花园,房梁也很高,所以屋子里显得宽敞高大,里头的摆设也是他在战场决定要回封地后,特意叫了人来布置的,把旁边的一间屋子布置成了兵器房,供岳父放兵器,他岳母喜欢绣花,卧室里的屏风特意弄了个带绣花的。

沈老爷看了这个院子很喜欢,处处彰显着大气,以及女婿对他们二老的关怀,再则这院子隔壁就是郎钦和瑛儿住的地方,相隔很近,显得对他二老很重视,让寄人篱下的沈老爷感觉到了家的温暖,从兵器房出来,沈老爷见郎钦正在和沈夫人说话,满脸笑容的走了过去:“郎钦,谢谢你,这屋子我和你岳母很喜欢。”

“岳父你喜欢就好,以后你们二老就安心在这住,我的父皇和母妃都不在了,您和岳母就是我的亲爹亲娘,是我和瑛儿最亲的人,以后这就是您的家。”郎钦真诚的道,因为是他们给了他家人般的温暖。

郎钦这话将二老哄得很高兴,他们没有儿子,只有瑛儿这么一个女儿,原想着等女儿嫁了,他们两老了没人赡养,就回乡下买几块地,收点租过日子。

没想到郎钦这个女婿这么好,不但接他们来与他和瑛儿同住,还将他们两视为他的亲生父母,二老真是又感动,又开心!

心想我家瑛儿真是杀有傻福,郎钦这人比那个狗眼看人低的太子,真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

瑛儿当初要是进了宫,他们二老别说跟着女儿养老,就是想见女儿一面也难。

何况太子还有那么的妻妾,一个个如狼似虎的,傻乎乎的瑛儿哪是她们的对手,只有被伤害的份。

还是郎钦好,宠着瑛儿不说,成亲至今也有半年了,至今还没纳妾,连个通房丫头都没有!

岳母看女婿,真是越看越满意!

“那您们先休息一会,我回房去看看瑛儿,一会见。”待会吃饭又能见上的,因为郎钦没有分房吃饭的意思,瑛儿也喜欢热闹,大家每天在一起吃挺好的,有家的气氛,一屋子的人,有说有笑的,饭吃着才香!

郎钦第二天叫人统计了一下才发现,全府上下,除了这些建筑是他亲自找人来监工的,还算不错,其余的都有猫腻,他花重金买的那些奇花异草全都是些便宜货,那些便宜货因为没被照料好,很多都已经死了。

那些什么各种瓶瓶罐罐,除了厨房的大水缸是真货外,其余都是仿冒货,什么名家瓷器、古董花瓶,都是假的。

就连那些黄花梨木的桌椅,其实都是便宜的野木做的,才没用几年,以后有些松松垮垮了。

总之问题很多,他花了四分之一的积蓄在这套王府的布置上,结果了?全都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

所以那个管家遭殃了,跟他一起遭殃的,还有那些管木工、管花房的、管帐房的,总之郎钦回来后的第二天,几乎所有王府里原来的管理层,都跪在大厅的地板上。

郎钦气的头都快晕了,这些人以为天高皇帝远,他在京城,身体又弱,一定不会回封地,所以就胡搞乱搞,贪污挪用,以至于他看上去金碧辉煌的王府,其实都是一堆山寨货。

瑛儿从外头路过,见他在里头,带着庞然大物阿狗走了进来:“相公,我们出去走走好不好?”

郎钦摆了摆手,一脸的疲倦有了暂时的缓解,声音也温柔了不少:“你自己去吧!记得带上二锤和碧如。我还有事,就不去了。”

可瑛儿就想和他一起去,走过去摇了摇他的手,撒娇道:“相公,你为什么不去了?”

郎钦指着地上跪着的这群人道:“这些人贪赃枉法,用假东西蒙混过关,卷走了我不少钱财,还不承认,一个个的给我装疯卖傻,我还要审问他们,就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