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去,我也不去了,阿狗你自己去玩会,我要陪相公审案。”瑛儿看他眉头皱的,有些心疼的走过去摸了摸他眉头的皱褶,这大厅的主位只有一张椅子,郎钦坐着,瑛儿懒得去别处搬,直接一屁股习以为常的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暴暴露了。

底下跪着的人惊讶的看着瑛儿,心想早听说王爷特别宠他的王妃,大庭广众之下,王妃居然敢坐在王爷的大腿上,不怕被人议论有伤风化吗?

更叫人想不到的是,王爷非但没有制止和生气,还很享受的搂着怀中的娇妻,表情有了一丝缓和!

这是个好现象,有人认为这是让王爷心慈手软的好机会,一个跪在地上的男人跟瑛儿求情道:“王妃娘娘,小的等人都是冤枉的,还望王妃娘娘请王爷饶了我们!”

其他人也纷纷跟着附和道,他们觉得法不责众,贪污的时候就商量好了,一旦事情败露,全都咬紧牙关绝不承认,量王爷拿他们也没办法。

瑛儿看了看那群人,又看了看自家美貌的相公,虽然跪着的人很多,但她还是选择相信郎钦,因为她郎钦从来不会骗她,瑛儿想好了,转头对那些向她伸冤的人道:“你们惹我相公生气了,所以我也生气了,你们要是再不招,我会很生气,我一生气就会不客气哦!”

“我们是冤枉的!”

“那我就不客气了!”

郎钦听了莞尔一笑:“你要怎么不客气?”

“打他们军棍啊!我不听话的时候,我爹也是这样打我的。”瑛儿道,她说完了,顿时地上跪着的众人其中有几个已经变了脸。

这里离着边疆不远,所以郎钦最近半年的贤王的名声他们也是听说的,心想着一位贤王应该会估计他的名声,在事情没有确切证据前,是不会乱用私刑的,这也是他们有恃无恐的原因之一。

没想到这位贤王身边,居然有个这么不按牌理出牌的王妃!

郎钦听了这才想起他以前在东厂的时候,那东厂的酷刑可是全国闻名的,心慈手软了太久,他都差点忘记了老本行,多亏瑛儿提醒:“好主意,不过军棍没什么意思,东厂的十八般酷刑,倒是可以试试。”

郎钦朝着芝麻投了一个眼神,芝麻知道郎钦是叫他去找些刑具来吓人,还好郎钦身边随行的人中,有一个人就有收集各种刑具的癖好,一听郎钦要借用一下,很开心的叫人拖了一板车的刑具进来,摆了十几件在地上,许多都是锋利无比的,光是看着,就叫人心底发凉。

郎钦道:“还是不肯说吗?怎么都想试试?先招的,罪最轻,越往后,你们懂的!其实你们就算不招,本王也有办法,本王的人,已经在查你们的家底了,天黑之前,你们的身世背景什么的全部都能查出来,包括哪天喝了花酒花了多少钱,什么时候突然富了起来,娶了几房姨太太。还要继续嘴硬下去吗?”

郎钦说完,见有些人有些松动了,看来还要再加把火,他随意指着地上摆着的各种刑具,问瑛儿:“你说先来哪种好?”

“哪种比较不疼?以前我爹拿军棍打我屁股,可疼了!”她以前在大营里,只挨过一种,就是军棍,她闲着无聊就玩玩火,不小心把老爹的帐篷给烧了。

郎钦闻言不由心疼起瑛儿的小屁股来,不自觉的伸手抹了一把:“还疼吗?”

瑛儿觉得好笑:“都十年了,早不疼了!”

郎钦也笑:“那是你运气好,这地上摆着的东西,随便一样就够他们痛上十年二十年了。怕你吓坏了,我就不仔细介绍每一样了,那就先来个老虎凳,给你开开眼界吧!”

郎钦说完指了指已经抖得像个筛子似的男人:“就他吧!就在这执行好。”

芝麻立刻叫人把刑具套好,叫人压着那人到了老虎凳前,捆绑好了,便有士兵在那人的脚下塞了一块砖,郎钦见那人吓得已经满头大汗,故意吓唬他道:“这才第一块了,本王听说最厉害的,顶多也就八块砖,但到第五块,一般你的这双腿就毁了,来人再给他直接加两块。”

“别!我说!王爷我说,王爷饶命!”瞧着有人又拿了两块砖过来,他吓得浑身都在颤抖终于顶不住压力,说了出来:“我是贪污了,我是管花瓶的,本来我不想贪的,我胆小!是帐房是张大叔说,他会把帐做的天衣无缝,所以购买瓷器时,我就找了制作假瓷器的人,拿着您拨下来的四千两银子买了一批其实也就值五百两的假货,多余的银子我和张大叔一人一半给分了。我胆小,我那一半都放在我家里,一两都没少,都在我床底下装衣服的箱子里,拨开上头的衣服,里头都是银子。”

郎钦听了松了口气,他也做做样子而已,怎么可能正在瑛儿面前弄酷刑,郎钦摆了摆手,叫人给他松了绑:“继续,你还知道什么都说出来!”

那人斗阿抖,抖出了许多人。

郎钦让他抖出来的几人上前来:“你们几人有什么话要说?”

三人中有一人抗拒不了心里的恐惧,哭了起来:“我说!”

他交代完了,郎钦看向其余两人:“怎么,你们两也想试试本王的刑具?老虎凳不好玩,来个宫刑吧!拖出去阉,别脏了我爱妃的眼睛!”

“别!王爷我招!”两人都受不了内心的恐惧,都招了。

他们两吐出来的人就更多,然后一个吐几个,一个吐几个,很快这群人全都吐完了,郎钦对他的亲信摆了摆手:“把这些人都带下去,吃下去的银子,能吐出来的,都给本王吐出来,吐不出来的,吐完了后,送官查办。”

郎钦说完,心里也舒坦了不少,因为有一半被贪污银子还在,找回来就损失少一半。

这会他心情好些了,就有心思陪瑛儿出去玩了:“走吧!我陪你出去走走!”

瑛儿点点头:“好哇!我去叫阿狗!”

郎钦看着她跑远的身影,有时候在想,对她而言,是他重要还是阿狗重要,但是你若问他,他一定打死都不承认,他会干吃一头狗熊的醋这么愚蠢的事情!

郎钦带着瑛儿出门无疑是惹人注目的,虽然他穿了便装,但一个坐着轮椅的美丽男人,男人不时看看他身边的小萝莉一脸宠爱。而这个长着一张萝莉脸的女孩,却亲密无间的带着一只大狗熊一边走一边互动的女孩子,再加上那只异常乖巧的大狗熊和他们身后,那手拿铜锤却不时被一个魁梧女子揪耳朵的大块头,这些人怎么看,怎么奇怪!

完全是怪人组团出游,在这群怪人里,看着正常的就只有推轮椅的芝麻和瑛儿身旁跟着的丫鬟冬儿了。

庆都城很大,是众多王爷封地中,最繁华的一块,繁华程度都能赶上京城了,街上人来人往,很是热闹。

在周围许多人的注视着,他们这一群早就被人看管了,看淡定了的人,继续往前走,走着走着,路过一家首饰铺,郎钦叫了一声瑛儿:“进去看看吧!”

瑛儿跟着他进去,掌柜的见他二人看起来像是有钱人家出来的,又带了随从,殷勤的道:“二位想要点什么?”

“把你这最贵的首饰都拿出来。”郎钦叫他拿出许多首饰来,看了看,都还凑活,转头问瑛儿:“你挑一挑。”

“这个!”瑛儿随意选了一支,比起首饰,她更喜欢吃的。

“我不是要你选哪个好,选你讨厌的,哪个不喜欢。”

瑛儿指了指几个看着很重的,郎钦看了一眼道:“除了那几个,其余的都包起来。”

“不要!我首饰都有好几大箱子的了。”在京城的时候,每次进宫,皇后和一些妃子都会赏赐给她一些东西,大多都是首饰,以前别人送给郎钦的许多珍宝中,不乏一些很漂亮的首饰,郎钦全都叫人叠出来送给了瑛儿。

“那你想要什么?”郎钦看着不远处卖糖葫芦的小贩,明知故问。

“糖葫芦啊!”

郎钦笑了笑:“糖葫芦会给你买的,这些首饰却不是给你,我记得你娘的寿辰要到了,等回去后,你把这些拿给她,就说你买的,让你娘高兴高兴。”

“不用了!我娘有寿包就够了!”瑛儿摇了摇头,每年她娘过寿,瑛儿都会给她娘亲手做寿包吃。

“那我了?我也快生辰了,给我选个礼物吧!”郎钦叫掌柜拿出一些男性视频来,摊在瑛儿面前,叫她选。

瑛儿再次让那个掌柜失望了,她觉得很简单啊!“要不我也给你做个包子呗!”

“我不要包子!”包子一吃就没了,瑛儿从没送他什么,他想要一个定情信物,可是包子怎么能当定情信物?

“那馒头也行,不过包子比较好吃,你真的不考虑?”

郎钦顿时觉得,朽木不可雕大概就是她这个样子吧!臭脸一摆,对掌柜的摆摆手,对芝麻道:“推我出去!”

“你生气了?”瑛儿几步追上去问道。

郎钦不理她,只对芝麻吩咐:“推我去卖冰糖葫芦那儿,谁叫我家娘子好这口了?”

芝麻推着郎钦过去,瑛儿看了看郎钦,又看了看冰糖葫芦,美男和美食加在一起,简直是双重享受,她朝着郎钦的方向走过去,穿过马路时,突然不知从哪儿跑出一辆马车来,那马车前头的马儿像是疯了似的,朝着这边踏来,眼见离着瑛儿只有几米远了,郎钦顿时吓得从轮椅上站起身来,本能的朝着瑛儿飞奔而去:“瑛儿!小心!”

“王妃!”碧如吓得大叫一声,王妃危险!

眼见那疯马的蹄子眼见就要朝着瑛儿踏过来,瑛儿瞧见那马车朝着自己冲了过来,一时惊的竟忘记了偏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马车朝着自己奔来…

关键时刻,还是阿狗有能耐,紧紧跟在瑛儿身边的阿狗,眼见一只不知死活的马朝着瑛儿跑来,心想你敢踩老子主人!老子就不客气了!

冲着那只马一嗓子吼了过去,熊爪不客气的朝着它拍了过去:“嗷嗷~”

那马儿似乎受了什么刺激,大脑本来有点不受控制,只想往前跑啊跑,突然瞧见一只大狗熊长着血盆大口朝着它扑了过来,一爪子拍了过来。

吓得什么理智都回来了,往旁边一躲,连退了几步,马车停了下来。

“王妃,你吓死我了!”碧入拍了拍胸口,走过去一把拉住瑛儿往路旁退了几步,就听到芝麻惊讶的叫道:“王爷,你的腿能动了!”

郎钦很想说,那是你的幻觉,还不等他说,围观众人纷纷表示:“这个残疾人站起来了呢!爱情的力量真伟大!”

“是啊!他都能跑了!”

郎钦心想完蛋了,看来我没法再继续装下去了,反正他也到自己的地盘了,就干脆不装了,他瞧着瑛儿没事,就放心了,但他也不敢显得自己早就好了,还装腔作势的对芝麻伸出了手:“芝麻扶我一下,我的腿还没什么力气。”

芝麻赶紧去扶他一把:“爷,真好!您能走路了!”

郎钦只能装作刚刚知道:“好像是!我能走路了。”

“哇!相公你能走路了!”刚刚逃过一劫的瑛儿,瞧见郎钦站了起来,高兴的一蹦一跳的朝着他跑了过来,满脸笑容,仿佛刚才惊心动魄的一幕并不存在,一把将郎钦抱了起来,连转了几个圈。

“放我下来…”这儿好多人看着了,郎钦不好意思的脸红了。

“嗯嗯!”瑛儿把郎钦放下来,拉着他的手却不再松开,也不管街上有多少人,踮起脚尖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口,幸福简直要溢出来了:“相公,我好开心!”

郎钦也很开心她会这么开心,其实早该告诉她的,骗了她这么久,郎钦很内疚,可内疚是一回事,担心又是另一回事,开心完了,郎钦赏了她一记爆栗,恶狠狠的吼道:“叫你过马路不看左右,刚才有多危险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就死在马蹄下了!”

瑛儿闻言并没有难过,很开心的点点头,虚心接受:“恩恩,我知道了相公,我以后会乖的!”

“偶尔!回去我再收拾你!”她是虚心接受,坚决不改吧!无论是走路不看路,还是夜晚抖被子,或者牙痛还吃糖,都是屡教不改的坏习惯了,这次好在有阿狗!回去要好好赏阿狗!

又有危机有

郎钦把她圈进自己的怀里,抬头看向那辆马车的车夫:“你怎么驾车的,刚才好危险,差点撞到了我娘子。”

“这位公子真是抱歉!我的马刚才在前面路口不小心受了点刺激,真是抱歉了!”对方诚恳的道了歉。

“我娘子也有错,下次小心些。”郎钦说完,这件事就算解决了,他转头朝着阿狗照了照手:“过来!”

阿狗朝着郎钦跑了过来,在瑛儿身边停下,躲在瑛儿身后,只露出一个小脑袋看着郎钦,好像在说,男主人我是不是又闯祸了?

谁知郎钦要了两串冰糖葫芦,一串给了瑛儿,一串给了阿狗:“你今天真是好样的!”

经过这场惊吓,大家也没心思再继续逛街了,郎钦以脚还没什么力气为由,继续无耻的坐在轮椅上,让人推着回去,因为他不敢好的太快,叫人生疑嘛!

与其等别人说出去,不如他自己来,郎钦用兴奋的口气给皇上写了一封信,说他的腿突然能走动几步了,但还不能急于一时,大夫说得慢慢来。

皇上接到这封信时,是又高兴又担忧,高兴的是他终于能站起来了,担忧的是郎钦现在腿脚好了,对他的皇位就是很大的一个威胁啊!

叫他在庆都的探子立刻去打探,若发现郎钦招兵买马,立刻来报!

不等他发出去,探子已经报了上来说,郎钦被他家管家给坑惨了,正在四处买家具和摆设,忙的是不可开交,据说花了许多的银子,大概有几千两之多。

皇上闻言乐了乐,心想郎钦的身家总共就那些,他能在这件事上这么花钱,可见他没有存银子造反的打算。

很快又有一件事让皇上高兴了,去年大旱,到了此时很多人家已经断粮了,郎钦找朝廷要赈灾银子和米粮,皇上故意不给他。

郎钦瞧着百姓们实在可怜,自掏腰包花了十万两雪花白银从邻国买了粮食送给百姓们。

百姓们十分感激,个个都称他为贤王。

以前被骂做东厂走狗的郎钦,似乎瞬间洗白了一身黑,得到了百姓们的拥戴。

张少骅逮到时机,对皇上进言:“皇上,如今九王爷名声赫赫,臣听说庆都的百姓们只知有九王爷,而不知有皇上您,这件事长期下去恐怕不妙。”

皇上闻言,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皇上身边有洛贵妃的人,洛贵妃听闻后,把她哥哥叫过去一顿臭骂,动谁都行,就是不许动郎钦,谁都不许伤害他!

她如今因为之前和郎钦的绯闻闹得满城皆知,正是敏感时候,不好帮郎钦说话,真是快要急死了。

还好皇上身边不只有洛贵妃的人,还有皇后的人,郎钦是他这边的人,他叫人送来的那对花瓶,皇后已经收到了,她自然得帮他。

不过皇后也不好突然提起郎钦,叫皇上知道她在皇上身边安插了眼线,纯妃不是马上生了吗?

皇后就叫纯妃把皇上叫过去,谈起了孩子,谈着谈着就问起了皇上的小时候,然后就说起了皇上的兄弟,兄弟里又恰好聊到了郎钦。

皇上正好心里不舒坦,想顺便问问纯妃的意见;“爱妃你可曾听说庆都的人现在都称九皇弟为贤王,朕这个皇弟现在是越发了不得了。”

纯妃挺着个大肚子,靠在软榻子上,一边吃糕点一边道:“贤王?臣妾怎么没听人说过?”

“是吗?也许是因为你久居深宫吧!”

“臣妾住在深宫里,可不代表臣妾的家里人也都有在深宫,臣妾的表姑就是庆都人,前些天表姑来京城省亲,来过臣妾这儿一趟,提起您的好弟弟只说十分傻气。”

“傻气?为什么?”

纯妃按照皇后事先安排好的台词道:“把十万两白花花的银子,送给了百姓,他却又不是皇上,这么做得不到任何好处,不是傻气是什么?”

“可他得到了贤名,将来万一他有造反的心…”

纯妃笑了起来:“钱都没有了,拿什么造反?”

皇上闻言心情豁然开朗,原本想召郎钦回京,在他眼皮子底下待着的皇上打消了这个念头:“爱妃言之有理!”

几天后,纯妃产下一名小公主,最高兴的莫过于洛贵妃,太子又少了一分威胁!

这宫里生公主的妃子一抓一大把,并不稀罕!

于是所有的目光,这下都对准了皇后的大肚子,皇后党能不能翻起浪来,就看她肚子里这个是男是女了!

郎钦知道皇上最近一直盯着他,所以他很乖,乖乖的花了十万两银子来消灾,否则他这颗项上人头就难保了!

可是一直如此被动,郎钦觉得很不爽,总是被迫着委曲求全,他觉得退让不是长久之计,等他退无可退的时候,恐怕就是他的死期快到了。

郎钦把这事与沈老爷一说,沈老爷放下手中的鸟笼道:“这还不简单,我那二十万西南大军,如今虽然是我的手下管着,我被架空了,但他们都是我的人,就算我退下了,选个对我忠心耿耿的人上去,那二十万大军依旧是你的靠山。”

他现在看得更远了,以前是希望郎钦能做个通关二十万大军的将领,以此保命。

现在郎钦能人道了,将来便有无限希望,二十万大军是他的依靠,却不是他的终点,太子昏庸懦弱,皇后的肚子还不知道是男是女的了,就算生下来也是个幼儿,如何担当大任?

皇子中并无其他成年的,而王爷中,又以郎钦的势力最大,若他要做点什么,并不是难事。

郎钦之前觉得没必要,因为他可以保护自己,但现在不同了,他要保护的是全家人的性命,他有生育能力了,或许将来还有他儿子的命也需要他保护。

这么多人的命,不能坐以待毙的看着皇上的心情过日子,那样太危险了,他必须给自己和家人一些保障,所以他愿意:“好,那就按岳父说的办,等您选好了人,带来给小婿看看,然后小婿把他介绍给皇后娘娘,让皇后娘娘给皇上吹吹枕边风,事情估计能成。”

“皇后?你什么时候和皇后搭上线了?”

“这都是瑛儿的功劳。”总之是搭上线了,他现在是皇后这边的人。

沈将军知道他和皇后统一了战线,没有选择令人讨厌的太子,他就放心了:“那就好。”

“皇后前几日叫人送来信件,说皇兄过度纵欲,身体现在越发虚弱了,虽然一直在调理身体,但效果不佳,估计最多也只有两年的寿命了。”这件事只有皇后和纯妃知道,连洛贵妃都不知道。

这都是洛贵妃害的,洛贵妃瞧着皇后的爪牙多了,怕不好对付,极力培养自己的爪牙,再加上太子最近变得有些不太听她的话,她心里有危机感,想多弄几个小孩出来,万一太子不争气,她也有别的皇子可利用。

所以就从民间和歌舞坊找了不少美女轮番去伺候皇上,皇上又不禁勾引,看见美女一时没忍住就上了,有时候夜御数女,弄的后宫百花齐放,多了许多的妃嫔,不过就算再得宠,有皇后在,那些人也休想升的太快,结果洛贵妃培养了半天,也都是一些在重大事情上,连发言权都没有的小嫔妃,却因此弄坏了龙体。

“那两年后,必有一场硬仗要打,你现在要早作打算,为将来再次入朝做准备。”沈将军拍了拍郎钦的肩膀,希望他早做筹谋。

郎钦点点头:“我打算以二锤的名义,在庆都开几家武馆,积累些人才,以防将来不时之需。”

沈将军觉得这样很对:“早该做些打算了,万一瑛儿怀上了,你跟皇上一摊牌,他派兵来捉你,也好有人前去应付。”

“嗯,过几天我想带瑛儿出去走走,去游历山河,放松放松,反正城里的事情,现在都处理好了。”百姓们都领到了米粮,乱哄哄的庆都城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郎钦虽然花了十万两银子,但其实有弄回来了两万两。

因为城里缺粮的时候,他特意叫人张贴命令,令城里各家米铺不许涨价不许囤积不卖,一经发现没收米粮和涨价收入。

偏偏就有一个胆子大的,仗着自己后台硬,就把原本五金斤一袋的米,偷斤少两的每一袋偷偷挖出一碗来,再扎上,表面上是缺斤少两,其实就是暗中涨价。

郎钦知道后,只用了一招,就把他们全都抓出来了,他张贴了一张告示,若有米铺缺斤少两暗中涨价,就到王府来禀报,只要事情属实,举报的人能得一百两银子。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然后不少米粮店就被出卖了,别人只看郎钦大把的赏银子出去,没看到这些店抓住一个,那充公的和被罚的银子和米粮有多少,一般都远远超过了一百两银子。

所以这次事件后,郎钦其实只花了六万多两银子,对外却只敢叫穷,麻痹皇上的视线,怎么多怎么叫,最好让皇上觉得他的钱财败的败光了,送的送完了。

郎钦现在不用装残废了,能和瑛儿并排一起走,他很享受现在的时光,恨不得拉着瑛儿立刻走遍周围所有的地方。

回到房间,郎钦看瑛儿正坐在桌前画画儿,她画的画只有她自己能看懂,郎钦看了几眼:“你在画花猫吗?”

瑛儿鄙视道:“这明明是老鼠,你没瞧见它的两只耳朵吗?”

“有这么大的老鼠吗?”郎钦摸了摸鼻子后,笑着道:“我最近有时间,娘子我们出去玩一段日子再回来吧!你想去哪儿玩?”

“集市!”她昨天在集市上看见有卖草编的蚂蚱特别可爱,她想买一个。

郎钦却以为她说的集市是集市特别出色的地方:“集市的话,游兰国的霍城的集市最有意思,听说那是周围几个国家往来必经的地方,所以什么都有,做菜的香料都有上千种之多。只是有点远,来回就得一个月。”

“那一定有很多好吃的!相公我要去!”

“我看你是要吃吧!”他还不了解这个二货吗?去就去吧!走水路就可到达,比起京城,从这儿过去,还算近的了。

被说中心事的瑛儿厚着脸皮点了点头:“那你多带点口袋去给我装吃的东西。”

“傻丫头,哪儿没袋子卖?”不过既然要去那边,他不以王爷的身份过去,就想乔装成商人,既然要乔装成商人,那就顺便带一船货物过去,说不定能顺便卖掉。

庆都的木制品最出名,木簪啊!木碗啊!木桌子木椅子啊!郎钦挑了一些轻巧贵重的带上,随行人员只带了刘二锤夫妇和芝麻、冬儿,阿狗本来也想跟着去。

郎钦心想你个超级电灯泡,经常坏我好事,好不容易这次出远门,可以跟娘子好好亲近亲近,不带!

可怜阿狗都趁着他不主意爬到船板上了,船开出了几十米,阿狗有恃无恐的爬到甲板上来晒太阳,被郎钦看见了,直接叫船家又把船开了回去,把码头上还没走远的家人叫了回来,把阿狗递了过去,然后挥着手跟阿狗拜拜。

瑛儿看着越来越远的岸边,和使劲在朝着她挥爪子的阿狗突然好想哭:“相公,我舍不得爹!舍不得娘!舍不得阿狗!”

“乖,过几天你就适应了。”郎钦轻轻的摸了摸她的头,变戏法似的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玩意给她:“这叫鲁班木,我教你玩好不好?”

瑛儿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玩鲁班木去了。

话说这一路都很顺风顺水,在游兰国玩的一开始也很开心,带去的货物,很快卖掉了一大半。

这天郎钦和瑛儿玩累了,就待在自己租的小铺子里喝茶聊天,郎钦给瑛儿倒了一杯茶,瑛儿给郎钦准备了一碟小点心,两人就着茶和点心吃的正欢,外头来了一小队人马,为首的女官穿着游兰国的宫装,那女官趾高气扬的走进来道:“谁是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