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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听说女子在织造坊试嫁衣,于是动了一念,派了自己宫里的人选了只剔透的玉镯送去贺喜。

只是没想到,玉镯竟然被换成那只簪子…

【霸道】只有我给,你才配拥有6

宫里的老人,谁不知道这鸳鸯玉簪是二皇子云铮母妃的遗物?

更知道那玉簪将来是要戴在二王妃的头上。

现在此物带在清鸢头上,不代表她是他的珍爱之人?

“一面就能让二哥将最珍视的鸳鸯簪送出,到底是本王多想,还是二哥早就与她私定终身了呢?”

云漠浓厚的讽刺着,又不咸不淡的扫了清鸢一眼,“玉簪送出就立刻戴上,看来,你仿佛很喜欢二王爷啊。”

清鸢茫然得很,“我根本…”

话未说完,云漠却冷哼一声,把头撇过。

她根本不认识云铮!

云铮忽然笑着道,“三弟似乎误会了。

众所周知,枫大将军曾经在西塞救过本王一命,如今将军的掌上明珠嫁给三弟,本王自然要有所表示,

这支鸳鸯玉簪乃是父皇当年赐予母妃之物,本王只想借它鸳鸯成双的美意,贺三弟大婚之喜,

没想到,似乎宫里的人都认为鸳鸯簪是将来赠给本王王妃的物件,真是天大的笑话~”

云铮又对着太后说,“儿臣真的不记得,何时说过‘鸳鸯玉簪要送给未来的二王妃’这样的话,怎么大家就会错意思了呢?”

太后反映过来,也随他笑着打圆场,“原来是你从未有过这念头,倒是我们多想了。”

“是啊,儿臣只觉这簪子的名头应了三弟大婚的景,若果真认为不妥,那本王只好收回玉簪,再送三弟妹别的了。”

一番计较,清鸢终于听懂了。

紫袍男子,也就是当今的二王爷云铮,送错了贺礼,害她当了炮灰。

“送出去的东西,哪有收回之意。”云漠冷声道。

又转向清鸢,“既然已经戴上,还不谢谢二哥的美意。”

清鸢赶紧向云铮行了一礼。

整个轩安殿的气氛,被搅得无比尴尬。

罢了,女子不得已的坐到云漠身边去。

午饭还没开始,已经没了胃口。

【霸道】只有我给,你才配拥有7

正中凤榻上,太后吩咐传膳。

或许是之前那幕不太愉快,老人家想找些话题缓和气氛,就对清鸢道,“你比三个月前丰盈了少许,如此哀家也放心了。”

说完侧头吩咐身旁的贴身侍婢,一会儿带那女子去试穿嫁衣之前,先让御医给她仔细把脉瞧瞧。

接着,又赏赐了许多名贵的药材补品。

清鸢本想起身谢恩,就闻身旁的男人不慢不紧说,“母后放心,大婚之后,儿臣一定会好好呵护儿臣的王妃。”

言毕意味深长的望了端坐在身旁的人儿一眼,那女子知道他说出来的话是一个意思,心里想的恐怕又是另一个意思。

于是只得低头轻声道了声‘谢王爷’。

希望不要被他心里的想法牵连才好。

哪知云漠忽然伸手附在她纤细的柔荑上,凑近她的耳边,轻声的呵气,“不好好对你,岂不是辜负了昨夜你那一番心思?”

清鸢心里一颤,他还记着许愿船的事。

一张小脸上,眉眼弯弯的笑得谦逊,“王爷放心,我一定会安守本分的。”

桌下,那只被覆住的小手在尽力挣扎。

吃奶的劲都用上了,却怎么也无法逃脱他的控制。

“哦?是吗…”云漠的语气,轻得不像是质疑,而是戏谑。

俊美的脸上漾着虚伪的笑容,那只抓着她的手,越发的握得更加紧。

“枫清鸢。”他直呼着她的姓名,兴趣浓厚的威胁道,“你听好了,你想要的,只有本王能给你,别人就是想给,你也不准要。”

他说得字字清晰,胁迫中带着毁灭,仿是要将她撕碎了下酒似的。

仿佛如果她敢反抗,后果必定惨烈。

清鸢全身一僵,连忙点头。

一只她不想要的玉簪,害得她不浅!

被吓到的表情终于使得那个男人满意,这才松手放过了她。

而云铮默默的看着对面悄然发生的一切,默而不语。

【杀机】谁动了本王的女人1

午饭在胆战心惊中吃了三分饱。

就当减肥吧…

清鸢心里叫着苦,随着宫婢去玲珑阁选首饰,好歹不用面对云漠那张阴晴不定的冰山脸了。

明明他喜欢的是男人,对她这个挂名王妃穷追猛打的针对个什么劲呢?!

………

玲珑阁有十三层。

是皇宫中存放奇珍异宝的阁楼宝塔,阁越高,里面的东西也就越贵重。

守在阁外的禁卫军重重把守,带清鸢进来的却只有一个宫婢。

阁楼内没有光线,凭着宫婢手里的灯火,隐约能看见周遭整齐摆放的各种材质的器皿。

顶篷很高,角落里有个入口,应该是通往上层的。

“我们要去几层啊?”清鸢好奇的问。

身后的婢女忽然诡异的一笑,“去地下的最深层…”

“?”她回头,一阵白烟扑面而来。

接着,就失去了意识…

………

申时已过。

各个宫之间均是闭门不出,生怕被突发的事件殃及池鱼。

宫女太监们传个话都是小跑一路,还要尽量不发出声音。

禁卫军厚重的步伐声交错得急促而频繁。

整个后宫,人心惶惶…

邪烈王将娶之人,就在午时之后,平白无故的消失了。

原本该伴她去玲珑阁选珠宝首饰的那名宫婢,也被发现被人打昏倒在轩安殿的后庭。

那么带那女子去玲珑阁的又是谁呢?

眼看着日照西落,皇宫中却越来越躁动不安。

纵然云漠不喜女人,但那可是挂了邪烈王妃之名的女子。

谁有那个胆子,更是在皇宫将人算计了去?

所有的宫门都严止任何人进出,一座瓮城,却如何都找不到枫清鸢。

清乐殿内,鸦雀无声。

这儿是云漠曾经的寝殿。

虽在回京述职前,派侍从提早了半年回来,在宫外建了奢华的邪烈王府。

现在他的人不见了,自然是要呆在这里寻个真相!

【杀机】谁动了本王的女人2

当年先皇忽然驾崩,大皇子云麒夏继位第一天便下旨,封云漠为邪烈王,赐漠北为封地,即刻前往,不得有误。

瞬时间,清乐殿便成了无人居住的冷宫。

流转七年,谁人会猜到,云漠再归来时,带回的是震慑八方的威名,还有云鎏国君都惧怕的兵马。

曾经荒蛮贫瘠的漠北,已然在他的治理下荣华无比。

这种时候,哪里还敢轻易在他身上动心思?

得知枫清鸢无故消失的皇帝,干脆就呆在了皇后的甘泉宫,根本不敢出现。

生怕惹了那喜怒不定的人一个不高兴,借机起兵逼宫,将原本该属于自己的皇位,重新夺回。

太后迫于无奈,只好来此一同等候消息。

身上穿的,还是午膳时的那身衣装,坐在清乐殿正宫的软塌上,愁容满面。

云漠不是她亲生的,她自然也和自己当皇帝的儿子一样担心着同样的问题。

不时,偷看坐在旁边的男子…

他坐姿慵懒,垂着眼帘,平静的俊颜波澜无漪。

那始终有着轻微上翘弧度的唇角,在此刻看来,如何都让人觉得透着诡异的浅笑。

纵然他不看任何人,好像他也知道,人人都在惧他,担心他会做出些什么…

若是人找不到,他会做出什么来呢?

太后一惊,身子微颤,动摇了那木制的香塌,发出不和谐的轻响。

竟然自己把自己吓着了!

云漠抬起头来,神色淡漠的看过去,而后溢出几许嘲弄的笑。

反过来安慰道,“母后无需担心,皇宫就那么大,封了所有出口,还怕找不出个人么?”

淡定的声色,着显他似乎根本不担心。

也是么…

谁不知道,云漠素有断袖之风,只不过是酒宴上随意点的女子,找不到就找不到了。

大不了整个阡陌城里的贵族小姐,再给他指一个便是。

赞同的点了点头,整理心神,太后继续保持仪态端庄的坐着。

【杀机】谁动了本王的女人3

云漠看着她神色一变再变,最后仿佛是自己平静了些许,只觉好笑。

忽然,寂静的清乐殿,又听云漠道,“不过也说不定,当年本王的母妃,不也是一夜之间,人间蒸发,再也找不到了,母后,你说是吗?”

刚拿起瓷杯准备饮茶的太后又是失态的一颤,杯子里的茶水都洒了出来。

愕然的看向座下的男子。

他那张俊美睥世的面容上,透着令人悚然的邪气。

“当年的事,哀家也…”正欲解释什么,墨千宸就从殿外走了进来。

虽然宫里有宫里的规矩,可云漠从来都只用身边的人。

单膝跪在云漠跟前,墨千宸的眼里仿佛看不到他之外的人。

“王爷,枫姑娘是在进入玲珑阁之后失踪,据当时玲珑阁的值班守卫所说,其后未见任何人出来过。”

既无人走出,那么就是里面有别的密道咯?

………

浑浑噩噩…

模糊中意识在一点一滴的汇聚。

全身,被一种潮湿而且刺骨的冷侵占着。

女子趴到在冰凉的地面上,只觉得头好沉重…

四周很安静,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听见平缓的呼吸。

我…在什么地方?

闭着眼,一时半刻想不起很多东西,这样的场景,倒让她有种久违的相熟感。

曾经的一次任务失败,险些丢了自己的小命。

她仿佛潜入了地下通道,也是这样趴着的姿势,倒在黑暗封闭的困境里。

三天三夜…

直到同伴通过植入她身上的追踪器,才找到了她。

现在,她后颈上的那个追踪器,应该不在了吧?

对啊…她现在是枫清鸢,已逝镇国大将军之女,这是她的新生。

此刻,她不是应该在皇宫里才对?

恢复清明的片刻,失去意识前脑海里闪入最后的画面。

白色的烟雾…带她进入玲珑阁的婢女说…

【杀机】谁动了本王的女人4

‘去地下的最深层…’

被暗算了?

嘴角无奈的扯了扯…好歹她在现代也是个训练有素的杀手,过了三个月的安生日子,居然连最基本的闪避都忘记了。

依旧闭着眼判断,大概她昏迷了五个小时左右。

这里很安静,听不到自己以外的任何响动,连风都没有。

虽然不知道是谁有心要刁难她,不过这点程度,对清鸢来说是小儿科才对。

想着先出去再说吧…

可当她睁开眼,看到的仍旧是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时,枫清鸢心下不自觉的猛然顿住——

瞬间,眼前忽闪过许多令她恐怖的画面…

黑色密闭的空间…冰冷的电子仪器…人体承受极限的实验…

死前最后的记忆…

她惊得连呼吸都忘记!僵直了全身,怔怔的盯着眼前的黑暗。

什么也看不见…

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越来越厚重…

这里是什么地方?她被带到了哪里?

思想越来越混乱,根本无法做出思考,难道她又回到现代?

“…有、人吗?”清鸢无助的坐起来,那动作,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