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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个名字如何听都该是个女子,狐族是没有性别之分的,除非…

身旁的人,轻咳了声,断了他的思绪。

抬眼间,绿昭正眉开眼笑的望着自己…

【毒】命运把我带到了哪里?2

若不是对他知根知底,若不是云漠自身生得俊美倾世,恐怕,连他都会怀疑…这男子是否是狐妖幻化而成。

绿昭从不惧云漠,不过,他真怕他死。

“王妃并无大碍。”

小心翼翼的探视着男子的脸色:“倒是主上…”

“你是想说,本王身上的毒在体内扩散的事?”手里摩挲着清鸢的玉佩,想到在地宫里见到的那个叫揽月的女人。

逃走前,她在他身上动了手脚。

巫术…那女人是燕璆的巫术师。

默了半响,绿昭见云漠似乎又想到别处去了,对他自己身上的毒似乎毫不在意,只得自认苦涩。

看来,刚进门的邪烈王妃也是一种毒,专门将邪烈王毒害了去…

抱着双手,衣襟端正,仰着头背书似的道:“主上体质虽不同于常人,可这毒性刚烈,不早日根治,只怕后患无穷。”

如此不爱惜自身,他还真以为不会死了。

“讲。”许久等来一个冷冰冰的字眼,仿若要死的不是他一样。

绿昭对他这态度已经见怪不怪了,付手在前,娓娓道来:“此毒名为‘炎毒’,毒发时中毒之人会从心口开始滚烫发热,犹如置身火海,最后蔓延全身,毒火攻心,比活活被烧死,更加痛苦万倍。”

看样子有人想与云漠鱼死网破了,才会用此毒去毒他。

真心想他死的人,屈指可数,如此撕破脸皮,当真豁出去了么?

“主上原本压制了毒性,可在地宫时遇到的那女子将你身上的穴道打开,所以…”

他话语一顿,丢了个眼色:“主上可看看自己的心脏那处,血脉定然已经开始发黑。”

根本不用看,他自己的身体自己有数,不过仗着本就异于常人,知道一时半刻死不了,所以不太在意罢了。

“如何解?”云漠问时,眼眸不经意的看向屏风后躺在床上的女子。

听绿昭所说,这毒若是落在她身上…

前日想也不想就与她换血,现在想来非但没有后悔,反而有一丝庆幸。

这种强烈的庆幸感,让他自己都觉得匪夷所思。

【毒】命运把我带到了哪里?3

绿昭看出端倪,嘴角悄悄闪过抹笑,装作什么也没看见,继续道:“解药可以配,不过需要花些时日,所以…主上要提早千万松露山了。”

些许不解从男子的隽容中渗了出来,提早去松露山?

那女子的身上还有残毒,不知道经不经得起颠簸?

相处的时日虽短,可云漠却觉得她个性倔强,倒也真真实实的是女子,她的柔弱,让他想去保护。

“山中极寒的冷泉,可以将主上体内的炎毒冻结,否则三日内,必定毒发。”到时候莫说他制好解药,神仙来了也救不活了。

话罢,云漠俊庞沉凝,心里许是在盘算些什么。

绿昭暗然…秋狂言和云流炎不是想趁夏猎的时候造反么?

早晚都要去那里,还犹豫什么呢?

回头扫了眼屏风后的女子,状似不经意道:“山上除了冷泉,还有温泉,养息暖身,对失血过多的人最是有用~不顾及自己,也得想想好容易救回来的人,邪烈王的血…多精贵哟~”

云漠体质异于常人,恢复极快,绿昭知,他的血中蕴含着某种深不可测的力量,他更能隐约察觉力量从何而来。

也正是因为如此,那日他若没有用自己的血救枫清鸢,只怕那个女子早就死了。

那种力量,竟与狐妖如出一辙呢…

墨千宸进来的时候,就听到绿昭这番无法无天的话。

心底知道他的用意,可那口气,他就是听不顺耳!

狠狠剜了他个眼风,绿昭却笑得更肆意。

对云漠颔首施礼之后,默默的退了出去。

“王爷,属下查探过了,

王妃从雪山回来时身边确实跟了一个丫鬟,名字仿佛叫做灵萱,

不过王妃在王府住下之后,那丫鬟也就不见了。”

莫名其妙,云漠从宫里回来之后,就让他去查这档子事。

这便是算了。

虽然枫清鸢在某些时刻的举动让他无不佩服,可是要让他们王爷换血救人…

这…实在是无法接受!

不过一个随便点来的女子,值得?

这女子原是想做置身事外的人,眼下看来,已然不可能了。

【毒】命运把我带到了哪里?4

墨千宸单膝跪在榻前,思绪翻涌了一番。

绿昭虽大言不惭,可医术了得,他的话,不可不听,但此刻再见王爷的神色,好像心思都放在枫清鸢…不,是王妃身上。

总觉得哪里变了,他粗人一个,半刻哪里想得通那么多。

末了心中喟然一叹,就听男子启音,寒澈如冰:“吩咐下去,午时前往松露山。”

话音再冰冷,也总是与往日不同。

而今只怕在云漠看来,他做的那些,不管枫清鸢当不当得起,那便就是值得了!

………

邪烈王新婚才是第一日,未过午时,便收拾了细软。

乘着金丝软帐的马车,携着一干女眷家臣,去往皇族狩猎圣地——松露山。

反正还有十几日就到夏猎,又逢亲王七年归朝之期。

云漠兵强马壮,要去哪里,也无人拦得住管得着。

今早御林军在皇宫见到他们夫妻二人的消息不胫而走,天子发扬了他一贯的风格。

不问不闻,装作什么也不知道。

之后又闻他带着王妃往松露山去了,心下大松一口气,走了便好。

只消熬过夏猎,亲王们就要回各自的封地去,他便可高枕无忧。

………

拉长了的队伍,为了应邪烈王大婚的景,不管是下人还是侍卫,衣装都以红色为主。

云漠带着那还在昏睡的人儿,坐在三面镂空的巨大的双层马车内。

精致的马车,由十六匹黑色骏马在前拉动。

马车最上层,芙蓉华帐下,层层轻纱遮掩住里面旖旎的风光。

城内的百姓听闻邪烈王出游,都忍不住前去凑热闹。

想要远远的看那倾国倾城的男子一眼。

更好奇,素来有断袖之风的绝色男子,会娶一个怎样的女子为妃?

人潮涌动,肩并着肩头,伸长了脖子张望。

微风轻扬,拂动那飘摇的红纱…

只见一道绝美的轮廓,慵懒的半躺在厚厚的绒垫上。

男子穿着黑色红边的袍子,墨发随意的束起。

几缕发丝不羁的垂在黑瞳之前,魅惑而又性感。

不经意的向车外一瞥,激起惊鸿一片。

【毒】命运把我带到了哪里?5

在他身边,穿着红衣的女子像只猫咪一样蜷曲乖巧的躺着。

她的头枕在云漠的腿上,似乎是在安睡。

偶不时,男子还会垂首望怀中的人一眼,然后嘴角邪肆的勾起,意味深长。

车内这无限暧*昧的一幕被外面的人不小心看了去,又要成为好一阵的话题。

可再看比那层略低半米的外围上,却坐着几个风姿妖娆的男宠,他们穿着各色的衣服,画着瑰丽的妆容,争奇斗艳,丝毫不怕被外人用那种直白的眼光去探望。

而那些姿色风采,又各个有所不同。

冷艳独立,绝世妖娆,魅惑倾城,澄澈清俊…无一不迷人。

然,他们却是邪烈王的…

人们不免私下议论,这云漠,到底喜欢男人…

抑或者是女人?

眼下看来,更加扑朔迷离了。

转角酒楼二层的上等房,靠着窗的那方,一个穿着雅致的男子,品着手中的香茶,蕴含着绸缪的眼眸,正眯看那招摇的马车从下面的街道行过。

今日阳光正好,而那厢房两面临街,却只开了那一扇窗。

男子卓然的身姿挡去身后那一片暗色。

秋知娴被五花大绑,坐在里面的椅子上,动弹不得,听到外面街道上的响动,扬起恶笑,冷嘲热讽起来…

“再看多几眼你也不会成为他!”那是云漠啊,云鎏的邪烈王,连云皇都要忌惮他七分。

“谁说我要做他?”转身,随手放下茶杯,秋狂言一脸和悦的看着自己的妹妹,温文如玉的面色,翩翩尔雅。

被绑住的人从未被他那虚伪的笑骗倒过:“云漠不是从来都被你视为劲敌?你敌不过,也只能嫉妒而已!”

男子轻笑了声,温润的面色多了一丝冰冷。

“所以,一心想要嫁给他,还做出昨夜那等疯事的你,又好得到哪里去?”

如果不是他让赤相暗中留心,只怕他的妹妹,痴迷于云漠的蠢女子,早已小命不保了。

说及此,秋知娴眸光闪动了下,扬着笑意道:“父王答应过我,早晚让我如愿,只要…”

她话音一顿,笑意更浓。

【毒】命运把我带到了哪里?6

接下来未说出口的话,她与他心照不宣。

秋狂言也因此脸色更加阴沉,仿佛想到了什么不快之事。

“不痛快吗?”秋知娴幸灾乐祸,“不痛快就对了,你没那个本事,注定只能为他人做嫁衣,而我就不同了,只要我不死,他日云漠做了云鎏的皇帝,父王就是一等一的功臣,皇帝娶功臣的女儿,天经地义。”

说着,她就沉浸在美好的畅想中去,那个男子实在太完美,今生若能嫁她,她死而无憾!

可是一旦听着外面热闹的声音,想到那个女人和云漠在一辆马车上,秋知娴的眼神就变得怨毒起来。

“我若嫁给云漠,他身边的女人都得死!”

秋狂言却忽然快意的大笑起来,绝佳的讽刺:“我的妹妹,你杀尽他身边的女人,杀得尽他身边的男人吗?”

“那便是我的事了~”女子满脸笃定,容不得他亵渎自己伟大的计划半分。

“父王宁可为喜好男风的云漠起兵谋反,也不愿意帮自己无能的亲儿子夺取皇位,你就该知道,你永远都比不过他!”

话音毕,立在窗前的萧长身影风也似的闪身至她跟前——

一只手牢牢的锁住她的咽喉,方才清俊的脸庞,此刻已经变得狰狞不堪。

女子被掐得喘不过气,只能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挣扎不能。

见她表情越发痛苦,秋狂言却狠毒的威逼道:“在云漠做皇帝前,我也可以先杀了你,然后…告诉父王,你刁蛮任性,不听管束,在起兵之时被误杀致死,我想父王肯定会厚葬你的。”

论心狠手辣,他才是个中一等一的高手。

女人在权势地位里算得了什么呢?她不过是个女人,是他的妹妹,没有资格如此的狂!

“如果你不想死,接下来这十几日,给我老实点!”

怔怔的看着自己无情的兄长,秋知娴被吓得面色苍白。

她含着泪老实把头点过之后,男人才松开手,一拂清修,转身出了厢房。

残暴的眼眸里,隐忍着按捺许久的阴谋。

为他人做嫁衣?

他秋狂言,只怕没有那么蠢!

【毒】命运把我带到了哪里?7

阡陌城到松露山有两日行程,清鸢在颠簸中醒来的时候,已经深夜。

睁眼便看见飘摇的红纱,层层叠叠,被夜风吹动,隐约之间在那轻纱之外,看到繁星漫天,皎月盈盈。

宁静的夜,蝉鸣声都是美好的。

耳边响彻的是整齐的脚步声,车轮滚滚,一切似乎有些不真实。

我在什么地方?

疑惑中,想起大婚,忆起自己被掳走,地宫里九死一生,那些被勾起的可怕的记忆,吮吸她手腕血液的魔鬼,每一件事,都是可怕的。

然云漠最后将她救出,她想,她应该平安无事了吧…

可是头好晕,她好像被带到了野外。

“难道我死了么?”

女子醒来后睁眼发了会儿呆,便喃喃自语起来,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暗夜的天,表情呆傻得可爱。

才是言毕,她身旁的男子就道:“你的命是本王救回来的,想死可没那么容易。”

吓——

那平静如晴云的音色,倒是把她惊得不轻!

清鸢扭头一看,才发现近距离和云漠杵着!

男子还是一脸冷峻,微眯的狭目里沉凝着一丝跳跃的神采,仿佛一直在等她醒来。

“这里是…啊…晕死了…”女子想强撑起来,头才稍稍抬起就天旋地转的倒下去。

她当真不习惯把那男人的大腿当软枕。

一只大手托起她的后颈,云漠让她仰卧在自己身上。

他则坐起了身,从高往下俯视她。

朗眉星目里,几分不悦:“就这么不愿意让本王碰你?”

“不是…”

惹恼了他是没有好下场的,清鸢连忙解释道:“只是不习惯!”

闻言,云漠俊眉一挑,饶有兴味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