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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惯是日积月累才会有的,他可以让她拥有这种习惯。

女子后颈被他扶着,只能与之对望。

他那深眸里,蕴含着点点笑意,仿佛是种许可。

现在不习惯,以后是会习惯的。

清鸢看懂了他眸子里的那层意思,不由微微发窘。

两个人,就这么彼此凝着。

默了会儿,清鸢借着夜色,方知自己和云漠坐在一辆奢华的马车里。

于是问道:“我们要去哪里?”

【毒】命运把我带到了哪里?8

“松露山。”说到那地方,云漠语意深长:“皇族夏猎的圣地。”而地狱即将发生的事,更令他为之期待。

难得,俊颜扫过抹意味深长的笑意,薄薄的唇间,溢出女子看不明的诡谲。

没多想,她又问:“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寅时刚过。”男子出奇配合,一只大手玩捏着她的软发。

他神情松散,犹如安然的兽,未被惊扰时,姿态优雅的享受一刻清宁。

“我们走了一夜吗?”其实清鸢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是觉得夜深了,还在野外行走,这感觉怪怪的。

云漠很喜欢她用‘我们’这个词,亦是耐着性子纠正道:“不是我们,是他们。”

他清淡的话音,夹带着懒洋洋的无所谓。

别人的死活,与他何干?

可对她的一切表情,话语,又是柔和至极,与前几日刚相识,更是天差地别。

“他们不用休息?”女子枕在他腿上,表情呆呆的仰视着男人弧度完美的下巴,云漠真的很好看,不管从哪个角度,都无可挑剔。

他的相貌不会太妖艳,气质阴柔,骨骼无一处不霸道刚强,男子魅力十足,就像是老天的宠儿,把最好的都给了他。

清鸢刚醒,脑子浑浑噩噩,做不了太复杂的思考。

不但说话直白,连想法也变得简单起来。

闻她一言,云漠低眉默默看了她一会儿。

那双比黑曜石还要粲然的眸子里,比往日多了些许…温柔?

她看错了吗?

清鸢正疑惑,就见男子宠溺一笑,抬起修长的手,下令道:“原地休息一个时辰。”

不高的话音方在空气中散尽,拖沓的队伍突的静止在原地,原本还回荡着步伐声、车轮声、马蹄声的夜空忽然变得寂寥起来。

她颇为愕然…

这个男人,竟然因为自己一句话,让整个队伍停下来了。

“你让他们停下来了!”清鸢不可思议的对他眨眨眼,诧异道。

好像明白他在宠她。

说罢又有些后悔,她也意识到自己的挫笨,最直接的反映比内心所想慢了许多,真想咬断自己的舌头!

【毒】命运把我带到了哪里?9

云漠眸色淡然的凝着她,嘴角上翘,缓缓道:“我是他们的王,他们不听我的,听谁的?”

听他用‘我’字自称,感觉有些亲切有些奇怪。

女子睁着乌溜溜的眼珠,探视的目光直视进他的眼睛里。没有涟漪的黑眸,沉如深不见底的渊潭,一如既往的让人轻易沉迷。

只是与初见时,有了很大的区别。

清鸢总是记得第一次见到云漠的时候,那水榭歌台上遥遥相望的一瞥…

看不清他绝世之容,却因为那双妖冶至极的眼睛,被真实的震慑。

那双迷人的黑眸里,是无人可以触及的冰冷。

然此时,男子深邃的眼中,多了些许她能够轻易看懂的…

或许…她知道那是什么。

温柔和暖意。

真奇怪…

她就这么看着他,思绪不由自主的乱飞,他真的喜欢男人吗?如果喜欢,为什么要对她…好?

是对她好的吧,她可以感觉得出来。

或者说,这家伙男女通吃?唔…这种情况她能接受吗?

不着边际的随心乱想,全然不自觉。

可是他真的好好看…而且…

“本王好看吗?”云漠仿佛是从她粉扑扑的脸上看出了些什么,清浅的打断了她的思绪,又问:“该是饿了吧?”

末了向帐外吩咐人将吃的和水拿进来。

他单手将清鸢抱在怀里,让她枕在自己肩头,另一只手接过外面毕恭毕敬送进来的膳食。

坐起来的女子视线稍稍开阔,隔着半透明的纱帐向外轻瞥,最先见到的便是马车下层那些男宠们…

一时间没守好自己的表情,眉头拧了起来。

想也不想,伸出手触在云漠胸膛上,想推着他让自己离得远一些。

她的动作很轻,充满抗拒。

云漠微愣,看了外面一眼,瞬间了然。

什么也没说,呵的轻笑了声,宠溺着女子的表情却未减半分。

“不高兴了?”他搂着她,话音出奇柔和。

清鸢撇过头去不看他,其实她也不知自己在气什么。

只是看着那些比自己更加妖娆妩媚的…男人。

心里,就会不舒服。

【毒】命运把我带到了哪里?10

唉…到底云漠还是喜欢那些男人啊…

水送到她嘴边,举眉深深望他。

男子朗眉星目,和颜悦色,身上萦绕着一股若有似无的邪气,你却知道,此刻不会受到伤害。

清鸢收回的视线,又放在眼前的水杯上。

她确实渴了,想了想,正准备将头伸过去喝水,没料到端着水杯的那只手却先她之前收了回去。

云漠把水杯举到自己唇边。

汲了一口,发出轻轻的‘咕噜’的声音。

看着他扬起的脖子,喉结涌动,清鸢不由的跟着干咽唾沫。

她甚至能感觉到凉水溜进肚子里的那种清透的质感。

好渴啊…

男子自饮完,再去看被他撂在一旁干瞪眼的女子。

接着便完全被她直率的表情逗笑了。

他在笑,深眸轻眯,嘴角弯出恰到好处的弧度,洋溢着美好的俊颜灿若星辰,让人心神向往,舍不得移开眼眸。

可同时清鸢又觉得他可恶至极!

明明送到她嘴边的水,居然还没喝到半口,就被他收了回去,举止像是在无微不至的照顾她,实际上却在使坏。

她气恼的皱着眉,不说话,用眼神抗议。

“想喝吗?”

云漠对女子扬了扬手中半杯水,色泽柔润的唇上,还沾了几滴剔透的水渍。

清鸢和他说了会话,清醒了许多,也就不愿意与他贫了。

这种时候,更不会拿出前几日那样大无畏的倔强性子视人。

她是蜗牛,没事就藏在厚重的壳里偷闲,只有感到外面安全时,才会在阳光灿烂的天气探出身子来呼吸新鲜空气。

往日的生活,她不堪回首,甚至想要遗忘。

那些杀戮,那些强装的坚强、冷漠还有无情,现在都与她无关了。

来到这里,她便是枫清鸢,害怕可以哭,不想便拒绝,她要随心所欲,自由自在。

若和这个男人在一起,是不可能自由自在的…对吧?

云漠见她不正面与自己做对,知她又变回那个胆小怕事的枫清鸢。

神色微有一顿,便道:“本王喂你。”

索性将剩下的水仰头一并喝掉,在女子不及出声时,便凑上她的唇…

【毒】命运把我带到了哪里?11

清鸢正开口欲拒绝,哪知那男人就这么肆无忌惮的欺了上来——

霸道的揽着她的腰肢,一只手控住她他后颈,将口中的水用嘴喂给她。

女子陡然一僵!

只感觉有源源不断的甘泉流入自己干涸的咽喉,沁人心脾,她才从昏睡里醒来,知道体内必定留有余毒,身体都是软绵绵的,怎么反抗?

拒绝不能,只好乖乖的将他喂的水都喝下。

云漠的吻很轻,完全堵住了她的唇。

他身上有一种淡淡的,自然的香味,让人不自觉就会卸下防备。

清凉的感觉,温柔的感觉,安全的感觉,一下子将清鸢完全包围。

她不由自主的闭上眼,片刻失神,仿佛在回味那爽口的清泉。

丝毫未觉,两人口中早就没了流动的水泽。

有的,只是交缠在一起的彼此灵活的舌。

清鸢好像醉了,一种从未萌生过的适怡感缠绵心田。

时而,像羽毛轻盈的滑过心间。

时而,又仿若生出了翅膀。

这感觉不可思议的妙极,让人停不下来,只想拥有更多…

她忘记了这个男子天生会蛊惑人的心智,让人顺从他,跟随他,甚至把自己交给他。

她情不自禁的在男子口中轻缓的探寻,陌生又有些急切,而那男子,也乐得陪她玩着追逐纠缠的游戏。

他们唇贴着唇瓣,身体不自觉靠近…升温…越发陶醉。

外面停滞的队伍,各自休息,都不敢贸然向车内探视,由得皎月泛出清冷银色的光辉,罩在各人的身上,披星戴月,珍惜着得来不易的休息。

晚风习习,缱绻着夏日的干燥的味道,一阵阵吹来。

马车内的女子,几乎要忘了自己是谁。

她忘我的拥上男子的颈项,指尖轻抚过他俊美的面颊,眷恋丛生,如胶似漆。

从未有过如此美妙的感觉,渐渐忘我…

两人的鼻息逐渐不稳,云漠更忍受不了她这样的浅尝即止。

干脆一个侧身将女子彻底压在身下,大掌将她两只纤纤素手固定举过头顶!

空出的另一只手,大肆攻城略地,揉捏着她柔软的身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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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烫的温度,狂肆的邪吻,滚铁一般在她胸前烙下数个印记!

迷离的女子瞬间清醒了。

“唔——”她闷声支吾着,身体也在扭动挣扎,想要博取一丝救命的氧气。

云漠哪里肯随了她的心意?忽而就变得极其霸道,像是要将女子揉碎了似的侵占着她。

用力吮吸得她舌根发麻,恨不得将她生吞入腹,对她那点抗争的绵力,不屑一顾。

偌大的马车,在两个人的强烈对抗下轻轻晃动起来——

清鸢一愣,眼角的视线就向外望去。

这车三面挂着纱帐,风吹隐动,不知道外面的人会不会看见。

一面推搡着那男子,一面还要提心吊胆,心里简直叫苦不迭。

云漠好似察觉她的忧虑,讨厌她的不专心。

扶在她后颈的宽大的手掌上移,将她面颊牢牢锁住,强迫清鸢只能看着自己。

压在她的唇上,男子邪肆的坏笑道:“别动,让外面的人听到可就不好了。”

然后…深吻!

“你…放…”清鸢含含糊糊的发出抗拒的声音。

只感觉灼热灵活的舌在自己口中搅动汲取,毫无怜惜,和之前那样的温柔比起来,判若两人,这样的感觉,她不喜欢!

她恨极!故技重施,狠狠咬了他一口!

男子闷哼了声,并未退出,反而用齿间用力咬住她的唇,还以颜色!

清鸢哼哼着呼痛,是真的被他咬痛了!

这个破男人,居然那么会记恨!

云漠听到她呜呜的声音,压住她的嘴角弯出胜利的弧度,面上快意得很,跟他斗?她还嫩了些。

女子挣脱了只手,不管不顾的碰到他的身体,拽着他腰间的软肉,旋即扭转——

邪烈王俊美的脸庞陡然僵住!

终于放开了她…

“你敢掐本王!”还咬他,不止一次!

支起半身,云漠的俊庞难得抽搐着,眼底压着一片愠怒,瞪着枫清鸢。

“你还不是咬我!”女子也瞪回他,不甘示弱,当她是软柿子么?以为谁捏都是一个准?

两个人都有些微喘,两双对瞪的眸子里均是有爱意和恨意在朦朦胧胧的交织…缠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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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两人都浑然不觉,不明为何此时心中会如此复杂。

从来,云漠没有那么想要占有一个女子。

他们都拜堂成亲,若不是昨日生出那等意外之事,只怕枫清鸢此刻早就是他的人了。

全因她渴求得太少,生活得太纯粹,她让他有种恍如隔世的失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