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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任何人都不曾给与过的动摇。

若说这个世上有什么是他抓不住的,没来由,他就会想到枫清鸢,仿佛她不属于这里。

她的纯粹,之于置身阴谋权术、虚情假意中的云漠来说,是难能可贵的澄净。

她可以不为谁而活,只为自己,让他在旁暗自关注,心生强烈的嫉妒。

怎么可以有人…不受他的摆布?

怎么可以有人…活得比他恣意快活?

初时他想将她毁掉,然而现在呢?

云漠已经分不清楚对枫清鸢的感觉,可他知道,他想要完整的拥有她,掌控她,把她放在自己身边,强取豪夺,也想分享她的那份恣意。

缄默了片刻,清鸢渐渐经不住那么近距离的对视了。

云漠那极易蛊惑的妖颜张扬着某种致命的气息。

他缓而轻的呼吸轻轻拂在女子面颊上,对于她来说都是一种不可抗拒的吸引!

于是不战而降,女子自甘认输。

不与他玩一二三木头人的游戏,把脸撇向一边,她看外面总可以了吧?

可是侧脸向外看去,隐约之间,透过轻纱,就看到外面簇拥着这车外围的男宠们。

光是那道道背影,都活色生香,明艳动人,清鸢心下更不是滋味…她被一个喜欢男人的男人强吻了!

云漠看着她变化的表情,仿佛察觉了什么。

冷魅一笑,心情霎时有所好转,低下头去,在她耳边喃喃:“你在吃醋。”

“我为什么要吃醋?”清鸢倔强道,全拿反问当否定。

她打不过他,拗不过他,嘴皮子上还不能占点上风?

又不是不知道自己嫁的人是举国皆知的断袖,和男人吃醋?!她才不做这种怂事…

男子的俊眸悠悠然望了外面的男宠们一眼,又望回枫清鸢。

【毒】命运把我带到了哪里?14

云漠似乎看出了什么,心中动了一念,忽而向外冷然启音道:“你们都退下去。”

得令,男宠们默默的下了马车,不再碍着这儿那生了闷气还不承认的女子的眼了。

“这下可满意了?”再对女子开口时,那音调里又恢复了稍有的柔软。

奢华的马车,就剩下那对人坐在上面。

清鸢睨着云漠,诧异道:“有什么满意不满意的,你是邪烈王,想做什么不可以?何必问我,再说你问我,我说了,你又会真的按照我的心思去做?”他此刻留恋她,也只是一时新鲜。

这点道理,她还是晓得的。

男子半眯着眼眸,俯在女子身上也不离开,手又玩捏起她柔软的长发,话语轻缓:“那为何方才本王吻你,你要拒绝?”

枫清鸢不知,其实她是第一个拒绝云漠的人呢。

“你想做什么是你的事,接不接受是我的事。”女子很有原则的说道,“我为什么一定要向你解释那么多?”

“可拒绝之前,你是有接受,这又是为何?”云漠好笑的问,难道他生出错觉了吗?

事实上不止一次,初次他强吻她时,她不也几乎迷失了心智,不知不觉的开始回应。

最后忘我…

他像是有某种魔力,总能轻而易举的将她俘虏。

清鸢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可是在云漠灼灼目光的逼视下,她心直口快的脱口道:“那你是引诱我的!”

言毕,男子微微一怔。

他…引*诱她。

倏的——两人不约而同的想起地宫里那个叫揽月的女子说的恶毒的话语…

‘沙场上战无不胜的邪烈王,受伤之后能够迅速痊愈,魅惑的脸孔,天生吸引周遭人的魂魄,你可知,那是一种媚术…’

‘你是不是一直怀疑,生下自己的女人是个妖孽,是狐妖,而你,只是个半人半兽的畜生?’

清鸢本无心,可那话太过震惊!

她不知怎的就记在心里,虽未说出口,然云漠的倾世俊颜,还有他妖异的气息。

都与那女子说的话有着不言而喻的共性,就是云漠自己,也难以断然否定。

【毒】命运把我带到了哪里?15

他根本没有理由去否定…

这话,只是她脱口而出的一句说辞,未经多想,却在说出口之后,见到男子眼底极快的掠过一抹淡淡的、类似伤痕的落寞。

凝着身下的女子,云漠的面色越来越沉凝,最后冻结成冰,恢复了漠然的本色。

“我…”清鸢想说些什么,这话非她本意,只是口快,她想解释,那男子根本不给她机会,倏的起身,掀开纱帐的同时向外低声喝道:“把本王的坐骑牵来。”

那话音如何听,都是有气的。

转眼之间,舒适的马车里就只清鸢自己一人,顿时才觉得这里面空间异常宽阔。

队伍又开始移动了,女子悄悄探出脑袋向他那方看去,只见到云漠骑着马行在最前面,单手勒着缰绳,另一只手垂在身侧,衣袂飘决,墨发飞扬。

冷漠挺拔的背影,孑然而立,遥远得堪比天上闪烁的星辰,星光虽美,却不可触及。

刚才那句话,足以让她丢掉性命,可是云漠却没有发作。

其实,他没有想象中那么可怕呢…

清鸢心里轻叹了声,又把脑袋缩了回去。

队伍的后方,墨千宸见前面一会儿好一会儿又僵了的两个人。

不解道:“王爷以前从未这样过。”

他当然知道云漠的性子,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惹恼了邪烈王的人,横竖不过是个死。

可却从没见过他喜怒转变那么快,方才还遣散了周边的男宠说悄悄话来着,马车里的动静他们不敢看,耳尖也听得到一些对话,明明是喜欢的嘛…为什么要怄气?

转眼之间,他们爷就下了马车负气的骑马奔前面去了。

也不知道枫清鸢哪里把人开罪了,不怕再被关起来么?

陆越骑着马与墨千宸并肩而行,望着前面,笑语道:“这样不好吗?”

他一怔,心下立刻觉悟,不是不好…

跟随云漠七年,从一个只会意气用事的少年,变成沙场上威名远扬的将军。

在墨千宸心中,云漠完美绝世、冰冷无情、阴郁偏激、嗜血甚至暴虐…却是他忠贞不二的侍主。

【狐媚】要做他的妃1

在那男子身上,总是少了什么。

而当枫清鸢在他身边出现时,也会连带他或缺的一部分弥补。

忽然就明白了,是人之感情。

枫清鸢,让云漠变得越来越…有血有肉。

“挺好的。”

望见车里的人探出头往前面看了看,然后那颗脑袋懊恼的缩了回去。

墨千宸淡然一笑。

………

云鎏之南,绵延万里的山脉,将燕璆与之隔绝。

深夜的燕璆帝都,被群山隐逸在一片万籁寂静之中。

宽阔的街道上毫无人影,两旁的建筑苍凉而寂落。

只有肃穆的军队,来回交错而行,铠甲磨发出整齐的声音。

不同于阡陌不夜的繁华,这是一座铁血的城,冰冷的城…

一道白色的魅影,悄然行于座座房舍之间。

几个高低起落,在一处较为隐蔽的房檐阴影下顿足。

女子旋即半身,蹲了下来,整个身躯都没入黑暗。

那双琥珀般的眼眸,一瞬不瞬的盯着下面的街道,仿佛在等什么人的到来。

慢慢的…街道转角先是有了窸窣的脚步声。

映着那暗夜的火光,一队侍卫护着辆马车向这处行来。

公孙悟坐在车中,闭目养神,表情沉静。

心里,还在揣测皇上今日晚宴上下旨将他胞妹封为贵妃的事。

三天前,他还因为夏初治水不利被降了官职。

今夜,他那待字闺中的妹妹,竟然一跃枝头变凤凰!

贵妃仅次于皇后,况且他们的燕璆皇,还没有立后呢。

自古后宫妃嫔的背后,便直接与朝臣的利益挂钩。

本以为贬职之后难再受重用,待胞妹入了宫,他的官途必然也会更加顺畅了。

想到此,消沉了多日的脸,终于有了几分喜色。

蓦地——

外面仿是突然有闯入者,惊得马匹混乱,侍卫大喝了一声‘什么人’?!

紧接着,便响起兵刃相接的激烈打斗声。

【狐媚】要做他的妃2

刺客?

公孙悟神色微变,凸显疑惑,他在朝中素来八面玲珑,结仇?

不可能!

外面乱作一片,他掀起车帘探身望去。

只见一个穿着纯白衣裙的女子,手持利剑,身姿矫捷的穿梭于侍卫群中。

刀来剑往,那么多守卫却拿不下她一人!

很奇怪的是,纵然她蒙着面纱,光是看那身段,那飘逸的长发。

公孙悟也单纯的觉得,面纱下,必定是个美人。

她虽然以闯入者的身份出现,不过看得出来,那招式之间,她明明可以杀了他的侍卫,却避开了要害。

如若不是刺客,那么…

轻轻抬起手,公孙悟沉声道:

“住手。”

刚将女子团团围住的侍卫群纷纷停手,保持了三米开外的距离。

将手中的冷兵器指向她,时刻戒备着。

女子见他们不打了,便也收了剑,对公孙悟打趣起来:

“公孙大人倒是对得起自己的名字。”

公孙悟,若是没哪点悟性,岂不负了取名之人的苦心?

人是淡然笑笑:

“不知姑娘有何事找下官?”

“大人的妹妹就要做贵妃了,怎么还能以‘下官’自称呢?”

女子狡黠一笑,眉间之间尽是妩媚。

“不过大人能保证妹妹入了深宫,就能尽得皇上宠爱,而大人你也能因此飞黄腾达,官途坦荡吗?”

她的话音软绵绵的,就像不经意的在与你挑情。

连周遭的侍卫们,都不禁被撩拨得心痒。

这个女人…天生会勾引男人。

“圣意难测,舍妹能有幸入宫伺候万岁,已是她的福气,我又…”

“这里没有外人,就不需要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了~”

女子轻巧的打断他,只是笑着:“大胆问一句,你,可想做燕璆的宰相?”

公孙悟怔怔然,看着她竟一时无语。

女子又道:“既然大人无法保证胞妹能博得圣宠,不如…”

【狐媚】要做他的妃3

她妖魅的娇笑起来:“让我代替她入宫。”

让她,代替他的妹妹…?

有那么一瞬间,公孙悟真的鬼使神差在思考这个问题。

然只思绪到一半,随即人仰头大笑起来:“就凭你?”

她以为她是谁?

女子柔弱的肩头轻颤,笑着将四周那些同样带着嘲讽笑意的侍卫轻扫进眼底。

最后再望回公孙悟,启音道:

“我不行吗?”

话罢抬手将面纱摘下,看清她容貌的那一瞬时间,所有人都呆住了…

一顾倾城。

女子那身纯白的素衣无法掩盖她的美貌!

妖娆而不失妩媚,成熟而不失娇俏,魅惑而不失纯真。

尤是那双桃花美目,就是不看你,都会勾了你的魂去!

看着公孙悟那骤然急缩的瞳孔,那呆滞了的表情,就好像是看到人间不可能看到的…

仙女?

灵萱轻巧无谓的一笑,千娇百媚祸苍生。

方才那些暗自嘲笑她的侍卫们,却是齐齐低叹,从未见过如此动人的女子。

半响,公孙悟才回过神来,干咽了口唾沫,鬼迷了心窍的点头

好。”

只有一个‘好’字。

他深知,若是将这女子代替妹妹,他朝后宫粉黛,皆因她存在而尽失颜色。

就是独占专宠,也无不可能!

话音一落,灵萱满意的扬起眉梢,心中,却泛起一丝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