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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再寻着狰狞的声音看过去,只见到那方乱做一团,马匹被惊动,马背上的人一个接着一个被窜动在其中的清影拽下斩杀。

毫不留情…

沙漠上横行无忌的狂匪,竟在一个女子的手下无半分还击之力,不断发出的凄厉惨叫,最后干脆大呼‘救命’,犹如撞见食人的修罗恶鬼,想避,为时已晚。

那样的叫喊,在旷阔无际的沙漠里,显得那样的真实悚然,让闻者胆寒。

不消片刻,都死得干干净净了…

那场面,震惊了玖华和清城。

不用过去细细的看,单是方才听那群狂匪的嚎叫,已能感同身受枫清鸢的强悍。

杀人可以有很多方法,可若想让对手畏惧,却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的。

提着两壶酒,一伸懒腰,绿昭跟没事人似的,“气也撒了,不喝点酒怎么算得上应景~”

那被惊动的两只就这么眼巴巴的望着他有恃无恐的走过去,仍然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

【心伤】不是你的唯一8

澄澈的眼眸被天际里缀满的繁星点亮,看着那些忽闪的星星,清鸢伸手想去抓住,却抓了个空。

女子在一场略显残酷的屠*戮之后,给自己找了一块干净的沙地,懒洋洋的躺下,望着天空,思索着如此简单,却又是永远也无法做到的事情。

星辰虽然闪耀,可是…你永远也无法将它的光亮抓在手中,温暖自己…

所以,她不得不怀念曾几何时的微光,从腰间取下香囊,打开袋子,把那颗时时散发着白芒的珠子。

然后想起男子说的每一句让她温暖的话,看得眼睛发直…

“这颗沧海明珠可比天上的星星耀眼多了。”

绿昭在她身边坐下,把酒送到女子的面前,“不管他选择什么,你在他心理面就像这颗珠子,也只有你是发光的。”

他笑意非常的望了她一眼,“你知道他的心意。”

因为知道,才不舍离开。

清鸢只管看着手里散发着莹润光华的宝珠,什么也不想说。

末了视线平静的移到绿昭递过来的酒上…

望了会,她坐起来,接过一壶,掀开盖子,仰头给自己灌了一大口。

见她喝酒豪放的样子,绿昭问,“准备何时回去?”他又看看后面巴巴盯着这里瞧的玖华、清城,“还是准备为难他们一辈子,等着被主上责罚呢?”

“你不是打算把我灌醉吗?”这种问题还需要问?

绿昭脸一僵,尴尬的笑出来,她还真是心如明镜,“你知道吗,在这世上,女子太聪明不是件好事。”

“为什么要跟着云漠?”她直头直脑的问。

墨千宸、陆越是云漠手下的将领,对他效忠无可厚非,筱、玖华、莲初还有清城他们这些伪男宠是胡国的精锐,跟随云漠是迫于无奈,也许现在出于真心吧。

可是只有绿昭与他们任何人都不同。

“怎么说…”他好像在思绪,坐在枫清鸢身旁,完全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因为她的身份,或多或少恭敬。

“巫术师分很多种,不巧我这一族只剩下我,云漠答应帮我复仇。”

【心伤】不是你的唯一9

这无非又是一场关于死生存亡的选择。

“若你想问为什么我要选他。”绿昭淡淡然,“因为他可靠。”

可靠吗?

清鸢面上闪过一丝自嘲的讽刺,被旁人望出端倪,便笑言,“你为什么要留在他身边?因为能给你锦衣玉食?”

他分明是明知故问,清鸢不吃他那一套,“有话直说。”

“在下是想说,我们主上行事从不向任何人解释,你是例外,较之于其他人,你对他来说是没有利用价值的。”

云漠对枫清鸢有心,就算不能实实在在的把一颗真心完整的给她,然能给多少,他毫无保留过。

所以…“不知王妃明白在下的意思吗?”

绿昭扭头过去看那女子,却见人已经躺在倾斜的沙地上…睡着了。

“哎呀…”他尴尬的闷哼了声,“我还没说完…”

默默打量她的睡颜,在沙漠里走了一整天,枫清鸢的脸都被晒黑了,加上刚才的嗜杀,身上还狼狈的沾了些血渍,头发微微有些凌乱,他看着看着就生出诧异,怎么会是这样一个女子走进云漠心里去?

罢了,将人抱起来,准备回夏都。

转身之际,便见到方才他们还在谈论的男子,站在面前,他身后,跟着玖华和清城,二人看绿昭的神色,甚是隐忧。

月色美不胜收,笼罩在绝美的云漠身上,本该是道亮眼的风景,可…他却浑身散发着阴冷的气息。

绿昭僵了僵,低眉看看他抱着的熟睡的女子,又看看云漠那笼着杀气的俊庞,而后自然的把她交到他怀中,“物归原主。”

云漠不言,只把清鸢接过,闻到那扑鼻的酒气,眉间一折…

“人也杀了,酒也喝了,气自然就消了,主上尽管带王妃回去。”他的意思便是:这女子不会再跑了。

所以…刚才云漠走来时绕过的那些横七竖八的尸体,是枫清鸢所为?

绿昭的用意,他也瞬间明了了。

低垂了眼帘看怀里趁着酒性睡得深熟的女子,终是无可奈何的轻轻叹息,一言不发的往夏都的方向走去。

【心伤】不是你的唯一10

起风了,沙漠的夜逐渐冰凉。

云漠带着枫清鸢离开后,玖华与清城才上前来,彼时才明白绿昭的精明。

虽然这样做不能完全化解那两人之间的心结,但至少能让那女子心头好过一些,如此,也就有了缓和的余地。

再言,他们只想着如何把枫清鸢带回去,却没想到主上会来。

若是她醉晚半刻,也能明白云漠的心思了。

只不过…

玖华弯腰提起枫清鸢剩下的那坛酒掂了掂,道,“这坛子酒还剩下那么多,王妃的酒量真差。”

到底是女子,再强悍也需要男人的保护不是?

罢了嘴馋的灌了几口果子酒,大呼‘痛快’,真是便宜他了。

绿昭瞥了他一眼,阴森森的笑,“不是枫清鸢酒量不好,是我在里面放了蒙汗药。”他怎么会知道那女子酒量到底如何?

目的是要将她灌醉带回去,若灌不醉呢?

只好下药了。

“…”

多让人尴尬的回答…玖华看看手中的酒,再看看清城,“他竟然敢在王妃酒里下药…”他好不委屈…

绿昭早就走远了,有什么是他不敢的?

………

一夜。

清鸢醒来时发现自己睡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

视线之内,摆设奢华大气,空气里隐隐飘着好闻的檀香,让人在呼吸中自觉心旷神怡。

金色镂空了的雕花窗外,阳光正盛,只是这房内略暗,且安静的能听到人的呼吸声。

除了她自己的,在她的身后,男子平稳沉厚的吐息一下下有缓慢而有节奏的吹拂在她后颈上。

那么就是说,她人已经在夏都了。

他的双手牢牢的横在她的腰上,从后面围了个圈将她圈住,至于云漠有没有睡着,枫清鸢不确定,她从没见过他熟睡的模样。

昨天…她只喝了几口酒就醉得不省人事了?

没有宿醉的感觉,只是浑身软绵绵的使不上力,又困,却又因为肚子饿而无法再闭眼睡着。

如此时候,她也无法和身后的男人去计较什么了。

枫清鸢有自信,在这个世上云漠只爱她一个人,她怎么能阻止别的女人爱他?

【心伤】不是你的唯一11

到底是她想得太简单了,然而当你有了这样的渴望之后,往往已经无法简单。

对于云漠来说,其他的女人,就如绿昭所言,因为有利用价值,他才要。

可是谁愿意与别的女人分呢?

她在这一点上无法妥协,你的身和心,都必须只属于我!

想到关键,她不由的动了动,身后浅眠的男子便一如往常的凑近过来,异乎寻常的腻着她,暗哑着嗓子问,“醒了?知不知道你睡了多久?”

睡了多久?

女子是有些讶异,横竖五个时辰了不得了,只是没想到那酒这样厉害,她记得没有喝几口,竟然就醉得不省人事了…

没有转身,她可没忘记还在生气。

云漠独自搂着她在她后颈磨蹭了半响,发现人没有反映,便主动将她翻转过来正对自己,“真不知道睡了多久么?”

清鸢没有表情俏脸渐显出不耐,不知他为何纠结于这个问题。

“你睡了三天了。”昨日,他还在担忧她醒不醒得过来,绿昭这药量下得可真重!

“三天?!”她才不相信!

想要坐起来,可是刚起身到一半就觉得头晕目眩,遂又倒进了那个男人怀里。

“都是绿昭不好,竟然在爱妃的酒里下了蒙汗药,不过你放心,本王已经惩罚他了,怎么样?头晕么?”男子乐得把软绵绵的人儿抱在怀里,语气温软的哄她。

话也尽挑了些美化自己的说,“你昏睡这三日本王可是不眠不休的陪着你。”

“才三天而已,王爷觉得腻了?”若她睡一辈子呢?忽然就觉得醒得太早!

这个人,不一向对她自称‘我’么?回了夏都便成了‘本王’。

到底还有多少改变,或者说,到底他为她改变了多少,成了习惯,如今要全都改回来,她…不知道要多久才能释怀。

被她狠狠的呛了一句,云漠脸上刻意的柔软在瞬间也减退了。

他是一方霸主,能够这样哄一个人已经委实不易,怎么就看上了这么个明明晓得自己不识好歹,还要理直气壮的展露给你看的女子?

【心伤】不是你的唯一12

三天前,他都回了夏都,明知道跟着她的人足够护她周全,可似乎一个人回,与两个人一到就是有那样的区别。

看着天色愈渐暗淡,心里就越来越乱,最后折返了回去,一路在大漠里找寻,看到的是狂匪被斩杀得干净利落的残景。

云漠是知道的,枫清鸢不轻易杀人,于她来说所谓的‘前生’是她不堪回首想要忘记的所有。

她追求简单,尊重所有,不会轻易抹杀任何生命。

所以…那些狂匪死得有多惨,死相有多狰狞,她的心里就有多计较。

他的心里亦是恼火,可圈住她的手如何都放不开,又见她讽刺完自己之后露出的忧愁的神色,末了屏息了一口气,沉下声说,“还不够消气么?夏姬对我有利用价值,和你不一样,她无法和你比。”

“那好啊。”清鸢望着他淡淡的笑,把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上,对他说,“我这里也是有你的,保证只有你一个人,你可以让我走吗?让我去云游四海,看遍名山古刹,我心里记挂着你,总有一天也会回来,可以吗?”

“不可能!”他想也不想,立刻狠狠的否定。

“所以…”女子淡笑的脸孔只有恬静的表情。

她并不是真的要离开,只是用这样的方法告诉他,如此,你的爱于我来说已不完整。

这样的表述方式,让男子在怔然之后心思翻涌复杂,滋味难明。

如此说来,她要的简单,他永远都给不起…

“我不会放你走。”云漠决绝的说,俊美得能够媲美天上星辰的脸庞,却沉凝了孩子气一般的固执,“除了这个,无论你想要什么我都给,只要我有。”

“我只想要你全心全意呢…”轻飘飘的话音里充满无奈。

说罢清鸢就将自己推离了他的怀,转身背对他侧躺下去。

看着她倔强的后背,正欲启齿说些什么,便听她言,“我没有生你的气,是我自己要求多,怨不得谁,就这样吧,我饿了…”

所有的责难和不理解,便被她一句‘我饿了’化作了了。

【离】我想做的事情1

到底她是有多计较,又因何而轻易妥协?

云漠似乎越来越看不透枫清鸢的想法了。

两个人的感情里,用情深的那一方,总是先妥协的,这道理他不明白,可清鸢知道。

看来…我比我想象的要爱你…

………

燕璆。

已至盛夏,南方的山水景色正是最美的时节,燕皇出游,大臣伴驾左右,妃嫔贴身跟随,乘着华丽的龙船,沿着蜿蜒秀丽的清河,体察民情之余,一览燕璆江山美景。

这代燕皇不但后宫简单,在皇族里,甚至没有伴在身侧的亲王。

太后早早的病薨了,轩辕辰烨曾经的两个兄弟,一个早年夭折,一个六年前不慎从马上摔下,死于马蹄之下。

这些人的死亡都在燕皇登基前的事了。

所以轩辕辰烨,亦是孤独的帝王。

燕国的大巫术师曾经说过,此燕皇非彼燕皇,燕璆之兴亡全系他一人身!

后半句大臣们还能够揣测一二,可前半句,无人知道是何意思。

无论如何,轩辕辰烨却是一位治国有道爱戴百姓的明君。

出游七日虽是以游览为名,实则已经沿途解决了不少地方上的问题,对这位年轻的君主,群臣是无异议的,若真要挑出他的毛病,或许也只有他的后宫还未为皇室诞下龙嗣吧…

自古朝臣担心狐媚惑主,可美丽动人的公孙芙似乎都无法打动他的心,你说…他到底想要什么呢?

龙船之上,穿着简约的芙贵妃独自立在船尾,成为那里一道极其显眼的风景。

在她不远处,韩秋儿和素瑶难得凑在一起咬耳朵,说的自然是远处那位美得祸国殃民的人儿的坏话。

“真是奇了,本以为她入了宫,万岁爷连看都不会看我们一眼,可大婚当日,万岁却在御书房看了整夜的折子,接下来的一个月,连她的殿门都未踏入。”

男人不是都喜欢这样的美人儿么?

回想当初第一眼看到公孙芙的情景,素瑶绝望的以为,只消这女子入宫,她们的万岁爷,今后都不会再看她们任何人一眼了。

【离】我想做的事情2

当日公孙芙在晚宴上不是没有要挟过一直在后宫里呼风唤雨的昭仪和昭容。

她入宫之后便是贵妃,给她们下马威无可厚非。

二人早已做好了失宠的准备,连她们都认为自己无法与之相争,可世事却不如料想。

韩秋儿也觉得稀奇,不过…“难道这样不好么?”狡黠一笑,“看来这后宫还是有得争的。”

素瑶随之应和,“那我们各凭本事吧。”

船尾,灵萱将她们的话语听得一字不差,末了低眉浅笑,倾城之容散发出柔柔的光彩。

她们怎么会懂呢…

轩辕辰夜将她放在身边,犹如安置一颗棋盘上的棋子,至于今后该走向哪里,将谁吞掉,又在谁手下消失,一概不得而知…

可是,她心甘情愿。

“回禀娘娘,揽月公主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