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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雨绵绵,周围火把的光穿透力也不强,若不是仔细看,谁能发现得了她呢。

“我猜,你应该想知道云漠的身世。”揽月徐徐走了过来,水雾和明灭的灯光将她妖娆的脸孔衬托得格外诡异。

站直清鸢面前,顿足,等待她的疑问。

望着她们两姐妹,女子不语。

如果只是逐星一人来,那么清鸢没什么好防备的,可揽月不同,她为人狡猾,擅于用自己手上拥有的与人打交道做买卖,恐怕说‘想’的话,指不定会被提出什么过分的条件。

“你不用猜,有些事情现在没人说,不代表以后不会真相大白,轩辕辰夜利用这一点来打击我的丈夫,你是他的养女,是燕璆的公主,难道你会那么好心不求回报的告诉我?”

揽月娇笑,“邪烈王妃真是个聪明人。”而后又看向自己的妹妹,得意的说,“如何?我说了,她不会听的。”

逐星有些负气,“那是你要求太多了。”

听这姐妹二人对话,清鸢暗自好笑,就算现在不告诉她,待有机会,套也要从逐星那里将话套出来。

【夺】你的珍贵,统统毁灭14

“没事的话就回去休息吧。”有揽月在,清鸢不想与她过多纠缠,“不想有事的话最近最好别出现在云漠眼前,你们留去随意,只要安分些,我保证无人伤你们分毫。”

说完这便转身准备离开,身后的人又叫住她。

揽月的话,不可全信,也不可不信。

她亦是知道,枫清鸢时刻提防着自己,各人都不是第一次交手,心思里清楚得很。

“我先给你提个醒,你想知道的事情,别妄想从逐星哪里套到,这天下间除了轩辕辰夜之外,只有我能告诉你。”

从小她们姐妹二人在轩辕辰夜身边,逐星心思单纯,只会吃喝玩乐,那只老狐狸,自然只得随她过无忧无虑的日子,揽月却不同,她愿意的话,可以做他的左膀右臂。

“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你可以不答。”清鸢回眸将眸光钉在她身上,“你这次来漠北,是自己的意思?”

揽月‘呵’的笑得甜美又妖异,“你猜啊。”

就知道她不会说实话。

“不过——看在你那么好心帮我出了一口气…”她扫了眼云漠所在的帐篷,勉为其难的说道,“你若想守住那个男人,最好先顾虑好自己,因为我的爹爹,想要从你下手,对付他…”

说罢仰头猖狂的大笑了,痛快的走了。

逐星忙对清鸢道歉,追了上去。

看着两道背影远去,女子莫名复杂,逐星天真无邪,不会造成什么威胁,反倒是揽月,亦正亦邪,只怕轩辕辰夜也管束不了她,不过…若能对症下药的话,应该能取其长处所用。

想罢不觉打了个冷颤。

望向天上黯然的一片模糊可见黑云,细雨绸缪,不知到底要下几天。

忽然枫清鸢意识到,什么时候开始,她也会自然而然的做深层复杂的打算了,这和她最初活过来时遐想的日子,简直背道而驰。

原来一个人是无法刻意改变的。

伸出手,看着掌心里的纹路,几分认命的想,我还是我…

罢了,轻轻一叹,收拢了掌心,汇聚了光源的眼眸,突变得锐利起来。

谁的手不是沾满血腥…谁敢说,她与云漠不是天生一对?

【夺】你的珍贵,统统毁灭15

三更,夜又静了许多。

清鸢第一次服侍她的男人沐浴,动作有点慢,还有点笨拙。

在帮他解下腰带的时候还低下头认真的研究了好一会儿,着实让云漠好笑又无奈,只好自己动手了。

清洗了满身的血腥味,吃了些东西,这一天过得让人异常压抑,放松下来之后,只剩下疲惫。

雨夜又冷又潮湿,偌大的帐篷里能清晰的看见弥漫的水汽。

蜷在云漠臂弯里,清鸢惬意叹着他出奇的温度,末了男子反问,“不喜欢?”

她闷声得意的笑道,“不啊,这样正好,我体寒,没到冬天晚上睡觉的时候都会手脚冰凉,有你在正好做我的人肉暖炉。”说时满足的用脑袋在他胸口上噌了噌,比抱枕头舒服多了。

这形容直让云漠无力,别人都惧他,畏他,只有她全不在意。

正是因为如此,让他觉得,自己在她的眼中是一个正常人。

忽然的沉默,清鸢意识到他又在想自己身世的问题,借着夜色里微薄的光线,她抬头看着他英俊的侧脸。

无疑,云漠的姿容天下无匹,比起最初认识他时,已经柔和的许多了。

轩辕辰夜的美,太脱俗无尘,让人觉得不真实,如果云漠的身世与他有关,那必定也是好的,否则,怎可能一次次让她心生惊*艳。

伸出手,蓦地拍打了下那张让她艳羡不已的俊庞。

啪的一声,力道不重,倒是打得男人满脸错愕!这都爬到他头上来了?

清鸢‘咯咯’的笑,说,“告诉你个秘密。”

云漠扬眉,眼神里压着暗暗的警告之色,没有理会她,心说要是这秘密不值钱,他在好好跟她算这巴掌的帐。

“我不是跟你说,我是从另一个国度来的吗?”女子的话语里没有一丝玩笑的意味,“你猜我以前是做什么的?”

又提起这件事…

他本没打算深问,因为潜意识里不想她在回到那个地方,骨子里恨不得枫清鸢忘记最好。

等了会,没听见他说话,清鸢便又道,“我是杀手呢,你信不信?”

他黑瞳起了几道疑惑的涟漪,杀手?

【夺】你的珍贵,统统毁灭16

想否定,启齿话就卡在喉咙里,她没有必要骗他,而且从她以往不时展露的身手,还有被困那十天里的种种表现来看,也只有杀手能够拥有那样求生的能力。

“然后呢?”她不会无端端的把自己以前的事情说出来。

然后…搂紧了他一些,清鸢继续说,“我从小就被杀手组织收养,和玖华他们很像,学的都是杀人的技能,十三岁的时候,就杀了第一个人,我没有选择,因为如果我不照做的话,他们就会杀了我。”

同样是为了生存,却只能用自己根本不认识的人的性命作交换。

这样的生活方式,太残酷…

“最开始,小时候只知道害怕,到后来…”她神情里满是轻描淡写,“麻木了。”

“所以你喜欢现在这样?”如果真如她所说,那样的人生,不如不要。

“我喜欢。”清鸢毫不掩饰,“我喜欢懒散的过日子,喜欢…和你在一起。”只要与他在一起,她便会觉得心满意足,不用每天山珍海味,穿绫罗绸缎,那是心灵上的满足,除了云漠任何人都给与不了。

“懒散的日子…”原本云漠根本没想过,自从认识了怀中的人儿,也变得越来越期待那种生活了。

幽幽的看着头顶帐篷上蓝色的图案,想得有些出神。

忽的——

身侧的女子翻身坐起,骑坐在他的身上,她有些居高临下,从他的角度仰视她,竟然有些难得的傲气。

“虽然你不能给我这样的生活,不过我不后悔。”

将身上的睡袍脱下,将自己完完全全的展现在云漠面前,他黑瞳微瞠,呼吸变得不稳,凝视着身上的小女人,她还是那么固执倔强,身体似乎比以前更丰盈了一些,脸上少了许多稚气,取而代之的是女子妩媚的迷人。

不觉,喉结上下滑动,燥热的气息在体内流动。

“所以…”她俯下身,从他饱满的额头开始亲吻,然后是眼睛…鼻子…嘴唇…“你不准讨厌自己。”

她总是能轻而易举的看穿他的心事,还有他的伤。

【夺】你的珍贵,统统毁灭17

“不管你是什么,你对我来说都是那么重要。”清鸢对他笑,无与伦比的温柔。

云漠却迷惘了,“即便我什么都不是?”双手染血,玩弄着所有人的性命,他却什么都不是…

“没关系啊。”吻着他的面前,清鸢话语翩然轻巧,毫不在意。

有什么关系呢…其实…

“我们本就是同一种人。”

她的手顺着他身体的轮廓轻轻的抚摸…往下…来到他已经有了反映的欲望上,似乎微微停顿,做了某种思绪后,她才大胆的握住。

这举动让清鸢自己也不停的颤抖,云漠想制止,她却固执的命令他不准动。

直到用自己的手牵引这那火热的坚硬来到她的敏感之处,云漠简直疯魔!

“清鸢!”他咬牙,不知为何要克制自己的欲*望,他能体会她所为他做的一切,所有,何时二人之间角色调换,他变成了依赖她的那个人…

枫清鸢的双眼湿漉漉的泛着光,夜色里,致命的炫目。

“我想要…”

………

又是迷雾。

眼前白茫茫的一片,看不清前路。

或者说这里根本没有路,有的只是等候在这里的人,怀揣着他阴暗目的。

“既然都不请自来了,何必躲躲藏藏?”清鸢对这里再熟悉不过,这是她的梦,轩辕辰夜不出所料的现了身。

他一身淡青色的衣袍,乍看上去,犹如谪仙,可细细的探寻,你就会在他的眸子里找到某种不经意的,却也没刻意想要隐藏的屠戮。

轩辕辰夜是个嗜血之人。

“你可有问题想问我。”他就站在女子跟前,永远不会改变的态度,藐视众生。

抿着嘴撇了撇,清鸢摇头,“不打算请我喝一杯吗?”

既来之则安之,逃不了了,只好迎头向上。

轩辕辰夜眼中显出欣赏之色,轻轻一拂袖,眼前便多出张桌子,还有一壶美酒。

“我可比你的顾云依要厉害多了吧?”自顾的坐下,枫清鸢便自斟自饮起来,这个人的心思太难辨,干脆什么也不做,静观其变。

良久,他才轻缓的说道,“你们不一样。”

【夺】你的珍贵,统统毁灭18

抬起眼眸,清鸢看向他,“既然你知道人与人是有区别的,为何不肯放过云漠?云流炎的死,难道不无辜?”

他轻笑,“所以今日你知道我必定会出现,便打算说服我?”

“我自然无法说服你。”这点自知之明清鸢还是有的,“上百年的仇恨怎么能轻易忘怀,我只不过觉得你很可怜罢了。”

话音落下,女子立刻感到全身刺痛,毫无准备的被一股怪力猛的抛上了天,然后狠狠的坠下,真实的感觉,仿佛骨头都碎了。

再望住跟前始终未曾移动半分的人,他的面孔毫无情绪可言,但是她知道,自己把他激怒了。

“你不怕死吗?”

“怕!”从来枫清鸢都是个怕死鬼,如何都是二次重生,就那么死了,岂不是很不值?

这里是她的梦,他伤不了自己,就算可以…

“你不会那么轻易的杀我,你还想将我留下,用来折磨云漠,可是——”清鸢反问,“你不怕死吗?”

还是说如此活着,不如早些死了能够得到解脱,被逼到绝境,她已然起了杀心。

从她不迫的眸色里,轩辕辰夜看出那样的心意,淡薄的笑了起来,“就凭你们?”

在他的眼里,他们太渺小了。

“难道要任你玩弄还感恩戴德吗?”不得不说,他与云漠是有共通性的,所以清鸢能更轻易的惹怒他,伤害他…

“就算我们杀不了你,至少我们可以在一起,就算是死了,魂魄也会纠缠在一起,而你不同,你永远都只有自己!”

………

蓦地睁开眼睛!

再次映入女子眼帘的是云漠的脸孔,看着自己的神色,显出些许担忧,不用问也知道,必定轩辕辰夜又在她梦里出现了。

“我把他惹怒了。”顽皮的一笑,枫清鸢似乎很高兴。

云漠支着半身轻睨着她,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妖狐入梦,他不能阻止,可是主动去招惹现在还无法对付的人…

“云漠。”清鸢忽然叫住他,“明天开始让绿昭教羽澈他们两姐弟巫术吧。”

【今日更毕】

【夺】你的珍贵,统统毁灭19

从来,枫清鸢都知道自己不是一个善良的人,善良,只是伪装生活用以安慰自己曾经罪孽的借口罢了。

每个人都有必须守护的东西,若轩辕辰夜非要云漠死,那她只好先要了他的命!

………

次日清晨,邪烈王的大军便各自归了守地,云流炎的大军由墨千宸和陆越接管分配,三十万不是个小数目,只怕重新编排整合,至少也要半个月。

好在合锐大军已经在头一日被云漠完全压制住,严守军令,无可否认是一支纪律严明的军队,这也与云流炎从小到大都崇拜他的兄长有关,他的军队早就被灌输了不认云皇只认强者的思想。

所以即便云流炎死在云漠的剑下,对于这三十万大军来说,阡陌的天子形同虚设,邪烈王才是真正的王者。

甚至今天军营里就传出了许多有利的流言,大部分合锐的士兵都觉得,能够追随云漠是件万幸之事。

墨千宸骑着马,位于高地之上,看着长长的队伍沿着起伏的沙丘缓缓蠕动,在远处分为三只,各朝漠北的西北、西南,还有东面去了。

三十万军队被三分,分别去往漠北边境的三处边城要地。

这次云流炎之死云漠没有打算上报,就算报了,也只会落得个嗜杀亲王人人必诛之的罪名,再言男子对阡陌皇城从不畏惧,报与不报,有何分别?

镇守吴月关的明轩王云铮,向来就不爱参与征战,秋狂言就更不必多说,即便云皇得来消息,想要攻打漠北,也还有云流炎的三十万大军先做抵挡,现在的云鎏,唯云漠独尊。

“你说若是云皇攻打过来,合锐王的军队会死守边城要塞么?”墨千宸问身旁的陆越。

云漠下的这道命令,无不有犯险的可能。

如果云幻领兵亲自打过来,合锐大军倒戈相向…

“不会。”陆越肯定到,注视着脚下行了半个时辰还未离开眼底的队伍道,“他们已经无路可退,云皇要是打来,如果不誓死相击,最后他们只能死。”

上次阡陌造反,云幻已经不可能再相信云流炎了,即便他现在已死,他的军队到底归属于谁,心中分明自晓。

【夺】你的珍贵,统统毁灭20

听了陆越的话,墨千宸心里才算安稳几分,想到现在的局势,又道,“如果最后要对付的是轩辕辰夜,那么云皇…”

云幻不可能会放过云漠。

现在的形势颇为微妙,倘若轩辕辰夜先发兵,不管他针对的是整个云国,或者仅仅对漠北,都会危及云鎏,云幻定然不会坐以待毙。

自然,云幻想要出征漠北,也得先审时度势。

说道这,陆越想起一事,侧目看向墨千宸说,“看来王爷那步棋走得绝妙。”

墨千宸眸色一亮,忽而想起了什么,随即变得信心满满,道,“你说得极是!”

两人再望向那拖长的队伍,个人眼中的疑虑顿时散去了不少。

天下王者,运筹帷幄,又要风起云涌了…

………

两个月后。

入秋,夏都更加燥热,仿佛每天吃多少水果,喝多少甘泉,都不觉得解渴,空气里沙土的味道越来越浓,逐渐掩盖了邪烈王府里那片荷塘的淡香。

隔三差五便是一场风暴,若是半天不打扫,人眼望的见的地方,望不见的角落,必定积上一层黄色的细沙。

这样的天气,枫清鸢也不愿意出门了,老实的呆在王府里规矩的做邪烈王妃,偶尔会督促羽澈、羽菲跟绿昭学习巫术。

揽月与逐星大大方方的在府中住下,大有‘常住此地’的意思,兴许是刻意避忌,这两个月,姐妹俩竟然都没有与云漠再碰过面。

至于揽月到底心仪墨千宸还是绿昭…

午时的演武场,热闹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