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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了。”随手拿起旁边小桌上的茶来喝,云漠的嘴角似笑非笑,狩猎的目光笼在她身上,“本王的王妃也不是这儿的人。”

她吃瘪,将探出去的身姿收回,心里暗暗思量,这个人好难对付。

“那又怎样?”难不成他还要假凤当真凰?

“不怎样。”倏的起身,他一步步的就向她走过去,直至面前。

爬坐在床上的人心里‘咯噔’了下,他是那样高大,方才隔着距离打量,只觉得冷似冰霜,沉若镜湖,可当他靠近,感觉又是完全不同的。

毫无触碰的靠近,她竟然能下意识的感觉到他的温度,他的气息,还有他看似波澜无惊的眸子,眼底内深藏的是全然放在她身上专注的情绪。

他将她当自己的所有物看。

可是…她竟然不讨厌这样的感觉。

为什么?

只因为这个身体属于他的王妃吗?还是说她的身体里,真的如灵萱所说,在某个地方藏着那个叫做‘枫清鸢’的女子?本来她就不该如此霸道,那么她再次醒过来又有什么意义?

现在才恍然,她怎么这样笨,竟然要那只狐狸带自己离开。

灵萱把她送还给这个身体原本的丈夫,回去之后大可以编织一个谎言告诉辰夜,取而代之。

那么她自己真的想嫁给他做燕璆的皇后?这般问了,心里又很清楚,竟然是不想的。

好乱…

恍惚之间开始怀疑自身,为什么会忽然死而复生,为什么会存在于此?

他居高临下的看她,直至在她眼中看到复杂的翻涌,薄唇轻轻撩起意味不明的笑,探出大掌抬起她的面颊,淡漠的说,“本王,只想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本王的女人,只有一个。”

【骗】本王的女人,只有一个4

夜晚的吴月关格外安静,冷月当空,照亮了守卫的士兵的盔甲,少了百姓人家的声音,这关内愈发冷清,不时绵延的凤凰山脉中传来兽的吼叫,回荡声久久难平,人心如斯,不能寐。

明轩王府的藏书阁里,有大量云鎏沧历的卷宗,这些都是历代皇帝才有资格翻阅的典籍,云幻对其中记载与九尾妖狐和永生有关的内容为之痴迷,他却不知,自己看的一直都只是伪造的复本。

成排的火烛,星星点点的将宽敞的书房照亮,站在直顶到房梁顶的书架前,绿昭一边翻看手中陈旧的记载,一边啧啧暗叹,云幻算个什么?他现在看的才是真正的云沧密卷,如此说来,岂不算是过了一把云皇的瘾?

云铮与云漠对坐在一旁的棋盘前,没有对弈,倒是说了好一会儿话。

邪烈王的王妃,果真中了妖狐的蛊惑之术,竟以为自己是顾云依,而她则是借用了清鸢的身躯从沉睡中醒来。

那身体的主人,则被囚在某处。

她担心有一天再度死过去,被虚假的记忆占据,连自己都在怀疑,更别说相信眼前的一切。

不需要多言,从她的眼睛里,云漠便知晓了所有。

“这是轩辕辰夜的把戏么?”云铮淡淡然,修长的眼眯了眯。

当你恨一个人至极,是用最迅捷的方法将他置于死地,还是慢慢的折磨他呢?

轩辕辰夜恨的是整个云鎏。

扫了那覆了薄薄灰尘的棋盘一眼,黑子将白子重重围困,看似一盘胜负已定的死局,云漠伸出他骨节分明的手,长指捻起一粒白玉石,轻轻将它置于棋盘一处,局势瞬间逆转。

“只是这点程度,他必输。”男子沉声,听似漫不经心。

云铮看着他那指点江山的一步,面露愉悦之色,这棋摆在这里多年,竟是被他弟弟所解,可想想,似乎是他,又在情理之中。

“接下来你打算如何?”身为兄长,忽然很想看他将这盘棋下完。

从原来最初的棋子,脱身变化为掌控大局的主宰。

很有趣,不是吗?

【骗】本王的女人,只有一个5

云漠笑而不答,只侧目看向站在远处书架前翻了整夜的人,眼下他只关心,他的王妃何时能够想起自己是谁。

“哎呀,终于让在下找到了!”便是在视线落在绿昭身上时,他人不顾场合的嚷嚷起来,不乏‘好彩’的音色。

云铮也扭头看向他那边,就见他兴冲冲的走过来,捧着手里摊开的密卷。

“妖狐的蛊惑之术与巫术相同,施法容易,却不好破解,二王爷,主上请看…这壁画是否很眼熟?”

两人看去,均是眸色一亮,那泛黄的书卷上,画的是斯图的图腾,旁边几行草书,虽已磨灭得模糊不清,还是能勉强看清楚,斯图人,自古就懂得破解妖狐的蛊惑之术。

看来想要枫清鸢想起自己到底是谁,什么是‘真’又何谓‘假’,就必须回漠北,去到废都地底,找那长老问个究竟了。

“顾云依乃是二十七位云皇的皇贵妃,大婚没多久便离奇而亡,初时她只是看守松露山离宫的宫女,有关她的记载少之又少。“似乎被刻意的隐瞒,销毁不少,留下的蛛丝马迹,着实让云铮费了一番心思。

他看着云漠,似有所想,“只怕被人销毁的那些,与轩辕辰夜有关,她与清鸢来自同一处,各中奥妙,恐是只有少数几人才知道。”昨日轩辕辰夜来得太突然,不然送她来的那只女妖狐应该能说些什么。

“若轩辕辰夜再来,羽菲的结印可以抵挡多久?”沉吟了下,云漠问。

说起那结印,就是再练个百八十年,绿昭都望尘莫及,“万物为生灵,巫术是用自己的血为媒介,借用生灵之力,羽菲死前把自己和凤凰山脉相连,只要肉体不灭,九尾天狐的祖宗都进不来。”

那丫头被安置在王府的灵堂内,周身散发着光辉,面色温润,乍看上去,就如同睡着了一般,除了混血儿能做到如此,实在再难超越。

未做多余的思绪,云漠站起来边走边吩咐绿昭,“明日启程回大漠。”又对云铮道,“云鎏就交给二哥了。”

【骗】本王的女人,只有一个6

明明是兄长,却只有被使唤的份,还理所应当的,转眼那男子便走了,想必是要去看他捧在掌心里的人儿。

江山美人,在他心里孰轻孰重,不用问都知晓了。

云铮坐在胜负已定的棋盘前,举目扫了绿昭一眼,笑问,“三弟的意思是,要本王守住阡陌的瑶池玉台,不让皇兄有机可乘么?”

云幻和胡国夏太后互相勾结,只怕早就知道那玉台中的秘密。

他那么恨他的兄弟,那么想他们死,又怎可能不对症下药,先毁了那通天玉塔泄愤?

都是明白人,云铮不是拘谨之人,颇对绿昭胃口,说起话来大有平起平坐的意思,“二王爷一双慧眼,岂会猜不到云皇的心思。”说时拱手向阡陌方向,言之凿凿,“依在下看,王爷对权势淡漠,可却爱民如子,必定不想看到云鎏四处战起,百姓水深火热。”

说罢云铮闷声摇头低笑,“看来本王那性子冷漠的弟弟,到底尽得人心。”

他虽镇守吴月关,亲王回京述职,助云漠脱困,这几次三番都站在邪烈王这一边,并不代表他拥戴他。

就连绿昭都看出来,云铮只不过不想打仗,动摇云鎏的根基和千百年的皇权。

当真是云家的皇子皇孙。

绿昭所担心的,是若有一日他们的主上做出对这个国家安定有所触犯的事,云铮便是第一个以身相阻的人。

知根知底的对手,自然棘手。

“放心吧。”云铮洒脱道,“既然你知本王爱民如子,喜过太平日子,只要三弟不逾矩,本王定帮他到底。”

………

绵长的凤凰山脉,寂灭无声,横跨万里,将燕璆和云鎏一分为二国,若是没了这道天然的屏障,战祸,来得是那样轻而易举。

然彼时,云漠却对许是明天就会爆发的争战毫无心思,夜色中缓缓走进别致的院落,推开房间朱红的褶门,欣长的身影便没入其中。

似乎之前的对话将枫清鸢吓着了,姿势是趴在床上的,浓密的睫毛上还沾着零星的泪珠子,哭累了…才睡着的么?

【骗】本王的女人,只有一个7

似乎之前的对话将枫清鸢吓着了,姿势是趴在床上的,浓密的睫毛上还沾着零星的泪珠子,哭累了…才睡着的么?

房间内的灯盏散发着柔和的光辉,那样的光告诉他,她还是他的清鸢。

她身上穿的仍旧是让他觉得刺目的红装,头上的金饰与之相互辉映着,她以为自己是那已经死去几百年的顾云依,轩辕辰夜的…女人。

想到此,无声来到床沿边的男子,沉凝的眉间不自觉的向内收拢。

轩辕辰夜走这一步,确实让他感到极其的不舒服。

面对着自以为是‘顾云依’的人儿,无法狠心,只得顺着她的性子和想象,明明是他的清鸢,却在听他说出那番话后倔强的对他流露出愤恨的目光,然后眼泪就委屈的落下来。

好容易才复苏的‘顾云依’,也不过是个女子,谁会想死呢?

她以为自己面对的是借以还生的躯壳的丈夫,他最终的目的,则是将她的灵魂驱逐,迎接他心爱的人,而她则继续死亡,漫长无终结。

他不知道如何告诉她,她就是枫清鸢,顾云依只是妖狐法术的臆想。

如果他说出来,她会选择相信他,还是更加迷惘?

“清鸢…”伸出手,想要触碰她莹润的面颊,所有的猜测云漠都了然于心,如何做都是伤害,唯有等待。

冷不防——

就在他的指尖要触及她脸庞的刹那,女子忽的睁开了眼睛,清亮的眸子死死盯着他,云漠怔了一怔,顿在半空的手稍滞,就听见她开口敌意道,“你要做什么?”

云漠不语,他要做什么?

就算知道是轩辕辰夜的诡计,他自来尊贵,没被人忤逆过,偏偏眼前的人儿最会挑衅他的耐性,以前也就罢了,现在她是‘顾云依’,看他的眼神,当真让他怒火中烧。

“出去!我不要看见你!”见他不说话,她又凶道。

云漠挑眉,眼底才将燃起的火苗瞬间熄灭,“你不怕本王?”

【哇…在疼逊三年,第一次写到600章正文还未完结,过年期间,不可能写太多,加上病痛缠身,争取二月份做手术前把此文正文完结。2012年,祝大家新年快乐,有个新的开始。】

【骗】本王的女人,只有一个8

怕他?

女子慢吞吞从床上爬坐起来,看云漠的眼色极尽不屑,“你有什么值得让我害怕?”

最多将她绑走,再用她不知道的方法,将这个身躯物归原主,她落得个魂飞魄散再死一次的结果罢了。

“是吗?”看出她的心思,云漠也不恼,双目不移的钉在她身上,再佯作不经意,抬起手挥了挥袖,扬起阵清风,瞬间吹灭了房内烛火。

蓦然,黑暗瞬间充斥,将女子包围,她惊了惊,心跳好似漏了一拍,条件反射的捏紧被褥想把自己裹住,面前那个男人的声音再响起,平平的音色,“那么,你以前怕黑吗?”

“管…管你什么事?”她要强的回答,显得有些吞吐。

越来越快的心跳下,她也弄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顾云依是不怕黑的,甚至,她喜欢游走在黑暗里,穿行于松露山离宫中,然后悄悄的接近停驻在某处那袭恬然宁静的纯白背影,用她的双手捂住轩辕辰夜的眼睛,要他猜自己是谁,或者在找不到他的时候假装失足从高处落下,每次都能被他立刻接住。

这样的玩耍屡屡不厌,因为她知道,在黑暗里,即便她伸手不见十指,可是他却能看见她,更能够时时保护她。

遗憾…现在那个‘他’,不是云漠。

暗色里,凝视着她对环境的不适应,还有种种害怕的反映,忽闪没有目标的眼眸不知道要放在哪里,他再问她,“我给你的夜明珠呢?”

今日抱她来这里的时候,她腰间除了那枚灵萱给与的从不曾离身的有了裂痕的玉,那颗珠子已经没了。

她只觉得这个男人突兀又莫名其妙,整理了下起伏的心情,她凶道,“我想你口中的那个‘你’,应该不是我吧?要么杀死我,把你想要的人找回来,别把我当成她,我讨厌你。”

说完从床上爬起来,摸着黑想要去点亮烛火。

到底被强加了顾云依的意识,性子里是越来越要强了。

房间里不是十成十的黑,她能依稀看见周围的摆设,还有站在床前的男子,赤着脚刚站定,想要绕开他,手腕就被死死的抓住了。

【骗】本王的女人,只有一个9

她愕然惊动,才说完讨厌他的话语,竟然立刻就有了肢体上的接触,他明明是故意的,恶劣程度可见一斑。

憋着气闷不吭声的和他较劲,想把自己的手收回来,可是男女之间本就有着力气的悬殊差别,敌不过他,她只好愤愤然启音,“你做什么?!放手!”

“你讨厌我?”云漠不急不恼的问,在她看自己的眼睛里,分明找不到厌恶的神色,他更知道,她无法讨厌他。

“没错!”她挣扎的动作越来越大,只差没抬起脚去踢他了,“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男女授受不亲?”

“是吗?”他笑语,起了捉弄的心思,“你又不是这里的人,本王的爱妃说过,你们那儿的男女之间,身体上的触碰不是算不得什么吗?”

她没好气的冲他冷笑,“你知道得真多!”

“过奖。”他真的一点儿也不生气,反而将她轻松的拉进自己,缩短二人之间的距离。

她急了,挣脱无能,嚷嚷着骂他无赖要他放手的话,男子的气息越来越近,越近,她就越混乱,越丧失底气,越清楚的发现,她无法拒绝他,抗拒他,不能发自内心的讨厌他…

情急之下,空出的那只手在头上胡乱的摸下一只金簪,猛的就刺过去!!

云漠甚至没有偏移视线,准确无误的再将她那只握着簪子的手抓住,薄削的嘴唇弯出柔和的弧度,轻声说,“这些太花哨了,不适合你。”

言毕握着她手腕的大掌用力一箍,她不受自主的松了手,金簪从手心掉落坠地,发出脆响,同时她也被他收进怀中,整个人被环抱,再回过神,已经与他一起躺在床上。

“你——”她恼到极点,攒了所有的力气想与他保持距离。

“嘘…安静点。”男子浅笑,黑暗中低眉望了她一眼,“你觉得在这里大喊大闹会有帮你么?”

他在为她着想?

借着微薄的光线,她努力用自己愤恨的眼神攻击他,也在努力着想要看清楚他的脸孔。

弄不清楚他究竟想要怎样,他身上铺天盖地的淡淡异香,熟悉又遥远,她有些恍惚。

【骗】本王的女人,只有一个10

“别动。”压低了声线,云漠干燥的嗓音摩擦着空气,“我知你是顾云依。”

说起她的名字时,她仿佛听出了其中轻易的不甘愿,还有无可奈何的妥协。

是啊…她是顾云依。

一梦似有三千年,明明已经死了,睁开眼镜子里已非曾经那张熟悉的容颜,占据了不属于自己的躯壳,她…有什么资格为自己争取什么?

云鎏的邪烈王,不管传言是多凶猛,将他比作修罗恶鬼,抑或是嗜血魔王,此刻的云漠也不过只想拥抱他爱的女子罢了。

对自己就是顾云依这一点深信不疑的女子,无法再开口,只得配合着他拥抱的姿势,安静的蜷缩在他怀里。

寂夜无声。

他半身依靠在床的边缘,轻纱帐幔掩去外面的半边夜光,她贴着他的胸口,听着他每一下平静有力的心跳。

然后他说,“我的清鸢很怕黑,所以我送了她一颗稀世的夜明珠。”

那颗珠子,她随身携带,视如珍宝,可是…何以去了一遭燕璆,就莫名其妙的不见了呢?

怀中的人儿不愿意开口说话,云漠垂下眉眼看了看她,又自顾说道,“她说她在你们那个过度,是一个杀手,她不怎么提起那些事情,每次说的时候都会露出不情愿的表情,我想她真的不喜欢。”

说罢女子便有了反映,张口嘲笑道,“哪儿来的杀手?电视剧看多了吧!”她生长在平常的人家,短暂的一声平平淡淡,才不相信这些。

“电视…剧?”云漠无解,不知道那是个什么东西。

‘顾云依’瞥了他一眼,小模样实在骄傲得很,“说了你也不知道,我又何必跟你说?”

她好像有心故意激怒他,明知道她和枫清鸢是有差别的,占用了人家的身体还嚣张跋扈得可以,可是她也不想啊,稀里糊涂的就被轩辕辰夜‘复活’了。

她也说了,又本事再把她弄死,让现在抱着自己的人把他真正想要的那个女子的灵魂重新填满这个躯壳,拿她当个替代品,傀儡娃娃这样抱着,有什么意思?

【骗】本王的女人,只有一个11

他情深如此,为什么非要在深夜不睡,反而抱着她说话呢?

那双好看的眼睛忽闪着,一瞬间能有好多种心思,云漠统统都能看懂,即便毫无意识,可是…有人吃醋了。

不愿意解释吗?

男子冷峻的面容溢出浅浅的笑容,那么还是听他说吧…

“第一次见清鸢是在洛瑜节的宫宴上,当时整个云鎏的人都以为本王有断袖之癖,那天我坐在轻纱帐里,看着外面那些群臣和盛装出席希望得到皇兄青睐的女子,整个晚上,他们都在讨好皇兄和坐在他旁边的我…”

回想着当日的情景,他嘴角满足的勾起。

离开阡陌七年,归来时,那些趋炎附势的人,依旧对他顾忌有加。

他喜欢他们一个个巴结着恭维说出那些动听的谎言,他喜欢看他们对他露出崇敬而又惧怕的神情,他喜欢他们臣服于自己,他喜欢掌控着他们每一个人的生死。

可是在昭华水殿上,坐在人群边缘,离他最远的地方,一个女子却从开始就不曾抬头向他所在的地方看过半眼。

他尖锐的视线在看遍了所有人之后,最终落到那个女子身上,透过半透明的纱帐,握着手中华美的金樽,品尝着其中摇曳芳香的美酒,他在想,她什么时候会抬起头来看他一眼。

可等了许久,晚宴将尽,不管水殿中心是如何的热闹嬉笑,都没有将她吸引。

她只专注着一件事情——吃。

真是讨厌,邪烈王第一次尝到被人忽略的滋味,今日若不是他回京述职,会有那么盛大的洛瑜节?所有的人都是来膜拜他的,她却只顾着吃,难道他还不如一碟点心吗?

而那其貌不扬的小人儿,长筷飞舞,开心的享受着宫廷的美食,哪里知晓自己早就置于一双鹰眸之中。

“所以皇兄和我说话时,我故意从纱帐里走出来,我以为她会抬起头看我一眼…”他以为只是离得太远了,所以专诚走出来给她看,奈何她还是不屑一顾,任凭那赞叹邪烈王倾世姿容的声音在水殿上起伏不绝,她如同没有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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