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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云漠没估量错,云幻已经开始动了毁掉玉台的念头,还好…

“无妨。”想完,他眼波转了转,嘴角勾起一抹邪魅,手心里把玩的是从女子那儿悄悄顺来的妖狐的灵玉,心思远放,又问,“皇兄就没有关心吴月关的动向么?”

赤明决颔首微顿,像是有什么需要思考。

见他迟疑,云漠轻轻挑起眼风,锐眸看着他道,“赤明决,本王给你机会改过,你可别让本王再失望。”

【坏心眼】我的纵容,是你的资本17

“罪臣不敢!!!”赤明决立刻埋首,脑门和上半身几乎完全贴在冰凉光亮的青石黑砖上,“胡国太后夏幽蓝私下与云幻有了若干来往,只怕现在胡国已经蠢蠢欲动,想要…”

这是他一直不敢说的,他拿不准天下动荡的局势。

若燕皇迟迟不开战,云幻必然忌惮着已经聚拢临江的明轩王,秋狂言是说反就反的小人,如今不是擦亮了眼时刻留心,谁会真正的忠心耿耿?

没有外忧,比的就是定力了。

云幻忍不住要对漠北发兵,京都的兵力不容小觑,加上胡国的高手,胜负难定,他自然要选好依靠。

只可惜老骨头一把,被云漠稍稍吓唬,便什么都说出来了。

垂眉扫了脚下臣服着怕死的人,云漠诡笑,俊庞泛出阴冷的颜色,“你是说,胡国想要反本王?”

他说完这猜想,自顾‘呵’的轻笑出声,那声音听上去极其渗人,由是寂静的夜里,像鬼魅食人前的浅语。

赤明决根本不敢抬头,他不清楚云漠到底知道哪些,到底有多少胜算。

他唯一明白的是,不管最终谁尽得天下,此刻拿捏着自己性命的人,是眼前无法揣测的男子。

“不过胡国乃是区区小国,精英尽在王爷身边,根本不足为惧。”

“赤相,你老了。”摸索着玉佩上的裂纹,云漠怎会担心胡国造反?他笃定,他们不敢…

嘎然了片刻,赤明决也不敢接话,他确实老了,就跪了那么一会儿,已经感觉晕眩。

“你下去吧,皇兄派你做胡国的暗使,漠北不易久留,回去好生伺候太后,本王…很快就会再回帝京。”

口气清淡的吩咐了他,云漠显得有些心不在焉,赤明决终于从地上爬起来,勾着腰往外退时,终于才悄悄瞥了男子一眼。

他懒洋洋的半躺的榻上,一只手支着脑袋,一只手中握着枚小巧的玉佩,赤明决眼尖的一眼认出,那玉佩上的图案与妖狐一族有关,可是他不会说,云幻在派他来胡国的同时,更派了密使,沿凤凰山脉最陡峭艰险的山壁,前往燕璆,密访燕皇。

【坏心眼】我的纵容,是你的资本18

赤明决走后,冷清的偏厅只剩得云漠独坐于榻上,深眸望着手中的玉,陷入深思。

他的皇兄…很聪明。

他不会轻易做第一个举兵之人,云幻更不会,他是天子,要受到百姓的拥戴,就需要开战的借口,亲王擅自迁兵,已经乱了纲常,若此时燕璆发兵,在位的亲王免不了一战,无论成败,都是拥兵的亲王擅离职守所造成的疏忽。

云幻将是最大的受益者。

所以,他的皇兄下一步该如何呢?

仅仅只与夏幽蓝勾结,动作未免太轻,太浅显了。

“筱。”轻唤了声,筱便如隐没在暗处的鬼魅似的,飘忽的出现在云漠面前,抱剑而立,颔首待命。

把玉放在唯一的烛光前,云漠细细看着上面裂开的纹路,若他没记错的话,记得被困于松露山时,这裂缝应当贯穿玉面始末,怎的今日再看,左侧的裂纹好似愈合了般,没有那么明显了?

“你觉得云幻接下来会如何?”心里想的是一回事,开口却又漫不经心问的是另一回事。

筱不说穿他,只道,“自然是打仗了,只要有仗可打,便能削弱各个亲王的势力,稳固皇权。”

燕璆能先开战是最好不过的,守在吴月关的是秋狂言,他于云漠抑云幻来说,都是可有可无的人,不衷心的棋子,弃之不惜。

想必他自己也知道,在审时度势的等待良机,这和赤明决,是一样的。

云漠把他放在吴月关,可谓精妙,云幻不得不防。

所以唯一能下手的,只有轩辕辰夜了。

沉稳的分析完,最后是筱的疑惑,“离开吴月关回到这里,那只狐狸都按兵不动,主上不觉得稀奇么?”

收回了玉,不再猜度上面纹路会不会自己愈合,云漠呵呵的笑,妖颜上竟有几分无邪,“本王正是想不通,为何轩辕辰夜如此安静。”

“要派人去查?”筱对眼前的男子猜着心意问,云漠虽比他小一些,可那缜密的心思,就连他也不能看透十成十。

“漠北自燕璆来回千里,只怕人到,消息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也是看到那玉,他才有了注意,“明日把斯图的长老带来。”

【坏心眼】我的纵容,是你的资本19

“斯图长老只怕不愿出废都地底。”说起这国的人,被狐妖诅咒,除了他们皇族正统血脉幸免,其他人若是见了阳光,便会死得很惨。

斯图长老已经有好几百岁,路都快走不稳,没准被那天光一照,不用等几日流脓长疮全身溃烂而死,当即就化成了灰,哪个人不怕死?一旦遇到自身死活问题,他们这一族再畏惧邪烈王,恐是都不会顺从你的意。

况且…

回来的路上,筱就传书墨千宸让他去找斯图长老寻破解王妃身上妖术的法子,这些天墨将军在大漠也没闲着。

之前他们前脚进了王府,后一脚,墨千宸便把筱拉到角落苦涩的说,原先是有法子的,可上次王爷亲自下废城地底,要斯图后裔表什么决心,他们便把庙宇里供奉的巨大的九尾妖狐的石壁画像给毁了,如今要破术,得把那劳什子的画像恢复原样,且不知道能不能再有效用,如今已经恢复大半,等是要等些时日的,他不敢同云漠说,索性这会提到斯图长老,筱就一并上报。

云漠听罢,暗笑墨千宸那家伙何时变得如此唯诺,抬眼道,“本王何时说要那长老来是为了破术?”

筱略作疑惑,“那是做什么?”

锐利的视线再看回手中妖狐的灵玉,他笑,“轩辕辰夜身边还有一个灵萱,妖狐能入梦找上门来,本王就不能找她去么…”

这可不比派人去燕璆一来一回的快?

………

一夜。

女子醒来,睁开眼,身边仍是空荡荡冰冰凉,身上裹着暖入心窝的羊绒毯子,不见云漠,也是莫名其妙的失落。

大话王,不是说他会回来的么?可她又凭什么责怪他呢?

唉…最近叹气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起身坐在床上把四周好好的环视一圈,这地方对她来说并不陌生,没有异样的压迫感,就算无人,也不会不舒服。

外面的天气好似有些冷,寝殿内几个暖炉都灭了,丝丝冷风一阵阵的从门窗的缝隙里卷进来,她正准备扬声问‘有没有人’,外殿转角就传来恭敬的,细微的询问声,“王妃醒了么?”

【囚】他给她的牢笼1

王妃…

听着婢女对她的尊称,免不了又要做一番自我怀疑。

在来时的路上,她可以随心所欲,回到漠北就不一样了,可见那个男人说的话也不能全信,他必然知道,一旦回到这里,她不得不听他的,所以才说那些话安慰她,循序渐进,她变成他的囚徒,自己才后知后觉。

“那个…”侧目往外殿看去,转角的边上,隐隐约约跪着一个小人影,她有些别扭的问,“云漠呢?”

婢女倒是不觉得有何不妥,仿佛一切照旧,低着头便回到,“王爷半个时辰前起来用膳,现在人在偏厅,吩咐奴婢们等王妃醒来伺候。”

哦…也就是说,他回来过的?

心里在舒服点的同时又打了个激灵,她干嘛那么在乎他啊!!?

“王妃现在要沐浴用早膳吗?”婢女等了许久,又小心翼翼的问,都知道内殿这位主儿现在意识混乱,想一茬是一茬。

“嗯…好吧。”她略作犹豫,点头让侯在外面许久的人进来。

………

燕璆,皇宫。

朝臣已经足月有余未见到万岁,大小国事均由张适悠收揽了奏折,一并送到芳华殿里,别说他们的陛下了,就是大婚三日后,帝后祭拜太祖圣庙,都因龙体欠佳没有举行。

吴月关的动向不是没有传到燕都,虽然先下国泰民安,可是…

今日一早,以宰相为首的群臣,又跪在光明大殿外,要求面见圣上,最后还是灵萱施了幻术,才得以平息。

只有张适悠和逐星知道,这足月多的国家大事,都是芙贵妃一手操持的,而轩辕辰夜…

“灵萱,你说爹爹还要睡多久啊?”芳华殿内,逐星一直守着沉睡中的男子,她双手撑着下颚,跪坐在凤床前。

床上的人,面色如玉,神态安然,像是睡梦中宁和的婴儿,平静得像是永远不会醒来。

灵萱刚从光明大殿回来,施展了巨大的幻术,显得有些力不从心,坐于凤床侧边的躺椅上,黯然伤神,“不知道呢,也许这样对他来说,未尝不是件好事。”

【囚】他给她的牢笼2

逐星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轩辕辰夜。

从她记事开始,他就陪在她和揽月身边,燕都近郊一个繁荣的小镇,七岁以前,他从不让她们姐妹两靠近自己,触碰更是大忌。

后来才知道,他被囚在皇宫地宫的深处,在小镇上看到的只是他的幻象。

轩辕辰夜,这只活了千年的妖狐,就是用元神出窍的方式,最远神游到燕都外的小镇,机缘巧合的救了被镇上小孩欺负的两姐妹,然后教她们生活,还有巫术。

直到逐星十二岁那年,忽然就被接进宫中,见到了他的真人,她才恍然道,“原来你并不讨厌我们。”

曾经以为他对她们两姐妹是厌恶的,否则为什么只站在某处动嘴皮子指示,连示范都不愿意?可如果真的讨厌,为什么还要出现呢?直接不管她们不就好了吗…

那时候,他是如何回应她的?

他伸出双手将她高高的举起来,笑着问她,“你觉得我讨厌你的话,会这样做吗?”

那天后,在逐星的心里,乃至今时今日,轩辕辰夜一直是个很温柔很温柔的人。

看着他平静如玉的脸孔,波澜不惊的睡颜,她忽然感到一丝惆怅,“如果他一直睡下去,会不会到我死了都不会醒过来啊…”

人的生命是很短暂的,对于逐星来说,如此她就少了一个疼她的皇帝爹爹了。

想到这,难免伤感。

他可以一睡三千年,她却再也不能见到他对自己笑了。

灵萱听了逐星失落的话语,唯有跟着叹息,“大概只有在梦里,他才能和她永远在一起。”

说完,她将双腿收于榻上团作,凝神调息,施展巨大的幻术,尤为耗损灵气,这一个多月,朝臣们要见燕皇,宰相要见女儿,统统由她施展法术蒙混过关,是她犯下的错,现在理应由她承受一切。

逐星见了,‘噌’的站了起来,忽然变得很生气,“顾云依早就死了,你就是赎罪也够了,是爹爹他自己想不通,怎么能怪你?人死不能复生,你改变不了顾云依死了的事实,可是——”

对轩辕辰夜真正不离不弃的人是灵萱啊…

【囚】他给她的牢笼3

“其实说起来,我最担心的还是清鸢。”

再如何,灵萱是狐族,脆弱的人是无法相及的,清鸢以为自己是顾云依,她将她交还给云漠的时候,那人儿还未清醒,也不知道现在如何了。

“放心吧。”逐星往北面的方向看了眼,前几日她用鬼将悄悄追踪,算起来清鸢他们应该已经到夏都了,“我看那个邪烈王厉害得很,漠北又是斯图的故土,说不定他有办法破解爹爹的法术呢?”

“有那样简单就好了。”狐族又为灵族,而被冠以‘轩辕’的狐妖,更是可以与日月争辉,轩辕辰夜一个法术,足够禁锢枫清鸢千年万年。

说及此,灵萱心思微动,道了声‘糟糕’,脸色瞬时暗了暗,“倘若云漠乱来,不但无法破术,还会对清鸢有伤害…”

不行!

她必须要告诉他…

想罢信手捻起指印,雷厉风行的准备施法,逐星忙握住她的手腕,“今日早朝你的幻术布得太大,现在又用千里神思,你会吃不消的!”凭她几百年修为,也有耗尽的一天。

灵力于灵族来说,等同于生命,她这根本就是在耗命!

“我若不告诉云漠,清鸢就会有危险。”这只狐狸固执起来,亦是无人能敌。

逐星被她的倔劲拗得直皱眉头,“你忘记了,揽月还在夏都呢!入夜我就用巫术和她联系,把关键所在告诉她不就好了?”

罢了灵萱听了觉得有理,她也实在吃力,如今皇宫里重要的人物全靠她的幻术欺瞒哄骗,若在此时生出什么大乱,她还要费力死撑,使用法术能免则免吧。

看她放下施展的姿态,逐星舒了口起,放开她的手就地靠着软塌坐了下去,摇着头道,“也不知道爹爹要睡到何时,干脆你带他去个无人知晓的地方,对外就称宫中有疾肆虐,韩昭仪、素昭容、皇后娘娘还有咱们万岁爷都驾鹤西去,烂摊子丢给宰相大人他们那干热血忠臣,我们落得轻松自在。”

灵萱没忍住,扑哧的笑了出来,“这可不行,如此一来,我和辰夜可就真成了神话里祸国殃民的狐妖了。”

【囚】他给她的牢笼4

现在的燕璆深宫,没有韩秋儿和素瑶表面风平浪静,暗地里天翻地覆的斗,更没有母仪天下的皇后,轩辕辰夜长眠不醒,若没有古灵精怪的逐星陪伴,灵萱便是一个人的孤寂。

不管是疲乏的时候,还是心累的时候,和小丫头说说话,不自觉的就放轻松,然后又干劲十足。

“唉——”其实逐星也知道不可能一走了之,有些话只能说说图个痛快,所以两个女子笑过之后,她又叹了一口气,向往道,“如果真的能这样就好了。”

垂下眼睫,灵萱的眸子里溢满自责,“都是我做的孽…”

“你别只顾着怪自己了。”转身过去握住她的手,逐星难得露出认真的神情,“你做得够多了,再说爹爹这样做不对。”

“你知道他想做什么?”她还以为她什么都不知道呢。

“我当然知道。”小丫头只是不愿意管那么多,也管不了而已。

“云鎏和燕璆是势均力敌的大国,如果打起来,百姓最遭殃了,大臣们都说爹爹是千古难得的明君,最是为百姓着想了,可是他却做了很多错事,就算把顾云依的记忆强加在清鸢身上,那个人也回不来,清鸢还是清鸢,她想不起自己是谁,只会痛苦,而爹爹…”

回头远远望了眼沉睡中的男子,他把自己囚禁在那个不存在的世界里,也禁锢了不相干的人。

或许灵萱说得对,也许这样对他来说才是最好的。

默然了会儿,冰冷的芳华殿空荡荡的,不说话总觉得荒凉,逐星又道,“不管爹爹睡多久,你都会一直陪着他吧。”

不管多少年,无论发生什么事,他有一天总会明白,枫清鸢无法成为顾云依,只有身边的人能给与他地久天长…

顾云依…顾云依…

两个女子全然未察觉,在反复的说起这个名字时,轩辕辰夜眼皮覆盖下的深眸,轻轻的颤动了下。

她们说,枫清鸢只是枫清鸢,而顾云依…再也回不来了。

那他的存在又有什么意义呢?

枫清鸢又是谁?

对了…他想起来了…那是云漠的挚爱,他把顾云依的记忆给了她,所以,云依已经不在了…

【囚】他给她的牢笼5

夏都,邪烈王府。

洗漱过后,又吃了早饭,换上衣裳,从头到尾都有人伺候着,倒是省了不少心,婢女说今天的天气不错,王妃要不要出去走走?

女子也觉不能整日闷在房中,索性答应了。

前几天刚刮过冬季的第一场沙暴,寒气袭来,一下子就冷了许多。

幸而他们回到夏都时,沙暴已经过去,只是在来路上受到少许影响,在北方,虽现在是寒冬,没有风便不会觉得有多冷。

天空湛蓝,阳光灿烂,若呆在屋子里不出去,只单单看着外面,没准还会有春暖花开的错觉。

刚回夏都,云漠必定有许多事要亲自处理,那人儿倒一点也不担心他会立刻找来斯图长老破解辰夜的法术,因为昨天他离开前说的那些话,脸上表现出的自信,好似她就算什么也不知道,他也笃定她是那个谁,她也只能留在他身边似的。

走出寝殿,站在碧玉荷塘的白玉长廊上,迎面就走来一人…

“那是…”她认得的,前日和韩秋儿打起来的女子,好像叫做…

“是胡国公主夏姬,她怎么来了?”身后的婢女回了王妃的话,不满的小声嘀咕,“王爷明明下令不许她接近这里的。”

偏偏夏姬是个烈性子,不许的事,她偏要反其道而行,来到这里,正正将人堵在荷塘上的玉石长廊上,进退不是。

“枫清鸢。”面对面,她把梳洗打扮过后焕然一新的人儿看了个遍,直呼她的名字,不乏刁难之意,“还是我该叫你顾云依?”

此人一看便知是来找茬的,女子也不想同她周旋,淡淡道了句‘随你’就想脱身。

“慢着!”夏姬的长鞭在半空扬了扬,若不是女子脚步止得快,那一鞭已经打在她身上,“你到底是枫清鸢还是顾云依?说清楚,否则今日哪儿都别想去!”

真是好笑了,威胁她?她若知道自己是谁,还需要徒添烦恼吗?

“我是谁需要同你解释?你以为你是什么人?”就算她不清楚自己的事,也容不得别人欺到自己头上。

【囚】他给她的牢笼6

“我是谁需要同你解释?你以为你是什么人?”就算她不清楚自己的事,也容不得别人欺到自己头上。

女子脸色无异,倒是身后的婢女被吓得不轻,想去告知王爷,可又担心自己走后不知会发生什么事,只得架起主子的身份吓唬夏姬,“公主请勿在此生事,我家王爷有交代,要奴婢们好好伺候王妃,若王妃有半点损伤,奴…”

“废话!”凶巴巴的吼得婢女收了声,夏姬自是没想到这女子什么都不记得了,嘴还是一样的利。

“就凭我喜欢云漠,我为他的心,我就有资格知道你到底当自己是谁?”若枫清鸢还是枫清鸢,夏姬根本不会出现,可这人连自己是谁都不清楚,若她把自己当作顾云依,爱的人是燕璆的那只狐狸,那么云漠守着她还有什么意义?

她夏姬的爱,比眼前的人强烈千万倍!所以她必须来,更是理直气壮。

“你若把自己当顾云依,就没理由让云漠独为你这身空皮囊守候,你才是最没资格心安理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