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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不去追娘娘吗?”

凌司炀转过眼,看向莫痕与莫霖,温润的一笑,眼中一瞬间流光溢彩:“她会主动回来的。”

第037章:血毒文/纳兰静语

苏瞳逃出莫霖的视线后,怎么想怎么觉得太过简单。

依照凌司炀向来的脾性和他那根本没打算放她离开的意思,他不可能真的让她这样轻巧的逃跑。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高估了他?但是当苏瞳脚下忽然一阵虚软的跌坐在地上时,她猛地低下头,只见自己手腕上那两块被凌司炀伤到了的地方,从刚刚的灼热直到现在变成了火辣辣的疼,整个身子也虚软无力。

苏瞳不禁觉得有些不对,她刚刚没有太过防备凌司炀的原因就是也不想让他防备自己什么,好歹是转移了他对于她逃跑的可能的注意力,却没想到……

苏瞳双腕疼的直咬牙,狠狠的低咒,凌司炀居然对她下毒!

想她苏瞳一代用毒高手,先是被自己的亲妹妹下毒害死,再又不曾防备过被凌司炀给毒了,她算哪门子毒医圣手,典型一个毒界二百五!

苏瞳深呼吸着,双脚因为毒性的蔓延而限制了力气,只能无力的坐在河边,四周是荒芜人烟的草坪,风景别致却是根本不知道这是哪里,只能勉强仔细的看了看手腕上开始渐渐溃烂的模样,又想了想治这种毒的办法,想了许久,又试了身上N种药,她终究也没解得了这毒,只能看着那双白晰的手腕以着半个小时烂一片的速度持续溃烂下去。

钻心的疼,让苏瞳难耐的咬紧了牙关。

这世界上种种毒她都研究过,只是她也听说一些传说中的解铃还需系铃人的毒,那便是有些人专门用自己的血给人下蛊,那种蛊毒除非是下毒的人亲自去解,否则绝对不可能解得了。

种血的人,才能是解毒的人。

苏瞳强烈的怀疑这毒是凌司炀想要威胁她自己回去的血毒,他可能是发现了她现在喜欢研究什么东西,竟然拿着她的强项来威逼她,却也成功的让她发现自己并不是万能的,并不是什么毒都能解的。

可是跑都已经跑出来的,岂有回去之理?

苏瞳被手腕上的那种灼热的火辣辣的疼痛折磨的有些难耐,连忙将手伸入面前冰凉的河水中,虽然减轻了灼热之感,但是疼痛却是因为水流的冲激而加深,苏瞳紧咬着牙关告诉自己坚持住。

要坚持住,不能回头,不能低头回去求解药,她可以的,她一定可以替自己解了这毒的,她要离开,她不要做被人操控的棋子。

她早在二十一世纪就厌恶极了被人当枪使唤的宿命,既然穿越了,老天给了她重生的机会,她绝对不要再让自己活在别人的庇荫下或者别人的控制之下,她要替自己活着,她不要在那个诡异森森的皇宫里和那个凌司炀的面前卑微的活着……

她不要……

汗水一滴一滴的落下,苏瞳咬牙强忍着,不知道忍了多久,只知道天色从午时一直到黑夜,汗水一滴一滴的顺着额头滑落,嘴唇也不知被她咬到了什么程度,只是直到她浑身连痛的感觉都没有了,便整个人无力的倒进了草地里,双手垂在岸边,任由河水一次一次冲刷着红肿溃烂的手腕。

微风吹来,一阵檀香的味道飘散而至。

凌司炀一步一步走到苏瞳身边,居高临下视线漠然的看着脸色苍白的昏死在地上的女人。

“连救自己的能力都没有,怎么偏偏多事到想要替别人解毒?”带着一丝嘲讽又清淡的笑意被风吹散,淡淡的,让人听不真切。

第038章:反击文/纳兰静语

脚步声越走越近,直到他缓缓俯下身,伸手将苏瞳轻轻抱起来。

赫然间,刚刚还昏死过去的人猛地睁开眼,手上闪过银光,细长的泛着奇怪色泽的银针迅速抵在凌司炀的喉间。

谁说她身上没有银针,真正保命的东西可是藏在他凌司炀找不到的地方!

苏瞳双眼冰冷:“把解药给我!”

凌司炀垂下眼,感觉到那银针在自己喉咙处危险的抵着,勾唇一笑,姿势未变却是认真的看向她:“朕果然还是低估了你。”

苏瞳勉强撑着自己早已经坚持不住的身体,要不是她猜到凌司炀定会在没等到她回去时亲自前来,才躺在地上保持体力一直等着他,恐怕她现在是真的晕了过去。

“少说废话,快把解药给我!”说着,苏瞳将银针微微刺入凌司炀喉咙处的皮肉里,那一块地方顿时泛出了一丝淡淡的黑色:“否则,本姑娘以其人之道还制其人之身,让你看着我死,不如我们一起死!”那针上染了剧毒,若是真的刺到他的喉管,连她都救不了他。

凌司炀未动,视线冷冰冰的,了无曾经那些惯有的笑意:“你究竟是何人?”

苏瞳知道他是想拖延时间等到她没有力气,不由得,她手下加重了几分力度的刺入他喉咙里,见他依然一动不动仿佛没有感觉或者是根本就不怕的模样,她不由微微蹙了蹙眉。

随即,感觉到凌司炀一手抱着她,一手缓缓抬起似乎是想推开她的手。

苏瞳不由得冷声低哑着威胁:“你觉得是你的手快,还是我的针快?”说着,她做势就要将那针直刺进他喉管。

凌司炀微微勾唇一笑,笑得极为冰冷,时为黑夜,却是连一星半点的月光和星星都没有,直到天空雷声阵阵,漫天冰冷的大雨淋落至两人的身上。

凌司炀一动不动的看着她,任雨落淋着,苏瞳早已经坚持不住,手下有些颤抖,却仍是咬牙忍着。

看着她明明早已经受不了但还是硬撑着的模样,凌司炀视线微转,看向她手腕处溃烂到惊人的模样,她偏偏不喊一声疼,嘴唇被她咬到鲜血淋漓,可还是固执的冷冷的盯着他。

凌司炀眼中微微顿了一顿,似是终于有些动容,第一次,凌司炀第一次在一个他想要杀死的人面前退了一步。

“跟朕回宫,朕便赐你解药。”声音冰冷,却是手下快速的抬起,在苏瞳几欲昏迷的恍惚间一把将她持着毒针的手打开。

苏瞳瞬间圆睁着眼,抬起手想要推开他,倏然间感觉凌司炀的手在她后颈处微微一点。

晕眩随后侵袭而来,苏瞳硬是咬牙硬撑:“别以为你能点晕我!我不和你回去……我不要回去!”

凌司炀却是凉薄的笑了笑,不理会她那想要杀人的眼睛,索性将她打横抱起,在苏瞳逼人的视线下,旋身而走。

这个女人的价值,似乎是真的开始超出了他的想像,在怀中一直挣扎着的女人终于因为毒性和疼痛的折磨而虚软下去时,凌司炀眼中闪过一道无人看得懂的光芒。

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眼神中的异样。

第039章:她的憎恨文/纳兰静语

苏瞳醒来时,已经是五天后的下午。

一睁开眼,便是坤雪殿的那张属于她的凤榻的镀了一层金的雕花紫檀木床顶,苏瞳几度希望自己只是做了一场梦。

她没有被妹妹杀死,也没有遇到那个她总是摆脱不了的皇帝,她没有被困在这个皇宫里无路可走,她没有在面对那个看起来单纯简单无害的皇帝时总是克制不住的觉得危险。

然而,眼睛睁开,又闭上,闭上,又睁开,反反复复来来去去,直到她再睁开眼看向仍然未变的雕花床顶时,苏瞳长长的叹了口气。

“有人吗?”她低叹的出声,因为不知道究竟是沉睡了几天,声音沙哑到仿佛有着数千颗石头塞在她的喉咙里。

“娘娘醒了!”环佩的声音在旁边赫然响起,连忙快步走了过去:“娘娘……娘娘您总算是醒了!您都睡了五天了……”

苏瞳转过脸,淡淡的看了一眼环佩,没说什么,只是缓缓抬起手,看向已经被包扎好的似乎是解了毒的手腕,动了动手,还有一些疼,但是没有那天那种钻心的火辣辣的持续溃烂的疼了,苏瞳松了口气,却是蹙了蹙眉:“皇上呢?”

或许曾经,那只小白兔对她来说只是她要防备的对像,或许曾经,她只是单纯的想要避开一切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找到适合她生活的地方。

只是她没想到,她千算万算,算来算去最后也还是将自己算计回了他手里,或者,比智商的话,她永远胜不了凌司炀,可是,她忽然间有些憎恨他。

憎恨他在给了她希望之后又重重的给了她一击,憎恨他在她以为找到了自由时又亲自将她带回了这个她不喜欢的地方。

“回娘娘话,五天前皇上亲自抱着您回了宫,这几日都是偶尔下朝了便会来看一眼,看看您醒没醒,但是只呆了一会儿便会离开。”环佩转眼看了看旁边的沙漏:“看这个时间,皇上应该不久后就会过来了吧。”

苏瞳点了点头,她能感觉到身体的脆弱。本来曾经的拓跋落雪身体就并不是很好,也是从小养尊处优的,没做过什么运动,娇滴滴的,受了几个月的冷宫之苦几乎就快落下了病根,前段时间她故意每天起早在御花园里没事跑跑步运动运动,却是又被凌司炀的毒和那场大雨一折腾,恐怕她还需要一阵子才能回复到她所能认可的健康状态。

“扶我起来……”苏瞳微微动了动身子,感觉身上虽然虚弱但是没有痛楚了。

环佩忙小心翼翼的伸手将苏瞳轻轻扶坐起身:“娘娘,太医说娘娘醒了就得吃药,叮当跑去太医院送冰枕了,这几日娘娘连续发烧,还是今日才退了烧的。娘娘您先休息,环佩去偏殿将已经热好的药给您端来。”

苏瞳点头,拒绝了环佩说的叫其他宫女来服侍,她想安静一会儿,便让环佩出去了。

只是在环佩转身走出去时,苏瞳勉强的撑着身子,下了床,不敢动手腕一下,硬撑着虚软的脚步想往外走。

“都伤成了这样,你还想往哪里去?”前方忽然蹿出一道清清冷冷的声音,夹带着一丝嘲讽奚落。

苏瞳猛地抬起眼,只见总是来无影去无踪的银风一脸闲适的抱着一柄长剑斜靠在前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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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0章:高难度站立文/纳兰静语

“是你!”苏瞳陡然冷眯起眼,不由加快了虚软的脚步大步走向他。

银风挑眉,悠哉的转过眼,却是见她风风火火像是要报仇似的向自己走来,不由得猛地僵直了身子:“女人,你要干什么?”

话虽这么说,银风却是快速躲开她出手的攻击,虽然她的招式有些不伦不类,但是却是忽然出手打他,又怎有不躲之理。

“凌司炀!你居然还敢给我装——!”苏瞳凶狠的看着他,转身就往他身上用力挥去,却是整个身子倏然间无力的向旁边倾倒。

银风本来是想弹跳开躲避这个忽然发疯的女人,但见她这样,便连忙上前,伸手一把拖住她的身子,将她抱住,哪知苏瞳陡然抬起手狠狠掐住他的脖子:“你这个混蛋!凌司炀!你这个混蛋!!!”

银风眼神微微一闪,不由无奈一笑,一手搂着她的身子,一手缓缓抬起将她掐在自己脖子上的手拉了下来:“你发什么疯?”

“难不成是想我想疯了,见到我出现就对我投怀送抱,可是你嘴里却是念着皇帝的名字,不觉得太伤人心了么?嗯?”他暧昧一笑,修长的手指在她脸上挑.逗似的微微勾勒。

“你还装!放开我!不要碰我!”苏瞳猛地转过脸躲避开他的手指。

银风手下微微一僵,正想说什么,却是听见外间环佩传来的脚步声,不由得冷冷一笑,双手将苏瞳瞬间搂紧,在她想要大叫之时猛地将她的头牢牢的按在自己胸前,旋身刹那间银色身影在旁边黑暗的角落里一闪,消失。

苏瞳只听得见耳边风声一片,四周的冷风吹来,她想挣扎,却是因为才刚刚醒过来没什么力气,直到银风忽然抱着她停在一个地方,才终于将她松开。

“你……”苏瞳不由抬起手就要推开他,却是赫然间发现自己与他正站在坤雪殿宫殿的最顶上的根本站不下一个人的尖角处。

苏瞳并不懂得轻功,在推开他的一刹那本能的瞬间又伸出手强制的一把抓住他:“先别放开……”

银风人不由笑得邪魅,长臂伸出将她环入怀里:“美人在怀,果然温香玉软。”

苏瞳低咒着,抬起眼,森冷的目光看向他:“你究竟在玩什么把戏?凌……”

“吾乃一大俗之人银风,不姓凌,那可是国姓,只有皇家才有的姓氏。”银风忽然低下头,视线逼近苏瞳的眼里。

苏瞳被他忽然顶的一时语塞,只能蹙起秀眉,随即沉冷一笑:“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

“信也好,不信也罢。”银风勾唇,随即长吐了一口气,俯瞰着脚下的一切,忽然俯下头暧昧的在她耳边仿佛啃咬着低语:“还是,你希望我是你那个名义上的皇帝夫君?”

苏瞳冷着脸,没去回答他故意曲解的话,只是冷冰冰的抬起手抚向他脸上的银色面具:“那你把面具揭下来让我看看。”

银面人不由邪气的一笑,抬起手按住她的:“能看这面具下的脸的人,一个是死人,一个,是我的妻。女人,你说你想做哪一个?嗯?”

苏瞳不甘心的甩开他的手:“懒得理你,要么就让我看你,要么就快放我下去,我……”

她她她,她恐高——

苏瞳脸色更白了几分,却是装做没事似的紧抓着银风胸前的衣服:“快点放我下去!”

然后,她听见银风环抱着她轻笑,来自胸腔中的闷闷的很好听,温暖的怀抱里的温度让她觉得极舒服,但是这高度还是让她有些不适应。

第041章:他的猎物文/纳兰静语

然后,一阵冷风吹过,眼前又是一片黑暗。

苏瞳感觉得到,银风抱着她离开了宫顶,直到她整个人被放到坤雪殿门前时,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檀香味道,和凌司炀身上一模一样的味道。

“女人,再勇敢一点,才没有人伤得到你。”

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地方穿透了大气层传到她的耳里,却只有苏瞳知道,那是银风惊人的内力。

勇敢一点?

她还不够勇敢么?

如果她够懦弱,早就死了。

苏瞳沉默的站在坤雪殿门前,一次一次,一次一次的在找着自己的定位。既然暂时逃不开这样的地方,那她是不是真的应该再勇敢一点,接收拓跋落雪的这个身份,认认真真的按照现有的方式好好的活下去,而不是……一味的逃避……

仰起头,看向湛蓝的天空,苏瞳忽然笑了,勾了勾唇。

深夜。

竹林禁地之中。

阵阵冷风吹来,带着森寒的凉意。

一袭雪白的软袍,木然的坐在凹凸不平的石头上,迎着阵阵的冷风侵袭,伴随着满竹林里飘散着外人无法靠近的瘴气。

“你说,我应不应该杀了她?”凌司炀的声音有些低哑,有些朦胧。

远远的,一身红衣的艳丽女子缓步走来:“二十年了,你还是第一次与我如此平静的说话。”女子涂满了鲜红蔻丹的手指在空中虚无的轻轻一抓,随即咯咯一笑。

凌司炀沉默,却是双目清冷的抬起眼,仿佛是在看眼前那个风韵犹存的艳丽女人,又仿佛穿透了她的身子看向缥缈的远方。

艳丽的女子是第一次看到他这样的表情,不由得忽然挑起秀眉:“怎么,你对那个女人动情了?”

凌司炀不由视线顿了顿,忽然扯出一丝凄凉又冰冷的笑靥:“你觉得可能么?”

艳丽女子也顿时被自己的话惊到了,不禁咯咯又是一笑:“呵呵,我怎么忘了,你怎么会动情呢,你和你那死去的皇帝老爹一样,无情无义,心比石头还坚硬,怎么可能会爱上什么人。”

“她知道了竹林的秘密,知道了银风。”凌司炀目光清淡的看着眼前的女人:“如果她是曾经的拓跋落雪,很可能早就连尸骨都腐烂了。”他倏然露出一丝诡异的冷笑。

“她现在有什么不同么?”艳丽女子微微眯起眼,缓缓向他靠近。

凌司炀陡然一笑,夜色中,月色下,那般美轮美奂,却是与平日在人前的笑容不同,指尖是一株竹子花,身后是开过一次花后便枯萎的竹子。

指尖的花瓣渐渐化成粉末,在空中消散,他笑着:“没什么不同,依然只是拓跋落雪罢了。”

只是拓跋落雪罢了……真的,是么……?

“别再靠近,今天不想与你周/旋。”凌司炀忽然抬起眼,目光清冷的看了一眼面前正试图走近的艳丽的红衣女子。

艳丽的红衣女子不由顿住脚步,有些失望的看着他:“炀儿……”

一听到这仿佛二十几年未再听到的称呼,凌司炀勾唇微微一笑,却未动容,只是再又冷冷的看了那个女人一眼,转身便走。

走了几步时,他忽然停了下来。

“那个女人是我的猎物,你若敢动她,我定不饶你。”

说罢,渐渐远走。

红衣女子痴痴的看着那一抹消失的白影:“炀儿……”

第042章:寻找史书(1)文/纳兰静语

苏瞳身体恢复过来后,凌司炀有过几次到坤雪殿去看她,她却每一次都趁着他来的时候装睡,感觉到他站在床边看上自己一会儿便会离开,之后苏瞳才会翻身而起。

是的,她在尽量避免与凌司炀之间的直接碰触,因为她暂时真的找不到什么好话对他说。

她还在寻找自己的定位,她有着拓跋落雪的记忆,她对玉夏国有着太多的了解,但是若是她想站在耀都皇朝的皇后这个位置上去了解耀都皇朝和凌司炀的话,她确实还需要下一些功夫。

苏瞳知道,和凌司炀比智商在他眼皮底下逃走可能有些难,但是现在西方几座城瘟疫泛滥,东部玉夏国虎视眈眈,苏瞳也明白要顺应形势,但是现在的机会很好,她需要找到凌司炀的弱点,或者是找到可以让凌司炀能减少对自己的防备的方法。

玉夏国那边估计一个月或者两个月之内,不是派使者过来谈判要么就是出兵与这里打上一场,苏瞳要利用这个机会对凌司炀开口说她要回玉夏国省亲。

这是她早就想到的了,只是一直没想这样做,因为太复杂也太不省心,不过现在想想,若是想离开,恐怕也只有这唯一的办法了。

时已入冬,天边飘散着柳絮般的洁白雪花,脚下是一片银白,苏瞳在环佩和叮当的叮嘱下穿了厚厚的一层衣服,又披了一件狐皮大袄,趁着凌司炀未下朝时走向乾司殿。

听说耀都皇朝的史册有几份在乾司殿凌司炀的那个御书房里,还几份分布有掖庭宫和使官的府邸,她懒得去和那些史官周旋,便径自悠闲的踏着满地的雪毯,去了乾司殿。

守卫在乾司殿门外的侍卫挡住她的去路,还有莫霖和莫钧两兄弟。

莫痕莫霖莫钧是三兄弟,但听说也只是结义的兄弟,不过对凌司炀的忠心却是实打实的任何人都摧不动,她不太了解这三兄弟和凌司炀之间的关系,不过看着那两个臭小子挡在外边不让她进去,苏瞳不由得撇了撇嘴,从腰间将当日凌司炀特意送给她的金牌拿了出来。

“喏,现在本宫可以进去了吧?”早知道这样,她还不如去掖庭宫,可能金牌在那里还比较好用。

莫氏兄弟互看了两眼,随即仿佛是想到了什么,随即另前边的侍卫站出一条路:“皇后娘娘请。”

苏瞳不由得端正了脚步,清了清嗓子,装腔做势的大步走了进去。

许久未再来过这个地方了,依旧是满室淡淡的让人静心的檀香,苏瞳看了看里边的宫女,然后便堂而皇之的走了进去。

若问她为什么偏偏要到这里来,好吧,她承认,第一是为了找史书,第二是因为……她可能是确实是决定要正式的重新面对那只邪恶的小白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