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小喜神色变了:“她真的让你去接客?”

见官阡陌不语,小喜急红了眼:“那姐姐,咱们离开荷月楼吧,你又不是没有钱,咱们又不是非要在这种地方活一辈子,你和李妈妈之间根本就没有卖身契约了,只要你想走,你根本就不必受她欺负!何况……何况我们想去哪里住都可以,为什么一定要住在这么个屋檐下呢?!”镬

官阡陌却笑了,抬眸笑看着小喜一脸替自己抱不平的表情,不由得抬起手,捏了捏她可爱的小鼻子:“傻丫头,我留在这里自然有我的理由,你又不是不了解我。”

“那你总不能……总不能……”

“总不能,真的接客?”官阡陌轻笑,眸光微暗。

小喜点头,咬着嘴不知该接什么话。

“咱们明月城地处偏僻,虽繁华,但毕竟天高皇帝远,这里除了知府衙门的人能说得上话,另一个最大的权贵你可知道是谁?”

“权贵?”小喜瞠然:“前御老王员外家?”

瞬时,小喜倒抽一口凉气:“姐姐,李妈妈该不会是让你去和王家的那个腐败公子……”

不等她话说完,官阡陌便已默然的点了一下头。

“完了,完了完了!”小喜哭丧着脸:“这回可真的完了!那姓王的败类,仗着自己的老爹是告老还乡的大官,四处欺负人,在咱们明月城里都已经是除了名的败类了,姐姐您都拒绝过他太多次,早就让那王公子怀恨在心了!可这回李妈妈抓住了你的把柄,为了王家给的钱,还是要把你这只小羊送到人家的虎口里去,这可怎么办!哎呀!完了完了!”

“这回真的完了!姐姐!怎么办……”

“要不,咱俩今晚逃走吧,我们……”

见小喜像个热锅上的蚂蚁,本来心里委实有些没着落的阡陌到底还是平心静气了些:“不能走。”

“还不走?难不成姐姐你还真打算被李妈妈卖给那王家?”

如果,事情真的走到这么一步,名节这种事情,便也真的无法再维持得多久了吧。

官阡陌垂眸,看着这地上一片狼藉,她真的后悔,后悔多事救了那个到现在她都不知名姓的男人,他那只眼尾的血碟在眼前回应,仿佛在嘲笑她的自作自受。

或者,那个男人真的是灾星降临,本来她努力在这里恪守本分,只为方便寻找韧机,和找到她要找的人,在仇恨与孤寂中活了十年,她不能因为这些小事就将娘亲的仇放下了。

若是离开荷月楼,这谋划多年的复仇,便白做了,十年的隐忍,十年埋身在青楼之中,她早已知道名节或许早晚都保不住,只是没想到,天不佑她官阡陌,空做好事,最后落得自己体无完肤。

“姐姐!”

“哎呀姐姐,你倒是说句话啊!你真要这么坐以待毙?”

“我不依!姐姐,你不能这样……你这么多年保着的清白身子,可不能就这样毁在那么一个人渣败类手里……”

“姐姐,你倒是听我说话啊,姐姐……”

两日后——

“哎?今儿咱这明月城也不知是怎么了,荷月楼那边锣鼓宣天的,也不知是送什么人,好像不是娶亲,倒是比娶亲还隆重许多!”

城中大街,站了些许男女老少,于街路两旁议论纷纷,偶尔有人悄悄的说着从别人口中听来的事儿,偶尔又有人不明白的胡乱问着。

角落里,白衣沾上了污泥,惟独腰间那只精致的小酒壶反射着暗淡的灼灼光芒。

“哎,让一让,把你这腿拿开!”有人从他身边走过时,被他伸长出去的一条腿挡了路,顿时不悦的抬脚踢了踢他。

花迟懒懒的抬眸,不以为然的看了那人一眼,哧笑:“爷这腿动不了,想过去?自己绕路。”

“嘿~!!!我说你这臭酒鬼,不想活了是不是?赶快把你这腿拿开,否则老子一脚踩废了你这条脏腿,可别怪你爷爷我没和你打过招呼!”

花迟不再言语,懒得和他废话,抛起酒壶便往嘴里猛灌了一口,视眼前嚣张的屠夫于无物,尽管享受着他的醉生梦死。

“你爷爷的!真他娘的找死!”那人一怒,抬起脚便往他腿上狠狠一踩,怎么用力,也不见骨头碎裂的声,只是越发的觉得脚下硌的生疼,他拧起浓粗的厚眉,冷冷看了一眼这不为所动还在喝酒的酒鬼,发觉四周有人开始围观在看他们,顿时觉得自己这脸快没地儿可放了,他可是明月城里出了名的屠夫,他们老赵家卖过的猪头几乎供了这城中人的好几辈子,人人都知道他的名儿,哪能被这么个软硬不吃的乞丐酒鬼给污了胆识。

正文花迟番外《血蝶--陌上花开》21

“老赵,这乞丐没人管,早就该死了,前两天还在我那茶馆门口惹事来着,他死了也没人管,你看他这嚣张的样子,不如趁着许大人没回来时,把这小子结果了吧,反正也没人管他,死了也不会有人告状的,还给咱城里铲除了大祸害……”肋

“是啊是啊赵哥,看这小子就不顺眼,天天偷酒喝,早该死了!”

“弄死他,看他还有没有命嚣张,许大人最近办远差去了,暂时不能回来,王员外家的儿子据说有什么喜事儿,也没心思管这些,这小子死了倒是干净,不会有人问的……”

赵屠夫杀猪杀的多了,早对血腥没什么敏感,背上的一把屠刀泛着光亮,低头又看了看那双依然不挪开的腿,狠了狠心,杀人的事他不敢做,但砍了这么个臭乞丐一条废腿,他老赵还是敢做得出来的!

想到做到,屠刀瞬间落在他手上,一个使力间便要挥砍而下。

花迟仿佛没有听见一般继续喝着他的酒,闭着眼享受在他的醉生梦死里,屠刀的光亮在阳光的反射下映在他闭合的双眼前,他未睁眼,仿佛置身事外,那腿不是他自己的腿一般。

手起刀落间,屠刀差一点便要落在他腿上,却赫然被一声呐喊阻止。

“等等!”

“老赵,王员外家今天早上就传出话来,说咱明月城今儿不能见血!你连猪都不能杀,怎的还砍起人了?”镬

“哎我给忘了!”赵屠夫顿时冷汗直下,忙将刀收了起来,嘻皮笑脸的看向那忽然冲过来的王员外家的管家:“我是天天杀猪杀习惯了,这一天不见血就难受,差点儿忘了,今儿是王公子接那荷月楼的阡陌姑娘入府小聚的大喜日子,呵呵呵呵……王管家,您大人有大量,别和小的我一般见识,我不砍就是了……”

说罢,又朝着地上那丝毫未动的腿狠狠踢了一脚才算解气。

酒葫芦在花迟嘴边微微停滞,那屠夫说到官阡陌三个字的刹那,血蝶之上的双眼便微睁开一条细缝。

官阡陌?

“知道就好!”王管家白了一眼:“你们这些人,快散开,散开!阡陌姑娘的轿子就要路过这里了,看见你们这群人堆在这里多不好,碍事的很,快散开,散开!”

“哎,那个叫花子,滚一边去,别坐在这里碍事……”

“说你呢,听见没有?”

花迟冷冷的瞥了那管家一眼,似笑非笑:“小聚算做什么喜事?一个青楼花魁,一个斯文败类,还需得扫荡这城中大街?我若不起,你欲奈何如何啊?”

“你这小子!”王管子一怒,上前就要揪起他,却见他身上赃污不堪,便顿了一顿,学着那已经离去的赵屠夫往他身上踢了一脚。

这种踢打对花迟来说仿佛早已习惯,所以不痛不痒,越踢,他越是笑的更盛。

“哈哈哈哈哈哈……”

“疯子,臭酒鬼!”王管家愠怒万分:“来人,把这叫花子给我扔对街去,别在这儿碍眼!”

“是!”

骤然,王管家身后冲出来个把大汉,上前便将坐卧在地上之人抬起,在抬着他往对街走的那一瞬,花迟不以为然的笑着,转头看见缓缓向这方靠近的轿子,风卷起轿边小窗的纱帘,一张略显疲惫的却依然如花般娇美似水般纯净的脸在他眼前一瞬的掠过。

“呀,那就是阡陌姑娘?”

“果真漂亮的不可方物啊……”

“谁说不是,听说这官阡陌高雅做作的很,在荷月楼这么多年都以清倌自居,对外说什么卖艺不卖身,如今看来啊,定是与这王员外家的大公子有染许多年,否则这所谓的小聚一次,怎么就这么招摇过市,恨不得全城的人都知道不可……”

“啧啧,她这女人啊,欲擒故纵,其实骨子里搔的很,早就一双玉臂千人枕,数都数不清了呢……”

身子被重重抛落于对街的垃圾堆旁,胸腔被旁边的一块石头撞上,花迟忍住闷哼,捂着胸口,勉强爬坐起来,转头顺着墙边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却已看不到那顶前往王府的轿子。

……

“你害惨了她!你活该受打!”

“阡陌姐在咱们这里这么多年,死死维护着自己冰清玉洁的身子,要不是为了救你这个连名姓都不知道的疯乞丐,她又怎么会将自己的闺房让出来给你住!”

“现在倒好!姐姐好心救你一命,倒被你害的会被李妈妈劝出去接客!姐姐她全身上下张着几十张嘴也没用了!李妈妈一定会借着你这个混蛋的丑事去要挟姐姐……”

“许大人昨天下午还出城了,根本没人能替姐姐做主!”

“如若你不喜欢被人相助,那便走吧。”

“我这里庙太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因果自有定论,我种佛因自得佛果,该做的事还是要做的,而他究竟如何,也干涉不了我所得的果。”

“花某向来不喜欢欠下人情债,虽然不怎么待见你们这些假仁假义之人,但若你真会被逼去接客,你便央求一句,花某自会替你解决这眼前的麻烦,从此你我各不相欠。”

“不必。”

“脾胃常时间经烈酒浸泡,不食粥食调养已是极限,再若以茶渗之,你这命怕是要了结于此。”

“谁说不是,听说这官阡陌高雅做作的很,在荷月楼这么多年都以清倌自居,对外说什么卖艺不卖身,如今看来啊,定是与这王员外家的大公子有染许多年,否则这所谓的小聚一次,怎么就这么招摇过市,恨不得全城的人都知道不可……”

……

官、阡、陌?

花迟闭了闭眼,长吐了口气,有些吃力的扶着墙缓缓站起身,冰冷的目光顺着那顶花轿早已消失的方向看去。

他花迟虽不是什么好人,更讨厌那些人嘴里的狗屁的善心,恩将仇报又如何?

他哧笑,勉强动了动步子,一边咳一边走,走着走着,身体全无力气,陡然跌坐了下去。

靠着墙深深呼吸着,闭上眼喘口气的时间,眼前是那个当日目光明亮的女子,眨了眨眼,又是刚刚在轿中面色疲惫眼神黯淡的女子。

该死的!

他低咒。

要接客、要小聚要、被人睡,干他花迟何事?!怎么就他娘的非让他给撞见了!

正文花迟番外《血蝶--陌上花开》22

夜色渐身,王府大宅——

“来来来,阡陌姑娘,来这杯酒喝下去,咱们就是朋友了,我不碰你,我保证不碰你,我知道你是个清倌儿,怎么样?来来来……”王公子一脸醉意,笑眯眯的往官阡陌杯中倒着酒。

那些酒官阡陌看着王公子喝下去,见他非逼自己喝酒,身旁跟来的小喜想要将酒杯挪开,却被王家的人警告了一眼,不敢上前。肋

“来,喝吧,阡陌姑娘!”王公子笑吟吟的举起盛满佳酿的酒杯:“怎么?不给面子?王某可是仰仗姑娘芳名已久了,今儿姑娘总算了赏了脸,怎么?嫌我王家的酒不好喝?嗯?”

“王公子说笑了!”官阡陌淡看他一眼,接过酒杯,却见那王公子笑眯眯的盯着自己,在等她喝酒。

她在荷月楼十年,自然是见过这杯中之酒下药之术,更也闻得出来里边究竟有没有下过什么东西。

只是,这酒中竟全无迷药,她不由促起秀眉,不知这向来性xing.淫yin无度的败类究竟安的是什么心,看看这杯子上,不像是度了什么药,又加上被王公子盯的有些不耐,她只好勉强笑笑,在小喜想要阻拦的低声下将酒喝了下去。

这酒,确实没下什么东西。

“怎么样?难不成,阡陌姑娘怕在下在酒里给你放些什么不好的东西?”王公子仿佛正义凛然的笑笑,将她的酒杯拿回去,又倒了杯酒:“这回放心了吧?公子我今儿邀你小聚,真的只是喝酒谈天,请姑娘跳个舞唱个曲儿罢了,别无他意,姑娘你就放心喝酒,这些菜啊,若是哪一道是阡陌姑娘你可心的,再叫下人去做一道便是,随便吃,来来来……”镬

官阡陌淡笑,这一桌上男女老少,倒是不见这府中之主,那位传说中的王员外的人影,恐怕这满桌都是王公子在府外的狐朋狗友,听说那王员外忠孝耿直,定是没在府中,他儿子才敢叫这些人进府,胡作非为。

“阡陌姑娘这是不好意思了?”桌上一位公子给她夹着菜,一脸谄媚:“不知姑娘改日可否有时间,也去我府上小聚一回?这金银珠宝随便要,只要~~~陪公子我也喝喝酒谈谈心,便好呀~”

“去去去!哪都有你,咱们这阡陌姑娘哪里是那种人,她与我小聚,那是因为咱们有这感情在呢~你说是不是,阡陌姑娘?嗯?”王公子的扇子陡然支在她下巴上,温柔又轻浮的轻轻一跳,仿佛索吻,又仿佛在昭示着他对她的所有权。

官阡陌勉强笑笑,说不话来,眼前这一杯一杯的酒,即便没有下药,她也实在受不了这么多酒往肚子里灌,生怕自己一个醉倒了,便叫舍命跟来的小喜失望难过。

她何尝不想保全自己,但无奈人在青楼,平日里对自己照顾有家的许大人正巧又不在明月城,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她一心复仇,便也只能忍这常人所不能忍的耻辱。

只是……

眼角的余光落在被挡在角落里的小喜身上,见她满眼的担心害怕,官阡陌心下忽然变成一团乱麻。

直到那王公子的酒杯再一次举到她嘴边,甚至将她轻轻拥入怀里,要亲自给她喂酒,她一惊之下,抬手轻轻一推,酒杯碎在地上的声音有些刺耳。

窗外已是酉时刚过的黑夜,诺大的屋内瞬间寂静无声,她一阵尴尬,转眼见王公子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阡陌姑娘?你醉了?”

“我……”她忙转了个身要从他怀里挣脱出去,却弄不过他的力气,勉强靠坐在王公子的腿上,使得她整个身子都处于紧绷的状态。

“王公子,抱歉……我……我……”

“你怎么了?”王公子笑意万千,养尊处优的比女人还细嫩的手在她腰间不怀好意的一捏:“姑娘莫不是想要换一种酒尝尝,嗯?”

“我想小解。”官阡陌脸上一阵红,小心翼翼的靠在王公子耳边,尽量仿佛暧昧羞涩一般的低语。

这四个字,声音酥软绵人,王公子听得浑身一阵舒服自在,这才松了手,吩咐一旁王家的丫鬟:“陪阡陌姑娘去一躺后院,快些回来。”

这一句去后院满屋的人便明白了她是怎么回事,顿时又笑闹在一起,官阡陌低下头,瞥了那边正心急的小喜一眼,要她放心,便随着那王家的丫鬟走了出去。

说是小解,她其实是想找办法逃出去,但小喜还在那屋子里,她怎么可能自己逃,加上这王家的丫鬟盯得她死紧,她真的进了茅房,没多久那丫鬟就在外边问她好没好,她一口一个答应,根本无法逃得出去。

没办法,她只好能拖延多久就拖延多久,真希望那王公子喝多了,倒在桌上一晚上不醒了。

也不知究竟是过了多久,外边的丫鬟不再问,她在茅房站了好半天,忍了许久,才小心翼翼的走了出去,夜已深,天边了无星痕,连月亮都没有,恐怕很快就要下雨,这夜黑的深手不见五指,她谨慎的左看看右看看,正想往另一个方向去,却忽然整个身子被人抱了个满怀。

“小美人儿~你想往哪儿走?”

“啊——”一惊之下,她惊叫出声,吓得旁边房顶上仿佛传来一阵猫儿跑路的声音。

“嘘,别叫,是我……是我~”

“你?”这声音不像是王公子。

“对,是我啊,是你上官家的好哥哥~~~”

那人在她耳边伸着舌头一亲,声音低低的,好不暧昧,官阡陌努力保持镇定,知道这上官公子是王公子那些酒肉朋友的其中之一,刚才在桌上吃酒时他就一直盯着自己不放,看得她不舒服,没想到他居然趁着来茅房时将她堵在这里。

“小美人儿~你可真香啊……”

“上、上官公子……你……”官阡陌深呼一口气:“你……请你放尊重些……”

腰间的手一紧,耳边的笑浪荡不羁:“尊重?你可荷月楼的小美人儿也想要尊重?好呀,本公子就尊重一个给你看看~~~”

正文花迟番外《血蝶--陌上花开》23

说罢,那人便抬手向她的腰带捉去。

“上官公子,不要!!!”官阡陌猛地尖叫一声,祈祷这王府内还有谁能听见。

却是在她怎么推也推不开,腰带即将被解开的刹那,身旁将自己紧紧禁锢之人的手赫然被人推开。肋

“上官浩!你这混蛋,居然和老子抢女人!”

是王公子的声音。

官阡陌轻呼一口气,却在身子被王公子一把“保护”在怀里的刹那,整个人又紧绷起了神经。

“哎呀王兄,一个女人罢了,怎么都是你玩过了之后给兄弟我们玩,这先来后到之说,在咱们兄弟之间也用不上了吧~~~”

“一边儿去,回去喝你的酒,看看你把我们这阡陌姑娘吓的……”说着,王公子安慰似的拍了拍官阡陌的肩:“走,我带你去房里坐坐,喝些茶压压惊。”

这惊不压还好,一经他这样一说,官阡陌心下更凉了半截,进房?喝茶?这回她可怎么逃?难不成那上官公子是他连环计中的一计?

“切,真是扫兴!”上官公子摆了摆手,一脸气愤的转身走了。

“走,我带你压惊去。”

“不必了。”官阡陌扭了一下身子想要从王公子怀里挣脱出来。

“怎么不必?姑娘你在我王府中受了惊,在下不是理应替你压惊?”这王公子不容分说,拥着她略显单薄的身子便向阁楼里走去。镬

“王公子,我……”官阡陌挣扎不得,这天色太黑,她更看不清楚王公子脸上的表情,不知他接下来还想做什么,心下没来由的慌乱,更主要的是小喜还在那屋子里,不知她现在怎么样,那屋里的登徒子万一等他们不回去,对小喜下手怎么办。

正想着,她已被拥着进了阁楼。

“姑娘别怕,只是喝个茶,咱们两人单独聊聊天而己。”王公子朝她一笑,拉着她往前边紧闭的房门走。

“王公子,我看我们还是回去喝酒……”

“哎,到都到了,阡陌姑娘还见外什么?”说话的瞬间,他抬手一把将房门推了开,在官阡陌事觉不对的一刹那,毫不犹豫的将她推进房里。

“你……”

不对!这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