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鼻而来的异香带着某种让她警惕又心惊的药效,她认得这房中的香味,这是迷药和催.情香,是她在荷月楼常能在别的姐妹手中看见的下三滥的迷香。

糟了!

骤然间,她不管不顾的转身就要冲出房去,却被王公子一把搂住腰,一边捉住她,一边将她腰间微松的腰带扯开。

外裳乍然脱落,透明质感的丝缎白衬底衣裙在昏黄的烛光下愈发的迷人,引人遐思。

“往哪跑!”

“不行……”官阡陌倒抽一口冷气,握住门框不撒手,拼了命的要冲出去,奈何身后男人的力气远大于自己,再加上那双重的迷香开始在她体内渐渐发作,不消挣扎几下,她便整个身子都无力的瘫软在王公子怀里。

他该是之前就服了解药,所以对这迷香没反映。

“我看你还清高不清高?早晚不还是落到我的身子任我宰割,嗯?”王公子一阵邪恶的狂笑,一把撕开她肩膀的衣服,低下头便在她肩颈间吻咬。

官阡陌只觉一阵恶心,浑身因绝望而冰凉,想动却无力挣扎,只能整个身子无力的瘫靠在他怀里,任他低下头将自己紧拥着对自己为所欲为。

“小.贱.人!你的身子好香~~~”

“你……放……”想说一句放开,即便明知徒劳无功,可她此时竟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身子瘫软到了一定程度,身子因为催.情.香的关系和这姓王的败类故意的侵犯挑.逗,已经开始不能自主,滚.烫的热.流在自己体内流窜不停,直到薄衫被撕毁,官阡陌只知道,自己的意识不受控制的开始向着无法挽回的错误行进。

“不……”

直到整个人被抱到房内一旁的床.上,直到身上压下来一俱沉重的躯.体,她视线模糊,想要求救却知道根本来不急,也没有用……

后悔吗?官阡陌?

泪水在眼角悄悄滑落,身体却越发的不受控制。

为了给娘报仇,为了能找到替自己报仇的人,为了能早日亲手杀了那个穿红衣服的凶手,不管她做了什么,变成了什么,她都不后悔!

理智彻底在脑中消亡……

房顶,花迟坐在那里看了许久的好戏,看着那女人半推半就欲擒故纵。

冷笑。

这女人这么主动,哪里像是被逼接客的模样?

看来,他还真是多此一举了!

他冷哼一声,又灌了一口酒,正欲离开,眼尾的余光陡然扫到那昏黄暧.昧的房间里,桌上那一盏未烧完的香炉。

香炉?花迟眯起狭长的凤眸,远远看向那正与男人缠绵的女人,看着她被压在床.上时绯红的脸颊,和那双他记得是很明亮很有神的双眼,此时正绽放着一种别样的神彩,有迷离,有.欲.望,独独少了清醒。

难道……

直到她抬起手臂,雪白藕臂上那块刺目的红点惹得他微微一震。

不消再多想,只当是还一份人情,毕竟他花迟懒得欠人家东西,被指着屁股要债的感觉他很不爽。

刹时间,不知是何物破空而入,根本叫人看不清,便落进了窗子,直重重打上王公子的背后,一阵轻微的闷响与闷哼后,神智已到崩溃边缘的官阡陌只觉身上的人忽然身子一沉,下一瞬,耳边风声划过,不待她睁开迷离的眼看清楚,整个身子便被人毫不留情的拽下了床。

“怎、怎么了?”她一阵晕眩,若不是身旁有谁拉住她,恐怕她整个人便能扑倒在地上,转过眼,模模糊糊中看见一袭火红的身影在眼前晃动,一个人变成两个人,两个人变成三个人,三个人变成……

正文花迟番外《血蝶--陌上花开》24

“怎、怎么了?”她一阵晕眩,若不是身旁有谁拉住她,恐怕她整个人便能扑倒在地上,转过眼,模模糊糊中看见一袭火红的身影在眼前晃动,一个人变成两个人,两个人变成三个人,三个人变成……

迟忍住想骂她的冲动,一把将她摇晃不停的身子扶稳,她却因为站不住而往他怀里靠去,她身子滚烫,想必正是因为这屋子里催.情.香的东西,在江湖这么多年,他正然知晓这味道究竟是什么,也清楚这女人究竟被下了什么药。肋

“你、你是什么人?”官阡陌迷迷糊糊的靠在他胸前,仰起头,怎样都无法将神智拉回到清醒的地步。

“白痴。”花迟白了她一眼,又低眸看了看她将近赤裸的身子。

他是正常男人,他从没否认自己是正常男人,一个又漂亮又身中迷药主动往自己怀里靠的神智不情的半赤.裸的女人,对任何一个男人来说,诱.惑力都不是一般的大。

花迟冷瞥了一眼她绯红的脸颊,见她似乎靠着自己很舒服,又往自己怀里蹭了蹭,他一顿,猛地一脚将地上她的外衫挑起,旋身罩在她身上,将她一把推开。

“放规矩点,我可不是什么好人。”他寒声警告。

结果,他似乎忘记了,目前这个女人神智不清,什么也听不明白,只是一味的呆看着他,知道眼前的是男人,就又向他怀里扑来。镬

“我好热……好难受……好热……”

“……我好难受……”官阡陌才不管,她身子里火烧火撩的,只觉得被人抱着才舒服,她还想……还想被亲一亲,还想什么……还想什么她也不知道……

“该死的!你把手松开!”想起那天将她困在门前,低头以唇扫过她樱唇的一瞬,他便觉得浑身一颤,更想起来,他似乎好些年没再碰过女人了……

“不要……我好热,求你帮我,我好热……”

眼见她要自己脱衣服,花迟拧眉,低咒一声,毫不犹豫的抬手在她后脖颈重重一敲,顿时,往他怀里钻来的像只小猫一样不规矩的女人身子顿僵,双眼圆睁的仿佛被敲醒了一般模样,凶狠的瞪着他,然后软软的倒进他怀里,不省人世……

在官阡陌昏倒的前一瞬间,她瞥见床.上王公子那一动不动的身子,和他后背上一道不知被什么暗器穿透的血窟窿,触目惊心。

一把扶住被自己敲晕的女人,花迟叹了口气,不以为然的看了一眼床.上的尸体,俯身将官阡陌瘫软在怀中的身子打横抱起。

他晚上可是特意吃了些东西,否则别说抱她,恐怕连轻功都很难使出来,又怎么飞檐走壁的来还她这份本来就没想欠的人情。

昏黄的烛光陡然熄灭,血腥的味道在诺大的房间里悄悄蔓延。

如火一般的红影于黑暗中轻轻划过,仿佛从未出现,消失的无影无踪。

翌日。

荷月楼和王员外府里乱成了一锅粥,一边是王员外最疼爱的大儿子死于非命,死的时候还是赤.身.裸.体,最可疑的凶手官阡陌失踪了,却没人知道她是什么时候离开的王府,一瞬间明月城内乱哄哄,官阡陌杀人的消息传遍了大街小巷。

而这事情的正主儿,却还躺在一间山顶的木屋里睡的正香,直到阳光落在脸上,照得她不得不醒,才终于睁开眼,下一瞬,便被脖子后边的痛楚将昨晚的所有回忆都召了回来。

昨晚……

官阡陌猛地翻坐起身,低头见自己身上的衣服,除了被撕毁的内衫,其他衣服都还在,外衫也完好的包裹在自己身上,她不由松了一口气,一边抬手揉着疼痛不堪的后脖颈,一边低咒着昨晚救了自己的那个男人。

如果她记得没错,如果她当时真的稍微清醒了一点,如果昨晚到现在醒来都不是一场梦,那么……昨晚那个穿红衣服的如妖一般的男人,就是那个害得她沦落至此的罪愧祸首。

正想着,木屋门前的光亮忽然被档住了些许,她抬起头,对上一双有些熟悉的黑眸,又一次看见了那让人过目不忘的血蝶刺青。

花迟手里正拿着刚灌满的酒壶,见她已经醒了,只看着她邪冷一笑:“醒了?醒了便走吧。”

官阡陌看着他身上又是那件破旧脏污的衣服,仿佛昨晚他所穿的那件红衣只是梦一样,但她现在就在他这里,也确实是被他所救,那就不是梦。

“是你救了我?”即便是废话,也应该问清楚。

花迟走进木屋,将酒壶放在满是灰尘的桌上,回头瞥了她一眼,声音寡淡:“我这里需要清静,你不必感激到以身相许,自觉的离开便是。”

官阡陌将身上的衣服又扯了一扯,使之更加严实,随即冷冷看他一眼:“我不过是问问罢了。”

“那你可以走了。”这回他连回头看她都懒得。

这世界上,怎么什么样的人都有?

官阡陌翻了个白眼,站起身,看着他因为憔悴而瘦弱到微微有些佝偻的背影,想起昨夜昏倒前所见的那一幕,不由眯起眼轻问:“你会武功?”

而且应该是很绝顶的武功,否则不可能在房外就能用什么暗器将那姓王的身体穿透,像他现在这种身体,没多少力气,若不是武功超群,是根本做不到这一点的,她混迹于青楼这种龙蛇混杂之地,早就对江湖上的事略有所知。

见他不答,转身就要出去,官阡陌快步走到门边挡住他的去路。

一见她挡在门口,花迟不耐的抬眼:“让开。”

官阡陌勾唇一笑,歪着头笑看着她:“你杀了王府的公子。”

见他要推开自己出去,她双手扶住两边的门框不让他出去,抬着头圆睁着一双杏眼仿佛逼问:“你叫我怎么回去?”

正文花迟番外《血蝶--陌上花开》25

见他要推开自己出去,她双手扶住两边的门框不让他出去,抬着头圆睁着一双杏眼仿佛逼问:“你叫我怎么回去?”

花迟一顿,剑眉微拢:“人是我杀的,又不是你,怎么不能回去?”

“对,人是你杀的,而且该杀。”官阡陌轻笑,目光却盯着他的神情:“可当时只有我们三人在场,他死了,就只有我们两人,除了我,还有谁知道你去了王府?还有谁看见了你?知道是你杀了人?”肋

“啰嗦!”花迟抬手一把将她推开。

官阡陌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忙撑在门边才站稳,见他头也不回的要走,她勾唇轻笑着:“你只有在夜里和杀人的时候才会穿红衣服?”

花迟仿佛没听见一般,继续向前走。

“你知不知道在江湖上,还有哪个高手喜欢穿红衣服?”

脚步刹那间停止,花迟回眸淡看她一眼:“江湖?”

官阡陌轻轻靠在门边,灿然浅笑:“我在找一个人,找了很多年,一直都没有找到,如果你见过或者你认得,麻烦你告诉我,就当是还我一个人情好了。”

“人情我昨晚就已经还过了。”花迟又一次转身便走。

“那就当是我欠你一个人情,你告诉我,你究竟是什么人?有多大的影响力?你叫什么名字?你武功有多好?你可不可以帮我找到一个人?帮我杀了那个人?”她追了过去,在他的身后紧跟着。镬

倏地,花迟又一下停下,官阡陌一个没稳住,重重撞在他背后,在他转身冷眼看向自己的瞬间,忙向后退了一步,眼里有些希翼。

他眯眸,神情淡冷,看了她一会儿,才又转身走了,一边走,一边寡言浅声道:“我没有名字,也不认识什么江湖人。”

官阡陌知道他有故事,而且是很多故事,从他的行为做风,还有他那双眼睛里的沧桑和对这世界的憎恨,更包括他的神秘还有那武功。

她不知道,找到仇人的韧机会不会在他这里,但至少,她想,她找到希望了。

虽然,这人给她带来的灾难并不少。

正好她这阵子不能回城里,不如先在他这里栖身几日,正好能在他身上套些她想知道的东西。

见他已经走远,下了山,她便环顾了一下四周,知道这里应该是明月城郊外不远处无人管辖的荒山,她又回头看了看身后的木屋,然后勾唇淡笑,走回了木屋里。

耀都皇朝,皇都城——

“大人,这是今天下午刚收到的密函。”

许正南刚从宫里出来,正要着手准备皇上派下来的一些在明月城附近相关的案子,忽然被小厮送来的密函挡住了去路。

“下去吧。”他接过密函,看了一眼上边的署名,不由一滞,忙快步走进房里,拆开信封。

半个时辰后。

“心安。”

“大人?”在许正南身边多年师傅许心安快步走上前:“什么吩咐?”

“将最近手头的案子先搁一搁,找阁老替我与皇上知会一声,我有事要先赶回明月城一躺,处理完便回来。”

“什么事啊这么急?皇上不是说过阵子还要跟大人您一起到咱明月城去看一看吗?怎么您忽然……”

许正南抬手,示意他不必在说,只是将密函递给许心安看了一眼:“自己看,马上给我准备快马。”

心安一愣,低头打开信封看完,便瞬时将密函还给了许正南:“属下明白了,这就去准备。”

夜凉如水,月儿高悬。

木屋里没有灯,倒是今儿总算是有了月光了。

官阡陌就着外边的月光抱着双膝在屋外发呆,许多年了,许多年没有再这样安静的坐在一个无人问津的地方有这样的闲心看星星,看月亮。

好像,上一次这样看夜空,还是和娘一起,那时她什么都不懂,只知道爹是个大人物,和爹爹走散了之后,她就和娘四处逃亡,可是有一天,她和娘在外边看完星星看完月亮之后,娘哄着她睡下了,她醒来时,就看见那溅在窗户纸上的血点子,那样触目惊心,比星星还多……

然后,她记得那个杀了她娘的人,那个人的眼神,冷冷的看她,剑举在她胸口,最后却放下了,仿佛有意要让她带着仇恨活在这世上。

她恨那个穿着比血还红的衣服将她的幸福摧毁的人,她在七岁那年发誓,穷尽一生都要找到那个人,亲手杀了他。

耳边传来悉悉索索的脚步声,直到那个穿着破衣滥衫满脸污泥的男人提着另一个酒壶走了回来,官阡陌才陡然发现,原来他是在外边偷酒,然后带着满身的伤回来……

可是他明明会武功,却为什么非要将自己弄的这样狼狈?

他这个……人?

“小花,你回来了?”她抬起头,意兴阑珊的对他摆了摆手。

花迟脸色一僵,手于身侧顿时变成火焰掌,双目冰冷将她盯住:“你究竟是何人?”

“……”

官阡陌依然抱着腿坐在地上:“这话不是应该我问你么?小花?”

见她的确很无辜的眼神,花迟犹豫了一下,眯眼打量着她似乎坐在这里许久的模样:“你叫我什么?”

“你不肯告诉我名字,那我只好给你取个名字。”官阡陌缓缓站起身,抖了抖身后的泥土,抬眸看了他一眼,轻笑:“小叫花,小花脸,叫你小花下有错么?不喜欢的话,你就自觉一点便好了。”

陡然间,眼前仿佛划过当年苏瞳那个蠢女人乱给他起别名的样子,他陡然转开头,不耐的收了掌,一边走进木屋一边淡淡道:“花迟。”

官阡陌转身,看着他走进去,挑起秀眉浅然淡笑:“花迟……”

却是同时眸光一滞。

花迟?

她好像在哪里听说过这个名字。

正文花迟番外《血蝶--陌上花开》26

屋内传来酒气熏天,官阡陌在屋外发了一会儿呆,随后起身,进了屋。只见那厮正仰躺在破木床.上,一边往嘴里倒着酒,一边满脸陶醉的想睡觉的模样,仿佛这么一会儿,他又醉了。

“众人皆醉我独醒。”阡陌缓步走到床边,淡看着微眯着眼喝酒喝的狂浪不羁一身脏乱又瘦骨嶙峋的男人:“你表面上看着是醉了,可心里却清醒着。”肋

见他不理自己,依然自顾自的喝着酒,仿佛根本就没当她存在,官阡陌转头看了一眼屋内简单的陈设,轻叹:“你一个人在这里住了多久?”

见他还在喝,他那身体明明已经不能再这样喝酒,官阡陌看向他那拼了命的往嘴里灌酒的模样,骤然上前,一把按住他拿着酒壶的手,迎上他倏地转过来的微微有些凶狠的目光。

“放手!”花迟不耐烦地甩开她。

官阡陌却是用力按住,死死盯着他满是不耐的甚至带着深深厌烦的双眸:“你是真的不要命了吗?”

花迟偏偏却笑了,一把将她甩开,官阡陌被甩的向呈拱形退了一步,随即站稳,正色的看着那个从床.上翻坐起身的人。

“我是个外人,确实和你并不熟悉,但你我既然互相救过一次,也算缘分,我现在就在这里,看着你这种等同于自杀的方式,用酒来麻醉自己,你以为这样就可以忘记一切?就可以逍遥自在了?!”镬

“你以为你是什么人?滚下山去!”花迟冷瞥着她,哼笑两声,继续仰头往嘴里灌着他的酒。

真是无可救药!

官阡陌拢起秀眉,看着他这仿佛置身于六界之外一般的酩酊大醉,仿佛看到了三年前科考落第,落魄归来的许正南,那时的许正南也是每日醺酒,甚至拿着身上仅有的银子住在她们荷月楼里每天风花雪月,花天酒地,若非她念着七岁那年许大哥曾给她吃过几顿救命的饭,她那时也不会煽了他几个耳光逼着他从荷月楼离开。

从此她才与许正南有了更深的交情,看着他被自己骂醒,重新参加了第二年的科举考试,直至他状元及第,两年内坐上知府的位置。

但许正南是许正南,眼前这像疯子一样的花迟却终究不是他。

究竟是经历了怎样绝望的一切,才能让他如此放弃自己,这样每天醉倒在街边任人打骂,若他是平常人也就罢了,可他并非平常,那眼中的愤世嫉俗一阴狠真的太难让人轻易忽略。

募地,官阡陌又一次上前将他的酒壶拉开,在他正欲发作之时,杏眼含笑的看着他眼里微露出的杀意:“我饿了,小花。”

说时,抓住酒壶转身便往外走。

“把酒给我。”花迟眉心拧紧,不悦的眼神透着毫不留情的杀意,起身便要追上去,却因为今日没吃东西,身体大不如昨夜稍微果腹时的力气,刚一下了床便差点跌下去。

他低咒一声,手下掌风大做,便要将她整个人拽回来。

仿佛是看出了他的动机,官阡陌自知再逃也没什么机会,便转身靠在门框边,低头闻了闻手中的酒,然后侧过头用着极欣赏的眼神瞟着他:“真看不出来,你偷酒都能偷到这么好的东西,若我猜的没错,这是福客居藏了几十年的桂花酿,千金难饮着一杯,你倒是真够狠的,将人家几坛子的酒都偷光了吧?”

见她懂酒,花迟收了掌风,懒得再和这多事的女人周.旋,索性坐回床上,躺了下去,闭上眼不问世事。

“我说我饿了,你就是这样待客的?”真没见过这么古怪的怪人,官阡陌气馁的将酒壶往旁边不远处的桌上轻轻一放:“你这里有没有什么吃的?我从昨夜被你带过来,直到现在,别说是米粮,就连水都没有喝着一口。”

“没有。”那边冷到让人打颤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