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两个小妾同样脸色不善,狗仗人势的骂着:“养你们这些东西有什么用啊,难道不知道安王府谁才是王妃嘛?来客自然该禀报给王妃,怎么能随便放任进去呢,以后再这样,全都打板子,一个都别想逃过。”

守门的几名侍卫,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被骂了一通,还只能沉默着,等到欧阳晴领着一帮人走了,才敢说话。

“这是什么玩意儿啊。”

“是啊,两个小妾也如此嚣张,不就是惯于拍马屁嘛?根本不招王爷喜欢,还敢如此猖狂,看吧,今儿个一定有好的瞧。”

几个人幸灾乐祸,在门外说着。

欧阳晴领着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往司马雾翦住的雾轩而去,刚走了不远,便碰上了林管家,听林管家说了事情的经过,脸色更深了,林管家又被骂了一通,最后一群人直奔司马雾翦住的地方。

雾院内。

凤阑夜已被两个小丫头领进了司马雾翦住的地方,站在门外禀报:“雾侧妃,齐王府的齐王妃来看你了。”

她的话音一落,便有两人冲了出来,正式小瞳和小圭二人,这两人的神色有些憔悴,眼神赤红,一看到凤阑夜就像看到亲人似的,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花萼和叶伶赶紧奔了过去,一人拉了一个,紧张的闻起来:“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凤阑夜眉一挑,眼神深幽凌寒,沉声喝止:“哭什么,是不是你们公主?”

她说完不待两个小丫头回话,已移交跨了进去,寝室内,此时离着两个丫头,一人正在窗前侍候着,是个模样儿很俊俏的丫头,看到有人闯了进来,一脸不悦的开口:“怎么进来了?”

小瞳和小圭赶紧奔了过去:“清曼姐姐,这是齐王妃,我们家公主的好朋友。”

“好朋友?齐王妃?”

叫清曼的丫头挡住床,是人卡不真切床榻上雾翦此时是什么状况,凤阑夜走了过去,那清曼依然挡住床,寸步不让,不过话里柔软一些,慢慢的开口:“原来是齐王妃,我们侧妃今儿个身子有恙,刚睡下了,你们别惊了她。”

凤阑夜一听,脸色一沉,甩手就是一巴掌扔了过去,直打得那清曼栽倒在一侧的屏风上,头脑嗡嗡作响,她身侧的另一名丫头赶紧扶起她的身子,朝凤阑夜叫了起来:“你凭什么打人。”

“我凭什么打人?”

凤阑夜嗜血的笑了起来,脸色失血难看,朝后面的花萼和叶伶命令:“给我把这两个丫头照死里打。”

花萼和叶伶一向唯主子的命是从,既然主子命令了,她们也不问缘由,冲上去就是一番拳打脚踢,看到小瞳和小圭二人呆站着,不由得朝她们两人命令:“还站着干什么?给我照死里打,没听到王妃的话吗?”

小瞳和小圭虽然错愕,不过倒没迟疑,扑上去便坐到清曼的身上,几个人拳脚相加,很快把这两人打得鼻青脸肿倒在地上,连哼都哼不出来了,凤阑夜命令:“找块布把她们的嘴巴给我堵起来,另外关好房门,不准任何人进来。”

“是,王妃。”

四个人立刻动手,塞嘴巴的塞嘴巴,关门的关门,寝室里一下子安静下来。

凤阑夜不理会任何人,走到床榻前,这时候司马雾翦已醒过来,脸颊有些异样的哄,睁开眼睛望着房间内凌乱的一切,不由得张大嘴巴,待看到凤阑夜站在床前,不由得高兴了,伸出手拉她,激动的开口:“阑夜怎么来了?”

“我来看你啊。”

凤阑夜走到床前坐下来,伸出手来摸雾翦的脸颊,竟然格外的烧烫,不由得蹙眉,冷沉的开口:“怎么这么烫啊。”

小瞳和小圭在一边开口:“今天早半夜的时候便有些了。”

“那怎么不去请医啊,安王府离应该有大夫吧。”

司马雾翦握着凤阑夜的手笑道:“阑夜别紧张了,我这是凉风侵体,大夫看了的,说没事的,开了药刚吃下,睡一会儿就没事了。”

“是吗?”凤阑夜应了一声,一双冷瞳射出慑人的寒芒,直戳向被塞住嘴巴的那个叫清曼的丫头,先前她一照面便看出这丫头气色不正,眼神闪烁,知道这里面一定有鬼。

清曼一看到凤阑夜吃人的眼眸,早闪烁的望向别处,她此刻绝对有理由相信,这女人敢脸色不眨的打死她们连个,所以她们何必惹她,但是凤阑夜并没有打算放过她,她先掉头伸出手帮助雾翦号脉,脸色微冷,慢慢的凝重,果然和她猜估的一样,雾翦是被人下毒,一种慢性的毒药。

不过此刻毒液还未侵入到心脏,所以没有什么大碍,不过若再晚上一两天,只怕就回天乏力了。

这种毒,其实就是用几种有毒的药草熬制成的,因为毒性比较缓慢,所以一时死不了人。

安王府随处可见这种药草,只要有心人人可以办到,不过今儿个落到她的手里,就别想好过,眼神锐利得像一把刀,狠戾异常,冷冷的望向小瞳和小圭二人:“你们两个不尽心负责主子,怎么假手她人了,让人害了你们主子也不知道?”

小瞳和小圭二人脸如死灰,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连连的磕头:“王妃,你要救救我们公主啊。”

凤阑夜不望这两家伙,眉头一皱,便有注意了,沉着命令:“文茛呢?”

“应该在外面呢。”

“把他叫进来,不准其他任何人进来。”

“是,”小瞳和小圭摸着眼泪,一边抹一边朝外面叫:“文茛,文茛。”

文茛在门外应声:“出什么事了?”

他先前去找王府的大夫,想确认一下,公主真的只是普通的受凉吗?那大夫一口咬定公主真的只是受凉了,所以他便回来了,一回来便听说齐王妃过来了,知道齐王妃过来,他心头的大石落了地,齐王妃绝对不会让公主出事的。

小瞳和小圭飞快的拉开门,放了文茛进来,几个人站在房间内望着凤阑夜,不知道她想干什么。

司马雾翦没想到竟然有人给自己下毒,认真的一想,便大致猜出是欧阳晴那个恶毒的女人下的手,最近几天来,一直表现得和睦相处的样子,让他家放松警戒心,这次王爷进宫了,她便下手了。

看来还是自己大意了,这个叫清曼的也是欧阳晴的人。

“阑夜?没想到我还是被她们得手了。”

“放心吧,你不会有事的。”

凤阑夜沉着的开口,有她在,她是不会让她出半点的事的。

之所以今日过来,就是怕欧阳晴趁着南宫昀不在王府内对她动手,虽说雾翦很聪明,可是依欧阳晴的能力和财力,只怕整个安王府都是她的人,如此一来,即便再神勇的人,也抵不过荆棘密布的丛林。

“小瞳小圭,你们拿开清曼嘴里的布,让她交代是谁让她这么干的?”

“是的,王妃。”

小瞳和小圭立刻拿掉清曼嘴里的布,这时候门外响起了说话声:“怎么房间里静悄悄的?”

立刻有人回话:“禀王妃,可能是齐王妃和雾侧妃说话呢?”

“那其他人呢?”

欧阳晴的声音明显的狠厉,旁边没一人敢说话,只有急冲冲的脚步声。

房间内,丫头清曼立刻叫了起来:“王妃救我。”

花萼立刻冲过去甩了她一个嘴巴,把她的话阻住了,随之恶狠狠的警告:“你再叫一个字看看,杀了你。”

这清曼果然被唬住,凤阑夜满意的点头,踱步走到清曼的面前,冷戾嗜血的问:“是不是欧阳晴让你对雾侧妃下毒的?如何下的?”

清曼摇头,眼里满是泪珠子,脸颊更是青一块红一块的,她知道自己若是说了,必死无疑,可是不说只怕也是一个死字,眼里满是惧。

凤阑夜心知肚明她惧怕的什么,一字一顿的开口:“如果你说了,我保你不死,不过若是你不说,可就保不准了。”

清曼抖索了一下,立刻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沙哑着声音开口:“似的,是王妃让我下的毒,那毒下在汤里。”

这时候门上传来拍门声,很急切:“开门,发生什么事了?发生什么事了?”

凤阑夜掉头望向小瞳:“立刻找笔墨纸张过来。”

房间里本来就有,小瞳很快取了过来,凤阑夜把先前清曼说过的话写下来,然后示意清曼画押,清曼识得几个字,也会写自己的名字,可是若自己画押了,可就真是死路一条了,满脸的迟疑,门外的响声越来越急切,只听欧阳晴气急败坏的声。

“让开,本王妃就不信撞不开这门。”

欧阳晴有武功,凤阑夜是知道的,掉首命令文茛:“把门给我抵住。”

“是。”

文茛走了过去,运力抵住了门,门外碰的一声巨响,门摇晃了两下,竟然纹丝未动,欧阳晴怒了,大骂:“你们在里面搞什么名堂,立刻把门打开。”

毒医王妃莲院满庭香第71章对战

凤阑夜一弯身,从腿边摸出一把弯刀,这刀许久没用了,今儿个她又摸了身上,此刻直抵清曼的脸,刀锋锐利冷冽,寒芒遍体,划过清曼的脸颊,疼得她叫起来,血一滴滴的落下来,她眼睛翻白,眼看要抽过去了,凤阑夜冷冷的一字一顿的开口:“昏过去,信不信我一刀斩了你。”

清曼哪里敢昏过去,此刻唯有点头的命,凤阑夜一挥手示意花萼松开她的手,让她过来画押。

清曼被这样的阵仗骇住了,哪里敢多说一句话,乖乖的画了押。

凤阑夜见拿到了东西,唇角勾出冷笑,回身走到床榻前,用玩到一划自己的手指,血便流出来,她示意司马雾翦张开嘴,血滴进她的嘴里,腥腥的咸咸的,凤阑夜并不看床上的司马雾翦,只抬首朝门前文茛和小瞳小圭二人命令。

“把门打开,动作要快,把欧阳晴放进来,给我照死里打,只要留着她一口气便成。”

“是,”文茛和小瞳小圭还有花萼等人只要一想到那丑八怪竟然下毒害人,早就怒了,血脉喷张,摩拳擦掌,几人同时的用力点头。

门外的欧阳晴还在撞门,文茛陡的一收力,那欧阳晴收手不及,扑了进来,而门适时的关了起来,文茛身形一闪,掌风嗖嗖的扑了过去,欧阳晴武功不错,一看有险,就地一个打滚,让了开去,看到下手的竟然是文茛,不由得大怒,怒骂起来。

“你个刁奴,竟然敢动手打本王妃。”

“你个贝戋人,竟然敢下毒害我的主子,我打死你又怎么样?”

文茛和她对骂,手下毫不留情,一招一式都凶猛异常,欧阳晴虽然会武功,可到底是女流之辈,而且她没经历过多少实战,真正应用起来,很快便露出很多破绽,被文茛轻而易举的擒住了,她一被擒,便朝门外叫了起来。

“来人啊,这里打人了,林管家你个死人,还不来救本王妃。”

那林管家也是个会武功的,所以欧阳晴才会如此叫,他在外面一听王妃被打,哪里还耐得住,早往里冲,文茛一伸手点了欧阳晴的穴道,朝花萼和叶伶等人命令:“给我打。”

自己走到门前运力抵住门,就算那林管家再有本事,也撞不开门。

一时间门里门外碰碰的响声,按王府的雾院中热闹至极。

寝室中,凤阑夜放了血,径自打了布带绑手,又找出了一块布给司马雾翦擦嘴,对于房间里的一切视若无睹,司马雾翦眼里有泪,望着凤阑夜一字一顿的开口。

“看来我又欠了你一次,以后这身子真是你的了。”

“嗯,好好活着吧。”

凤阑夜点头,伸出手拿了里面的衣服,给她慢腾腾的穿着,一边穿一边说:“去齐王府散散心吧,如果安王没个交代,我看也不必回来了,这虎狼之靴,不待也罢。”

花萼和叶伶等人还在噼里啪啦的左右开弓怒打欧阳晴,之间她的脸很快变成了一张猪脸,发出杀猪似的叫声,难看狰狞至极,痛苦的朝床上的凤阑夜叫:“凤阑夜,你不就是个齐王妃吗?这里是安王府,你竟然跑到安王府来大人,安王不会饶了你的。”

凤阑夜已帮助司马雾翦穿起了衣服,扶着她坐在床边,正伸手帮她理顺头发,转身望着欧阳晴,慢腾腾的开口。

“你让人下毒害雾侧妃,这是犯了七出之中的妒之罪,现在有清曼的证词,我想安王会给你一个交代的,让他告诉你我是不是能打你。”

欧阳晴呆了,没想到清曼竟真的出卖了自个儿,掉头咬牙切齿的等着清曼,恨不得食了她:“好你个贝戋人,你给我等死吧。”

凤阑夜眼看着欧阳晴说不出话来了,脑袋左右的摇晃,挥了挥手吩咐小瞳和小圭:“过来扶住你们主子。”

“是。”

两人走了过来,花萼和叶伶也住了手,凤阑夜站起身子,示意文茛打开门。

文茛一收手,门外正在撞门的几人栽了进来,只见偌大的寝室中,横七竖八的倒了好几个人,其中就有安王妃,已昏迷了过去,本就平凡的一张脸肿得像大饼一样,林管家一看这情况,唬得脸色大变,一挥手门外几人挡住了去路,害怕的望着凤阑夜等人,凤阑夜和文茛往前走,他们便一步步的后退。

凤阑夜眉梢皆是杀气,周身罩着狠戾的拼命之光。

安王府的人一时不敢拿她怎么样,林管家一步步后退一步步的叫:“齐王妃,你竟然打伤了我们王妃,我们王爷不会放过你的。”

“不放过吗?告诉你们王爷,安王妃下毒害雾侧妃,本王妃的手里有证据,若是他想把此事闹大,本王妃不在乎,倒要看看安王府要不要这个脸了。”

说过陡的怒叫:“滚,再阻挡着我们,格杀勿论。”

这时候齐王府的侍卫也奔了过来,和安王府的人针锋相对,最后林管家放了她们出去,这样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王妃还昏迷在房间里,救人要紧啊,林管家想着一挥手,众人撤了下去。

凤阑夜把司马雾翦带回了齐王府,安置在莲院里,和自己住在一起。

司马雾翦的毒已解了,不过身子仍很虚弱,想到自己遭了欧阳晴的暗算,就恨得牙痒痒的,恼怒的骂了起来:“可恨那个贝戋女人,自从大婚后,她表现得一直贤良淑惠,网页和我都大意了,没想到她竟然动了手脚,可恶的人。”

凤阑夜扶着她歪靠在床上,慢腾腾的开口:“你也别想她了,安心修养身体吧,这一次别想着回安王府了,就这么冒冒失失的回去,只怕那欧阳晴还会找麻烦,倒不如一劳永逸。”

“凤妹妹是想?”

司马雾翦听了凤阑夜的话,睁大眼睛,不知道凤阑夜这话是什么意思,一劳永逸?

难道要杀了欧阳晴不成,这可不太现实,欧阳晴的福清可是朝中实力派的大臣,连皇上都忌惮一分,不轻易动他,谁敢动他们。

凤阑夜浅笑嫣然的摇头,不是说杀人才是永久的解决之道,而是另外的办法,不过不想让司马雾翦操心。

“这事我来办吧,你别想着念着的了。”

“嗯。”

司马雾翦不再纠结,因为被下毒,又坐了马车,所以有些累了,慢慢躺好,她相信阑夜的话,她就像一个佛者,更像一个修罗,不过只要她说出口了,一般事情都会解决的,虽然她那么小,有时候她会惊奇,她的身上怎么就有这么大的能量呢?

“阑夜,谢谢你,没想到你的血竟然能解毒。”

凤阑夜没说什么,伸手帮她掖好被角,柔声开口:“好好睡吧,别想别的了。”

“好。”

这时候凤阑夜倒像一个姐姐,雾翦像个妹妹,踏实的点头,慢慢的闭上眼睛,很快便睡着了,凤阑夜回身扫了小瞳和小圭一眼:“你们两个好好侍候主子,文茛守在门外吧。”

“是。”

三个人应声,现在它们对于这位齐王妃不但是敬佩,而且像看神一样的看着她,若没有她,她们的主子几次都丢了命。

安王南宫昀和齐王南宫烨二人,直到晚上才回来,一回来便明白发生什么事了。

南宫烨倒是没说什么,他知道这丫头一向胆大妄为,而且对于重视的人极为舍命。

可是想到那女人在凤阑夜心里的地位比他重,多少还是有些郁闷的,脸色沉沉的,周身笼着寒意。

月瑾和月縠二人以为主子生气小王妃的莽撞,赶紧开口。

“爷你别怪小王妃。”

其实小王妃做的事还真令他们敬佩,为朋友两肋插刀,即便男人有时候也做不到这些,所以他们不希望小王妃受到任何的惩罚。

南宫烨冷冷的扫了两个手下一眼,脸色阴鸷凌寒,凉薄盛冷的话响起。

“你们说在那丫头心里是我重要一些,还是那姓司马的重一些?”

此言一出,月瑾和月縠二人眼珠子差点掉下来,他们以为爷在生气,其实人家只是在矫情,真是有够无聊的,不过脸上可不敢显示出来,又不是找死,两人赶紧谄媚的开口。

“小王妃心里,爷绝对是第一位。”

“是啊,肯定的。”

二人的马屁话让南宫烨脸色好看一些,接着又说出一句:“那若是本王遇到事了,你说她会不会如此心急呢?”

一言说完,满脸的若有所思,他用不用找件事来,试试那丫头呢,月瑾和月縠跟了南宫烨多少年,对于他的一些思想,眼神,其实是了如指掌,一看爷的神色,苦笑加不安,赶紧说:“爷还是别了,属下肯定,小王妃心里爷绝对是第一位。”

“喔,那就好。”

南宫烨得到满意的答案,总算脸色好看一些。

月瑾和月縠则翻白眼,心里同时想着,是不是男人一旦喜欢上什么人了,便变得如此白痴了,他们以后还是少碰这玩意儿为好。

相较于齐王南宫烨的若无其事,安王南宫昀可就脸色难看了。

一回府便得到管家的禀报,说今儿个齐王妃闯进安王府打伤了王妃,还打伤了两个丫头,然后劫走了雾侧妃。

南宫昀一听,周身的萧杀凌寒,脸色更是阴鸷寒薄,先去欧阳晴的院子看了欧阳晴。

那欧阳晴一看到安王,哭得那叫一个伤心,眼泪鼻涕的一大把,越发的丑陋了,那张被打得肿起来的脸,脸眼睛都看不到了。

南宫昀嫌恶的皱眉,他本就讨厌这个女人,现在看,更讨厌,不过冷静下来后,想到一个问题,齐王妃虽然年纪小,却是个遇事沉稳的人,她好端端的跑到安王府打人干什么,还专打欧阳晴,莫不是欧阳晴对雾翦做了什么事?一想到这个,脸色陡沉,冷莹莹的开口。

“欧阳晴,你是不是对雾翦一向交好,只有欧阳晴对雾翦做了什么,那女人才会打人吧,要不然好好的跑到安王府打什么人?

南宫昀想到这一层,慑人的寒光紧盯着床上的欧阳晴,欧阳晴一听到王爷的追问,心里越发的怨恨,不过脸上可不敢显示出来,而且也不敢直视南宫昀,眼神闪烁,南宫昀是何人,一看便知道自己猜中了,上前一把提起欧阳晴,声厉如雷的吼起来。

“说,你对雾翦做了什么?“

南宫昀不知道雾翦怎么样了?所以很焦急,而被他提起半边身子的欧阳晴又气又急,再加上刚醒过来,此刻被南宫昀一番摇晃,再次的昏了过去,这一次她是被气昏的,她都快被打死了,这男人竟然全不关心,反而担心司马雾翦那个贝戋人。

欧阳晴的侍候丫头一看主子昏了过去,惶恐的叫了起来。

“王妃,王妃,王爷,王妃昏了过去。”

南宫昀冷眼望过去,欧阳晴果然昏了过去,脸色阴鸷至极,黑沉沉的一言不发,手一松放开了欧阳晴,转身便大踏步的离开了。

守在床前的小丫头伤心的哭了起来,没想到小姐一进王府便被安王和那个女人欺负,她要不要回将军府告诉将军和夫人呢?小丫头盘算着,不过不敢自作主张,还是等小姐醒过来再说吧。

南宫昀出了欧阳晴的院子,直接命管家备马,带了侍卫,前往齐王府,他要看看雾翦究竟出了什么事?

天色已晚,一弯月牙儿,挂在枝梢头,月光如水,洒在整座王府内,天地一片冷洁,秋兰凝霜。

齐王府的莲院内,凤阑夜已用完了晚膳,正准备休息,今天她也够累的了,又放了血救雾翦,感觉有些困,正准备休息,不过她在等,安王南宫昀想必会过来。

她正想着,叶伶从外面走进来,恭敬的开口。

“王妃,柳管家说,安王爷过来要见王妃呢,王爷也过去了。”

“嗯,知道了。”

凤阑夜点首,站起身来,花萼赶紧拿了披风给她披上,和叶伶叶卿二人陪着主子一起往前厅而来。

两个小丫头在前面打着灯笼,照得一方天地亮如白昼。

一行人直奔王府的正厅,远远的便听到厅内有人说话,正是齐王南宫烨和安王南宫昀二人。

“七皇弟,你说七弟妹是不是无法无天了,竟然跑到安王府去大打出手,这事若是传到父皇的耳朵里,父皇会如何做呢?”

南宫昀严厉凌寒的声音响起。

南宫烨磁性暗沉的声音不紧不慢的回应着。

“六皇兄还是等阑儿出来再说,我相信阑儿做事自有分寸。”

凤阑夜听到南宫烨的话,不知道为何心底便涌起暖意,唇角难得的勾出笑了,一行人转眼便走到了正厅的门外,柳管家领着人正引颈探望,一看到凤阑夜现身,赶紧恭敬的迎了过来。

“王妃,安王爷过来了。”

凤阑夜点首,脸色平静,并无任何的不妥,瞳仁中波澜不惊,没有一丝儿的惧怕,相反的淡定自若,动作优雅的一提裙摆,上了石阶往厅内走去,身后跟着的花萼等人自动自发的守在门外。

正厅内,南宫烨一看到凤阑夜,冷萧的脸颊上,便融了几不可见的柔和,磁性的声音响起。

“阑儿,五皇兄找你有事呢。”

凤阑夜的脸色难得的和缓,点了头,再掉首时,却是一身的寒气,好似辣妹凝霜,眉尖更是带丝丝戾气,唇角一挑,冷沉的出声:“不知道安王来这里何事?”

南宫昀脸色一沉,双瞳深幽,墨色的锦袍衬得五官越发的高深莫测,腾腾的火花从眸底冒出来,虽然不知道欧阳晴做了什么,但是这凤阑夜打伤了齐王府的人,外面的人该如何议论他,不过眼下他还是想知道雾翦究竟出了什么事。

“不知道雾翦怎么样了?”

“你还关心她吗?她的死活安王还放在心上吗?你此番来大概想兴师问罪,却没想到,若不是我一念之动,此刻你看到的该是雾翦的尸首,而不是她的人。”

凤阑夜寸步不让,咄咄逼人,随着她的说话,直逼着安王南宫昀。

而南宫昀在她说出只能看到雾翦尸首之时,便知道欧阳晴做出了什么过火的事,不由得脸色阴鸷难看,重重的一捶案台,发出咣当一声响,嘴里怒骂一句:“这个可恶的东西?”

凤阑夜并不理会她,转身淡然的走到南宫烨的身侧坐了下来,南宫烨一看她坐到自己的身边,冷沉嗜杀的五官瞬间瓦解了二三分,唇角勾出完美的弧度,确得很窝心,一种说不上来很奇妙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