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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转移到我的身上,喉部明显一个下咽动作,然后,我从他充满仇恨的眼中,看到一种不合时宜的情欲,那种情欲是如此的强烈,我尚来不及有任何的反映,只觉颈部一松,他的身子就压到我的身上。

“丽妃果然还是美艳得不可方物,朕若不好好享用一番,岂不是暴殓天物?

随着这一句恶心的话,他急切的要撕开我的衣裳,可,浸了水的衣裳终是不能如他所愿地被撕扯开,我心中对他的厌恶也在此刻升到了极致,我的手用力抓他,阻住他进一步的动作,但,他根本无视我已经留得有些尖锐的指甲,直到我在他的脸上抓出一道长长的血痕后,他才用一只手把我的双手钳制住反固定在我的身后。

这一反扭,手好象被扭断一样地疼,我颈后的疼痛随着这种疼痛一并将我所有的思绪攫住。

“不过是人皆可夫的贱货,却还在朕的面前扮什么贞节烈妇!”他说出这最恶毒的话语,试图让我崩渍,可惜,我的心早不会被这种话所扰乱,我只是越来越恶心,这样的男人压在我的身手,腿微微弓起,才要踹踢他时,他却仿佛早就洞悉一般,死死地把我的腿压住,更借机,将他的腿横亘进我的双腿之间。

“怎样?还有什么法子不如尽管使出来,朕今日有的是时间陪你。”

他开始笑,笑中满是阴暗的狂孽。

我的手终于不再有任何疼痛的感觉,是断了吗?

他见我的手不再挣扎,嗬嗬的怪笑中,把我的身子贴紧他,他的唇一俯低在我的颈部用尽全力的一啜,我浑身的血液好象都被他吸往那一处似的,带着剧疼,可,这种疼痛,却终究让我得不到任何的解脱。

是,我想解脱

倘若我的清白不保,我是否还有活着必要呢?

没有,我不会活

清白与其毁在他的手里,我不如在没有被他毁尽前,就先明了心志。

而我亦清楚,不论我现在身处哪里,一定是再怎样尖叫,都不会有他不希望的人听到。

以我的力气,更加完全不能保全自己。

所以

“皇上.轻——轻一点。”

违心说出这句话,我努力让自己的脸上看起来,娇柔得不胜他的蹂躏。

随着这句话,他最后用力地在我的颈部狠狠啜吸,才满意地离开我的颈部抬起他狭长的眼睛看着我:

“这是朕的印记,你注定是朕的女人!”

“是,我注定。”我说出这四字,竭力让自己笑得更加妩媚, “皇——上您扭痛臣妾了。”

我暗示他松开我的手。

他有些狐疑地望看我,我的突然转变,让他并不能完全信任。

“臣妾确实就是贪生怕死之人.

何况,您毕竟是臣妾最早的夫君呢?

皇上不必用强,本来,无论伺候谁都一样”

心,好象被剐威一瓣一瓣,每一瓣弥着漫天的血,可,再痛,都不会让我喊出一声。

他钳住我的手终于随着这句话松开。

“料你也逃不出这里。”

“臣妾本就没想过逃。

感觉,但,这样,就很好,”我的手稍稍恢复自由,

“皇上,既然想要臣妾,

虽然还是麻木地没有一点的

请容臣妾稍稍将身子弄干净

“哼,你本就是肮脏的贱货,还需要怎样的干净?”

他复又压住我的身子,我能感觉到,他的欲望是如此强烈,也能感觉到,我求全的念头,一并变得强烈。

“臣妾不想让自己的污浊玷污了皇上。”

紧咬着银牙,我方能说出这句话,墨瞳,澹台婳,你真的很贱,真的。

可是,我的脸上还偏要扮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似乎,因着这句话的说出心中满是哀怨。

这样的哀怨,只为了求全

他的眼底,有了一丝的触动,这一丝的触动,让他的身子终于离开我的,我的脸上仍挂着对他嫣笑,妩媚婉转地笑尽我自己的蠢,自己的傻。

而这些傻和盎,都与他无关,只与我所要为的那个人有关。

女子最重要的,就是清名。

我缓缓用手撑起身子,他有所警觉得愈发再次逼近我,但我的纤手却移到衣裳的系带处。

轻轻一拉,罗裳半委,我娇羞地略低螓首:

“皇上,您退后一点,臣妾想把这污浊的衣裳先褪掉,免得脏了您。”

他离得我太近,我没有余地褪解罗裳啊,所以,他还是往后移了半步,只这半步的距离,足够了。

我的眸华略偏,墙是年久失修的那种,但,应该十分坚硬。

唇边漾起一抹更深的笑弧,我移转身子,手咻然把衣裳复拢起时,螓首只往那墙上撞去!

如期的疼痛,在我触到墙壁的瞬间,宛如半空的焰火一样璀灿绽放,会疼还有腥甜的芬芳一并的绽开。

可,为什么,我还有知觉呢?为什么,竟还能感觉到呼吸没有中止?

为什么呢?

“婳儿!”他猛地一声惊喝,双手扶住我的肩膀,我用力一抒,可,我的力气却是被抽空一样,连这一挣,都是不易察觉地无力。

我讨厌他的一切,包括他的怀抱,但他偏偏把我纳进他的怀里:“朕熬了这三年!就等到你用死来拒绝朕吗?”

他眼底所有的鹤努在此刻,忽然烟消云散,散得这么快,仿佛刚刚的一切不过是一个最优秀的戏子做演的一出戏。

“我死,也不会是你的人!”

额头的血在不停得涌出,但,我却死不了。

如果被他继续凌辱,我宁愿一死!

他只是拥紧我,紧到让我的身体再没有办法挣扎,在我的耳边不停得喃喃:“哪怕将你囚住,朕也要留住住你的一切!你只属于朕!”

“皇儿.放开她!”

耳边,悠悠传来一女子的声音,不怒却带着一种威仪。

这种威仪,我曾在玄忆的身上看到过,以前,在一个女子的身上,也看到过姬颜。

只有她,才有这种气势,这个女子,是南越的传奇,更是我曾经景仰过的太后。

“母后!”青阳慎远坚持看,印象中的他对姬颜是惟命是从的。

“放开她。”她复说了一遍,声音轻缓。

他的手终于在犹豫了片刻后,还是将我缓缓放开。

一身索蓝罗裙的姬颜半蹲于我的眼前,将我的身子轻轻揽过:“皇儿,去拿些纱布和白药。”

“是。

青阳慎远起身离开,我眼角的余光才看到,不远处,一道扶梯放下,原来进出的玄机就是在那。

血。

这里,恰是一个类似地害的地方。

“孩子,还疼吗?”她温柔地凝注着我,用她的丝帕轻轻替我擦去额上的鲜她对我一直是好的,在南越后宫,没有她的照荫,我想,我不可能在冷落两年中,仍能避开那些嫔妃明里暗里的陷害。

因她在,所以,她们对我的种种使绊仅能在暗处,明里,我仍是看似尊贵的丽妃。

“太后。”

我的思绪还是那么清醒,连昏迷都不可得,更逞论死呢?

“孩子,受委屈了。”她温柔地声音轻轻拂过耳畔,她的丝帕上浸染的,都是我的鲜血。

“放了我。”

她轻轻摇了一摇螓首,纵然年界不惑,可她仍是那样的美,这种美让我觉得莫名安心。仿佛是母亲一样地,让我安心。

“有我在,没人会再伤害你。”

她没有自称‘哀家’,如同民间的妇人一样,慧霭可亲地说出这句话。

真的没人会再伤害我吗?不会。

“原谅皇儿,他方才只是一时地气极,否则——”她顿了一顿,细细地擦去蜿蜒而下的一道血水,“他不会在离开镐京前,仍执意要劫你出来。”

她话里的含义,似乎是由于青阳慎重对我的无法忘怀,所以才行此下策。

不过是骗人的谎言。

可是,为什么这样的谎言要由您来说呢?姬太后,我曾经景仰过的人。

或许仅是人质吧?为了能更好地离开镐京所选择的人质。

只是,用我做人质,换来的,惟有失望。

玄忆,哪怕对我再好,不会因为我,放过一个欺骗他,又对周朝有着隐患的人。

我了解他,一如了解我的位置,永远不会在他的心里有着绝对的重要。

青阳慎远又再次出现,带来了纱布和白药。

姬颜淡淡地吩咐他:

“皇儿,你先上去,这里有我。”

青阳慎远复望了我一眼,终于选择继续听从姬颜的吩咐,离开我的视线。

“孩子,或许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倘若当初,不是由于我和你父亲的原因你和皇儿应该是美满幸福的一对。”

我不管有什么盟约,我的存在,不过是你们政治上的一种妥协。

即便如此,我曾经,却还是景仰过眼前这个女子,毕竟是她让南越最后一个方被日渐强盛的周朝所灭。

倘若没有她,或许,早在十几年前,东歧、北溟两国被灭时,南越就一并走向亡国。

只可惜,这样要强的一个女子,她的皇儿实在是懦弱地让南越没有办法撑得更久。

她的手轻柔地将白药均匀地洒在我的伤口上,有一些些的细碎刺痛,密密匝匝地,让我的思绪顺看她的话,又回到了那不算太过遥远的年代。

“你或许不知道,当年,皇儿曾在那次牡丹花宴后,第一次向我讨要一名女子,他说,在牡丹花宴上,仅看到那名女子宛如堕于几尘的牡丹花仙一样,让他没有办法做到不动心。但,他却不知道,那名女子是哪家的千金,于是,他来问我,希望我能做主,将那名女子提前赐给他。”

牡丹花宴?这是南越每年一度的国宴,凡是年满十二岁的世家小姐,都会出席这场宴席,名庆花之宴,实为替皇上来年的选秀做提前的物色。

南越的选秀并非是三年一度,姬颜垂帘听政后,把选秀重调为一年一次,以使后宫永远有新鲜明媚的女子进入,得以另一种形式上的平衡——杜绝专宠。

我曾记得,在我十二岁那年,出席牡丹宴时,并未打扮得有多惊炎努甚至于我只是待在最远的角落中,任由其他世家小姐的风华盖过我。

因为,彼时的我,是完全不希冀自己和后宫有任何的联系。

纵然府中的夫人待我并不好,可,总比一入宫失去自由,来得更容易让我接受。

但,此时我隐隐知道,姬颜口中的女子必然是我。

“皇儿并不知道,那名女子就是你,因为我曾吩咐随行的内侍总管可以告诉他任何一个女子的身份,惟独上卿家的小姐,是不许说的,源于,你的父亲并不愿让你进宫,所以,我应允过你父亲,牡丹花宴不过是例行的规矩而已,绝对不会有丝毫违背他的意愿。”

作者题外话:票票…雪雪写得好累,给雪雪加一票吧。让我知道有多少大大看了今天的这章,给我点点小鼓励,真的好累啊。

第十六章 沦

果然是我

姬颜轻轻替我吹了一下上药的地方,宛如童年时,我的母亲一样,若兰的芬芳间,那些关于血腥的残忍味道一并被吹散怠尽。

“可,越是不想让皇儿记住的人,反而越引起了他的注意,哪怕内侍总管未把你放在名册中,却更加引起了他的兴趣。”

兴趣?他对我的兴趣,不过是或因着美色,或因着新奇,似他这样的男子不会有任何的感情,有的,仅是一时的喜好。

从她口中娓娓道来的这些陈年旧事中,让我惊讶的,莫过于澹台谨的本意竟是不愿我入宫的。这份惊讶,更胜于让我知道青阳慎远彼时的喜好。

或者说,无论他从前喜好什么,即便与我有关,只是徒增我的不屑。

我不屑被他这样的人所喜好!

“只可惜,我和你的父亲之间,有着最深的政治关系,这种政治关系的缔结,也造成皇儿从小就孤僻寡言性格。他认为,你的父亲,处处于前朝对他形成制约,而我,对你父亲的所为,由于当年他曾拥护皇儿登基,一直是置若罔闻的。

这种认知,使得当时的我,开始希冀你的入宫会将这一切转圈。毕竟,只有前朝和后宫得到最妥稳的平衡,这样的南越才能抵御周朝野心的侵袭。”

平衡?这一句平衡,葬送的,是我两年最初的纯涩,即便因这两年,才迎来我人生的转机,但也造成我对感情的恐惧,甚至是自私地惧怕付出。

为了所谓的前朝后宫的妥协,付出的,恰是一个女子的韶华最终呢?仍是覆国灭亡在周朝一统的铁蹄下。

突然很想笑,笑这场不该有的错误,笑自己的天真,更笑身为女子的万般不由己,可为什么,我唇边此刻漾起的,不过是抹最苦涩的弧度呢?

原来,连笑都不能随心。

“正因此,我第一次,迫使你父亲同意送你入宫。如若不是周朝的淑华公主,我会许你父亲更高的后位,但,因为她的存在,我只能把南越后宫仅次于后位的妃位加封于你。并允诺你父亲,一定让你成为南越最幸福的女子。”

最幸福的女子?应该说是,最不幸的弃妃吧。

难道,澹台谨,是觉得对不起我母亲,才想对我做这些补偿吗?

可惜,这所谓的补偿,不过是断却我曾经关于幸福的所有憧憬。

“于是,我特意把你的身份l摘到你以丽妃身份进宫的当晚,预备让皇儿自己惊喜地发现,上卿的女儿就是你,那次牡丹花宴他一见倾心的女子,可,我没有想到的是,那晚,皇儿并未有多大的惊喜,反是迅速地把你疏离。我非但没有借助你化解皇儿和你父亲之间由来已久的隔阂,却让你独守空宫整整两年,更间接让你的父亲最后走上另外一种极端之路,这一点,是我从来不曾想到的,也是我执政生涯中第一次的失误。”

政治关系促成的联姻,再怎样有着完美的印象,都会产生变数,何况,青阳慎远对我,仅是因为新奇的猎艳心理,当他知道我是澹台谨的女儿,牡丹花宴的种种,都会变成另外一种我的别有用心。

这些,才是酿成我两年被弃深宫的根本

我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哪怕过去的种种不堪,一幕幕再浮现,我都不要再激越。

过去.是否能让我彻底学会遗忘呢?

她将纱布叠好,轻轻地覆在我额际涂好白药的伤口上,然后,一层一层,用绷带将纱布牢牢地固定住。

昔日身为太后的她,竟也会这样细致地包扎伤,这个女子的背后,还有多少是我不知道的呢?

“这样的失误,注定让南越付出最惨重的代价,你父亲的叛国,是在国破那日,我才惊觉的,我甚至不知道,他是从何时开始筹谋这件事,毕竟,在南越,除了皇儿和我之外,他就是最尊贵的上卿。但最终,他宁愿选择成为周朝没有实权的清远候,也毅然决然地亲自打开了南越号称最坚固京城的东门。”

我清楚地记得国破那目的硝烟,也清楚地记得那些士兵是怎样疯狂地对后宫进行掳杀。

如果,这是澹台谨选择的一种毁灭南越的方式,我不知道他的初衷是因为什么,但,那绝对并非是因我这个庶女被弃所下的抉择。

澹台谨,定是因为其他利益的驱动,才会如此。

“孩子,皇几今日用这金蝉脱壳得以恢复自由身,虽并不是光明磊落的所为,甚至,使你父亲身先陷囹囵,但,不管如何,你的父亲,亦算是咎由自取,倘若不是当初他的所为,南越的后宫不会在那一日之间化为人间的炼狱。我不知道你是怎样生存下来,甚至又被送进周朝后宫成为新帝的女人。这其中,必定也是有着屈委,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