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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青竹可是被皇上罚了一年俸禄,又被暂停公职,在家中闭门思过半年。出来后就去翰林院报道,管理书籍去了。”酒酒兴奋的笑道。

“只是如此?”楚清微微皱眉。

知晓楚清心思,酒酒安慰:“小姐也别太介意了,那文青竹的岳父是一品大员,又是手握实权之人,他开口求情,皇上也不能不给他一个面子。”

“这些,我倒是知晓的。”楚清倒是没有过于失望,她虽不在官场仕途,却也知道其中的一些猫腻。之前的那一丝惊讶,也只是她并未想到这兰亭知的面子,皇上要如此照顾。

“这些,都是纨绔王爷派人传来的吧。”楚清玩味的看着酒酒。

酒酒嘴角一抽,心虚的撇开眸光,憋着笑不说话。

圣旨下达地方,宣旨的钦差自然是先要到安宁太守府上,待与刘贺通过气之后,才会通知楚家焚香摆案,准备吉时接旨。

等楚家接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

一收到消息,楚正阳便来到楚清的小院里,与她商量接旨之事。

来时,楚清正巧忙完当日之事,坐在院中新移植的梨树下烹茶,偷得一丝清闲。见父亲前来,便起身迎接。

“爹爹来了。”

楚正阳被楚清迎到桌边坐下,后者为他倒了一杯刚煮好的茶:“爹爹试试女儿的手艺。”她说得玩味,却带着浓浓的自信。

楚正阳端茶轻抿,茶香在口腔中四溢,让他通体生香,精神大振。让他忍不住赞道:“好茶!”

说罢,又觉得自己形容不当,楚正阳又补充道:“茶是好茶,但这煮茶之人的手艺也是绝佳精湛的。”

楚清轻笑,又给父亲放下的杯子里添了些茶水。“爹爹真是会取笑女儿,你明明知道我这煮茶的功夫,也不过才学了半月,哪里比得上那些深谙茶道的大师?”

楚正阳赞许的微微颌首,楚清这种荣辱不惊的态度,是他最为满意的。他虽是商人,却并不被金钱所左右,身上的儒雅之气比起读书人来说,一点不差。自然希望自己的子女也能够有一份好气度。

以前的楚清,更多的是娴静温婉,而如今的楚清,在温婉之中,却暗藏着惊天的锋芒。

“阿离应已经知道了吧。”如今,楚正阳可一点也不敢小巧这个女儿的能力。

楚清嫣然一笑:“昨日已知,爹爹今日已经接到刘大人的通知了么?”

果然如此。楚正阳眼中出现明了之色。

“刘大人却已经派人来通知了,明日辰时三刻,圣旨便会到达咱们家。”

“爹爹可准备妥当?”楚清并不清楚在这个时代接旨所需要的准备,只知道这对于任何一个家族都是莫大的荣耀,想来排场和规矩应该不会小。

楚正阳没有半点为难的点头:“这些阿离不必担心,为父会准备好一切,你只需着以正装接旨便可。”

次日,辰时一到,楚宅门前就积满了许多百姓,都想一睹圣旨。

楚家门口,青石板上被清扫得洁尘不染,漆门也被擦拭干净,正堂里,香案摆好,楚家人上下都桌着新衣,站在堂中,恭迎圣旨的到来。

楚清站在最前面,与众人一起望着大门,心中有些无语。早上天才微亮,她就被酒酒和名柳从网上挖起来,沐浴更衣,又焚香,还一口早餐都不能吃,离辰时还远远不到,便站在这里等待了。

皇权,在这个时代,还真是让人高不可攀的存在。

无聊等待中,楚清在心中感慨。

“圣旨到——!楚家接旨——!”

辰时三刻一到,洪亮的声音就由远至近传来。

“安宁楚家之女楚清积善醇朴,德惠广济,赫赫功劳,皆以在目,朕念其蔼,大义可嘉,特封为六品诰命,赏黄金千两,良田百亩。钦此!”

六品诰命虽然不是什么高品,却已经让楚清以后在遇到六品及以下朝廷官员时,无需跪拜。相对的,她今后的婚事就需要上报朝廷,受朝廷管束了。

“谢圣上隆恩,吾皇万岁万万岁!”

接了圣旨,楚清对这被朝廷接管的婚事一点也不在乎。反正,她这辈子没打算在与任何男子发生牵连。

她更看重的是六品诰命的身份,还有赏赐的真金白银。

从扈家得来的银两,大部分都投入了鬼泽金银楼的建造中,如今她真是缺钱的时候。有了朝廷赏赐的这些金银,对她的发展布局来说,自然是极为有利的。

至于那百亩的良田,她会交给楚正阳派人打理。农业,她是不怎么熟悉的。

“楚老爷,楚小姐恭喜了,恭喜了。从今以后,楚小姐可就是朝廷的诰命夫人了,有官品在身啊!哈哈哈哈哈…”

“是啊是啊,可真是为咱们安宁人争气了。”

“这是楚小姐应得的,她可是为了咱们冒险试药啊。”

宣旨的钦差一走,围观的群众便开始围住楚家父女二人,各种恭维,祝贺之声不断。

同一时刻,在南楚北上的建宁城,兰尚书的府邸里,专门修建给姑爷和小姐小楼中,正在发生着激烈的争吵。

房门紧闭,丫鬟家丁还有护院们,都远离了是非之地。

房中,文青竹跪在地上,兰明玉坐在他身前,嘴里喋喋不休,前者只能偶尔回个一句半句,十分憋屈。

“文青竹,你可真是有出息啊!我爹爹费心费力,为你讨来的好差事,却被你如此糟蹋,不仅自己没有收益半分,还连累我爹爹丢脸扫面。”

兰明玉骂得累了,端起桌前一杯茶水,入口润桑。

茶水一入口,又被她吐了出来,将整只茶杯直接扔在文青竹身上。杯子狠狠砸文青竹胸口上,茶水立即浸湿了他的前襟,好在茶水早已经凉了,否则恐会受伤。

“这是什么茶,难喝死了。”兰明玉根本不在乎丈夫此刻的狼狈,厌恶的道。

文青竹忍着胸口传来的生疼,勉强的扯出一丝笑容:“娘子说得是,这茶不好喝,我们以后不喝了便是。”

兰明玉冷哼:“真是看不出来,你一个堂堂的状元,居然会在栽在一个丫头的头上。”

文青竹眼角狠狠的一抽,咬着牙没有回话。他承认,这一次是栽在楚清的手上了。事到如今,他又怎会不知道这件事其中,楚清出力不少?

自然,他并不清楚具体的事情,但却认定是楚清搅了他的好事。

“你怎地这样没用?”兰明玉恨其不争的道。

“娘子,我…”文青竹眼中带怯的看向兰明玉,说句实在话,他不敢得罪这位妻子。不光是她本身就是一个厉害的人物,还有她那个位居高位的爹。

文青竹的眼神,让兰明玉烦躁中带有一丝不忍。这毕竟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也是他的丈夫,他的才华曾经让她心倾不已。夫妻那么久,又怎会没有一丝真感情?

“那个女人的事,交给我来处理。”兰明玉冷淡的说了一句。

“!”

文青竹抬起头,眸光错愕的妻子,似乎没有听出她话中的意思是何意。

兰明玉并不看他,只是冷笑,眼底泛着讥讽之意,那深入骨髓的讥讽,似乎是针对这远在安宁城的楚清。

“阿嚏——!”

“小姐,是否着凉了?”

轻微的喷嚏声,让名柳立即放下手中的事,转身回里屋拿出一件披风为坐在窗边的楚清。

楚清微微摇头,窗外凉风并未让她觉得冷意,她开玩笑道:“许是有人在骂我吧。”

名柳掩唇轻笑:“哪里会有人骂你?恐怕是有人在想你吧。”

楚清转眸看向她,挑唇笑道:“你家小姐我招人恨是真的,想我的人倒是没有。”

“那逍遥王爷呢?”名柳偷瞄着楚清的脸色,状着胆子问道。

楚清神色没有丝毫变化,也不在乎名柳的试探,浅笑道:“你这话儿,让人觉得突兀好笑。我与逍遥王之间不过是君子之交,朋友之仪。且不说思不思念,就算真的如此,又有何妨?”

听着这番话,名柳眼底浮出淡淡的失望,又不死心的追问:“逍遥王对小姐的心,我们这些旁人都看出来了。小姐如此聪明,又身在局中,反而感觉不到么?”

不是感受不到,而是她无法回应。

楚清淡淡一笑,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转问:“那些挑选出来的人,可都安置妥当?”

名柳也是识趣之人,点点头答道:“已经按照小姐吩咐,将人都安排在老爷给的庄子里,断刀在看着他们。”

楚清微微颌首:“如此,明日我们便到庄子走一趟吧。”

【014】京城来的癞蛤蟆

晨曦穿破云霄,洒在大地上,未散的夜露也被镀上了一层金光。清新的空气混杂着泥土的味道,将坐落在山腰坝子上的小庄子围绕。

楚清的青檐小车马蹄声回响在山间小道上,渐渐向那雾气渐散的庄子接近。

徐冲带着浮屠卫跟着慕白按照逍遥王,也就是水千流所提供的线索和地图已经去寻找鬼泽中的那片世外绿洲,庄子中只剩下断刀和这些从难民中挑选出来的孤寡之人。

还未来到近处,便听到隐约的声音传来。

名柳撩开帘子,露出娇俏的小脸,看向庄子,扭头看向身后安坐的楚清:“小姐,他们一大清早就在喊什么?”

酒酒坐在楚清身边掩唇轻笑,名柳没有习过武,不知道也正常。于是便在楚清的默许下,给她解释:“定是断刀在训练他们习武的基础。”

“习武?”名柳思索了一下,看向酒酒:“他们如今的年龄还能习武么?”

酒酒点了点头:“寻常功夫自然是不行了,但是小姐要的并不是武林高手,而是能利用各种手段完成任务的刺客。所以若是他们能够挺过严苛的训练,还是能练就一番本事的。”

“刺客!”名柳看向楚清,眼神中有些恐惧。她年纪不大,又从小在楚家这样的小环境中成长,即便跟着楚清改变了不少,却不能像酒酒那样,对一些事理所当然的接受。

楚清淡淡笑道:“刺客,可不是单指杀人。”其实,这个时代的刺客,在某种意义上,更接近现代的特工和间谍,只不过如今并未对这个特殊的行业进行系统的划分罢了。

刺客,还有另一种说法,那就是死士。

楚清,想要成就大事,她的身边就必须有一批死忠的死士,这是这个时代的规则,也是保命的契机。

越融入这个时代,楚清就越发感觉这里比她之前生存的年代更加的危险。她之前所在的时空,多少还有着法律和社会舆论的约束,而在这个地方,则是权势凌驾一切之上。

“哦。”名柳似懂非懂的点头,她并未穷追不舍的追问,如今她已经明白,很多事需要自己想明白,而不是凡事问人。

马车渐行渐近,车厢内的交谈刚歇,便到了大门前。

赶车之人自然是扶苏,平日里他也呆在庄子上,跟着训练,夜晚便回到楚宅,跟在楚清身边学东西,天色还未亮又再赶回庄子。今日,只是因为楚清要前来,所以他才晚到了。

将马车挺稳,扶苏跳下车,双脚稳稳着地,没有片刻停留,就跑上台阶,拍响了门上的铜门环。

酒酒接着跳下马车,转身扶着楚清出来,三女都站在马车旁后,紧闭的大门才缓缓打开一道缝隙。

一个五官平凡的头从里面探了出来,看到是扶苏,便将大门打开。没有了门扇的遮挡,在马车旁站立的三人也暴露在这人的眼中。

他看到楚清,眼中一亮,激动的单腿跪在地上,一手五指微曲垂直触地,低着头恭恭敬敬的喊道:“主子。”

眼前这绝美的少女,不仅是他们的救命恩人,更是一生都要效忠的主子,他自然是不敢怠慢的。

“起来吧。”楚清颌首。

下跪之人应声而起,恭敬的侧身站在门边,垂首垂目。

楚清拾阶而上,裙摆摇曳翻飞,在她路过那人身边时突然停下,转眸看向他:“你叫什么名字?”

“属下姓王名汉。”王汉抬头响亮回答,目光没有一丝斜视。坦诚而自然。

断刀对他们的第一课训练便是要学会,除掉身上的怯懦。这也是楚清对他们的第一个要求,她并不需要身边有一群有着本事可是却自卑自贱的下属。

点点头,楚清收回眸光,继续朝里走去。

待一行四人的背影渐行渐远后,王汉紧绷的双肩才松了下来,这时清风一吹,让他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背上的湿润微凉,让他感到一丝寒意。

偷偷看向那道纤细聘婷的背影,王汉想不通,为何一个年纪不大的女子,眼神中会给人那么大的压力,与她对视那一息功夫,就让他心中忐忑不安。

楚清寻声来到庄子上的空地边,不大的空地里,二三十个的青涩少年,正在断刀的训练下,表情肃穆的训练。

那些几乎一模一样的表情,让楚清不由得皱了皱眉。

“停!”楚清的靠近,让断刀停止了训练,转身看过来。

“小姐。”

“主子。”

断刀和训练的少年们都对着楚清行礼,断刀漠然的五官,看不出任何情绪,但是从那些少年眼中,却不乏有许多激动和感恩之色的流露。

楚清颌首,免了众人的礼。

“断刀要倒霉了。”名柳小声的靠近酒酒道,可是语气中怎么听都有些幸灾乐祸的味道。

酒酒疑惑的看向她。

名柳灵动的大眼一转,低声解释:“我虽不懂刺客的训练,但仔细想想也知道,要想悄无声息的完成任务,除了要高人的本事之外,就是要学会伪装,变得平凡,平凡得让人忽略。可是,现在咱们小姐看到的是一群脸上刻着生人勿进,就差说着我是刺客的断刀了,这岂不是和最初的想法背道而驰?”

酒酒瞪大双眼,难以置信的看向名柳。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小丫头居然能看到这一步。难怪小姐说名柳变了,进步很大。

楚清走到众人前的台阶上,与断刀并立,后者忙退后一步,凸显出楚清不可侵犯的位子。

清幽的眸光环视一圈,她突然一笑:“大家都是有着潜力之人,所以才会出现在这里。楚清感谢大家的信任和托付,却也希望诸位在训练之余,想想训练的目的为何,要如何才能更好的达到目标。”

说完,她不再理会垂眸思索的众人,看向断刀问道:“另外那批人呢?”

当初在浮屠卫寄居的山寨中,她决定建立九溟商号时,就吩咐断刀分别搜集两批人,一批就在眼前,而另一批她需要亲自训练的人,却还一直未见。

断刀的思索被楚清打断,他抱拳回答:“小姐没有安排,他们便暂居在西院之中。”

楚清点点头:“如此,你继续训练,我过去看看。”

“小姐。”楚清欲走时,断刀突然低声开口。

楚清顿足。

断刀眸底露出认真的光芒:“小姐刚才之言,断刀会仔细想个透彻的。”

楚清嘴角微牵,拾阶而下,带着三人向西院而去。

西院里,十个年纪不大的少年少女都无聊的居于其中,见院外走来一行人,都纷纷站起身,看向来人。

等楚清的模样清晰的倒映在他们眼中之后,他们才醒悟的跪在地上,声音不齐的喊道:“主子。”

楚清看着眼前的五男五女,见他们眉目清秀,透着灵气,都是些机灵之人,心中满意的点点头。

“从今日开始,你们之中的男子便跟着另一批人进行早上的训练,下午则回到这里,由我亲自训练。女子,则由我身边的大丫鬟酒酒训练,下午同样也由我来授课。”

“是,主子。”十人没有异议的回答。

“好,今日,我便先教你们一套特殊的计数法。”楚清令酒酒和名柳将早已经准备好的宣纸摊开,露出里面的阿拉伯数字。

白底上黑色的奇怪字符,让在场的人都疑惑的交换目光。那些简单却从未见过的符号,他们从未见过,更不理解代表着什么。

楚清淡淡解释:“我会教你们一套独立的记账方法,从今年已后,九溟商号里,所有的账本,都需要以这种方式记账。且,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将这套方法私下外传。”

说到后面,她的声音里难得的出现了冷厉的感觉,让众人不寒而栗。

“是,主子!”这一次,众人的回答要整齐很多。

当日,楚清便留在庄子中,直到日落十分,才离开。这一日,她成功的让十人包括她身边的三人学会了阿拉伯数字0到9的认识,以及组合从个位到千万位的识别。

留下的作业便是让他们感觉犹如天书的九九乘法表。

要知道,在这个时代,只有加减法的记账方式,乘除法是没有的。

留下一句,三天后再来检查,无法完整背诵下来的人将被淘汰的威胁之后,楚清带着名柳离开。

酒酒和扶苏都被留在了庄子里。即是训练别人,也是自己学习。

至于名柳,楚清对她的训练则与众不同。名柳在最近表现出来的分析能力,让楚清刮目相看,她更希望让她在这一方面得到更加长足的发展,更深入的挖掘出天赋。

刚回到家中,便看到父亲楚正阳眉宇间愠怒的模样。

“爹爹,可是发生了何事?”楚清关心的问道。

楚正阳嗔怒的拍桌:“那建宁城来的周家少爷,真是可恶嚣张至极。”

建宁城的周家?

楚清仔细回忆脑中记忆,却没有半点印象。

“这个周家少爷如何惹怒我家爹爹?”楚清嫣然笑着,安抚着楚正阳的怒气。

望着与爱妻有着几分相似,却更美的面孔,楚正阳眼中满是怜爱。接过楚清递来的热茶,他轻抿了一口,让温润的茶香抚平心中的烦躁后,才道出生气的由来。

“这周家少爷,是建宁城皇商周家的大少爷,也算是少东家。这周家专门向皇宫贵族供应脂粉,虽算不上多厉害,却也和后宫关系极好的。”

楚清点点头。这她是能明白了,能够哄得了后宫的贵人们用这周家的胭脂水粉,恐怕除了商品的本质之外,这个周家也是有着后台的。

只是,这周家的少爷不在建宁城做着他的脂粉生意,又怎么惹到了自己父亲的头上?

楚清心中疑惑,这时楚正阳又继续道:“今日这周家少爷周长舟突然来到咱们楚家商号,说想要与我们合作,拿下建宁城奥斯卡特家族的销售权,甚至,甚至…”

楚正阳‘甚至’了半天,却说不出后面的话。这倒是让楚清好奇起来,到底是什么原因,让父亲如此难以启齿。

“爹爹有话直说便是。”

楚清的话,并未让楚正阳转好,反而让他眉宇间的怒色更甚。他握拳砸在桌面上,震得茶杯里的茶水都溅出了几滴,也让楚清的眸光闪了闪。

“这个好色如命的纨绔子弟,居然向我提亲,说是想要将你纳为房里的第十八个小妾。”楚正阳说完,脸色已经变得阴沉无比,甚至还有隐约的磨牙之声传来。

楚清眸底冷芒一现,一闪而过后,她挑唇笑道:“爹爹不会把女儿许给他,又何必为这等人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