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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你就是楚清?阿桑喜欢的中土女子?长得真好看!不过,我也喜欢阿桑,所以我一定不会怕你的。”洽丝丽说着,还挥舞着自己的小拳头,充满战意的看向楚清。

“洽丝丽,你乱说什么!”宇文桑气急。

楚正阳和楚清都有些愕然,毕竟,在南楚并没有如此大胆的女子。特别是,她不仅说出了自己的心思,还戳破了宇文桑的心思,这让几人之间突然有些尴尬起来。

“呃,阿离,宇文公子和洽丝丽小姐难得来一趟,不如你带他们四处游玩一番。我去跟管事们聊聊。”楚正阳觉得自己似乎留在这更不妥当。

楚清微微一笑,轻点颌首。那淡然的态度,让洽丝丽撇着头,好奇的打量。而宇文桑则焦急的观察着她,生怕她不悦。

楚正阳临走时,特意看了楚清一眼。那眼中之意很清楚,便是告诫楚清她此刻身份的不同,让她注意距离,也找机会和宇文桑说清楚。

楚清带着宇文桑和洽丝丽,又唤来四婢,一起来到瑶池中游湖。烟雾袅绕,碧水清幽的瑶池,让洽丝丽欢喜不已。

一上画舫,就忙着四处观赏景色,甚至忘了楚清这个‘情敌’。

“清清,洽丝丽说的话,你不要介意。她的家族是有意和我的家族联姻,可是对象却不确定。”终于有独处的机会,宇文桑忙向楚清解释。

楚清一直微笑着,看不出她心中喜乐。

湖面上,清风拂过,吹起薄纱,也让两人的裙袂、衣袂翻飞。

望着前方的美景,楚清轻声开口:“宇文,你不必向我解释什么。我们是朋友,若你能找到好姻缘,我只会祝福你。”

朋友?

这两个字,让宇文桑眼中黯然失色,灰褐色的眼眸,也少了些光泽。是的,他一直都知道,楚清只把他当做是朋友。可是,这一次他再来南楚,希望的就是这朋友的关系有所改变。

“清清,这一次你可愿与我一起回去?去看一看与中土不同的美景风光。”宇文桑掩藏心中的失落,充满期待的看向她。

楚清眼底浮现一丝向往。

这让一直注意她神情的宇文桑,眸中黯淡的光再一次亮了起来。

但,那一丝向往,只出现了一瞬。一瞬过后,楚清那双幽潭般沉静的眼眸,又恢复了平静。

她缓缓摇头:“宇文,我在中土还有许多事未了。此刻,不能去。”

“那你办完这些事后呢?”宇文桑不死心的问。

楚清转眸看向他,他一如既往的对着她露出阳光般温暖的笑容。

那绚丽的笑容,可以驱散心中的冷寂和黑暗,如同向阳花般,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

“若是有机会,我会到海外看看。”楚清给出了自己的答案。她并未欺骗宇文桑,对于这个时空海外诸国,她确实有兴趣。而作为商人,她也知道,这其中有着滔天的利益和财富。

“可是与我么?”宇文桑终于鼓足勇气,问出心中最想问的话。

他本不想如此,他希望能让楚清慢慢的接受他,可是,家族的婚约,让他不得不提早问出这句话。

楚清看着他,并未马上回答。她看到了他的紧张,看到了他的期盼,亦看到了…他眼中隐藏中的害怕。

害怕她的拒绝,害怕他的失败。

这一刻,楚清察觉到了宇文桑对自己的感情。这个男人,是什么时候喜欢上自己的?为何,自己从未感觉到。

身后,不远处,楚清的四婢都叹息摇头。她们这个主子什么都好,唯一让人绝望的就是,对感情的迟钝。她不仅看不到逍遥王对她的一片真情,就连这位宇文公子的情谊,也视而不见。

只是,她们又何尝得知,楚清不是对感情迟钝,而是她在上一世死亡时,就彻底封掉了自己的心。

她将爱情拒之门外,自然就看不见别人对她的情。

“宇文,你我不适合。”垂眸,楚清还是说出了拒绝的话。

宇文桑一愣,强笑着,灰褐色的眸中,带着浓浓的受伤:“为什么不适合?清清讨厌我?”

宇文,不要逼我,用无情的话去回绝你。

楚清低眉抿唇,她可以拒绝赵晟颢,哪怕说出最无情的话去打击他。可是,她却无法对眼前这个男人说出无情的狠话。

从相识开始,这个男人总是在逗自己笑,让自己开心。而她,眷念着那种温暖,也一直放在心中珍藏。

“清清…”宇文桑的神色已经黯淡下来。

身上的阳光,渐渐淡去,一种哀愁的伤感,从他身上散发而来,慢慢缠绕着整艘画舫。就连陶醉在湖光山色中的洽丝丽都感受到了这种哀伤。

她回眸转身,看到的是宇文桑和楚清两人对立而站,四目相对的模样。

“宇文,我一直当你是朋友,以前如此,现在如此,将来也如此。”看着那双眼,楚清眸光平静的道。

“喂!你怎么可以这样?阿桑那么喜欢你,你为什么要拒绝他?你知不知道他在我们的家乡,是多少女子的梦中情人,而他又为了你拒绝了多少求爱?”

“洽丝丽,住嘴!”宇文桑低声呵斥。

楚清微微摇头,看向她,眼中有些探究。她不是喜欢宇文桑么?刚才,还信誓旦旦要跟自己抢宇文桑,那么自己拒绝了宇文桑,她应该高兴才对,为什么要这么生气?

她心中的疑问,名柳代替她问出:“洽丝丽小姐,我们小姐和宇文公子无缘,你不是应该高兴才对么?”

“哼!”洽丝丽不屑的看了名柳一眼,骄傲的道:“本小姐的幸福会自己争取,不需要任何人让。”

接着,她又看向楚清,眼神诚恳的道:“阿桑喜欢你,说明你有资格和本小姐斗。我要的是公平竞争,你懂吗。”

不待楚清回话,洽丝丽又狠狠的拍了宇文桑的肩头一下:“阿桑,你怎么能这么轻易放弃?生意可都不是一次谈成功的,何况是爱情?你要放弃,只有三种理由。第一,你不再爱楚清。第二,你发现你更爱我。第三,那就是你爱的人已经有爱人,并且结婚了。”

一席大胆的话,让楚清这个穿越人士都瞠目结舌,四婢脸上,更是布满了惊恐之色。

这个异域女子,说话和思维怎地如此与中原人不同?

可是,偏偏如此,却让人肃然起敬。这般大胆的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坦坦荡荡,轰轰烈烈,绝对是中土的女子所没有的。

在长公主的府中,她见识了桑悠倾的争取和恰当的放手。她在单方面的情感和自己的尊严面前,聪明的选择了后者,让人感受到了她的蕙质兰心。

而此刻,洽丝丽却让楚清感受到了,那种为了追求心中所爱,奋不顾身,全力以赴的感觉。哪怕最后的结果并不如人意,可却没有半点后悔。

不得不说,这两个女人,都有着独特的,让人不得不喜欢的特质。

“洽丝丽小姐,我与宇文既然不可能,又何必浪费彼此的时间?”楚清看向洽丝丽道。

此刻,有些话,她反而好说出口了。

因为,她明白,只要眼前这个女子,一直守在宇文桑面前,这个男人,这缕阳光,就不会永远的黯淡下去。

楚清的话,让宇文桑无比失落,而洽丝丽也没有半点得意,反而皱眉问道:“你真的一点也不喜欢阿桑?”

楚清坦然的道:“我对宇文的感情,仅限于朋友之谊。”

“可是未来会怎样,谁也不能确定。或许,你现在是不喜欢他,当他是朋友。可是,爱情从来都不只是一见钟情那一种,还有一种叫日久生情。你此刻如此绝决的拒绝了阿桑,万一将来你发现自己是喜欢他的,岂不是让两个人都后悔终生么?”洽丝丽的话,让宇文桑眼眸中重新燃起希望之火,他看向楚清,哪怕从她脸上看到一丝犹豫,这都代表着自己还有希望。

可惜,楚清的眸色一直沉寂,没有一丝涟漪。“不会,因为再过半年,我就要嫁人了。”

“嫁人!”

宇文桑和洽丝丽同时惊讶的看着她。

果然,有些话,还是要直截了当的说。楚清在心中叹道。之前,见宇文桑情绪失落,她本不想在此刻说出这件事,但现在看来这件事无疑会是一件能让宇文桑死心的好借口。

“清清你要嫁给谁?”宇文桑焦急的问。

此刻,洽丝丽反而不好开口了。因为这件事,又回到了宇文桑和楚清两人之间。只是,她也十分好奇,楚清要嫁的人,到底是谁。

或者说,她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男子,比宇文桑更优秀,让楚清弃了宇文桑,而选择他。

“你并不认识。”楚清突然觉得,她和赵晟颢这桩契约婚姻,越发没有当初预想的那般简单。

似乎,牵扯进来的人,越来越多。

宇文桑沉默,他在南楚,认识的人,放在心中的人,只有楚清一个。其他人,他确实不熟悉。

“是那位白衣的天下第一公子么?”不由得,他想到了有一面之缘的那位俊美得不似凡人的水千流。

楚清嘴角一抽,这要她如何回答?说不是,也是。说是也不是。

“我们小姐要嫁的是逍遥王。”名柳适时的开口,解了楚清的围。

“逍遥王?”宇文桑眼中疑惑,对这个名字他并不了解。不是那位白衣公子?

不过,是谁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

“清清,你喜欢他么?我知道你们中原有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说法,我只想知道,你是否是真心想嫁?”宇文桑眸光灼灼的看着她,似乎要从她神情中,挖出最真实的答案。

这个问题,楚清无法回答。

眸光闪了闪,她看向宇文桑:“宇文,你知道,若我不愿,无人可逼我。”

是啊!若是清清不愿,又有什么人可以逼她?

宇文桑惨淡一笑,脚下有些轻晃。

洽丝丽忙扶住他,眼带忧色的看着。她并未怪楚清,也没有再劝说。人家都要嫁人了,也从未给过宇文桑任何承诺,于情于理,她都无法责怪楚清。

“楚清,阿桑需要休息一下。”洽丝丽并未按照礼节叫楚清为楚小姐,而是直呼名字。

可是,这反而让楚清心中更容易接受。

轻轻颌首,楚清让幼荷带两人进画舫中休息。

宇文桑神情恍惚的任由洽丝丽扶着他进画舫的舱门中,临到门边,却突然站住。

他扭头,却在一半时止住,顿了一下,他才回眸看向楚清,露出和从前一般无二的笑容:“清清,还记得我说过,这次回来会给你带新鲜的榴莲么?”

楚清一愣,点了点头。

“我带来了。”宇文桑的笑容多了几分怀念:“今日太匆忙出来,明日我让人送到你家里,可好?”

“多谢。”楚清轻轻颌首。

宇文桑一笑,依然如向阳花般:“你我之间,还需要谢字么?”

说完,他便迈步进去,声音缓缓飘来:“给我点时间,让我休息一下。休息好后,宇文桑还是宇文桑,清清也还是清清。”

宇文桑还是宇文桑,清清还是清清…

这句话,说得人难以知其意,可是楚清还是听懂了。

宇文桑的意思是,无论楚清如何,他依旧会对她好,依旧会逗她开心,依旧会保护她,不允许别人的欺负。

宇文,这份情,你让我如何还?望着舱门,楚清心中无限感叹。

人情债本就最难还,若其中还牵扯到男女情爱,就更加难以偿还了。

“这宇文公子倒也是痴情人。”醒蓉走到楚清身边,轻声道。

她之前并未见过宇文桑,却也从他人口中知道此人的存在。如今一别一年,他还能对自家小姐念念不忘,甚至还记得当初的承诺,可见他的真心了。

可惜,小姐有了王爷,否则宇文公子也是良配。

虽然楚清嘴上未说,心中未承认,可是在她身边服侍之人,都能看得出她对逍遥王的那一丝与众不同。

“世间百事,最难用道理解释得清的,便是情字。”楚清喃喃的道。

说罢,她对醒蓉吩咐:“传令下去,无论是楚家商号,还是九溟商号,若遇上与宇文桑家族合作的项目,都不可压价,亦要给出最大优惠和便利。”

心中对宇文桑的愧疚,恐怕在他为觅得一段属于自己的良缘前,都难以消除。

那个洽丝丽…真的不错。

“是,小姐。”醒蓉俯了俯身,退了下去。

转身望向平静的湖面,楚清一时间,思绪繁杂。似乎,自己与瑶池十分有缘。自己穿越而来,便是落在这里,得到赵晟颢相救,幸免罹难。

之后,又在此羞辱文青竹,拿下那张巨额账单,接着又是赵晟颢的霸道表白,如今又是她婉拒宇文桑的一片真心。

对了!那张巨额账单!

楚清眸子闪了闪,这东西,可是会成为文青竹的催命符的。

“酒酒。”一声吩咐,酒酒上前。

楚清勾唇冷笑:“差不多是时候,提醒一下文大人,他欠下的债务,准备何时换了。”

酒酒眼中一惊,心中明白,小姐这是要逼着文青竹抓紧时间去贪污受贿啊!当然明白是明白,她不会同情,反而心中隐隐期待。

【028】郦氏的决定,本家暗涌

冷月当空,星辰密布。

从瑶池回来之后,楚清就被父亲叫进了书房之中。

“阿离,可与宇文公子说清楚了?”楚正阳绕过书桌,桌上的烛火摇曳,映得他的神情忽明忽暗。

桌上,堆满了账本,楚家商号的生意越做越大,楚正阳也就越发的忙碌。

楚清随意找了张椅子坐下,轻点颌首:“该说的已经说了,我相信宇文不会为难我。”

“我倒不是怕宇文公子是否纠缠你,只是怕风言风语传出去,对你名声不利,更怕皇家责怪于你。”楚正阳靠着椅背,双手搭在扶手上,轻轻拍了拍。

楚清微微一笑,并不担忧:“爹爹多虑了,我与宇文本就是朋友,并无不可对人言之事,又何必担心别人中伤?何况,好不容易有人去担了这逍遥王妃的名头,又有何人会去多添事端?”

楚正阳一愣,不见解忧,反而重重的叹了口气,望着女儿烛火下,更添娇媚的绝色之姿,忧心忡忡的道:“我始终觉得逍遥王不是你的良配。”

说完,他垂下眸光,若有所思,将楚清晾在一旁。

楚清张了张嘴,本想说些什么,见父亲这般模样,又收了回去,好笑的摇了摇头。

突然,楚正阳抬眼,看向楚清:“阿离,为父想到一个办法,不知可行否。”

楚清眼中闪过疑惑。

楚正阳站起来,绕出桌子,在楚清面前来回踱步,越走越快,那眼中的眸光闪烁。等他心中设想清楚后,他站住脚,一拳砸在自己掌心中,看向疑惑不解的楚清:“阿离,不如我们变卖家产,悄悄的跟着宇文公子的船队,离开中土,到异域生活。这样,南楚皇室找不到我们,你亦不必嫁给那纨绔子。待到了异国他乡,就算你不喜欢宇文公子,也可以选择其他人。”

楚清眸中闪过一丝愕然,也有些感动。她看着父亲,缓缓起身:“爹爹,你对女儿的心思,女儿心中感动不已。可是,就算我们逃离中原,去了异域,就能确保平安么?万一,在那边有着比逍遥王更加纨绔的人,也要强娶女儿,那么咱们又躲到哪?”

楚正阳脸色一白,之前的兴奋全然退去。

女儿的话,不无道理。天下纨绔的不止只有一个逍遥王,在中原,留在南楚,多少根在这里,无论如何都还有转圜的余地。如果去了海外,真的碰上一个比逍遥王更那啥的人,他们一家老小又能躲到哪去?

“可是,就如此将你嫁入这人人绕道而行的逍遥王府,为父心中不甘啊!”楚正阳向前走了两步,身上的影子,将楚清笼罩其中。

楚清微微抬头,看向父亲,眼神真诚:“爹爹,相信我。女儿不会让自己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即便嫁给逍遥王,我亦不会伤心流泪。”

多劝无用,何况,现在的情况也不是劝就能解决的事。楚正阳怅然的点了点头,语中失落的道:“如此,待你嫁入王府。你要好好做到一个王妃的责任,对王爷…若能使其悬崖勒马最好,若是不能,你也放宽心,不要深陷其中。”

这是爹爹怕自己爱上纨绔王爷,惹来一身伤的嘱咐么?

楚清心中哭笑不得,可是为了让父亲安心,又不得不点头答应。

“爹爹可将河西楚家来人之事,告知母亲?”楚清转移话题。同时,也是她目前最关心的事。丹穴,可还在楚家的手里。而日前,都城传来情报,三皇子在暗中已经开始在动用关系,将那十年开采权抹去。

一旦成功,那丹穴将终身由河西楚家开采。当然,若河西楚家转卖出去,就另当别论了。

若去得河西楚家,那么她不仅要帮父亲拿回家主之位,也要拿回丹穴。若是不去,那她也会从别的渠道,让河西楚家不得不将丹穴转卖九溟商号。

当然,这一切,都要等她看到丹穴里出了朱砂再说。

她相信那老道的话有*分,可是,不是还有一两分未信么?

说起返回河西楚家这件事,楚正阳脸上的愁容更甚,似乎,这件事比起女儿那不如意的婚事,更让他难以抉择。

看出父亲脸上的纠结,楚清扶着他走向圆桌前,为他斟茶:“爹爹是担心母亲不愿回去?”当年郦氏在河西楚家所遭受的事,一直以来父母都没有向她说得太过详细。但,从一些只言片语中,她也猜出了几分。特别是,看到楚正阳因为这件事,而犹豫不决的样子,更加让她肯定,当年郦氏肯定是被人欺辱得十分厉害的。

果然,楚正阳喝了一口热茶,将茶杯放在桌上后,才缓缓道出当年的经过:“当年,我和你母亲两情相悦,私定终身。我本想为你母亲赎身,可是她却坚决拒绝,反而用自己多年来的积攒,为自己赎了身,清清白白的带着最后的家当,与我离开。”

楚正阳说着,眼中浮现出怀念之色,仿佛又看到了当年的一幕幕:“我当时感动得很,即便是现在,我再回想,也依旧觉得你母亲待我之心,天地可表。带着这样的爱慕与感动,还有对未来的憧憬,我带着你母亲回了河西。路上,我早已料到,家族不会轻易接受你母亲,可是我却天真的认为,只要我们的情感天地,楚家也会被我们的坚持所感动,从而接受她,让我们永远在一起。”

楚清静静的坐着,听着父亲细数当年会议。

“可是…”楚正阳眼中浮现出一丝愤怒,本是轻搭在桌上的手,也攥的死死的:“当我们跪在我父亲面前,请求他接受你母亲时,换来的却是一顿谩骂。不仅是骂我,更多的是骂你母亲,说她是人尽可夫,不知廉耻的荡妇,为了楚家的钱,所以才勾搭我。天地可鉴,你母亲直到与我回家的途中,才知道我的身世,之前她一直当我是一个家境平实的书生。”

唯一的儿子,被寄予厚望的儿子,外出一趟,突然带来一个身份不光彩的女子,还说要娶这女子为妻。老人的愤怒,楚清可以理解。但是,出言侮辱她在乎的人,可是她不能容忍的。

楚清的脸色,随着楚正阳的话,渐冷。可是楚正阳的话还未说完,越说到后面,楚清的脸就更冷一分,就连五官的轮廓也变得冷硬起来。

“为了让我父亲接受,我和你母亲就暂时在家中住了下来。可是,无名无份,你母亲只能客居内院中,为外来女眷准备的屋子。而我则突然见被安排了许多事务,几天难得见她一次。原本,我想着若是我好好做事,取悦了父亲,或许你母亲能留下的机会会更大。可是,在有一次,我抽空回去见你母亲时,却看到家族中的小孩,被人指使,将烂菜叶和粪便泼向你母亲的房门,而你母亲为了不让我为难,选择了默默承受。”

楚正阳紧抿双唇,唇色有些发白。不知道是因为愤怒,还是心疼妻子的委曲求全。

“我当时赶走了那些孩子,推开门,本以为看到的是你母亲委屈哭泣的面容,可是没想到我看到的却是你母亲坚定的笑容。那时我才知道,除了家族小孩如此欺辱之外,就连家族中的那些成年女眷,也一天多次来要求你母亲主动离开我,软硬兼施,可是都被你母亲拒绝。我记得,当时你母亲给她们的答复是,除非我亲口说出不要她,否则谁也不能让她走。”

为了自己的爱情,不畏强权,坚定不移的相信…这样的郦氏,似乎在楚正阳的讲述中变得光彩照人,让楚清神往。

她知道,母亲的心中一直都是高傲的,这种高傲,让她从不觉得自己低人一等,让她有勇气去追求自己的姻缘,而不像很多人那样,在高压之下退缩,却又自怨自艾,觉得是世人拆散了自己的姻缘。

“直到…发生了那件事…”楚正阳说到后面,已经开始咬牙切齿。

这么多年来,都未磨平他的戾气,可见当年那件事,对他的伤害有多大。

楚清默默不语,耐心的听着,她将心中的气愤都收敛,她要知道,她的母亲,还在河西楚家受过怎么样的委屈。

楚正阳的指甲,已经深陷如掌心,双颊上泛着青色,眼里的恨意渐浓起来:“那天,我照例外出办事。可是,却不知为何,心中总是不安,总觉得好像会发生什么事一般。于是,我差遣心腹,返回族中看看你母亲是否平安。他去了,可是我心中的不安更甚。终于,在久等不见回音之后,我快马返回家中,直接向你母亲居住的院子而去。刚靠近,我就听到了你母亲在房中的求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