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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发生了何事?”楚清的心也一下子吊了起来,虽然已经是过去的事,但却依旧让她紧张担心。

楚正阳紧抿着唇,沉默了许久,才用一种森冷的语气开口:“我冲进屋子,发现你母亲衣衫不整,手中持着剪刀,正要自尽,而在房中还有两名男子,失去知觉倒在地上的一人我并不认识,而另一名,正在威胁你母亲就范的便是我派去的心腹。”

楚清脸色一冷,以她的聪慧,并不难判断其中发生了什么事。

“后来,我才知道。当天,他们趁我离家,本想在你母亲的茶中放下药物,让她失去神智,与他们找来的人苟合,然后当场抓奸,好让我死心。却不想,阴差阳错,我派人回去,他去见了你母亲,正觉口渴,你母亲便将那杯茶给了他。那些人算准时间,放那陌生男子进来,却见你母亲并无异样,便和我派去那人缠斗,最后被打倒在地,失去了知觉。而我派去那人却因为喝了茶水,又激烈运动后,药劲上来,看到你母亲,想逼她就范。你母亲誓死不从,在避无可避的情况下,只能打算以死表清白。”

楚正阳说完这一段,身上的力气几乎被人抽空。背上冷汗直流:“我真的不敢相信,若是我再晚回去一步,你母亲会怎样,我是否会抱住她的尸体后悔终生。”

“卑鄙。”楚清狠狠的吐出两个字,眼中生意凝聚。

她是商人,从来要的就是双赢,要的就是以和为贵,长久利益。可以说,杀人…不到万不得已,她从不会去想。

可是如今,听完父亲的讲述,知道母亲当年所受的苦后,她心中第一次出现什么也不管,要找出当年的罪魁祸首,将其凌迟的想法。甚至,整个河西楚家,都在她心中被判下了死刑。

“当年这事…是楚家家主授意的么?”楚清冷声问道。如果是,那么河西楚家真的没有存在下去的必要了。

楚正阳苦笑摇头:“当时发生这件事,我心中怒火焚烧,只想着带着你母亲远离是非之地,哪里还想去追究罪魁祸首。那一天,我抱着你母亲,与他发生了最激烈的争吵,堂前三击掌后,我便带着你母亲,身无分文的离开了河西。”

听完,楚清心中一片唏嘘。

不说对河西楚家所作所为的恨,她却没想到,自己的父亲当初带着倍受打击的母亲来到安宁,靠着白手起家,创下了这番家业。

今时今日,她觉得,母亲的坚持真的是值得的。难怪,母亲一直说,她要找夫婿,一定要找像父亲这样的人。

或许,在母亲心中,也只有父亲这样的人,才值得依靠。

难怪,父亲对返回河西楚家一事,一直犹豫不决。他并非为自己考虑,而是不希望母亲再回到那个让她绝望和感到恐怖的地方,特别是此刻这种时候。

想到这,楚清突然觉得自己有些自私。只想着利用这次返回河西楚家的机会,达到自己的目的,却没有考虑过那清丽绝伦的夫人心思。

“如此,父亲就回绝楚正和,我们不会楚家吧。”楚清垂眸,淡淡的开口。她心中,此刻对河西楚家全无好感,更别想让她叫楚正和一声三叔。

楚正阳盯着楚清,久久不语,等她抬眸后,才问道:“阿离,你告诉我,你是否要对河西楚家做些什么?”

九溟的事,楚正阳只是心中知道,却从未干预。所以,他并不知道楚清正准备算计河西楚家,可是他却能看出来,楚清似乎对河西楚家格外在意。

楚清眸光幽幽的看向父亲,烛光映照在她绝美的脸上,带着几分迷离:“若是阿离要让河西楚家消失,爹爹会心疼么?”

楚正阳呼吸一滞,沉默下来。

许久后,才叹息道:“商场如战场,若是河西楚家败在阿离手上,我亦无话可说。”

这一句话,便是代表这件事上,他不参与,也不表态了。

只作为一个旁观者,看着自己的女儿,和自己的父亲争斗一场。

“谢谢爹爹。”楚清真心的道。

对付河西楚家,她心中不惧,唯一能让她心中犹豫的,便是楚正阳的态度。如今,他给出了她答案,也真正让她放心下来,大胆而为。

楚正阳抬手,轻抚楚清的发髻,怜爱微笑:“对爹爹,何需说谢?”

楚清莞尔,在父亲面前,露出女儿家娇羞的模样。

“对了,这件事不要告诉你母亲。我明日就去告诉老三,让他回去。河西楚家,我是不会回去了。”楚正阳嘱咐楚清。

可就在这时,门外却传来郦氏的声音:“何事不要告诉我?”

话音落,郦氏的身影便进入了书房,她身后跟着嬷嬷,还有一个丫鬟。丫鬟手中端着两碗甜汤,应是楚正阳和楚清父女二人的。

“夫人!”楚正阳有些意外,却立即起身,快步走到郦氏身边,亲自扶住她:“你怎么突然过来了?这个时候,你该好好休息才是。”

“就是,母亲应该在房中好好休息,省得我这弟弟妹妹抗议。”楚清也忙走过来,搀住郦氏的另一边。

“哪有那么娇气?”郦氏娇羞的任由丈夫和女儿把她带到书房中的榻前坐下。

丫鬟将甜汤放在桌上,垂首退下。

郦氏吩咐:“你们二人到门外守候吧,我有话给老爷小姐说。”

二人依言退下,关上书房的门。

楚清则和楚正阳对视一眼,眼底都有些惴惴不安,不知道刚才那句话,郦氏听进去了多少。

两人等着郦氏的追问,却不想她只是指着桌上的两碗甜汤道:“你们父女二人都是一个样,一忙起来,便不知道时辰。去,各自把一碗甜汤喝了。”

“遵命,夫人。”楚正阳心中松了口气。

“知道了,母亲。”楚清跟在楚正阳身后,向圆桌走去。

两人走到桌边坐下,奉命喝汤。没有言语交谈,可是眼神中却在不断交换。

待两人碗里的甜汤都已经见底了,郦氏才道:“今日我外出上香,遇见了三叔。”

哐嘡——

楚正阳手中的勺子落在碗中,发出了一声醒人耳目的脆响。

千算万算,还是算漏了一笔。

楚正阳闭上眼,心中叹息。他不用问也知道,楚正和定是将父亲让他回家的事,告诉了郦氏。并让郦氏来劝自己答应。

“夫人,老三说些什么,你不用理会。回河西这件事,我心中已经有了决断。”

“原来是回河西。”郦氏垂下眸光,喃喃的道。

楚清看向母亲,眼中骇然。

楚正阳也一怔,看向妻子:“夫人并不知情?”

郦氏抬起美眸,一脸错愕丈夫与女儿映入她的眼底。笑了笑,她道:“我遇见了三叔,他却并未看到我。”

楚清嘴角一抽,没想到居然被母亲算计了一把。

看来,当年郦氏才色双全,并不是虚言。能够如此淡定的吐出一言半语,就套出想要知道的话,可不是一般妇孺能做到的。

当然,这也是因为父亲楚正阳过于在乎妻子的感受,才如此不经一诈,就说出了事实。

“老爷心中有何打算?”郦氏问道。

她语气平静,好似不经意般。听不出其中是否还有着对河西楚家的怨恨,还有反感。

既然已经被知晓,楚正阳也不再隐藏。便直言道:“我明日会去找老三,告诉他,我不打算回去。”

没有一丝犹豫的回答,让郦氏心中感动。但她却依旧体贴的道:“那人…终是你父亲。你也是他的独子。”说着,又看向楚清:“阿离长了这么大,也不曾见过她的爷爷。”

父亲、爷爷…却不见郦氏称呼河西楚家家主为公公。可见,在她心中那份傲气,并未让她妥协。

她外表温婉柔弱,却不见得内心中就只知道一味承受。

是对是错,她心中有数,却也爱憎分明,不会因自己一人的感受而阻碍其他。

“夫人的意思是…”楚正阳看向郦氏。他心中猜测到郦氏的答案,可是却不敢说出来。

郦氏微微叹气,烛火让她脸部的线条,变得更加的柔美:“已经十八年了,老爷也该回去看看。至少不负为人子的身份,看完老人,咱们一家再回来便是。”

若是回河西楚家,郦氏和楚清是不可能不去的。不管河西楚家是否承认,她们两人都是楚正阳的妻子和女儿。若是不会去,只会让楚正阳在河西楚家更加遭人口舌。

“夫人不必为我勉强的,当年我与他已经断绝父子关系,就算不去,也无人可说我什么。”楚正阳不愿妻子委屈,忙道。

郦氏缓缓摇头:“当年,不过是气愤之极的意气用事,这十多年,你不能承欢膝下,尽儿子孝道,已经让我很不安。如今,既然那边亲自来请,我们又怎可拒绝?”

楚清看着母亲,缓缓站起,向她走来,来到她身边,蹲下,双手轻握住母亲的双手,将柔软包在自己的掌心之中:“母亲,相信我。这次会河西,我决计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

郦氏抽出手,帮楚清理着额前落下的发丝,温柔的笑道:“我的女儿说的话,我自然相信。有你与你父亲在我身边,也无人可以伤害我。”

楚清嫣然一笑,回眸看向自己的父亲。郦氏也抬起头,看向自己的丈夫。家中两个女子已经做下了决定,此刻,就看他这个一家之主的最终决定了。

望着女儿与妻子,楚正阳的心顿时被一股暖流包围着。护卫妻女的豪情,从心底滋生,他笑道:“好,那咱们一家三口就走一趟。”

“爹爹,你说错了。应该是一家四口。”楚清戏虐的指出父亲的语病,眸光落在了郦氏的腹部。

“对!是一家四口。”楚正阳的眸光随即也落在郦氏的腹部上,眸光闪动的道。

河西楚家

河西,位于南楚的西方,地广人稀,矿产资源丰富。

在这里,楚家是最大的氏族,盘踞百年,无论是当地的官绅,还是百姓,都不敢轻易的招惹楚家这个庞然大物。

楚家的祖宅占地广阔,院院相套,以大房为中心,向四周扩散。除了一个威风堂皇的大门之外,其他各房的院子,面对街面的一面,都开有小门,方便私下进出。

三更已经敲过,本来是就寝休息的时候,一道裹在斗篷里的人影,却一闪而过,来到楚家五房的院门前,轻轻的叩了几下。

很快,便有人从里面打开小门,放来人进入。开门之人又向外左右探了探,确定无人注意后,才关上房门,提着灯笼,带着来人向院里走去。

来人被领进了一间偏僻的房间,房里早已坐了一个人,正在喝着热茶。

“五哥。”来人拉下斗篷,露出一张白净的脸。眼角微微有些细纹,虽无胡须,却也不算年轻了。估计也在三十多岁左右。

领人而来的下人,轻声关上房门,房里只剩下两人。

楚正风指了指另一边的茶杯,笑道:“六弟先坐,喝杯茶歇歇气。”

楚家中年一代的老六,楚正淳咧唇一笑,解开自己的斗篷,扔在一旁,坐在楚正风身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茶水入喉,他眼眸一亮,欣喜的道:“五哥,这可是你这次从建宁都城带回来的极品金雀舌?”

楚正风微笑颌首,夸赞道:“还是六弟有品位,有眼光。”

楚正淳笑了笑,虽未答话,可是眉宇间的傲然之色,却是表现出对楚正风这句话的当仁不让。

“对了,五哥,此行可还顺利?你今日刚到家中,小弟就奉命来访,可是出了什么事?”楚正淳放下茶杯,紧张的问道。

楚正风扬手安抚的道:“六弟莫慌,建宁都城一事十分顺利。丹穴已经拿到,在三皇子的协助下,那十年开采权已经作废。待丹穴出产之后,我们楚家拿四,三皇子拿六。”

“四六分?”楚正淳皱了皱眉,脸上有些肉疼:“是否太多了?”

“诶~,大丈夫欲成大事当不拘小节。”楚正风摆手道。“若是三皇子大事得成,我们楚家就是从龙功臣,到时候的荣誉还有声望,可不是区区几分薄利所能衡量的。”

“五哥,六成可不是薄利了。”楚正淳脸上依然带着苦色。

他算是明白了,五哥和三皇子私下合作,代表着河西楚家。此刻,协议已成,他星夜叫自己过来,就是为了向家主汇报时,多一分支持。

虽然他从小就听五哥的话,可是,这毕竟牵涉一大笔钱,若是三皇子夺位失败,那么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六弟是不打算帮我?”楚正风脸色一沉。只要他和三皇子合作成功,有了三皇子这个靠山,下一任的河西楚家之主就是他。

“不是不帮,只是这其中牵涉太大,家主若是恼怒起来,我说话也没用啊!”楚正淳双手一摊,无奈的道。

楚正风冷笑:“有个消息,我忘了告诉六弟你了。”

“什么?”楚正淳下意识的问道。

楚正风阴测测的一笑,压低声音道:“这次出去,家主可是暗中吩咐老三去找了老二,让他把老二带回来。而老三在建宁都城也匆匆离开,就是为了去找老二。”

楚正淳心中一凛,脸色当即难看起来。

楚正风观察着他的脸色,冷笑:“据说,老二在外面混得还不错,十几年来过得体体面面。若是等他回来,先不说家主之位到底是不是他的,单说等他追究下来,当年那件事,是你出的馊主意,是你买通人下的药,不知道他会如何做。”

“五哥是在威胁我?”楚正淳眼角一跳,盯着楚正风。

楚正风弹了弹长袍上的灰尘,笑道:“我只是在提醒你。”

楚正淳双眼一眯,抿唇不语。眼缝中,却思绪晦暗,难以看清。

“你我从小关系最好,老三又是一个只会听命办事的应声虫,老七是他胞弟,再如何也不会与他为难,老四又是一个不喜欢争斗的人。老二若是不回来,倒也无妨,但若是老二回来,他可是正房嫡出,一旦父子两人冰释前嫌,下一任的家主必然是他。当初大家怎么对他的,恐怕他也会一一换回来。算来算去,也只有我有着三皇子的支持,若是能够得到家主之位,才能保住你。而这三皇子的支持就要看这次的表现了。”楚正风蛊惑着楚正淳,曲起食指在桌上敲了几下。

个人安危和家族利益的权衡,让楚正淳鬓角都滴下了冷水。

许久,他一咬牙,抬起眼看向楚正风:“五哥,我答应你。”

得到许诺,楚正风畅快的笑了起来,伸手拍了拍楚正淳放在桌上的手臂:“这才是我的好六弟嘛。”

029返乡前奏,约定北行

楚正阳并未让楚正和等到三日后,既然郦氏已经做出了决定,他亦不会故意拖延。第二日,他就差人去请楚正和过府,一来是为这个三弟接风,二来也是告知他自己的决定。

接到楚正阳消息时,楚正和正在无聊的逛街。

来人将自家老爷交代的话,说了一遍之后,便躬身等候。

楚正和一愣,似乎有些反应不过来。

昨日,他亲自登门拜访,自己这个二哥,都还在犹犹豫豫。怎么只一夜功夫,便下定了决心,愿意回去啦呢?

“给这位兄弟些买酒钱。”心中虽然诧异,但楚正和表面上,还是十分淡定的。

身后的小厮奉命,从怀里掏出些散碎银子,向楚家的仆人递过去。

仆人将碎银推开,目不斜视的恭敬答道:“多谢三老爷了,这本是小的分内之事,不能要您的赏银。不知三老爷是与小的一同回去,还是…”

楚正和眼中有着淡淡的赞赏,一个家族的优劣,从仆人的风起上,就能看出很多。

很显然,二哥家的仆人,是很不错的。

楚正和踌躇了一下,对仆人道:“你且先回去,我一个时辰后,去拜访二哥。”他心中寻思着,怎样也要为未见过面的侄女准备些礼物,人家毕竟是未来的王妃。

而且,那个二嫂…不管家族如何,如今她已经与二哥成亲十几年,无论如何都是名符其实的二嫂了,又怎能不敬?

仆人得令后,拱手作揖,转身离开。

待他离开之后,楚正和才带着两个小厮,向安宁城中最大的首饰铺中走去。

仆人返回楚宅,将楚正和的话,原封不动的回禀楚正阳。

楚正阳也未说什么,只是吩咐下人去看看那些饭菜准备好了没有。

按说,男子会客,不管接待的是什么人,家中女眷都是不能出席的。但是,在楚家,似乎这条不成文的规矩,早就被不知不觉打破。所以,今日是楚家三口,一起招待楚正和,当然也算是一家人吃顿饭罢了。

楚正和倒也是一个信守承诺之人,一个时辰刚到,他便出现在楚宅门口,只不过,一行三人的手中都是空空如也。

仆人将三人迎进屋中,两个小厮自然被带下去偏房喝茶等候,唯有楚正和一人进入正厅中与楚正阳见面。

门外长衫男子快步进来,楚正阳放下手中茶杯,起身相迎。“三弟来了。”

“二哥恕罪恕罪,小弟来迟了。”楚正和笑容满面的,向楚正阳拱手行礼。

“这有什么好怪罪的?一家人吃顿饭罢了。三弟快坐。”楚正阳将楚正和迎到椅子旁坐下。

负责伺候的丫鬟,立马端着热茶和茶点放下之后,又躬身退出,将正厅留给两人。

楚正和脸上满是愧色,双手摊了摊:“本想着给嫂子和侄女准备些礼物,却不想,这安宁城中最有名气的几家铺子,都是二哥商号中的。去其他商号看了看,又觉得那些东西都变得不堪入目,所以这才空手而来,真是惭愧惭愧。”

这番话,楚正和倒是说的真心话,而这一次的经历,也让他清楚的明白了如今楚正阳在安宁的商界地位。

“都是自己人,不用那么客气。你嫂子和侄女,吃喝用度都不愁,也不缺什么。”楚正阳说着这番话时,腰杆不由得笔挺起来。

颇有些扬眉吐气的感觉。当年,他脱离家族,身无分文的离开。他的父亲,可是站在后面恼羞成怒的说他,离开了河西楚家,将一事无成,只能到街头乞讨。

如今,创下这番家业,不说有多富有,但最起码没有向老爷子所说那般凄惨,所以在某种程度上,楚正阳打算回去,也有一种衣锦还乡的感觉。

楚正和微微一笑,垂眸低吟片刻后,问道:“二哥可是考虑好了?”心中虽然已经有了猜测,但总要说出来,才能确定。

楚正阳微微颌首,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膝盖:“十多年了,也是该回去一趟了。”

“如此,家主大伯定会欢喜。”楚正和欣喜的道。无论如何,这件被家主特别嘱托的任务,总算是完成了。

楚正阳无谓的摆摆手笑道:“那些都不说了,这次回去,我是尽尽孝道,若是有人觉得我们一家人碍眼,回来便是。”

“二哥说的是哪里话?”楚正和正色的道:“二哥是大伯亲自召回去的,有何人敢乱嚼舌根?二哥且放宽心便是。”

楚正阳微微笑着,也不答话。只是那唇角若有若无的笑意,却让楚正和有些无颜以对。

河西楚家,高门大户,是盘踞了河西百年的氏族。这样的家族,自然有着一种莫名的眼高于顶。

当年,楚正阳的事,在河西闹得风言风语,导致楚家名誉受损,不知道背地里有多少人巴不得他死在外面。

如今回去,又怎会风平浪静,欢欢喜喜?

这一点,楚正阳明白,楚正和也明白。只是,就算心里明白,也不会在嘴上这么说。

楚正和心中无奈苦笑,什么时候起,自家兄弟说话,也要遮遮掩掩,虚虚实实了。

“对了,正和来到安宁多日,还未拜见过嫂嫂,也未见过侄女,不知二哥…”楚正和将话题转移到另一方上。

他心中,对那即将成为逍遥王妃的侄女很是好奇。

好奇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才能让纨绔的逍遥王,娶她。

这几日,他在安宁城,大致也听到了些关于楚清的传闻,心中对这个不俗的女子越发好奇起来。

“三弟莫急,一会用膳时,再见不迟。”楚正阳笑道。

如此,楚正和也不好多问,只能默默饮茶。

十几年未见,按说兄弟两人应该有许多话可以说。比如,楚正阳问问家中老父的情况,楚正和问问楚正阳安宁发迹的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