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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晟颢垂下眸光,轻声道:“他说,如果我只是一个纨绔,那该多好。”

楚清眸光一闪,失声道:“所以,因为这句话,你就将自己扮成了纨绔?”

赵晟颢缓缓摇头,笑容略微苦涩:“当时的我,年轻气盛,又怎会甘心去做一个,自己最看不起的人?但是,父王的死,对我打击很大,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我谁也不见,拒绝了皇帝伯伯接我入宫的好意,也不愿去皇姑姑府中,只是把自己关在家里,想着为什么父王希望我成为一个人人讨厌的纨绔。”

“那你想出什么来了没有?”楚清神色一动。

赵晟颢并未回答楚清的问题,而是继续说道:“在最初的半年里,平安无事。接下来,我就开始遭受无休止的刺杀。第二年,福禄寿喜就来到了我的身边。在他们来的第二日,有个神仙般的老头,突然出现在我床边,说是当年受过我母亲的恩,今日特来一报,要传授我绝世武功。”

“你还有个师父。”楚清看着赵晟颢,口中呢喃。

这一刻,她有些懊恼,有些愧疚,似乎,一直以来,她对赵晟颢的关心都太少了。

赵晟颢点点头:“算是我师父吧,虽然他从未承认收我为徒,但他在我心中,就如同第二个父亲一样。从那天起,我白天就开始扮演纨绔的小王爷,晚上就跟着师父修炼,不用出去的时候,便在房中看兵法和书籍,一切都只能靠自己。我发现,在我尝试着按照父王的希望去过日子的时候,那些暗杀少了不少,于是,我更加热衷去扮演一个纨绔的角色。”

“你师父就一直住在王府?他既然受过你母亲的恩惠,那可知道老王妃的事?”楚清追问道。

赵晟颢轻笑,捏了捏楚清的鼻尖:“别急,听我慢慢说。”

楚清哑然而笑,知道自己确实有些心急了。便点点头,不再说话。

“师父很是神秘,每次出现,都未惊动任何人。所以福禄寿喜都不知道他的存在,而我也按照他的吩咐,并未向外人透露。至于我的母亲,他却始终不肯多说一句。师父陪伴了我五年,五年里,我纨绔的名声越发狼藉,跟着师父学到的本事,却越来越多。终有一日,似乎给我服下一粒丹药,增长了我一甲子的功力,之后,丢下几本武功秘籍,告诉我,他尘缘已了,恩情已报,便飘然远去,从此之后,我再也没有见过他。”

赵晟颢说道这,语气微顿,眼中颇为怀念。

少顷,他又继续道:“之后,我便拿着他留下的秘籍,开始暗中培养自己的势力。因为,我也想知道,到底是谁想要我的性命。第一批收服的人,便是福禄寿喜。后来,我利用外出的身份,又杜撰出一个天下第一公子的角色,暗中建立了江湖上最神秘的杀手组织,刺盟。”

楚清震惊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她实在难以想象,他小小年纪,是如何在无初次暗杀之中,走到今天,而且还将自己变得如此优秀。

最让她难以置信的,便是刺盟,他居然是刺盟的首领。

刺盟,江湖上最神秘,最恐怖的组织。势力遍布南楚和北韩,据说刺盟手中,没有人命收割不了,只要你出得起钱,就是皇帝的头,他们都能割下来。

曾经,北韩和南楚的朝廷,都想要除掉这个神秘得,让人坐立难安的组织,可是每一次清剿,都是全部人马的覆灭,而刺盟,却依旧在黑暗中游走,无人得知其任何消息。

渐渐的,刺盟便成了南楚北韩心中,最隐晦的一个禁词。

谁能想到,这个令人闻风丧胆,却又无迹可寻的组织首领,会是天下皆知的天下第一纨绔,南楚逍遥王?

楚清目瞪口呆的模样,成功的取悦了赵晟颢,他低下头,在嫣红的小嘴上,轻啄了一口。才恋恋不舍的在楚清羞恼的神情中,压下心中的涟漪。

“既然你有刺盟在手,那么暗杀你的那些人,应该无影遁形才是。”收敛心中的惊叹,楚清好奇的问道。

赵晟颢神情一顿,抿了抿唇,换了话题问道:“当年我离开安宁时,曾送你一枚玉佩,为何总不见你佩戴?”

楚清想起,当日赵晟颢送给她那雕琢蟠龙的紫玉,那时,她只以为是一件临别礼物,并未放在心里,此时被赵晟颢提出,她心中突然一动,问道:“那玉佩代表着什么?”话音落,她由想起赵晟颢在安宁的那些青楼妓馆,难不成,都是刺盟的外围势力么。

赵晟颢微微一笑,答道:“记着回去,将玉佩戴在身边。那玉佩,是刺盟的信物,任何刺盟中人,见到玉佩,如见君上。”

楚清瞠目结舌,她可没想到那小小玉佩,居然还隐藏着这么一个秘密。

突然间,她有一种守着宝藏而不自知的感觉。想必,无论是酒酒还是断刀,都是刺盟中的人员,被赵晟颢派到身边,保护她。

赵晟颢没有理会楚清的震撼,只是继续道:“玉佩世上有两块,一龙一凰,龙佩在你手里,凰配在我手中。如果不是我本人所持,一面玉佩只能调动一半的刺盟资源,只有两面玉佩同显,才可完全调动刺盟。清儿可记住了?”

呃…

楚清还被这些消息震撼,消化未完。听到赵晟颢的声音,只是木愣愣的点了点头。

她真的没有想到,当年,赵晟颢居然就将如此重要的东西,交给了自己。好在自己将其放在金银楼中,并未扔掉,否则…

顿时,楚清打了个激灵,心中侥幸:还好自己没做蠢事。想想当年,她也是觉得那紫玉价值不菲,又是朋友所赠,才留下来的。

突然,她反应过来,双眸一瞪,看着赵晟颢道:“差点被你转移了话题,你还没告诉我,你的调查如何?到底是谁要杀你?”

赵晟颢撇过头,神情浮现一丝挣扎,声音微微沙哑:“清儿,有些事情,知道了对你并无好处。”

“你我之间,如今还要如此么?”楚清知道赵晟颢不愿她担心,可是既然她接受了赵晟颢,就不会再让他凡事自己扛。

赵晟颢沉默不语,神情没有半点改变,看来是不打算将心底的话,说出来。

楚清轻轻一叹,心道,果然还要如此么?幸好我早有准备。

她从发髻上,取下一枚玉钗,递到赵晟颢面前:“你可还记得这是什么?”

赵晟颢的眸光落在玉钗上,双眸一缩,震惊的看向楚清。他自然记得这是什么,这是当初他许诺楚清三个条件后,送上的玉钗,每一支玉钗,便代表了他必须要完成的一个条件。

之前,楚清已经使用了一个,他没想到,居然在此时,她会拿出第二个。

“清儿,你何必如此?”赵晟颢手里接过玉钗,在指间把玩,神情复杂。

楚清认真的看着他,双手捧起他的脸:“我不是一个柔软的女子,我可以接受你的保护,为什么你却不能接受我的帮助?”

赵晟颢双手覆在楚清的手上,将她一拉,拉入自己怀中,让她的头靠在自己肩上,就这样轻轻的拥着她。

“好,我说。”

原来,赵晟颢不是没有调查过,相反,他调查出了很多东西。只是,越是接近真相,他就越不想调查下去。

因为,所以的证据,都指向了皇室中人。

这个结果,在他意料之内,又在意料之外。他知道,能够刺杀他的人,只会是皇室的人,可是却不明白为什么对方要这样做。

最后,幕后黑手几乎已经锁定在了三皇子赵晟皋身上。

可是,把情义看得比什么都重的赵晟颢,却难以相信,自己的堂弟,为什么会想要杀害自己。他曾经因为赵晟皋的体弱多病,而对他关爱有加。

却没想到,一直以来想要杀他的人,却是这个堂弟。

那时候,赵晟颢很想知道后面的原因,他派人疯狂的调查。可是,当牵扯出越来越多的皇室中人后,他隐隐发现了不对。特别是当当今皇上,还有二皇子赵晟乾也牵扯进来之后,他突然下令停止一切调查。

他心中有个声音告诉他,或许真相,并不是他想要的。或许真相,会颠覆整个王朝。

从此,他仗着一身本领,一次次的脱险,将一切都视为游戏,也更加明白了当时父王临终前说的那句话,希望他是一个纨绔,那么就不会再有人盯着他,他就能安静度日。

因为,他的父王了解他,他的心不在朝堂,在江湖。

“你猜想的没错,赵晟皋确实只是在折磨我,至少目前,他并不想我死。虽然我没有继续调查下去,却也知道他野心很大,对南楚的帝位也是虎视眈眈,只是这些,是他们皇子之间的争斗,我不想去管。”

赵晟颢将楚清搂得更紧,他合上双眸,呢喃着道:“原本,我想着大婚之后,便离开都城,陪着你过想过的日子。却没想到,他始终不肯放过我。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必忍让下去。我会让他付出招惹我的代价。”

双眸睁,犹如实质的冷芒,射出。

“赵晟皋为什么要折磨你?”楚清疑惑。

赵晟颢微微一笑,拉开两人的身子,看着近在咫尺的娇颜:“这些你就交给我来处理吧,你安心做你的事便是。大婚在即,你手中还有楚家没有收拾,还有你自己的安排,所以,不用管我。这次不过是我大意而已,如今想要再伤我,可就不容易了。”

语毕,赵晟颢身上迸发出强烈的自信,还有让人难以披靡的气势。

看着他,楚清知道,赵晟颢对赵晟皋的亲情已经用尽,他不会再因为血脉亲情,而再对他忍让,这样,无疑是让楚清放心许多。

轻点颌首,楚清没有拒绝,她手中确实有很多事还等待处理。皇室中的争斗,目前,她也无从帮忙。

只有等到赵晟颢需要的时候,再出手。那样,才会达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你想知道的,我都说完了。现在,可否给我说说你在北韩的事?”赵晟颢突然将楚清搂在臂弯,挑眉问道。

仰躺在赵晟颢的臂弯之中,望着那张似笑非笑的俊脸,楚清双眼缓缓眯起,玩味的笑道:“你不是都知道了么?何必问我?”

这个男人如此问她,定然在醒来之后,便问过醒蓉她在北韩的经历了。

赵晟颢笑而不语,他确实知道了楚清在北韩的经历,也知道了有人向趁他不在,便撬他墙角。

他的笑容中带着一丝危险,意有所指的道:“还好你最后没有接下那朵圣雪莲,否则…。”

楚清脸颊一红,赌气的道:“现在真是有一丝后悔,那朵圣雪莲确实让人喜爱不已。我…唔…”

不等她将话说完,炙热的唇,就将她的小嘴牢牢的堵上,发出一声嘤咛。

帐外,阳光明媚,帐内,氤氲冉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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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情定,有木有很激动的赶脚?吼吼~

054 再见桑悠倾,回河西

皇宫里的御医,在昼夜研究之下,终于找到了解毒良药,将命悬一线的逍遥王,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圣上见此,龙心大悦。不但犒赏功臣,更是让民间张灯结彩,庆贺逍遥王的康复。

百姓心中不愿,却又不敢违逆皇命,只得遵循。

好在,建宁都城之中,因逍遥王遇刺之事,导致的紧张气氛,此刻也因为逍遥王的康复,而平静下来。

原本大张旗鼓的搜查凶手,偃息旗鼓。化明为暗,无数朝廷密探,倾巢而出,四处缉凶。

其实,除了百姓之外,其他的人,都知道,这不过是一次没有结果的行动,但是为了平息龙怒,为了给逍遥王一个交代,众人只得如此。

半月时间,建宁都城风云汇聚,瞬息万变。

无论是百姓,还是官员,都隐隐察觉到了一丝别样的意味。

楚清在王府里,陪伴赵晟颢十日,得知他心中打算之后,便离开了王府。毕竟,她还有自己的事,完成之后,她还得立即赶回河西。

临离开前,她再次约见了桑悠倾,却不想,在见到桑悠倾之前,却先见到了断刀。

冷月如钩,天幕暗沉,夜风微凉。

楚家在建宁的宅院里,烛火通明,仆人来往,好不热闹。事实上,他们只不过是在为自家小姐收拾行李,明日,小姐就要离开都城,返回河西。

房中,烛火下,温暖的火光,笼罩着依然清雅的楚清,在她那身青衣上,蒙上了淡淡的黄。

她坐在烛火边,手中拿着一张信笺,上面是河西那边传过来的消息。

消息说,母亲郦氏如今胎像已稳,仍然住在温泉别苑里。父亲楚正阳,已经从安宁返回河西,陪在母亲身边。只是最近往返楚家大院,比较频繁,应是有事要发生。

看完之后,楚清眸中含笑,心中暗道:算起来,母亲已经有七个月的身孕,再过三月,即将临盆。似乎,和自己的婚期碰到了一块,左右不过前后半月罢了。

而父亲那,估计是楚明宏已经开始着手,让父亲接掌家业,以绝了暗地里那些人的心思。

只是,不知道他这番作为,到底是将野心扼杀在摇篮之中,还是加速了他们的爆发。

双指夹着信笺,往前一递,醒蓉立即向前,接过。

打开灯罩,露出烛火摇曳的火苗,醒蓉将信笺放在火苗之上,很快,火舌窜起,将信笺燃烧起来。

燃烧中的火光,将楚清绝色的面容,映得更加的清晰,特别是那双深不见底的美眸,里面似乎如同宇宙星辰般,让人难以捉摸。

信笺,最后变成灰飞熄灭。

火光黯淡之后,楚清才端起身前的茶水,轻抿一口,看向那隐匿在黑暗之中的人。

“你那边可有什么好消息?”楚清此刻的心情是愉悦的,不仅是坦诚了情感上的事,还有便是见到断刀。

她心中清楚,若不是发生极其重要的事,断刀不会亲自回来找她。

黑暗之中,让人难以看清的混沌,似乎涌动了一下。少顷,从其中迈步走出一人,此人面容冷峻,没有丝毫表情,就连眼神,也是平静得犹如一潭死水,若不是他还有着呼吸、心跳,恐怕会被人当做是木头。

他,正是被楚清派去监视楚家开采丹穴的断刀。

断刀面无表情,双手抱拳,对楚清微微躬身。才平静的开口:“丹穴已经出矿,确实是极品朱砂矿石,而且从矿脉来看,储量不少。”

“哦?”楚清双眸骤亮,嘴角隐隐上勾。

等了那么久,总算是有了结果。既然有了结果,那么接下来的行动,就能加快了。如此时机,刚好配合上父亲接掌楚家。

“可有带来矿石?”楚清看向断刀。

断刀默然,从怀中掏出一个布帛包裹之物,双手递上。此物,约莫手掌大小,厚度也尚可。

醒蓉快步过来,接过后,匆匆返回,放到楚清身前。

楚清眸色微动,略微紧张。她心中比谁都清楚,若是真的有了朱砂矿,那么所代表的是多大一笔财富。

就拿楚家来说,以楚家此刻的规模,要样的人,所需的花费来计算。

一旦丹穴出矿,且是极品矿脉,那么所赚的银子,足够整个家族奢侈浪费一甲子,这还是最粗略保守的估计。

这么一笔天大的财富,如何能让楚清不激动?

葱指微动,将包裹着的布帛打开,一抹亮眼的暗红,立即出现在了楚清眼中。

“果然是极品朱砂矿!”楚清欣喜的将矿石拿在手中,仔细观察。在烛火下,这块边缘轮廓不齐,色泽暗红如血,隐隐发亮的矿石,发着淡淡的红光,与烛火的橙黄相交在一起,竟然发出一种淡淡的金芒。

朱砂矿石的好坏,一般都是从色泽,手感,还有杂质来判断。

楚清手上这块,色泽鲜红,杂质稀少,手感细腻,在丹穴中,算是极好的矿石原料了。

“这块矿石,是从开采出来的那部分中,掰下来的。”断刀说了一句。

楚清几不可查的点头,将朱砂矿石,放在手中把玩,真是有些爱不释手。要知道在这个年代,朱砂的价值和黄金相比,只高不低。

少顷,楚清将矿石放下,抬眸看向断刀:“说说矿上的情况。”

断刀沉吟片刻,回答:“矿上开采之事,大多都是楚家老五在负责,但也有其他房的管事在其中,相互监督。可是这段时间,楚正风暗中收买这些管事,若是不服收买的,便借机调换。”

楚清双眸微眯,唇角隐隐上勾,似笑非笑的道:“看来,他始终按耐不住了。”应是楚明宏的反应,逼急了他。

断刀微顿了一下,抬眸看了一眼楚清,紧抿的唇蠕动了一下。在她眸光看过来之际,才继续道:“前不久,矿上发生矿难,有十几个矿工和两个管事,被埋在矿里,挖出来的时候,已经身亡。其中这两名管事,都是不愿被楚正风收买之人,那十几个矿工,也都是他们的手下。”

“还有这样的事?”楚清眸光一闪,眸底深处,暗芒浮动,她轻启红唇,道:“是何人的手下?”

“楚家三爷。”断刀答道。

三叔?楚清双眸虚眯成线,玩味的光泽在眸中闪烁:“三叔可有何反应?”

“楚正和只是在事发之后,去了一趟矿上,将尸体带回来,之后便再无动静。”

手指轻敲桌面,楚清沉吟片刻,笑得别有意味:“看来,我这个三叔,是不打算参与进来了。”

醒蓉眸中疑惑,偏着头看向楚清:“小姐,为何说三爷不愿参与进来?”

楚清神色淡淡,清浅的笑容始终挂在嘴角之上:“矿上楚正风的收权,想来应该是察觉到老家主有意将家主之位,传与我父亲。他为了有抗争之力,就必须要有筹码在身。如今,让老家主有顾虑的筹码,只有丹穴。楚家老矿挖空,可是要靠着这丹穴延续百年繁华的。他想掌控丹穴与老家主抗衡,所以清除其他势力。三叔的人不愿屈服,便被设计害死,三叔明明知道,也不说话,只能说,对于这次的家主争斗,他打算采取两不相帮的计策,以不变应万变。”

这番解释,让醒蓉恍然大悟。她随即点点头,喃喃的道:“三爷置之事外,也不知道四爷和七爷如何。”

说罢,她又看向了似乎智珠在握的楚清。

她总是觉得,眼前楚家局势的分割,好像小姐早就已经计算好,早已知晓了。

楚清敲着桌面的手指一顿,眸中闪过一道冷芒:“四叔与父亲交好,即便不站在父亲那边,最多就像是三叔一样,两不相帮。唯一不确定的因素,便是我那好七叔。”

楚正雄一家,可谓是与楚清一家积怨颇深。

上一代,楚正雄将杨莲的死,怪罪在父母身上。这一代,杨氏又被她弄得被休出家门。楚莲更是每日惶恐,恨她入骨。

以楚正雄的性情,若是被楚正风背后挑唆,去帮他谋事,也不是不可能的。

老六楚正淳已经被楚清悄无声息的收拾掉了,原本在楚家,已经算是断了楚正风一臂,但若是楚正雄又加入他那边,恐怕…

楚清心中并不担心楚正风和楚正雄的联合,因为她知道,楚正风最大的后台便是三皇子。

可是,他们并不清楚楚清的底牌。

而,既然三皇子是赵晟颢的敌人,那便注定了,他和楚清永远没有合作的可能。

眸光中光泽晦暗难明,楚清沉默下来,心中开始在重新拟订新的计划。虽然,赵晟颢说暂时不用她考虑这些事,但是她却是个喜欢谋定而后动的人。

片刻之后,她抬眸看向断刀,眸中似乎更加深邃:“你且先回去,派人密切关注楚正风和楚正雄的动静,包括他们的家人。若有异样,及时来报。”

断刀默声应下,退入了黑暗之中。

少顷,楚清让醒蓉准备笔墨,亲自写了一封信,派人送去桑大将军府邸,交给桑悠倾。

她和桑悠倾的见面,约定在明日午时,这是早就约定好的事,无需再确认。楚清的那封信,收件人,另有一人。

明日办完事后,楚清在傍晚便会离开建宁,赶回河西。

几月不见父母,她心中甚是想念。

想来,母亲的肚子,已经隆起。再过几月,她便能和小弟见面。这种血脉亲情,让楚清格外的期待。

冰肌楼,独立于外堂的雅室之中,一片清幽祥和之气。

香炉焚香,紫烟袅袅,轻纱罗幔,绿意葱葱。

桑悠倾依旧是一身白衣素裙,圣洁如雪。楚清则是青衫白裙,清雅无双。

两女从外貌上,自然是楚清更胜一筹,但从气质上来分辨,却难分高低。都是天下难得一见的奇女子。

两人坐在雅室之中的交椅上,已有半个时辰。

这半个时辰中,两人都已经把各自从赵晟乾和赵晟颢口中探听出来的消息,互相告知。接着,便开始了如此的沉默。

这沉默,维持了许久,两人都垂眸品茶,静谧异常。

当茶杯见底,只留下几片茶叶在碗底时,楚清才嫣然一笑,轻捻袖口,端起茶壶,为桑悠倾和自己,斟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