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了一双小眼睛的摊铺老板深深地松了口气,做这行生意的,就怕遇到高手,瞧那小兄弟的眼神跟动作,他就心里一突,等到萧琅轻而易举地套中两个泥人,他已经不抱任何侥幸了,如今听萧琅主动放弃另外三次机会,他高兴地差点跳起来,忙不迭地用最快的速度包好东西交给萧琅,热情无比朝他们地挥手告别,生怕萧琅后悔再折回来!

舒茂亭无奈地摇摇头,孩子就是孩子,两个泥娃娃就满足了,要知道,那个玉佩可是好东西,多少泥人都换不来的!

不过,只要孩子高兴就好,舒茂亭付了十文钱,快步跟了上去。

舒茂亭走后,一直站在套圈摊旁边看热闹的青衫男子也转身走开了,离去的方向,正好与萧琅他们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都是谁呀都是谁……

谢谢阿胖(胖子)亲的地雷,╭(╯3╰)╮!

☆、44看上萧琅

萧琅觉得好像有人在跟踪他们,可当他不经意地回头去看时,却没有发现任何迹象。

他看了看抱着懒丫头看耍猴的舒茂亭,目光移到他腰间的钱袋上,想来想去,三人能被人盯上的只有钱财了,便不动声色地走到舒茂亭身后侧,与他保持着三步的距离。

过了一会儿,里面的两只猴子似乎做了什么特别有趣的动作,围观的百姓哄然大笑,纷纷掏出铜钱往前面的空地上扔,也有站在后面的人往前挤,想要看的更清楚一些,行动间难免发生身体碰撞。

喧闹声越来越高,突然,一个瘦小的男子挤到了萧琅身前,然后装作继续往前挤的样子,撞到了舒茂亭身上,隐在袖子里的手中悄然露出一抹锋利的刀片,眼看就要割向舒茂亭的钱袋。

萧琅面色一沉,一个大步向前,先扭了瘦小男子不老实的胳膊,顺手就将他反扣在地上,“伯父,这人想偷你的钱!”

“啊,有贼啊!”

随着他的动作,站在附近的人们惊慌地往后退去,待发现那贼人被制服地无法逃脱,才指指点点地骂了起来。

舒茂亭连忙放下舒兰,摸了摸自已的钱袋。

“小兄弟,你是不是误会了,我刚刚真是不小心才撞到他的,你看他钱袋还在身上呢!”瘦小男子挣扎地扭了扭,刚支起半个身子,就被萧琅一脚踢在了脚踝上,疼得他啊啊直叫,却不敢像往常露馅儿后那般耍无赖骂人。

萧琅扭着他的手腕,把他藏在袖子里的细薄刀片夺了过来。

这是贼人惯常使用的手段,足以证明瘦小男子的身份了,气愤的百姓们立即大声嚷嚷起来,叫骂声引来两个身穿深蓝圆领长袍的衙役,两人二话不说,扭着人就走了。

“好了,咱们去山上找你伯母她们吧!”舒茂亭看看天色,低头对萧琅道,牵着舒兰要走。

舒兰还没有看够,使劲儿扯着舒茂亭的胳膊,大眼睛乞求地望着他:“爹,咱们再看一会儿吧!”

舒茂亭皱皱眉,再不走,恐怕就要妻子和阿宛等了。

“这位是舒郎中吧?老夫荀牧,有些事情想跟你商量一下。”一道平和醇厚的声音突地从身后传来。

在听到那个名字时,舒茂亭的脸色瞬间为之一变。

荀牧?不可能的,他那种身份的人,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小地方?一定是重名!然,等他掉转过去,看清那副他曾远远瞻仰过数次的儒雅面容,对上那双古井无波的深沉双眸时,他的心不受控制地急速跳了起来,根本不知道该作何表示了,本能地应道:“您找我何事?”

如果不是周围太过喧嚣,荀牧一定能听出来舒茂亭声音中的颤抖。

可惜,他的注意力大部分放在萧琅身上,见萧琅皱眉看着他,似乎已经认出了他,才笑着道:“这里人多,说话不方便,如果你们不急着离开,我们去那边小坐吧?”伸手指向主道外面的一座小茶寮。

“不急不急,您请!”对方语气自然平和,舒茂亭激动的心跟着平复下来。

荀牧率先走了过去。

舒兰不情不愿地被爹爹拉着走,撇撇嘴,扭头朝萧琅抱怨:“爹爹真是的,刚刚还说要去找娘亲,现在又要跟别人去说话,还不如陪我看耍猴的呢!”

萧琅摸摸她的脑袋,眼睛却疑惑地盯着走在前面的荀牧,他不是刀剑铺子的店主吗,找伯父有何事?而且伯父的态度也很奇怪,根本不打听对方的身份,就主动应了下来……

舒兰见萧琅没有帮她说话,不满地嘟起了嘴。

到了茶寮,荀牧选了清净的边角落座。舒茂亭与他坐对面,萧琅便拉着舒兰坐在旁边,看似指着远处哄舒兰呢,实则密切关注着两人的谈话。

等伙计上了茶,荀牧凝视茶杯片刻,才看着萧琅问道:“舒郎中,半月前听说有一少年单独进山打狼,那人可是他?”

舒茂亭微微一愣,没有料到荀牧竟然问起了萧琅,忙回道:“正是,这孩子是个重情义的,骤然丧父,一时无法接受,趁我们不注意时跑进了山。幸好他福大命大,赶上两群狼在互相残杀,被他捡了便宜。”这是后来萧琅提供的说辞,众人虽然觉得离奇,可在相信孩子独自猎杀一头巨狼和幸运地捡了便宜之间,还是选择了后者。

荀牧摇头,朝萧琅道:“萧琅,那天你是怎么找到狼群的?那么多的狼,你又如何断定你扛回来的那头就是害了你父亲的那头?”

听说那件事后,他也心血来潮去了青山村,亲眼看见萧琅扛着头狼走出山林。荀牧记得清清楚楚,那狼脖子上鲜血淋淋,看不清伤口,可身上没有半点被撕咬的痕迹,根本不似与别的狼厮杀过。村人大概是过于震骇,再加上萧琅很快毁了狼身,他们才没有深思孩子话里的漏洞。

他暗自猜测,那狼是萧琅亲自猎杀的,那么,这个看似老成的孩子,不仅有追踪目标的方法,还掌握了强大的战斗力。而今天的巧遇,无论是萧琅套圈的准头还是他制服贼人的凌厉手段,都证实了他的猜想。那么,一个没有受过任何正规教导的山野孩子都能如此出色,若是用心培养,他将来能成长到何种地步?

萧琅抬头,冷冷地对上荀牧探究的目光:“跟你有什么关系?”

舒茂亭吓了一跳,想要低声训斥这个傻小子,又怕露了痕迹,忙帮他转圜:“荀前辈,阿琅只是个孩子,估计只想着杀头狼就能报仇了,哪能面面俱到啊!不知你打听这些作何?”

荀牧看似年轻,实则已年近五旬,当得起舒茂亭的那声“前辈”,加之郎中擅长望气观色,他便没有多想,抚须道:“实不相瞒,老夫曾在军中任职一段时间,后来年迈归隐,在这小镇上开了家刀剑铺子。当日这孩子在老夫那里挑了一把匕首,正是老夫同他一般大时用惯了的,老夫便觉得,这也算是一种缘分吧。后来得知他少年老成,有勇有谋,便想收他做弟子,一则打磨时光,二则不忍璞玉蒙尘,盼他将来有一番作为,当然,如果你们信得过我的话。”抬手摸了摸胡子。

舒茂亭喜出望外:“您太客气了,阿琅只是个乡下孩子,承蒙您看得起愿意栽培,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拉起萧琅就要让他行拜师之礼,“快,快给你恩师行礼!”因为太过高兴,又怕荀牧反悔,一时忘了拜师之礼该郑重才是。

荀牧并不计较虚礼,笑着看向萧琅,名师难求,有天分的弟子也是万里挑一,这孩子,他绝对不会看错的。

萧琅没动,狐疑地看着荀牧:“我为何要拜你为师?你又能教我什么?”并没有半点高兴的模样。

舒茂亭恨铁不成钢地拨了一下他的脑袋:“你……”

“哈哈……”荀牧大笑出声,打断舒茂亭的话,目光灼灼地看着萧琅:“不是老夫自夸,你若是想学文,老夫能保你入翰林,你要是想学武,老夫能保你封侯拜将!”

如果是旁人说出这番话,舒茂亭定会视他为疯子,可面前坐着的是历经两朝的传奇人物,是被当今圣上盛赞为儒将的前太傅大人,培养一个翰林学士或将军,他绝对能说到做到。可惜萧琅这个傻孩子!

萧琅就像没收到舒茂亭暗示的眼色一般,毫不委婉地拒绝道:“我对你说的没有兴趣,所以不需要拜你为师。”说完,拉着呆头呆脑打量三人的舒兰站了起来,“伯父,伯母和宛姐肯定已经在等咱们了,咱们赶紧走吧。”抬脚就往茶寮外面走。

舒茂亭气得只想把他抓回来按在地上磕头,可那样做,巴结的意思又太明显了,只好讪讪笑道:“荀前辈,那孩子什么都不懂,您别介意,回头我好好劝劝他,定要他上门赔罪!不知您现住何处?”

好心遭到拒绝,荀牧并不生气,他望着萧琅挺直的背影,笑的越发深不可测:“没关系,还请你替老夫转告他一句,就说,如果将来他改了主意,只管去铺子找老夫,老夫会一直守在那里的。”言罢起身,朝相反的方向走了。

舒茂亭松了口气,还好人家大人有大量,没有追究萧琅的倨傲。

不行,他一定要好好劝劝那孩子,这可是难得的机遇!

孤山寺外,游人如织。

秦氏和舒宛并肩立在一株开得灿烂的玉兰花树下,一边欣赏周围郁郁葱葱的古刹景致,一边留意进寺入口处,生怕错过舒茂亭三人的身影。

“你爹也真是的,怎么还不来啊?”秦氏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小声抱怨道。

“大概正往这边赶呢吧,我爹肯定不敢让娘你等的!”舒宛笑着打趣,抬头望了一眼对面的素食斋,道:“娘,要不咱们先去订位子吧?免得一会儿我爹来了,还得在那里等,现在素食斋怕是人满为患呢!”

就在她抬头的时候,早早包下素食斋顶层并一直立在窗前朝外张望的某人心虚地闪到一侧,生怕被她看见,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悄悄探出头,视线再次落到舒宛窈窕的身影上。虽然她头上戴了帷帽,可能够这样遥遥望着她,程卿染还是觉得很愉悦,嘴角不自觉地扬起,根本没有注意到身后魏大震惊的快要掉了下巴。

秦氏想了想,觉得女儿的提议不错,只是还有点不放心,“那要是咱们刚走,你爹他们就过来了怎么办?”

舒宛便道:“那娘你一个人去吧,我在这里等他们。”

秦氏立即摇头,“不行,你一个人在这儿我不放心……”话未说完,身侧忽的传来一道惊喜的女声:“咦,这不是宜安吗?”

秦氏诧异地张大了嘴,回头一看,那满面带笑、鹅蛋脸的中年妇人可不正是她昔日的好友孙巧慧!

她惊喜地拉住对方的手,“巧慧,你怎么也来啦?”又看向她旁边的六岁小女童:“这是你小女儿吧?跟你小时候一模一样,长得可真好看!”

孙氏也十分高兴,介绍完了小女儿方茹,眼看舒宛摘了帷帽行礼,便拉着舒宛的手好一通夸,然后话题渐渐地就从两人的近况转移到儿女婚嫁来。

舒宛羞红了脸,见方茹嚷嚷着要去旁边看芍药花,便主动领着她往身后去了。

那片芍药花圃占地极大,秦氏叮嘱两人就在近处看看,别走太远,便继续与孙氏聊了起来。

眼见舒宛的身影消失在古树后,程卿染有些惋惜,想要下去偶遇一番,又怕他还没走过去人家就已经回来了,只好继续立在窗前守株待兔。

大概一刻钟后,舒宛还没有回来,程卿染有些无聊,想回桌前小坐片刻。

可就在他打算转身的时候,那个小丫头突然哭着跑了回来,程卿染自然听不到她说了什么,可只看秦氏摇摇欲坠的身影,他就心中一突,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魏大只觉得一阵风从身前掠过,等他错愕地抬起头,才发现主子跑了,忙起身追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丢丢亲的地雷!

咳咳,别担心,今天双更!

荀牧啊,以后会具体介绍滴~

☆、45亲密接触(二更!)

赵大郎扛着被他打晕的舒宛,专拣游人罕至的小径往后山偏僻处跑。

可今天是难得的庙会日子,路上还是会突然蹦出来两三个人影,他一路躲躲藏藏,渐渐地就没有了力气。

感觉到肩头的人似乎要醒了,赵大郎狠狠心,环顾四周,寻了处茂密的灌木丛角落,将舒宛放在了地上,看着秀眉微蹙摇头欲醒的美人,赵大郎又紧张又兴奋,多年的念头终于要实现了,他反倒希望舒宛清醒着被他蹂躏。于是,他飞快地摸出两枚药丸,掐着舒宛的下巴就扔了进去,然后掏出帕子堵住她的嘴,又迫不及待地抽出腰带,捆住了舒宛的手腕,高举在头顶。

他粗暴的动作让还有些头晕的舒宛彻底清醒过来,待看清跪在她身上脱衣服的赵大郎,舒宛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使出全身力气挣扎,眼泪不受控制地顺着眼角滑落,她明明在陪方茹看花,怎么会被这个畜生掳到了这里!

“哈哈,阿宛,你不用白费力气了,这里根本没有人来,我劝你还是放乖些,一会儿哥还会好好疼惜你,否则弄疼了你,可别怪我不懂怜香惜玉!”赵大郎一边按着舒宛奋力踢打的腿,一边脱了裤子,然后重新压在舒宛腿上,双眼灼灼地盯着舒宛胸前的丰腴,咽一咽口水,猛地伸手扯开她的腰带,抓着绣花的衣领一扯,舒宛的裙子就被撕裂了开来,露出肩膀大片雪白的肌肤,还有丁香色的肚兜。

随着那一声裂帛的刺耳声响,舒宛发出一声绝望的呜咽,她想挣扎,可身子突然一软,竟连抬抬腿的力气都没有了!眼看赵大郎朝她趴了下来,她绝望地闭上眼睛,眼泪如决堤之水,汹涌而出。爹,娘,阿兰,我怕是再也见不到你们了……

“哈哈,别哭啊,等会儿就有好滋味了!”

赵大郎兴奋地擦掉舒宛的眼泪,不自觉地抬高了声音,也就是这句话,让朝这边追来的程卿染听到了耳里,等他疾步跑过来,看清眼前的场景时,胸口好像被烈火焚烧了一般,朝听到动静转过头的赵大郎就是狠狠一脚,直接把人踹飞了出去。

“啊!”赵大郎发出一声痛苦的惨叫,倒在地上打起滚来。

看看倒在一旁的赵大郎,再看看地上衣衫不整的舒宛,程卿染只觉得有什么积聚在胸口想要宣泄出来,就算以前被人暗算威胁,他都没有如此愤怒过!

他抬脚,狠狠踹在赵大郎的胯-下,用力一捻。

赵大郎猛地坐了起来,双眼圆瞪,嘴巴大张,偏偏没有发出半点声响,紧接着又“嘭”地倒了下去。

“老爷,您找到人了吗?”魏大听到响声,朝这边跑了过来。

程卿染眼里的凶光终于褪去,快速脱掉身上的袍子盖在舒宛身上,然后才解了她手上的束缚,丢了她嘴里的帕子,结果刚刚松手,舒宛就不受控制地朝后倒去。

程卿染吓了一跳,在舒宛跌倒在地前及时抱住了她:“舒姑娘,你没事儿吧?”

一直绝望地闭着眼睛的舒宛这才察觉到不对,可当她对上程卿染俊美的脸时,又有一种恐慌袭了上来,勉强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程老爷,能求您送我回去吗?”明明用了很大的力气,出口的声音却细如蚊呐,如果不仔细听,根本听不清楚。

程卿染不由攥紧了拳头:“你被他下药了!”

舒宛连回答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无力地点点头。

程卿染强压下心头怒火,飞快抱起舒宛,回头吩咐魏大:“想尽办法,把马车赶过来!”

自觉守在外面的魏大领命而去。

舒宛无力地埋头在程卿染胸口,想要让程卿染放开她,可她又能怎么办?衣衫被撕裂了,身上又没有力气,哪里都去不了,若是被人撞见了,她就没脸活了,还会连累爹娘妹妹的名声。

虽摆脱了赵大郎,她还是无法庆幸,因为她知道,程卿染也不是好人,他直接派手下去赶马车,而不是去找她的爹娘,谁知道他又安的什么心思。左右都是任人宰割!舒宛的眼泪簌簌的流了下来,一会儿,一会儿若是程卿染想同赵大郎一样……

夏日穿的少,胸口衣衫被打湿的那一刻,程卿染几乎马上感觉到了。

他抱着舒宛走到一处更加隐蔽的位置,看了看四周茂盛的灌木,谨慎地坐了下去,尽量避免旁人发现自已,然后才小声安抚怀中的人:“舒姑娘,现在外面人多,我们这样出去不方便。你放心,等马车来了,我立即派人去找你爹娘。对了,他给你吃了什么药?”

沉稳有力的声音,让舒宛愣了愣,可不等她细细思索他话中的真假,小腹处忽然涌起一股燥热,无力的四肢齐齐传来一种难忍的酥麻,特别是挨着程卿染的部位,烫的像火一样。

为什么会这样?

她急着想要解释自已的状况,没想到脱出口的竟然是让她听了都羞得无地自容的娇吟……

那娇媚酥软的声音一入耳,程卿染的身体就不受控制的有了反应,特别是,舒宛竟然开始小幅度的扭动起来!

“阿宛,别动!”他声音沙哑地命令道,低头一看,却呆住了。

刚刚还面带惊恐绝望的女子,现在却是俏脸酡红,她紧紧闭着眼睛,贝齿咬唇,好像在极力忍耐什么,可她挨着他轻蹭的身子却泄露了她的难受。

即便程卿染没有见过中过春-药的人,他也可以断定,赵大郎喂了舒宛春-药!

如果他晚来一步……

程卿染目眦欲裂,可怒火刚刚燃起,就被舒宛无意识的动作化成了欲-火。

“阿宛,你别动,我,我会受不了的……”程卿染紧紧抱住舒宛,抵着她的额头道。

身下突然支起来的坚硬让陷入迷乱的舒宛稍稍清醒了一些,眼睫紧张不安地颤抖着,终究没敢睁开,带着一丝侥幸乞求道:“程……程老爷,不管发生什么事,你,你别碰我行吗?”她不能求他打晕她,那样她就不知道他到底会做些什么,可现在,她明显控制不住自已,只能期待程卿染是个君子,尽管,她自已都无法相信,他都那样了……

柔软纤细的身子在他怀里轻颤,程卿染根本无法控制体下的坚-挺,看着舒宛眼角滑落的泪水,他很心疼,所以他紧紧抱住舒宛不让她再动,然后努力让自已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你放心,我绝对不会欺负你的!”

明明是没有任何可信度的承诺,舒宛却压抑不住地哭了起来,渐渐地,低泣又变成了娇喘。

就在程卿染担心她的声音会引起别人注意时,马蹄声传了过来,突地在外面停下。

“老爷,外面没人!”魏大刻意压低声音唤道。

程卿染立即起身,确定自已的长袍将舒宛裹得严严实实,才疾步跑了出去,以最快的速度上了马车,“立即回府!”

“我爹……”舒宛咬唇,勉强说出两个字。

程卿染连忙解释:“我身边只带了魏大,等回了府,立即让他回来找你父亲,你放心!”

舒宛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她好热,她需要清凉……

一双素手无意识地攀上程卿染赤-裸的胸膛,沿着细白如玉的肌肤向上摩挲,这里很热,可又很凉,她把脸贴了过去,不受控制地发出一声声解脱似的娇吟。

明明她的声音不大,程卿染却觉得那么清晰,清晰地好像就在他耳边响起,清晰地让外面的魏大都可能听得见。还有那双手,带着一层薄茧,每划过一次他的胸膛,都能点燃一道火焰,折磨着他,诱惑着他。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舒宛已经跨坐在了程卿染的怀中,程卿染一动不动地坐着,任由舒宛摸着他的胸膛,他的脸,然后,又换成了亲吻,那柔软的唇无意识地在他脖颈间流连,那修长的双腿紧紧夹着他的腰,还有,只隔着两层薄薄衣衫,她的柔嫩一下又一下地摩擦着他几乎快要胀爆的坚硬。

他的手不受控制地攀上了她的腰,沿着那惊人的弧度慢慢向上,在他快要攀上那折磨了他许久的两处饱满时,一滴泪突地掉在了他的胸膛上,有点凉,有点热,倏地滑落,消失在裤腰处。

舒宛虽然控制不住,可她知道自已在做什么,也知道抱着她的男人在做什么,想做什么。但是,她现在除了呻-吟,什么都做不了,就算他强要了,她也无力反抗,更可怕的是,她已经开始渴望他的索取了,当他的手碰到她的腰,颤抖着摩挲时,那种极致的快感让她几乎叫出声来,或许,她的确叫了出来了吧?

她快要被期待和害怕这两种情绪折磨地疯狂了,突地,男人沙哑的声音在她耳旁悠悠响起:“阿宛,我不会在这里要了你的,可是我忍不住了,你的声音太大……”

然后,一双滚烫的唇就覆了上来。

舒宛呜呜地挣扎,可她的动作是那样无力,只能承受他火热的索取,而她的手,也不由自主地环上了程卿染的脖子……

“老爷,到了!”魏大跳下马车,低沉地道。

程卿染猛地睁开眼睛,松开怀里的人,深深呼吸几次,才沙哑地道:“你现在立即去找舒郎中,告诉他舒姑娘中了春-药,他应该知道对症下药的。”

说着,将舒宛裹得严严实实,抱着她跳下马车,头也不回地冲进了大门。

魏大大惊,随即马不停蹄地折返而去。

“老爷,这是怎么回事?”听到院子里急匆匆的脚步声,芳竹连忙迎了出来。

程卿染没有半刻停顿,只吩咐道:“你去外面守着,一旦魏大他们回来,立即领到这里!”话音未落,人已经跨进了卧室,“砰”地一声关了门。

耳畔还残留着女子难耐的呻-吟声,芳竹彻底愣住了,只凭刚刚那匆匆一瞥,她就知道,程卿染这次带回来的绝对不是小孩子,那是一个身段玲珑的女人,一个,声音能引诱任何男人冲动的女人。

她失魂落魄地去了前院。

屋内,程卿染将舒宛放在床榻上,起身就去寻冷水,等他拿着湿帕子赶回来时,却发现舒宛已经将他披在身上的长袍扔开了,正要解她身上本就凌乱的衣衫,两条修长白腻的腿几乎完全露了出来,丁香色的肚兜也露出了冰山一角……

他急忙冲了上去,一只手按住舒宛的双手,一只手把帕子贴在她头上,希望她能好受一些。

他知道她难受,因为他到现在还要忍受欲-火焚身的痛苦,看着舒宛无助地扭动着身子,嘴里发出一声声求饶似的呻-吟,他多想帮她也帮自已啊!

可是他不能,不能这样不明不白的要了她,不能让她事后恨他,昨晚他才想好两人的第一夜应该如何渡过,他不会让她在意识昏迷的情况下完成女子一生最重要的转变。

没有办法,他只好用帕子绑了她的手脚,替她遮掩了身子,紧紧抱着她。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终于传来焦急的脚步声。

“除了舒郎中,谁也不许进来!”程卿染抬起头,冷声喝道。

舒茂亭额头青筋暴涨,竟然是他在屋中照顾女儿!

想到魏大说的话,若是女儿真的中了春-药,程卿染一个大男人……

强自镇定地推开门,再关上,舒茂亭步履匆匆地朝内室跑去。

“伯父,事情起因稍后再谈,您先替阿宛喂药吧,我怕她受不了了!”程卿染头也没抬,沉声道,依旧紧紧抱着舒宛。这个时候,舒茂亭会给他好脸色才怪,可他不能松开舒宛,不能让她的身子暴露在她父亲面前。

舒茂亭已经顾不得程卿染对女儿的唐突了,看着脸颊脖颈通红的女儿,他的胸口好像被人割了一刀似的!快步上前,掰着舒宛的下巴,把备好的解药送了进去。如果罪魁祸首真的是赵大郎,他买不到什么高等货色,应该是从窑子里弄来的,那他的药就管用……

舒宛的扭动渐渐慢了下来,最后,无力地睡了过去。

“扑通”一声,程卿染朝舒茂亭跪下:“伯父,今日虽是赵大郎陷害阿宛,可这一路上,我还是唐突了她。我知道,您似乎不愿意将阿宛许配给我,可我对阿宛是真心的,请您给我照顾她的机会,我一定会对她好的。”

他知道舒茂亭去找秦如海了,也知道他离开秦府时脸色并不轻松。

如果不是女儿清白还在,舒茂亭早就一脚踢过去了,他直直地瞪着程卿染:“你不要以为占了阿宛的便宜,我就会受你威胁将她许配给你!”

就算女儿中了春-药,程卿染也可以寻个婆子帮忙照顾,偏偏他没有,在明知道她的情况后还亲自护送,就算他没有兽性大发,谁又知道他不是故意忍耐从而博取他和女儿的好感?这样的男人,他怎么会把女儿嫁给他?

程卿染一动未动:“伯父,如果您不同意,今日之事,我就当没有发生过,绝对不会告诉任何人。可,我对阿宛是真心的,还请您明示,我到底哪里配不上阿宛?”

他抬头,毫不躲闪地与舒茂亭对视。

舒茂亭没有理她,再次替女儿把脉,确定女儿没事了,才起身道:“我们去外面谈。”

程卿染看了一眼面色苍白的舒宛,大步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