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肯面对他了!想到刚刚她旁若无人地与舒展说话,有了亲哥哥就不再依赖他,萧琅就恨得牙痒痒。

不过,很快他就没有心思考虑其他,他的目光,热切地落在舒兰胸前。

宽松的中衣微微张开,露出一抹粉红。

萧琅全身发紧,目光炽热如火,那里已经不是平平的了,一年的功夫,懒丫头不但长高了,那里也鼓出了小小的两团,没有及笙少女那般丰润饱满,却也初具规模,就像她现在这样躺着,肚兜上方隐隐压出了一条浅沟……

一年未见,肚兜下是什么样的风景呢?

单单一个念头,少年青涩的身子就燥热起来。

可惜,不论他心里多么渴望褪去她的衣裳,他都不能有所动作,舒展就在旁边,那个家伙本来就嫉妒懒丫头亲近他,万一他醒了发现他对懒丫头毛手毛脚,绝对会愤怒地叫出来的。

萧琅不怕舒展,舒展比自已高时都打不过他,更何况现在两人一般高呢。可他怕舒茂亭和秦氏对他失望,将他赶走。

强迫自已翻转过身,萧琅一会儿盼着两人快快长大,长大他就可以提亲了,将懒丫头娶回家天天搂着睡觉,一会儿又希望舒展早早滚蛋,那样他就有机会任意妄为。

大概是他日思夜想盼着舒展出门,舒宛回门的前一天,舒展真的出门了。

秦氏站在门口,笑着嘱咐舒展和他在镇上的同窗:“你们去孤山时注意些,山路陡峭,别磕到碰到……”

舒展扶额,急忙打住她的唠叨:“娘,我们又不是小孩子,您就放心吧,多看着妹妹,别让她跟萧琅去山里玩!行了,我们走了!”转身拍拍同窗的肩膀,并肩离去。

秦氏无奈地笑笑,一个个都长大了,嫌她啰嗦。

一转身,就见萧琅手里提着木桶走了出来,舒兰揉着眼睛跟在他后面。

“阿琅要去叉鱼啊?”

萧琅“嗯”了一声,有些头疼地看向舒兰:“阿兰,要不你就呆在家里吧?”

舒兰不解地眨眨眼睛,不是他说要带她去捉鱼吗?

想到去年在河里走动时的清凉舒服,她急急走到萧琅身边,“我不在家,我要跟你去捉鱼,你说了……”

“好吧,那我就带你去吧,不过你到了河边要老老实实的,只能在河岸上看我捉鱼,不许下水,记住了吗?”萧琅开口打断她,满脸正色道。

舒兰看了娘亲一眼,笑嘻嘻地点头:“我知道!”这是萧琅教她的,只有乖乖答应,娘亲才会让她一起去。

秦氏果然没有反对,笑着对萧琅道:“那你们俩去吧,就在村边那儿捉,别往山里边儿走!抓两条就早点回来,多了咱们也吃不完!”

萧琅认真地应承了。

望着两人远去的背影,秦氏感慨道:“还是阿琅最懂事,说什么他都认真听着,不像儿子那样急躁……”

走出村子,萧琅拉着舒兰,大步往山里走。

“狼哥哥,咱们不是去上次那个地方捉鱼吗?”舒兰疑惑地朝河边望去,脚步有些快,否则根本赶不上萧琅的速度。

萧琅头也不回,声音有些异样的低沉:“不去那,我又发现一个好地方,那里的鱼更肥。”握紧手中柔软滑腻的小手,他要是回头看她,恐怕会忍不住的。

舒兰信了:“那远不远啊?”

“有点远,你放心,你要是走不动了,我背着你。”

舒兰眨眨眼睛,拉住他的手,在他回头时委屈地撒娇:“我现在就走不动了!”其实她还走得动,可他走得那么快,她不喜欢那种拼命追赶的感觉。

明亮的大眼睛,睫毛扑闪间透出一点狡猾,就那样带着一分试探望着他。

萧琅喉头一动,放下手里的木桶竹矛,飞快地在她身前蹲下:“上来吧!”

舒兰得意地偷笑,张开双臂环住他的脖子,刚想说“好了”,萧琅已经站起身,疾步往前奔去。

她回头看向孤零零落在树林里的东西,惊叫道:“狼哥哥,你忘了提木桶了!”扭着身子就要下去。

萧琅紧紧环着她的腿,微喘道:“没事儿,回来咱们再去捉鱼!”努力忽视她胸前摩擦他背部带来的快意。

“好吧,那你现在要带我去哪里啊?”她歪头对着他的耳朵,好奇地问道。

温热的气息落在耳上,好像有小飞虫落在上面似的,又麻又痒,萧琅气息越发不稳:“带你去一个好地方,你肯定会喜欢的!”

舒兰就不说话了,脑袋搭在他的肩膀上,会是什么样的好地方呢?

约莫两刻钟后,萧琅终于停了下来。

舒兰看着周围一圈森森树木,疑惑地道:“这里都是树,有什么好玩的?”

萧琅拉着她走进身前一大片茂密的青草丛,压倒一片野草,脱了自已的长衫铺上去,然后仰面躺着看向舒兰:“你过来试试,这样躺着望天,很舒服。”

舒兰抬头望了一眼,带着一丝兴奋躺在萧琅旁边,双手搭在肚子上。

头顶是茂密的树叶枝桠,灿烂的日光变成了闪烁的圈圈点点,树林里的鸟欢快地叫着,鼻端萦绕着青草的味道……这种感觉,的确很舒服,舒服地让人想要睡觉,一直睡在这里。

舒兰扭头看向萧琅,见他一眨不眨地望着自已,轻轻笑道:“这里是挺好的,我……”

“阿兰,让我亲亲你!”

萧琅捧住近在眼前的小脸,伸手将舒兰往怀里一带,急切地覆了上去。整整一年没有尝过的味道,他想的紧。

舒兰微微错愕,随即闭上眼睛,乖乖地让他亲,每次他亲她都会很舒服,她并不反感。

可渐渐地,她发现这次似乎有些不一样。

他的呼吸比以前任何一次都要急促,他的舌追逐地更厉害,那种迫切逼得她不得不迎上他,仿佛只有这样,他才会安心,才会平静下来。而她的感觉也不一样了,唇舌被他含住舔舐,竟有种强烈的酥麻冲上脑顶,然后又快速传遍全身……

随着他翻身而上,舒兰本能地环住他绷紧的腰,难耐地扭动着。她不知道为什么要扭动,可扭动间两人贴的越来越紧,那种轻微的摩擦让她的酥-痒释放了些,又加深了些,竟不知到底该如何是好,只能听从本能。

就像接连饿了几天的乞丐终于得了一堆白面馒头,萧琅一口气亲够了,才喘息着放开她的唇,倒在她脖颈间喘气。

舒兰的胸口在他身下剧烈起伏着:“狼哥哥,刚刚,刚刚好奇怪啊,好像,好像……”

“哪里奇怪了?”萧琅眸色幽暗,撑起身子,目光从舒兰染了红霞的脸移到她起伏的胸口,喉头滚动,“阿兰,刚刚有只小虫子爬到你衣服里去了,我帮你找吧?”

不等她回答,自顾自地解开她的衣裳,三两下褪去,放到旁边,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粉色的肚兜。

“什么虫子啊?”舒兰半撑着地面,想要坐起来,腿却被萧琅压着,便想重新躺下去。

萧琅双手圈住她的腰,转瞬把人抱进怀里,让她坐在自已腿上,伸手褪了她的肚兜,痴痴地盯着她胸前两团白腻的小馒头:“阿兰,你这里为什么会鼓出来?”情不自禁地伸手捏了捏。

“疼!”刺痛的感觉传来,舒兰一把拍掉他的手,捂着不让萧琅碰。

萧琅皱皱眉头,“很疼吗?”

舒兰一边穿肚兜一边委屈地道:“很疼,就好像针扎似的。”说着,忍不住抖了一下。

刚刚入手的感觉有些硬,萧琅也没有心思摸了,担忧地望着她:“那平时也疼吗?”据他往日的观察,似乎不像啊,可懒丫头不会在这种事情上撒谎的,她只会在想要偷懒时耍点小心眼儿。

舒兰歪头想了想:“偶尔会疼一下,但是只要不碰,那里就不疼。姐姐说女孩子都这样,她说我这是要长大了呢!”说完想要站起来,“虫子爬到哪里去了啊?”一般的小虫子她是不怕的,就怕虫子咬她该怎么可好。

萧琅放下心来,懒丫头要长大了,他还是很高兴的,便又把人按回怀里,盯着她雪白的肩膀,手摩挲着她的小腰,慢慢往下移:“大概是跑到裤子里面去了吧,脱下来找找。”不知下面有什么变化……

刚刚萧琅趴在她身上,舒兰就觉得腿间有些异样,现在一想,难道真是虫子爬进去了?赶紧伸手去褪裤子,萧琅见她不方便,好心地把人放回地上,还帮她把裤子拽了下去,“你躺着,哥哥帮你找。”

结果一抬头,就见她雪白的亵裤中间有片刺眼的血迹。

萧琅如遭雷击,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颤抖着褪去她的亵裤,低头去看她的伤:“阿兰,这里怎么弄得……疼不疼?”

舒兰疑惑的抬头:“你在说什么啊?找到虫子了吗?”

连疼都感觉不到?

萧琅胸口又紧又闷,飞快地替舒兰穿好衣服,背着她往回跑,伯父医术那么好,一定能治好懒丫头的!

作者有话要说:两个都是傻货……

谢谢阿胖亲的地雷,╭(╯3╰)╮!

阿兰现在11,这周应该能长到13岁+,可以谈婚说嫁的年龄哦~

咳咳,调查一下,大家能接受的最早的吃肉年龄是多少?

温馨提示,两人均非正常人,他们的肉绝对与姐姐的不一样,咳咳

☆、49狼的眼泪

舒兰不知道为什么萧琅要突然替她穿好衣服,又火急火燎地背着她往回跑,可他这样急匆匆地跑在林子里,跑在崎岖的山路上,开始还没觉得如何,慢慢地她就难受起来,好像颠簸地越厉害,她就越难受,一种说不出来的难受,不是被针扎了手的锐利刺痛,更像是……连绵的折磨。

她实在忍不住了,抱紧他的脖子:“狼哥哥,别跑了,我难受……”脸上有汗水流了下来。

软绵无力的声音,听得萧琅心都揪了起来。

“阿兰别怕,我这就带你回家,让伯父给你吃药,吃完药就不疼了。”他不敢再跑,稳稳地疾走。

可舒兰还是难受,她双手撑着他的肩膀,这是要从他身上下去的姿势。

萧琅忙弯□子,尽量轻柔地放下她,一转身,就见她捂着肚子蹲在地上,脸色苍白,额头上有豆大的汗珠往下流,额前的碎发都打湿了,粘在细白的肌肤上,无助又憔悴。这是萧琅第一次看到她如此可怜的模样,以前哪怕她哭的再大声再厉害,他都没有如此强烈的心疼害怕过。

“阿兰,你哪里疼?”他努力镇定地蹲在她身前,扶着她的肩膀问道。

舒兰连蹲着的力气都没有了,肚子疼得厉害,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那里搅动似的,她慢慢地坐在地上,顺势想要躺下去,希望躺着会舒服一些,根本没有心思回答萧琅的问题,眼泪却止不住地流了出来。

萧琅连忙抱住她,声音里带了掩饰不住的颤抖:“是不是肚子疼?”

舒兰点头,“狼哥哥,我想躺着,这样子好难受……”

“别躺了,咱们赶紧回家,回家吃药就不难受了!”萧琅胸口紧得慌,脑海里闪过前世受伤死去的狼,它们无一不是蜷缩在地上,一声不响地默默死去,他不想让懒丫头躺下,他怕……

舒兰阻住他想抱她起来的手,蹙眉央求:“先让我躺会儿,一会儿再回家吧?”她是真的不想动了。

萧琅立即脱下外衫铺在地上,跟她一起躺了下去,让她靠在他的肩窝,低头看她的脸:“这样好点儿了吗?”

“嗯。”舒兰轻轻应了一声,在他肩头拱了拱,寻了处最舒服的位置,右手紧紧按着肚子,还是很疼,但比坐着的时候要好受一些。

萧琅见她一直捂着肚子,不由把手伸了过去,“是这儿疼吗?”不敢用力,只贴着她的手,努力忽视她手上的虚汗和凉意。以前他喜欢夏日她身上清凉的感觉,现在却害怕那种清凉,怕她再也热不起来……

他的手又大又热,舒兰情不自禁地反手握住,然后压在自已的肚子上,那股温热隔着薄薄的衣衫传到肌肤上,好像初春的第一缕暖风,驱散了那无法形容的痛意。她笑着抬头,“狼哥哥,你的手真暖,我舒服多了呢。”

萧琅下巴抵在她头顶的软发上,不敢看她的眼睛,低低地道:“那就好,那我一直帮你捂着,要是难受了,你就跟我说一声。”他不知道自已该做什么,能做什么,抱她起来会让她更难受,可这样躺着,又担心她的伤势加重。如果不是她觉得好受一些了,他怕自已会疯。

舒兰轻轻嗯了声,缩在他怀里,因为有他温热的大手,那阵痛意如潮水般散去,她突然有种很疲倦的感觉,伴着他急促有力的心跳,慢慢睡着了。

她不说话,他也不说话。他不知道她已经睡了,她不知道他心里承受着什么样的煎熬。

山林的风徐徐吹来,拂动她的裙角,落在少年的身上。两个人就那样静静地躺着,一个窝在另一个怀中,好像蜷缩在一起的两只小兽,彼此慰藉。

不知道过了多久,被她枕着的胳膊隐隐发麻,萧琅这才注意到舒兰太过安静了,心中咯噔一下,轻轻将她平放在地上,苍白着脸坐了起来,俯身去看她。

小脸已经恢复了红润,浅浅的鼻息拂在他脸上,有些痒。

萧琅深深松了口气,睡得这么香,至少短时间内应该没有大碍。

可当他翻过她的身子,看清她裙子上的一团血迹,一颗心马上又提了起来,再也不敢让她睡下去,“阿兰,醒醒,醒醒!咱们回家了!”

舒兰睡得正香,被他摇醒很不高兴,嘟着嘴道:“让我再睡会儿……”

萧琅才不敢让她睡,按了按她的肚子:“还疼吗?”

舒兰摇头。

萧琅便做出要背她的姿势:“你下面流血了,咱们赶紧回家,一会儿要是你又不舒服了,千万要告诉我!”

她流血了?

舒兰不信,低头去扒自已的裤子,结果真看到一片殷红,吓得她慌忙趴到萧琅背上:“狼哥哥,我为什么会流血啊?那么多,是不是快要死了?”一边说一边掉眼泪,晶莹的泪珠顺着脸庞滑下,落在萧琅的脖子上。

萧琅身形一顿,紧紧抱着她的腿,大步往回走:“不会的,你爹一定能帮你治好的!”

秦氏正在院里洗衣服,听到外面的跑步声,好奇地抬头,就见萧琅背着女儿急急地跑了进来,她眉头一皱,这个懒闺女,不会耍赖让萧琅一路背她回来的吧?

“伯母,伯父今天去哪个村子了?阿兰受伤了,我去把他找回来!”萧琅脚步不停地往屋里跑,边跑边喘气道。

秦氏吓了一跳,慌张地站了起来,“阿兰怎么了?哪里……”话没说完,瞥见女儿衣裙后面的血迹,一时愣在原地,她的小懒闺女,来葵水了?

正想着,萧琅又跑了出来,满头大汗地望着她:“伯母,伯父到底去哪了?阿兰流了好多……”

这个傻小子!

秦氏连忙打断他的话,笑着道:“没事没事,阿兰没事,看你急的,伯母去看看就行了,不用找你伯父。”拍拍他的肩膀,转身去了屋子。

萧琅突然有种很奇怪的感觉,懒丫头都那样了,伯母怎么还能笑出来?是因为她没看见懒丫头裙子上的血吗?

就在此时,屋里面传来母女低低的说话声,懒丫头的声音惶恐又害怕,秦氏则是刻意压低了声音。

“娘,我是不是要死了?”舒兰一动不动地躺在炕上,忐忑地望着走进屋的娘亲。

秦氏在她身边坐下,目光柔柔地看着她:“傻丫头,什么死呀活的,你这是要长成大姑娘了!”

舒兰顿时瞪大了眼睛:“啊?可我下面流了好多血,裤子都染红了!”胸口变鼓是因为要长大,流血也是要长大,好奇怪……

秦氏做了个“嘘”的手势,声音变得很轻:“笨,女孩子都这样,你这是第一次来,以后每个月都会流几天呢,唉,你姐姐是十三岁才来的,没想到你这么快!”说完,忍不住捏了捏舒兰的小鼻子,宠溺地笑道:“小傻蛋,我的傻闺女也要长大了呦!”

“疼!娘你又捏我鼻子!”舒兰不满地嘟起嘴,扭头躲避娘亲的手。

那可爱的小摸样,让秦氏忍不住亲了她一口:“好了好了,不捏了。阿兰,你记住啊,那个不叫血,叫葵水,以后来葵水的时候,不许喝冷水,不许光着脚丫子在地上走,也不许露着肚瓜睡觉,冬天要穿暖暖的,也别乱跑乱跳,否则肚子会疼的!”

舒兰眨了眨眼睛:“哦,原来是这样啊,刚刚我就肚子疼来着,还是狼哥哥帮我捂肚子,我才不疼了。嘿嘿,娘你不知道,狼哥哥吓坏了呢,他肯定也是以为我要死了,一直背着我往回跑。”想到萧琅严肃绷紧的侧脸,她就觉得好玩,那个家伙很少会害怕的。

秦氏想到萧琅着急的模样,不由笑道:“你们俩都是傻孩子,不过,阿兰你记住了,你现在是大姑娘了,以后就算肚子疼,也不能让阿琅帮你捂,知道吗?”

舒兰很是不解,“为什么啊?他的手又大又暖,搁在我肚子上可舒服了。”她刚刚还想着,以后要是肚子疼,就找萧琅帮忙呢。

秦氏听了,没有多想,阿琅一向把女儿当亲妹妹看待,女儿要是说肚子疼,他又不知道女孩子的事,肯定会帮她揉肚子的,换成懂事的舒展,也只能做到这个地步了,便点着舒兰的额头道:“因为你是大姑娘了,以后要学会自已照顾自已,阿琅是你哥哥,男女有别,有些事情不方便帮你!”

舒兰想问什么是男女有别,萧琅却突然掀开门帘走了进来,满脸担忧地看着母女二人:“伯母,阿兰真的没事吗?刚刚她躺在地上说肚子疼,我吓坏了……”

背着女儿一路跑回来,马不停蹄地要去找丈夫,秦氏知道萧琅是真的吓坏了,可这种事情她也不好跟他解释,只好搪塞道:“没事没事,你不用担心,快去洗洗脸吧,瞧你满头的汗!”她也得给女儿准备棉布带了。

萧琅眼中全是疑惑,但他还是点点头,又摸了摸舒兰的脑袋,这才出了屋。

取水洗脸,清凉的水泼在脸上,有种说不出来的惬意。

他不断重复着捧水泼脸的动作,冲掉脸上额头的汗水,冲掉眼角那来的莫名其妙的咸涩液体,想笑,笑不出来,想哭,没有道理。

阿兰,是不是因为我上辈子要吃你,所以这辈子才被你吃的死死的?

舍不得你皱眉,舍不得你掉眼泪……

可如果重来一次,我还是会扑向你,与你同归于尽,与你重头开始,但我会从小就对你好,不再让你受一点委屈。

作者有话要说:在我们看来,这是一件小事,可对于并不明白的小狼,那关乎生死……

“阿兰,是不是因为我上辈子要吃你,所以这辈子才被你吃的死死的?”这句话,本来是想做结束语的,可俺又想到了一个更合适的,到时候大家看吧,嘿嘿~

☆、50小狼拔篱笆

次日天一亮,秦氏早早起了床,将院里院外仔仔细细清扫了一遍,好迎接女儿女婿回门,然后才开始准备早饭。

萧琅和舒展都醒了,趁舒展去茅厕的功夫,萧琅偷偷溜进里屋,见舒兰还睡着,俯身到炕沿上,摸了摸她细白的小脸,轻声道:“阿兰,起来了,宛姐今天回来!”

舒兰长长的睫毛动了动,慢慢睁开眼睛,望着近在眼前的萧琅,有些不确定地问道:“真的吗?”

“真的,一会儿他们就该到了,”萧琅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替她将一缕细发拨到肩后,小声地问:“肚子还疼不疼?”

舒兰眨着眼睛想了想,好像在感受肚子到底疼不疼似的,然后笑着坐了起来:“不疼了,昨天回来后就不疼了。”

外面传来舒展的脚步声,萧琅飞快地叮嘱道:“那你记住了,咱俩的事情不准跟别人说,就是宛姐也不行,你要是说了,她会不高兴的,行了,快点起来吧,我出去了!”快步闪回了自已的屋子。

舒展进来的时候,就见萧琅正在炕上叠被子。

他径自走到里屋门前,唤道:“阿兰,起来了吗?”

“不疼,不疼!”还没听到妹妹的声音,圈圈略带沙哑的叫声倒是传了出来,伴随着扑打翅膀的声响。

萧琅动作一顿,那只该死的臭鸟,要不是看懒丫头把它当宝贝似的养着,他早就给它拔毛烧着吃肉了!

舒展皱皱眉,圈圈那是什么意思?

正想着,就听到穿鞋下地的声音,紧接着舒兰就揉着眼睛走了出来,朝他道:“哥,咱姐是今天回来吧?”

舒展摸摸她的脑袋:“是啊,快去洗脸吧,娘饭都快煮好了!”

舒兰“嗯”了一声,径自去倒水洗脸。

饭后没过多久,外面就响起了哒哒的马蹄声,一家人顿时停下手里的活计,一起迎了出去。

程卿染率先跳下马车,转身去扶舒宛。舒宛看着他修长白皙的手,忽的想起那次他也是这样伸出手要拉她上车,再想到这几日不知道被他的手撩拨过多少次,脸就发起烫来,低垂着头不敢看他。

程卿染不知道小娘子为何红了脸,却喜欢她这副羞答答的模样,嘴角漾起温柔的笑。

两人这副温馨和美的样子,完完全全落进了舒家人眼中。秦氏笑弯了眼,舒茂亭微微点头,舒展轻轻哼了声,舒兰则屁颠屁颠地跑了过去,嘴里连声叫着“姐”,直直地扑进舒宛怀里,脑袋贴着舒宛的肚子:“姐,你可回来了,我好想你呀!”

舒宛搂着妹妹,眼圈不由自主地泛红:“姐也想阿兰啊,好了,跟姐去屋里说话吧,站在门外哭鼻子,旁人会笑话咱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