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哥哥,嗯,别舔那里,你说过要舔我脚指头的!”她无力地抗拒道,其实她也不想再逗他了,可要是不这样说,他恐怕会一直舔下去吧?

“好!”他就那样抱着她站起身,朝水声传来的方向走去,依然埋首在她胸前。

舒兰难耐地扭着身子,口中发出惑人的轻喘,两条细白匀称的小腿从青衫中露了出来,互相磨蹭着,在空中轻轻晃荡。

她氤氲的眸子好奇地望向前方,不是舔-脚指头吗,他要去哪里?

转了个弯,前面豁然开朗,现出一片清澈的湖水,湖面上波光粼粼,湖岸周围是一圈细细的白沙,在秋日暖阳的照射下,亮的有些刺眼。

这地方真好,陷入情-欲迷蒙的舒兰喘息着想。

萧琅喜欢舒兰的乖巧,他抱着她走到岸边,蹲下,一手搂着她纤细的腰,一手撩水替她洗脚。麦色的大手轻轻揉动她如珠似玉的圆润脚指头,一个一个,极其认真。

湖水并不凉,却让舒兰稍稍清醒了几分,她看看自已被他握住的脚,再看看他认真的侧脸,轻声问:“狼哥哥,你干嘛给我洗脚啊?”

“因为我要舔它们啊,难不成你想让我舔你的臭脚丫?”萧琅在她脸上啄了一口,沙哑的声音戏谑道。

曾经的心事被撞破,舒兰有些不好意思,缩在了他肩窝处,大眼睛羞答答娇怯怯地偷看他,小摸样要多可爱就有多可爱。

萧琅的心柔柔的,恨不得将她揉进怀里。

洗好了,萧琅抽走舒兰身上的衫子,将她平放在暖暖的细沙上,在她耳边轻声道:“阿兰,我这就舔你的脚指头,你闭上眼睛好吗?”

“好,可能不能先穿上衣服啊?”舒兰悄悄看了看他下面,见他那里还挺立着,隐隐有些害怕。

萧琅亲亲她的红唇,诱惑道:“阿兰,你闭着眼睛就好,我绝对不会弄疼你的,要是弄疼你,我就让你天天咬我,乖,闭上眼睛……”

他幽深的眼底全是温柔,舒兰突然觉得很安心,乖乖闭上了眼。这是对她好的狼哥哥,她信他。

萧琅在她红润的脸上亲了亲,然后跪坐在她一侧,抬起她光滑细腻的腿搭在自已腿上,最后握住她的一只小脚丫,轻轻亲吻着,从圆润小巧的指头,一路吻到大腿根处,每处都辗转反侧,这边亲够了,再换成另一边,乐此不疲。

只要是她,他哪里都爱。

舒兰特别怕痒,她笑的时候,哪怕旁人只是轻轻摩挲她的手背,都能让她痒的难受,唯恐避之不及,她不笑,旁人的轻触就会带给她异样的悸动,全身发软。同萧琅一起睡了那么久,她知道他的手在她身上拂过时会带来何种颤栗,只是她却不知道,就连她的脚她的腿,都那样敏感。

粗糙的大手沿着她腿侧轻轻摩挲,他火热的唇舌在她敏感的肌肤上往返流连,特别是来到大腿内侧时,那强烈的酸麻让她情不自禁地扭动身子,想要并拢双腿,却被他温柔又霸道地按住。

慢慢地,她发现萧琅在她腿侧停留的时间越来越长了,他温热的呼吸扑在鲜少暴露在外的肌肤上,引起她一阵阵颤栗。

“狼哥哥……”一种空虚的感觉从腿间升腾而起,舒兰难耐地叫了出来。

萧琅喘着气应了一声,抬眸见她俏脸酡红,臻首左右轻轻扭动,胸前两颗红樱在大片雪肌中傲然挺立,便爱到了心里,悄悄分开她的双腿在他两侧,低头去亲她下面的粉嫩小唇。

嫩嫩滑滑,舌尖轻轻一勾,便咽下特属于她的甘甜花露。

“嗯,狼哥哥,好舒服呀……”强烈的刺激汹涌袭来,舒兰小手紧紧抠进身下的细沙,双腿并拢,夹着他的头不让他走。

萧琅放下心来,耐心地沿着那饱满的小唇舔-弄,试探着侵入那条小缝,轻推轻退,缓进缓出。听她的叫声越来越大,口中吟出的全是欢愉,便大起胆来,舌尖入得越发深,速度也越来越快,那紧窄润滑的妙处推拒着他,却无力阻挡他的进入,而当他退出时,又齐齐阻拦,不让他离开。

全身血液都叫嚣着朝腰下涌去,萧琅艰难地抬起头,慢慢覆在舒兰身上,一手扶着他的昂扬顶进她的两片小唇,在湿润的洞口研磨绕圈,一手放在她腰下,让她微微抬高身子,将她红艳艳的樱桃吞入口中。

“狼哥哥,别戳我……”熟悉又陌生的硕大抵在那里,舒兰情潮稍退,带着颤音乞求道。

“阿兰别怕,哥哥不会弄疼你的!”萧琅加大口中的力度,深含重舔,惹得舒兰情不自禁地弓起身子,将酥-胸主动送入他口中,腰下也轻轻晃动起来,试探着往下移,那里有些酸痒,偏偏被他顶住的地方又很舒服。

萧琅忍不住闷哼一声,差点就想不管不顾地顶撞进去。

他连忙往外退了一点,不想这短暂的摩擦却让舒兰发出一声媚惑的低吟,酥酥的媚媚的,绕着旋儿飘入他耳中。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滑落下来,萧琅用一只手支起身子,另一手扶着那里缓缓往里探入,眼睛紧紧盯着舒兰的脸,只要她皱眉,他便退出去,然后再缓缓进入,虽然不能尽兴,这短短的摩擦也让他快乐。

那进进出出摩擦出来的销魂快感让舒兰有规律的轻哼起来,渐渐的,每当萧琅挺入时,她都会向下耸腰迎接他,当他退出时,她又会跟着向上耸腰,准备迎接新的一轮推入,快意一层层涌来,水儿流的越来越多。

她的主动鼓舞了萧琅,他耐心地一点一点进入,一边感受她的紧致湿滑慢慢被他的硕大打开,一边痴迷地看着她低喘轻哼的妩媚模样,原来他可爱的懒丫头,在他爱她进入她时,竟然如此妖娆,就像山里怒放的花,在清风里摇曳,只有他一人能看见,只有他一人能爱怜!

“阿兰,睁开眼睛吧!”

待他终于能够全根而入,萧琅双手撑在舒兰两侧,染了情-欲的黑眸含笑望着她,“阿兰,我进来了,你疼吗?”

小嘴微张,发出一声声娇喘的舒兰睁开眼睛,就对上萧琅近在眼前的俊脸,他温柔地看着她,笑脸随着他下面的动作微微晃动,似是久未得到回应,他忽然使坏,狠狠地顶了进去,害得她“啊”地叫了出来。

他真的戳进来了!

舒兰一边情不自禁迎合着他的挺入,一边震惊又诧异地想,原来他戳进来一点都不疼,反而舒服的要命!

“啊,狼哥哥,你慢点!”却是萧琅见她走神,加快了速度。

他紧紧箍着她的纤腰,一下一下狠狠撞了起来,她的紧窄湿滑让他满足又恣意,只觉得之前的隐忍都是值得的。

“阿兰,舒服吗?”他狠狠撞入,又猛地退出,一次次重复着简单却又销魂的动作。

“嗯,舒服,啊……”他越来越快,越来越深,舒兰的声音刚刚出口,便被他撞得支离破碎,渐渐地,她只能环着他的脖子随他摇摆,口中嗯嗯啊啊叫个不停。

萧琅爱她这副模样爱到骨子里,她受得住,他便如狂风暴雨,她受不住,他便慢下来,缓进缓出,他要她快乐,从始至终的快乐!

微凉的秋风从湖面吹来,哗哗的流水声,遮掩了两人碰撞时发出的暧-昧声响。

不知道过了多久,舒兰再也受不住了,低叫一声,颤抖着把第一次狂潮给了他。

她那里骤然收缩变紧,萧琅闷哼一声,接连撞了两下,才托起她的臀,退入那浅浅的臀-缝,恣意喷薄而出。

灭顶的愉悦袭来,他饕餮后满足地想,她是他的懒丫头,一直都是。

☆、57扯谎

老夫人留女儿在家里用过午饭再走。

秦氏笑着拒了:“两个孩子在家呢,我得回去做饭!”

老夫人点点头,凝神想了想,问道:“萧琅那孩子也一天比一天大了,你也帮着相看相看吧,他不是把家里财物都托你保管了吗,早点帮他把房子翻盖了,省着别人以为他家里没钱,因为这个看不上他。”村子里,一百两银子足够翻盖三间阔气的平房了。

“嗯,前几日我还跟茂亭提这事儿呢,”秦氏感慨道,一转眼,两个孩子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娘,那我先走了,这事虽然我挺中意的,可还是得茂亭拿主意,回去我问问他,明天给你一个准信儿。”丈夫十有八-九会同意的,那朱家这几天就会安排媒人上门了。

出了门,见天色还早,秦氏就去大女儿家里坐了坐,跟舒宛说说话,又逗逗外孙子,倒是没有提朱家的事。

也正因为她的小坐,才让萧琅二人比她先回了家。

萧琅刚将熟睡的舒兰放在炕上盖好被子,外面就传来了秦氏的脚步声。

他摸摸舒兰红扑扑的小脸,大步走了出去。

“阿琅,你今天抓了几条鱼啊?”秦氏拎着篮子走到北门下,坐在矮凳上摘豆角,随意地问道。

看着秦氏灵巧的手,萧琅心中溢满了愧疚,那些想好的说辞突然说不出口了。

他走到秦氏身边,一边帮她摘豆角,一边低声道:“伯母,我想盖房子,我想娶媳妇。”

秦氏一愣,随即哈哈笑道:“阿琅想娶媳妇了啊,这是好事儿啊,等你伯父回来,我就让他帮你筹备,对了,你是不是看上哪家姑娘了啊,跟伯母说说,伯母给你做主!”

“伯母,我会打猎,这两年我又攒了几百两银子。”萧琅低着头,声音沉稳内敛。

秦氏诧异地看向他,既震惊萧琅背着他们去打猎,又震惊他竟然攒了这么多银子,还有点纳闷他为何说起这个来,略带结巴地道:“这,这是好事……”

“伯母,我想娶阿兰,你把她嫁给我吧,我会对她好的。”萧琅直接朝秦氏跪了下去,诚恳地请求道。

秦氏手里的豆角掉了下去,她看着跪在眼前的结实少年,有点怀疑自已是不是听错了。她可是一直将萧琅当成儿子看待的,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萧琅会说出这种话来。

阿琅跟阿兰,似乎也很般配,尽管他的话太过意外,秦氏脑海里还是快速浮起这个念头。

她伸手去扶萧琅:“你先起来,何必下跪呢,告诉伯母,你怎么突然想要娶阿兰了?”

对朱元宝满意,是因为他看重她的女儿,家里又人口简单,女儿嫁过去没有婆婆气受,也不用应付一大堆事情。但是,一旦将萧琅也作为女婿人选考虑,那就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了,萧琅对女儿的宠溺可不比他们少,再有两家住在隔壁,她可以就近帮着照看呆傻的闺女,虽然闺女嫁到朱家有她舅舅舅母们照顾,可总也比不过自已亲眼看着更放心不是!

短短的功夫,秦氏就将朱家否定了,两个孩子都好,可萧琅是她看着长大的,之前只把他当儿子,现在他主动提了出来,她立即觉得他是女儿最好的归宿。再说,萧琅早不提晚不提,偏偏在朱家提亲的当口提,这算不算是天意?

不过,给萧家翻盖房子的事可得抓紧了,毕竟孩子长大了,又有了男女心思,不适合天天腻在一起。

萧琅没有起来,他稳稳地跪着,“伯母,我跟阿兰一起长大,小时候我把她当妹妹看待,后来宛姐嫁人了,我才知道,阿兰早晚也会嫁人的,只要一想到她会嫁出去,我就难受地厉害,不像宛姐嫁人时,我只想着替她高兴。所以我觉得,我对阿兰不是兄妹情,我想娶她当媳妇,那样我就能天天照顾她了。我能挣钱养活她,您要是不放心我去打猎,我就买地种田,反正我是不会让阿兰受半点苦的!”

秦氏欣慰地点点头,这孩子不是单纯的只想着娶媳妇,他是把将来的生计也考虑到了,怪不得刚刚要把他的家底说出来。

她的目光越发柔和,起身去扶他:“好,好,伯母知道你不会亏待阿兰的,快起来吧,都是一家人,何必这么见外!”

萧琅这才抬头看她:“伯母,您这是答应我了吗?”心中没有惊喜,反而更加忐忑。吃了懒丫头,他觉得没有什么,反正懒丫头早晚都会嫁给他,只要事情不传出去,旁人就不会知道这件事,对懒丫头的名誉就没有任何影响,他只是担心秦氏夫妻的态度。

秦氏拍拍他的肩膀,越看越是满意:“答应了答应了,就算你伯父不答应,我也答应了,谁让你是我看着长大的呢!”眼里全是疼爱。

萧琅好像被烫到一般别过脸,袖子里双手攥拳又放开,最后还是垂下头,老实认错道:“伯母,今天,今天在山里,我,我忍不住,抱阿兰了,您打我骂我吧!”做了那件事,他不后悔,只是觉得对不起秦氏对他的信任。

秦氏扶着他肩膀的手一下子就僵住了,她不敢多想,略带颤抖地问他:“你什么意思?你为啥要抱她?”他们才多大,一定不会的!

感受到秦氏的颤抖,萧琅的心越发冰凉,他将头垂地更低,声音却异样的清晰:“我喜欢阿兰,所以没有忍住,要了她,伯母,您……”

“啪!”

话未说完,脸上就挨了一巴掌,力道十足,没有半点留情。

“她才十三岁,你怎么能那样对她!”秦氏只觉得撕心裂肺的难受,她一向那么信任的人,竟然奸污了她的宝贝女儿!

脸上火辣辣地疼,萧琅却像没有知觉似的,扶住摇摇欲坠的秦氏:“您打我吧,是我对不起阿兰,都是我的错!”

秦氏狠狠推开他的手,“你滚!就当我这么多年看错人了,养了一只白眼狼!”

萧琅没有料到她会如此愤怒,心里难受地厉害,可他还是劝道:“伯母,您打我骂我都可以,千万别气坏了身子,您,您别赶我走,旁人会瞎猜的,我现在就跪到后院去,什么时候您气消了,我什么时候再起来。”他不敢看秦氏的眼睛,站起身走到后院,在一边墙角跪了下去,腰背挺地直直的。

秦氏胸口闷得厉害,有一种被至亲之人背叛的痛苦,既然他那么懂事,知道别人会瞎猜,那他为何非要……

想到半天没有出声的女儿,秦氏再也顾不得愤怒,急匆匆地去了西屋,她那么小,一定受了不少苦吧?

进了屋,就见舒兰像往常一样乖乖地睡在炕头,没心没肺的样子,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

秦氏的眼泪汹涌而出,抱着一丝侥幸解开女儿的衣裳,待看见她身上的青紫吻痕时,她的脸变得惨白,把人搂在怀里就哭了出来,不敢大声哭,只把头埋在女儿软软的头发上,咬牙低哭。萧琅长得高,下手那么狠,女儿不知道被折磨成什么样子呢……她都不敢去看女儿那里。

“娘,你怎么哭了啊?”温热的液体顺着鬓角流到脖子里,舒兰从熟睡中醒来,见娘亲抱着她呜咽,不由心里跟着一疼,害怕地问道。

“阿兰,阿兰,都是娘对不起你,不该放心地把你交给他照顾,娘对不起你啊!”

“娘你别哭啊,呜呜……”舒兰不知道娘亲出了什么事,跟着哭了起来。

秦氏却以为她弄疼女儿了,连忙松开她,抹抹眼泪,仔细打量女儿的神色,见她小脸红润,眉眼含了一种出嫁女儿才有的风情,不由心里一酸,“阿兰,身上疼不疼?”拿帕子拭去女儿眼角的泪水。

舒兰摇摇头:“不疼啊,娘,你为啥哭?谁欺负你了吗?”

秦氏愣了愣,低声问她:“哪里都不疼?你狼……阿琅不是欺负你了吗?这里也不疼?”把手放到了女儿身下,女孩子家第一次都会疼,女儿这么小,又是萧琅那个愣头青,怎么可能不疼?

舒兰不是很懂娘亲的意思,但还是很老实地回答道:“狼哥哥凶我着,可他后来又变好了,还按照我们俩以前说好的学狗叫,舔我脚指头来着,后来,后来……”想到那时的情景,她莫名地有些脸热,“后来狼哥哥戳进来了,不过一点都不疼,很舒服。”

戳进来了……

作为过来人,秦氏不用想也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听女儿这么直言快语地说出来,她很是不适应,再细细分辨女儿的话,想到萧琅那么沉稳的人竟然在女儿面前学狗叫,作低伏小,联想他以前对女儿的宠溺,便觉得他应该不会太欺负人,女儿又说不疼,看来应该还是很体贴的。

可,不管他多体贴,都不该做出这种败坏女儿名声的事来啊!要是被旁人看到了,女儿以后还怎么见人?

“阿兰,他脱你的衣服,你为啥不躲?”秦氏还是不放心,一边替女儿检查身下是否受伤,一边低声问道。

舒兰再笨,她也凭娘亲提起萧琅时的不悦语气猜到,娘亲这是生萧琅的气了!

娘亲生气可是会打人骂人的,她可不想萧琅挨打!

“娘,狼哥哥没脱我衣服啊,山里有个很好看的湖,我想去里面洗澡,就自已脱了衣服,狼哥哥就凶我,不让我去湖里玩,那我就让他学狗叫,舔我脚指头,他都听话了呢,娘,狼哥哥对我好,你别生他气了!”想到以前去抓鱼时,娘亲总会叮嘱萧琅看着她不许她去水里玩,她自作聪明地编了个小谎。下水玩就要脱衣服,脱衣服后被萧琅凶,嗯,跟她之前说的挺一致的。

秦氏瞪大了眼睛,她的傻闺女的确会作出这种事来的,那么,自已喜欢的姑娘在面前脱了个精光,萧琅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一时难以自持也是正常的,更何况他还劝闺女着……

虽然最后的结果一样,可受了诱惑犯下错误,跟有意主动欺负女儿,还是不同的。秦氏本能地替萧琅开脱起来,毕竟,他是她看着长大的,平常又那么懂事,犯了错误,也知道主动承担责任,不知不觉,她心里的怒气消了很多。

“傻闺女,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傻闺女啊!”搂着懵懂无知的女儿,秦氏无奈地叹气道。

舒兰乖乖倚在娘亲怀里,不解地眨眨眼睛,难道娘亲就因为萧琅脱她衣服才生的气?

跪在后墙跟下的萧琅也面露诧异,随即忍不住扬起了唇角,懒丫头,竟然知道替他扯谎了!

☆、58分隔两地

女儿没有受伤,萧琅也不是蛮横霸道的强迫女儿,秦氏心里的愤怒渐渐平息下去了。

就算没有此事,她都有意把女儿嫁给萧琅了,更何况俩孩子……

到底是情投意合,虽不守礼制,却也情有可原。

秦氏默默地劝慰自已。

“阿兰,娘想把你嫁给你狼哥哥,你愿意吗?”秦氏一边替舒兰梳头发,一边轻声道,看着镜子里女儿绯红的脸蛋,到底还是有些唏嘘,短短半日的功夫,女儿就长大了。

舒兰在萧琅背上睡了一路,精神还不错,闻言点头道:“愿意啊,狼哥哥说他要娶我,那样我就不用嫁到远处了,可以天天看见你们,他还说以后什么都依着我呢。”

这是两年前萧琅对她说的话,因为那时姐姐刚嫁人,所以她印象很深。

秦氏却理所当然地理解成那是萧琅今天对女儿说的了,暗道还算那小子有点良心,没想白白吃了她的傻闺女,可是,俩孩子年纪着实太小了,这么早就嫁人,就怕村人会胡乱揣摩,再等两年吧,又怕女儿不小心有了,真是越想越烦。

“你在屋里玩吧,娘去做饭了。”

秦氏站起身,走到灶房,看也没看后院,直接把房门关上了,那小子干了坏事,就该好好罚一罚。

“娘,狼哥哥呢?”舒兰跟着走了出来,东屋和前院都找了一遍,没有发现萧琅的身影,纳闷地问道。

秦氏继续摘豆角,头也不抬地道:“他去山上打猎了,你自已玩吧。”

舒兰撇撇嘴,他又背着她自已去玩了,便没有多想,回屋去睡觉,腿还有些发软呢。

萧琅知道秦氏还在生他的气,可听了懒丫头那番话后,他已经笃定秦氏很快就会原谅他的,顿时觉得这点惩罚算不上什么,老老实实地继续跪着,暗暗琢磨起来。经此一事,秦氏绝对不放心他和懒丫头分头睡西屋的,估计会让她搬到东边去,那他还是抓紧翻盖房子吧,盖好了,就可以把懒丫头娶回家了,想到日后可以天天正大光明地抱懒丫头睡觉,他就浑身愉悦。

秦氏心里有气,午饭也没有给萧琅吃。

黄昏时,舒茂亭提着药箱回来了。

女儿还在睡觉,秦氏便把事情跟丈夫说了一遍,越说越生气,越说越委屈,在孩子面前她是大人,但是在丈夫面前,她就可以肆无忌惮地抱怨了。

舒茂亭沉默良久,忽的起身,径自去前院找了根婴儿胳膊粗细的棍子,把前门关严,满脸怒色地往后院走。

秦氏吓了一跳,连忙挡在北门前面,瞪着眼睛喝道:“你这是要干什么!”

舒茂亭表情严肃,咬牙道:“他害了我的女儿,我要打死他!”

“你疯了!阿兰是个呆的,不懂得顾忌,阿琅还是个孩子,年轻气盛,难免忍不住……他又不是不愿负责,你做什么要打死他?他死了,以后阿兰怎么办?赶快给我放下!”作势就要抢他手里的棍子。

舒茂亭坚决不松手,扯开妻子,伸手就要拉开北门。

“不行,你要打他,就先打死我吧!”秦氏还是头一次见丈夫如此愤怒,生怕他真把萧琅打出个好歹,再也顾不得生气了,从身后抱住了丈夫的腰,说什么也不让他开门。

“我这还没打呢,你就先舍不得了……”戏谑的声音忽的从头顶传来。

秦氏诧异地瞪大眼睛,一抬头,就对上丈夫含笑的眼睛,她愣了愣,忽的明白过来,感情他是演戏给她看呢!

恨恨地在丈夫腰上拧了一圈,秦氏杏目圆睁,恨得咬牙切齿:“他欺负了咱们闺女,难道你这个当爹的一点都不生气?”

舒茂亭疼得直吸气,见妻子迟迟不松手,一双亮晶晶的杏眸含泪瞪着他,心头一跳,一把扔开棍子,把人打横抱了起来,直接回了屋,将她放在炕沿,他则站在地上,低头笑道:“生气又如何?你还能丢开这个女婿不成?既然俩孩子都欢喜,你何必委屈呢,要我说,这世上没有比阿琅更适合咱们闺女的了,之前我摸不透他的心思,没敢跟你提,现在知道他对咱们闺女有心,我反而高兴的很呢!”

当年闺女离家出走,他们几个大人忙活半天也没有查到消息,萧琅硬是找到了人。他不清楚萧琅是怎么找到的,可连他这个亲爹都想不到办法,萧琅却找到了,足见那孩子把闺女看得多重。这次他的确有些冒失,但那又如何?真心才最重要,很多女婿婚前看着正经守礼,婚后还不是会腻烦妻子随意纳妾?与女儿一辈子的幸福相比,萧琅的情不自禁真的可以原谅,再说,他也是男人,别说成亲前,就是现在,如果妻子主动在他面前脱光光,他也受不住,真的要怪,只能怪他家闺女太傻了……

秦氏也懂得这个道理,她就是咽不下这口气,现在好了,经丈夫一吓,她算是真正平静下来了,又担忧地道:“那要是阿兰有了怎么办?她才多大啊,生孩子太危险了,还有两个人的婚事,办的太早也不好。”

提到这个问题,舒茂亭刚刚冒出的那点旖旎心思也去了,坐在一旁,思索片刻道:“婚事,定在阿兰及笄之后吧。先把阿兰送到她姐家里住着,没事儿最好,万一有了,我自会给她配份温和的落胎药,相信阿琅也明白,不会反对的。咱们这就开始替他翻盖房屋,在屋子盖好之前,阿兰都住在她姐姐家。”男人开了荤,就会迷上那滋味,闺女又太傻,他们得小心防着,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萧琅再懂事,也只是个毛头小子。

“也只能这样了。”秦氏叹息道。

舒茂亭捏了捏她的手:“好了,快去准备晚饭吧,我跟阿琅说说话,孩子跪了半天,也够了。”

秦氏还想提朱家的事情,转念一想,女儿肯定是要嫁给萧琅了,便没有说,明天她把女儿送到她姐姐那里,顺便就去回了老夫人吧,可惜元宝那个好孩子了。

晚饭的时候,秦氏另拨了一份饭菜,端到屋里去与舒兰吃,晚上又亲自陪舒兰睡觉,坚决不再给萧琅靠近女儿的机会,次日更是早早就带着舒兰出发了,可怜萧琅和舒兰在偷尝禁果后,竟没有说上半句话。

到了程府,当着程卿染的面,秦氏只说舒兰太想姐姐,要在这里住些日子。程卿染当然愿意,陪了一会儿,便抱着瑾郎去花园玩了,让她们母女说私房话。

看着懂事的大女儿,秦氏突然觉得她这个娘当得十分失败,阿宛当初也是因为她看顾不周,才会被赵大郎掳走,然后被程卿染占了便宜,虽然两人现在和和美美的,可总也是个污点啊。阿兰呢,那就更失败了,直接让人家吃干抹净!

在秦氏自责又懊恼的叙述中,舒宛总算明白了来龙去脉。

知道萧琅占了妹妹的便宜,她的第一个念头竟然不是生气,反而有些哭笑不得,两个从小就一起玩耍的孩子,竟然也懂得男女之事了?

“娘,事已至此,你就别伤心了,阿琅一定会对阿兰好的,对了,你不是还要去我舅舅家吗,赶紧去吧,我会看好阿兰的。”舒宛站起身,拉着娘亲的手往外送,妹妹那么傻,她有点好奇俩人是怎么成事的,心里痒痒的很。

舒兰看着姐姐满脸带笑地送娘亲出门,有些无聊,抓起桌子上的布老虎打量,这还是她缝给瑾郎的呢,没想到耳朵这里的线竟然崩开了,既然要在姐姐家住,她就再缝一个吧。

舒宛很快回来,轻轻关上门,笑着走到床前,抢走舒兰手里的布老虎放到一旁,低声问道:“阿兰,昨天你跟阿琅去山上玩了?”

“嗯。”

“那他为啥脱你衣服啊?”

“不是狼哥哥脱的,是我自已脱的。”

“然后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