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恶皇专宠大龄妃/恶弟的强宠上一章:第 29 章
  • 恶皇专宠大龄妃/恶弟的强宠下一章:第 31 章

“谢皇上!”二十来人全都站着一动不动,呼吸都被压到了最低。

元玉泽挑眉,看向前方,最后将视线定格在那个正以一种恐惧眼神看着他的小女孩身上,鼻子嘴巴还真和她娘一样呢,长叹道:“忙你们的吧!”

“奴婢遵命!”柴雨赶紧拉过阿樱走到属于她的绣架前穿针。

几乎就那么一瞬间就将线穿了进去,这令元玉泽很是不明白,为何他每次都要穿那么久?哎!这种慢工出细活的东西,确实不适合男人。

本来会热闹讨论一番的大堂内,此刻无一人敢说话,阿樱就那么站在元玉泽旁边看着他笨拙的绣法,后见他穿针时很吃力就拔下一根头发道:“看我的!”

三个字惹来所有人的吸气声,柴雨刚想把孩子拉到另一边,就发现元玉泽真把针给了她。

“那就看你的!”某男一手撑在膝盖上,一手抵着绣架,他倒要看看这小女娃能有什么本事,难道比他一个大男人还厉害?

阿樱将头发丝穿过丝线,后把两头的发尾合并在一起轻而易举就穿过了针眼,再轻轻一拉,绣线就这么穿了过去,扔掉头发把穿好线的针送了过去:“一开始学,要是不会穿针,就可以这样!”

“皇上,小孩子不懂事,您莫要听她的!”柴雨赶紧拉过阿樱,怎么能让皇上去拔自己的头发呢?不知道身体发肤父母吗?这可是要杀头的。

元玉泽抿唇点点头:“这个方法不错,你…你爹呢?”将线打结后自下方向上刺入,后拈针慢慢拉出。

阿樱抓抓后脑,后垂头带着丝丝忧伤:“娘说他去天上当官了!”

“去天上当官?”元玉泽不解,歪头好奇的瞅着那满脸哀伤的可爱女娃。

“回皇上,就是去世了!”柴雨赶紧解释。

怎么突然来问这个了?可见对挽香还是有感情的,可这个话题可不是好话题,一个男人,去问喜欢之人的丈夫之事,心情肯定不好。

元玉泽再次微微点头,蹙眉沉思了一会继续问道:“你娘喜欢你爹吗?”

大伙全体呆住,不喜欢能有阿樱吗?

“喜欢,娘说她一辈子就只喜欢我爹爹,也喜欢我!”阿樱没有大人的鬼心眼,只是实话实说。

是吗?只喜欢你的爹爹和你,扬唇轻笑了一声,不再说话,继续赶工,已经夸下海口,太后剩下的凤袍都由他一人来绣,还有半月了,希望可以完成吧。

阿樱小心翼翼的看着男人,眨眨大眼祈求:“您可以不要欺负我娘吗?阿樱给您跪下了!”说完就双膝弯曲,跪在了男人身旁。

捏住针的力度蓦然加大,垂头睥睨了小女该一眼,后摇头道:“朕要说不呢?”

“求求您了呜呜呜求求您放了我娘吧呜呜呜阿樱给您磕头呜呜呜!”阿樱快速一下接一下的用前额撞击地面,听得柴雨等人心肝都跟着快要碎裂。

元玉泽并未阻止她,冷漠的转回头专心刺绣。

“砰砰砰!”

力度大得柴雨和阿月全体站起身跪了下去,都带着颤抖,什么意思?他为什么要欺负挽香?且还不放过,可刚才见挽香也见她说元玉泽有凌虐她啊,现在这又算什么?让她的女儿在这里这样磕头也不为所动,难道他是要一辈子折磨挽香吗?

“呜呜呜求求您了呜呜呜求求您放了我娘吧呜呜呜!”阿樱已经磕得前额红肿,却还是不停的磕,她不知道大人们在想什么,只知道这个所有人说是最大的人可以放了她们。

“皇上,挽香本就不是宫中入选的宫女,求您放了她吧!”

“请皇上开恩!”

奈何此人向来以铁石心肠出名,即便满屋子跪了一地,磕头声此起彼伏也没任何怜惜,只顾着自己手中的活。

终于,阿樱站起身抓着男人刺绣的手臂猛晃:“呜呜你这个大坏蛋呜呜呜大坏蛋你放了我娘呜呜呜,坏人坏人…啊!”

元玉泽嘴角不断扭曲,后一脚踹开绣架,大手残忍的抓着小女孩的头发不断向后拉,阴着俊颜隐忍着怒气,自牙缝中挤出了一串话语:“是啊,朕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坏人,又怎么样?这么想走吗?好!”说完便冲屋外大喊道:“来人,将她送出宫!”

“皇上…使不得…使不得啊!”柴雨疯了一样跪着爬上前紧紧抱着阿樱摇头:“挽香会发疯的,奴婢甘愿代替她受罚,求皇上开恩!”

四个形同铜墙铁壁般的男人闻声进屋,不由分说的将紧紧抱在一起的人强行拉开,后夹着嚎啕的女孩走了出去。

“哇哇哇不要…哇哇哇柴雨姐姐阿樱不要走呜呜呜呜柴雨姐姐!”阿樱口齿不清的大哭大喊,不要走,她不要走,娘,救救阿樱,娘…

“皇上!送往何处?”到了门外后,其中一个侍卫还是开口问出。

元玉泽缓缓捏紧拳头,银针就这么自手心穿透了手背,耳边全是哭声,缓缓闭目摆手道:“随意!”

柴雨颤巍巍的仰头,视线移到那根自手心穿透到手背的银针,何苦呢?这样做只会让她更憎恨你罢了。

“哇哇哇不要…娘呜呜呜娘!”

女孩的尖叫声越来越远,远到最后都忽略不计,大伙谁也不再说什么,柴雨也不再求情了,她还没有这个资格,挽香,都是我不好,不该带她出来的,对不起。

绣了一会,男人终于起身大步走向了屋外,直到消失后阿月才爬起来抓着柴雨惊慌道:“怎么办怎么办?挽香在宫外也没什么亲戚,那阿樱被送出去后能去那里?”

“会不会卖去做丫头?”

“会不会被人贩子抓走?然后卖到花楼?”

柴雨伸手捂着耳朵,她不知道能怎么办,皇上金口玉言,谁也阻止不了,颤声道:“你们有钱的都快拿出来,救人要紧,想办法去朝阳宫告诉挽香,否则她会心痛而死的!”

“我有我有,这是我所有的家当了!”

“这是我的!”

大伙纷纷拿出了最后的银子,不为别的,只为了不想那个可爱的丫头真的被卖到花楼,那样她们会良心不安的。

天一阁。

自古王公贵胄子嗣学识之地,也被称为人人博览群书之处,共十名太傅,由全国各地精选而出,个个晓通经学、史学、声律、政治、管理…

虽不通未来,但对过去可谓是无一不通。

此刻书房内,正坐着二十多名年龄不一的少男少女,以最前方一个八岁锦衣华服女孩为首,最大的有十五六岁,最小的只有五岁。

五岁的小女孩同样坐在最前方,小手儿正拿着毛笔慢慢蠕动着,样子极为认真。

“这一回我们来提个问题,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是何意?十岁以下的回答!”

几个年龄比较高的都默不作声,但脸上已经有了答案。

最前方的八岁女孩举手,高傲道:“我知道,就是自己都不想做的事,不要强求他人去做!”

“大公主果真聪慧,那好,我们再来说说什…”

“呜呜呜娘呜呜呜不要放开我呜呜呜!”

一道凄厉的哭声惹来大伙的不满,也制止了留有山羊胡须的太傅继续讲学。

‘啪!’元心怡沉重的拍了一下木桌,起身怒冲冲的走向屋外,指着前方吵闹之人怒喝:“发生什么事了?吵什么吵?耽误了本公主的学习,你们担待得起吗?”

四个压着阿樱的侍卫一见来人,快速跪地。

“大公主饶命,属下奉命将这女孩送来天一阁,并无冒犯之意!”仓惶跪地,瑟瑟发抖,谁不知道皇宫里有个小恶魔?惹了她,定会尸骨无存。

“哟!挺漂亮的嘛!”三个十来岁的男孩也跟了出来,其中一个穿着最华丽的俊秀男孩越过元心怡走向那哭个不停的女娃,挑眉道:“看你的穿着,应该不是谁家的千金小姐吧?”

阿樱擦擦眼泪鼻涕,停住了哭声,心里很是害怕,害怕和娘亲分开,抽搐着身躯道:“我不是!”

她不是千金小姐,只有娘亲把她当成千金小姐,可她知道,她是平民家的孩子。

“那你爹是做什么的?”元心怡双手环胸上前居高临下的问道。

阿樱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来到皇宫里,确实没见过和自己差不多的孩子,怎么这里这么多?望向第一个和她说话的男孩,几乎第一眼就很是喜欢,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男孩子。

十岁模样,头顶一根翠玉簪禁锢了少许顶发,皮肤白白的,眼睛大大的,嘴唇红红的,鼻子挺挺的,正学大人一样,将双手背在了身后,个子高出了她一个头,身子不胖不瘦,特别是那双眼睛,好像天上的星星,好漂亮。

一身极品绸缎编制的紫色纱衣,看那样子就知道定能出口成章,至于他旁边的那个女孩,看那裙子的料子也知道地位很高,橘红色小裙子,头戴两朵橘红色珠花,整体显得高贵秀丽。

“问你话呢!怎么如此没礼貌?”少年见女娃儿正盯着他们全部观赏就有些不满了。

“我…我…没有爹!”阿樱垂下头,她也想别人问起时,可以大声告诉他们她的爹是谁,做什么的,有什么值得赞美的事迹。

元心怡有些意外的指着阿樱冲大伙笑道:“没有爹,那你们说她会是什么人?”

四个侍卫见没他们什么事,只好拱手道:“她是宫女的孩子,惹怒了万岁爷,被惩罚到此做工,伺候各位主子,将她交予冯婶,属下告退!”

“去吧去吧!”等四个侍卫走了后,元心怡才敲击着食指上前挑眉道:“你叫什么名字?”

而大伙见她这表情就不由露出了笑脸,看来有好事要发生了。

除了三公主元灵和最后方一少年还在屋子内学习外,全都跑了出来,而那太傅也抽空去了茅房。

“我…我叫云樱!”

‘啪!’元心怡抬手就是一巴掌,直接掴向了小女孩惨白的小脸,再次笑着问道:“再问你一次,你叫什么名字?”

阿樱怔住,抓着衣角的小手开始不安的扭动,眼泪再次坠落,低垂着头继续道:“我叫阿樱!”

“啪!”

“呜呜呜呜!”脸上火辣辣的疼,阿樱不知道她有说错什么,为什么要打她?娘,阿樱好害怕,好害怕…

“你叫什么名字?”元心怡见她哭就很是开心,完全把公主的范儿给展现了出来。

“公主,我看她好像没在宫里久住过,或许是真的不懂!”漂亮的少年歪头审视了那开始抽泣的小女该一眼。

元心怡闻言看向男孩:“砚哥哥此言差矣,入了宫门,定会有人教育她规矩,本公主就是要她自己说出来!”说完便继续看向女孩:“说啊,你叫什么?”

“噗!这就是傻子!”

“哈哈哈哈这不是没事找挨揍吗?”

阿樱张开嘴望着那一群嘲笑的人哭喊道:“呜呜呜我呜呜呜叫云樱!”

‘啪!’段鸿砚玩味的上前抬起小腿直接踹向了女孩的腹部。

阿樱猛然向后倒去,后扑倒在地,小手捂着肚子不断的哭,浑身哆嗦,不明白为什么他们要欺负她,娘,您不是说永远都不会离开阿樱吗?您不可以骗小孩子的…

“这不更解气吗?”少年拍拍手,搂着元心怡的小肩膀邪笑。

元心怡深吸一口气,满意的点点头,大赦天下一样指着阿樱道:“不管你是哪个宫女的孩子,到了皇宫就收起你的自尊心,在这里,奴才是不需要有这些东西,以后再敢让本公主听到你用‘我’来自称,定要你吃不了兜着走,走!”转身带领着大伙进屋。

阿樱吸吸鼻子,爬起身擦干眼泪,开始四下张望,不知道该去往何处,到处都大得不像话,该去那里?

“跟我来吧!”

就在这时,一道不含温度的话响起,阿樱转过身,见到一个年纪很大的人正站在拱门处,那样子好像很不喜欢她,要不要跟她走?

娘说不要和陌生人走的,怯生生道:“老婆婆,我…我想找我娘!”

一句老婆婆,令冯婶顿时黑了脸,上前冷漠的伸手大力揪着女娃的耳朵就那么拖着走了出去。

“不要…呜呜呜好痛…呜呜呜!”耳朵几乎都要被拧下,阿樱很想打开她,可发现她越是反抗,对方的力气也就越大,到最后只能任由她拖着走。

书房门口,段鸿砚缓缓回头,看着女孩被如此对待有短暂的皱眉,后又事不关己的走到座椅上学习。

“砚哥,你真是太有男子气概了,那一脚踹的,太好看了!”

“是啊,听说你爷爷有给你请武术先生,练得如何了?”

几乎连十五六岁的孩子都称此人一声哥,可见地位不一般。

可爱的元灵咬着毛笔瞧瞧转头,看着那么多人围着段鸿砚,均是一副崇拜就露出了喜欢的表情,不光是她,周围所有女孩都均是一副爱慕。

元心怡则看向了最后面一排的男孩,那个从始至终就没说过一句话的冷漠之人,见大家都羡慕的看着自己就哀伤的垂下了头。

“公主好威风啊!”

“公主好样的!”

威风吗?厉害吗?为什么你总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从来不和任何人说一句话,眼里总是带着鄙夷,是看不起这里的所有人吗?真不知道一个上大夫之子有什么可傲的。

褚奜铭,帝月国第一铁骨汉子褚邦国之子,十二岁,生性淡漠,不喜与人亲近,从不阿谀奉承,小小年纪便已熟读四书五经,通音律,懂棋画,更是写得一手好字,也是唯一一个地位最底层之人。

元玉泽三年前夸赞他将来必定大有所为,所以准许在此学识,可谓是不负众望,整个书房内,永远排在第一位。

十二岁就已经可算得丰神俊朗,面如冠玉,长大必定是一位美男子,但女孩子总是会去喜欢那些空有其表之人。

整间天一阁有着十位女孩,可都喜欢那段云涛之孙儿,段曲之幺子,终日游手好闲,学习烂得无法形容,但地位永远是可以迷惑人心的,所以除了元心怡以外,几乎没有女孩去注视这个冷漠的少年。

骨节分明的大手不断在纸张上挥舞,记载着一些平时最爱忘记的东西,字体娟秀工整,连先生都屡次夸赞。

也难怪元玉泽会亲自提拔他。

朝阳宫。

“估计这次以后段丞相都没脸出门了噗哧!”

“一拳被打飞,苗宰相也够狠的!”

“这两人从一开始就一直互相看不顺眼了!”

“参见皇上!”

本来躺在床上的云挽香也在因为此事而忍俊不禁,一听到这四个字,立刻将笑容隐藏过去,不是说回来了全数讲给他听吗?怎么一回来就见不到人了?

“平身!”

元玉泽淡漠的走进屋,后偏头注视着榻上之人。

云挽香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垂眸看了一下他的手心,正在滴下血珠,发生什么事了吗?怎么受伤了也不包扎?

“奴婢参见皇上!”艰难的起身下跪。

“怎么?很不想见到朕吗?”

女人的表情过于不近人情,这好似令男人的表情更加阴沉了。

“皇上是要开始了吗?”已经百分百确定男人有满肚子的怒气,是来从她身上得到快感吗?不知道为什么,在任何面前都可以低声下气,而在这个男人面前总是会有不完的骨气。

没有露出怯懦,而是笔直的对视。

元玉泽拧眉:“开始什么?”

“您把奴婢留下,无非就是想在难过或者任何不高兴的情况下就来凌虐一番,这样你的心情也就好了不是吗?”

男人一步一步靠近软塌,仿佛一座即将倒下的大山,压的云挽香有些喘不过气来,却还是不甘示弱,卑微的祈求过,可是他没有放她走,那么就再也不会卑微。

元玉泽,真不明白你有什么好不知足的,一国天子啊,曾经你只是个平凡老百姓,一跃成龙,锦衣玉食,三个女儿,无数个妻房,无上权利,别人求都求不来的东西,还有什么可不满的?

是不是一个人真的走到了最高峰,就没了追求,后就开始变得和常人不一样呢?

下颚忽然一疼,甚至都感觉伤口都在滴血。

大手紧紧地捏着那伤痕累累的下颚强行拉近,眯视道:“你当真如此想?”

“奴婢除了能如此想,也不知该如何去想!”说什么为了得到他想知道的东西,露出本性了吧?还失忆,哼。

她知道的他都知道,有什么是她知道他却不知道的?而且又不问出口,分明就是找理由禁锢她而已。

元玉泽深吸一口气,慢慢松手,后缓缓转身,极慢的走到书桌后落座,大手取过御笔开始批阅着奏章。

云挽香就那么坐在床上,也不言不语。

屋子内瞬间寂静下来,门外的宫女们也不敢再讨论方才之事,天空也开始暗了下来,仿佛人心一样,都开始被黑暗吞噬。

何林边摇头边大步踏进通往朝阳宫的道路,这皇上也真是的,不是说好月出之时就到落月宫吗?如今苗贵妃正在兴头上,摆了一桌的酒席等候呢,居然还不来。

一国天子怎可失言?还要他这把老骨头跑回来看个究竟。

“公公,帮帮忙吧,我真有急事,求求你了!”

柴雨将一包银子塞进了仁福的手中,不断的祈求着让她可以进去。

仁福摇摇头,将银子还了回去:“皇上岂是你说见就可见的?快走!免得一会惊动了万岁爷,咱都会跟着你受罚!”

“我找挽香,不找皇上,求求您了!”柴雨面色异常憔悴,火急火燎,就差没下跪了。

一听挽香二字,仁福竖起了眉头:“你有什么话,可以说给我听,到时我帮你转达!”就算如此,如今云挽香依旧是宫女身份,他也不好进去禀报,哎!啥时候才能当上娘娘呢?

“这…我不方便说,一定要亲自!”

“干什么呢?”

闻言大伙齐齐转头,柴雨赶紧欠身:“见过何总管,奴婢有事急于见挽香,求您发发慈悲!”

何林不满的看向仁福手中的钱袋训斥:“你倒是胆子不小,在这朝阳宫门口就开始收受贿赂,这要是被万岁爷知道了,你有几个脑袋够砍?”

“干爹,我!”仁福快速将钱袋送还给了柴雨:“我没有要收!”

“外面为何如此喧哗?”元玉泽蹙眉边写下一连串的字体边问道。

何林瞪了柴雨和仁福一眼,赶紧弯腰小跑进屋,跪在地上如实道:“回皇上,是绣珍房宫女柴雨说有事要找云姑娘!”

“柴雨?”云挽香顿时失态,起身就要出去。

“让她进来!”

“奴才遵命!”何林起身,朗声道:“宣柴雨觐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