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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怕再留下会说错话,拍了拍曾经好友的手:“我会永远记得那个陪我喝酒畅谈的阿莲,我还有许多事要忙,就先不陪你了,奴婢告退!”

“去吧!”阿莲咧嘴微微笑笑,然而等女子一离去就立刻转变,一种无可奈何在眸中转动。

绣珍房的宫女们纷纷收拾好行李有说有笑的走出,等都到了殿外才转身看着住了几年的地方,有着太多的回忆和感慨,若不是这里过于可怕,她们真的很不想离开。

毕竟在这里是为国家最重要级人物服务,是无上的荣耀,可惜天不从人愿,柴雨看看后院某间厢房,扬唇道:“该出来了,一会阿月和阿敏先走,然后是阿兰和挽香走,其余的全部分为十组,这样方可掩人耳目!”

厢房内,挽香看着还在昏睡的女孩,为她盖好被子才匆忙走到铜镜前看了一下自己的妆容,榆树枝几乎让脸部布满了淤青,浏海几乎挡住了大半个小脸,如此看来,还真和以前有着天囊之别。

一定不会被认出的。

特别是脸上那个黑点,彻底被掩盖,这一看就是墨汁涂的,谁这么缺德?

一切都万无一失后才拿起包袱小跑出,要离开了,心中还是有着少许的不舍的。

“我们走!”

阿兰低垂着头,和挽香并肩前行,几乎把看到的任何人都当做奸细,所以一路都畅通无阻,小心谨慎。

路上还果真见到一个太监在绣珍房外鬼鬼祟祟的,这就是那个奸细吧?

好在大伙并没一起走,如此这般,多出一个人他也不会太注意。

惊心动魄的到了使馆后,挽香和两个女儿一起钻进了鸾舆的底部。

公孙离炎分别将柴雨等人分在其他轿子内,后看向前方的六百多名侍卫,和一百多名大臣,扬唇坐上鸾舆,珠帘搁下。

“起驾!”

高空中晴朗一片,却洗涤不了大地上的血雨腥风,和煦的微风仿佛有意和烈日做对,让大地不再炎热。

远处望去,那上千人组织成的长龙何其壮观?两百多名宫女陪伴左右,统一的曲裾,妙不可言。

统统护卫着中间的龙车金鸾,此鸾舆极为豪华,六龙喷彩,双凤生祥。

金鱼玉佩多官拥,宝髻云鬟众女排,鸳鸯掌扇遮銮驾,翡翠珠帘影龙冠。

“皇上,帝皇已在宫外迎送!”三十来岁的贴身太监边走边垂头禀报。

“嗯!”公孙离炎坐姿霸气,面不改色,始终挂着淡淡的笑意,完全看不出这庞大队伍有丁点猫腻。

绣珍房。

蒋博文边皱眉边看着一个太监自屋中走出,隐身到了暗处,待他含笑离去后才步入,推开木门,见到幔帐内躺着一女子就上前大略看了一眼,几乎不需要去看面貌,只凭感觉就知这并非那人。

快速转身走出。

宫外,人山人海,正不断的膜拜他们伟大的君王,元玉泽见鸾舆前来便走下龙辇,冲前方匍匐的老百姓抬手:“平身!”

“谢皇上!”

这时,一个小太监上前附耳道:“启禀皇上,云姑娘还在绣珍房内!”

闻言,元玉泽面无表情的点头,微微摆手。

“奴才告退!”

公孙离炎见帝月国文武百官来相送,自然弯腰下地,上前拱手道:“元兄,今日一别,又不知何时才能相见了!”

元玉泽淡淡的扬唇,端过宫人送来的两杯酒水递上:“天下无不散之宴席,元某敬公孙兄一杯,希望两国当真可以成为友谊之邦,请!”

公孙离炎仰头饮下,后再次拱手:“告辞!”

“后会有期!”

目睹着大部队离去,元玉泽双手背在身后眺望,一旦他封了那几个宫女为妃,还怕没有探子吗?

公孙离炎,一山不容二虎,这个道理,相信你明白的。

蒋博文见天星国的人早已消失就冲元玉泽附耳说了几句。

先前还一派从容的君王顿时捏拳。

阿莲也在同一时间上前道:“臣妾参见皇上,今日云姑娘前来探望臣妾,但臣妾发现她有意离去!”

本就冷峻的容颜刹那阴郁得骇人,直视着天星国人消失的地方久久不能回神。

见他青筋都爆出,蒋博文快速提醒:“保重龙体!”

“哼!”男人大甩衣袖,愤恨的大步走向宫内。

马车内,二十多个女孩不断的互相握着双手尖叫,终于出来了,都迫不及待的掀开帘子向外看去,好热闹啊,周围好多人围观呢。

两旁房屋齐整,铺面轩昂,有卖米卖盐,酒肆茶坊,鼓角楼台通货殖,旗亭候馆挂帘拢。

叫卖声此起彼伏,而大伙的心情也形同这些欢乐的气氛,激动得都落起了泪花。

公孙离炎打开暗格,冲蹲在下面的三人道:“上来吧!”再待在里面,指定闷出病来。

云挽香先将两个孩子抱上去,后才爬出,大口喘息道:“呼呼,里面一点空气都没有,要命了!”

真是隔了一道宫墙,外面的空气都变得好似清新了,不断的闭目大口吸气。

“咳咳咳!”阿焉和阿樱都一同猛咳,确实严重缺氧,脸儿都便得通红了。

“哇!外面好热闹啊,姐姐你看,那是什么啊?好好吃的样子哦!”

“那是糖葫芦,等以后姐姐买给你吃!”

“哇哇哇,那是什么?好漂亮啊!”

“妹妹,那是棉花糖,甜丝丝的,很好吃哦,以后姐姐也给你买!”

看着两个孩子趴在窗口惊叫,云挽香也跟着笑了,这感觉真好,转头见公孙离炎又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就不好意思的垂头道:“你能不这样看我吗?”

那分明就是情人之间,最炙热的眼神,就像曾经洛儿看她一样。

“咳咳!”公孙离炎闻言干咳了两声,转头也看向窗外,扬眉道:“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都说我过于老成,你不喜欢成熟的男人吗?”

已经在尽力的改变了,依旧没有起色,从来就不会嬉皮笑脸开玩笑的,认识你后,我自己都仿佛变得不像自己了。

可也学会了什么才是真正的男女之爱,脑海中浮现的是她的身影,每日会说十多次心仪之人的名字,醒来时发现梦中也是对方的影子,每次回到寝宫,多么想看到那个穿着罗裳的女人就在坐在里面等待着为他脱去龙袍…

“爱一个人,是凭感觉的!”挽香合并着双腿,小手儿玩弄着膝盖上的布料,见他不明白就继续道:“一个人可以喜欢很多人,可男女之爱,就只有一个,任何人都无法取代的,希望你能明白!”

“是啊,任何人都无法取代!”我又何尝不是?不过也从没想过要将这个女人忘记而去强迫自己,随性而遇嘛!一天忘不了就记一天,一辈子忘不掉就记一辈子。

不想探讨这个话题,担忧的抿唇道:“对了,你都二十八岁了,还没想过娶亲吗?不怕后继无人?”

男人打开折扇边悠然自得的摇曳边爽朗的笑道:“谁规定皇位一定要传于皇子?不一定有些才能之士就比不上皇子的,且我表弟之子今年已有十岁,熟读四书五经,秉性良好,为人正直,受的也是皇家管教,倘若当真遇不到心仪之人,便将皇位传授于他!”

哇!这都想好了?这个男人真的适合做君王吗?更适合做逍遥王吧?看来也是迫于无奈才坐上皇位的,但又把国家打理得如此之好,她就没这个头脑。

“我…当真老成得不讨喜?”公孙离炎再次转回话题。

“没有啦!我都说了,爱和喜欢是不一样的,我喜欢你,只是将你当作朋友,离炎,我们做朋友不好吗?”为什么一定要逼我呢?

公孙离炎忍俊不禁,无奈道:“你想哪里去了?我不是早答应你做知音了吗?又怎会反悔?我从不强迫人的!”

呼!这样就好,放松心态后就开始做出一连串的评价:“嗯!你这人呢,要放在未来,肯定是所有女人心目中的白马王子,细心,和善,温柔,让人不会有压力,且又专情,不爱拈花惹草,身为君王又从不摆架子,让人觉得很是亲切,从来不会做轻佻和不正经的事,典型的正人君子!”

“在你心里,我当真有如此好?”

“嗯!虽然和蔼可亲,但绝非是他人可侵犯的人,所以说你很好,不必在乎外人的眼光,其实我发现你每次一出现,大多数女孩都会尖叫的,这已经证明你无论在什么地方都很吃香的!”只是我们相遇太晚,如果…

世界上没有如果。

“皇上马上出城了!”余兴将窗帘拉好,细语继续禀报。

一听要出城,挽香赶紧趴在窗口,掀开一丁点缝隙望着外面的风景,好久没见到这些熟悉的建筑了。

果然在一盏茶后,见到了名为‘宝嵚针织访’的丝线店铺,啧啧啧,好大啊,这一次盛宴虽然没有机会帮你推荐,但你们的丝线是真的很少有,不需要任何的举荐,都会大卖,这不?这么快生意就做这么大了。

生意络绎不绝,人们空着手进去,满载而出,白永玺,你天生就是做生意的料,好好干吧,有机会再来拜访你。

期待你们早日开一间厂,属于你们自己的厂。

“出城了!”边说边放下帘子,长这么大,还没去过除了帝都城以外的地方呢,可谓是个井底之蛙,一想到会经过传闻中的凤阳城就万分期待,听闻那里出帅哥美女,大街上,一表人才的俊逸男子随处可见,貌若天仙的美女更是多不胜数,看那庄雨就知道。

就在大伙全都想尖叫时…

“皇上!”

见手下欲言又止,公孙离炎蹙眉道:“快,躲进去!”

“发生什么事了?”云挽香刚想往外看,但男人阻止了他,知道危险来临,赶紧忍住狂跳的心打开暗格钻了进去:“阿焉,小心点!”神情再度紧张,难道是被发现了?

可元玉泽当真要为了自己而惹怒离炎吗?到底是什么值得他这么做?

说真的,要说是为了她背叛过他什么的,这应该不切实际,可别的她又想不到。

等一切都安顿好后,公孙离炎才缓缓走出,挡在前方的人顿时让出通道单膝下跪。

等到了城楼外才看着前方不解的扬唇道:“不知元兄有何事?”

只见城楼外,五千多名身穿金黄铠甲的禁卫军和御林军将去路堵死,正前方,元玉泽邪笑着坐在龙辇内,即便烈日下,那龙辇四周金光闪闪,却也无法掩盖掉那抹笑意下的阴骛。

元玉泽并未立刻回话,而是冷笑着瞪向欲要离去的人马,许久后才将邪魅凤眼转向那至今还在笑的男人,没有下去客套,反而鄙夷道:“朕待公孙兄不薄吧?为何非要和朕做对呢?”

“怎么办怎么办?皇上居然派这么多人来抓人了,怎么办?”阿月擦擦冷汗,急得如坐针毡,千万不要出事,不要,老天爷,求求您了。

柴雨也没想到对方这么快就发现了她们的阴谋,按住快要爆裂的心道:“没事的,再怎么样,皇上也不会因为一个女人和天皇闹翻的,而且那鸾舆下的暗格他又不知,应该发现不了!”

公孙离炎见对方如此无礼也没表现出不满,而是‘啪’的一声打开扇子轻摇:“元兄此话怎讲?”

“少给我装傻,公孙离炎,这里可是帝月国,还轮不到你来撒野,识相的就快些将人交出来,否则休怪朕不客气!”元玉泽愤恨的起身,居高临下的负手而立,俯瞰着站在下方的紫衣男人。

暗格内,云挽香捂着两个女儿的嘴巴,白皙的前额开始滴下大颗大颗的汗珠,为什么你一定要这么的可怕?这么的让人无法接受呢?

一定要让所有人都讨厌你吗?

“大胆,竟敢辱骂我皇?”一位穿着曲裾装束的男人拔剑相向,怒目而视。

“怎么?想打啊?也不看看你们才多少人,当我们怕你啊?”御林军统领见对方拔剑,立刻拔出宝剑举起手。

紧跟着是震天响的金属碰撞声,五千多人全体宝剑出鞘。

公孙离炎依旧保持着冷静的模样,笑容更胜了,一手背向身后,一手继续摇着扇子,如此状态下却这般临危不乱,显得更加风度翩翩,丰姿英伟,气宇轩昂了。

“元兄,不知你所指何人呢?”

“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四周并无老百姓围观,早被全部阻挡在城内,所以并不喧哗,可谓是静谧得令人窒息。

“元兄认为公孙带走了不该带走的人?可否有证据?”

元玉泽此刻很是不友善,因为不论是表情还是眼神都充满了不屑,闻言微微点头,后挑衅道:“要证据是不是?那好!带仁福!”

“天啊是仁福,怎么办?皇上要干什么啊?”

“不知道啊,我好害怕呜呜呜!”

柴雨搂住哭泣了的女孩,此刻她也是心乱如麻,这可怎么办?挽香,求求你为你自己活一次吧,千万不要出去。

脸色已经恢复正常的仁福被推到了中间,吓得跪爬着不敢说话,到底怎么回事?为何突然要抓他?

公孙离炎睥睨了地上的太监一眼,拱手道:“元兄何必如此动怒?倘若你要搜,公孙定不阻拦,可当真没有带走不该带走之人,还请元兄明查!”

“瞧咱皇上,多有魄力,这公孙离炎,居然是个胆小鬼!”

“呸!还以为多了不起呢,空有其表,挥霍着他老子的钱!”

御林军和禁卫军两位统领故意放大声调,深怕对方听不到一样,满脸的唾弃。

“你们太不像话!”

“吴奔,休得胡来!”公孙离炎快速瞪了过去,后继续冲元玉泽笑道:“元兄,此次公孙好歹也是为了祝贺而来,为何你要如此羞辱?”

“哼!”元玉泽见他如此卑微就取笑道:“他们也没说错啊,公孙离炎,朕向来以为你是个真汉子,竟然如此贪生怕死,朕向来就厌恶怕死之徒呢!”

“皇上这…”吴奔吹胡子瞪眼,牙齿磨得直响,简直就欺人太甚,有这样的待客之道吗?

公孙离炎不动声色,仿佛天塌下来也是这幅笑容满面一样,伸手道:“那元兄就去搜!”

“朕不屑去搜,她自动就走出来了!给朕杀了仁福!”

仁福并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何人,赶紧磕头道:“皇上饶命呜呜呜皇上饶命啊!”君无戏言,难道今天真要命丧黄泉了吗?

“皇上,这万万不可,此处乃宫外,容易引起民愤!”蒋博文惊呼着上前提醒。

元玉泽却要一意孤行,大喝道:“杀!”

“呜呜呜不要皇上饶命呜呜呜!”

一个侍卫上前,吐出一口气,举起棍子就朝无辜的人猛打,显然有要活活打死的趁势。

“啊…皇上啊…饶命…啊!”无法承受的痛苦令仁福在地上不断的打滚,骨头都要碎裂一样,尖叫得令人不由发寒。

云挽香见两个孩子已经憋不住就推开了隔板,面无表情的将后脑枕在木板上,目无焦距,耳中全是仁福的惨叫声,连绵不绝一样。

不一会,眼白开始布满血线,后大颗大颗的水珠滚下,一定要做得这么绝吗?你为什么每次都这么残忍?现在又用一个人的命来威胁我。

你这是想要抹杀我的本性吗?

“娘呜呜呜娘!”两个女孩见母亲哭泣,全都哭了起来,一人抱着一边,不断的摇晃。

“娘,您不要哭了好不好?阿樱好怕呜呜呜!”

“娘!阿焉也好怕!”

听着这声音,所有人都怔住了,柴雨紧绷的身躯瞬间瘫软,你怎么就不能狠心一点呢?总是为别人而活,不觉得累吗?

元玉泽自然也听到了,却没有喊手下停止摧残,更是戏谑的望着公孙离炎:“想不到堂堂一国之君,也会满口胡言,公孙离炎,你太让我失望了!”

“好心招待你们,居然做出这等事,敢在吾皇宫偷人!”

公孙离炎嘴角的笑变得苦涩,转身看了鸾舆一眼,还是这么的善良,善良到叫人心疼呢。

“呜呜呜啊…饶命呜呜呜皇上饶命啊啊…奴才…还有父母要奉养呜呜呜啊…求…您发发慈悲呜呜呜!”

仁福已经快失去哭喊的能力,就那么趴在地上,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好痛…

“够了!”

终于,一道带着颤音的怒吼响起,令大伙齐齐转头,只见那鸾舆内,云挽香正面无表情的走近,而正在虐打的侍卫也收手。

“云!”仁福抬起惨白的脸,忽然明白了什么,怎么会是她?捏紧双手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撅嘴不断的抽泣,如果知道是你,我就是打死也不会哭出声的。

元玉泽缓缓走下地,目不转睛的瞪视着女人。

云挽香抿紧唇瓣,冷漠的一步一步靠近,后站在男人面前挑眉道:“一定要做得这么绝吗?”

“哼!比起你,朕并不觉得自己有多么的可恶!”

“那你一定要逼死我吗?”

突来的怒吼让所有人都颤抖了一下,公孙离炎拧眉道:“你不要激动,我能带你走!”

元玉泽也怔了一下,后调整好心态不屑去看:“朕说过,你休想走出皇宫,你以为你当真走得掉吗?”

“跟我来!”云挽香不由分说,强行拽着男人的袖子就大力拉向远处的树林内,后冷着脸望着远方的烈日淡淡道:“放我走吧!”

“这辈子你都休想!”元玉泽双手叉腰,可见也气得不轻,昂首同样望着远方,毫无回旋的余地。

女子自嘲的笑了一下,转身忍住怒火,继续道:“你一定要我恨你吗?”

“你不是早就恨不得朕早死早超生了吗?”

“我没有!”挽香边哭边低吼,很是痛苦的望着男人:“我从来就没恨过你,从小我们一起长大,不管多艰辛,我都从没放弃过你,把父母没有给你的爱我全给你了,含辛茹苦的把你养大就是要你去死的吗?”

元玉泽掐住键腰的双手不断收紧,摇摇头道:“不管你说什么朕都不会放你走的!”

“为什么?为什么?你告诉我个理由,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很怕你?我们已经回不到从前了,以前你做错了,我会责罚你,可是现在,我能吗?你现在是元玉泽,不再是云洛祈,你明白吗?我也变了,你知道我变了吗?”

俯视着女人一颗接一颗的泪珠,元玉泽的眼眶同样开始泛红。

“我的一切你又知道多少?你都不知道,现在你的我不了解,而现在的我,你了解吗?既然互相都不了解,只能证明他们是陌生人,如果你保持十年前的你,即便是我背叛了你,你折磨还说得过去,可现在在你身上我看不到十年前的影子,那你又凭什么来强迫我?”

“就这么想离开吗?我就这么让你讨厌?讨厌到永远都不想看一眼的地步?”

“没错!你没有资格和洛儿相比,明白吗?”转身不想再去看,咬牙道:“元玉泽真的很让人厌恶,忽冷忽热,残忍至极,杀人不眨眼,又难伺候,性格怪癖,滥用职权,如果你不是先皇的皇子,那么你真的没资格坐这个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