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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香吞吞口水,心顿时一紧,张口结舌:“你…你不会连你亲生母亲也杀吧?”

男人摇摇头,低声道:“只是不想去建立感情罢了,朕不想因为任何人而毁了帝月国!”

不杀就好,还算有点人性,不管亲生父母如何,就算再怎么坏…阿莲好像就杀了她的父亲呢,不过太后对洛儿很好,这是两码事,那么就不能弑母。

也明白元玉泽的意思,一旦接管了江山,那就等于背负了责任,不会辜负老百姓的期望,原来是因为怕到时候太后来求情,而一时心软,又放了段云涛,为了段云涛,母亲都不要吗?咬咬下唇歪头劝解:“皇上,段云涛到时候倒下去了,太后求情您放了他罢了,没有实力了,他也掀不起风浪的!”

“说你笨你还真笨到底了,知道什么叫‘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吗?别以为到时候放了他,他就会感激,反而更加心猖狂,朕岂能放虎归山?”真不明白跟她说这些做什么,浪费口水。

挽香嘟嘴不再开口,她要是厉害,就不至于一直在咖啡店当服务员了,更不会做一个宫女,明明有一手手艺,却还是一事无成,只能说心不够大。

只想平平淡淡过一生。

只是很意外,他居然会跟她说要除掉段云涛,他就不怕她说出去吗?一旦此消息放出,段云涛必定立刻造反,是相信她吗?

“可以让你女儿去找段鸿砚了吧?”

点点头:“可以是可以,但我还是不高兴,难道她就这样继续逍遥法外吗?”

“朕问你,心里吐不出的那口气重要,还是全体老百姓重要?”定定的凝视着女子。

“自然是老百姓重要…可!”就是不舒服。

元玉泽似乎看出女人心中的恨有多深,点头道:“好,朕立刻命她交出凤印,送还皇后!这样可以了吗?”

“这和没被处罚有什么区别?”阿月的死,就换来交还凤印?那也太便宜苗温娇了,现在虽然杀不了,但绝对不能就这么轻易放过。

“贬为才人!”

“这个好!”挽香立刻起身,发现过于激动就又欣欣然的坐了回去,挑眉道:“阿樱这里,你放心,一定给你办成!”

“女人和女人之间,真的只能互相算计吗?”男人很是不解的问出了一个很不明白的问题,不高兴了可以上擂台,非要不断的算来算去?

“我已经原谅她很多次了,是她自己越来越过分!”

元玉泽无奈的起身道:“回绣珍房绣吧,十日内绣不出龙袍,定斩了你,明白?”

本来心中一凌,但见他表情很是平淡就笑着欠身道:“奴婢遵命!”如此一来,估计就真的会少是非了,绣的是龙袍,谁敢捣乱?

“走吧!”转身之际,表情再次转换为不苟言笑,冰冷无情。

挽香边抱着篮子边偷偷看向男人:“每天都要装成这样,你不累吗?”神经受得了吗?

成天嬉皮笑脸,谁会拿他当回事?没有回话,继续前进。

“皇上,离炎其实…怎…怎么了?”怎么突然不走了?害她前额都撞痛了。

元玉泽憎恨的转头,低吼道:“以后不要在朕面前提他!哼!”大甩衣袖,率先大步走出,满脸阴森。

第二卷:虐情 第七十三章 皇上到底在想什么

云挽香哆嗦了一下,有说错话吗?只是想说公孙离炎和她并没什么的,难道…吃醋了?小手捂着嘴,后偷笑了一下。

绣珍房。

“你说真的?皇上真的…要杀段云涛?那皇…皇后!”

四下封闭的厢房内,柴雨捂着嘴惊叫,这…太不可思议了吧?

云挽香边刺绣边耸耸肩膀道:“我也没明白他什么意思,反正他说不能处分苗贵妃!”

“挽香,你知道为什么吗?”柴雨越听越激动,死死的瞪着好友。

“为什么?”

“因为…皇上根本就不是真的爱苗贵妃!”

挽香抿唇想了一下,后摇摇头:“他要不爱,干嘛对她那么好?”如果说是为了江山社稷,心爱的男人就要用身体去换…哎!做人怎么这么难?不是她非要这么小心眼,天下有几个女人能承受这些?

要是没现代的记忆,也就罢了。

柴雨像看白痴一样看了好友一眼,坐过去很是认真的分析:“你想啊,皇上要是真的爱她,会说留着苗宰相是为了分散段丞相的注意力吗?其实现在朝中就是这样,要不是有苗宰相那一堆人支撑着,几乎整个朝廷都是段丞相的人,如今苗宰相备受皇上爱戴,即便他没有段丞相厉害,可也是重臣,我一直以为皇上是因为溺爱苗贵妃,所以对苗宰相如此之好,现在想想,好想完全不是那样!”

嘶!皇上到底在想什么?几乎如今把以前所有的想法都给推翻了,难道说皇上现在处境很危险吗?

想想也合理,那段云涛虽说从未有大肆宣扬要造反,可那势力,着实让人不容小觑,有时候也猜想过,倘若皇后倒了,段云涛会不会篡位?

好在皇上夺回了一半的兵权,段云涛纵使再厉害,也不敢和皇上起内讧,一旦帝月国互相残杀了,绝对会让天星国坐收渔翁之利,可…段云涛居然说有办法把兵权拿回…

“你…这么说,倒是有几分道理!”挽香放下针线,开始细细沉思,一直都因为感情冲昏了头,脑海里全是心爱男人宠爱别的女人,没有想过这些。

而柴雨对皇上没有丁点爱慕,所以看事情都比较清楚,如果真是这样,那是不是说…他的心中,其实始终只爱着她一个人?

可这太可怕了,即便他的心里只爱她云挽香,但他始终也要和那些女人继续下去,为了爱情,什么都可以牺牲,唯独忍受不了爱人终日宠爱别的女人。

每次一听说他又和谁睡在一起,就仿佛被万箭穿心,这种感觉她真的很怕,太痛了,很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呢。

“不管爱不爱,他们不都是在一起的吗?”他们是夫妻,自己只是一个宫女,在外人眼里,自己算什么呢?

在现代,就是小三吧?

柴雨抿唇不再讨论这个话题,以前也没见挽香这般在乎男人的左拥右抱,这次怎么突然这么计较了?试探性的问道:“挽香,如果皇上封你为贵妃,你愿意吗?”

“当然不愿意,可能我太自私吧,如果和那么多女人一起嫁给一个男人,那我情愿永远也不要介入她们的婚姻!”到时候就真和柳若云差不多了,什么也不做,只为了争宠,和其他妃嫔勾心斗角,那种日子,还是算了吧。

“可男人三妻四妾,历来如此!”虽然她也不愿意心爱的男人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可这就是一个性别歧视的天下,女人永远只能依附着男人而活。

所以当初挽香说要带她们一起去外面开绣房时,都很振奋,最起码大伙可以凭靠自己的双手赚钱养活自己,可以自力更生。

如今女人出去找活干,除了去花楼还能去哪里?没有哪里会用女子的,加上年龄问题,去应征丫鬟都不会有人要。

挽香错愕的抬眸,见柴雨也一副无可奈何就知道她也不想自己丈夫的爱被分割,但这里就是这样,封建得有些让人无语,在二十一世纪,别说看一下脚了,就是穿着三点式,也再平凡不过,可这里,看一下脚都要负责…

“算了,我说了你也不懂,听闻各宫娘娘都送来了银子,要你们做出最好的裙子,看来咱们又有打赏了!”如今都存了四百两黄金了,也算个小富婆了呢。

“嗯!有四套,你知道吗?现在绣珍房可出名了,全都要和苗贵妃一样的袍子,要白色绣样,哎!说起来,那只白色孔雀真是惊艳四座,将来我也给自己绣一件!”太美了。

闻言,挽香回想了一下,这次倒是知道那只白色孔雀是怎么回事了,白化病,还好古人不知,否则自己的头又要断了,这不是在诅咒苗温娇得白化病吗?

有些东西,看似很美,其实它很脆弱,怪不得当时那员外说那孔雀命不长,这种病,几乎一点光线都不能沾染,否则肌肤就犹如被烈火烘烤,痛不欲生。

“去忙吧!皇上要求我十日内完成,这期间,我们是最安全的,太后她也不敢来闹事,否则就是对龙袍、对江山社稷不尊!”这一点还是很感谢元玉泽的,虽然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苦衷,可是她知道他是爱她的就够了。

都说爱情是先苦后甜,为什么到了自己这里,就全是苦?

紫宸殿。

段凤羽拿出十多套漂亮的衣裙递到了何骇的手中,含笑道:“这是两年前本宫亲手为心儿做的衣裙,用的是最上等的丝绸,如今她已经穿不得,你拿去给云挽香,如果她要嫌弃,那本宫再送去几匹绸缎!”

何骇边接过边皱眉道:“娘娘您放心吧,这些即便是名门千金也无福消受,她要真嫌弃,奴才都不饶她!”

“你啊你,这么快就忘了人家的好了?”怎么一翻身,就忘了曾经的恩惠了?

“只是奴才害怕娘娘您被她拖累,太后娘娘如此不待见她,您还对她这么好,不是自找麻烦吗?娘娘,要不咱就别管她了?”为了一个宫女,和太后闹翻可不值得。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段凤羽不满的拧眉:“倘若都你这么想,再次落魄了,你还期望谁来管你?当初母后也没帮本宫求过情,要不是挽香,本宫说不定早就饿死冷宫了,叫你去就去!”

“奴才遵命!”哎!他也知道知恩图报的道理,可他更在乎自己的主子。

“娘娘娘娘,不好了,皇贵妃娘娘来了,就快到了,看架势,好像是来找麻烦的!”

刚要离去的何骇捧着衣物颤了一下,这…

段凤羽捏紧小手,这个时候来,定是来无事生非的,可不记得有什么把柄是落在她手里的,来势汹汹…定没好事:“何骇,摆驾绣珍房,上次弄得本宫哥哥丢了元帅之位,这次本宫不想再惹是非!”皇上如今都被那女人迷了心智,更是有意要削弱爹爹的势力。

要再出事,说不定爹爹都会有麻烦,且皇上又不会去处分那个女人,惹不起,躲得起。

“奴才遵命!”

何骇将衣物交予一宫女后,立刻冲向了屋外:“准备凤辇!”

绣珍房。

阿樱狐疑的望着母亲:“您是要我去骗人么?”

“不是骗人,是保家卫国,惩奸除恶,那段丞相是个大坏蛋!”柴雨见挽香为难的就帮她说道。

“是啊,如果有一天他要做了皇帝,会生灵涂炭的!”挽香揉揉孩子的头颅。

阿樱揉弄着小手,很是为难:“那…那到时候段鸿砚会!”

“不会,柴雨姐姐向你保证,皇上只是去打压段丞相的势力,那孩子不会有事的!”

“是啊,如果全家都会遭殃,娘也不会帮忙的,否则皇后也会有麻烦!”

挽香欣慰的看着女儿,越来越懂事了呢,想的这么多,还知道保护朋友,元玉泽答应过她的,不会殃及无辜。

“那好,我去天一阁了!”说完就蹦蹦跳跳的走了出去。

“姑姑,皇后娘娘来了!”阿兰看着孩子离去,进屋汇报。

柴雨和挽香同时站了起来,后互相看了一眼,赶紧走向大堂。

“奴婢参见皇后娘娘!”

大堂内,段凤羽正欣赏着四周的绣架,看向匆忙而来匍匐在地的两个女孩道:“都起来吧!挽香,你跟本宫进来!”优雅的转身慢步走向里屋。

挽香疑惑的起身跟了进去,什么事需要找她吗?

等到屋子内,段凤羽才苦恼的落座,望着女子道:“苗温娇又来找本宫麻烦了,你说她这次又有什么幺蛾子?”

这是来避难来了,上前欠身道:“娘娘不必担心,皇上在天牢已经承诺奴婢,将她凤印收回还给娘娘了!”

“什么?竟有这等事?圣旨下了吗?”

果然,段凤羽激动的起身,拉着云挽香的手急切的追问。

“没有这么快吧?不过也差不多了,而且皇上还说将她贬为才人!”

“啊?此话当真?”段凤羽几乎忍耐不住心中的喜悦,整张脸都布满了欢喜,天啊,皇上为何突然这么做?为何?

挽香也笑着点点头:“是真的,君无戏言!”

“可为什么?你是怎么说通他的?”段凤羽完全想不出理由。

这…挽香捏紧小手,怎么办?这可不能告诉她,毕竟段云涛是她的父亲,就在她极为为难时,一道天籁之音传来…

“皇贵妃娘娘驾到!”

段凤羽将视线转向屋外,扬唇冷笑道:“都找这儿来了,挽香,我们出去!”比起方才,气势瞬间高涨,轻抚手绢高傲的走进大堂。

挽香吐出一口气,好险。

门口,苗温娇脸色阴冷,身后跟了大批人马,更是见到段凤羽后嗤笑着弯腰道:“臣妾参见姐姐!”

“奴婢‘奴才’参见皇后娘娘!”

段凤羽边玩弄手绢边坐在一方椅子上,悠然自得的望着那群人。

何骇擦擦冷汗,怎么进去一趟,出来完全变了个人?不是说少生事端吗?

苗温娇缓缓抬头,咬咬牙起身,还没等她开口…

“大胆苗温娇,本宫何时叫你起来的?何骇,给本宫张嘴十下!”端过下人送来的茶水,不温不火的说道。

“这!”何骇心惊胆颤,什么意思?

“段凤羽,死到临头还如此猖狂,本宫今日代替母后前来带云挽香到栖凤殿,自然还有你。”口气生冷,大气磅礴。

挽香冷冷的欠身道:“奴婢如今正奉旨绣制龙袍,皇上吩咐,十日内必定完工,任何阻挡者,先斩后奏!”

“你!”苗温娇没想到皇上居然有留下这等旨意?捏拳道:“太后吩咐,出了任何事,她一人担当!来人啊,押走!”

“且慢,苗温娇,你倒是能怂恿母后,有时候本宫都在想,你是当真爱皇上吗?当真一切都是为了皇上好吗?知不知道母后和皇上不合为什么?就因为你们这些小人来回的挑拨离间!”段凤羽也没了好脸色,现在还怕的话,那她也太不配拥有这个位置了。

“那又如何?”苗温娇没料到这个女人会如此淡定,不屑的冷笑道:“你能耐我何?如今凤印在本宫之手,段凤羽,说明白点,你不过是个失宠皇后罢了,皇上自那以后,可有再召你侍寝?”

周围的人有怨有恨,有喜有悲,柴雨跪在地上不断捏拳,恨不得立刻上前将那毒妇撕裂。

段凤羽顿时白了脸,没有再回话,只是咬着下唇。

“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你已非清白了,即便那人被处死,可你依旧是个当妇!”对方越是愤怒,苗温娇就越是嚣张,后还仰头笑了起来:“呵呵呵!”

“圣旨到,苗氏贵妃接旨!”

就在这时,苗温娇的笑容凝住,什么叫苗氏贵妃?这…代表着…木讷的转头立刻跪地:“臣妾接旨!”

段凤羽也起身跪了下去,但却是满脸的笑意。

挽香不动声色的拍拍心脏,还以为要被拉到栖凤殿呢,去了哪里,定会被欺辱,这圣旨来得太是时候了。

何林摊开圣旨,朗声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皇贵妃苗氏因手掌凤印,故滥用职权,无端杀害绣珍房宫女刘月,罪应当诛,念其父亲乃当朝宰相,且又与朕夫妻数载,特此网开一面,贬其为才人,以儆效尤,钦此!”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苗温娇还沉浸在圣旨中久久不能回神,目瞪口呆,似乎觉得这不可能。

“苗才人,接旨吧?”何林上前冷笑道。

段凤羽这才明白皇上为何要贬苗温娇,起身后婀娜的上前,居高临下的拿过圣旨扔到了苗温娇身前道:“手持凤印就可以随意杀人了?皇上这不是念在往日情分上,你觉得你还能活吗?”

“臣妾接旨!”苗温娇咬牙切齿的拿起圣旨起身。

何骇则走到封葆身前,抬手就是一巴掌:“狗奴才!”

封葆捏紧拳头,这是怎么回事?当初就说贵妃娘娘不该杀那宫女,为了一个宫女,惹来祸端,不值得啊。

苗温娇几乎将圣旨捏碎,脸儿都气得开始扭曲,见手下被打就危险的眯眼道:“别以为这样本宫就倒下了,告诉你们,若不是那贱婢辱骂太后!”

“才人,当初奴婢也在场,且阿月向来胆小谨慎,虽说有时会多嘴,但绝不会辱骂太后!”柴雨忍无可忍的上前控诉。

何林也鄙夷道:“苗才人,你这是说皇上错怪你了?是说皇上昏庸无道吗?”

“大胆何林,你也太放肆了!”苗温娇愤恨的指向何林,不过他说的却是事实,这事自己一旦去解释,说不定还会来个目无天子之罪,皇上都下了圣旨,就证明此事无力回天,元玉泽,你真是狠得彻底。

难道自己偷看册子的事被人发现了吗?否则为何前几日没风声,到现在才来下旨?

“放肆的是你!”段凤羽上前阴郁的眯眼道:“一个小小才人,竟敢在本宫面前大呼小叫,你眼里还有没有本宫?何骇,给本宫立刻就地重则三十!”

“你敢!”苗温娇大甩衣袖,仰头与对面的人对持,两个字咬得很是沉重。

四周的人们都一副看笑话的表情,可谓是墙倒众人推。

“你看本宫敢不敢,打!”段凤羽见云挽香为她搬来一张椅子,直接坐下,威风八面,神情坚决。

“放开本宫…大胆奴才…放开!”两个侍卫上前用力钳制住女人,她的反抗对于他们来说,形同抓痒,面无表情的踹倒。

何骇看了何林一眼,见干爹正示意他打,立刻兴奋的挽起袖子,接过木杖举到最高,后冲那臀部狠狠打下。

“啊…段凤羽…啊…你会后悔的…你帮着这个贱人啊…会自掘坟墓的啊!”

苗温娇拼命的尖叫怒吼诅咒,趴在地上忍受着椎心刺骨的疼痛,一脸的憎恨,你会后悔的,段凤羽,你会后悔的。

段凤羽听着一句句‘你会后悔’就有些心悸,到底什么意思?为什么她要后悔?难道挽香会…取代她的后位?

这…不能吧?不可能,挽香有一女,怎么可能取代她?即便皇上同意,朝廷也不会同意,太后不会同意,这两关过不了,那么皇上也没办法。

挽香察觉到皇后正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她就立刻垂下头,这苗温娇此话怎讲?为何皇后帮着自己就会自掘坟墓?难道是她知道什么?

都说没有空穴来风,可理由呢?自己永远也不能取代皇后,再说了,这种事她想都没有想过,做皇后…根本就不能,太奇怪了。

段凤羽瞅了云挽香一会就鄙夷道:“苗温娇,知道什么叫群雄逐鹿吗?平时不烧香,看看这后宫,有都少人痛恨你?你到处得罪人也就罢了,连你奴才都成天在外咬人,如今有多少人有那么一丁点机会都恨不得你死,懂吗?”

“啊…你休要…得意…啊…皇上是会接本宫啊…回去的!”

颤抖着一字一句吐出,皇上会接她回去,他一定会的,到时候再将这些人统统杀死…杀死。

“皇上会拿圣旨当儿戏吗?真是不掉棺材不落泪!”到这个时候还逞强,若不是不想连累爹爹,今天非得打死她不可。

朝阳宫。

“皇上,苗才人在外跪了一炷香了!”

何林见天子正忙碌于国事中便适时提醒,虽然很不想,但这是身为奴才的职责。

元玉泽摆手:“别打搅!”看着折子拧眉,后捏拳道:“边关告急,公孙离炎正率领二十万大军随时攻城,快快快,去请俞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