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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吧!”

“回太后,皇上他…今日一早封了云挽香为皇贵妃!”

果然,太后凤眼顿时严厉的眯起,转身阴郁道:“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

“反了他!”太后一把推开要为她戴凤钗的宫女,大步走到凤椅上沉重的落座,捏着扶手咬牙道:“你说他到底要做什么?一国天子,居然要替别人养女儿不成?”

如此咆哮声,吓得大伙纷纷跪地。

慕枫无奈道:“莫不是这云挽香有什么狐媚法子?让皇上神魂颠倒,迷失心智?”

“哀家就不信朝廷上没人反对!”该死的贱婢,到底有什么能耐?居然从宫女直接到皇贵妃?

这皇帝莫不是得了失心疯?太不像话了。

“万一群臣阻止不了!”慕枫慢慢抬头,眼底一抹阴笑闪过。

太后本想继续发怒,但见慕枫这表情就挑眉道:“说说,你有什么好的法子?”

慕枫斜睨了身后一眼,后看向太后:“皇上说她身家清白,得到了查证,可这也只是他的片面之词,并无真凭实据,但太后您可以让这女人彻底的无法翻身!”

“你的意思是…找人玷污?”太后心里有些打鼓,见慕枫点头就长叹道:“那皇帝还不得恨死哀家?”

“太后,您觉得皇上恨不恨,与如今有何区别?再说了,您这不是为了帝月江山着想吗?倘若让边关的将士们听到皇上居然娶了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那还不得被人说成是有眼无珠吗?谁还肯卖命?”

太后还是有些觉得不妥,摆手道:“这…这招棋太凶险,容哀家再想想,再想想!”

“太后娘娘,其实这事要办好了,皇上他未必会知道是您指使的,说不定他还会亲自杀了云挽香呢!”

“哀家知道了,你先下去!”太后听得心惊肉跳,皇帝为了那个女人都将她禁足了,如果发现了…不过再这样下去,江山迟早毁在这女人身上。

御花园。

“快看快看,那贱人来了!”

阳光明媚,万里无云,波烟亭内,段凤羽,苗温娇,越诗情三人纷纷坐着乘凉,石桌上摆满了瓜果点心,越诗情更是指着自拱门而来的一群人咬牙切齿。

段凤羽闻言微微蹙眉:“妹妹这是以下犯上吗?”

“唔,姐姐,我错了!”

苗温娇斜靠在椅背上品茗,谁都没有去看,极为嚣张。

云挽香刚走到亭子前要下跪时被仁福拉住了。

“娘娘,您见到皇后,只需欠身,不必跪拜,苗贵妃与您平起平坐,越妃底您三等!”仁福用腹语小声提醒。

挽香心如擂鼓,看着三个女人,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尴尬的笑着冲皇后行礼道:“奴婢!”

“是臣妾!”仁福拧眉。

“臣妾参见皇后娘娘,参见!”

“不必了!”仁福微微摇头。

段凤羽笑道:“妹妹过来坐!”指指旁边的石凳。

封葆不屑的冷哼道:“小人得志!”

仁福阴冷的抬眼,继续道:“娘娘,叫人打他!”

挽香心惊胆颤的,这…不好吧?刚刚被册封就要打人?见仁福不断的挤眉弄眼就深吸一口气,指着封葆道:“来人啊!掌嘴!”

封葆不屑的仰头。

苗温娇挑眉道:“本宫倒要看看谁敢!”

云挽香一对上苗温娇那嚣张的样子就立刻怒火茂盛,不容拒绝的指着封葆大喝道:“打!”

眼看两个侍卫上前,封葆吓到了,瞪大眼跪地冲苗温娇道:“娘娘救命!”

本来还等着这女人来给大伙下跪的,没想到会是这番光景,越诗情有些呆愣,这是云挽香吗?那个总是给她们下跪的女人?

“你敢!”苗温娇拍案而起,阴冷的瞪着云挽香。

“呵呵!”这话要是别人来说,挽香或许会害怕,但是苗温娇,不可能,此刻恨不得挖她的眼,喝她的血呢,邪笑着走到段凤羽身边,继续道:“给本宫狠狠的打!”

“你…云挽香,你这个贱人!”苗温娇见封葆被拉下去就抬手打向云挽香,然而手还没落下,忽然痛呼着向后倒去,摔了个四脚朝天,而她却是捂着颤抖的手腕落泪。

“哟!这么热闹呢!”

阿莲趾高气昂的上前微微欠身:“臣妾参见皇后娘娘,参见两位贵妃娘娘!”

段凤羽还在不解这苗温娇为何突然倒地,见莲妃行礼就蹙眉抬手道:“起来吧!”

挽香一见阿莲就起身笑道:“阿莲!”

“姐姐!”阿莲笑着坐在了挽香身边,两人手拉手,好得不得了,仿佛有要说不完的话一样。

云挽香确实如今连一个可以说话的人都没有,皇后现在好像对她有着忌惮,也不说真话了,只有阿莲永远都那么的豪爽,不会有什么鬼心眼。

“阿莲,有空就多去找我聊天!”

“那是自然!”阿莲抿唇笑笑。

苗温娇被翠荷搀扶起,坐稳后就看了一眼地上的一粒黄豆,后冷冷的瞪向阿莲:“吃里爬外!”真是后悔把她带进宫,简直忘恩负义。

“贵妃娘娘,所谓吃里爬外,是指自家人向着外家人!”阿莲鄙夷的瞪了一眼,继续和挽香谈笑风生。

段凤羽见挽香和阿莲两人手拉手就愁眉不展,心里泛酸,很不是滋味,来了这么久,不和她说话就算了,还在她面前和别人如此亲昵,起身道:“起驾回宫!”

而封葆正被不停的虐打,在地上滚来滚去,不敢求饶,早知道就亲自去丰城找瘟鸡了,干嘛要托人去?弄得现在都快被打死了。

“娘娘!”

挽香见段凤羽脸色很难看就起身唤住,见她冷冷的看过来就咧嘴道:“这是皇上赏赐给臣妾的夜明珠,特地拿来给您的!”将一个金黄色锦盒递上。

果然,段凤羽脸色这才好了一点,也笑着接过,继续落座,不满道:“还以为你做了贵妃,就忘了本宫了呢!”

“娘娘说哪里话,在挽香心里,您永远都是挽香的…好姐姐,如果您不介意,以后挽香就叫您姐姐可好?”哎!可千万不要来防着她,没有任何意义。

你说过,你更爱晚上的皇上,他对你很温柔很体贴,那你爱的不是元玉泽,而是蒋博文,如果你真的爱蒋博文,那我相信你们好了后,他会很爱你的。

就不知道他是否爱您…

段凤羽点点头,将锦盒送到了身后何骇手中,拉过挽香的手道:“其实这感觉很好,真的,你看,我们几姐妹和睦一点,少给皇上增添忧愁,白日就来此处聚一聚,闲话家常,多好?”

苗温娇没想到这段凤羽如此的没用,居然对一个争宠的妃子这么包容,她怎么没见她对她这么包容过?这样好吗?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话。

你们想好,本宫就偏不让你们好。

远远望去,波烟亭四周柳荫排排,几根调皮的柳枝更是随风荡进亭中,几位佳丽犹如园中的花朵,争奇斗艳,穿着富贵无比,四周环绕着的下人多不胜数,远处还有着成群结队的宫女穿梭,一副极为美丽和乐的画面。

“呜呜呜啊娘娘饶命…呜呜呜云贵妃饶命…奴才知道错了呜呜呜!”封葆的屁股接近开花,实在撑不住时开始求饶。

挽香斜睨了一眼,后看向苗温娇那隐忍怒气的脸就抬手道:“好了,倘若再敢出言不逊,本宫定不轻饶!”

杖责的太监收手,外带踹了一脚,可见这封葆多么不得人心了。

封葆跪趴着上前磕头:“谢娘娘饶命,谢娘娘饶命!”

仁福居高临下的冷哼道:“后面还有得你受的!”敢叫他吃鹦鹉,等着吧。

闻言封葆开始瑟瑟发抖,怎么办?苗贵妃已经保不住他了,怎么办?这仁福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苗温娇咬牙垂眸阴郁的看着手腕红肿的一块,没想到这阿莲武功这么高,一颗黄豆就令她一只手差点废除,看来有她帮着云挽香,自己定出师未捷身先死,既然你们如此狠,那我又何必跟你们客气?

真不知道这云挽香有什么好的,这么多人向着她。

阿莲没有再去看苗温娇,她的恩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当今的圣上,朋友,这里她只相信云挽香,其余的,就连皇后她也不喜欢。

越诗情见封葆那样,赶紧端起茶壶亲自为云挽香斟茶:“姐姐您喝!”

挽香没有领情,这种墙头草,永远不要有交际才好。

宣政殿。

可谓是翻了天,均是在反对云挽香做贵妃一事,连段云涛都觉得不妥,但没有发表意见,一直闭着嘴,好在有大夫说可以安置假牙,否则说话定口齿不清。

等安好了再说,该死的苗树明,每次都打他的牙齿,如今也不免有些忌惮了。

“皇上,您可要三思而后行,那云挽香来历不明不说,且无权无势,即便她是清白的,可以她的地位,绝不可做贵妃!”

“请皇上三思!”

元玉泽捏拳望着跪了一地的百官,闭目揉向疼痛的额头,后睁眼道:“朕已颁发了旨意,难道爱卿们还要朕出尔反尔不成?”

“这!”大伙无不摇头,又是先斩后奏,却堵得大伙无话可说。

但大多数人也并没太在意,反正段丞相都要造反了,即便苗树明不赞同,但只要边关一战败,段云涛就可继位。

还就不信这杭野能抵抗得了公孙离炎的势力,上次无非是侥幸而已,这次,那公孙离炎岂会再上当?

且丞相已开始秘密调兵前来,到时候先包围住苗树明的二十万大军,这里,唾手可得。

现在皇帝娶谁对他们来说都无所谓,反而还有好的效果,让百姓唾弃。

一旦丞相登位,立刻去想公孙离炎示好,还怕坐不稳江山?

苗树明无奈的长叹:“既然皇上如此说,那臣无话可说!”一意孤行啊,皇上,您会后悔的。

紫宸殿。

“苗贵妃驾到!”

段凤羽闻言将夜明珠放回锦盒,搁置一旁伸手道:“不必迎接!”

大伙立刻挺直腰杆,一副不将对方放在眼里的模样。

苗温娇进屋见无人行礼也不生气,冲凤椅上的段凤羽欠身道:“臣妾参见姐姐!”

“哟!什么风把妹妹给吹来了?”大中午的,不在宫里用膳,跑这里来做什么?

“妹妹有些重要事情想和姐姐聊聊,不知可否?”抬眼笑看着凤袍女子,一会看你还怎么笑得出来。

段凤羽不屑道:“有话就说!”

苗温娇环视了一圈四周,后摇摇头:“单独!莫不是姐姐怕妹妹伤了你?”

“退下!”

何骇危险的眯眼,警告似的看了苗温娇一眼,后带领着众人离场,顺带将木门关闭。

“说吧!”段凤羽没有下去,继续高傲的保持着先前的坐姿。

苗温娇走到一木椅上落座,玩味的问道:“姐姐可知蒋太医?”

段凤羽脑海里显出那个永远都意气风发的男子,点点头:“嗯!”

“那姐姐可知为何皇上每次召嫔妃侍寝时,必须要蒋太医到场?”

“你有话就直说,不必拐弯抹角!”段凤羽冷冷的看着那讨厌的笑脸。

苗温娇邪笑着上前,见段凤羽开始戒备就弯腰附耳道:“因为每次与咱们行房的都是他!”语毕就笑着退回。

段凤羽震惊万份的看着苗温娇,后眯眼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哈哈哈!”苗温娇摊手:“我当然知道,姐姐,你难道不好奇为何潘媚儿突然就不争了吗?那是因为她看到了和她缠棉之人的脸,而我们…傻瓜一样为了一个太医争来争去!”

“不…不会的!”段凤羽浑身开始发抖,瞪大的眼眶内瞬间滑下泪珠,怪不得,潘媚儿会突然与世无争,怪不得每次都要找蒋太医,怪不得白日和晚上差别那么大,怪不得每次都要熄灯…怪不得…

每次都不说话,怪不得…

见女人的头钗随着身躯不断晃荡,苗温娇就知道她信了,没有落井下石,她有什么资格去落井下石?眼眶也开始泛红,捏拳咬牙道:“不是就姐姐一人无法承受,比起爱,我比姐姐超越了一倍,我和他自小就认识,向来就爱慕,一起读书,一起下学!”

“没…没理由啊!”段凤羽瘫软在椅子内,这没理由啊,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这可是…极致荒唐啊。

“理由?姐姐想知道理由吗?”苗温娇无力的看着地面道:“因为他爱上了一个女人,其实姐姐不知道,云挽香和皇上自小就住在一起,一个姐姐,一个弟弟,曾经就住在云府,在皇上十岁时,收养他的云家夫妇因他而死了,云挽香便一个人抚养他,我也一直以为他们就是姐姐和弟弟那么简单,直到有一天,他们同床了,但也就在那一天,皇上看到了那贱人和慕枫在床上苟且就气愤的策马离去,不慎坠落悬崖,后才被人救起,若不是爹爹恰好有一株灵芝草,恐怕我也不会进这皇宫吧!”

“你是说…皇上一直没把挽香当姐姐,而是?”

“是啊,皇上从小就爱她,有的时候我真的很羡慕云挽香,如果是我,我也会好好抚养他的,好运都被她抢走了!”痛苦的低头。

段凤羽伸手捂住脸儿,怎么办?她不想知道这些,怎么办?皇上不会这么无情的,不会的。

苗温娇也慵懒的靠在椅背里望着房梁:“这件事我也是前不久偷看了皇上写的册子才知道的,他把他所有的心事和一切都记载在了那个册子里,姐姐要不信,可以自己去看,就在朝阳宫龙床玉枕下的格子里!”

“这就是你所谓的本宫会后悔吗?”

“从她一来,我就跟你说过,你会后悔的,因为我知道皇上以前爱过她!”

段凤羽抱着刺痛的头颅,呜咽道:“既然他爱挽香,又为何总是折磨她?”

苗温娇苦涩的笑笑,摊手道:“姐姐自己去看了不是更清楚?他为了那个贱人,什么都做得出来,当初我以为他失忆了,想借机铲除她的,是你一再阻拦,而皇上他早就料到你会阻拦,一切都仿佛在他的掌控之中,我们…只是他想坐稳江山的棋子!”

“本宫会去看的,你若骗本宫,后果你自己知道!”

“哼!我现在和死了有什么区别?”因为那份爱,不去找爹爹和段云涛合谋,心还是不够狠呢。

段凤羽捏紧小手,擦掉眼泪起身道:“不管此事是真是假,为了帝月国的百姓,也不可传扬,莫要背负着遗臭万年的罪名,我想…你明白的!”

“是啊,明白,就是因为明白,所以才没说!”但她一定要让元玉泽付出代价的,一定要的。

夜里,繁星拥簇着圆月展现,段凤羽坐在贵妃椅上眺望着天空,双目崆峒,仿佛瞬间垮下一样,心那么的刺痛,云挽香,你骗本宫,对你这么好,为什么要骗我呢?

你爱着他,他爱着你,那我算什么?给你们搭桥牵线?

你们怎么可以来利用我呢?

元玉泽,你太可恶了,真的太可恶了。

何骇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见主子一直坐在那里不说话就上前慰问:“娘娘…您!”

段凤羽立刻起身咬牙道:“摆驾栖凤殿!”

栖凤殿。

太后冷冷的瞪着跪在地上的儿媳,沉声道:“有话快说!”

段凤羽跪了一盏茶的功夫了,却什么也说不出来,闻言苦涩道:“臣妾听到风声,皇上要废后,立云挽香为皇后!”

轰!

犹如一道雷劈下,太后瞠目结舌,后按捺住摆手道:“退下!”

“母后,请您为儿臣做主!”

“哀家叫你退下!”

严厉的声音让段凤羽颤了一下,赶紧起身走了出去,到了定华门,见苗温娇前来就吸吸鼻子,挽香,你是先对不起我的,你怪不得我。

“怎么样?母后是不是很生气?”苗温娇迫切的追问。

“慕枫当真告诉你,太后会找男人…玷污她吗?”一字一句都带着颤抖,是你们逼我的,是你们逼我的。

苗温娇点点头,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太后一定会按捺不住的,云挽香,你的好日子已经到头了,转身道:“回去听消息吧!”

御书房。

元玉泽淡淡的望着手心,脑海中全是女人那狠心绝情的一幕,看来我们真的只能这样活着了,永远也无法真心相待,一定要互相伤害。

要怎样才可以放手呢?曾经想过要她做自己的女人,现在做了,可为何就是开心不起来呢?

都说强扭的瓜不甜,一个人不爱你的话,不管你做再多,对她再好,不爱就是不爱,迟早她会离开。

我不会让你离开的,不会的。

瑞华宫。

挽香百无聊赖的坐在门口赏月,这种锦衣玉食的日子果然不适合她,身边没有人敢和她嬉笑,没有人敢和她开玩笑。

好怀念在绣珍房的日子,有两个女儿陪同,有柴雨,有阿月,有阿兰,有无数姐妹天天在一起。

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女儿生死未卜,不得去看,身边就剩自己了,为什么人活着会这么累?

仁福刚说要讲笑话时…

“太后驾到!”

挽香吓得赶紧起身,太后?不是被禁足了吗?这期间还来,肯定没好事,可又能如何?对方就是把她当眼中钉,肉中刺,一心想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