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下帽子,摘下墨镜,她又像以前那般高傲地抬着下巴,怒视着拦着她的前台,怒道:“我要见君默,你们谁敢拦我?”

过了几天水深火热的日子后,白桐才振作起来,她觉得她要向君默解释一下,她是遭人算计的。不管她还有没有机会嫁君默,她都不想让君默把她看成水性杨花的女人。要知道为了嫁给君默,她可是守身如玉至今的,要不是那劈晕她的人算计了她,她依旧是那个风风光光的白家大小姐,哪里需要像现在这般,想见君默还会被前台拦着,连前台这一关都过不了,她还能见到君默吗?

“白小姐,真的对不起,总裁说过了,他很忙,除了重要的客户之外,不会再见任何人。白小姐还是请回吧。”前台并不畏惧白桐的怒容,坚持着不让白桐上楼去。

在前台的眼里,白桐的脸皮也真够厚的,都在外面偷情了,还好意思来缠着她们的总裁,当她们的总裁没有女人要吗?幸好总裁眼光利,一直不接受白桐的追求,否则总裁头上都不知道戴了多少顶绿帽子,更会成为整个a市的笑柄。

“我说了,让开,我就是要见君默,我今天见不到君默,我就不走了。”

苏晓月走出电梯后,便是听到白桐这句嚣张的威胁。

认出是白桐后,苏晓月不像以往那般见到白桐就冷着脸,而是挂着笑容走了过来。白桐听到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的蹬蹬声音,本能地寻声望去,便看到苏晓月踩着高跟鞋,哪怕穿着的是职业套装,却风情万种地走过来。

白桐的脸立即黑了下来。

真是冤家路窄呀。

又见到苏晓月这个贱人。

她昨天没有追到苏晓月,未能当街撕了苏晓月,此刻苏晓月却自己走了过来。

等等,这里是君氏集团,苏晓月穿着的是职业套装,而且还是君氏集团的员工服装,苏晓月是君氐集团的人了?怪不得她老是在君氏集团碰到苏晓月。

白桐想不明白的是,苏晓月明明就是樊少明的女人,怎么却进了君氏集团而非三阳集团?

“苏晓月。”白桐没有心思去猜测苏晓月为什么进君氏而非三阳集团,在见到苏晓月这一刻,她便有了一种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以前两个人见了面,都是白桐高高傲傲,占尽了优势,对苏晓月是极尽羞辱欺负的。苏晓月则是对白桐恨得牙痒痒的。现在却是反转了角色,苏晓月毫不畏惧白桐,傲然地走过来,而白桐却是恨得牙痒痒的。

想到自己这几天遭受到的打击,白桐的恨意化成了疯狂,理智尽失扑向苏晓月,嘴里叫嚣着:“苏晓月,你还敢出现在我的面前,我撕了你这个贱人!”

白桐发疯似的扑向苏晓月,让前台和金成都大吃一惊,正想帮苏晓月,却见苏晓月身子一错,就避开了扑过来的白桐,再趁白桐扑了个空之机,伸手就揪住了白桐背后那头波浪式的秀发,一拉一扯,白桐便痛得叫起来。

她想扭身踢打苏晓月,苏晓月揪着她头发的手再一施力,痛得她尖叫连连的。苏晓月沉着地把她推到墙边上,让她的脸贴在墙上,头发被往下拉扯,下巴又被迫着往后仰抬起来。腰身则被苏晓月冷冷地顶压住,天天跑到樊少明的健身房里锻炼身体的苏晓月,在动作上及反应上进步是最明显的。

金成等人错愕地看着这一幕,苏晓月的动作简直就是一气呵成呀,白桐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再看苏晓月,还是那副温温和和的样子,戴着眼镜的她就算在欺负着白桐,都显得那般的斯文,让人把这一幕看成两个女人在嬉戏。

“苏晓月,你这个贱人,放开我!”

白桐处于下风时,嘴上都不饶人,对苏晓月越发的气恨。

姐妹俩人本来就如同仇人一般,白桐恨不得苏晓月死,苏晓月恨不得白桐下十八层地狱。

“啪啪!”

苏晓月单手便甩了白桐两记耳光。

她早就想抽白桐耳光了。

白桐被苏晓月连抽两巴掌,抽得都发了蒙,脸上火辣辣的痛楚把她的神智拉回来,她发出尖叫:“苏晓月,你敢打我,啊呀…贱人,松手…松手…”她的叫骂声随着苏晓月扯她的头发时而变得惶恐起来,苏晓月好狠!

今天变得好狠!

前几次在君氏集团遇着苏晓月的时候,苏晓月都还虚假造作的,摆出一副无辜样。

这一次竟然如此的残暴!

白桐是真的蒙了。

苏晓月对她的报复,不再是在台下进行,而是搬到了台面上操纵。她甚至不怕她的残暴吓坏君氏集团的员工们。

这是不是代表苏晓月与他们白家的仇恨亦要搬到台面上?苏晓月敢公开杠上爸爸吗?

“啪!”

苏晓月抡手又是一巴掌抽去。

白桐的脸都被她抽得红肿起来,挨了两巴掌的那边脸,鲜明的手指印错综复杂,分外的触目惊心。

“叫一声贱人一巴掌!”

苏晓月冷冷地在白桐的耳边说道。

白桐自后仰瞪着她,眼神可怕得吓死人。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苏晓月此刻已经被她碎尸万段了。她咬牙切齿地挤出话来:“苏晓月,你有种的就放开我的头发。”

苏晓月笑,笑得很美,笑得很灿烂,与白桐红肿的脸,流着点点血珠儿的嘴角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略略地低下头来,苏晓月的嘴巴凑到白桐的耳边,笑着说道:“白桐,我是个女的,你忘记了吗?我怎么会有种呀?你的头发很漂亮,很柔软,扯着真是舒服。于女人来说,头发被扯着真的很吃亏,反抗一下,头皮都会被扯下来。你说我会放开你的头发吗?不知道你可曾记得,有一年,有一天,你曾经扯过我的头发,抽过我的嘴巴。”

在她十八岁回到a市忍辱负重,苟且偷生时,白桐暗地里不知道折磨她多少次。

如今,她不过是一点一点地把白桐加注在她身上的折磨还给白桐。

她早就说过了,白家人坏事做尽,总会有报应的。

白家的报应既是她苏晓月给予,也是老天爷的给予。

“贱人…”

“啪!”

苏晓月还真的是讲得出做得到。

白桐骂她一声贱人,她便抽白桐一巴掌。

“苏晓月,我爸妈不会放过你的!”被抽了四巴掌的白桐,不想屈服,可还是改了口,不敢再叫着贱人,就怕变得阴狠的苏晓月当真把她抽死了。

她现在已经很惨的,可不想被苏晓月抽成个猪头。

苏晓月哦了一声,问着:“是你爸妈不放过我,还是我不放过你爸妈?白小姐没有弄明白吧。”

白桐一塞。

“你想怎么样?”

白桐怒问着。

“你敢杀了我不成?”

苏晓月笑,没有扯着她头发的手去弹弹白桐被打肿的脸,笑得像个罗刹,说着:“我怕弄脏我的手。”

白桐气恨地瞪着她,后又冷笑着:“苏晓月,我劝你最好就把我杀了,否则你怎么对我,我就会怎么对你。我真后悔以前没有开车把你撞死!”

苏晓月也是冷笑着,她凑到白桐耳边低冷地说道:“白小姐你怎么抢了我的台词呀,这些话应该是我说的才对。从我十八岁回到a市开始,你和你那个老娘都对我做了些什么,你真的不记得了吗?如果不是你们俩老是在老头子的面前骂我,说我的坏话,给老头子出谋策划的,我用得着像个乞丐那样生存着吗?”

过去的她的确是在白家人的脚下乞讨着过日子。

他们随时都可以要了她的命。

那十年也就是白枫还会护着她了,但白枫对她的保护亦是变了质的。而且很多事情白枫亦会参与,所以就算白枫护过苏晓月无数次,苏晓月也不会感激白枫。

“回去告诉老头子,你们一家子欠我苏晓月的,总有一天我会加倍讨回来!”

苏晓月说完,用力地一扯一推,白桐猝不及防的,就被她推得跌倒在地上,苏晓月是松开了扯着她头发的手,她跌坐在地上后,还是震惊地看着苏晓月。

苏晓月还是以前那个苏晓月呀,平平凡凡的一张脸,一百六十公分的身高是不如白桐高佻的,亦留着的长发也像她的脸一样平平顺顺,不拉不染也不烫,纯天然的柔顺。她此刻把满头发丝盘成了一个高髻,别于脑后,露出了她白净的脖子,亦让她看上去更加的有精神。眼镜下的那双美眸,闪烁着的是冷冽,是喋血的仇恨。

不,现在这个苏晓月不是以前那个苏晓月了。

她不再逆来顺受,不再死死地忍耐着,不再苟且偷生。

她开始站直了腰肢,她开始反抗,她出手了!

被她拿来开刀的人,不是她最恨的白振宏,而是被白振宏当成掌上明珠的白桐。

白桐是知道自己的清白被毁,名声扫地,都是拜苏晓月所赐,打心里恨极了苏晓月,此刻亦被苏晓月震住了。

今非昔比。

这四个字用来形容苏晓月很贴切,用来形容白桐也很贴切。

一个不再是忍辱负重的可怜虫,一个不再是高高在上如仙子一般的大小姐。

如今的白桐还是白家的大小姐,可惜名声扫地。而苏晓月却一转身便成了三阳集团的总裁夫人,樊少明的心尖人儿,绿水山庄的三少奶奶。

苏晓月终是抓住了一线机会,短短的两个多月时间,成功地咸鱼翻身,有了靠山可依,有了资本复仇。

而等待白桐的却是苏晓月无穷无尽的报复。

“通知保安把她扔出去吧,看着她总会让人想入非非的。”苏晓月淡淡冷冷地对两名呆若木鸡的前台说道。

她后面一句话让本来就恨得牙痒痒的白桐,瞬间白了脸。

苏晓月是讽刺白桐偷情时,火辣的身材早就春光外泄了。

虽说只有青云山庄的人才把白桐与冷七的春宫戏从头看到结束,白桐被恶梦占据心头,苏晓月一句话便让她以为所有人都看过她的春宫戏了。

那张红肿的脸不白才怪呢。

被父母捧在手心里,一直都高高傲傲的她,最受不了的就是别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她,让她有一种被剥光的感觉。

“我自己会走!”

白桐白着脸跌跌撞撞地爬起来,披头散发的她一步一步地逼回到苏晓月的面前,苏晓月笑意晏晏地看着她,更是把她气得血液真往脑门冲去,差点脑溢血了。

咬牙切齿,切齿咬牙的,白桐终是什么动作都没有,敛回了瞪着苏晓月的视线后转身便走。

“君默是很多女人心目中的男神,白小姐已经失去了得到男神的资格,还望白小姐以后不要再来玷污了男神的清誉。”

在白桐转身走的时候,苏晓月再在白桐的伤口上撒了一把盐。

白桐最大的心愿就是嫁与君默为妻。

如今她却失去了这个机会。

白桐的身子明显震了震,要不是极力忍着,她估计又会回身扑过来与苏晓月撕一场。

父亲让她和大哥去斩断苏晓月的前路,却断送了她的前路…

白桐不过是自食其果罢了。

------题外话------

苏晓月一再地拿白桐开刀,亲们觉得白振宏还会容忍下去吗?呵呵,明天安排这对如同仇人一般的父女俩见见面…

010 本是翁婿

白桐走了,苏晓月神色自若地走回到金成的身边,对金成说道:“成哥,我们走吧。”

金成上下打量着她,她笑道:“被我吓住了?”

金成老实地答着:“是想不到你会有这么凶悍的一面。”

那两名前台也在一旁猛点头,其中一名前台说道:“白桐可是青云山庄的大小姐,总裁很不喜欢她,都会给她几分的情面,晓月你刚才那样做,会不会招来麻烦?白桐回去一说,白家老爷子找上门来,或者是大少爷找来,都是一件麻烦事。”

她们总觉得苏晓月与白桐有血海深仇似的。

刚才苏晓月对白桐说的话,有些说得太小声,这些观众们都没有听清楚。

听了他们的话,苏晓月眼神飘缈,应了一句:“我等着他们找上门来。”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拿白桐开刀,白振宏肯定不会再这样忍耐下去的。如果说让白桐名声扫地让白家无法举证证明是她做的,那么白桐这一次被打得双脸红肿,便是有证有据的了。

白振宏应该是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抓着这个借口估计会来找她算帐。

算帐?

苏晓月嘴角微弯,扯出一抹淡淡的笑,笑容却很冷很冷,冷得让金成等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苏晓月与白桐之间是有过矛盾,但矛盾不足以让温柔和善的苏晓月变成一个凶狠的玉罗刹呀。她刚才虐待白桐的时候,那手段,那力道,都让这几个看客看得心惊肉跳的。

苏晓月觉得不应该用算帐两个字到白振宏身上,而是算帐由她来,她与白振宏有一大笔的帐要算。人命帐,财产帐…

“成哥,我们走吧,耽搁了些许时间,现在我们去到三阳集团的时候,少明刚好开完会。”苏晓月没有向大家解释在面对白桐时,她就会变成玉罗刹的原因。还未到她公开杠上白振宏的时候…不过她已经一步一步地让事情明朗化。

她会让白振宏知道,这个世界不是他白振宏只手可以遮天的。

谋财害命是要受到法律的惩罚。

白振宏以为他能躲得过初一,就能避得过十五吗?他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除非他没有做过,否则总有一天东窗事发。

“好。”

金成没有再好奇下去。

他认为苏晓月不是那种心狠手辣之人,而苏晓月会那样对待白桐,应该是两个人之间有着不为人知的仇恨。对,就是仇恨。苏晓月对白桐说的话,他们都没有听清楚,但苏晓月面对白桐时流露出来的恨意,却浓得像高纯度的酒。

望着苏晓月与金成一同走出去的背影,两名前台面面相视后,其中一个说道:“白桐的克星原来是晓月。”

“晓月在面对白桐的时候完全变了一个人。不过看到白桐被虐,我倒是觉得很过瘾,白桐以前虐待清清姐的时候,可是心狠手辣的。那一次如果不是总裁及时赶到救了清清姐一命,现在也不会有清清姐了。”

“我是觉得晓月这样做会惹祸上身。白桐再怎么样都是白家的小姐,晓月呢,才和樊总在一起,就要给樊总招惹麻烦,她对白桐有什么深仇大恨?她之前一直在英才学校做幼师,白桐又不会跑到英才学校与她结仇。不过是因为前几次在公司里碰了面,白桐嫉妒吃飞醋,才对晓月有所不敬罢了。”

“晓月进公司的时间是不长,不过她这个人也挺好了解的。正所谓事出必有因,晓月这样对白桐,肯定有她的原因。你没瞧见她对白桐的那股恨意,以及白桐震惊错愕的反应,她们两个人有什么仇恨,我们不知道,不过我相信晓月不是那种仗势欺人的人。”

另一人想想也觉得对。

事出必有因。

白桐带着满腔的恨意,满腔的委屈,顶着被苏晓月抽得红肿的脸,驾着她的宝马回到青云山庄。

她一下车便被管姨看到,瞧见她红肿的脸,管姨都错愕地叫了起来:“小姐,你的脸怎么?”天哪,他们小姐的脸上印满了手指印,又红红肿肿的。打小姐的人可真是狠了心肠呀,打得那么狠。

白桐平时保养得很好,再说了才二十八岁,还算年轻,皮肤很滑嫩。随便抽一巴掌都会红肿,更不要说苏晓月狠命的抽打。

此刻她的脸肿得老高,就像发酵的面包一般。

管姨的愕叫听在白桐的耳里,却让她觉得格外的刺耳,甚至怀疑管姨是在幸灾乐祸。从她的春宫戏都被山庄的人看过开始,白桐面对自家的工人时,总觉得他们用异样的眼神看她,如果听到他们聚在一起有说有笑的,她也会怀疑别人都在议论她的身材如何,议论她与冷七一起疯狂的放荡等等,疑心越来越重,脾气便越来越暴躁。

管姨的叫声落地,白桐走过去,扬手就是一巴掌,还不解恨,接二连三地抽了管姨几巴掌,弄得管姨的脸也像她的脸一样红红肿肿,手指印纵横交错的。

“小姐…”管姨更加的错愕,脸上火辣辣地痛,错愕地看着无端地就抽她耳光的白桐。她又没有做错什么…

“你的脸怎么了,我的脸就怎么了。这么明显的事还要问,你眼睛瞎了吗?”白桐抖抖手,打管姨的时候打得太大力,手疼。

管姨愕然,她那样问一句也错了?

白桐懒得再理她,撇下她进屋去。

直到她进了屋,管姨才敢流露出愤怒之色。

白振宏坐在大厅里悠闲地看着报纸。

周静芸还在楼上化着妆,打算出去逛街购物。

白祁则在餐厅里吃着他的早餐,他昨天跟着父亲出门交际,认识了很多叔叔伯伯们,却也累得他快要趴下。他不过是十五岁的大孩子,哪有那么多的心机去应付那些大人们?昨晚回家的时候都凌晨了,他困得要命,所以今天起来得很晚,以至于现在才吃着早餐。

“爸。”

白桐一进来见到白振宏的时候,立即委屈地哭叫着。

听到宝贝女儿带着哭腔的叫声,白振宏本能地扭头望去,当他看到白桐那张漂亮的脸红红肿肿的时候,他倏地站了起来,眼睛里全是愤怒之色,沉冷地质问着:“桐桐,怎么回事?谁把你的脸打成了这样?”都当他白振宏好欺负了吗?居然敢动白桐,把白桐打成了个猪头。

白振宏的心揪痛揪痛的,这个女儿可是他一直捧在手心里的宝贝儿呀。

“爸,你一定要替我讨回公道呀。”白桐走过来,哭着扑进白振宏的怀里,哭着请求。昨天晚上她是听到了母亲与大哥的对话,知道白振宏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可是叫了二十八年的爸爸,白桐还是改不了口的,也不会改口,更不能改口。

今天酒醒了之后,她回想起昨天晚上听到的真相,惊出一身冷汗。随即也明白,要想活着就要装着若无其事,不能让白振宏有半点的猜忌怀疑。

她也是因为知道了真相,心里慌,也乱,才想着去找君默的。

从她出事到现在,她就没有见过君默了。

她想那个男人,想得都要疯了。

就算她配不起他了,可她爱他还是她的自由。

谁知道会又遇到了苏晓月,还被苏晓月反欺过来。

“桐桐,你先别哭,告诉爸爸是谁打了你?”白振宏轻推开女儿,看着女儿红肿的脸,他气得脸都铁青起来,眼里荡漾着杀气,咬牙切齿地说道:“谁敢动我白振宏的女儿,嫌命长了吗?”

“爸,是苏晓月那个小贱人!”

白桐见父亲心疼自己,又气恨不已了,才把苏晓月扯出来。

听到白桐说是苏晓月打的她,白振宏挑了挑眉,怒火还在却压抑着,不是很相信地问着白桐:“她怎么能把你打成这样?”苏晓月外表斯斯文文的,再加上过去被他压制得死死的,根本就不会拳脚功夫,白桐虽然也不会拳脚功夫,可她比苏晓月高佻呀,泼辣劲儿也比苏晓月强,过去一直都是白桐在欺压着苏晓月,今天怎么被苏晓月欺压回来了?

“她有帮手吗?”白振宏只想到苏晓月有帮手。

“就是她自己,她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扯着我的头发,狠抽我的脸,还让我带话给爸,说我们一家人欠她的,总有一天她会加倍地讨回来。爸,你一定要替我讨还公道,她打我,打得我的脸都肿了。”白桐一边哭,一边委屈地诉说着。

白振宏脸色更黑更加的深沉。

苏晓月!

十八年前他就不该心软,应该把她和她妈一起干掉!

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

现在他算是尝到了斩草不除根的苦果了。

在白振宏的世界里,白桐和苏晓月都是他的女儿。可他对待两个女儿的态度却是截然不同。白桐因为是他心爱女人所生,所以他疼着爱着宠着,捧在手心里当明珠。苏晓月因为是他不爱的女人所生,属于他算计下的产物,被他当成棋子的,他便厌着恶着恨着,总想着除之而后快。

“爸,我就是被苏晓月毁的,她毁了我,你说没有证据,不能公然找她算帐,这一次呢,这一次她把我的脸打成这样,有证有据了,君氏集团的人都看得清清楚楚的,就是她打我的。你要替我找她算帐呀。”白桐担心白振宏不会替自己讨公道,在一旁哭着说。

心爱的女儿哭得那般伤心,那样的委屈,她的诉苦,她最近的遭遇也着实让白振宏心如刀绞。这个女儿可是他手心里的宝呀,在女儿出生的时候,他为了他的大计,不得不把满腔的父爱给了那一个他一点都不爱的女儿,却只能暗地里去看看眼前这个女儿。或许就是因为那十年里,他给予的父爱太少,所以白桐特别的憎恨苏晓月,觉得是苏晓月的存在才分走了他的父爱。

那十年里,白振宏也会无意识地把对白桐的疼爱转移到苏晓月身上。苏晓月当时是苏家大宅里集三千宠爱于一身的宝贝,白桐却是躲在阴沟里见不得光的私生女。

上学的时候,同学们都说她没有爸爸,说她和大哥是野种,承受别人的欺负,嘲笑。那段岁月才是养成白桐一直恨着苏晓月的原因。

白桐顶着私生女的身份一直到十三岁,白振宏才光明正大地把母子女三人接到身边,与周静芸结了婚,成了合法的夫妻。在外人的眼里,白桐兄妹不过是白振宏的继子女,在白振宏的心里,白桐兄妹却是他委屈了十三年的亲生儿女。

因为觉得亏欠这两个孩子太多,白振宏极尽补偿,把儿子疼上了心坎。

“桐桐,你放心,爸一定会帮你讨还公道的!”白振宏阴森森地挤出话来。

他唤来了佣人,吩咐佣人给白桐拿来了冰块帮白桐敷脸。

“桐桐,你在家里等着,爸现在就去给你讨公道。不把她的脸抽肿,爸爸就不叫做白振宏了!”白振宏安慰着白桐后,便唤来了冷一,带上好几名保镖,绷着一张脸,杀气腾腾地出门。

“爸,那贱人在君氏集团。”

白桐怕父亲找不到苏晓月,冲着父亲的背影叫着。

白振宏没有回应。

他不会去君氏集团。

他要去三阳集团。

苏晓月敢反抗了,不过是仗着樊少明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