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她这辈子只能依赖着她的丈夫了,谁知道她的枕边人才是个恶魔,她的父亲是被她的枕边人联合他人下了药,诱发哮喘病而亡的。她的母亲也是被她的枕边人诱惑着自杀,肯定也下了药,让她的母亲神智不清不楚,只想追随死去的丈夫,才会走上自杀的路。就连她也难逃毒手,她一心爱着的丈夫让人往她的饮食里下了那种吃多了就会让人神经错乱的药,两年后,她疯了。”

苏晓月别开了脸,提起一次往事,就是往她的伤口撒一次盐,揭一次她的伤疤。

“她被送到了精神病院接受治疗,两年后,本来有所好转的她,却莫名地爬上了精神病院最高的楼层纵身跳下来,当场摔死。她的死也不是自杀,是她的丈夫见她的病情在好转,派人把她拖上楼顶,把她推下楼摔死的。她一家人除了她当时年仅十岁的女儿还活着之外,都死于那个男人的手里。那个男人害死了他们后,就把女儿送走,对外宣称病亡,然后光明正大地继承了所有财产,三年后风风光光地迎娶了他真正爱着的,青梅竹马的恋人为继妻,后来他们还生了一个儿子。那个儿子便是你,那个被送走的女儿便是我。”

苏晓月说完后,冷冷地望着白祁,冷冷地说道:“这便是我为什么恨你们的原因。”

白祁错愕,他怎么都想不到真相如此的残忍。他最敬重的父亲原来是谋财害死的阴毒之人,他不敢相信,他不敢相信。

眼圈开始泛红,白祁哭了。

二姐所经历的一切,让他难过,让他心酸,他哭。

父亲的丧尽天良,泯灭人性,让他不能接受,让他难过,让他愤恨,他哭。

在孩子的心目中,父亲的形象总是高大的,就像一棵大树一样,替他们遮风挡雨,守护着他们成长,当父亲的形象受损了,就等于是那颗大树轰然倒下,让他们措手不及,让他们无法接受。

白祁便是如此。

他无法接受自己的父亲是那样的人。

“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妈,他做的每一件事,都有你妈的一份功劳,你说我能不恨他们吗?能不恨你们吗?你知道你的单纯,你的幸福是建立在哪个基础上吗?是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你没有对不起我,你也被保护得很好,可我也无法接受你这个弟弟,也无法坦然地温和地面对你。看着你的无忧无虑,看着你的幸福,就等于是拿着刀一刀一刀地划伤我自己。你说得也对,我们是姐弟,拥有同一个父亲,可那个父亲是如何做的?他害死我所有至亲,把我苏家的祖业捧到你母亲面前,捧到你们的面前,给你们丰衣足食,让你们过着公主少爷的生活,而我呢?他无数次要我的性命,虐待我十八年,都是他的孩子,一个被虐待得无数次在鬼门关里转悠,一个被捧上了天,疼入骨,白祁,你说我怎么面对你?”

苏晓月也红了眼。

以为她不想要兄弟姐妹吗?

以为她想这样对待眼前这个纯真的孩子吗?

血海深仇让她真的无法坦然地面对唯一的亲弟弟。

绕是血脉相连,一父所生,她都无法面对,只能用冷冰冰的态度。

面对着白祁,她只会更加的痛苦,更加的心酸。

白祁泪流满面。

他懂了。

他终于懂了。

为什么二姐见到他的时候总是冷冰冰的,原来他的父亲害死了二姐的亲人,他无法想像当年还是个孩子的二姐,得知真相时,是如何承受的。

被自己的亲生父亲伤害至此,谁能承受得起?

二姐恨他们是应该的!

可笑的是他的母亲,他的大姐竟然还会怨恨着二姐。

试问他们还有什么资格恨着二姐?

谋夺了二姐的家财,害得二姐活着却说是死了人,他们该对二姐充满愧疚的,该想着怎么去弥补对二姐的伤害,而不是厚颜无耻地伤害二姐,怨恨着二姐,二姐哪一点对不起他们?

“你,走吧。”

苏晓月淡淡地说了一句,话里带着哽咽。

白祁慢慢地站了起来,泪眼看着苏晓月,嗫嚅着想说什么,喉咙却被堵塞得厉害,什么都说不出来。他难堪地转身,脚步如同千斤重,他不知道自己花了多长时间才走出校董办公室的。

他就那样,带着泪,无视所有人诧异的眼神,麻木地一步一步地走着,他的世界崩溃了。

他总算明白为什么家里的人都瞒着他,不让他知道一切,原来真相太肮脏,真相太残忍。

很可笑。

他的家人竟然怕他知道那些肮脏的过去,尽可能地让他成为一个善良的人。太讽刺人了,二姐讽刺他是对的,都是对的…

“小少爷?”

陪着白祁来校注册的两名保镖见到白祁惨白着脸,泪流满面,似是遭受到极大打击,惊得脸色大变,迎过来关切地叫着。

白祁像是没有听见他们的问话,他的耳边一直回荡着苏晓月说过的那些话。

倏地,他撒腿就跑。

他觉得他面对不了这些熟悉的面孔。

“小少爷!”

两名保镖见到白祁撒腿便跑,像疯子一样,穿出了校园,跑到外面去,一路上差点被车子撞到,吓得他们也赶紧追去。

白祁跑得飞快,校门口又是车多人多的,很多家长带着学生来注册,眨眼间,白祁便不见了踪影。

两名保镖追掉了白祁,赶紧打电话给白振宏,向白振宏报告白祁的异样。

苏晓月在白祁走的时候,起身走到办公室外面的走廊上看着白祁离开,白祁疯狂地穿过校园的身影,让她泪如泉涌。

白祁纯真的世界被她亲手撕毁,她却没有痛快之感,有的是无尽的心痛,无尽的怨。

如果白枫兄妹不是白振宏亲生的,那么白祁便是她唯一的手足。

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白家最后一块纯净之地,她对他冷若冰霜,他依旧亲切地叫着她二姐,她对他怨恨至极,他还是叫着她二姐。

今天的她终是砸烂了这个孩子的纯真,如同十八年前白振宏砸烂她纯真世界一样。

十八年前,她崩溃。

十八年后,她的弟弟崩溃。

亲亲手足相见如同仇人,都是白振宏造的孽。而她也无法像个圣人那样,坦然地面对白祁,不管他有没有错,无辜不无辜,她对白家的恨终是牵扯到他的身上。

白振宏,你当年那般狠心无情地谋财害命,可有想到过今天这个结果?

苏晓月极力地眨去了泪水,转身回到办公室里,坐在椅子上,她给樊少明打电话。

樊少明以为爱妻想他了,接电话那叫做一个飞快,谁知道电话接通了,传来的却是爱妻带着哭腔的声音,顿时他的心就揪了起来,着急地问着:“晓月,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少明…”听着丈夫关心的话,苏晓月眨去的泪水再度飙出来。

其实她不喜欢哭,总觉得哭是弱者所为。

可她抑制不了此刻的波动情绪。

她也抑制不了那夺眶而出的泪。

哭吧,哭吧,哭并不是罪。

不哭的人,是未到伤心处,到了伤心处,谁都会哭。

“你先别哭,发生了什么事?”樊少明整个人都自椅子上站起来,什么都顾不上收拾,心急地绕出了办公桌,匆匆地朝办公室外面走去,“我马上去,你别担心,别怕。”

连发生了什么事他都还不知道,就是一心安抚着她的情绪。

他的女人他清楚,能让她哭的必定是大事。

是周华昌找到她,勾起她的伤心事吗?

被冤枉的周华昌还没有到达英才学校呢,苏晓月此刻的伤心难过与他无关的,他举双手双脚发誓,绝对与他无关。

“我想见你。”

苏晓月低泣着说。

樊少明已经走进了电梯里,他柔声答着:“好,我去,我已经在去学校的路上了,你很快就能见到我的,晓月,别哭,我不喜欢看到你哭,你一哭,我的心都碎了,我喜欢你笑,你的笑让人感觉很舒服。”

苏晓月想笑,可她笑不出来。

她就这样握着手机靠在椅子上,不再说话,也不再让樊少明听见她的低泣声。

另一端的白振宏接到保镖的电话,得知白祁哭着跑出学校,不知去向时,猜到苏晓月可能对白祁说了什么,立即给苏晓月打电话,可惜苏晓月的手机一直处于通话中,他打不进去。

他又给白祁打电话,白祁的手机却关了机。

白振宏也像樊少明一样,坐立难安了,他猜到苏晓月极有可能把自己过去做的所有事都告诉了白祁,白祁是他的小儿子,最小的孩子往往最受宠爱,他夫妻俩也真的最宠着白祁,就连白枫兄妹对这个小他们十三岁的弟弟也是疼爱有加,大家都舍不得让他受半点的委屈。

他们做着肮脏的事时,不约而同地瞒着白祁。下意识地维护着白祁的纯真,也是维护着他们在白祁心目中的高大美好形象。

就算到了如今,媒体的猜测报道满天飞了,他们都没有把过去的事情向白祁和盘托出。

如果苏晓月把一切都告诉了白祁,以白祁的性子,他哪能承受这般残忍的真相?

抄起电话,白振宏就给冷一去电,吩咐他带着人满城寻找白祁。

吩咐了冷一之后,他起身,大步地走。

目标是英才学校。

他知道苏晓月现在执掌着英才学校,处理着所有学校里的事务。

也正因为他知道她在英才学校,才会特意地叮嘱白祁去看看她,他的目的是想让这对亲姐弟能够拉近一点距离,以白祁的纯良,苏晓月的明是非,姐弟俩或许能化干戈为玉帛的。可他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女儿对他的恨如海深,用再多的泥土都无法把恨海填平。

就算他已有悔意,帮着把周华昌逼上绝路,让她有机会拿回属于她的一点东西,但,有何用?

他的悔,能让岳父母起死回生吗?

他的悔,能让前妻还魂吗?

都不能。

哪怕他悔得肠子变青,都抹不掉自己曾经做下的错事,他的双手早就沾满了鲜血,是他女儿至亲的鲜血,是多条人命的冤魂。

水清能洗手,但他的手怎么都洗不干净。

这血海深仇就算用上他的命去填,都填不平呀。

秘书见到白振宏走出来,张嘴想说什么,察觉到白振宏的脸色不好,心情很差的样子,她张嘴想说的话赶紧咽了回去。

最近这几天,总裁反复无常,经常会骂人。

全公司上上下下那么多人都被总裁的反复无常整得终日提心吊胆的。别人还有回避之地,她是总裁的秘书,根本就没有办法回避。不管总裁发再大的脾气,她都必须硬着头皮承受着。

在办公室外面的保镖,默默地跟上了白振宏的步伐。

他们像绿叶一样衬托着白振宏这朵红花,衬出他如同帝皇的排场。

白振宏脚步匆匆又脚步沉重。

每走一步,他的脑海都在抽着,他不知道自己出现在苏晓月面前,苏晓月会如何对他?他也不知道他出现在她的面前,他该如何对她?

他去找她,又是为了什么?

质问她?指责她?

不知道,他觉得自己的心里头乱如麻,心脏就像在打鼓,咚咚地狂跳着,好像随时都会从他的嘴里蹦跳出来似的。

本是父女,想见面,竟然如同上刀山下油锅。

这个局面是他一手造成的。

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走出来的,白振宏上了他那辆尊贵的轿车,身后的保镖井然有序地替他关上车门,上车,发动引擎把车开动。

以往,他会觉得高傲。

他是高高在上的大总裁,他出入有名车代步,有保镖护身,走到哪里都如同帝皇驾临,万民需要景仰他一样。

此刻,他却傲不起他那颗头颅了。

追寻半生,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追寻了什么,有什么意义?

------题外话------

白祁的结局亲们讨论一下,是呼他死还是呼他生?

081 古怪的号码

“老爷,去哪?”

司机的询问把白振宏自浑浑噩噩中拉了回来。

白振宏沉默半分后答着:“去英才学校。”

司机嗯了一声。

车内陷入了死静。

后被周静芸的电话打破了。

白振宏看到妻子的来电,不像以往那般露出笑意,流露温情,而是眼神变冷,愤恨之色一闪而逝。知道周静芸背叛自己,还生了两个野种给他养之后,白振宏还没有冲周静芸发脾气,并未与周静芸对质,依旧在沉默着。

不是他不想质问,而是他想到了一个现实的问题。

当初他迎娶周静芸的时候,为了他的名声着想,为了不让别人说他在苏心洁尸骨未寒就娶新人,所以他等了三年才娶,而且对外宣称白枫兄妹是他的继子女,既然是继子女自然不是他亲生的。这么多年来他待那对兄妹好得不能再好,外界的人都说他对继子女视若亲生,不知道为他赢了多少好父亲的声誉呢。

现在他向周静芸发难,理由是白枫兄妹不是他的亲生儿女,于外界来说说不清。

他想让周静芸连向外界诉苦的机会都没有,让所有人都同情他,让周静芸身败名裂。

陈家与他白家结亲,看中的是白家的财富,看中的是他对白枫的疼爱,以为白枫将来能分得他至少三分之一的财产,当然了白枫的外在条件也很优秀,再加上被周静芸设计后,陈怡与白枫已经有夫妻之实,那个女孩子没有恋爱经验,挺喜欢白枫的,心甘情愿嫁给白枫,陈家不过是顺水推舟,也可以说是借机结亲。

一旦周静芸身败名裂被白振宏赶出青云山庄,她带给白振宏耻辱的一双儿女自然也会被赶出去,白家的一切财产都与他们无关了。那个时候陈家还会愿意与白枫结亲吗?周静芸跟了他几十年,是存了一点私房钱的,那点私房钱能让他们母子女三人保持着如今的优渥生活吗?陈家哪能看得上她那一点私房钱?

白枫与陈怡的婚事百分之八十都会吹的。

白振宏与周静芸相识半辈子了,对周静芸非常的了解,她与陈家结亲怀着什么目的,他猜得到。

背叛了他白振宏的人,还想下半生享尽荣华富贵?

门都没有!

虽然很想不接听电话,为了不打草惊蛇,准备到时候给周静芸狠命一击,白振宏最终接听了周静芸的来电。

“振宏,我听冷一说小祁不见了?那是什么意思?小祁今天不是回校注册吗?怎么会不见的?”周静芸最近一直在照顾着流产后的女儿,没有太多的心思顾及家里,连看守所里的大儿子,她都没有空去关心,忽然听到小儿子又出事了,赶紧给丈夫打电话。

白振宏安抚着她:“小祁自己跑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手机又关机,我现在正赶去学校,让冷一安排人去找一下,可能这孩子与别人闹矛盾,自己跑开的吧,你别担心。”

周静芸不相信他的说词,小儿子从来不会与别人闹矛盾,不过白振宏没有给她太多时间反问,说完话后白振宏就挂断了通话。

把手机随手一放,白振宏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为什么叹气他自己都不知道。

三阳集团。

副总裁的办公室里,夏瑛坐在那套沙发上,无聊地翻阅着杂志,江易则在不远处忙着公事。她来这里是等着江易下班,夫妻俩一起去吃饭的。

夏瑛对杂志没兴趣,很快就翻完了一本杂志,却什么都没有看进去。

起身,她走到江易的办公桌子前,半趴在桌子上,单手撑腮看着她家帅气的男人。

江易抬眸看到她半趴在桌子上,腹部刚好就抵着桌子边缘,他立即丢开了笔,急急地站起来就走。夏瑛不知道他要做什么,见他忽然站起来,急急就绕出办公桌,她还好奇地站直了身子,直勾勾地看着他走出来,一把将她拉到沙发前按她坐下,他厚实的大掌就朝她的腹部覆来,关心地问着:“我女儿没有被压坏吧?”

夏瑛被他问得莫名其妙的,听他每次都说是女儿,她好笑地强调着:“我说过是儿子,肯定是儿子,像你这么帅,不,是像我这么帅的儿子。”

她自我感觉就是个儿子。

江易倒是喜欢女儿。

其实吧,怀孕才五六周的她,孩子还没有成形,是男是女谁都不知道。

“你怎么能撑爬在桌子上,腹部抵在桌子边缘,会压坏咱们的宝宝的。”江易轻斥着。

夏瑛这才明白他莫名地摸她腹部的原因。

真是的撑趴在桌子上,就会伤及腹中的宝宝?

宝宝哪有那么的脆弱?

是他太小心,太紧张了。

在他紧张的状态下,她连回事务所工作,他都不允许,只允许她在他的陪同下去走走场。她说她要处理很多事情,知道他是怎么做的吗?把他那位神偷助理赵由美安排到事务所里坐镇,现在事务所的事情几乎是赵由美一手抓。

五堂党训练出来的人才就是不一样,在赵由美帮着夏瑛打理事务所后,事务所的生意比起夏瑛经营的时候要好上一倍,因为办事效率快得让客户都瞠目结舌。

夏瑛这位正儿八经的老板,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养好胎,等着做江易最美丽的新娘。

婚期渐近,夏瑛内心其实有一丁点的焦虑。

她活到现在都是喜欢中性打扮,觉得做事很方便,最不喜欢的就是穿着长长的裙子,而婚礼上,她是要穿着婚衫的,婚衫的头衫以及裙摆,陆天瑜设计得很长,到时候需要金童玉女帮她拎着婚衫的裙摆呢,她怕自己会穿得浑身不自在。

也怕举行婚礼的时候,她的肚子会有点大了。

怀孕是才五六周,感觉她的腹部已经能看出点雏形了,她怀疑要么是双胞胎,要么就是孩子比较大。

苏晓月有时候都会盯着她的肚子看,说感觉看她的肚子能看出她怀有身孕,特别是着紧身连衣裙的时候,好在她平时还是喜欢着西装,这样还能掩盖着。

“我的儿子没有那么脆弱。你别瞎紧张。忙完了吗?我坐在这里很无聊呢,要不你继续忙,我去英才学校看看晓月有什么地方需要我帮忙的,或者是我回事务所看看,怕由美忙不过来。”夏瑛说着站起来就想走。

无所事事的日子很无聊,也让她抓狂。

要不是看在江易那么疼她爱她的份上,她估计都会与江易大吵几场。

江易一把搂住她,低笑着:“找借口逃跑吧。”

夏瑛试探着想扳开他的大手,“我就是真的很无聊。”

“晓月的事情,你是帮不上忙的。事务所有由美在,也没你什么事儿干,你的那些助理们现在也是闲得无聊呢,有时候上班还凑在一起搓麻将。我一个助理能顶你十个助理。”

夏瑛顿时语塞。

她严重怀疑五帝堂里走出来的都不是人,是神。

赵由美就像一个工作狂一般,有事情给她做,她非要马上完成,没有做完她连吃饭都觉得不香似的。

“哦,对了,这个号码是做什么用的?我到现在还没有弄懂呢。”走不出这间办公室,夏瑛只得放软身子靠在江易的怀里,想到了阎帝之前给她的那个手机号码,她摸出手机来,从通讯录上翻找到手机号码指着问江易。

她试着打了无数次,但都没有人接。

也试着发了无数条的信息,也是没有人回复。

但这个号码又是有效的,而且还是与A市相邻的T市的。

夏瑛也想通过赵由美调查一下这个手机号码,怪的是赵由美一见到这个号码,扭身就走,连让她问一句为什么的机会都没有。

她也试着问过江易其他的手下,得到的结果都是一样的,每个人见到这个号码时,要么就是保持着沉默,要么就是抽着脸,要么就是扭身走人。

这个号码到底是谁的?

江易瞟一眼被夏瑛存在手机上的那个号码,也是抽了抽脸,然后松开了夏瑛,转身回到办公桌上坐下,正儿八经地拿起他的笔,正儿八经地打开文件夹。

连他都这样的反应!

夏瑛抓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