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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清。”他唤道,不想再叫她凤夫人,他讨厌那个称呼,凤字,带给她的只有不堪,根本就没有什么好的。他不想,在她前面冠上凤字,他只想唤她的名字,晚清、、、晚清、、、晚清、、、这个让他在心中唤了许多遍的名字。

“嗯。”晚清应道,眼神平静无波。

“如果我不是我,你是否还会如此对我呢?”他问,恋恋不舍地缓缓地离开了她那温暖的怀抱,望着她的眼睛问道。

“什么叫如果你不是你?”晚清淡笑地回望着她,不明白她的意思。

“如果我不是飞雪,你还会不会再如此对我呢?”他问,眼睛中,有着一丝急切,还有着企盼的光。

“我如何对你,只因你的人,与其他的不相干,在我心中,你就是你!”晚清缓缓地说道,心中,一直的疑惑仿佛一刹那就要跃出水面来。

飞雪一听笑了,刚刚的沉痛,散去了很多:“如果我骗了你,你也不生气?”

“不生气。”晚清道,有何而气呢?何来之气呢?她对她的好,她都是清清楚楚地看在眼中的。

“其实我就是、、、”飞雪忽然间似乎感到有些为难,冷冽的脸上居然有着可疑的红晕。

“其实你就是银面?”晚清直接替他道出,其实一直心中存着怀疑,因为飞雪与银面,太相似了,尤其那一双眼眸,不只看着相似,而且那一回一望间的冷冽与傲然,都是如出一辙,若说是兄姐,那也不可能连眼神也完全相似的。

而且身为女子,飞雪的身段,确实是太过高大了,虽然一袭雪纱淡去了他骨骼的高大,可是那临边一站的高大感,是骗不去人的。

再者他刚刚提到救出的只有他一人,晚清心中就在怀疑着了,他的话,只说明,他没有哥哥的。那便只有一个可能了。

银面有点惊讶:“你怎么知道?!”

“猜出来的。”晚清一笑。

“果然不愧是云国首一才女, 什么事情都看得如此清透。”银面笑道,声音也不再刻意地压低,回复了之前的郎朗之声。

“你为何要男扮女装呢?”晚清只是不解,他何必要这么做呢?

“银面的身份不适合出现在公众场合,而且,雪伶阁需要一个头牌艺伶,才能让生意人源不断,可是目前为止,尚且找不到一个够格的女子可以担当,唯有我亲自上阵了。”银面道。

“若是让人们知道飞雪竟是男子之身,只怕全天下的男女都要崩溃了,女子只能哀叹这上天造人不公,竟将男子造得如此绝尘,而男子,只怕要哀叹着心中的女神就这样灰飞烟灭了!”晚清轻笑着道。虽然心中猜到,可是还是无法相信,一个男子,伪装女子,竟能如此吸引人。想起他那刻意而为的一颦一笑,一举首一投足的妩媚。真是感叹!

这要普天女子如何生存呢!!

“你这是在赞我还是在贬我呢?”银面道,脸上笑意隐现。

“有赞有贬!难为你一个男子绝姿如此,叫我们这些女子以后哪里还能现身人前呢!”晚清道,怕银面再忆起刚刚的那些不堪,于是逗笑着道。

“可是我倒觉得你这才艺无双的才女,才是让天下男子自叹不如啊!”

“可惜尚且比不过银面公子!”晚清一笑,温温软软地如春风撒了一地,忽然很想看看银面的面容。却不知道他肯不肯以真面目相见,不过想来应该是不肯的。可是又耐不住心头的好奇,于是还是问了一句:“我可以看看你的面容吗?”

银面未料晚清有些要求,有些不知如何是好,长年来,一直面具戴在脸上,他自己,都要忘记自己的真面目是什么样子了。

看着银面冷冷若有所思的模样,晚清赶紧道:“不过看与不看也无所谓了!”

谁知说者无意,听者却有心,银面以为晚清的意思是将他看得无所谓,脸色一冷,重复她的话又问了一句:“看不看都无所谓?”

不明白他怎么忽然之间变得冷淬,可是,她刚刚的话,并无不妥啊, 于是解释道:“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我不该勉强你的。”

银面一听,才满意地笑了,手自面上一解,轻纱落下,一张绝世倾城出尘无双的脸孔便暴露在了阳光下。

晚清只能用惊呆了来形容。

银面的美,是一种宛如谪仙般的美,虽是倾城,却不带半分女子的娘娘腔之气,肤白如雪,高挺鼻梁,薄唇轻抿,带着一种清莲般的无尘傲气,忽然让人有种天仙下凡之感。

突然,她能够想象得出,他的母亲,身为女子,又该是何等的倾国倾城呢!可惜红颜薄命,花龄之年就香消玉逝。

银面看着晚清惊艳的表情,又将面纱附上:“我不喜欢别人以颜面之姿看我,这样太粗俗了!”

“可是,即是世人,无法入佛,如何能做到真正不为色相所动,别人又如何能够不为你的容颜所惊叹!只不过善、恶于人,容貌能够让人惊叹,却不会成为一个人能另一个人的映象,没有善良真诚的心,却难为人所接受的。”晚清道。

心服口服

“你总是说得让人心服口服。”银面道,脸上是赞赏之意。

“你的名字就叫做银面吗?”晚清问道。

“以前的名字我不想再提起,如今的我,就叫银面。”无意提起过往, 银面的脸上又是一阵沉伤。

晚清不敢再提,看了看天色,太阳已经西下了,只道:“都说要教我学御蛇之术,却聊了半天还没有学成,可惜天色也不早了,不如就改日再来吧!”

“好。”银面应道,其实心中有些不舍的。不过也知道她毕竟是一个妇人,夜间在外总是要让人说闲话的。

雪伶阁与凤舞楼隔得不远,只在同一条街上。这是战城内最繁华的街市,如今已经夜幕微临,行人侠客纷纷地找了客栈吃饭,于是两旁的客栈都人满为患。

“不如今晚就在这儿吃吧?”晚清指着对面一间饺子店,里面人群涌动,十分热闹,看起来应当是十分好吃的。

“在这儿吃?”红书有点不解,夫人今日是怎么了,怎么忽然间想在外头吃呢?看向客栈,里面人来人往,好不热闹,而且各色人物都有,若是有人居心不轨,以她一人要保护夫人不受丁点伤害是难的。

“嗯。这家店的饺子看起来不错。”晚清道。人来人往中,最容易得到的就是消息,她想知道,最近,战城发生了什么事,慕容黔究竟是丢了什么东西。

倒不是关心慕容黔,只是他是邪风的恩人,邪风又极重恩情,若是被他指去做危险的事情就不好了。

看着夫人十分向往的模样,红书不忍拒绝,想想,此处离凤舞楼不远,若是有个事情,也能及时唤人来帮忙,于是就应了下来。

走进去的时候,已经找不到位置了,到处都坐满了人。晚清左右一看,选中了不远处靠窗的一张桌子,桌前只坐了一个客人,应当说是可以同坐的。

于是缓缓走去,那人三十来岁,方形脸庞一脸沧桑,身穿灰衣粗布,一眼感觉应当是个较为正义的江湖人士。

轻轻施了一礼:“侠士,四处座位已被坐满,实是找不出位子来,可否与侠士同坐一席?”

红书却在看到那人时脸色变了变,拉了晚清的衣襟,在她耳边轻道:“夫人,咱们另找位置吧!”

“红书,你看这儿还哪儿腾得出位置呢!没事的,我看侠士也是个通情达理之人,必是不会为难咱们的。”晚清轻轻地道。

不料那人开口了,一口沉哑的声音,如磨石之声:“我不是通情达理之人!”

没想到这人会如此直接,晚清有点无措,不过想想野史也有撰,江湖人士,大多性情冷酷,习性也怪异,可说是各人各样,不过大多越是孤僻的人却越不会是太坏的人。

这样想着,又弯腰施了一礼:“晚清见侠士就是那通情达理之人,晚清一介女子,也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来,只是想吃上一餐,定不会碍到侠士的,想来,侠士不至于会介意吧?”

“我不是侠士!”那磨石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别叫我侠士!”

晚清却是觉得有趣,何时见过这样直白的人。

不是说了千穿白穿,就是马屁不穿吗?怎么这人就偏偏不吃这招呢?还真是有趣。

红书在后面又拉了一下晚清的衣襟,晚清这才转头看她,却见她脸上一脸地忌惮,仿佛眼前这个男子有什么可怕之处似的。

“那么这位大哥,我可否坐下呢?”晚清做了最后一次的请求,心想如果他再不答应,也就算了,看红书的模样,她也不想无端惹事。

“想坐就坐,废话那么多!”男子沉哑的声音冷吼,一大碗酒直直地就倒进了喉中。

晚清一听笑开了颜,一个旋身,坐在了他的对面,又唤来了两碗饺子。

看起来包得不怎么精致,晚清轻咬了一口,居然肉厚汁甜,看着不怎么样,吃起来,可是比凤舞九天的厨子还要厉害得多,不由连连吃了几个,将碗中的饺子一口气吃了个大半,而后心满意足地抬起头。

“真是好吃!”

红书虽然有陪爷来过此处,不过从未吃过,此时一吃,也觉得十分好吃,见夫人也吃得随意,于是也无顾忌地大吃了起来。

“是啊,我都不知道这家店的饺子竟然这么好吃!”

“所以说什么东西都不能光看表面,这世间行行出状元,这吃的更是如此!”晚清一笑,拿起手绢轻拭了嘴角,耳朵却开始听着周围的谈话。

“听到没,那慕容黔原来也不是什么好人啊!”

“是啊,据说当年林家那惨案竟然是他指使的,证据都被供了出来。”

“你就听到这些啊!我听说的可多了,不止这些,还有赵门当年的事情,也与他有关,看来是武林大会将至,有人开始泄他的底,只怕这次,这样下去,那案件一宗宗地出来,不但他的盟主之位,正派之名要丢,只怕还会一落千丈啊!”

“是啊,我听说这次可是天天都在出呢!一天加一件,一天加一件,真让人无法想象,曾经看来那样道貌岸然的一个人,竟然背后如此虚伪啊!”

“所以说人不可貌相!”

“你们少说两句,他怎么说也是个盟主,若让人听到了不好的!”

“怕什么!这些事这几天都传得闹哄哄的了,听说没,天山派那边已经派人来寻仇了,林家那事,没那么好解决的!”

.......

原来如此!

难怪慕容黔那夜会在听后如此变色,想来,是这些事情的证据被偷了啊!

看来凤孤这次真的是使了狠了!只是这慕容黔也太不小心了,这样的东西,如何还留着呢?

笑笑,而且还让他的那只小狐狸知道了。

看吧,这窝里反才叫厉害,被朱月儿背叛一定极痛吧?难怪那一晚朱月儿不回去,难怪一时凤舞楼戒备如此严,只怕主要也是凤孤为了保护她吧!

一转首,就见那沧桑男子双目直直地看着她。

偶遇邪风

晚清回以一笑,淡如春风。

男子看着她的笑,黑黝的脸上却是坚硬不动,仿佛无动于衷,只是一大碗一大碗地喝着酒。

还真是千杯不醉,自刚刚坐下到现在,不算之前,也已经见他连喝了十几碗酒了,竟然面不改色,她轻凑鼻子闻了一下,可是那极烈的烧刀子啊!

这样牛饮,可真是让人胆寒啊!

忽然,眼前出现了一张笑颜灿烂的脸庞,竟是邪风。

“清儿怎么也在这儿啊?”人未至,声已经先到了。

“看着这饺子店生意好,于是过来吃。你怎么也来了?”晚清一笑。

“嘿嘿,还真是有缘,木匠,你竟然跟我的清儿坐在一起啊!”说着径自就坐在了一旁。

木匠?

一听这名字,晚清心中轻笑,只怕是邪风给人家取的花名吧?

果然见那男子脸色黑了大半:“别叫我木匠!”

“我就喜欢叫你木匠!”邪风却是一脸嬉笑,不依不饶地道。

不由引得晚清轻笑,这个邪风!

“对了,清儿,你们怎么在这儿呢?”邪风却不理会那男子,只是转头一个劲直问着晚清。

红书却是在一旁绿了半张脸,手中的剑捏得死紧:“对我家夫人客气点儿!清儿也是你叫的!”不知为何,听到他唤夫人名讳,她心中极是不快,恨不得一剑刺去!

“你个小丫头,我与清儿的事,哪儿轮到你来管呢!”邪风却瞟了她一眼,满是不在乎。

看着他这副模样,红书更是一副要拔剑相对的样子,还真让晚清一片为难,于是轻笑解围:“红书,你别气了,邪风就是孩子气了些!”

“什么孩子气?!”这话一听邪风可是不满了,整个只差蹦起来。

“你这样子可不就是孩子气!”晚清一笑。

红书在一旁,冷寒着一张脸,既然夫人发话了,她自是会谨守本分,不会多说其它,可是,这个偷子若是敢妄想夫人,她也是不会同他客气的!秀目一瞪,尽是怒意。

“我只不过是因为对着你,才会如此,若是别人,我连一个笑也不会给他的!”邪风冷哼,对于晚清的孩子气之说,甚是不满。

“好了,我知道你对我好。”晚清一笑,确实,邪风对她,真的是极好的,是用了真心在对的。这些,她都是看在眼中的。

“知道就好!”邪风一歪鼻子,很不客气地道,而后又是一个灿烂的笑:“清儿,我刚刚问你你还没回答呢!你怎么会在这里,还跟木匠坐在一起?”

看来他对于这个问题十分好奇,要是不说,只怕他是不肯罢休的,只是这个问题很奇怪吗?不过是碰巧撞在了一起罢了。

“一直见着这饺子店门庭若市,想来一定十分好吃,所以就来了。可惜这店生意实在太好,座无虚席,碰巧见到这位大哥独自一人在吃饺子,所以就过来凑位子了,这有什么可奇怪吗?值得你这样一再追问!”晚清叙述道。

“可能你是不觉得奇怪,可是这里,只怕大多数人都要觉得奇怪,因为啊.....”邪风故作神秘地眼睛瞟了那所谓的木匠一眼,而后才慢条斯理地道:“你面前坐的这一位木匠大哥,可是江湖人称黑面煞神的木天大侠啊!他啊,可是谁都知道的生人勿近的!他肯让你与他同桌,那只能说明,他太给你面子了!”

“哦?原来大哥竟是大名鼎鼎的木天大侠啊!晚清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啊!”晚清想不到,眼前这人就是黑面煞神木天,难怪刚刚红书一直拉着她,原来如此。

据说这黑面煞神木天正邪不分,总之是个中道人士,做事全凭感觉,只要他觉得是对的,他就做,从不理会别人的看法,向来独来独往,他十四岁出道江湖,十几年来,经历的大小战役就有数千之计,是一个真正在实战中成就的武士,到如今,他的煞刀,在江湖中,是无人能及的。

“我不是大侠!”他那磨石的声音又缓缓地响起,手中的酒却是一下也不停。

“木大哥。”晚清也不扭捏,直接唤了他,难怪他与邪风会如此相熟,这一看,就知道他们是同一种人,也许他们在江湖中无法称为正派之人,可却最是血性男儿,正值无比的。

“清儿啊,我想不到你还挺能拉关系的,只不过一下子,这木匠就成了你的木大哥了啊!”邪风轻笑着道,一脸欢快。

“别叫我木匠!”木天又说是一声怒吼,那声音,听起来就能让人胆寒几分。

“我偏偏要叫!”邪风却是乐得无比,不但能够见到木天,还意外的见到晚清,这可是他最开心的时候呢!

晚清淡淡一笑盈于面,看得出,这,也许就是他们的相处方式吧。虽然吼吼喝喝,却又是最真的。

“看刀!”木天凉字说完,那厚重的大刀突然在眼前一闪,一扫扫向了邪风,邪风却是一个错步闪,一闪,闪到了右边,还一脸嬉笑地叫喧着:“打不到!”

“武功不高就别学人家出来混!只知道躲!”红书在一旁冷哼。

“你说什么!凤孤手下的人,果然没一个像样!”邪风听罢她的话,脸上也是一冷,俊颜上那对眼睛冷酷地望向了红书。

“你说什么!不许你说爷!”红书一听到邪风提到凤孤,脸上更是怒气冲天,手一扬,就抽出了剑来。

“红书,别这样。”晚清赶紧拦住,才没让这一场刀光剑影在这儿展开。

有点无奈,这两人!看红书一脸冷漠无情的样子,看来,是极讨厌邪风的。

她也知道是为何,红书虽然心地善良,可是对凤孤,却是完全的效忠,看到她与邪风,想必是心中觉得有违了她的爷了,所以这般气愤。

而邪风,却又因为凤孤的关系,对凤舞九天的人没有好感,当真是让她有些头疼。

将愤怒中的红书推了推:“红书,你到门口等我,我与木天大哥他们道下别就去。”真是怕他们就在这里打起来,事情闹开了,彼此都不好的。

保护好自己

红书看了看晚清,又瞪了瞪邪风,终于还是忍下了怒火,道:“是,夫人,你要保护好自己!”

“放心,我说几句就去。”晚清含笑道。

红书听完点头离去,晚清转头望向邪风,叹了一叹:“红书人不坏,只不过是对凤孤十分忠心,你以后别与她为难。”

“她能好到哪里去!跟在凤孤那残暴的家伙身边,能好到哪里去!”邪风连连地道,好不容易因为看到晚清的好心情全没了!

“算了,不同你说了!”晚清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而后转向木天:“木大哥,晚清先告辞了!”

木天看了她一眼,对于这个女子,倒是有些许好感的,不造作,客气温柔又不失骨气,难为还是邪风的朋友,所以他点了点头。

邪风一听晚清要走,脸上尽是不舍:“清儿,你要走了?我都还没有跟你聊过呢!”

“天色也不早了,而且红书在外面等着,我是该回去了。”晚清轻道。

“哦....那我们什么时候再见呢?”邪风不舍地道。

晚清看着他,而后道:“这家店的饺子真不错,我明晚还想来吃!”说完笑笑地离去。

站在原地的邪风笑得一脸开心。

可惜,晚清不曾预料,身后,有一场大的灾难在等着她,要来赴约,又岂是那么容易呢?

由于心事重重,怎么也睡不好觉,于是清晨时候便起了身,看着四处宁静,鸟语花香不胜美好,于是便走出阁楼,来到园子里散步。

却不料看到朱月儿与朱柔儿二人也在场,似一红一白两朵娇花。她们两人正在荷花池边喂着金鱼,本想走开,避开她们,可是谁知朱月儿先看到了她,一个招手,笑颜逐开:“二夫人,一起喂鱼!”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如些热情,她若不过去打个招呼,却是说不过去,于是便施施然地走了过去。

朱柔儿也转了头,一脸娇柔万分地笑:“妹妹好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