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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也能好早,这鱼儿可是有福,大清早便有两位倾城美人儿喂它们!”晚清轻笑着道。

朱柔儿一听笑得娇艳:“这有了孩子就不一样,这日日吃不好,夜夜睡不好,每天天才刚亮就睡不下去了,只好早早起来喂鱼儿,妹妹也来凑着?”

她说得委屈,可却是一脸地开心得意,看来,这有了孩子再怎么样,也总归是幸福的。

“不了啦!你们喂就好了!”晚清婉拒,她不怎么喜欢她们二人,在一起,虚伪以对,是最累人的,还是捡个清静的地方独自坐才是真理。

“反正大清早也无所事事,一起嘛!二夫人!”朱月儿牵过晚清的手,而后将手中的鱼料递给了她。

晚清不好拒绝,于是只好勉强答应了下来。

“我去再拿些鱼料来,你们喂着!”朱月儿笑着道。转身时,脸上闪过一阵狠意,阴狠毒辣。

晚清于是与朱柔儿两人开始喂着鱼儿,朱柔儿口中得意洋洋:“妹妹啊!不是我说,如今我不能再侍候着夫君,你倒是努力努力啊!别总是提不起半分劲呢!”

“姐姐也知道妹妹无盐之相,比不过姐姐,夫君是怎么也难看上眼的。”晚清委婉地道。果然引来朱柔儿的得意。

其实若说朱柔儿这个人,虽然极坏,毕竟是心机不重,什么事只不过是逞着嘴皮子罢了。

既然她喜欢得意,便让她得意个够,晚清可不想与她争所谓的长短,那些都是无谓的。

“哎呀,今日的鱼料带得少,倒是完了,红书姑娘,你轻功了得,劳烦你去帮我们拿些个过来吧?”不远处的朱柔儿娇声道。

红书却是看也不看她一眼:“我要保护二夫人!”虽然爷喜欢她,可是她却最看她不过眼,这个女人,面善心恶,那心可毒着呢!连自己的丈夫都可以出卖,更别说其他了,也只有爷,太痴情才让她给蒙蔽了眼睛!

可是她红书可不瞎,她可是看得一清二楚,这个女人,是彻头彻尾地坏着呢!

“这个…”朱月儿娇美的脸上乍红乍白,微带着尴尬,就那么纯真无措地站在那儿,看起来,倒真像是晨露中不堪风雨的花儿一般。

“红书姑娘,你可不要太不识相,月儿表姐对于夫君来说意味着什么我想你跟在爷身边应该最是清楚不过的!该怎么做,你心里可要有个底儿!”朱月儿故做可怜,倒是朱柔儿不满地轻扯着道,她是明眼的人,知道朱月儿迟早要得势的,毕竟自己还是要靠她的。

“我只听爷的吩咐,爷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现在我在侍候着二夫人,二夫人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其他的人,休想指派我!”红书向来也不是好惹的料,听到朱柔儿的话,直接应了去,半分情面也不留。

“你!你可真是嚣张!”朱柔儿气得直喘息,她如今怀有身孕,自持与往日身份不同,想不到,这四婢还是如此不把她当主子看,如何不叫她气怒呢!

可是偏偏又不敢说得太过份,因为四婢的武功她是知道的。

“柔儿表妹,算了,我自己去拿就好了。”朱月儿娇柔地道,看起来楚楚动人。

晚清于是只得出面:“红书,去拿一下吧!”

红书听到晚清的话,于是应道:“夫人让奴婢去拿,奴婢这就去拿。”说罢一个轻跃,直奔向茶舞阁。

“姐姐,咱们继续喂鱼吧!”晚清说着这才又蹲下来喂着鱼儿。

朱柔儿也跟着蹲了下来,却是心中不快,想不到自己一个有了身孕的正夫人,居然还无法使得动那红书,而上官晚清只是一个不得势的小妾,却能够使得动红书,越想心中越是气恼。

她就是不明白,凤孤既然如此不宠爱上官晚清,却为何会派了红书去侍候她呢?若说一路没有奴婢可侍候,这来到了战城,奴婢奴才一大把的,却为何一直没有换人呢?红书,可是他的贴身侍女啊!

一石二鸟1

越想心中越是气妒,捉了一把鱼料,猛地就扔了下去。

晚清知道朱柔儿必是不满,也未说什么,只静静地喂着,心知有了身孕是她最开心的事情,于是便捡了这事情说道:“姐姐怀了爷的孩子,这生下来,可是凤家的长子呢!身份地位不得了啊!晚清可真是羡慕得紧!”

“嗯,这是自然!”果然,朱柔儿心机不重,一听到晚清这一番话,果然心中顺畅了许多,脸上阴转多云,娇笑了起来。

“妹妹也别羡慕,迟早,也是会有个孩子的。”朱柔儿笑着道,心中却是冷冷的暗笑,一个不得宠不受寝的女子,如何怀上孩子呢?!

真的以为她羡慕吗?

晚清看着朱柔儿的样子,却只是感慨,她若是羡慕,大可直接拿了腹中的孩子去找凤孤,由不得他不认,滴血认亲,是谁的孩子错不了。

可是她却是最怕这个的,朱柔儿最爱的宠,在于晚清来说,是最不想要的,她要的,是一心一意的爱,情投意合,琴瑟合鸣,而不是这些需要用所谓的美貌、孩子去巩固的宠。

“希望如此吧!”她淡淡地道。望着绿波盈盈的池水,荷叶已经开得大片大片了,像一个个碗一般,摆在了水波上。

只怕再过了两个月,便可看到满池的荷花,还有那一个个香甜美味的莲蓬,浅尝起来新鲜而美味,可惜那时,只怕她是尝不到了。

朱柔儿见晚清忽然一片沉思,于是又呼呼地道:“哎哟,这有了孩子就是不舒服,人只不过蹲了一会儿就腰酸无力!”说着,她轻轻扶着腰缓缓站了起来。

晚清顺手虚扶着她:“姐姐倒是小心些儿,有了孩子,凡事都要注意点儿!”

“嗯,妹妹说得…”一个是字还未说出,朱柔儿忽然如掉了线的风筝一般,一个踉跄,猛地直向前面的荷花池倒去。

晚清吓了一跳,正待用力去拉她,她已经直直地向着水池中扑掉而下。

只听见水声扑通,若大的水花溅了晚清满面,惊了她的心,可惜她不识水性,想下去救人也无法,只得拉开嗓子直呼喊道:“来人啊!快来人啊!大夫人掉到水里面去了!”

朱柔儿在水中拼命扑腾着双手,一沉一浮着:“救命…救…命啊…”

晚清伸手去拉她,却是发现朱柔儿越沉越远,她的手根本就够不着,她整个人都趴在了地上,却还是够不着。

“姐姐!姐姐快拉住我的手啊!”晚清艰辛地道,看着朱柔儿在水中挣扎着,早失了魂了,眼眶也红了。

“救…救我…”朱柔儿伸出一只手来,一够,却够不着,反而是整个人都沉了下去。

“姐姐!”晚清忽然狂呼了起来,她的心,在看到朱柔儿沉下的一瞬间,犹如掉到了沉湖中一般。

那一种感到生命消逝的感觉,太过可怕了!

幸好这时巡逻的侍卫闻声而来,扑通下水,终是把朱柔儿救了下来。

……

此时的朱柔儿已经晕厥了过去,众人赶紧请了大夫,连凤孤,也是及时赶来了。

他走到门外,看到一脸失神落魄的晚清,却是冷然地走开,走向了泪水满面的朱月儿身边,轻声问道:“怎么了?”

“孤…柔儿妹妹她…她…她掉到水里面去了!”朱月儿一句话说得哽咽,泣不成声,泪水,流得更是猛了。看起来,伤心无比。

“不会有事的。”凤孤将朱月儿轻轻一拥,手抚着她的背,安慰着道:“别担心了,大夫不是也来看她吗?”

“嗯…可是我好怕啊…”朱月儿声音本就柔软轻细,此时这般泣泣而道,当真听着扣人心疼。

“不用怕,我进去看看。”凤孤道,脸上,也带着丝丝的焦急,原来,也并不至于冷血到无动于衷的。

风很轻,云缓缓地散开了,太阳明晃晃地挂在半空,已经入了夏,那阳光,带着一种火辣辣的热气,站得久了,只感到皮肤开始热痛了起来。

汗珠子一小滴一小滴地顺着背脊梁缓缓地滑下着,内衣粘粘地糯湿了大片。

这天,是一天比一天地热了,让人有些受不了。

许是怀有身孕,只那么站了不到一个时辰,已经有种耐不住之感。

看着那一进一出的奴婢,一会儿端水一会儿端药,只不过一个时辰不到,已经连连端了两次药进去了。

只是掉下水而已,为何却诊了快一个时辰也没有结果呢?而且,竟然还请了两个接生的嬷嬷进去,还让人准备了一大桶的热水…

难道是…晚清不敢想,只觉得全身十分冷,有种感伤漫延了全身,朱柔儿将腹中的孩子看得比生命还重,若当真是保不住,只怕那伤心…

红书站在一旁,见夫人已经香汗淋漓,于是劝道:“夫人,您找个地方歇歇吧!这大太阳下站得久了不好,等会儿大夫出来了奴婢再叫你。”

晚清摇了摇头:“没事,我就在这儿等着。”

凤孤也进去了许久,怎么也没有出来呢?都怎么了啊?

心中焦急不已。虽然她与朱柔儿并不相熟,甚至关系根本就不好,可是,那毕竟是一条人命,一个幼小的生命,她无法坐视不理。

朱月儿已经哭得两眼通红,那小巧而妩媚的脸庞儿尽是憔悴。

她喃喃地自责着:“柔儿妹妹可别有事!都怪我,没事干嘛让她喂鱼呢!”

晚清其实自刚刚一直觉得十分奇怪,因为,刚刚那掉水的一刹那,太过奇怪了。

她当时虽只是虚扶着朱柔儿,可是,分明她站起来的时候虽然直喊着腰酸无力,可是却是站盘极稳当,并没有踉跄之感,可是为何却在站起来的时候忽然一个猛烈地倒下呢?

仿佛背后是被人推了一下。

可是,却觉得不太可能,因为当时,只有她与另一个侍婢在她身边,若说是另一个侍婢,也不太可能,因为她也只是扶着她的一只手。

一石二鸟2

想要推朱柔儿下去,必是要有大的动作的,可是她当时虽然紧张,可回想起来还算清晰。那侍婢当时根本没有什么举动,当时朱柔儿一个踉跄,她就只是拉着她的手尾,所以才会拉也拉不住。

所以说,那侍婢也是不太可能的。

那么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也许只有朱柔儿才是最清楚的。

晚清其实心中也在担心着一个问题,只怕有人是要一石二鸟,借刀杀人。

当时她就站在朱柔儿身边,朱柔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她的嫌疑是最大的,而且不得宠的小妾谋害有身孕的正室,这样的话,也让世人很容易地就接受了,这一招,若真是有心人而为,那真的是手段太高明了。

终于,那缕花门缓缓地被推开来,四五个大夫鱼龙而出,却都是垂头丧气地。

朱月儿第一个冲了上去,拉着当中一名大夫,急切地问道:“大夫,怎么样了?怎么样了?”

那大夫摇了摇头,一脸遗憾:“哎…”哎了口气,却还是说不出来。

还是身边另一名大夫轻轻地道:“我们已经尽力了,可是凤夫人的身体本就十分脆弱,胎位又不正,本这个胎儿就难养,这会儿落了水,呛了水,又晕厥了过去,虽然人是无恙,可惜腹中的孩子却是无法保住。”

“那她现在怎么样了呢?怎么样了呢?!”朱月儿拉着那大夫又急急地问。

大夫又接着道:“已经喂下了堕胎的药,先把孩子流掉,孩子没了可以再要,主要还是要补好身体,身体好了什么都好说,刚刚不只开了治病的药,也开了几剂强身的补药,有助于强身将来怀孩子的。凤夫人醒后可以吃的,至于她,刚刚情绪十分激动,服了安睡的药,现在已经睡下了,只怕要到傍晚才会醒来。”

“什么!!孩子就这样没有了?柔儿妹妹如何接受得了,这孩子,可是她的命根了啊!”朱月儿软在了当场,泪流满面,看来凄楚万分。

凤孤此时走了出来,脸色也不怎么好看,看到朱月儿软瘫在了地上,于是走过去扶起了她:“月儿,你也别太伤心了,人没事就好!”

“我如何能够不伤心呢!都怪我!若不是我提议要喂鱼,她也不会喂鱼,不会喂鱼就不会站在池边,不站在池边又怎么会掉下水中呢!都怪我!都怪我…”朱月儿边说着边扯着自己的衣裙,自怨自弃地哭着。

凤孤脸上一痛,将她的手拉住:“月儿,听着!这事与你无关!这件事,如果是意外还好,若是有人蓄意而为,我会让她付出代价的!”

凤孤说着眼睛盯着晚清。

他这眼神是什么意思?怀疑是她推了朱柔儿下水的?

可笑!!

晚清眼神清冷,既然知道了结果,她也不多作停留,于是携了红书,就要离去。

凤孤恶狠的声音响起:“这件事究竟是怎么回事,当时你就在旁边,你应该是最清楚的!”

“爷想要问什么可以直接问,晚清无知而不答的。”晚清回过头,眼神幽冷,如含了深冬霜冻一般,凝视着凤孤,直直地道。

“孤!柔儿妹妹还未醒来,待醒后再问明白吧!月儿觉得二夫人决不是那种心狠手辣之人的!”朱月儿轻轻地道。

倒是好人全让她做尽了。

“好吧!暂且听你的,等晚些柔儿醒了问明一切再说,若不是倒还好,若是的话,我会让她付出代价的!”凤孤冷冷地喝道。

晚清一个旋转,是一种凄楚,心中却也是解脱,他越恨,才能越坚定她离开的决心。

这样也好!

这样也好!

轻轻地转身,语气轻飘而冷冽:“是非公道自在人心,黑白自有定论,孰是孰非,待姐姐醒后自然明白。”

凤孤眼神复杂地看着晚清那萧瑟瘦弱的背影缓缓走去,这才回眼扶了月儿起来:“起来吧!别再哭了,哭久了伤身!”

“嗯…”朱月儿点点头,还是止不住那泪直流。头低垂着,心中却是百思千转,刚刚凤孤看上官晚清的眼神,太过不一样了。

那种眼神,交织着一种不解、一种又爱又恨的感觉。

“我送你回房休息一下,去睡一睡,睡醒了就会好了!”凤孤温柔地道。

“不要!我要在这儿等着柔儿醒来,她失了孩子,必是十分伤心的,若是醒来没人在身边,我怕她会更难过的。”朱月儿依依地道,眼中泪花欲落,柔弱而温善无比。

“你也累了,去休息一会吧,让奴婢守着,醒来再通知就行了。”凤孤又道,微叹了一下,手轻轻地拭去她脸颊的泪珠:“别再哭了,哭坏眼睛可就不好了!”

其实他的心中也是十分的乱,今日的事,看起来并不简单,好好一个人在喂鱼,如何说掉下就掉下呢?

他刚刚问了当时在朱柔儿身边侍候的那名小丫环,说当时只有上官晚清与她两人在朱柔儿身边,那么,若说是推下水,便只有上官晚清嫌疑最大的。

可是他心中,又隐隐觉得不太可能,他竟是觉得她的为人,不是那种会做这样的事的人,可是,究竟是什么,让他能够这样信任她呢?

其实,对于她,他真的是很复杂,一开始,他讨厌这样一个女子,长得不美,却利用太奶的关系要攀上他。

以为她必是一个功于心计、侍才而骄的女子,可是渐渐,又发现,她并非这样一个女子。他是越来越矛盾了!

刚刚她转身那一刹那的眼神,让他的心里竟是十分地不安,像是有什么,正在不知不觉地离开他一般,可是伸手和捉,却捉不出任何来。

“孤,你怎么了?”朱月儿见凤孤竟然在发呆,感到十分奇怪,又带着隐隐地害怕,于是轻轻一拉。

凤孤被她一拉,回了回神,轻摇了下头,将脑中那些奇怪的想法放在了一边:“没什么!”不愿多说,凤孤只冷冷地道了一句。

朱月儿有些奇怪,却又不敢细问,于是只体贴地道:“孤,你先去休息会儿吧!我想守着柔儿,等她醒来。”

栽赃陷害

“如果累了就去歇会儿,她不会有事的。”凤孤淡淡地道,以朱柔儿的为人,自杀这种事,是不会做的。顶多只会歇斯底里罢了。

“嗯。”朱月儿柔柔地道。

凤孤见她坚持,也没再多说,武林大会逼近,许多事情等着他筹备着,这一次,他一定要登上盟主位置。

……

傍晚时分,夕阳西下,那嫣红的光暖暖地撒进屋内时,朱柔儿才缓缓转醒,双眼无神,只是那么直直地望着前方,失了魂儿一般。

口中喃喃地含道:“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朱月儿赶紧凑了过去,面带忧伤地劝道:“柔儿妹妹,你没事吧?”

朱月儿的话,朱柔儿似完全听不进去一般,只是那样愣愣地望着前方,而后,泪水,顺着眼角缓缓流下,她的孩子,就这样没有了,那不但是她的骨肉,更是她幸福的寄托,是她所有的希望,却想不到,就这样没有了…

“柔儿,你这么年青,孩子没了可以再要,你不要这样伤心,这样会伤了身子的。”朱月儿柔软地劝道,一脸的善良殷切。

“表姐!是有人害的,我不是不注意掉下水里的!”朱柔儿忽然狠狠地道,那双眼里,迸出的恨意,让人望而生寒。

“有人害的?柔儿,你说什么?”朱月儿惊呼道:“是谁如此心狠手辣呢!竟然如此伤人?”

她低呼完,声音突然小了下来:“难道是…难道是…上官晚清?是她推你下水的?”

“我不是被推下水的,我是背后被人击中,才会掉下水的,不过也有可能是她。”朱柔儿心里的恨意排山倒海而至:“她原本是可以嫁入凤家为正室的,却因为出了那等子的事情而只能屈身为妾,她一定是恨我的,因为我做了正室,而她,只是个小妾,而且自从嫁入凤家后一直不得夫君的宠爱,夫君连瞅她一眼也不瞅,而且对她极其地坏,她一定是恨在心中,所以才会如此残害我的!对,一定是她!一定是她!她让人做的手脚的!”

朱月儿掩下的嘴角微微弯起,是的抹奸诈的笑,再抬起时,却又楚楚无辜:“不太可能吧!上官晚清好歹也是官家小姐,书香门第出身,而且看起来平日里虽然有些冷漠,但也应该不是那一种人的?”

“官家小姐?书香门第?就是这种人才最是会伪装,表面纯善,内心却狠毒!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就这样被她给杀了…”只说了不到几句,朱柔儿就在心中认定了晚清就是凶手,她恨恨地道,眼泪又开始流了出来。

“我总是不太信她会是那一种人?”朱月儿却还是如此说着。

朱柔儿嘴角冷笑:“表姐,除了她,还会有谁呢?只有她,她不但只是个小妾,还是个没有宠的小妾,她怕我占了夫君所有的宠爱,所以她设心处虑地设计陷害!连我的孩子也不肯放过!她这个蛇蝎女子!人不可貌相,她上官晚清,表面看来温良无害,其实才是最毒的人,读的书,全用来害人了!!”

“可是…纵然你知道是她而为,可是,你没有证据,也无法指证她啊?”朱月儿望着朱柔儿低声地道。

“没证据!我丢了孩子就是证据!只有她最有杀人的动机的,除了她,还能是谁呢!”朱柔儿却愤愤地嘶喊着,眼中恶意如蛇。

“纵然所有人都觉得只有她有杀人动机,可是无凭无据,却还是无法说明是她动的手,因为当时你是背后遭了别人的暗算,却不是被她推下的啊!她根本就没有动手啊!”朱月儿软软地点道,那美丽的眸中,闪过的,是一抹得意的笑。

“没动手?!”朱柔儿冷哼一声:“没动手我就让她变成有动手!”

“什么意思?”朱月儿故做不明地问,心中却是暗笑连连,她要的,就是这样,只要朱柔儿认定就是上官晚清,只要她硬说是上官晚清推她下去的,这件事,就完美无缺了!

上官晚清,这个女子,不但在雪伶阁中抢了她的风头,让她出了丑,而且,不除她,迟早是要成祸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