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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逞的心情比之前得到过几千万生意还要开心,这是一种,小小的甜蜜。结果她倒的水,轻轻地喝了一口,却是甜至心头。

他喝得差不多的时候,忽然伸手将一旁的晚清一拉。

晚清回头不解地望向了他,他却只以眼神示意她坐下来。

晚清望着凤孤的眼神,似乎有话要说,于是顺着他坐了下来。

就见他自水中沾出水迹,在地上渐渐地写着字:“我入为有意,只为求吾。”

晚清不解地望着他,而后手也跟着他轻轻于水中一点,而后写道:何计?

凤孤一笑:外难入,内易出,明日只需配合我演上一戏,骗得石门开,自由妙计可出。

见他说的容易,晚清狐疑的目光望向了他,何为外难入,内反易出呢?

凤孤一眼明白她意,于是有点了水写道:不便多说,随后解释。

晚清点头。

……

银面这端,也在马不停蹄地搜寻着晚清的下落。

只可惜他的势力全在云国,风国中的探子十分之少,只好动用了皇上的人马,才经过内部暗中探得晚清被困于五王府。

而且,今天一早,还得到消息,凤孤竟是也被捉了去,于是他赶紧让人去找了凤孤身边的那个红书丫头。

记得晚清曾经提起过她,说她对她是十分贴心,想必,她会愿意告诉他究竟情况如何了。

“将军,红书姑娘带到。”下卫回禀道。

“嗯,请进来,你退下吧!”银面道。

下卫躬身退出。

不一会儿,红书跑了进来,似乎十分焦急的模样,不过进来后,神色就缓和了许多,似乎没有想到是他,愣了一下,表情渐渐变得有些冷漠与厌弃。

他确实不喜欢见到眼前的男子,虽然他换了妆容,可是,同样戴着面具,同样关心着夫人的人毕竟不多,可以断定,他就是江湖杀手银面。

那个让夫人与爷无法重归于好的人。

虽然心中明知错不全在他,可是她却无法对他做到释怀,尤其夫人与爷如今陷入危险当中。这两个人,是她一辈子唯一的亲人唯一的主子,她的心中,痛苦不堪,只恨自己无能为力。

也不等银面说什么,她直接就道:“我知道你想问夫人现在的情形与所困之地,我全告诉你,只盼你能救出夫人。”

“我一定会设法救出她的。”银面冷冷地道:“你昨晚不是与凤孤一起潜入五王府吗?可有找到晚清?还有凤孤怎会被捉,而你却没事?”

魔鬼将军

只短短一句,却把当中的要点点了出来,直接而明了,半点也不拐弯抹角,红书倒是有些欣赏他这一副直接的模样,于是回答道:“我们昨晚确实潜入了五王府,也找到了夫人,夫人被关在了白云烟寝室下的地下室,只需转动他的床柱就能打开进去的门,那间石室,不只一道门,具体多少门可以进入我目前也不清楚。石室里面机关甚多,爷又受了重伤,受了白云烟的小人奸计,至于什么目的,恕我不便直说。”

他此刻是此次战役的主帅将军,她又如何会告诉他,白云烟让她回来是为了回去下达命令,以武林盟主之令,命武林人士不可参加此次战役。

“嗯。”银面没有多问什么,他又岂会不知道白云烟的母的,只是他不明白的是,凤孤又怎么会轻易被捉呢?

纵然他身负重伤,也绝不可能如此不堪一击的。

其实这一点,不但银面心中怀疑,红书心中也怀疑,白云烟心中也怀疑,只不过当时的发生十分自然,也似乎十分契机,根本就不像是装的。

“你去吧!”银面道。

红书也不说什么,一转身,向外面走去。

这时一名副将走了进来,带着忧心忡忡:“将军。”

“不必再劝了,若不将她救出,我是不会安下心的。”银面冷冷地道,军中,只有这个副将李斯知道这件事。

“可是将军,国事为重啊!还望将军三思,这战事随时爆发,军中不能第一场仗就无主帅的啊!”李斯苦口婆心地道。

可是银面却是心意已决,他绝不可能放着晚清的安慰不顾的。

他做不到!

他一定要先救出她,保证她的安全。

这是他对她的承诺。

“将军!”李斯有些愤然,他如何也想不到,皇上所指定的将军,会是如此儿女情长之人,军中打仗可不是儿戏。此次战役本来就难战胜风国,若是主帅不守在营地,敌军攻来,只怕第一仗就要伏首的啊!

那时可是千古罪臣的啊!

“李斯,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快回来的。若是敌军突袭,你就代我领兵出战!一切就拜托你了!”他心中又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国之大战,非等同于儿戏,一个不好,就是血肉场面的。

他一直矛盾着一直犹豫难定,日夜不安,原本以为,凤孤去救晚清,至少以他的能耐必是能救出晚清的,所以强忍住去救晚清的冲动。

可是此刻,他如何还能够再忍下去呢!

就在此刻,一名战将飞奔而入,冲入帐内踉跄一跪,喘着气急促地道:“将军,敌军攻来了!”

“什么?!”想不到这么快就攻来了!

“去床上睡会吧!养好精神。”凤孤对着晚清道,此时已经是入夜了,晚清如此瘦弱,需要好好地休息。

“你身上有伤,睡床上吧!我趴在桌上就行了。”晚清淡淡地道。

“我没事。这点小伤,算得了什么,你快去睡吧!我在地上打坐便可。”凤孤的语气不容反驳。

“这么重的伤还说没事,你真是将我当无知之人吗?你放心吧,在桌上趴着睡,也不是那么难的事的,我身上又没伤,趴着睡也无大碍。”晚清看了看他,轻道,却是有些感动,想不到,他还会把床让给她睡。若是从前的他,只怕将她丢在一旁,径自睡下,何须理会她。

转而一笑,不过,若是从前的他,只怕不会肯来救她的。

只是他身负重伤,夜里地面寒,打坐毕竟休息不好。

“都说让你睡你就睡,那么多话!”凤眼瞪去,全是霸道。

晚清看了看他,终于没再说什么,直接走到了床上,将被褥一理,直直地披了开来,而后脱下鞋子,往里面睡了过去,转身对着他道:“你也上来睡吧,这上面很宽,足够睡两个人。”

虽然明知自己是别无他意,可是这样直接邀请一个男子,纵然这个男子曾经是她的夫,可是如此直接邀他共睡,纵然没有什么,心中还是觉得十分羞赧。

话一说完,她将身子一转,面向内壁,直直睡着。

凤孤抬起头看着她,却是良久不说一句话。

心中,满满的暖意,他已经,许久,不曾感到如此单纯的幸福与甜蜜了。

仰起头,嘴角弯起笑意。

至少,她已经开始不再那么地讨厌他这个人了,那么,终有一天,她总会接受他的。

他有信心。

缓缓地站了起来,却是立到一半,目光一斜,注意到石门那里,而后他一个踉跄,人才站了一半,猛读整个人就摔了下来。

“砰”地一声巨响。

本面着壁睡的晚清吓了一跳,一转身,就见他摔在了地上。赶紧拉开被子,下去扶起了他。

手掺着他缓缓地向着床上而去,头微微低垂着,边走,眼眶边红。

刚刚看他一脸镇静自如,还以为他伤得真不是太严重,却原来,他伤得竟是如此严重。

他这是何苦呢?

为她值得连命也付出吗?

凤孤感到她深重的心情,手轻轻地捉住了她的手,暗一用力,带着警示。

晚清诧异地抬头望他,他只望向石室的门外。

石室外随时有人在监听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他此时不适宜暴露自己伤势并没想象中那么严重的事情。

晚清会意,脸上缓和了许多,却还是依旧担忧着。

将他轻轻扶到了床后,为他脱去鞋子,而后自己也上了床,两人和衣而睡。

她的身体,微带着几分僵直,缩在内侧,一动不动。

凤孤却是微侧着身躯,双眼直直地盯着她的后背。

她的脖子很细很细,肌肤白玉凝脂,干净而美好,长长的秀发乌黑垂直,散着淡雅的荷花香气,看来白云烟倒是不曾亏待她。也知道她喜欢用鲜花沐浴。知道她在此没有受到任何的委屈,他感到安心许多。

头轻轻地抵在枕上,微微地弯向她的颈脖处,嗅着属于她独有的幽然香气。

而晚清,本就感到十分羞赧,谁知他睡也不安心睡,居然还倾向了她,虽然背对着他而睡。

逃跑

可是仍能感到他鼻翼呼出的暖暖气息喷在了她的脖子处,带来一阵阵麻痒。

整个人更是如化石般僵成了一块,就怕一个乱动碰到了他。

忽然有些觉得全身都不属于她一般,混身如千万只蚂蚁在啃咬着,动也不是,不动却全身开始酸了起来。

总感觉他越靠越近,她全身汗毛也根根坚立了起来。越是紧张越是敏感,越是他的呼吸一进一出也听得清清楚楚,那一缕一缕似有若无的暖气环绕于脖颈上,良久难散,越积越多、、、、、、

凤孤看着她越来越僵硬的身体,嘴角弯起一抹玩味的邪笑,却是更加恶意地靠近了一些,咫尺之间,一触即及,那是一种让人无法躲避的距离。

她与墙面,可是只差紧紧地贴在一起了呢?

他想着,她真能这样僵着一整个晚上吗?

倾城冷颜面上的笑意越加浓郁、、、、、、

晚清实在是受不住这样子的暧昧,分明已经镇定了自己的心了,可是却发现,那里能够做到呢?

一男一女同卧一床本就尴尬,他还靠得如此之近。

猛地,她整个人坐了起来。

“你怎么了?”凤孤无辜的脸上微露出几分倦意,似乍睡又醒一般。心中却已经是笑翻了。

转首,看着凤孤那无辜的脸庞,晚清脸色凉了凉,也觉得自己有些过激了,如今他重伤在身,反倒是她想得太多了。

于是轻轻拉开被子,道:“我口有些渴,喝杯水,你先睡吧。”说完径自下了床。

。。。。。。。。。。。。

一夜安睡。

精神也是大好。

这是他这些年来睡得最温暖的夜了。

多少年了,他自己都忘记了,从来没有再温暖过,每个夜,每个深夜,他总是辗转而醒,是冷、是寞、是恨、、、、、、

是夜里长长无边的静,让他心中的那些寂寞与冷清渐渐扩大扩大、、、、、、

头一转,看着身边正身而睡的女子。

清秀如荷,肤如凝脂,细滑如丝的长发有几缕散开了在他脸庞边,轻轻掬起,似握着珍宝般,置于鼻尖轻轻一嗅,心中却有着满满的荷花香气了。

晚清本是浅睡之人,只细微动静她便会惊醒,忽觉得耳际有些骚动,水眸轻轻张开,便望到了那一张放大的俊颜。

忽然有些不知如何开口,倒是他先开了口,以嘴形对着她问:“醒了?”

她轻轻颔首点头。

他又以嘴形对着她道:“该准备一下了。”

“怎么做?”她也以嘴形无声地问着他。

就见凤孤微微一笑,别有用意:“去求救,就说我受伤严重,伤口血流不止,还发着高烧、、、、、、”

“可是、、、”晚清想问,发烧倒好骗,那些人隔着那小窗子根本无法确定,只是他说他的伤口流血不止,可是他的伤口都已经不再流血了,何来的血呢?

而且纵然她们打开了门,以他此时的伤势,又如何能够带着她逃过重重的难关呢?

“相信我,一定能出去的。”他却果决地道,眼中是自信与肯定,能抚慰别人不安的心,让人不由相信他的觉得。

于是她也没有再问,想来他既是如此说,必是心中有计量的。

于是坐了起来,狠一狠心,手在自己的大腿上使劲一捏,其痛难忍,‘哗’地间大声哭着:“凤孤、、、凤孤、、、你怎么了?你没事吧?你怎么了啊你、、、你别怕你别怕,我这就给你喊人去、、、、、、”说着冲向了石门,大声呼着:“救命啊、、、救命啊、、、”声音尖锐而大声,带着紧急仓促,带着浓浓的哭泣。

果然,外面是能够清楚地听到室内的声音的,那石窗吱呀地被打了开来,窗外探出个人脸来,望着她:“怎么了?”

“凤孤他他、、、他不行了、、、、、、”泪眼模糊的脸庞上带着焦急:“他的伤口急聚恶化,血流不止,而且他还在发烧,陷入了昏迷当中、、、、、、”

石窗外那人看了看她,似乎确定她说的真实性,而后又望了望她身后的凤孤,眼神大惊,而后转而往后面与另外的人商量着。

晚清有些奇怪,为何她在望到凤孤的时候那般眼神大惊,于是转头一望,却是吓了一跳,凤孤已经拉开了被褥,衣襟半开,那雪白绷布早就看不见原来的颜色了,血红一片,触目惊心。

还有着丝丝的血,顺着绷带,往下滴落着,连被褥,也染了一片。

那张倾城的脸上,苍白一片,虚弱地紧闭着双眼,如死了一般。

他何时,将自己弄成这副模样!

他不要命了吗?都伤成那样了,还这样糟蹋伤口。

手不由自主,轻轻地抖了一下,却是强忍着转过头,不敢再看,朱唇,咬得紧紧地,似乎非要尝到那血腥才能作罢。

心中,酸楚流过。

直直地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忘记反应。

过了一会,石门缓缓地打开,有四个婢女飞快地跑了进来,晚清打起精神,不敢让自己陷入沉伤之中。

水眸似不经意般,却将门外的情况做了个大概,只是大门外,就站了二十几个女婢,个个看来都是练武家子,五大粗壮,目放精光。

不过看来她们并不把她放在眼中,只是个个双眼直盯着凤孤看,紧张的眼神如盯着兽类一般,看来虽然她们有点相信,不过还是担心凤孤的。

毕竟凤孤在江湖中,是没人敢小视的。

晚清望了凤孤一眼,她知道,此时要引开门外那群人的注意力,才有机会逃跑,不然的话,纵然再快,想要逃出去,也是难事。

于是她忽然向外冲了出去,脚步竟是十分之快。之前学过的轻功在此时发挥了极致的用处,那些人本以为晚清不识武,楞那里有防得到晚清竟是会轻功。

她突然一跑。全吓了一跳,全冲向她追了去。

而这边的凤孤,忽然微闭着暴睁开,血一般如魔的眼带着嗜血的疯狂,手上一用力,左手一记手刀,右手一积锁喉捉,单腿一记单腿踢。

血色出逃

就见三名婢女在一刹那间,全部倒下。

身形迅猛如虎,半分受伤的样子也没有。

另一名正在翻开药箱的婢女猛见不对,正要运功对上,却依旧迟了一步,凤孤翻腿一夹,只听到‘咔嚓’一声响,是骨头碎裂之声,那个女子,手还未施展开,已成死人。

整个过程,只不过是眨眼间的功夫,凤孤脚下不停,向着室外飞跃而去。

这个时候,那些婢女刚好追上了晚清,正好捉住她,凤孤一运神功,强大气流飞推而去,震开了那两名要追赶晚清的婢女。

将那两名婢女震开了之后,凤孤腿下一蹭,一口气间连击退五六名婢女,而后飞身蹭至晚清的身边,一把捉住了她,向着外面飞跃而去,不再与她们厮打。

此时离开最重要,他虽然能够将她们打败,可是从此地逃跑,还需要精力的,他不能保证,自己能够坚持得住,,每运一次功,他的伤口就剧疼一次,此时伤口裂开,血只会越流越烈的。

他至少要将晚清护送到安全的地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