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二老爷去了月阁院,看出那丫头不是自己上吊的。”段婆子心虚的回话。

这事是她办的,没有办妥当了,自然是她的责任。

程氏青着脸,“怎么回事?不过是个丫头,不是让你小心点了吗?这点事都办不成,还被人撞到,要你何用?”

这事原本就见不得人,现在又漏了,程氏怎么能不着急。

段婆子跪到地上,“不是被人看到,是动手的时候,把绳子吊高了,和椅子对不上了,这才让人看出来的。”

听她这么一说,程氏才松了口气,可心底还是有火,“昨晚让人过去的,可都交代好了?若这事真扯到四房来,你就自己出去顶了吧。”

打女儿跟自己说了在国公府的事,程氏把女儿狠狠的训了一顿,可现在骂也没有用,只能先把这事解决了,又不敢告诉老爷那边,只能下了狠手,先把尤蕊给处理掉,却没有料到到底是出事了。

段婆子自然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夫人放心,是两个府里的小厮弄的,他们没有看到奴婢的模样,又收了奴婢的钱,就是真认出奴婢来,奴婢定会把事情全揽下来,牵扯不到夫人身上。”

到底是在程氏身边服侍多年,又深得程氏信赖,程氏刚刚也是在气头上,听她这么说心里的怒气也没有了,叫娟红把人扶起来。

“妈妈也别怪我说这无情的话,实在是府里现在是这种情况,元婉可不能再出事了。”程氏心里也难受,又怒其不争,“那孩子也不争气,你说说干这种事,漏洞百出,国公府又不是傻子,只需一问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偏偏她还自认为做的好,现在把柄早就被人拿捏在手里了。”

就这副脑子还想嫁进国公府,国公府岂会要这样的儿媳妇?

段婆子心里觉得委屈,面上也不敢表露出来,还要劝着程氏,“夫人也别急,咱们姑娘能想到这些到也不错了,国公府的丫头看到咱们姑娘叫了尤蕊又如何?做什么那可是尤蕊自己的事,姑娘不过是念她在二姑娘身边服侍过,见到了人关心的多问几句,谁能说出错来。”

这些话安慰了程氏的心,“现在只能这样想了,你去外面盯着点,有消息就过来禀我,这事万不能让老爷知道。”

段婆子痛快的应下,退了出去。

程氏喝了半盏的茶才问起女儿的事,“五姑娘那里有什么动静?”

昨晚是有生以来程氏训斥女人最狠的一次,心里惦记着一晚也没有睡好。

“姑娘一直在屋里做针线活,早上只吃了半碗的粥,眼睛也红红的,听身边服侍的金锁说回去后又哭了半宿。”塞青照实回道。

“都是元喜那个丫头,打她回来,元婉就没有好日子过,你说那丫头真在外面租了房子又存了粮?这事老太太还不知道呢,怎么也得让老太太知道,你去安排吧。”程氏心里憋着火,自然不会让元喜日子过的好了。

塞青得了夫人的吩咐,就下去安排,不过半日的功夫,府里暗下就传出来二姑娘在外面租房子存粮食的传言来,此时梧桐迤那边,冯氏正跟着赵老太太回禀月阁院的事。

“要不是二丫头眼奸,我还看不出来这里面透着蹊跷呢。”冯氏一边回着一边观察着老太太的神色,“二爷那边让我查查昨晚院里有什么异样,母亲看这事怎么办?到底这样的事情府上还是头一次发生,人就这样不知不觉的没了,想想都后怕,好在没的是个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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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被逼(二)

赵老太太由着采清给捶着腿,眼睛也没有抬,要不是冯氏知道她在听着,外人看她指不定以为是睡了呢,不用等老太太开口,冯氏也知道老太太的决定了。

她这是不想再查下去了,可若二丫头那边不知道也就罢了,偏偏知道了,就这样不查下去,没有个交代,到底有失公正,长辈如此又让小辈怎么信服?

冯氏原本还准备了一堆劝解的话,此时也说不出口,只静静的坐在一旁。

良久,赵老太太才开口,“既然老二让你查,你就查查,不过是个丫头,也不要弄得府里的人都惊惶失措的,我看这丫头没了正好,也省着她还要追着国公府去弄个明白,如今咱们府败落了,哪里能顶上国公府,你看着查就行了。”

让查却又不让把事情闹大,冯氏已经明白,“我知道了。”

二丫头那样的性子,不查是一定会闹,到时传出去也说赵府里做事不公,可若查又牵连出旁的事情,又不是赵老太太愿意看到的,那么只能差不多的借口把这事给抚平了。

这时采荷从外面走了进来,低身在赵老太太身边耳语了几句,赵老太太猛的瞪大了眼睛,声音也厉了起来,“可是真的?”

冯氏也吓了一跳。

“出了什么事?”她问向采荷。

采荷知道冯氏与赵老太太亲近,也没有瞒着,“奴婢刚刚听下面的人都在传二姑娘在外面租了房子还存了粮食。”

“什么?”冯氏也是一惊,又反问道,“这怎么可能,她一个闺中的姑娘存粮食做什么?”

赵老太太面若冰霜,“是啊,我也想知道她这是要干什么?府里饿着她了?让她连小商户家的事情都做得出来,去把人叫来,我到是要好好问问。”

采荷应声退了出去。

采清却有些不赞同采荷的做法。只是她个下人,也不好多说。

冯氏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姑母也别急,我看这怕是谁乱说的。二丫头整日里在府,哪里能租房子又存粮的,再说现在的粮是有价无市,粮铺都是空的,她到哪里去买粮。”

变向的冯氏劝着赵老太太先别急着发火,怎么也要先把事情问清楚了。

“前阵子你不是说看到她身边的婆子抱着个包裹出去吗?怕是那时她就有了这个心思。”赵老太太到是记性好。

她这么一说,冯氏才想起这码事来,想找个理由解释又找不出来,赵老太太冷哼,“你也不用帮她说话。她要真没有做,我自不会冤枉她。”

“你也不用在这里陪我,府里的事多,你去忙吧。”赵老太太赶冯氏,“我也知道你左右为难。以后二丫头的事你就躲着些,到底你是我侄女,又是我儿媳妇,我也不愿让你难做。”

冯氏脸乍青乍红,“我就是觉得二丫头自己在府里,又没有父母在身边,也不想她与姑母分了心。毕竟那也是你嫡亲的孙女。”

赵老太太这阵子心里就有些不舒服,如今冯氏把态度摆出来了,她也没有理由抓着不放,“你的心思我明白,咱们不是外人,与其他几房还不同。你心里有数就行。”

冯氏知道惹了老太太不快,也不敢再多留,这才起身告退。

屋里没有外人,赵老太太问采清,“你说我是不是真的对二丫头太苛刻了?”

就是真这样。采清也不敢直说,笑道,“老太太也是希望姑娘们好,严厉点也是应该的。”

“梳枝那件事情,到底是我念着梳枝陪我多年,委屈了二丫头,可哪有小辈记恨老辈的,她也不想想那是我身边的老人,多少也给我留些颜面,却带个外人来撑腰。”采清知道老太太心里都明白,却总做糊涂的事。

也不知道怎么接话,好在这个时候听到外面的小丫头禀报二姑娘来了,采清松了口气,才喊道,“快让人进来吧。”

安份的退到一旁侍立。

元喜留了绿竹在外面,进来后半蹲身子见了礼,“祖母。”

赵老太太用鼻音淡淡的恩了一声,“听说你在外面租了宅子存了粮?”

元喜料到招自己来也没有好事,现在听到问起这事,也不惊呀,昨晚就想好了说词,不慌不慢的回道,“不知祖母是在哪里听说的,孙女也想问问那人,孙女是在哪里租的宅子又怎么存的粮。”

赵老太太看她一身的红衫就是不喜欢,在听她这轻快的语气,弄的好像自己是个多事的,“先皇丧期还没有过,你穿这身衣服是怕咱们府里没有事?”

“丧期二十七天就可以除素服,我昨晚看五妹妹还穿了粉色的衣衫,今日才敢换了衣衫出来,继续然不对,孙女回去就换了。”元喜知道她在找茬,坠拉着眼皮端正的站在那里。

“你都说过了丧期,再回去换了,到显得我是个不讲理的,罢了,你现在翅膀硬了,我也管不得了,我只让你说句实话,你到底在外面租了宅子没有?”

元喜眼皮不动,“不曾。”

“好个不曾,你可记住你今日说过的话,若是他日 印证你说了谎,我第一个不饶你。”赵老太太心下下了狠劲,当着元喜的面就吩咐采清,“派人出去查查,别冤枉了咱们二姑娘。”

采清脆声应下,轻声退了出去。

元喜抬起头看向上面端坐的赵老太太,“祖母,府上有人这样瞎传,总要问个明白,不然孙女岂不是太冤枉了?求祖母还孙女一个公道。”

语罢,元喜跪 到地上,“若不还孙女一个公道,孙女就长跪不起。”

想拿捏就拿捏,元喜也不是软杮子,左右她们也没有把自己当亲人,何必要让她们心里舒服了。

“你这是在威胁我?”赵老太太声音拔了一高。

元喜嘴上说着不敢,“先是在国公府被陷害,人证又在院里被杀,如今又传出孙女在外面租宅子,孙女呆在闺中,不知道得罪了何人,让人一件事情接着一件事情的冤枉,府里就这么大,流言从哪里传出来的,自然好查,孙女也只求祖母还孙女一个清白。”

采荷见老太太气恼,在一旁轻声开口,“二姑娘,老太太找来二姑娘问话,也是为了二姑娘,若是二姑娘没有做,那些流言自然是不功而破。”

“主子说话哪里有你一下人开口的份?流言不功而破,却是那造流言之人可恶至极,赵府现在虽不比从前,那也是官宦人家,下人无缘无故的传出这种话来,指不定是什么人在背后推波助澜,若是现在不把那人纠出来,日后还不知道她要掀起多大的浪来。放任内宅这样的事情不管,传了去岂不是让人笑话?还是那制造流言之人赵府不敢得罪?”元喜重活一世,总算看清楚自己这些亲人的真正嘴脸了,“我无父母在身边,却被人随意拿捏,这还是在府里,我也想问祖母一句,我到底是不是赵府的姑娘?”

“好张刻薄的嘴,上次你就说长辈们给你委屈,如今又说,那到好,我也要问问你到底委屈在哪里?”赵老太太怒指着,那副样子看了似要撕人。

赵丞相去了西山的庄子上静养,这几日不在府里,赵老太太到也不怕老头子那边再说她做事不公。

“说与不说有何区别?若我有父母在身边,也没人敢这样欺负我。”元喜不退让的迎视上去,“祖母听信流言,当面更是让人去外面查,既然要查,为何不把那传出话来的人找出来,问问她是从哪里知道的不是更好?岂不是更简单?”

元喜只差直接说出老太太处处针对她这句话。

可话里话外的意思太过明显,就是没有直接说出来,赵老太太也听得明白,气得浑身颤抖,脸色铁青,“我怎么管由不得你来教,长辈什么时候做事由得你来指责了?没规矩的东西,你想跪就跪着,我到要看看你能跪多久。”

骂完,赵老太太直接让采荷扶着自己回了内间,独留下元喜跪在这里。

穿堂里吵的声音这么大,院子里的人都听到了。

绿竹站在长廊下跟着小丫头说话,眼下听到姑娘在里面跪着,也没有心思了,又不敢贸然进去,只得出了梧桐院去二房。

冯氏正让人查着昨晚院里异样的地方,就听到绿竹过来了,早上被老太太点过,知道绿竹过来找自己定是二丫头那边出了事,又不好不见,只能让人先等着。

把手里的事情安排好了,还没等叫绿竹进来,就有小丫头跑进来急着禀报,“夫人,庄府来人了。”

冯氏一愣,“庄府?来的是谁?”

“是庄夫人。”安兰问过了小丫头,“人已经进了二门。”

冯氏起来理了理衣衫,“走吧。

出了门,冯氏看到外面等着的绿竹,才又道,“我这眼下有事,等忙完了你再过来,先回你家姑娘身边服侍吧。”

也不等绿竹说话,就快步的带着丫头出了院子,绿竹只能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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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要人(一)

冯氏快走迎过去的时候,庄夫人已经进了梧桐院,忙上前去见礼。

“贵客迎门,有失远迎。”两人互相见礼。

庄夫人笑盈盈的,扶着冯氏的手,“要说是我失礼在先,到府上来也没有先让人送个贴子,多有打扰了。”

“夫人客气,夫人能到府上做客,那府上的荣幸。”冯氏客气道。

心下却奇怪庄夫人怎么会突然到府上来了,别的不知就是因为二丫头的事情,她可知道庄夫人很是讨厌赵府的,甚至平日里聚会,只要有丞相府,庄夫人是从来都不过去的。

“咱们也别在外面客套了,先进去给府上的老太太请安吧。”庄夫人笑不达眼底,不过气色很好。

“看我,还拉着夫人站在这里说话呢。”冯氏带着庄夫人进了屋。

赵老太太正在屋里发脾气,“有客人来你还不起来?是不是在这里丢赵府的脸面呢?”

元喜跪 在那里不语。

赵老太太大恨,指着身边的下人,“去,把人给我架起来送回月阁院,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采荷就叫了小丫头去架人,这时冯氏也带着庄夫人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小丫头架着个姑娘,庄夫人多看了两眼,只给上面的赵老太太见礼。

赵老太太强挤出抹笑来,“快坐吧。”

冯氏心下暗叫不好,靠到元喜的身边,压低声音,“有什么事过会儿说,你先回去。”

难怪绿竹过去找她,她是万没有料到元喜还在这里,而且与老太太闹成这亲。

那边坐下来的庄夫人却扯开嗓子问道,“这是府上的姑娘吧?不知排行第几?”

人还没有劝走,庄夫人这边又问起,冯氏只能拉住元喜上前见礼。“二姑娘,还不给庄夫人见礼。”

元喜蹲了蹲身子,却没有开口。

庄夫人咦了一声,打量着眼前的姑娘。眼里涌上冷意,“这就是府上的二姑娘啊?那可赶巧了,今儿我来府上,可就是来找二姑娘的。”

冯氏心下就一沉,隐隐有不好的预感,“找二姑娘?不知是何事?”

赵老太太也看过去,脸色浓重。

庄夫人掏出帕子擦了擦嘴角,才慢慢的开口,“当初二姑娘不是送我家源哥一个丫头吗?上次源哥带着人到国公府就没有回去,我这几日才听说人在你们府里。这才想着过来把人领回去。”

人都死了,让人去哪里领?

赵老太太和冯氏都变了脸色,明显这是庄府知道人死了,来找茬的。

若换成以前,赵府自然直接说了就完事。也不会当回事,偏现在赵府失势,再也没有以前那样的风光了,庄府又是新皇近臣,赵府哪里得罪得起。

元喜抬起头来,“夫人来晚了,今儿早上尤蕊被下人发现在自己的房子里吊死了。”

听了这话。赵老太太和冯氏皆松了口气,好在她知深浅,没有说尤蕊是被谋杀的。

庄夫人大惊,可看样子就是装出来的,“人上吊了?这是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上吊了?”

她问的是冯氏,“那日我虽没有去国公府。却也听说些流言,既然是人证怎么又让人死了?这可如何是好?昨儿个见过国公夫人还说起这事,我今日来还是想着把人带回去,与国公府一起审问一下那丫头,我们府上二房的圣哥向来是个急脾气。没做的事情在气头上也会承认,那天回府就请了罪说不是他弄的,眼下那丫头没了,国公府和庄府岂不是要把这陷害二姑娘的名声背上了?”

庄夫人确实是知道尤蕊死了才找上门来的,一个闺中的姑娘,处处想着算计自己的儿子,不过是让她知道一下厉害,竟还想拉下国公府和庄府的名声,自然是不成。

待听到尤蕊死的消息,庄夫人心下高兴,原本赵府败落就已不上庄府,现在有了理由,自然不能放过。

果真是针对赵府而来。

赵老太太不好低下头,只能冯氏出头,“夫人,不骗你我今儿个正在查这件事情,人就这样上吊了,你说把我们也吓了一跳,府上的二公子当时在国公府承认事情是他做的,当时很多人在场,现在他又说不是他,虽没有了这个丫头,到是可以找当时在场的公子们对质一下,若当时二公子没有离场,那就可以证明不是他他是冤枉的,自然就清白了。至于当时谁离了场,众人也该有人看到,那就与庄府无关了。只是这丫头,到度是在府上没的,你看人都没了,要不我再选几个懂事的送到府上去?”

“看看,我们庄府又不是买不起丫头,不过是那丫头事关圣哥的名声,我这才来要人,不然不要说一个丫头,就是十个丫头被府上带回来,只管说一声,我只把人送给府上就是了,又不是什么大不得的事情。”庄夫人不紧不慢的擦了擦嘴角,话峰一转,“只是为了这事到各府上把当日的人都叫来对质一遍,到底有失礼数,还是这种见不得人的事情,况且我也想知道到底是谁支使的那丫头,敢做出这种事情来,虽然那丫头以前是府上的,可后来到底是我们庄府的人,我总要问个明白才行。”

庄夫人知道不是圣哥,却也知道陷害赵元喜的事情与圣哥脱不了关系,自然不会找人对质,今日不过是抓着丫头的事情,让赵府低头罢了。

赵老太太活这么大岁数,什么没有见识过,看出庄夫人的意思,被欺负到家门上,心中不甘,可也没有办法,如今赵府势不如庄府的势大,只能低头,“二丫头,是你没有把人看管好,你给庄夫人认个错吧。”

一边警告的看向元喜,眼神如刀。

庄夫人稳稳正正的坐着,听了赵老太太的话,腰板也挺直了,看她这副小人德志的样,赵老太太心里就火大,可这样的侮辱怨得了谁?还不是眼前这个死丫头惹出来的?

冯氏这阵子也了解一些元喜的脾气,知道她是不会低头,暗暗着急,面上点着她,“元喜,二婶子知道你也因为尤蕊上吊了难过,可人到底后来送给了庄公子,如今又在咱们府上没的,总要给庄府一个说法是不是?庄夫人念你年纪小,你只需认个错,也就原谅你了。”

“认错到是可以,只是人自己上吊的,她是庄府的丫头,陷害我在先,畏罪自杀也是有理由的,为何我还要为一个罪奴才认错?”元喜淡淡的看向庄夫人。

赵老太太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憋过去。

冯氏稳住身子,从牙缝里挤出话来,“元喜,不管如何,人是在府上没的,这就是咱们府上的失职。”

“二婶子,既然是府上失职,为何要让我认错?”元喜淡淡的扫了冯氏一眼,却让冯氏浑身一冷,最后目光落到庄夫人身上,“夫人,我别的道理不懂,却知道府内的下人陷害别人,这样的罪不管如何,当主子的都要先上门认错才是,还是在夫人的眼里,赵府不如庄府,赵府的姑娘被下人欺负了,也要主子向下人认错?”

“你….满口胡言,原我还念着你年小,你认个错,这件事情就过去了,可看你这样,那咱们就看看到底最后是谁的错。”庄夫人被戳的面上无光,招呼也没有打怒气冲冲的走了。

冯氏忙追了出去认错,可庄夫人大步不做停留,出府上了马车就走了,连头也没有回。

梧桐院里,赵老太太打庄夫人被气走之后,就指着元喜骂了起来,“你这个丧门星,你是不是要把府里的人都害了你才高兴?”

“我做错什么了?庄府做了那见不得人的勾当,现在还有脸上门来让我认错,祖母,若是祖父在知道你是非不分而贬低自家人,也会不高兴。赵府现在势不如庄府,可也不能连做人的底线和尊严都不要。我没有错,我不认。庄家坏我的名声,就要还我一个公道,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就是告到皇上那里我也不怕。”

“好啊,你能耐了,还要告到皇上那里去了,那你去啊,这赵府也留不住你了,你给我滚。”赵老太太气得眼前一黑,就倒了下去。

惊得丫头婆子都围上前去。

冯氏焦头烂额的回来,看到老太太又晕了,忙叫人去请太医,自己跟着进去,让人把老太太扶到了床上,问清楚怎么回事,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今日庄府欺上门来,被逼到那个份上,二丫头不低头,就是与庄府撕破脸,她一个内宅妇人,也知道庄府得罪不起,结果到底被二丫头搞砸了。

赵老太太被气晕倒的事情,不多时惊动了前院的几位老爷,连各房的夫人也赶了过来,众人在外面等着太医,五老爷赵玉樊拉着丫头问是怎么回事。

待听到原由后,二话不说,冲上去就给被挤到角落里的元喜一巴掌,元喜也没有料到赵玉樊敢这样做,捂着脸愣住了。

大厅里也瞬间静的落针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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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八白天要弄牙,要打针,忙完都中午十二点多,再做饭吃饭,所以都下午了,这阵子大家就理解一下吧。

第六十七章:要人(二)

大厅里的人都愣住了,冯氏几个儿媳妇在里屋照顾着赵老太太,并不知道大厅里发生的事情,大厅里只有几位爷和几位姑娘少爷,赵丞相退下来之后,赵鹤和赵镐也在家里能看到身影。

赵玉樊打人之后,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是二老爷赵玉舒,怒声喝道,“老五,你在干什么?”